喜儿眯起眼来红外线般锁定阿光,“好哇死囝仔,你老母来教训你一下!”
喜儿拖着我,直线穿过球场往阿光所在地冲过去。只觉得人群为我们分开,就像摩西分红海那样。
“阿光!”喜儿冲着阿光的脸大喊一声。
阿光呆立看着喜儿,一颗球传过来没注意,“咚”一下砸中鼻梁。我的心揪一下,哎哟心疼死了。
阿光痛得眼泪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却还是痴痴傻傻看着喜儿。
喜儿举高手,“啪”一声挥了阿光一巴掌,这一巴掌里不知有没有捎带着刚刚被开红单的恨意。
四周响起“呜……啊!”的嗡鸣。
阿光张大眼,眼眶里都是泪水和眉毛上流下来的汗水,渍得他频眨眼。
“你这个王八蛋!”喜儿不晓得去哪里学的泼妇骂街招术,跳着脚骂。偌大的台大操场此刻安安静静,数百人围着我们看,安静到甚至可以听见开着金黄|色花朵的阿勃勒树上有许多蝉在叫。
“你把她肚子搞大了,就不要人家啦!”
在说谁?忍不住四处望望,但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喜儿用力把我拖过去,“你看!都四个月了!连堕胎都来不及了!负责,你给我负责!”
广大群众窃窃私语。
我这人有个毛病,特受不了人家看得起我。现眼下那么多人关爱着,怎能让人家失望?于是换了个站姿双手撑在腰后,鼓出个大肚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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