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当初在动手时,就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并且同时切断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后路,把所有事都撇的一干二净!母后很聪明,一边清理所有的蛛丝马迹,一边又放出风声给前皇后,说凶手可能是你……所以,盛怒之下的前皇后便不顾一切的找你拼命,在父皇面前用她的疯狂而衬托你的懂事乖巧,柔弱无依!”
“盛怒之中人,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母后你越是表现的可怜,父皇就越是怜惜你,心疼你,对你百依百顺,体贴呵护,而相反对前皇后厌恶生恨,冷眼不待见!”
“父皇对前皇后的疏远,当然还并不足以动摇她皇后的地位!毕竟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倘若冒然废后,不仅于前朝不利,就连带着后宫也会动荡!所以……母后你便开始了你的第二步。”
“自前太子死后,前皇后疑神疑鬼,对母后也是憎恶有加,但因为有父皇护着,所以也不得拿你怎么着,只得在小事上找茬刁难,诸多过意不去。”
“照理说,母后你当初既然能独善其身,就不应该故意泄露风声,招致彼时的困难之境!但是,兵行险招,贵在奇!若非母后这般釜底抽薪,日后又怎能扳得倒前皇后呢?”
“据说母后发现有孕事时,正是前皇后为难,故意让你罚跪之际。但是母后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招了御医开看,才知是有孕了,并且快足三个月。”
“父皇因为前皇后平时对母后的刁难,所以认定当时前皇后是故意为之的!从而在怜惜母后的同时,心里不禁又对前皇后厌恶上了几分。而利用此机会,母后你便开始了你惊天的计划,一步一步,实现你的皇后之梦--不计一切代价!”
说到此时,容浅明显感觉到了玄夜雪情绪上的波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使得一贯平静如水的玄夜雪会产生如此波澜?拧眉中,容浅静默,静静的,等待答案。
“母后,你说前皇后因为记恨,所以才会命人每日在你的饭菜里下毒!但是事实上,这一切皆是你自编自导的戏码吧!你因为想要那个后位,所以甚至不惜的对你的亲生骨肉下毒--嫁祸他人!试问你的良心……可有一天的安宁?!”
“你自怀孕三个月时起开始服毒,直到九个月前后,你安排李答应--当然,彼此还是你的侍女李花,去向父皇禀报,说是发现皇后行凶,母后你中毒危在旦夕!”
“没有人会怀疑那毒是你自己下的,因为虎毒尚不食子,一向秉性善良的文妃,便更不会的干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于是,所有的矛头便都指向了前皇后,因为她之前和你的不对盘,对你的种种刁难,便都成了那时母后你的证据!证明指使下毒者……就是前皇后,纳兰氏!”
“母后你机关算尽,下毒的药量也控制的很好,发现之时除了已中毒至深的你腹中的胎儿,你本人……是没什么事的,在御医的一番精心调理下,很快你便恢复了健康。”
“前皇后因妒,下毒加害后妃、皇嗣,父皇大怒,提出废后!不过,废后一事兹事体大,母后你早就料定没那么容易,所以便隐忍着什么都不说,按着自己事先的计划一步步行事,直到--生下了我。”
“父皇子薄,当时膝下一共就两个儿子,除却了前太子身死,便仅是二皇子一人。当时我出生时,因是男嗣,所以上下都很开心,可是就是在这种开心的气氛里,御医却告知我因为中毒太深,先天体弱,并且还会时不时的毒发!”
“毒发之苦何等惨苦?我相信母后是见过的。不过对于你来说,一手造成这种局面的是你--所以你早心有准备!只是欺瞒着我那被蒙在鼓里的父皇,将所有的怒气都牵发到了前皇后身上,以为她是凶手!便下定了决心废后,立母后你……为西凉国的皇后!”
“你,你--”
缓缓的听着玄夜雪的话,一字一句,句句属实!路莞尔霎时间血色全部退尽,那一向凌厉凌冽的表情上也似乎开始出现了裂痕,有一丝惊恐,有一丝不敢相信!
“你!一派胡闹!玄夜雪,你竟然敢这般污蔑你的母亲!”陡然的提起了声调,似是要掩饰心里的慌张!这些种种真相,当年已全部被她处理干净了,为什么现在又--
害怕,有一些颤抖,因为若是这些事一旦泄露,传到西凉的圣上耳中,那她这么多年来的筹谋--
不要,她不要!她辛辛苦苦付出这么多,才不要最后落得个毁于一旦的下场!所以……
“玄夜雪,你可知造谣生事是多大的罪吗?!本宫可以把你就地处决!”
什 ...
(么!就地处决!就因为玄夜雪刚才的那些话……
惊讶,震惊,满是复杂……不敢相信这是从路莞口中说出的事实!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就因为那几句话,她便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地处决?!这,这算还是一个母亲吗?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人!
满脸气愤,悲哀怜悯,玉咸承认自己一向是不喜欢玄夜雪那小子的,尤其是不喜欢他那俊若谪仙的淡雅气质,硬生生的把他给比了下去,夺了他的光彩!但是现在--
没有了,完全没有了!他不再讨厌玄夜雪,相反的,还对他产生了一丝悲悯之心。一个在这样环境中成长的孩子,若是换位而处,他未必能有玄夜雪活着那般坚强!
每月的毒发折磨,不用想都能预见是怎样的一番痛不欲生了?更何况始作俑者--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目的就是为了那可怜而可笑的后位!呜呼哀哉,他玄夜雪今生和何其不幸?竟是遇上了个这样的母亲?简直--令人发指!
恨他人之所恨!仇他人之所仇!此时的玉咸,满心怒火,对视着玉甜,拳紧紧的握起!
“哥……”
手,慢慢搭上,示意对方不要冲动,虽然此时的玉甜也同样愤慨,同样的觉得令人发指--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静观其变。
如此沉重的过去,如此黑暗的人生,墨沉抬着眸,虽未发一言,但是……
“就地处决……?母后,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等你全部听完后,你再下令也不迟啊,用不着这么急吧?还是……你怕了?”
平缓的话,始终淡淡的说着,在面对上玄夜雪那清俊的,雅致到极致的面庞,突然之间,路莞笑了,笑的肆意:“哼,本宫怕?本宫自出生以来,就没怕过任何人!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本宫倒要看看,究竟当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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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年了,要忙的很多,不过欠妞的那一章一定会补的,我记着呢,就这两天,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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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路莞之毒
“当年……”
微微一抿,清浅淡然,对上路莞,玄夜雪继续,复又说道:“母后扫清障碍,成了西凉国的皇后之后,便又开始绸缪,为巩固自己的后位而开始着手……”
“世人皆知皇后无子而不立,并且通过前皇后纳兰氏的例子,母后你是一早就已经有了危机,誓必不会再去步其后尘。可是,因为你之前的孤注一掷,使得你虽性命无什么大碍,但对于子嗣方面……你却再难受孕。”
“一般女子若是再不能受孕,必定心神恍恍,六神无主,但是母后你不同!你不动声色,慢慢的部署研究,知道我深中胎毒不可能治愈--你便将主意打到了李答应的身上。”
“李答应当时护主有功,所以她便让父皇将其收入后宫,以备不时之用!然而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李答应怀了孩子,并一举得男--母后你心中是大悦!因为一切……都照着你预定的轨道顺利进行,没有差误。”
“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占有了,也终究有一天会失去,并且……还要为此付上血的代价!这一句话,送给李答应是再好不过,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当她和母后你串通一气害人时--就注定了她这样的结局。”
“为了灭口,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当李答应生下玄夜宗时……母后你便下令命人将她用枕头捂死!然后再对外宣称她是因为难产而死,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玄夜宗生出后,便撒手人寰!”
“母后你这一招瞒天过海的本事的确高明,宫中死了一个小答应,还是个一般受宠的小答应,谁也不会去多在意,不会去多理会!所以,她便天衣无缝的处理掉了你的心结,杀人灭口,让真相永沉大海!”
“李答应死后,如果按照原先的惯例,玄夜宗是要被送往法国寺去修行三年。在着三年里,无人多做问津,玄夜宗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前路未卜!所以正当所有人在替他唏嘘惋惜之际--母后你站出来了,说口口声声舍不得这孩子,不忍心将之前去送往,所以便要求父皇让其赘入你名下,当做自己的养子来抚养……”
“母后你这一招,不但赢得了好名,还解决了子嗣问题。试想玄夜宗那么小,根本就没有意识,放在你身边抚养,将来还不是尽受你控制?让你为所欲为!而对于我……”
说道自己,目光敛了敛,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的玄夜雪,微微轻顿,接着又复又说道,坚定,淡然!
“御医早已说我活不了多久,所以对于母后你来说--我根本就是弃子一枚,没有作用!我时常毒,作起来痛不欲生,便是彻夜哭闹,撕心裂肺。而作为我的母亲的你……竟是觉得我太烦?太闹?所以便下令将我关锁在偏僻的别院中,美其名曰是为了养病……但实际上,你就是要我--自生自灭!”
“不过很可惜的是……在别院之中我没能死掉,因为后宫有议论声说你不顾我的死活。为了平息流言,不让你自己美好贤后的形象毁于一旦,你还是命人把我接出了别院,养在身边……”
“我受毒之苦,全身抓的没有一块好皮,大夏天里隐隐气味,没有人敢靠近。呵呵,我的母亲,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吗?你说,‘这么一块臭肉,真是扔给狗都嫌’!呵,我的母亲,把你自己的亲生肉骨扔去给狗填肚子?这种想法,你真是伟大,太无私了。”
“你不希望我活,虽然我也活不久……可是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却就是吊着一口气,没有如你所愿。”
“你不想看见我,但又忌惮流言而不得不将我养在身边,那段日子,想必母后你是难受极了吧?不过我想最难受的,因为是我才是,给你带来了困扰,真是不好意思啊。”
“母后你千方百计想摆脱,可是世事却总与你愿违,但是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你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世外高人……”
“我记得那一天,天下了好大的雪,到处白茫茫的。母后你说你要带我玩,我困惑极了,同时也欣喜极了。我跟着你,在后花园的雪地里堆雪人,可是堆着堆着,头上不知哪儿来的大堆的雪将我压倒,一下子将我掩盖,我呼吸不得,一时间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我面前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长眉白须,很是仙风道骨。父皇和母后站在一旁,母后你哭了,哭的很是伤心。你告诉父皇,我大限将至,无力回天,若是继续留在宫中,难免魂归九天!可是如果我拜了眼前那个男人为师,并跟着他一起修行,那我的毒或许还有救,不至于那般短命。”
“当时的母后,哭倒在父皇的怀里,为了我的即将分别,伤心极了。你说你舍不得我,可是为了我能活着,为了我的毒可以解除--你什么都可以舍下,包括我们的分离!”
“我善良伟大的母亲,你的爱,可真是太无私了!为了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存活下去,你宁可忍受肉骨分别之痛?试问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比之更适合当这一国母吗?!只是,我想问你,为什么那么久的厌恶嫌弃,母后你会在那一天内性情转变?你只当我那个时候什么都记不得,可是你不知道是,我有清楚的看到当时我头顶上的那些雪是怎么倒塌下来?是你--暗中派人指使的一切!”
“呵,我想,如果没有我师父当初偶然的经过,也许我早就已经死在那堆雪堆之下,化成了白骨。其实说实在的,我师父他并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救活我的命,他说我与他有缘,所以他宁愿折寿渡功力给我,也要延缓我的性命!”
“我师父是个明白人,一早就看出母后你的用心险恶,所以他才会提出要带走我,要我永远的离开你的身边!”
“师父这一生,为我耗尽了心力,临死前,他握着我的手,要我无论如何的要活下去。我答应了他,所以犯了我此生最大的错误,为了解毒,我欺骗了一个人,我当时想着,不管结局如何,我要站到母后你面前,问你一句,‘为什么’!可是如今,我全明白了,还是那一句,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执念,我真是太傻,太不值了。”
“胡言!全都是一派胡言!这些事情,本宫没有干过!你是在诬赖本宫!觉得本宫没有抚养你,所以对本宫记恨有加,想要报复!”听完玄夜雪的话,路莞激动的大声叫道!
而再也控制不住,玉咸也出声,口中愤怒怨怪:“老毒妇!你还有脸说!”
当初玄夜雪如何,他虽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清楚之前玄夜雪体弱,连站起来都很艰难,平时都是靠着轮椅,用以代步。
那般痛苦的加诸,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为?这般悲哀的事实,换做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玄夜雪他……
“放肆!你敢说本宫是老毒妇!你--”
“你就是老毒妇!怎么,难道你还想我哥叫你更难听的!”
听到玉咸的叫骂,路莞脸色狠戾,出声喝斥!而兄妹齐心,连同着心意相通,所以打断对方,玉甜也坚决的说道,那心中的愤慨程度绝不比玉咸来的少!
“混账!你们--都反了吗?!无凭无据,就在这里血口喷人,试问为什么,本宫要容不得自己的儿子!哼,雪儿,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要置你于死地!但是有什么理由?这宫里这么大,按照你说的,你本来就命不久矣,本宫就算再不喜欢你,但也没必要去自己动手惹人怀疑?大可以让你自生自灭,自己上路不来的更好顺其自然吗!呵,所以说你所之言,前后矛盾,漏洞重重,根本毫无依据,是在污蔑,是在扯谎!”
路莞凌厉,吊起眼来力驳玄夜雪!然而见此,笑的淡默无声,玄夜雪静静的微笑,静静的启唇,静静的开口:“生来克母,寡亲缘情缘,这一生注定孤独终老,命中寂寥!母后,难道你忘了吗?这是你当年找高僧给我批的命,说我生来天煞孤星,与你相克--所以,为了不让我干扰你,不断了你的黄粱美梦,你要我死……尽快的死!”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鲜血淋漓的话,玄夜雪平静的说出,那所呈现的震撼,是在场没有一人不为之惊诧的!
“玄夜雪……”话,喃喃的低喃着,所以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世复杂,可是容浅没有想到结果竟是……
天煞孤星,寡亲缘情缘?这是多么重的一个批注啊?在玄夜雪那原本就寂寞的世界里,又加诸了寂寞的艰难,这根本是人无法想象的!
难怪在任何时候,玄夜雪总是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因为……他根本热闹起来!他的一生,从来只有孤独的寂寞,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连是他的亲生母亲也--
手,微微的握着,望着对方,容浅静默,前所未有的静默。
“老毒妇!就为了你的后位,你这样对待你自己的儿子?难道,将来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震撼的悲哀,玉甜似乎的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喉中哽咽,愤怒而咆!
“哼,天谴?若真有的话,本宫如今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一句反驳,等于变相的承认了所有!当初的一切一切,在众人面前,路莞尔算是做出了回应--应下了玄夜雪所说的一切!当初她所做过的一切!
“不相信天谴,却反而相信什么命中克母的鬼话?西凉皇后,还真是古今可笑第一人!”冷冷的一句话,是出自墨沉之口。向来不爱管闲事,对任何都冷眼旁观的他,此时也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口中冷嗤。
“何人放肆!”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一个个都不怕死的敢顶撞她!愤怒中,路莞是猛的一甩衣袖,脸上严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本宫为了那个位置,辛苦付出了那么多,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破坏它!哪怕那个人……是本宫的儿子!”
“哼,儿子如何?要是不同心,也一样是敌人!本宫身居高位,什么样的丑陋没见过?父子相残?呣子相残?兄弟互害?姐妹互害?什么都是假的,情缘,血缘,没有任何一样比得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
“你们觉得本宫,可是本宫觉得本宫很正常!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为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本宫不择手段的付出所有--本宫有什么错!本宫何错之有!”
“母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皇后宝座。如今这般拥立玄夜宗,也是因为要当皇太后。只是,我想问你一句,皇后,皇太后,这一辈子都被锁在宫中,坐在那冰冷冷的位置上,你觉得有意义吗?你的心里踏实吗?”
“废话!本宫当然觉得有意义!这天底之下,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那冰冷的位置能让本宫觉得有意义!只要一坐在那位置上,本宫便觉得可以睥睨天下,就算是再付出所有--本宫都……在所不惜!”
偏执的话,说的狰狞,瞪大着眼睛,路莞极尽疯狂!
害怕她这一模样,甚至是吓的用双手遮起了眼,被路莞压迫已久,玄夜宗此时是全身抖,心中害怕!
“母后,你知道吗?本来……我答应过师父,此生都不会再来找你。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这德行,根本就不配当这一国之母,所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不是说今生我与你命中相克吗?竟然你之前都已经这般坚信了,那么我……又怎能令你失望?”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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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雪殇(一更!)
( “我说了,我的目的,就是不想母后你如愿。ww在母后的心里,一直最在意的不就是你的后位吗?那么当这些丑陋的事实上揭发后,我很想看看父皇他还愿不愿意继续让你待在那个后位上?保持不废?”
“你!好狠的心!玄夜雪,果然圣僧没有骗我,这辈子,你注定克我!哼。不过话说回来,本宫不怕,就你刚才所言,没有证据,空口白话,本宫在这里承认了,但一到了外面……哼,是绝不会如你心愿的!”
衣袖一甩,似乎很有底气,瞪着玄夜雪,路莞绝情,彻底撕破脸皮:“本宫入宫这么久,在后位上也待了近二十五年,对圣上的脾性是十分了解,若非有证据,他轻易不会信你,要知道废后一事兹事体大,圣上他……绝不会有这样的决心!”
笃定的撂下了话,表情近似的有些猖狂,路莞不将玄夜雪看在眼里,便是直直的环视着四下,口中说道:“哼!本来本宫还想留着你们,但是现在--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本宫是绝不能留有后患!”
此话一出,众人皆知路莞是动了杀心,所以一时间目光紧窒,彼此对峙!
“老毒妇,你想杀人灭口!”玉咸叫骂。
“放肆!看本宫不拔了你的舌头!”对玉咸忍无可忍,气愤之中路莞眼见着就要发号施令!
然这时候,微的一抬手,玄夜雪挡在前方,淡淡的抬眸,缓缓道着:“母后……你当真父皇他不知道吗?”
“什么?你说什么!”不明白玄夜雪话中的意思,路莞一怔,脸上转换了表情。
可是这时候,没有说话,玄夜雪只是笑着,不知从何时起,那原来驻守在外面的士兵已经全部撤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那声音静站,在光线反射的阴影下,看不清长相,只是隐约中,那脸上怒气鼎盛,一触即发!
“圣、圣上!”
惊慌失措的转过身,这是第一次,路莞这般没风姿的颤抖着,心中害怕!
