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连堂堂哈佛大学都可以公然把谎言塑成雕像在学校里放上几百年,小小台湾岛上的混蛋记者在一段报导中只说了三个谎,比起来也已经算是诚实可嘉了。
不过老爸老妈并不知道我胸中如此豁达,尤其老爸一直为他那一巴掌很感愧疚,下课后还去买肯德基外带全家餐回来让我一个人尽情享用,现在一听到新闻又在报我的事了,厨房里两人嘁嘁簇簇一番商量,决定叫我拿垃圾出来等垃圾车。
“就是她就是她!”后面跟着的两个欧巴桑窃窃私语。
据我多年来的观察,只要一个女的她发展出越是要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却能越是传得又响又远的功力时,就恭喜恭喜,她已经可以堂堂晋升欧巴桑等级了。
才不理他们,一大包垃圾在手里随着脚步甩前甩后,吓得方圆十公尺无人敢近我身。
站在马路上往左眺望,已经听到垃圾车的音乐了。
“梅梅。”
有人叫我。
“这里。”
回头,身后巷子口那家7-11前的长条椅上,有人坐在那里。
走过去,对方逆光的脸我半天终于看清楚。
“嘿,怎么是你!在这边干吗?”
大头举举手上的运动饮料,“刚跑完步,休息一下。”
我也坐下来,大头把一罐可口可乐放我手上。
我手一缩,“不行啊,拿垃圾手好脏。”
大头没讲话,啵一声开了可乐,拆开纸包的吸管放进去,送到我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