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什么?”
“嗯,”他抬头看我,眼神怯怯的有点像小狗,“就是性侵害受害者通常会需要跟心理咨询师谈一谈,因为,会有创伤,什么症候群是不是?”
“放心啦!老兄!我现在应该是这辈子心理最健康的时刻吧。”
当然还是会做些奇怪的梦,例如梦到科男嘴里咬着刀子脱衣服时,我用力一捶,把刀子捶进他脑袋里,或是他在割我时我突然飞起来,然后回旋踢把他踢得嵌进墙壁。
但是惊醒后起来喝杯水,坐在黑暗的客厅时,我的脑子里不再有以前那些波涛汹涌的念头和幻想了,一切都平静下来,黑暗中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面对自己,我就是这个样子,不再是我幻想中的那个样子。
蔡依林是蔡依林,我是我。
就算我真的名叫蔡依林我也不会是蔡依林。
在这波美丽主流中,我是败下阵来的。
我不美丽,我是吴可梅。
我可以孤孤单单地过下去,至少有她陪着我。
“喂。”
“大头,我是梅梅。”
“啊,你好点了吗?我可以去看你了吗?”
“可以呀,你可以来了。”
大头好几次要来,我都不肯,可是现在我想见到他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很想他,比真正见到他还感亲密。
我们约在曾一起喝奶昔吃甜甜圈的小鲍园见面,坐在树下的阶梯上望着他骑脚踏车过来。
他停好车,递过来一个纸袋,里面是甜甜圈。
另一个纸袋他打开来是两杯星巴克的热咖啡,一杯是我的,一杯是他的。
“天气凉了,还是喝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