天,圣上怎么会来的?他来了多久?刚才她与玄夜雪的对话,他是不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部?好啊,玄夜雪那个畜生!他是故意阴她,引诱她当面承认全部,目的就是要让她将全部的事实说给圣上听!
畜生!畜生!就是因为他,她的数年心血付之东流了!没错,圣僧的批言果然没错,他玄夜雪就是克她!此生--他就是克她!啊--!
“圣上……你何时前来的?你不是在圣清宫吗?”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试探着,路莞贼心不死!
然后闻言,冷笑一声,明黄说话,话中冰冷寒至:“哼!皇后当然希望朕还在圣清宫?若是朕在的话,你那些恶行昭彰的事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呵,皇后啊皇后,你可真会演戏,这二十多年来,你在朕面前扮演着贤后的形象,事无巨细,处处替朕设想周到,朕以为你心地善良,贤良淑德,不似纳兰氏那般心狠手辣--可是朕没想到朕错了,并且还错的离谱!居然错把奸人当好人!朕悔矣,朕悔不当初!”
“圣上,你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臣妾是被他们陷害的!”知道事情不妙,路莞立刻变了腔调,似含泪委屈的要冲上前,进行狡辩!
“圣上,臣妾跟了你二十多年,难道臣妾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一次,分明是这个畜生陷害臣妾,你看--他还要杀宗儿,杀我们西凉的太子啊!”
反咬一口,一手直指玄夜雪!这时候,已经根本没有了呣子亲情,血缘之爱,有的,就只是那冰冷的相互撕咬,残忍陷害!
“圣上,那个畜生不安好心,他是存心了要来报复的!所以圣上你切莫听他一面之词,罔置臣妾于不公啊!”
“一面之词?哼,皇后,朕有耳朵,听的很清楚!当初你狼子野心,如何一步步迫害我皇儿,陷害我发妻,从而一步步夺得皇后之位!之后又是怎样一步步计划,加害李答应,残害雪儿--这一切,朕都听得很明白!呵,皇后,在你的蒙蔽下,朕当了一辈子糊涂人,如今……也总算是清醒了一把,明白了一回!”
在阳光的折射下,明黄始终看不清表情,但那冰冷近乎零点的声音却让路莞有些肝胆欲裂!
入宫二十多年,她从没见到过圣上这般的对她说话,冰冷无情,没有一点温度!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大势已去,从此以后……她--
“不!不是这样的!圣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臣妾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
腿有些软,想要扑上去解释!可是,被侍卫挡着,路莞根本近不了明黄的身,便是吓的大惊失色,疯狂喊叫,“圣上--臣妾与你二十多年夫妻,难道你宁愿选择相信别人,也不愿信我吗?圣上,你想想,当初莞尔是多么体贴的对你,你也对莞尔发过誓,此生决不辜负!怎么如今到了这时候,你就说变就变呢?圣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皇后,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是绝不会再更改的!皇后,朕曾经是真心的对你,为了你,甚至不顾天下人的骂名废弃嫡后,目的就是不想委屈了你。ww朕一颗心待你,总想着你也该全心全意的待朕,可是朕没想到原来你竟那般毒辣,对待自己亲生的儿子尚且如此--朕接受不了,无法接受。”
身影,一直是直直的,似乎的有些微晃,从声音上来看,路莞的真面目暴出,对西凉圣上的打击是一定的,毕竟自己的枕边人二十多年来一直算计着他,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更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呢?
“不要,不要,圣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知道大势已去,路莞顿时变得颓然,如此她望着明黄,不住的哀求,狼狈极了!
“圣上,求求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只求圣上你可以原谅我,不要,不要废掉我……!”
最后一句,道出关键!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路莞其实想的还是那个位置!这一番在明黄听来心里无力,摇着头,唏嘘不已,“皇后,你作恶多端,朕无法原谅你。这么久以来,你对朕虚情假意,目的全都是为了想当皇后,皇太后!朕对你太失望了,从今以后,朕不会再姑息你。宫里,你也不要回了,直接收拾收拾,跟随侍卫到感业寺落发修行吧……其实说到底,就以你的诸多罪行,朕杀了你也不为过!但是看在雪儿的份上,朕饶你一命,从此以后,你将在玉蝶上除名,再不算是我皇家之人!”
一甩衣袖,做出了最后的判决!听闻此言,路莞简直要撕心裂肺,疯狂发作!
什么?不可以!将她从玉蝶上除名,那么这样以来,她就算连个废后都不是!意味着她这个人,从来没在皇宫里出现?!
不,不可以!她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皇后之位!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要否定她,让她连废后都当不成!直接送去感业寺出家,那是对她最大,最残酷的惩罚!
都说杀人诛心,这 ...
(一举,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痛苦不已!所以一时间路莞疯狂,挣脱着就要向明黄所在的方向冲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是死了,我也要以皇后之名死去!我不要出家!我不要出家!啊--”
“按住她,送她出感业寺!从今以后,西凉国再无路皇后这一人,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路皇后这一个人!”
下令吩咐,明显已不愿在纠缠。都说帝王之爱寡情薄幸,就算当初再喜欢,再疼爱有加,但只要一转身,他们依旧已经将之抛诸脑外,舍弃的干干净净!
“雪儿,以前是朕亏待了你,从今以后,朕会好好的补偿你。朕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你这边处理完了就尽快回来,朕还有好多好多话的想对你说。”
身为圣上,不可离宫太久,处理完了事后,西凉圣上也要功成身退!临走前,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地上的玄夜宗,废太子之意已经十分明显,毕竟皇后都没有了,这太子又何来之说?
动作,干净利落,转身,没有一丝的犹豫。在路莞的注视中,西凉圣上就这般走了,二十多年夫妻,临走时甚至都没看她一眼--这般的断然绝情,简直令人心寒,寒到谷底!
“不,我不要,我是这西凉的皇后!我是这西凉确确实实的皇后!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父皇,你别不管我!父皇,救我啊--!”
明黄的身影走了,走了干净利落!而身后,玄夜宗绝望,吓的,全身颤抖,屁滚尿流,“皇、皇兄……请你放了我吧,我也是受害人啊,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是你的生母--害死了她啊!”
想从这一点上乞求玄夜雪放了他,告饶中,玄夜宗差一点就跪下磕头了!而见此,面无表情,只是随意的将剑一丢,只听“哐”的一声中,玄夜雪说道,声音淡漠:“你走吧,我不会杀你的。如你的身世,留在世上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
“我的身世?我的什么身世……?”
不明白玄夜雪说的什么,疑惑着,玄夜宗边起身边不解的问着。然后闻言,将目光微微投向路莞,玄夜雪开口,一字一句道:“你还不知道?你并非父皇亲生,当初你母亲与侍卫私通,是她为你母亲隐瞒下一切。”
抬眸示意着路莞,玄夜雪说的清晰明了。而见此,玄夜宗却是不明白了,不禁的疑惑,迟疑问道:“什么,我不是父皇的亲生?为什么?替我隐瞒下一切,这对她有什么好?!”
同样示意着路莞,玄夜宗惊愕的反问!
淡淡一笑,目光坚定,看着前方,玄夜雪淡然,缓缓的口中说着,一字一句:“只有你非父皇亲生,待你当上皇帝后,她才能有控制你的把柄啊。玄夜宗,你以为这皇帝好当吗?只要有她一天在,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个傀儡,你该庆幸,父皇把你贬成了庶民,若是真让你今后落在她手里,她是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除非你愿意乖乖听话,当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原来--路莞的目的是想当幕后女皇!挟傀儡以令西凉!这才是她最根本的目的,这么多年,算计一切!
如此心肠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简直蛇蝎之流!一时间,听着玄夜雪的话,大家哑然,失语的对视,无语而言!
“傀儡!呵,傀儡!我不是父皇的儿子,我不是出生皇家,我只是一个庶民,哈哈哈,我是一个庶民!啊--”
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玄夜宗疯狂,大喊大叫的冲了出去!而身后,有侍卫追去,因是西凉圣上有下了命令,要将之幽禁,严加看管!
大部队已撤,如果就剩下要押送路莞去感业寺的一队士兵。这时候,有侍卫上前,让路莞开始动身--可是狰狞中,路莞一把推开来人,疯狂的迅速转身,一把夺过对方的剑,朝着玄夜雪就是狠狠的刺来:“畜生!去死吧!留着你是个祸害!我早该一刀杀了你!”
想当初自己一念之仁,居然造成了今日的功亏一篑!愤怒燃烧,噬天火焰,路莞朝着玄夜雪用力刺来,剑刃直对胸膛--!
“玄夜雪!”
低低一惊呼,以为他会闪开!可是没有--就那般直直的站着,玄夜雪迎着路莞那锋利的剑,一动不动,没有回躲!
“嘶”的一声,剑刃划开皮肉,顿时间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可,仍是直直的站着,一动不动,胸口刺着剑,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玄夜雪微笑,嘴角慢慢的渗出血丝,笑的解脱,释然,“呵,亲手将自己的母亲逼至绝境,我……算是不孝吧?不管之前她再怎么对不起我,但她都生了我,给予我生命,我--”
“噗”的一声,顿时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影摇摇欲坠,伴着晃动不稳,玄夜雪跌倒,单膝半跪在地上努力支撑!
“这一剑,算是我还你当初的生育之恩……从今以后,我们呣子缘尽,恩、断、义、绝。”低缓的,艰难的说着,捂着胸,口中鲜血而流!
殷红的鲜血,不小心的飞溅至路莞的脸上,热热的,斑斑点点,刺鼻的腥甜!一时间,路莞愣怔,僵硬的直站着。
“玄夜雪!”
冲上前去相扶,只有容浅离的最近,托住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容浅开口,口中问道:“玄夜雪,你怎么样?”
“我……”
很想说没事,可是阵阵腥甜涌在喉头,咳的一声猛然一口,玄夜雪无力,微微的笑着,“我……应该不行了吧……”
“胡说什么?不过一剑,没有正中要害,你不会有事的。”打断玄夜雪的话,觉得事情没到那般严重的地步,虽然路莞的这一剑厉害,但是以玄夜雪的体质,又有功力护身,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挂掉的。
“你先别说话,我帮你看看。”半拥着玄夜雪,伸手去把其脉,就像之前认为的,容浅觉得玄夜雪虽是受伤,但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她没想到,当她的手触及玄夜雪的脉搏时……她,突然顿时了,全身一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你……”
“不用费心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微微的笑着,对上人儿,一时间,从前那个清俊淡雅,无世无争的玄夜雪似乎又回来了,淡然静谧,温润和煦。
手,轻轻的想要抬起,想要去触碰人儿的脸庞,可是犹豫下,他始终没有动,只是笑着,和着那殷红,明丽的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身中剧毒?你不是已经吃过墨月之莲的解药了吗?为什么如今--”
话,还没有说完,一根手指,冰凉凉的,慢慢的抵在了容浅的唇上。笑,但没有出声,望着人儿,声音虚弱却坚持,玄夜雪说着,缓缓说着:“你终于肯当面承认你自己了……看来这一剑,我赚到了……”
“别扯其他的,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又中毒了?而且还是重的这般深?根本就已经伤及了心脉!玄夜雪,告诉我,我要听实话。”
...
( 不理会玄夜雪的自讽,容浅神情认真的道。玄夜雪中了毒,毒至心脉,再加上这一剑,诱使毒发,如今的情况是很危及了,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中毒不好么……我本就是带毒之身。出生的时候是,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呵……”
笑,再次扬起,这一次,那没有犹豫,原本那抵着人儿嘴唇的手,如今开始,慢慢的摩挲,慢慢的轻抚人儿的脸庞,“对不起,浅儿,我为我的曾经,向你致以我最深的愧疚以及歉意……”
“仇恨,永远都是最放不下的东西,是我太执念了,以致于当初……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不是被人抛弃,也不是身染剧毒,而是当初,我毫不犹豫的吃了你给我的解药……”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其实想想,我与她又有什么分别?我为了我自己,不惜去欺骗你的感情,甚至还美其名曰的自诩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我从从一开始,就已经把风险告诉了你……”
“呵,我的心,何其冷漠?一面深情款款的说舍不得你,一面又故作姿态的当着你的面让你看我毒发时的情形,博取你的同情--呵,如今想来,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浅儿,对不起,你不原谅我是对的。我此生,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当我在火海前看着你吞噬的身影,我在心里,就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多余的,从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只因是我的那点偏执,让我想要延长它,继续它……呵,我害了你,夺了你当初救命的解药,所以我自己便每天都服一粒毒药,算好了日子,可以下去陪你。”
“知道吗?当我再次见到你时,我真的惊呆了,你活着,居然还好好的活着。真好,真好。这样,我就已经毫无遗憾,纵使我走了,也走的心安理得。”
“浅儿,我曾对自己说,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绝不会放手错过你。可是如今,我没有机会了,我知希望以后偶尔之时,你能想起我,记得起我,念着我的名字,我在下面……应该可以感应的到……”
“别说了,玄夜雪,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解药是愿意我给你的,不是因为你在我面前演戏。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意图了,我只是不做声,不拆穿你而已。给你解药,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单纯的想让你活下去。那次大火,是我预先就计谋好的假死之计,你吃不吃我给的解药我都不会有事,所以,你不欠我的,我也没什么可以原谅你的,你不必自责,更不必为我赔命!”
拥着玄夜雪,不住的擦拭着他嘴边的血迹,容浅开口,话说的剖析。
于是闻言,玄夜雪笑了,笑的释然而灿烂,就像是一株染了血的幽兰,静静的,在风中独立而开!
“是吗,你不怪我……?真好,浅儿,谢谢你。”
手,慢慢的摩挲着,摩挲着人儿那细腻柔滑的肌肤,微微窒息,胸口感觉到阵阵压抑,在陷入黑暗,手落下之际,玄夜雪冰冷,冷到无法呼吸:“世间有佳人,遗世又倾城,一舞倾人国,再舞倾人城。浅儿,如果下辈子,我还能再遇到你,我希望那时……是我最纯最挚的年华……不再……有悲伤……”
------题外话------
此章补之前滴,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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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情急!(二更!)
( “玄夜雪!”
刺眼的殷红,斑驳的洒着素白的衣裳,血染的刺目,玄夜雪就睡着,静静的睡着。
“喂,玄夜雪!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呼叫之中,玉咸冲上,满脸的震惊,表情震动!
而身旁,玉甜也跟上,扶着自己的哥哥,口中急切叫道:“小浅浅,玄夜雪怎么样了!他死了吗?你快救救他啊!”
“救他……”迟缓的抬头,听着玉甜的话,容浅低喃,口中淡淡呓语。
“对啊,救他!小浅浅,玄夜雪都已经这样可怜了,要是你再不救他,他就……”话,有些哽咽,那是一份感同身受的哀鸣。
闻言中,容浅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微微的望着,静静凝视。
“路氏,走吧。”
面前,侍卫们开始执行皇命,因为路莞已经被废,除名玉蝶,所以侍卫们只能用“路氏”来称呼她,如同庶民。
“路氏?!”
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猛的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头剧烈的猛摇着,路莞失魂的大叫,控制不住:“不,本宫不是!本宫是皇后!本宫不是路氏--!”
撕心裂肺的叫着,满脸被喷的都是玄夜雪的鲜血,热热的,腥腥的,路莞疯狂,不住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她辛辛苦苦到头来,却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她想当皇后,这有什么错!入宫二十多年,她为了保住她的后位,她没有一天过的舒心!
她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拥有爱情,拥有自己幸福的结晶!为了那个位置,她舍弃了所有,丈夫,儿子!可是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没了,什么都没了,名誉,地位,甚至连她曾经的过往--都一一抹杀了!如今她路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再没有希冀,从此青灯长伴,落发为尼!
这根本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心疾首!夫妻这么多年,竟没想到她的枕边人,竟是这般的残忍,无情,不留一丝余地!
血,模糊了她的脸,同时,也模糊了她的心……突然间,她好似记起了当年她初怀上孩子时候的画面,那种初为人母,没有被利欲熏心,被阴谋左右的青涩感情,证明她曾经……真的爱过。
呵呵,原来,她也曾经像很多母亲一样,因为有了孩子,而感到欣喜,感到雀跃……只是这份欣喜与雀跃,她……没有把握住。
地上躺的,是她十月怀胎,历尽千辛生下的儿子。她记得她当初有些难产,差一点就……
这一生,她没给过自己儿子任何爱,甚至相反,还诸多迫害!她不配为人,她根本不配称之为一个人!
呵,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好,也好,像她这样的人,这一生怎配有儿子?又怎配为人母亲!呵呵,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果然,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笑,无声无息,但却是有着满目疮痍的绝望与颓废!她路莞一生执着,不会对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而后悔,但是看着此时昏迷了的玄夜雪,鲜血染红了衣裳,不断的从那被刺的伤口中流出,刺目惊心!她的心,竟是有一丝的颤抖,隐隐的颤抖!
“走吧。”
侍卫再次催促,这一次,省去了称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是他们最后的成全,也是他们最后的忍耐,如若不然……他们要强行了!
“我……”
口中,不由自主的呓着,闭上眼,功败垂成!颓废与绝望混合交织,最后一眼望着玄夜雪,路莞转身--那原本挺直的腰板如今已经被压的弯弯,就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太般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从此以后消失无踪,她路莞的人生到此为止!落发为尼,青灯长伴--这是她所受的,最大的惩罚!付出的,最严厉的代价!她……该。
“小浅浅,怎么办?你救救玄夜雪吧!”
路莞离去,被押往感业寺,着急着表情,玉甜口中,不住的催促道!
“是啊,救救他吧,他……”一旁,一直沉默的墨沉也开口说道,走上前,手握着破天,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我……”似乎的,不知是怎么开口?此时所有人都退去了,如今就只亲近的这几人。看着眼下,沉默的容浅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一阵尖刺的笑声响起,带着几分妖佞,带着几分邪乱,突然的在这圣地中响起,悚然刺耳!
“啧啧,还真是个情种,居然傻到以命赔命?长的这么美,就这般可惜的死了,唉,还真是枉费了这一副好看的皮囊,呵!”
“谁?--!”
顿时有人闯入,大家警备而起!尤其是墨沉,手握着破天,立刻备战!
“我在这儿……呵呵!”
突然之中,一道艳丽的大红色闪过,飘荡荡的在众人面前出现!妖媚的样子,浓到几乎看不到本来面目的妆容,厚重浓稠,全身艳丽,衣着暴露,全身上下透露着风骚,狐媚的丹凤眼稍稍的吊着,胸口一览无遗,雪白的肌肤大片呈现,浑圆之上,只有少许布料遮盖了重要部位!
“啧啧,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男人会傻到这般作贱自己?浪费,真是太浪费了,倒还不如死在我的身下,倒也不枉费风流一场,呵!”
“你是谁!”贸然有陌生人入侵,墨沉直觉的拔剑相向!
而见此,微微的斜着眼,眼睛兴趣十足,只见调笑中,那红衣女子复又说道,红唇嘟翘,吐露郁香:“墨沉吧……啧,长的可真俊。嗯,虽说眼下是死了一个,但只要有你……我也算是不枉费此行了。”
“混账,说什么鬼话!”见对方如此在言语上轻佻自己,墨沉脸色一沉,冷声而到!
而见此,玉咸也不满,愤怒的喝道,“哪来的妖怪!识相的从哪里来,回哪儿去!别在这里碍人现眼!”
“哟,这里还有一个小帅哥啊?不错,不错。虽说在长相上是略略稍逊一筹……可这生气的小模样,可真叫人疼啊……哈哈!来来,别急,等姐姐办完正事,再找你好好聊聊!”
奸媚的调笑而道,半眯着眼睛,全身似乎慵懒倦散。可是闻言,玉咸怒的不打一处来,便是暴跳起来反驳着,嗤之以鼻:“呸!谁要跟你聊!谁要跟你这个妖怪聊!”
“你说什么?谁是妖怪!”
“哼!除了你,还能有谁!化妆化的连本来面目都看不见了,这不是妖怪是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原来的样子一定长的很丑,所以……嘿嘿!”
玉咸笑着,讽刺挖苦人他可是拿手一绝!
见此,果然那红衣女子脸上神色变了变,但只有一会,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只见甩手中,她似乎不在意的无所谓,口中轻飘飘道:“算了,不跟你这个小毛孩计较,姐姐向来宽宏大量,这一次看在你长得这般帅气的份上,就姑且饶了你一回吧!”
“ ...
(你--”
奶奶的,第一次听别人夸奖自己听的这般窝火!气愤中,玉咸想高深强调自己不是小毛孩,并且长的要比其他人都帅!但是还不待他来得及说--只见身旁墨沉沉声,低缓而道:“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来者不善!所以墨沉绝对不会以为她只是碰巧的路过这里!
“我?的名字?呵,好呀,等你什么时候到了身下了,我再告诉你。”狐媚的朝之一眨眼睛,红衣女子轻浮说道!
见此,俊冷的脸上一抹怒色,望着对方,墨沉慢慢的紧攥起拳,全身冷漠。
这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此次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做梦。”
冷冷的一嗤斥,口中冰冷!然而见状,红衣女子却心情极高,不由的悠悠而道,笑容灿烂,“为什么呢?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该享受的时候就要享受,可不要想地上那个……等到死了,也没能如愿。”
“玄夜雪没有死,他只是昏迷了而已!”不满对方一口一个死字,玉甜此时板着脸出声!
而笑笑的摇了摇头,口中啧啧的似乎可惜而道,只是竖起食指,红衣女子调笑的说着,话语算是解释:“身中剧毒,毒气攻心,就算现在是不死,但早晚也逃脱不了。这个时候,除了墨月之莲可以救他……其他的,便是大罗神仙转世也不用想了。”
“墨月之莲……”低低的喃语,不知道情况,玉甜回眸,去看向容浅。
小浅浅她……应该是没有墨月之莲的吧?不然她之前也不会欲言又止,几番犹豫。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真要眼睁睁的看着玄夜雪死去,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愁切中,玉甜叹息,紧锁着眉头。
“死妖怪!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来干什么?识相点就快给我滚!”
这里是圣剑山庄,玉咸当然不会乐意有人在这里来去自如!所以愤怒中,他咆哮着,以示自己的不满!
“我来……”听完玉咸的话,笑笑的挑着下巴,眼睛一转,微向下扫着,红衣女子拖长着尾音,脸转了一下,却是在下一刻顿时出手--
“我来--是为了破天!”
身如疾风般猛然跃出,向着墨沉手中的破天犀利而去!斗转之间,墨沉只觉厉风来袭,是根本无法抵挡的快速强烈的向自己袭来--反抵中,只见掌风在凌厉的交转,墨沉身形一转,却是没能逃开对方的网罗……于是只见相持相对中,“嘭”的一声,墨沉落败,手中破天迅速装换,落入她手!
“你--”
红衣女子不知来历,但是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他不是她的对手,其实早在对方出现之时墨沉便就已经知道!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他能奋力抵抗,可是事实上还未过百招,他便败下阵来,这令他很是沮丧,很是懊恼!
“把破天还来!”
“还?有本事就来抢啊。哦,我差点忘了,你打不过我。啧啧,那没办法了,自古成王败寇,这破天圣剑……看来注定是我的了,呵呵,告辞,后会有期!”
忽的一下,就如来时般神出鬼没,红衣女子顿时跃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厉害的武功!愤恨中,墨沉立刻起身要去追赶--可是……
“别追了,很快你们就能再见的。”
淡淡的话,缓缓的说着,阻止着墨沉,容浅慢慢说道。
“什么?”
不明白人儿的意思,回头之中眼中闪过急切!毕竟那是他们墨月国遗留的圣物,交到容浅手中他或许情愿,但是落在别人那里,他……
“放心吧,没有我的血开启破天,任何人拿着它都等于破铜烂铁,没有用的。”低低的话,说的低沉,但字字句句,墨沉听着清楚。
“什么?你的血……”
完全不明白人儿的话,愣怔之中,墨沉禁言。然这时候,玉甜叫了一声,那声音急切,满带着担忧:“小浅浅,不好了,玄夜雪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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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解毒之法
( “他怎么了!”
回头猛的看去,只见昏迷之中,玄夜雪又大口猛吐了一口血,血色暗沉,红中带黑!
“不好,他毒气攻心。ww”上前快速又加封了几处茓道,般托着玄夜雪,容浅快速的给其喂下了一颗丹药,然后垂着眸的注视着,神情一片不明朗。
“这个药,只能暂时抑制他的毒性发作,不加快的随着血液流走。而至于解毒……”
就正如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所说的,以玄夜雪此时的情况,除非墨月雪莲,其他皆不能救!可是,这世间之上,哪里还会有墨月雪莲呢?当初天紫的那一株,早已被玄夜雪服下,如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对于玄夜雪,她是救?还是不救?可如果要救……
唇,抿的紧紧的,似乎的在有些挣扎。见着人儿这般,玉甜开启口来,便是一脸心疼的哀求,声音动容:“小浅浅,就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了吗?玄夜雪那么可怜,难道这一生,他就这样的要离开了吗?”
“是啊,浅浅,到底除了那个什么墨月之莲,究竟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救玄夜雪了?虽然说这个小子平时看着并不怎么顺眼,但是他的身世……也确实要人有些怜悯,所以……”
有些抓耳挠腮,为自己的情敌说话,这可是有些为难玉咸了。不过吃醋归吃醋,大事上他还是分的清的,所以眼下他是真心说道,并无任何虚假。
“唉,都说出生皇家是命好,但是依我看来,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呢!若是换做我,宁愿普普通通的做一个人,也比那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来的好……”低低的,玉咸在自喃,那表情有些随意。
不过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闻言微微的敛了下眸,眼神中似乎闪过一抹复杂,容浅低头,静静的注视,口中沉默无声。
“哎,对了,小浅浅,我记得当初你也是中了毒,无药可解的!可是现在,你不也是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吗?那个时候,你是用的什么法子?兴许对玄夜雪也管用,可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呢?!”
玉甜是个好姑娘,一旦她认准的事,便一定会坚持到底!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容浅当初的情况,便是不由的拊掌恍然,提出疑义!
“对啊,浅浅,那个时候,你中了七星砂,也没有解药的。那么后来你是如何解毒的?你想想,兴许对玄夜雪真的有用呢?”玉咸也附和,虽然他有着一副傲娇清高的脾性,但是在大事上,他从来不犯糊涂,知道分寸!
“法子……”
低低的开口,似是在犹豫,容浅不说话,表情略有些沉思。
身旁,一向沉默的墨沉也不说话,可是那双深沉的如黑曜石般俊美的双眼却始终注视着人儿,一眨不眨,无有转移。
该……怎么说呢?除了墨月之莲,她的确是还有一个办法救玄夜雪!只是这个办法……她很难抉择,她犹豫,她迟疑。
她,容浅,其真正的身份除了天紫容亲王的世子外,还有一个--那便是前墨月国的皇族遗嗣!
当年墨月覆灭时,漫天的大火焚烧一切,可是她娘--也就是墨月国唯一的公主,却是被其带了出来,流落民间。
墨月之国,曾经是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家,世代相传,帝王帝后一夫一妻,终生不纳妃嫔!
她的娘亲,是墨月国唯一的公主,因为最后一代墨月君王,他膝下没有男嗣,只有一女,又不肯再纳其他人……所以间接的造成四方野心涌动,国家分崩离析。
一个国家是如何灭亡的,这且是后话,关键是墨月之国古老而神秘,其皇族之人更是有着非寻常人之处!
众所皆知曾经在墨月国的后花园中,那里是遍开着美丽的墨月之莲,能解世间百毒!所以每一个真正的墨月国的嫡系皇嗣,都有着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那便就是百毒不侵,不受世间任何毒之苦!
她的娘亲,是墨月帝后膝下唯一的孩子,而她又作为她亲娘的唯一孩子,自然是继承着墨月皇族的这份能力!
当初她饮下七星砂可以安然无事,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畏惧毒,不需要解药!所以眼下当玉甜问起她时,她……该要如何说?
不错,她的确是可以救玄夜雪,帮他解毒。但是这代价……
她百毒不侵,如果一定要救玄夜雪,就必须强行为之渡血,清除毒素!可是,这有两个问题,第一,玄夜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若是全部将血渡之于他,那她自己,必定会受到威胁,性命不保!
第二,想要救玄夜雪,但又同时要保住自己的命,那她便只能渡一半,留一半,暂时救其性命,但不能一次性根除彻底,需日后数次渡之,渐渐排出毒素!
以上两点,是要救玄夜雪的首要条件,其实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渡血之法诡计,如果是两者有血缘之亲的,则单纯靠之功力传输即可。但是眼下,她和玄夜雪之间,彼此没有血亲--所以若是要行渡血……那则必须要与之交合,采集阴阳两法之气,置身于温泉之中,借助外力,行此施救!
简单来说,如果容浅要救玄夜雪,那则必须与之阴阳调和。可是眼下,当着大家,她不知道如何启口,如何……
“小浅浅,你说话啊,到底你当初是用的什么法子?你快说,时间不等人,再迟下去,恐怕玄夜雪他……”
玉甜追问,一脸的认真急切!
见此,轻轻的握起手,目光看着那一身浅白,容浅闭眼,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要救玄夜雪,方法只有一个:我为他引毒,两人必须赤诚以相对。”
一句“赤诚以相对”!便已道尽所有!
闻言,玉甜一怔,表情隐隐有些迷惑。对于她来说,她还不能完全领悟那其中的意思,所以不解,也理所当然。可是身旁,玉咸就不一样了,只见顿时间,他的脸色隐隐变了,表情没有了,肌肉也僵硬了,一时间僵硬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除了这个,其他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坚持的问道,似乎是在执着,这种事情,换谁第一反应都不会愿意,尤其是还在如今男权当道,封建礼教束缚下的社会,当面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估计都不会乐于的双手奉上,无一声怨言!
“哥,怎么了?小浅浅的法子是有什么问题吗?”单纯的玉甜,当然不知道赤身以对背后的所涵盖的意思,虽然她也觉得若是男女身无寸缕的解毒,这恐怕多有不好,但是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为了救人,只要什么都暂抛开了!
“我,我……”
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虽然说实话,他已经知道如今浅浅并非处子,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介意浅浅在他之前有过别的男人,但是他介意自己亲手将浅浅拱手让人!之前是墨沉,如今又是玄夜雪,难道这一生,他就注定与他心爱的 ...
(女人无缘了吗?不,他不要!
他喜欢容浅,今生都不可能放开她!可是对于玄夜雪……他又无法做到真正的不理--那样他的良心上会感到不安,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安宁!
“我……”
欲言又止,举棋摇摆,毕竟是这么艰难的选择,紧握着拳,深作呼吸,玉咸将脸对向了墨沉,一切……都交由他决定。
墨沉是浅浅的初次,不管怎么说,于浅浅都有着特别的意义。如果在这一方面,墨沉都可以办到的话--那他又为什么不能呢?毕竟论资格,他远及不上墨沉……!
灼热的眼神,包含着什么样的意思,墨沉知道,也心知肚明。
说实话,刚才当容浅说出那一句话时,他确实心头一阵猛跳,很不是滋味。
在封建社会中,一个女人的清白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当他知道那一晚在山洞中的人是浅浅时,他这辈子,就已经认定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如今,为了救人,他需要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这份复杂,这份艰难,说实话,他做的挣扎万分!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舍弃与救人之间--他,该如何选择。
此生此世,容浅都是他的女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离开她!其实他知道,容浅对玄夜雪,心里多多少少是存了感情的,所以--他怎么能让他死?怎么能让她再伤心?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如今,不可以再错。不过浅浅是和玄夜雪怎样,在他心里,他的爱,始终如一,至死不渝,所以--
“好,我和玉咸去准备。你……在这里等着。”平静的,默默叹了口息,对上人儿,墨沉话说的沉然,一字一句,静缓如水。
起身,默默的凝视,似乎的是在做着最后的坚持。转过身,身影清俊,墨沉抬脚,一往而前。
“等等我!”
墨沉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此时知悉墨沉的意思,玉咸跟上,不管怎么样,今天……他是做了他最艰难的选择!但是无论如何,他--不后悔。
------题外话------
今天要动身去婆婆家,又是舟车劳顿的一天,木有二更,明天尽量多写点,么么哒,相信妞们介么聪明,肯定知道要写什么,但据于目测,绝对是会被驳回n多次,在此先提前忧伤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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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解毒 简红装
( 圣剑山庄温泉内
玄夜雪在昏迷了三个多时辰后苏醒,容浅给他服下的药显然是起了作用,抑制了他体内毒素的发展和蔓延,让他获得了丝喘息的时间。
容浅能帮他解毒,解毒的方法,墨沉已经跟他明言了。当听到方法时,说真的,他心里复杂极了,一方面,是对容浅牺牲的愧疚,而另一反面……他的心里有挣扎也有犹豫,既是感觉深深的歉意,也同时似乎有着一丝淡淡的--喜悦。
浅儿她,是要……
一想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玄夜雪那向来淡然清雅的俊脸上不禁满是涩意,红红的,像是有些火烧云。
因为失血的缘故,玄夜雪脸上本是苍白一片,于是在涩意的映衬下,绯红便更加显得明显,红彤彤的,更显得一番别样风情。
身子无力而虚弱,为了防止他的支撑不住,墨沉是特意让他置身在一处小的凹地中,这样即使他摔倒,也不会因为水漫过头而阻断了呼吸。
置身在温泉中,周身温温的,玄夜雪闭眼,任水流涌过,长长的睫毛微敛着,浓密而略翘,上面偶有水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而美丽,诱人的性感。
等待,他在等待,因为温泉对抑制他的毒素也同样有效,所以一早,墨沉便将他浸泡于此,慢慢的让他苏醒。
心情,是激动而又复杂的,闭上眼,索性的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深呼吸,深做着呼吸,玄夜雪忐忑,抿着唇,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
温泉外
“小浅浅……”这个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显然是已经明白其救人方法的玉甜,此时心里也很复杂,纠结一片。
“小浅浅……该,进去了。”虽说作为自己哥哥的忠实拥护者,对于此举,她当然是有些不那么情愿的,可是救人为大,人命关天,她还是最终选择了后者,选择沉默。
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知道身后的玉甜,容浅闭上眼,深做呼吸。
她不是受制于人,她也从来不会受制于人,之前她会那样将,不是在征询任何人的同意,而是她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舍身救玄夜雪,她心里挣扎,因为她知道这一次与上次救墨沉不同,一旦决定,那她将来的道路……
她虽然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各种观念相对开放,但是穿越而来,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以后要走什么多男路线。ww
她不花痴,顶多看到美男多赏几眼,饱饱眼福,没想过全都要占为己有!可是现在,一旦她做了决定,那情况对于她以后,那便是再也无法独善其身。
墨沉的性格她了解,自从被他知道了真相后,他对她,是绝不会轻易放手。而同时,玄夜雪其实也是这样的人!他们都是古人,有着观念上的那一套,所以一旦今日木成了舟,那么墨沉,玄夜雪,不论是谁,今生,她都一个都别想再能甩得掉!
今日之路一经开启,那么将来……所以一直以来,她沉默都在纠结这个,而并非是要得到任何人的首肯!因为对于她来说,她最先要说服的人……是她自己!
本来还想再想想,可是时间不等人,玄夜雪的毒不等人。并且,墨沉和玉咸……他们两个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叫她……
身后,是玉甜在催促,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关切。可是,她不想说,她什么也不想说,静默中,她只是抬起脚,慢慢的,开始向着温泉内缓缓走去。
“浅浅……”
口中,是玉咸情不自禁的低喃,不具备任何的阻止--只是,他自己心头的艰难……
想和做是两回事,虽然在思想上,他已经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但是真当到了这一步,他有艰难,满满的挣扎不舍,迟疑犹豫。
“哥,会好的。不管事实怎样,但这都不妨碍你爱小浅浅不是吗?所以……我们走吧,忙了这么久,你身体虚弱,还没有恢复,是该是时候回去休息下了。”
拍着玉咸的肩,不住的鼓励开导,在这件事情上,玉甜的确是要比玉咸看的开的许多,是他最大的支持力量!
“嗯,好。”
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那诚挚的眼睛,认真的表情,玉咸动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许久后,便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敞开心应道。
“那我们走吧。哥,你要尽快的好起来,这条求爱之路艰难,你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哦。”扶着玉咸,玉甜欣声的加油打气着。
而一路应着她的话,玉咸离去,重燃斗志,“对!我要尽快的好起来。那两个家伙都已经捷足先登了,我再不能让他们继续占便宜下去!走,回去睡觉!”
玉咸励志的话语,表明了他自己的心意,是要尽快休息好了好准备投入战斗,打下一场爱情持久战!
求爱之路不言败,在玉甜的陪伴下,玉咸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而负手立在原地,静默的看着,再缓缓看着之前人儿身影消失的方向,墨沉垂眸,静静的,闭上眼眸,沉思,静谧,宁淡,安然。
是啊,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管浅浅怎样,都不会妨碍他喜欢她的事实!这个样子……就可以了,有什么好在此犹豫挣扎的呢?
笑,微微轻扬,只有一点点,但已经可以看出是心结已解,豁然开朗。回头,再次深深的凝视着那人儿的方向,墨沉转身,眼眸清明,便是纵身一跃的快速飞离了这里,只留得身后温泉边……
*
温泉内
缓步的走进,立于温泉之边,看着泉中,玄夜雪那带着绯红的脸颊,容浅垂眸,静谧无声。
身虽虚弱,但听力洞活,此时,悉闻脚步声,玄夜雪全身紧绷,知道是人儿来了,便是全身血气不断上涌,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有些加重。
眼睛,闭着,似乎的是在挣扎着什么。也许玄夜雪不知道自己该是用何一种的面目去面对人儿,所以一时间他犹豫,不敢睁开眼。
手,慢慢的想要握起,因为没有力气,所以略显得无力。于是凝望着,容浅见此,便是不由的低低叹息了声,开始……慢慢抬手。
手,轻柔而缓慢的抬至衣襟前,微微一解开,便是外衫落下。紧接着,容浅褪去了内裳,亵衣,裹胸……
轻柔的衣裳一件件褪离,罗裙落下划过光洁而修长的腿际,全身赤露,身无寸缕,容浅开始,缓缓伸脚慢探入水中……
温热的泉水因为有物体探入而缓缓波开氲纹,而就在同一时间,玄夜雪心底停止挣扎,准备以一颗坦然的心去迎接面对他所心爱之人!可是--
四目交接,电光火石,只见对视中,触目到人儿那光祼的肌肤,柔皙的身子,娇软而不遮一缕的雪白身躯--玄夜雪只感一抹强烈迎面而击,击得他瞬间瞳孔收缩,体内一股热血肆意沸腾,不知不觉中,他感到脑门嗡鸣,一股湿热粘稠的,微微带着点腥甜的液体缓缓 ...
(的他从鼻孔中淌出,一滴一滴,滴入泉中,迅速化开。
“浅……”
原本是开口想要轻唤,可谁想到却是碰上了这样的囧事!一时间,玄夜雪无法动弹,因为手举不起,全身四肢无力,所以他便只能尴尬的待在原地,窘迫的任鼻血从鼻孔中肆溢,脸羞愧的火辣通红,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个虾子,情难自禁!
天呐,他,他看到了什么?羞意中,玄夜雪连即的快速闭上眼!可是,无论他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逼迫自己忘记--但是在他眼前,却只浮现刚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雪白的肌肤,娇美的身材,诱惑而又匀皙的体格,双腿美且修长,白嫩柔滑,惹起人无限遐想,尤其是那胸前的美好,浑圆,挺立,粉柔,白皙……
不想!不要想!可是……
不断的鼻血,不住的流着,本就已经失血,加上如今,便又……
混沌沌的脑子,感觉自己狼狈,闭着眼,玄夜雪感觉自己很挫败,可是这时候,一双温暖而温柔的手,洁白柔滑,慢慢的触碰上他,慢慢轻抚,慢慢的捧起他的脸,并轻轻的为他拭去鼻血,一下一下,动作轻柔,缓慢。
好,温暖!那种仿佛是来自于心底最深处的温暖,一下子,将他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心智驱散清醒,睁开眼睛,望向对方,心神一下子便被对方那双美丽犹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吸引,定定的,无法自拔。
“浅……儿……”喉头滚动,体内犹如热浪般掀起阵阵巨潮。望着人儿,仿佛间说不出话来,玄夜雪低喃,不禁心头阵阵悸动。
“嘘……什么也别说了。”
食指,轻轻的压在玄夜雪那薄而醉人的嘴唇上,感受着从那手指上传来的阵阵热意,玄夜雪心醉,整个人沉溺。
压在对方,不让他出声,最后一遍擦拭掉玄夜雪脸上的鼻血,容浅欺身,开始慢慢的凑近,那柔软而诱人的芳泽上莹润馨香,正一点点的,对着面前,轻轻的碰触,四片唇瓣相接,开始……缓缓亲吻。
------题外话------
我有罪,在婆婆家,要帮着打扫卫生,所以。这段内容来不及写完,明天继续,呜呜,妞们不要飙我,我肝儿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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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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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动情
( 为玄夜雪渡血,这次只渡了一半,因为要同时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容浅必须在三个月后再次与玄夜雪阴阳相调,引毒救治!
这一次,经过一番的折腾,容浅最终因为体力不支的而晕倒了。
因为渡血引毒本就是一项极耗费体力和内息的事,再加上事后玄夜雪他……所以,当他们在最后一刻共同攀向高峰时--容浅终是疲惫的睡去,沉沉实实。
在最后之时,是墨沉将之身无寸缕的容浅抱了回去,玄夜雪跟着后面,表情很担忧。不过纵使他再有心,想要亲自为之,但出于他的体力限制,也是不能够够容许的。
墨沉将容浅抱进房中,便再也没有出来。站在门外,在玄轩的极力劝说下,玄夜雪也终是决定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再行来探望。
刚经历过情爱,全身还因情动而呈现着粉粉的颜色,诱人极了!望着床上赤身露体,美的不像话的人儿,墨沉沉默,眼中……满是爱意!
这具身体,虽然他记忆迷糊,但当初也曾实实在在的拥有过!此时,当再一次面对,他的心中……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般清楚的对着人儿的露体,凝望中,墨沉只觉的全身燥热,血液在不断沸腾而走!
他想要!他好想要!他想清清楚楚,彻彻底底的再一次拥有人儿!可是……他知道,不是现在,不能趁人之危,他必须等待--等待人儿愿意再一次的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他……!
目光,不断的游走,从人儿的眉,到人儿的眼,再到她那弯弯而卷翘的睫毛,甚至是那不点而朱,粉嫩诱泽的娇唇,接着再向下,来到那精致迷人的锁骨,还有往下那诱惑而动人的浑圆,曼妙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而匀称的双腿,最后还有那美丽且神秘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勾魂诱人,美不胜收!注视着人儿,情不自禁的动容,呼吸加重,墨沉紧攥着手,紧咬着牙,将心一横,不顾那自身焚烧正烈的欲望--总是慢慢的上前,慢慢的将人儿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回。
穿衣的过程中,难免有身体的触碰。触摸到人儿那光滑细腻,犹如凝脂的雪白肌肤,墨沉那一向俊美冷酷,没有一丝表情的俊脸鲜红欲滴,红的就血是一直煮熟了的虾子,还不断的冒着热气!
吞了吞口水,思想不住的在做着斗争,手颤抖的不听使唤,好想就这么将自己好不容易为其穿上的衣服再次脱下--挣扎中,墨沉深呼吸,再呼吸,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气息,克制着自己体内的那份疯狂冲动!
身体的某一处早就已经起了变化,羞红中,墨沉突然的停下了,然后快速的拥着人儿覆上那两片嫩柔的娇唇,深深的索吻,掠夺着那一片蜜香馨甜!
“呼--”
深深的吻着,攫取掠夺,就像是做贼一般,墨沉偷得香吻,纠缠之后便是立刻的放开!然后憋足气,快速的为人儿穿戴整齐,轻轻的放回床上,然后一转头,便是一下子冲至那梳妆盆前,捧起里面的冷水,便是不住的,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脸上泼!
是想用冷水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平静下来!大口的喘息,可是眼前,唇上,都似乎不住的在回味着人儿的味道!这个时候,墨沉心里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他中容浅的毒,已经中的这般深了?病入膏肓,根本是离了她不能活!
紧紧的攥着拳,久久的沉默,似乎的,终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燥热慢慢退去,墨沉转身,上前静坐,目光凝结,久久的注视着人儿,握着她的手。
其实……知道玄夜雪这一次的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他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能够拥有全部的人儿!可是现在,玄夜雪出现了,并且也和他同样的拥有了人儿--那么从此以后,他的挚爱,就要分一半给他,和他两人一同的共享!
今生今世,他都不能是人儿的唯一。虽然这个事实叫人接受起来无比困难,可是--他会努力的,努力的让自己得到平衡!
爱一个人,不该是占有,而是希望她可以幸福。这一生他发过誓,就算用尽一切也要让他的浅浅开心、愉悦!所以……他会努力的,不管怎样也会努力!
手,紧攥着人儿,这一辈子都不想放开!望着人儿的睡颜,望着她的满是疲惫的而不设防的脸,墨沉的心融化了,钢铁也变成了绕指柔……
“浅浅,此生爱你,至死不渝。”
缓缓的誓言,低低的在人儿耳边轻念着,坚定,无有转移。然这时候,似乎幽幽的转醒,容浅低低的睁开眼睛,眼神迷惘而有着一丝不清楚,“我……这是在哪里……?”
“你的房间。”
低声沉魅的开口,望着人儿,墨沉作答。
而闻言愣了一下,脑中快速的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不由间,容浅似乎的轻低下头去,脸上……有些热热的。
昨天她给玄夜雪渡完血后,他们……
晕,本是在救人,可谁知到最后竟然是会……
“我的衣服……是谁给我穿的?”想着自己应该赤身祼体,可眼下……犹豫中,容浅问出声来,抬起头,眼中满有些不解。
“我。”微微的回想起之前的状况,墨沉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经过冷静的思考,现在的他,已经平静很多。
“谢……谢。”她的衣服是墨沉帮着穿的,那么不就意味着她的身子……
脸微微的有些红,这下更觉得有点烫,虽然从心理上将容浅不想这样,但没办法的是,这身子的本能反应如此--她,也没有办法。
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呢?她和墨沉之前,不是已经都彼此相对过了吗?可是为什么……
容浅的这具身体,有时候的本能反应不受控制,所以眼下她无法阻止这份自然的红热,只得一个劲的调整恢复,控制平复。
人儿的反应看在眼里,越看墨沉越是心中爱意。紧握着人儿的手,轻轻的执起攥在面前,墨沉关怀,口中满是关切:“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有点渴。”
渡血引毒,十分耗费体力,并且因为有毒血的引入,所以短时间内她需要修养上几天,以助于体力恢复。
“你等一下。”
明白人儿的意思,墨沉快速的为其取来温水,小心的轻递至人儿面前,“当心烫。”
“嗯。”
一向淡凉如水的冰人,一旦温柔起来原来也那么细腻动人,一时间,容浅的心好似被什么拨弄了一下,微微的,有些发出余弦之音。
“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关于‘破天’?”知道当初自己的话绝对给墨沉带来的疑惑,所以眼下,她开口而道。
“嗯,我是不明白,为什么破天,需要用浅儿你的血来开启?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吗?”
只 ...
(有墨月国嫡系至亲的鲜血才能开启破天之剑!这是个秘密,除了容浅,墨沉不知道!所以此刻理所当然,他会有此一问。
“这个……很快你就知道了。”平静的话说着,目光慢慢的对上。
见此,墨沉注视,表情,有那么一丝的不解,“很快?”
“是,很快。怎么,难道你没有收到你们墨族的飞鸽传书?”眉头,微微一挑,一脸的淡定了若。
见此,墨沉一愣,便是点点头,应声承认:“是,我的确是收到了大长老发来的飞鸽传书,让我速回墨族。不过至于是什么事,他信上没有细说。”
坦白而道,没有一丝的隐瞒,看着人儿,墨沉不禁的轻轻伸手,为之捋起一丝额前的散发。
“你不是很想知道那天的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吗?她抢破天剑,究竟有何之用?这一切,等你回了墨族后便都会真相大白,所以……”
“你会和我一起的对吗?”不待人儿说完,墨沉便开口询问了出。
闻言,微微有一怔,容浅对视上对方,慢慢的,缓缓点了下头:“对。因为……我要破天。”
“其实那一天,我若追出,未免不能拿回破天。为什么,你当时要阻止我?是因为玄--”
“不,你打不过她,所以即使追出去了也没有用。还有,我不希望你去追,因为……留着她,我有我的用处。”
笑的淡然,目光中有一些的算计,在墨沉面前,容浅虽然什么都没有明言,但是却也未加掩饰自己,直白而坦然说出自己的目的。
“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浅儿。既然你也要去墨族,那么我们就同在一起,我等你,休息几天,我们便上路。”
初听人儿要与自己一起,墨沉的心里,很高兴,忍不住的高兴。此去墨族,需有十天路程,只要一想到在这十天里,自己可以和人儿朝夕的相处,墨沉心里就如同绽开了花朵般,绚烂多彩。
“嗯,三天后,我们启程。”
应同的点了点头,目光深然,下一处--墨族,是她原就定好的地方,因为要救出她父王,那个红衣女子……至关重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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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求爱
( 将事情商定下来,容浅便继续躺回床上休息了,而至于墨沉--他则开始着手去准备起来,预备着接下来十天和人儿朝夕相对的日子。ww
墨沉这边刚走,门外玄夜雪的身影便闪了进来,看样子他是算准了时间,正好前脚后脚。
“浅儿……”
一声低吟,轻轻的唤着,来到人儿身边。望着床上那疲惫满面,被自己累坏了的人儿,玄夜雪歉疚,满心怜惜。
“浅儿,对不起……”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人儿额前的落发,玄夜雪轻柔,眼神温和柔溺的仿佛如同水波一般,轻轻缓缓,碧波无痕。
满是怜惜的目光,歉疚,带着爱意,抚过人儿的额头,再轻轻向下,转握起人儿的手,玄夜雪低头,俯首的在其手背上深深的印下了一个吻,动情,满是沉溺!
感觉迷迷糊糊的,想要睡,但又好像是有人来?朦胧中,容浅幽幽的睁开眼,对上映入眼帘的,便正是玄夜雪那俊如清风的淡雅脸庞,以及那满是关切情意的幽深双眸!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见着人儿醒来,轻柔的将其扶了起来,玄夜雪询问,口中出声问道。
“没有,本来我也睡的不沉。”轻轻的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这一次,虽然她是有点伤了元气,但是只要稍加休息调养,用不了多久,她就便能恢复过来。
“昨天……谢谢你。还有……我,会负责的。”
低着头,似乎是想到了昨日他们的抵死交缠,略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玄夜雪俊雅的脸上微有些烧红,便是口中低低的说着,虽声音不大,但,无比坚定!
“负责?你想怎么负责……?”听着对方的话,顿时心底哑然好笑,不由间容浅挑了挑眉头,口中的话问的有些故意。
“我……会娶你。”抬眸,定定的看着人儿,幽黑的双眸中皆是认真,一字一句,玄夜雪深情的讲道,那俊美的表情,温柔的能让这世间任何一物都融化掉。
“浅儿,我知道,这一辈子,你不可能独属于我,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手,不会离开你身边。我爱你,墨沉也同样爱你,或者……还有玉咸,我不介意你身边有多少人,但我只求我的身边,能够有你就行了。”
低低的话,缓缓说道,眼神认真,表情专注,看着人儿,玄夜雪淡淡而笑,是想要一次性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个清楚:“浅儿,我爱你,所以要娶你,不过我不会独占,你是我的,同时你也是墨沉的……”
“你……为什么愿意如此?”
没想到眼下玄夜雪找自己,竟是为了说这番话,一时间,容浅无语,心里有些翻白眼。拜托,她谁也不是,她只是自己的好不?这些人真是的,她自己还没表态,还没考虑以后是否要走多夫路线--却不想他们几个都已经帮她安排好了,让得她无比郁闷!
玄夜雪和墨沉,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一个个都死脑筋,认为要有着从一而终的负责!殊不知她其实还不情愿呢?要那么多男人来干什么?好不如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
容浅郁闷,很是有点想不通,认为他们几个都傻兮兮的,可是她却没想到在这其中,其实任何人都不笨,真正傻的是她自己,没有更深层次的想!
如果一定要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以容浅那个根本让人无法掌控的性子,他们几个是谁也没有把握可以降服得了!所以,既然不能降服,前途未知,那么他们其中便是任何一人到最后都有可能出局,伤心欲绝,故此--与其头破血流的拼个你死我活,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不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彼此都分享一点,在人儿身边?至少这样即使偶尔会有吃醋,但也比一个人伤心,终生带着失爱的遗憾来的要好!
容浅没想到这一点,但是其他人……微笑中,玄夜雪执起她的手,亲昵宠溺的望着,口中柔柔说道,笑如春风:“为什么不愿意呢?浅儿,我爱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你是我的妻子,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玄夜雪,你真的可以接受……可是,可是……”
“嘘,没有可是,浅儿,这是目前,我们与你,最好最好的相处方式。”
一手抵着人儿的唇,轻轻的抚摸着人儿的脸,玄夜雪起身,轻的在人儿额头上亲吻,然后紧紧的,将之搂在怀中,“浅儿,我接受,我真的可以接受。坦白说吧,因为之前胎毒的原因,这一生,我都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爱你,不愿意放弃你,可是同时我并不想剥夺你当母亲的权利,所以如今这般,或许于我来说,是最后最好最好的归宿……”
“玄夜雪……”
身子一怔,当听到那一句“今生都可能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时”,容浅的心,忽然顿时的紧紧一抽,隐隐的,有些痛。
她知道胎毒的折磨,这些年来不止伤害的是玄夜雪的身体,就连其他地方……
不能生育,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尤其是对在男权为上,讲求生子留后的时代--玄夜雪的经遇,简直……
心,空洞洞的,似乎的不舍怜惜,反握住玄夜雪的手,容浅虽未说话,但是她的神情……
“呵,别难过,浅儿。或者这一生,我在旁人眼里看来是可悲的,可怜的,但是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子嗣,又能怎样?今后你的孩子,他不就是我的孩子吗?只要是你生的,我便将会视如已出,尽心尽力的教导,教他们医毒之术。”
微微的笑着,蹲下慢慢对视。这般沉重的事情,可玄夜雪却始终说的轻描淡写,不以为然,一时间容浅心里……
“玄夜雪……”
表情,是动容,隐隐的似是有些难过。然而看着人儿,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双唇,玄夜雪淡然,紧紧的拥着,珍之重之。
“浅儿,这没什么,上天注定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但是以后,我会拥有你的孩子,性质也是一样。我这一生,寡亲缘情缘,上天磨炼我要经此种种遭遇,孰知冥冥之中,不是在让我等待着你,跟随你,永远的和你一起。”
“玄夜雪……”
“浅儿,你之于我,一切冥冥之中早有主宰,所以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即使生命!”
宣告的话,如誓言般响起,轻轻的,轻轻的就这般悄悄进驻容浅的心。闭上眼,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在容浅心里,此刻--却是波动的,就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掷了一颗小石头,氲荡的,不断潋出一圈圈的细小波纹,不住的向外扩散……!
*
“浅浅!浅浅!我来了!”
经过了一天的休整,玉咸体力恢复,精气神全满,便是浑身充盈风洒的冲了进来,冲至容浅的面前!
“浅浅!”一脸的兴奋,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望着人儿,玉咸拼命的笑着,笑着肌肉都在颤抖!
“你干什么?”
不明白为 ...
(何对方会有这般的表现,感觉就好像是个吃了笑豆的傻子,看着玉咸,容浅不由的面露异色,嫌弃的挑着眉,出声问道。
“我……咳咳!”
被人儿这般一反问,原本是有一肚子的话顿时被憋进了肚子里,咳嗽不已,满脸呛的通红,看着人儿,玉咸是不由的抓耳挠腮,在想着词儿:“浅浅,听说你要和墨沉一起去墨族啊?我也去!你带上我吧!”
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决定缓了缓,对着人儿,玉咸先说了来此的第二个目的,是势要和人儿共同进退!
“浅浅,你带上我吧!此去墨族,凶险异常,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甚至,还可能会出现上次的那个红衣女子!所以,带上我,保准你事半功倍!怎么样?”
一脸的毛遂自荐,笑的犹如招财猫般可爱献媚,望着容浅,就差一点要双眼冒心,玉咸在等待,等待着容浅的答案,“好不好?好不好嘛!浅浅,就让我一起去嘛!”
“玉咸,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吧?怎么抽的这么厉害?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不解对方这般荡漾的模样,容浅站起身,轻转过身,欲去拿桌上的茶杯。然这时候,决定豁出去了,索性想要一次性把话说个清楚!只见深呼吸中,玉咸秉着气,深深凝望,便是开口,话说的清晰响亮:
“浅浅!其实,其实我--呃,嗯,事情,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你看,墨沉和玄夜雪那两小子,他们都已经,已经……那个什么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浅浅,我是真心的,我喜欢你,我--”
求爱的话还未说完,更肉麻更深情的话准备好了还没有说!可是“嗖”的一声,只见飞起一脚,玉咸原本那还站立着的身子下一刻便犹如抛物线般的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在了门槛上,进不是,出也不是的耷拉着,哀声嗯嗯,“为什么?不公平!浅浅,我想要那什么--啊呀!”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茶杯飞出,杯中茶水四溅,正中目标的落下,和着那惨叫声,应声摔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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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跟随
( “浅浅!浅浅!”
抛物线的被人儿踹了出来,趴在门口,玉咸一脸可怜巴巴的哀怨道!可是回应他的,却是“砰”的一声关门声,重重的,毫不留情!
“浅浅,呜……”
委屈的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玉咸一脸欲哭无泪的爬了起来,满是幽怨。ww
呜,其实……他不是色急,也不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想要那个什么!只是他觉得,眼下三人,有两个都已经登堂入室了,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不尴不尬,没着没落的,心里一个劲的空悬着,忐忑不安!
他不要被浅浅除名在外,他想要跻身夫位,不求独占,只求分享!可是--似乎就连这个愿望,浅浅她……
关心则乱,他是太过着急了。再过两天,浅浅就要离开圣剑山庄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她抛下他!
越挫越勇,再接再厉,这次不行,他回去想想办法卷土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就不信最后他不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浅浅,你肯定是累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看来这一次,是他太冒失了,他得回去,请求救兵!
思绪之转,玉咸转身就走,可不想却是在下一刻,撞上了身后的一个人,撞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
“谁!爹……”
今天真是万事不宜,到哪儿都倒霉够呛,不爽之下,玉咸刚想叫嚣--却不料看着那对方,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全身悻悻然的,“爹,你干什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哼,你还有脸说?跟我来!”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同打败仗般的垂头丧气,玉廷寰冷着一张脸,向前走着开口说道!
“哦。”
跟着自己的老爹一路来到书房,关上门,玉咸撇嘴,不由的问着:“爹,什么事?我还忙着呢。”
“忙?你忙什么!咸儿,为父问你,这次你是不是铁了心,一定非要那个蔚蓝不可!”冷着脸,似乎没什么好脸色,望着玉咸,玉廷寰冷冷而道。
而闻言决心,眼中充满着坚定,对上自己的父亲,玉咸坦言,直白不讳:“是!爹,我喜欢她,今生唯她不要!”
“可是你明明知道她已不是--”
“爹,我不在乎!清不清白又如何?那些对于我来说,都是虚浮!只要我喜欢,我便毫不在意!其实不瞒你说,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是一定会要和她一同上路的!”打断玉廷寰的话,玉咸说的斩钉截铁。ww
见此,目光顿了顿,似有一瞬间的迟疑,玉廷寰微默,紧紧的转过身来,“你……真的决定了?不在乎清白,纵使和他人分享也无所谓?”
“是!”
“唉,咸儿,誓言好立,但人心易变。你如今虽然口口声声说的坚定,但是用不了多久,也许等你尝到了苦头,你便再不愿坚持。毕竟一女多夫,这其中的争夺,嫉妒醋意,是非人难够想象!你……真的有把握可以受得了吗?”
并没有强烈的反对,而是静静的,话语深沉。看着玉咸,似乎是在想要一个答案,玉廷寰静默,表情幽深。
“爹,不会的。我已经想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改变心意的。也许你一直觉得我太孩子气,不够成熟,做事没有城府,但是这一次,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对浅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就算是到了最后我都不会改变初衷--因为,我是真的爱她!”
清晰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着,也许在其他方面,玉咸从来给人的感觉是不太靠谱,但是这一次,他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肯定,以及确定!
“爹,我知道让你同意我的观点,这很难,但是不管如何,请你不要阻止我。如果没了浅浅,这一生我都不会快乐,就像你一样,如果没了娘,你也同样不会幸福。”
“臭小子,我和你娘的情况那能一样吗!”
“爹,其实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感激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的幸福,我自己去争取,我不会放手,你像爹你当年也不曾放手一样!”
静静的话,直直的说着,望着玉廷寰,玉咸第一次露出这般深重的神情!
“臭小子……唉,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为父也不会过多的阻止你,只希望你能幸福,并且清楚自己的心,明白自己所要的幸福!”
沉沉的话,玉廷寰最终松口,望着面前自己的儿子,玉廷寰叹息,但同时也希望的祝福道。
“放心吧,爹!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你抱上个大胖孙子!到时候你和娘一起,就等着享儿孙福吧!”
笑笑的点头,猛的拍了拍胸脯,口中咬重着那个“爹”字,玉咸转身,笑的十分得瑟的离开!
身后,玉廷寰目光深邃,唇边微微凝着的叹息,终是在轻的一点头中,慢慢化去。原来,咸儿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不错,玉咸并非他亲生,当初他和他娘成亲时,咸儿已经在他娘肚子里了。
咸儿他娘,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非处子之身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多加过问过。因为他知道那一段时光,是咸儿他娘最痛苦,也最不想再去面对的过去!所以,即便是再想问,再想知道--他也绝不会开口,绝不会再去触痛人儿的伤疤。
想他玉廷寰,圣剑山庄的庄主,当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又何必执意去娶一个失了真的女人?他的身家,他的背景,也许换做任何人,当时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此举?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喜欢!
对,喜欢!他喜欢咸儿的娘,从见到的第一面起就已经喜欢上了!深至入骨,无法自拔!
他不介意她是否是处子,只在意今生她是否能陪在他的身边?他不需要知道她曾有过怎样的过往?也不介意玉咸他究竟是谁的孩子!他只知道这辈子,他要守护他们!把他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玉咸和玉甜,虽说不同父,但在他心里,他们都是他的孩子!当初生玉甜时,咸儿的娘差点难产死了,所以这辈子,他不需要再追生属于他们的亲生儿子!只玉咸一个--便足矣……!
一直以来,这个秘密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过,所以一直的,他也以为玉咸不知道!可是今日,虽说他们彼此谁都没有点破,可是玉廷寰明白--玉咸心里是清楚的!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的咸儿,长大了,也懂事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调皮捣蛋,整天没个正形的臭小子了!
能坚持心中所爱,他深感欣慰。虽然此时,他仍旧对那个蔚蓝还心存担虑,但看着玉咸如今的这般坚定--他,放手了!放手任其追逐挚爱!
眉头,松开;笑,扬起;玉廷寰看着玉咸那消失的方向,慢慢的,点了点头,动容无憾……
*
...
( 三日后
所有都准备待续,墨沉和容浅站在圣剑山庄前,整装待发,即要启程。
因为玄夜雪的身体,所以不可能同容浅一起。虽然这一次他的毒还未全解清,但距离下一次渡血,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在这期间,容浅还是能有充足的时间去做些别的事情。
“浅儿,一路小心。”
已经将所有都商量安排好了,上前轻拥着容浅,玄夜雪一身素白,清雅动人,轻轻的在人儿额头上印下一吻,一脸不舍。
“你放心吧,我会的。”
静静的点头,示意玄夜雪放心,反手轻握着他的手,第一次,容浅当众表现出关心,“你也是,好好休息,按我说的调养,保重自己。”
“好。”
俊气的一笑,犹如三分的阳光,和煦轻爽,柔如春风。对望着人儿,接着再转向一旁的墨沉,玄夜雪再次开口,话语深沉:“好好照顾浅儿。”
“我会的。”
点了点头,收下托付,墨沉俊凉如水的脸上出现了丝柔和,俊若玉衬。
“浅浅,我也想去,你带上我一起吧?”身边,是玉甜撒娇的声音,拉着容浅,不住的请求。
可是,摇了摇头,并不答应,看着玉甜,容浅正色的对着她,口中说道:“甜儿,此去凶险,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你还是留下来帮我照顾下玄夜雪,这样子我心里也会安心。”
“我--可是--唉,好吧……那我就留下来,等你们办完事了,就一定要来找我!”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人儿的表情,玉甜作罢,便不再继续纠缠的坚持,点了点头。
“好甜儿,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玄夜雪。”
“知道啦,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看好他的!”
甜甜的笑了,一脸的自信笑容!不过左右而看,觉得奇怪,玉甜嘟着嘴,不由的眉头紧缩:“咦,我哥呢?怎么都这会儿,还不见他人影?奇怪,他昨天不是还心心念念的说要一起的吗,怎么现在会……”
不解的歪着脑袋,玉甜迟疑。而见此,并不预备等他的容浅,此时翻身上马,与之一一道别后执起马鞭,如风一般快速飞了出去,绝尘而走!
身后,墨沉不发一言,同样的扬鞭而出。于是一前一后,两人两马,在这去往墨族的道路上飞快跑着!可是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前方,却发现一个人,一匹马,似乎老早的就等候着了,此刻正满脸笑容的欢迎着他们的到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哎,浅浅,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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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献媚
( “你怎么在这儿?”
马跑近了,才看清楚来人。皱眉中,看着玉咸那笑的花枝招展的脸,容浅冷言,不住的说道:“回去。”
“我不嘛!浅浅,我要跟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肉麻撒娇的话,在人儿经过之时快速跟上!
纠缠着不放,一个劲的跟着,玉咸边说,还边不住的自我解释,神情得意极了:“我才不回去呢?知道吗,我之所以会选择在此等候,就是知道若是一早告知你,你肯定是会不答应!所以啊,我聪明吧?来个先斩后奏,这下你们该看到我坚定的决心了吧?是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非去不可!”
瞪大着眼睛,还似有些讨好的笑着,围在容浅身边,玉咸极其献媚,一张隽俏帅气的俊脸简直是堪比花娇,比之人美!
“走开,听到没!”
应该是还在气对方当日突如的求爱,此时此刻,容浅对之没有好脸色!
可是锲而不舍,百折不回,玉咸如今是铁了心的越挫越勇,越战越猛!
“别啊,浅浅。我都已经出来了,你忍心让我回去吗?要知道我可是在我爹面前夸下海口的,要是你现在让我回去,我肯定会很没面子!这我一没面子,心情就不会好;心情不好,精神也不好;再然后跟着身体也开始不好起来,估计用不了个三五年,我就香消玉殒,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你舍得吗?!”
恶心巴拉的说着,眼睛都不带眨的,跟着人儿快马扬鞭,玉咸一脸的欠揍模样,如同牛皮糖般,怎么甩都甩不开!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仍然是冰冷没有表情的话,骑着马,容浅表情不冷不热。
可是似乎是没有受伤的笑了笑,并不往心里去,并且还在不断的宽慰自己,玉咸跟着人儿,一个劲的并驾齐驱,声音透露着无比欢乐:“呀,浅浅,你还在生我的气啊?我错了,那天是我不对,你别介意,原谅我好不好?”
“谁有空生你的气?闪边去,别挡道!”
恰逢转弯口,容浅控制的马缰,快速的穿过!而因为没太注意,惊呼之下,玉咸身体摇摇晃晃,差一点儿就要摔下,死命的勒住了缰绳才不至于翻身坠马,不住的口中呼气,心有余悸:“浅浅,你这个样子,还说没生气?不过没关系啦,你越生气,就证明你其实是越在乎我!我明白,我明白的,呵呵!”
“你可以去死了。”
无语的听闻玉咸这般花痴自恋的解释,容浅懒的多理解,快速赶路!
可是跟在后面,不依不饶,玉咸非证明的强调着,大声高喊:“看吧看吧,还说你不喜欢我?!人家说了,女人都是爱口是心非的。ww这嘴上越是咒骂,其实心里越是喜欢的紧!嘿嘿,浅浅,我爱死你了,你等等我啊!”
拼命的跟着上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儿甩了自己,叫唤迭起,咋咋呼呼,玉咸这厢一往而深!可是一旁,无语至极,墨沉终是听不下去了,猛的一个勒马停了下来,挡在前头,冷声冷语低沉而道:“玉咸,墨族不欢迎你,你回去吧。”
“谁说的?本小爷长得这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为什么会有人不欢迎?”
皱着眉头,横眉冷对,玉咸无视墨沉的警告,只一个劲的叫嚣,拉缰走马:“走开,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墨族欢迎我!你们墨族全家都欢迎我!哼!”
*
纠缠不休,死去活来,不管容浅和墨沉怎样驱赶,但玉咸都是铁了心勇往直前,绝不回头!
天色已暗,渐没黄昏,经过一片树林,准备今晚在此休息,容浅和墨沉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了树上。
理了理树下的杂草,找了些干树枝来充当木柴,生起火,边煮着水便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容浅与墨沉此时谁也不说话,都静静的坐着。
目光,有些深邃,墨沉望着人儿的脸,说实在的,原本他没有想到玉咸会跟着,开始还幻想着这十天里,他和人儿会有个浪漫且愉悦的相处!可是谁知如今……
郁闷,不是一般的郁闷!看着玉咸这般死皮赖脸的样子,他恨不得能一脚将之踹飞!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墨沉,一向沉默出了名,也不太习惯太过争强斗胜!所以此时此刻,即便是他郁闷的想把玉咸给掐死,但他也只是一个劲的憋闷着,没有发作。
“浅儿,尝尝这个。”
彼此的安静,使得墨沉有些不得所措,很想交谈,套着近乎,墨沉终于下定决心的克服自己的性子,慢慢的开始亲近。
伸手,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风干牛肉递至人儿面前,墨沉小心翼翼,眼中隐隐有着希冀。
“谢谢。”
微微一笑,轻轻的从对方手中接过牛肉,容浅莞尔,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着。
而见此,心中满足,满是充斥着洋溢的幸福感,墨沉笑了,甜蜜的笑了,那模样俊美,犹如一阵风吹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绽!
人儿的侧面美极了,线条勾勒,细腻动人,尤其是在黄昏落日的映照下,黑暗即将来临的氤氲之中,便落落的更显得美丽,楚楚动人。
“浅浅……”
情不自禁的话,脸上微有红意,墨沉发现如今只要自己微一凝神,便会不由的不受控制,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份冲动,心猿意马的想要奔放,喷出!
手,微微握着,还是不能太让自己失态,克制着隐忍不发,想要循序渐进的再为靠近,可是这时候,正当墨沉他想要有所表示之时,一旁那烦人的玉咸又冲了出来,手捧着一捧满满的牛肉,大献殷勤道:“嘿嘿,浅浅,你吃我的吧?我的才好吃……!”
“玉咸,你不能消停点么?这一路上咋咋呼呼,难道你不觉得累么?”看着对方,颇显无奈,容浅停了下来,目光正色的平静而道。
然而头点的如同捣蒜似得,猛的点着,一会儿又一个劲的摇着,玉咸开口,口中谄媚的说道:“我爹说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累死,也是值的!”
“你爹?他有这样说过吗?”
记忆之中,玉庄主可是个不苟言笑,颇为严肃正色之人,是会对玉咸说此么?挑眉中,容浅表示不以为然,一脸的显然不相信。
“呃,呵呵,有啊有啊,回去我就让他对我这样说!”
笑的眉眼细弯,灿烂的如同一盆大大的掬花,送着秋波,极大的展示着自己的求爱决心,蹲在面前,玉咸复又大睁着一双俊眼,吧嗒吧嗒,不断的眨着。
“你,可以死了。”
无视于对方这般恶心人的表情,容浅转头,不去正眼理会!而身旁,再也忍不住的墨沉,不但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被破坏掉了,心中不爽!甚至如今还被对方的无语给彻底打败了!于是郁闷之下,他站起身来,脸色冰冷的阴沉着:“你再敢多说一句,我拔了你的舌头。”
“墨沉,你什么意思?”
...
被人这么一飙,玉咸不由的转过头来,似乎隐有不满。
然而无视于他的这种不满,墨沉再次开口,声音警告中而带有些许幽怨的愤意:“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
“墨沉,你小子好像很嚣张么!”
居然敢当面威吓他?这边玉咸求爱无门,本来心情郁闷,不想这厢墨沉还给他找麻烦?这下子他不开心了,不开心,很不开心!
“墨沉,你给我闪开!不然的话……”
“这句话,该是由我说。玉咸,识相的就快点走,不然的话……”
“姓墨的,我看你皮痒是吧?不要想独占浅浅,告诉你,没门!”
“你真的很吵。”
玉咸吹胡子瞪眼,满是怒不可遏!本来还想再出声争夺两句,却不想见是墨沉踏空而来,掌直对着他。
“哎呀我的亲娘哎,浅浅,救命啊--!”
玉咸根本不是墨沉的对手,所以一见此情形,立刻撒丫子跑着,边跑边叫!
“浅浅,救命啊!浅浅,墨沉要杀人啦--”
玉咸轻功好,绕着树林跑了一圈又一圈。墨沉虽然不及,但跟在后面危险仍在!所以他们两个便就这般的一跑一追,闹的鸡飞狗跳。
拨弄着火堆,不紧不慢,似乎完全无视慢吃着东西,充耳不闻,容浅眼中一片坦然,似乎是死是活,谁的都跟她没有关系。
树林中惊声四起,玉咸不断的惨叫连连。而树林旁官道上的马车上,连夜赶路,一个长相妖孽,精致漂亮到倾城绝色的男子顿时从闭目中惊醒,原本那是支撑着头的手猛的一下掀开车帘,邪魅妖冶的眼眸中满是写的震惊,并不断的向外张望,四处寻找--!
浅浅?浅浅!他好像听到了浅浅的名字?!
会是吗?可能是吗?他的浅浅,当初早已经葬身火海,如今又怎么可能……
淡淡的失意涌上心头,颓然的慢放下手,那漂亮的双眸不由的闭起,男子沉默,陷入了长长静静的失落。
“阁主,你没事吧?”
马车上,有随从探身而内相问。而缓慢的抬头,轻张开眼眸,男子摇头,淡淡的说了声:“无事,赶路吧。”
马车,继续的飞奔着,失神的再次掀帘望向车外,男子低声,那叹息的声音在暮黑的夜晚下随风散去,一句一句,思念懊悔:“浅浅……浅浅……”
------题外话------
妞们觉得这是谁出场了~?╭(╯3╰)╮
春节期间更的较少,请亲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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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墨月公主
( 月明星高,月光皎洁,再过一日便要抵达墨族,这算是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了!
入夜,趁着夜深人静,玉咸偷偷的睁开一只眼,悄瞄了瞄四周围的动静,然后再慢慢的起身,缓缓的伸出手来,在墨沉面前微晃了晃,以确定其熟睡程度。
“哎……”
小声的压低着声音,轻轻的唤了唤,此时已是夜入三更,果然墨沉已然熟睡,没有发现他的动向。
“嘿嘿,臭小子,看你还防我……”
嫌弃的撇了撇嘴,一脸的满不待见,冲着墨沉做了个鬼脸,玉咸轻手轻脚的起身,慢慢的,猫着腰,向一旁的树下摸去。
这几天,为了防止他接近容浅,墨沉是一个劲的阻挠他,就是不让他靠近!所以,没有办法,他只能出此下策,利用晚上的时间,熬到墨沉睡着了,然后……
哼,明天就要到墨族了,这一入墨族,还不是等于就到了墨沉的天下?!所以今天晚上,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一定要把心中的话对人儿讲清楚!还有--要做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窸窸窣窣的一阵捣拾,蹑手蹑脚的来到人儿身旁,借着月色,淡淡的,泛着柔和的光,玉咸望着人儿,望着那清丽绝世,清尘脱俗的脸庞,他的心,有些醉了,醉到双颊热热的,经不住的微红,情不自禁。
手,很想上前,去触摸抚摸人儿那柔滑的脸庞。可是怕是自己的这一举动惊扰到人儿,打破这眼下唯美的平和,柔怀的气氛,玉咸咬了咬唇,似有些犹豫……但是不管怎样--为了能和人儿永远永远的在一起,这一次,他拼了!
唇,不由自主的嘟着,朝着人儿,慢慢的凑近,慢慢的靠着,眼看着就要碰上--可是这时候,面前一双清丽的美目,缓缓张开,明媚闪亮,静静的望着,一望而深邃。
“你在什么?”
突然的开口,虽声音不大,却在这静谧的夜空突兀而起。一时间,被这突然所扰,玉咸惊的吓了一跳,一下子震了一下,想撤回,但身子不听使唤,失去平衡的双手不断乱舞,试图想要找到支撑点!
“你,你没睡啊?!”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吓的全身出了一层汗,赶紧瘪回嘴,想要掩饰自己的罪途,玉咸故意的压低声音,左右而言他起来:“咳咳,今夜的夜色真美啊,正适合赏月!”
脸,红的不行,幸好这是晚上,才没能过多的暴露。干笑的望着,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要怎样开口,玉咸只得自己呵呵,伸手的有些抓耳挠腮。
“你干什么?”
当然听的出对方口中的托词,事实上刚才他一来到自己面前时,她就已经知道!所以此时容浅没有好脸色,瞪着玉咸口中冷冰:“玉咸,你是吃饱了撑着吧?大晚上的不睡觉,满脑子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浅浅……”
被对方这么一斥,顿时间似是觉得委屈。耷拉着双肩,脑袋无力的低着,对上人儿,玉咸幽怨,可怜兮兮的就差咬着块小手帕扭泣哭诉了:“浅浅,我也不想啊,可是墨沉一天到晚的防着我,我、我只有选这个时候了嘛,呜。”
“你有话要对我说?”
很是吃不消对方那无比哀愤幽怨的小受模样,算是略微缓了缓口气,容浅说道,声音低缓。
闻言,玉咸抬起头来,似是眼中晶晶莹莹,一圈一圈的,在眼眶中滚滚颤抖。当然,也不晓得是不是月光效应?
“浅浅,我要说的话,你其实都知道。呜,我喜欢你,这辈子是跟定你了!可是你老是对我不冷不淡的,甚至有时候还冷眼相向,我的心好痛,我好难过!”
“……”
呃,大晚上的本来不冷,可是不知怎么得,听了玉咸这一番深情告白中又夹杂了点幽怨控诉的话,容浅顿时只觉得背后凉飕飕了,似有一阵阴风刮过。
“浅浅,我的心都给你了,为什么你不肯分一点爱给我。我不要,墨沉和玄夜雪你都收了,为什么不愿意再接受我?难道我……真的比他们差吗?”
似真有些受伤的讲着,玉咸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前所未有的挫败。
见此,有些淡淡的看着他,容浅开口,口中缓缓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我……”
被人儿这么反一问,玉咸顿时间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红着脸,低低的说道:“浅浅,我听人说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只要有了某一种特殊的关系之后,他们便可以不再分开,永远的在一起了……”
“特殊……关系?”一听玉咸这般讲,容浅沉静之中便是轻悠的扬了扬眉头。
而见此,笑笑的用力点了点头,一脸不好意思的垂眸,不再去对视人儿,玉咸只低低的说着,那声音犹豫,似带了点羞涩:“浅浅,我想……弄湿你。”
弄湿……
有些哑然的望着,对上玉咸,容浅那深邃的眼眸中顿时间似是翻起了什么。
玉咸这个家伙,他脑子里到底在装些什么!居然,居然--
眉头,有一瞬间的拧起,眼看着就要出口喝斥着什么!可是这时候,竟然从身后端出一盆水,放在容浅面前,玉咸羞涩,继续不好意思的说道,神情认真:“浅浅,我想弄湿你,好不好?”
“我听人说了,如果一个男子,虔诚的向菩萨祈祷,将一盆许下心愿的水泼在自己心爱女子的身上,并且女子是自愿的情况下--那么他们两人之间,便算是有了露水之缘,可以从此开始美好的生活,结下姻缘!浅浅,这盆水,是我集了无数个早晨的林间露水收集而来的,你就让我泼一下吧,好不好?就泼一下?!”
此“湿”非彼“湿”,原来玉咸所指的是--
突然间,容浅无语问苍天的不禁向上看了一眼,心中好笑,但口中拒绝:“我不要。”
难怪这些天里玉咸总是神神叨叨的,一大早起来在林间弄弄这儿,弄弄那儿,原来是在搞这个!
说实话,为了讨她欢心,玉咸这一路上确实是付出了不少!可是眼下,居然要她被无故的泼的一身湿?她不要,她才不要呢!
这大晚上的,湿着衣服睡觉,是想让她冻感冒?再说了,也不知道这个露水传言他从哪儿听来的?靠不靠谱?就要让她变成小白鼠先试验一番?她才不干呢!傻子都不会答应!
“玉咸,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该知道,和我在一起,其实……很危险。”
叹了叹气,拿他也没办法了,语重心长的说道,容浅脸上正色,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跟玉咸交谈,没有冷漠以对。
“我知道!但是,我不怕。危险算什么?本小爷可厉害着呢!放心吧浅浅,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相信我,请你容许我待在你身边。”
同样也是正色的回道,玉咸断然,话说的肯定!而见之,也不知该再从何说起,总之面对如今这 ...
(一个个扑之而来的桃花,她挡不住,也没有办法,只得听之任之,顺其自然的。
不说话,一脸沉默。然而认为沉默即是默认,心花怒放中,玉咸一脸开怀笑意,递着那满盆晃动的露水,不知死活继续的笑说道:“浅浅,那你是同意了吗?我泼了,我这就泼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人儿有露水之缘,从此以后都不分开!玉咸开心,一颗心雀跃不已。
手,微微往前一送,悠着泼出去点水,毕竟这大晚上的,他也不忍心将自己的心爱之人弄湿!再说了,这万一湿了之后,那什么曲线毕露,曼妙婀娜……他看得到了,摸着--他可该怎么好?!所以……
轻轻的意思一下,想稍微沾沾湿就行了,可是谁知这时候,人儿一个轻跃,反身上树,而那玉咸便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了一个,方向和力度都没控制好,直直的便将半盆水全泼树上了,还反溅了自己一脸,一身,郁闷无比!
“浅浅……”很是哀怨无比的无限循环,抬头望树,心似碎了一地。
而树上,不予理会,容浅只闭目睡觉,并且还自言自语的轻声自道:“嗯,还是树上好,清静。”
“浅浅……呼唔……”
衣裳湿了,虽不厉害,但一阵夜风吹来,还是有些凉飕飕的。抖了抖,继续怨念的叫着,而一旁再也听不下去了的墨沉终于睁开眼来,一个包袱砸了过去,声音不善,充满嫌弃:“换你的衣服!不准再嚎--!”
*
墨族
一身妖红,亮丽无比,用手指滑着自己的脸颊,似乎陶醉在自己美貌的容颜里,之前出现过在圣剑山庄中的红衣女子此时大刺刺的公然坐在墨族族长的位置上,发号施令,连一旁的四位长老都只能站着,回答她的问话。
“都这么多天了,怎么你们少主还没回来?!”
“回公主,此去圣剑山庄,路途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估摸上也得要十日工夫,所以……少主他应该是快到了,大致就在这一两日,必定抵达。”
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对着这面前的红衣女子。在大长老口中,他唤她公主?不知道这公主……
“没用的东西!就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公主真不知道要留着你们几个有何之用?哼!”明显的不悦,重重的一甩袖子,眼睛微眯,胸口那原本就衣少料短,遮挡不住的胸脯因为在愤怒中而不断的上下起伏,略微颤抖,隐隐的大有呼之欲出之姿!
低下头,不便直视,心中有些叹息,嘴也不由的抿起,若不是因为对方有着墨月国皇室印章,证明着她的公主身份,他墨仁还真是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个举止风骚,言行不端的女子--居然是他墨月国唯一公主所生下的女儿!
当初墨月覆灭时,帝后膝下只有一年幼公主。原以为当初公主也葬身火海,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拿着国印逃了出来,后来还嫁了人,生下了个女儿--也就是眼前的这一红衣女子!
据这红衣女子说,她姓蔚,名叫康敏,是随的墨月国皇室之姓!因为她的母亲,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墨月,想要复国--所以如今,她来了!
如果不是墨月国的皇室,不可能知道墨族是墨月国曾经的遗支,冲着这一点,这个红衣女子的身份就有说服性!更何况她手中还握有着原墨月国的国玺印章?!
蔚康敏是公主,看来身份确实无疑!可是这个样子……
妖媚淫邪,衣不蔽体,同时眼中还透露着浓浓的戾气和杀机!墨仁不知道他墨月国的公主如何会变成如此?不由间便是和其他三位长老以目示意,眼神交流,心中大为不解……
“还要两天?哼,我可是等不及了。”
媚邪的撇着嘴,眼睛横扫一圈,心里想着墨沉的模样,蔚康敏似有些迫不及待,毕竟她这一次来的目的除了那个最主要的之外,另一个,便就是墨沉!
呵,其实说白了,一开始她也没这么想,只是那天自圣剑山庄见过面后,她便改变主意了!
墨沉清俊,寒凉如水,这是她之前没怎么接触过的类型,所以如今,她当然得要把他拿下,让之从此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呵,想她康敏,当然,没有“蔚”字,那个“蔚”字,是她为了执行任务而临时加上去的,权宜之计!而她的本名则就叫做康敏,两个字,干净简洁!
为了修炼武功,也为了保驻青春,她康敏必须不断的找男人调和,阴阳交配!被她身下压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并且这数字还会不断上升!
一般来说,只要是美男,她都不会放过,甚至如果是在她练功阶段,不是美男,她也无所谓!只要对方是男的,哪怕是瞎子瘸子,短小难看,只要他具备男性的功能--她都来者不拒,一律全收!不过……唯一的差别就是,美男可以不用死,而那么长的丑的则就……
阅男无数,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墨沉是极品!所以自然不能放过,蔚康敏急切的,想要等到对方的到来!
------题外话------
过年吃的太杂,结果急性胃肠炎,上吐下泻,去医院了。没能事先跟亲们说一声,实在抱歉,欠下的章节会尽快补回来了,谢谢妞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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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动手!
( “哼,老东西,要是再过两天,墨沉还不会回来,我便要你们好看!”
冷哼的板着脸,既是对墨仁他们的警告,也是在耍着威风!毕竟她康敏在墨族也是初来乍到,如果想要所有人都臣服,则就必须在气势上压倒一筹!
“公主放心,应该不出意外。”低着头,不好意思正面直视,不管对方再如何不知检点,不知自爱,但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墨仁他们也不好多说。
“嗯,这还差不多。”墨族对墨月皇室心怀有愧,所以如今自然是顺从听令,想要弥补。而见此,心中觉得顺畅,满意着对方如此的毕恭毕敬,康敏不禁的点点头,算是脸色缓和了些。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知你们一声。”
“公主请讲。”听到康敏另起话题,作为四长老之首的墨仁自然要身当表率,率先接话。
“嗯,不知道你们几个人之中,可有谁是曾经听说过‘玄天楼’的?”妖媚的吊眼半眯起,康敏一脸的神秘莫测。
而见此,面面相觑,一脸愣怔,以墨仁为首的四长老相互皱眉,彼此不知道对方突然说及此是究竟有何意图?
“先天楼……”
拧着眉川,墨仁率先开口,对上康敏,他面色凝重的缓缓说道:“百余年前,江湖中有一神秘组织,名为”玄天楼“,坐拥江湖半壁江山!其神秘度之高,无人知晓来历,只道楼中之人个个武艺高强,功夫精湛。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在一夕之间‘玄天楼’会土崩瓦解,从此销声匿,再不在江湖上出现。”
“是啊,玄天楼消失近三十年,从前辉煌我等皆是知晓,只是如今,恐怕早已是……”接过墨仁的话,二长老墨义说道。
“公主为何会有此一问?难不成公主是知道玄天楼的动向不成?!”一向认为玄天楼早已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此时,向来性格急暴的三长老墨礼扯开嗓子,似乎是有些不屑的反问道。
“我……?呵,不错,我正是知道玄天楼的动向!”
“什么?!”
惊诧的彼此对视,接着再看向康敏那一身鲜红,艳丽到再不能艳丽的妆容,四位长老皆是有些不敢相信,心中诧疑!
毕竟是当初在江湖上享有半壁美名的玄天楼,消失了近三十年,如今突然再出现--这惊爆度可不小,一时间叫人消化不了。
“公主,是何以知道玄天楼的?还有如今,玄天楼的动向……”微敛了敛眼眸,四长老墨信问道,毕竟照康敏的说辞,她是当年墨月国昶乐公主的女儿,那按她的年纪,应该是不知道当初玄天楼的种种吧。
“何以知道?怎么,你怀疑我?”吊眼一横,满是怒意薄生,因为本就是假冒,所以康敏自然必须时时强调,以正自己之名分!
“墨信不敢,只是略有疑惑,毕竟玄天楼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公主如今是如何得知的呢?”这个问题,怕不止是墨信,就连其他三人,心中也满是疑惑!
知道他们的意思,得意的一笑,张开口,似是呵气如兰,康敏转过身,媚眼微扫的缓缓道:“呵呵,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公主之所以会知道玄天楼,那是因为……玄天楼本就是属于墨月国!”
“什么?玄天楼是属于墨月国的?”大为一震,似乎无法相信,同是墨月国重臣,居然不知道此事,诧异下,四位长老皆沉默着,暂不吱声。
“当然!怎么,你们不知道了吧?哼,这很正常,玄天楼直属于我墨月皇室管理,旁人不知道那是自然!而且从这一点上便可知道本公主身份无疑,是墨月国的的确确的传人!”
“公主,这……”
对康敏的身份,墨仁他们并不怀疑,毕竟她知道那么多有关于墨月国的前尘往事,是旁人无法造假的!只是他们惊讶的是玄天楼的出处,居然也是同出墨月?那么既然拥有那么一个庞大的组织,为何当年……
墨月的覆灭,是因为当初国内反叛,兵力不齐!可是如果墨月皇室原就拥有玄天楼这么一支精良队伍,那么当初,它也不应该覆灭的那般容易……?
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彼此便只能默视。而见此,康敏轻笑,浓艳的脸上尽是灿烂:“别这儿那儿的,玄天楼隶属于墨月皇室,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当年墨月覆灭,玄天楼也逐渐随之消失,世人皆道它是土崩瓦解,可是事实上……它是分成了两块,一为玄星阁,二为天机阁!”
“玄星阁……?天机阁……?闻所未闻。”摇了摇头,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构造,墨仁只出声而道,脸色静默。
然后见此,笑的傲慢,高高的抬起头,要说出她本次的重点,环视一周,康敏张口,那红艳的血唇一张一合,悠慢适缓:“玄星阁和天机阁,乃玄天楼所分裂的两个部分。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隐匿不发,韬光养晦,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机会……”
“对,机会!墨月复国,除了要依赖墨族之外,玄星,天机二阁也必不可少!如今,我虽还未调查出玄星阁主的身份,但至于天机阁……”
眯了眯眼,幽幽的笑了,事实上,此次她的任务才不是什么复国呢,而是要联合墨族和玄星,天机二阁的势力,想找出那传说中的墨月国宝藏!
呵,墨月国的宝藏,据说是有着世上三分之一的财富!一旦是被谁得到,不要说是造建一个国家,就算是建造这半壁江山,那也是能到办得!
得墨月宝藏者得天下,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方能得到惊天的宝藏,那--
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告诉眼前的这四个老家伙,在玄星阁和天机阁主的身上,各有一块令牌,而要找到地图,得到墨月宝藏,这两块令牌,必须合并!
“照这么说,公主已是知道了天机阁主的下落了?”明知道是一句明知故问的话,但在这种场合,墨仁还是要问出声。
见此,高傲的转过头,笑的对上面前,康敏甩袖,呼的一下背在身后,下巴抬的高高的,欢颜说道:“不错!我已经向天机阁主发了墨月令,命他前来墨族。相信不出再几日,他便会抵达。”
没有见过天机阁主的面,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康敏不知对方长的是圆是扁,所以当下,还是对墨沉最有兴趣。
“哼,本公主的计划,就是要集齐所有人!你们几个最好能保证墨沉能快点回来!不然耽误了我的大事……我要你们个个身首异处!”
手一指前方,态度极其恶劣嚣张,瞪着墨仁四人,康敏脸上一抹得意,便是再次转身,一步步的走向那本是站于墨仁身后的绝心。
“你是谁?长的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嘛?”挑了挑眉,神色悠悠闲闲。
闻言,墨仁连即应答,全不耽搁,“回公主的话,她是老夫的徒弟。”
“你的徒弟?呵,杀了。”
如同扔弃一片树叶般随意的说着,康敏开口,就要诛杀绝心 ...
(!一则,她向来不喜欢长的漂亮的女子,因为她会觉得她们碍眼,无比的惹人厌!二则,自她来到墨族后,所有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只唯独这个绝心一直冷冷淡淡的,孤高自傲的抬着头,似乎并不为她所屈!
哼,这两点,恰好是她平时最为讨厌的!如今这个绝心,正好对在了她的枪口上!所以,她还怎能容她?
“杀了。尸体扔出去喂狗。”莲步踩着轻摇,身姿款摆的婀娜,吊着她那极媚的眼睛,康敏开口,手如媚的甩在空中。
“这……”
不明白事情为何来的如此突然?一开口便是要杀绝心?诧异中,墨仁连即出声,想要替之说话--可是根本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康敏只一句,便将对方全噎住了:“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吗?这一次,就是本公主对你们的试探,杀了,本公主今后便信你们。如若不然……”
眼睛眯起,眼眸中迸射出杀机!见之,手紧握着,墨仁挣扎,犹豫的根本下不了手!
他怎能杀绝心?绝心她并没有过错!但是如果不杀的话--
对方是墨月的公主啊,当年,他们已经对不起墨月国了,悔恨终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弥补的机会,可以将功折罪!他们--怎么能放弃?!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一般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弟子,无过无错。一边是自己难辞其咎,应该誓死效命的主子!这种取舍,如何选择?他下不了决心,做不了决定啊!
犹豫的抬起头,张口隐隐欲言。可是根本无视,一点也不给机会,康敏甩着袖子转过身,一副根本没的商量的样子!
“我数到三,大长老,你自己看着办!一……二……”
一声一声的威胁,一脸的冰凉寒冷!扭过头,对上前方,眼看着康敏那个“三”个就要落下--然而这时候,一声清冷如水的声音响起,凉漠的充斥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接着一道修美欣长的身影闪过,落在中央,俊如神袛一般,清冷美隽!
“是你!”
见到来人,顿时间眼睛都亮了,不由自主的挪出一步,康敏全身,似乎都为了来人点燃,燃烧!
“你回来了。”兴奋,抑制不住,一瞬之间,刚才那杀气腾腾的模样如今便全消失不见,只剩下轻浮,调戏色荏!
“呵,墨沉啊墨沉,你可是让本公主好等。”故又重新摆出架子,笑的一脸谄媚淫邪。望着墨沉,全身的荷尔蒙都在叫嚣,康敏是恨不得此时能立刻将之扒光剥尽,狠狠的压扑在身下!
“公主?什么公主?”一声冷嗤,似乎并不承认,冷眼撇了一下康敏,自然认得出对方便是当日夺他破天之剑的红衣女子,此时墨沉全身肃气,杀机隐隐。
“少主,这是我墨月国的公主,不可造次。”低着声的说道,二长老解释。
而接过话,自我介绍,康敏笑的如掬花般绽放,自我觉得是明艳不可方物!“是啊,墨少主,本公主是墨月国昶乐公主的女儿,是你的主子,你可不能对我造次哦。”
“一派胡言!”
虽然没有证据,但只一眼,便从心底里否认!墨月国的公主,会是这般庸俗轻浮的样子?那他宁可从此脱离墨族,脱离墨月,也不会受此等人的摆布!
“啧啧,看来墨少主不相信?墨仁,快把本公主的印章拿给他看一下。”挑衅的挑着眉,开口对墨仁说道。
闻言,墨仁低声,再次向墨沉开口道,极力证明:“少主,此人的确是我墨月国的遗珠,昶乐公主的女儿,千真万确,没有疑问!”
“长叔……”诧异于墨仁此时的表现,清冷着脸,墨沉出声。
而趁此,一步步的走向墨沉,围着她转着,借机将自己靠向对方。对上墨沉,康敏故意用自己那敞露着胸脯蹭向他,口中挑逗的说着:“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我说过,我早晚有一天会把你压下身下的,看来今晚……是个不错的日子。放心吧,我会让你销魂的,保准你欲仙欲死,永世难忘……!”
最后的话,康敏压低声音说着,吹着气,直向墨沉的耳膜!
“寡廉鲜耻。”
可是皱起眉,满脸的厌恶,一抹怒色自墨沉眼中划过,墨沉提掌,直向对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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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身份识破?
( “怎么,想杀我?呵,貌似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墨沉不是康敏的对手,上次在圣剑山庄时已经交过手。ww所以眼下,当她感觉到墨沉的掌风忽来时,她挑眼的轻轻一跃,跃出五步之外,眯着眉毛的得意的昂着头,神情很是不屑。
“墨沉,你这般动手,可是以下犯上呢?要是本公主一个不高兴,杀了你都不为过……啧啧。”
竖起手,挑衅的朝墨沉指了指,然后再微微的左右摇了摇,轻蔑,蔑视,不可一世!
“墨沉,你不是我对手,打不过我的,呵,所以……你若是不想我问罪,就赶快把那个女人给杀了,省得我看着心烦--!”
手竖着,突然又指向了绝心!自她到来后,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唯独这丫头,冷眉冷眼的,没有一丝和善之意,留着她日后必定是个祸患,所以现在,她必须杀之!
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最准的。康敏看绝心不爽,所以心里一定要杀之!然后闻言,墨沉沉眸,冷冷的对他,话说的冰冷:“你做梦。”
根本不可能奉这种人当主子,也绝对不会受这样的人调令!这个康敏,她如果真的是墨月皇室的后裔,那么他墨沉,今日就必定脱离墨族,绝不会与之沾染上半点关系。
冰冷的拒绝,似乎是有些惹的对方不高兴。不过呢,看在他人长的俊美的份上,康敏便沉压着怒气,决定给他再一次机会。
“呵,怎么?不舍得?想不到我们外表看上去冷漠冰冷的墨少主,其实是还有着一颗火热的内心?是个多情种子?啧啧,怎么,这个小妮子,墨少主喜欢?不过很可惜啊,本来嘛,一个小丫片子,我杀不杀都可以,但是现在,经得墨少主这般阻挠……我可非杀她不可了,呵!”
目光晃了晃,精光一闪,看着墨沉,康敏已经开始在运功调息,那双重彩浓抹的吊眼微微皱着,话说的一字一句:“怎么样,考虑好了没?动不动手?如果……你不舍得,那一旦我来,那丫头可是会死的很惨的哟……!”
一脸“我的手段,你懂”的表情,康敏谑笑,似是一派悠然自然。
然而见此,紧握起拳,就算明知是不敌,墨沉也依然出手,掌风凌厉的直呼向前而去!“休想!”
身姿在空中飞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长长的拉下一抹影像,下一刻,墨沉便是来到身前,掌风呼啸着霎那之间!
“没用的,就你的身手,全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因为速度,墨沉的招式早已被康敏洞悉,所以就算他武功再厉害,内力再强劲,但是在康敏面前……
轻轻的一晃,躲过攻击,康敏轻松,神色不改,“死心吧,没用的,你根本打不过我。”
“少主,我来帮你--!”
见着康敏这般嚣张,场下,绝心再也忍不下去了!反正对方是要她的命,她出不出手,结果都一样!
“咣”的一声,抽出剑来,迎跃而去,配合着墨沉,绝心挥剑决狠,没有半点退怯!
“绝心!”
场下,墨仁深皱着眉,深感形势无法控制,不由的担忧着心,面色凝重!
怎么办,他们也知道康敏行事乖张狠戾,如果可以,他们也绝不想伤害绝心,听从其命令!可是--
皇权当头,家国至上,他们曾经已经背叛过一次,如今……
满腹复杂,不由的深看着场上的形势!而这时候,在墨沉和绝心的左右配合下,康敏明显已无了刚才的嚣张,似乎有些认真的对付起来。
“呵,不错,有点本事。不过……”
眼睛一细,似乎有显得不很耐烦,抬手抵挡,招式凌厉,看这个样子康敏的耐心是被磨光了,已不想再玩了。
“臭丫头,敢拿剑指着我,找死!”忽的一下挡去绝心的剑,康敏转身,对上墨沉的掌气!
本来,按照脑中原想好的招式,下一手,她就要锁住绝心的喉咙,将之拧断,取其性命!可是--就在这时候,墨沉反手,一个反转侧踢,配合着绝心,一剑凌下,先阻止康敏,然后证明迎剑直指,然后陡然一变,剑走偏锋,直刺向康敏的胸,指向她的心脏!
“贱人!”
虽然很自信,但因为这种盲目的自信而导致的自大,后果也是很严重的!虽然一个侧转,躲开了绝心的那致命一剑,但是翻转时,她的胳膊却不留心的被其划开了一条口子,虽不算深,但还是流出了血!
流血,即是流面子!在康敏看来,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其实能够伤到康敏,这大半是因为墨沉主打的好。可是在与绝心的相比较下,康敏自然不会去怒其对之,而是把所有的气都迁怒到绝心身上,不杀之,无比泄心愤!
“贱人,敢伤我?我要你的命!”
第一次被人搞的这般狼狈,康敏杀机尽露,杀气戾重!抬起手,五指尖利呈爪状态,指尖之上血红的蔻丹,又亮又艳的如浓血一般,阴森森的,气势吓人!
从内而外散发出阴冷,眯着眸,眼看着就要动手!可是这时候,一个紫衣华服,合着梦幻般邪魅妖孽的笑,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中令人望之神魂俱销的慢慢走来,唇边一抹戏谑,玩纵邪魅,那姿色当真是减一分则弱,多一分则妖,独占人间颜色,无愧乎妖孽二字,一双漂亮的狭长双眼,桃花湛湛,美不胜收,唇凉薄而性感,不笑间都能流露出一抹魅惑,更何况笑乎?简直人间绝色,世间少有!
“啧啧,一来便见着这般场面?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摇着头,潇洒邪魅的缓缓走来,一脸的笑容妖冶,极致妖娆,可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并未入心。
“你是谁?!”一见到有来人,康敏暂停下动作,待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之时,不由的双眼大睁,圆目中似是带着隐隐的兴奋,和满心的惊艳!
“你……啧,美,当真是美!这一次,我是走了什么运?居然一连遇到两个绝世型男,一个冷,一个妖,简直令人目不暇接,爱不释手啊……”
一见到美色,连杀人这件事都忘了。停了下来,双目直注,康敏是明显的咽了一下口水,表情顿时转变,笑脸如花,阳光明媚!
“这位公子是……”
疑问的话,缓缓的响着,但听上去,更像是在调戏,对着来人,一步步的上前,康敏的老毛病犯了,这一次犯的还很厉害。
“如此绝色,简直,简直--”
“是你……!”
那边康敏兴奋异常,而这边,一见着对方,墨沉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眼睛不由的向某一处瞟去,表情似乎有些凝重,俊美的脸上很是复杂,仿佛有一抹说不出的郁闷感觉。一个玉咸已经够了,如今……
“你怎么会在这里?”转过身,微的皱起眉头,看着云绕,墨沉开口。
...
( 而闻言,一笑邪魅的上前,脸上挂着那一层不变的招牌式笑容,微扫了一眼,云绕启唇,话语说道:“我来……是为了这个。”
手,甩了下那令牌,眸光流转。而一见此,康敏顿时惊讶,面露喜色的笑逐颜开,满心欢悦:“墨月令?原来……你就是天机阁主?呵,真是没想到啊!”
吊眼一挑,浓重的眼彩流光溢色,慢慢的上前,一步步的靠近,微启着红唇,舌尖似乎在轻舔着,康敏笑声,笑的不可抑制,“天机阁主。好,很好!人都到齐了,那本公主,也就不费话了!”
是啊,还费什么话?赶紧把事情处理完了,好回去好好尝尝这两个绝世大美男的销魂滋味!
“公主有话请讲。”作为墨族的大长老,墨仁率先开口。
而听闻这此,云绕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眸不是对着康敏,而是望着墨沉不住的打量。
数月不变,怎么好像墨沉这家伙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试想当日,他亲眼所见当容浅葬身火海时,墨沉脸上那泛露出的痛苦模样--绝对不比他少任何一丝!可是如今,为何他神色如常,全不见半丝难过神色,只留得自己,虽仍那副吊儿郎当的依旧模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一颗心,已经支离破碎,满目苍夷!
“好,那我就说了。墨族和天机阁,曾经同属于墨月国,而我--蔚康敏,则是墨月皇室的后裔,墨月昶乐公主的唯一女儿!所以,我要复国,你等都必须听从我的调令,从今往后,皆要归顺于我的旗下,明白了吗?!”
康敏话说的慷概激昂,一脸的正色,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得!可是这时候,云绕悠悠的开口,神情似笑非笑,眼中玩佞,可却似乎并无多少乐意,平静淡漠的看着,缓缓说着:“是么?可是我不信。”
“什么?”拧着眉,康敏冷声。
而淡淡的笑了,目光一凛,瞬时间出手,一把夺过对方手上的破天剑,风流邪魅的流转,妖冶的面容带着轻笑,对上康敏,云绕开口,话说的缓慢,但字字清晰:“你说你是墨月公主,我不信。虽然,你有墨月令,也有墨月国的国玺,甚至--还知道墨月国的不少往事,但是,想要我信服,从此听从于你,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同时证明……!”
“什么事?!”
不明白云绕口中所指,拧着眉,康敏反问!
而同时,墨族的长老们,包括墨沉,皆转头注视,不明白对方口中所说的证明究竟是何,迟疑中都沉默着,静待下文。
忽忽的挥动着破天剑,势如破竹!可是猛的往地上的石块上一砍,石块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被劈开的动向,甚至是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见着如此,面面相觑,墨义首先疑惑出声,不由的口中迟疑,大为不解,“怎么会这样……?破天之剑所向披靡,无坚不摧,能劈这世间任何利物,怎么如今会--难道说……这剑……有问题?”
“不会吧?这剑……可是公主带来的。”同样出声,接过话去,墨信也表示出不解,很是想象不通!
“不会有错的,这是破天剑,我们当年都有见过,绝对没错!只是这剑刃……”曾经见过破天,也见识过破天的威力,所以墨仁肯定下这一点,并不怀疑!但是对于破天的粗钝,他此时表示不解,一头雾水!难道说世间宝器,如今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磨掉了锋利,如一把烂铁似得,已毫无作用了吗!奇怪,很奇怪!
“这,怎么可能……?”似乎也同样是被这一现象惊诧到了的康敏,退后一步,诧异的惊呼出声。
这是破天,绝对没错,当初,是她从墨沉手中抢过来的,不会有错!可是现在,破天不锋利了,连块石头都砍不动!这怎样回事?难道说是--传言有假!
个个表示不解,疑惑的彼此对视。而这时,淡淡笑着,妖孽流转的脸上顾盼生辉,微起薄唇,性感邪魅,看着康敏,云绕开口,神情淡淡,但眼眸深邃:“怎么,公主不知道?当年破天流出时,已被封了利性,是我师父当年亲手封的,所以它此时连一块石头都砍不动。”
哦,原来是这样!
心里原本很惊诧,但此时听到答案,康敏那原本微吊起的心又慢慢放了回去,轻呼一声的说道,神情明显放松了很多:“哦,这事我娘曾经对我讲过,只是时间久了,我一时间没能想得起来,这没什么,呵。”
云绕精明,要验她的身份,为了得到他手中的天机阁令牌,她必须小心应付,不能露出马脚!
“哦,是么?那既然如此,有关于破天剑的秘密,昶乐公主有对公主提起过,那势必公主也是知道开启破天之剑利性的方法,该是要怎么做了吧……?”
微微的唇边含着一抹笑,冷酷,冷情。妖冶的相貌,如魅的眼神,这副皮囊,摆在哪儿,都将能颠倒众生,令人如痴如狂!可是如今,妖媚带着清冷,就如冰与火的碰撞,在冰火两重天之下,康敏震惊的听着对方的话,满身僵硬,身体滞缓的不能动弹!
“开启破天……利性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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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惊震
( 根本闻所未闻,压根儿就不知道还有破天利性这回事,一头雾水,但极力克制,康敏心中怀疑,当初主子根本未跟她提起过此事,是不是眼下云绕在诓她?!
“云阁主,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虽然美色很可口,但不管怎么说,正事要紧!这一次,若是不能完成主子的吩咐,那她恐怕也别想能够活着回去了。ww
“云阁主,你好似对本公主不信任!哼,要知道本公主若是假冒,又怎会知道如何发墨月令给你!要明白这般紧密的大事,若非本公主的皇室身份,又岂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摆出公主的威仪,康敏这是想在气势上压倒一筹!她知道这是云绕的试探,所以她想浑水摸鱼,看看是不是能蒙混过关。
“云阁主,本公主贵为墨月的公主,要记得的事情很多,所以有时候难免有一两件会遗忘也不足为奇。所以,你不要在此多做纠缠,本公主的身份如假包换,你无用多做怀疑!”
“是么?可是,这一些都是公主的片面之词,云绕还是不相信怎么办?”似笑非笑的看着,似乎就是卯上般,不依不饶,坚决不松口,云绕对着康敏,面上并未撕破脸皮,但是话语中……
“云阁主,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本公主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皱着眉头,明显的康敏不耐烦了,纵使对方长的再美,再倾国倾城--但跟她作对多了,她也是依然不喜!
反将一军,放着狠话,知道对方当然不可能让她把心掏出来,所以她故意这般说,想要让对方闭嘴!
可是……如意算盘打的好,只是料算错了对象。如果只这一两句就想打发掉云绕的话,那云绕便就不是他云绕了!
“公主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呵,我怎么可能去让公主掏心掏肺呢?不过话说回来,想要让公主证明自己的身份,还真得要公主牺牲一些,流点血,如何?”
微挑着那漂亮的眉头,云绕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深邃闪亮,探不到底!
而闻言,猛的一怔,似乎再也克制不了怒气,拉下脸,明显是不高兴了,康敏出声,不由的怒斥:“放肆!你竟然敢这般对本公主说话!”
“公主,就一点血,没什么的。怎么,难道公主不敢,是心虚了吗?”依旧不咸不淡,似笑非笑的看着,无视于康敏的怒气,云绕将所有都掌握在手,控制着全场。
“你!你!”
“公主,如果你真是墨月皇室的后人,那么你就该知道,想要开启沉封了的破天剑的利性,就必须需要用墨月皇室嫡系血亲的血来唤醒。ww不过,公主日理万机,也许一不小心忘记了这一心……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只几滴血,如今剑在,人在--想要证明起来,方法很简单……!”
笑的说出这一事实,云绕淡笑着邪魅不羁!这是墨月皇族的至关机密,若非当年破天剑是由他师父亲手沉封,那么今天,他也不会知道这重新开启之法!
这个秘密,是他师父临终前告诉他的,此时,便正好成了他验证眼前之人真实身份的方法!含笑间,云绕,面不改色,只静静的看着,看着面前之人的真实反应!
“你,你说什么--!”血色,在一瞬间褪去,后退一步,康敏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开启破天之剑,需要用墨月嫡系皇室血亲之血--见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想她康敏,此次前来,不过是听从主子的安排,冒充而已!怎么可能真能开启那破天剑!怎么办,眼下该怎么办,云绕提了一个她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那么现在,她相当于骑虎难下!
浓艳的妆容光彩照人,可是透过着浓彩,云绕依然可以看出康敏那依然惨白了三分的面色!
不动声色,只静静望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中妖冶华丽,邪魅的透露着亦正亦邪的光芒,熠熠生辉。
静,无比的静,场上似乎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听得云绕这般说,原先已经默认了的,墨族长老也不发话了,毕竟血脉之事兹事体大,之前他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验明方法,所以便一颗心认定!可是现在,康敏的身份还有待商榷,那他们于是便也顺水推舟,正好再细细观察!
坦白说,从心理上讲,墨族的长老们还挺希望康敏的身份有问题的!其一,是康敏的打扮作风,真的很难令他们接受她就是墨月皇族遗裔!其二,是康敏想要杀绝心,而在他们心里,他们是绝不希望绝心有事的!所以……静默以待,不说话了,将所有的验证都交给天机阁主云绕,由他来把关今次康敏公主的身份!
彼此交换了眼神,沉默的以待!而这时候,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墨沉的异样,那在云绕说出刚才的一番话后便全身惊震,身体微微颤抖的无法控制!心中波涛卷起,巨海狂澜!
什么?想要开启沉封了的破天剑的利性,就必须需要用墨月皇室嫡系血亲的血来唤醒?!那,那就是说--!
“别追了,没有我的血来开启破天,任何人拿着它都等于破铜烂铁,没有用的……”
耳边,不断的回响起当日人儿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一时间,墨沉僵硬,久久的无法回神。
破天剑的开启,需要用墨月皇族的嫡系鲜血……而浅浅说过,她的血,可以开启破天--!那么结合这两者就等于……等于浅浅是墨月皇族的后裔!浅浅才是公主!是墨月昶乐公主的女儿!
天……!
呼吸,几乎要在一瞬间停止!瞳孔收缩的厉害!心跳加快,心痛到无以复加,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闭上眼,墨沉呼吸,沉重而急促,窒闷而痛楚,满满的都是充满了自责!
天啊,原来浅浅是公主,原本浅浅是墨月的公主!这辈子,他已经对不起她了,没想到曾经他的祖上,还背叛了墨月,对墨月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浅浅,浅浅,对不起,对不起……
心,揪到了一起,痛的无法呼吸。目光,不由的慢慢瞟向一处,因为在那后面,人儿就在那里!发誓,心中发誓,这一生,下一生,或是下下下一生,他墨沉,都会永远跟随着她容浅,弥补照顾,誓死不渝,海枯石烂,永不离弃!
心中,坚定了心意,是他此生存活的动力!垂下眸,苍白中不由的笑了,笑的是他和她的彼此之缘!冥冥之中天注定,他的一生,存在的意思也许就是为了此吧?以为容浅,就是他这一生生命的全部意义!
百转千回,几经周番,墨沉心中,已如明镜般了然。而这时,骑虎难下,进退不是,强迫的自己顶住,康敏那妖艳的笑容没有了,有的就只剩下愤恨的咬牙切齿!
“云阁主,说什么血亲不血亲,那都是子虚乌有吧!本公主知道,墨月覆灭这么多年,你心野了,已不想要再归附,而是想另自立门户,所以才编排出这番欺骗人的鬼话! ...
(说什么证明身份,其实根本就是用心不良,居心叵测!”
没有办法了,唯有对杠到底!哼,反正血亲验明正身之事只有他云绕一个人知道,那么她就一口咬定这是子虚乌有,全在扯淡!谁也奈何不了她!
“公主,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恕云绕不承认你的身份,不会将天机阁的令牌交由你。”明白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似笑非笑中,云绕表明态度。
而这时候,原本紧张的情绪倒是放松了下来,看着云绕,倒也不紧不慢了,重新扬起得意的笑,康敏轻佻的表情,阴森森的说着,话语阴鸷:“云阁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就可以了的。本公主是墨月公主,这一点如假包换,可是你包藏祸心,想另立门户,拒不交出原本是属于我们墨月皇室的东西,那么就说明你背叛,是个叛徒!而不好意思,对待叛徒,我们的处理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
最后一个字,康敏没有说出,她的意思,是在给云绕机会!
天机阁令牌,她是要定了,如果云绕不主动交出,那她便应抢!反正以云绕的武功,她还是应该可以应付的!并且她给云绕套上了个叛徒的名号,届时墨族四长老也会出现相帮,她的胜算很大,根本不用愁!
“公主,有理不在声高,事实胜于雄辩。你如此这般的拒不验证,那是这其中另有玄机吧……?”不急不慢,云绕始终妖冶着眼眸,眸中邪魅轻狂。
而不怒反笑,似乎是感胜券在握,康敏反噎的回道,模样嚣张挑衅:“子虚乌有的事,本公主为什么要验!要不这样,你去找个可以令破天剑重回锋利的人来,那本公主就甘愿承认,自己……是假冒的!”
当初昶乐公主藏身火海,这个世上,根本就已经没有了真正的墨月国皇室!所以此时康敏才敢这般大胆的说着,滋事挑衅!
“怎么样,去找啊,本公主等着呢,呵……”
妖媚的笑着,一脸尽是好不得意!而这时候,就在气氛陷入了僵局,彼此都僵持不下之时,空中,一道优美的白影,顿时如惊鸿般点跃翩来,那清丽脱俗的气息合着墨黑如亮的长发,恣意飘洒在身后,恍如仙子,轻然落地。
“哦,是么?这话可是你说的哦……?”
悠然的话,悠悠说着,来人仰头,如墨的长发甩向一边。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样貌,看着来人,云绕一顿,顿时间全身血液凝聚,震惊,扩散到四肢百骸!
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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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妻子
( 浅浅?浅浅!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惊,扩散到四肢百骸!震,揪动着心跌宕不已!一眨不眨的看着来人,连带着身体根本动弹不了,心头思绪翻涌,顿时间掀起惊天巨潮,云绕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让他自责到痛彻心扉,后悔到通夜难眠的人,容浅,容浅!
他以为,她死了,在他无意,但确有一半责任的促成中--化为灰烬!
因为她的死,他多少夜晚辗转醒来,脸上都是湿湿的,胸口痛闷的无法呼吸!
他无意害人,从没要想置她于死地!可是他万万没料到到那块玉佩,会成为间接害死她的证据!他后悔,他自责,他恨不得能亲手了结了自己!
他云绕,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从来不滥杀无辜。对于容浅,当初她还是容亲王世子时,他的确并不太喜欢她,不过是为了玄夜雪而多多和她周旋。
可是,谁人知道,当面对当时身份还只是一个男人的容浅,几番纠缠下来,他却越发的喜欢接近她,和她斗嘴Сhā拌,明暗交锋!甚至还经常不由自主的在脑中想起她,思念她!
当时的容浅,是一个男人,而他云绕,绝无断袖之好,也无龙阳之欢,并且就连接近也都是为了别人,心存目的!可是,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他却依然动了心,隐隐的产生了情愫。
如果要问他,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容浅?并且对她逐渐生情的?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不过在玩,在斗耍演戏,可是孰知在这一过程中,不知不觉,他的心,已沦陷。
在容亲王府时,他的出镜率不高,那是因为他根本无心去要惹一个什么断袖世子!可是,不知不觉中,他丢了一颗心,却是在何时遗漏都根本无从找寻?只是知道当失去时,他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不错,一开始他纠缠容浅,不过是和玄夜雪争夺高下,并没有任何的私人感情!可是后来,当他得知玄夜雪并不嫌弃的吻了她--他的心里,感情,绝对是复杂的!
因为玄夜雪吻了容浅,所以他便吻了容浅?如果此时他说当时是因为他心里嫉妒,有些醋意,所以才那样做的会不会有人信!
呵呵,如果光是和玄夜雪争高下,他有必要去亲一个自己压根儿就不喜欢的男人么?只有其实他心里是嫉妒的,吃醋的,他才会那么做!
他喜欢容浅,喜欢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浑浑噩噩,游戏玩佞,却是在最后的一刻,害了他心爱的人儿!
他自责,他痛,他满心的后悔与懊悔,甚至如果时光能够倒回,他是绝对绝对不会那么随意将玉佩给了林薏仁的!
人儿的死,有他一半的责任,这些日子来,他每每想到,痛苦难捱!原本,他心灰意冷,想就此放下一切,找了深山老林隐居起来,从此不问世事,只全心静休。可是师命难违,他师父临终前所交付的嘱托,不管如何,他要完成!
师父说过,他们是墨月国人,此生唯一的任务便是守护墨月国的宝藏!
当年墨月灭国,遭奸人所害,他们玄天楼群龙无首,也四分五裂!后来便是由他师父和玄夜雪的师父各人所带一支,将玄天楼拆分成玄星阁和天机阁,从此隐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玄天楼拥有墨月宝藏所在的地图,分别封在他和玄夜雪所有的天机阁令牌,和玄星阁令牌中!
一直以来,他的师父和玄夜雪的师父,虽然是为同胞兄弟,双生之子,可是在脾气,性格上面,两者皆不相同!这么多年,他们两人,一直相争相斗,即使是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停下,这一辈子都想胜过对方,甚至将他们的徒弟--也就是他和玄夜雪都牵扯入内,相比相争!
当年情势所迫,玄天楼必须解体。ww这么多年来,他的师父,以及玄夜雪的师父,都想重组玄天楼,完成统一!
可是性格造就,这一生,只要他们俩还活着,就必定不可能臣服于另一方!所以所有的恩怨过节,都只要留到了他和玄夜雪这一代,继续使命,斗争下去!
他听从师父的话,想要统一玄天楼,收服玄星阁!所以必须的,玄夜雪是他这一生竞争的对手!
他知道玄夜雪的情况,也同样知道他的病,所以当时,他百般纠缠,想要让玄夜雪交出玄星阁,交出令牌!
这是他的使命,是他师父交给他的任务,曾经他师父救过他的命,养育他长大成人,所以不管如何,就算他其实心底根本不太愿意,他也必须的义无反顾的执行下去,纠斗到底!
去容亲王府的目的,就是以上的原因。只是,他料中了开头,却没能猜到结果,更不想在这一次看似如常的纠缠下,会丢了自己的一颗心,从此的……失魂落魄!
心中执念,无法忘却,容浅这两个字,是他心中永无法抹去的痛!他以为她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可是没想到如今--她竟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俏丽清新,倾城脱俗,让人……无法直视,忽略不了她的闪亮光彩!
“浅……浅浅……!”
喃喃自语的说着,紧紧的目光凝视着人儿。心头,云绕的感情风起云涌,全身血液,都禁不住的倒行逆流!
浅浅,是浅浅,绝对没错!她没有死,太好了!他的浅浅没有死,他的浅浅……!
眼睛,经不住的酸酸的,似有什么东西欲肆意而出!望着人儿,云绕颤抖着想轻轻抬起手来,可是这时,一声尖利,打断所有思绪,见有人半途杀了而出,康敏叫嚣着冷喝,冰冷出声:“你是谁?!”
当日在圣剑山庄时,容浅并没有过多的惹眼出风头!并且当时,康敏的整个兴趣都在玄夜雪,墨沉,玉咸等帅哥身上打转,就算是其间有瞟过容浅一两眼,但到现在也肯定没什么印象了,最多只是依稀浅淡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墨族!”今天才算是真正见面,容浅的容姿,简直飘若仙子,比之康敏,不知道胜到哪儿九重天外!
女人善妒,最是见不得有人比自己美!更何况还是美的这么倾覆天下!一时间,康敏的杀机尽显,心里已然做了决定,是绝不会不能将之对方留下,碍她眼球!
“墨仁,给本公主将这个人杀了!”
手一甩,发号施令!见此,皱着眉,墨仁不知该如何是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静站着,没有行动。
现在康敏的身份待定,作为墨族的大长老,他不可令墨族犯险。并且,少主眼下还在呢,按理来也轮不到他开口!
“这……”
“没用的废物!哼!”看得出墨仁的犹豫,康敏气的猛一甩袖子,脸色大变!
屏息,以内息试探对方的实力,康敏凝神,似乎的并没有谈到属于来人的任何攻击性气息!
奇怪,这个人的内息淡淡的,难道……她武功不佳?!哼,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武功 ...
(这般差,居然还敢出来强出头,真是不怕死,讨人厌!
心里有了数,底气也突然变得强了起来!此时,佞笑的看着容浅,看着她那倾城脱俗的模样,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柔滑的肤色,康敏嫉妒,嫉妒的心里差点有发了疯!
为什么?不是说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不可能公平的吗?是必定会有一些遗憾来阻挡完美!可是在这个来人的身上,她康敏似乎见不到任何一点瑕疵,这令得她愤怒!极度愤怒!
“好,既然没有人动手?那本公主自己来--!”大敌当前,管它什么任务,什么破天剑!她先杀了再说!
这么美的女子,她怎能让之留在世上!不行!绝对不可以!
手,一瞬间抬起,尖利的五指血红的指甲!朝着容浅,眼看着就要跃身而出--可是这时候,墨沉冷冷的上前,挡在前面,对着康敏,一字一句,冷冷而道:“要想杀她,先过我这一关!”
修长的身影站出,俊美的脸上一片冷凝!望着如此的墨沉,康敏皱起眉来,心道着自己心仪的男子公然偏向自己的敌人,她这心里,是怒火焚烧的旺盛!
“墨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想叛变!”脸色变了,咄咄逼人,瞪着眼睛,康敏厉声!
而闻言,冷冷一笑,那是一抹没有任何的温度的笑,冰冷,接近零点,“公主?你是吗?如果是,请你证明!”
“我……你……哼,少给你扯开话题!本公主的身份,稍后本公主自会证明!但是现在,你给我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
手指着,几乎怒的是要颤抖!可是仍是冷冷一笑,一点儿也没有退后,寒凉的目光如水,墨沉沉声,缓缓的,淡淡说道:“不可能。”
“你!”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什么?妻子?!
墨沉的话一出,震惊了所有人的心!闻言中,云绕身体一震,满是不可置信的转过头,那妖孽如冶的眼眸中满是惊震,放大的不敢相信!
“妻……子?”
身体,一个踉跄,似乎的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晚了吗?是他来晚了吗?浅浅她--已经选择了墨沉?刚刚重逢,但从此以后,他又将失去她?并且还是……永远?!
痛,好痛!心在颤抖,身体也跟着颤抖,握着拳,紧紧的攥着,云绕静默,全身撕心裂肺的抽痛的无法呼吸!
“少主!你在说什么?”
不止是云绕,还有墨族四长老,听闻这样的话,皆震的双眼圆瞪,一张嘴不由自由的张开。
什么,少主他成婚了?有妻子了?什么时候的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墨族的少主,只能娶墨族中人,也就是曾经的墨月国人!怎可随随便便与外国联姻,乱了纯正的墨月国血统!这绝对不行!
虽然那女子长的美,美的几乎是人间罕有,颠覆天下!可是墨族族规不能破,在这一点上,他们四人,决不答应!
“少主!你怎可如此糊涂!婚姻大事事关重要,你怎可不与我等商量,一意孤行!你,你简直,简直……”
心头一股怨气升起,墨仁等皆面上异色,表情怒意。而同时心里不爽,康敏紧捏起五指,恨不得能将容浅碎尸万段,心里的那团妒火是凶猛的熊熊燃烧,几乎是要毁天灭地!
一句“妻子”,在所有人心里都惊起了波浪。中央,容浅微微一怔,似乎的有些意外,而在不远处的背后,玉咸再也忍不住了,暴跳的大叫大骂,张牙舞爪的冲了出来,口中叫道:“少不要脸了,臭小子!浅浅才不是你妻子呢!她是我妻子--!”
呃--
玉咸这么一出,场上气氛顿时怪异,墨族四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而一旁,云绕再次愣住,望着玉咸,他心里似乎隐隐有些明白,原来知道浅浅没死,和浅浅一直在一起的,他……排在很后很后。
浅浅果然是讨厌他,连活着之事都不肯告诉他,而是--
望着墨沉,在看向玉咸,突然之间,他云绕的心里好酸好酸,好羡慕,好嫉妒……!
“你是……”
玉咸的杀出,一下子冲到了容浅身边!而看着他这般占有欲极强,一脸的喜欢不能的表情,康敏再次,气的浑身发抖!
为什么?长的好看的男子都要喜欢那个贱人!贱人,贱人,这一次,她是非杀了她不可--!
捏着手,意欲再次行动,康敏恨意,眼中喷满妒火!
而这时候,轻轻的笑了,笑的毫无所谓,一把挑起地上的破天,轻松的捏在手里,状似随意,容浅对上康敏,眼中清明,闪亮动人的扬起唇,缓缓说道,声音清恬:“你说只要有人能够用血来开启破天,你就承认自己是假冒的,呵,这话……你还算数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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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真正的公主!
( “你说只要有人能够用血来开启破天,你就承认自己是假冒的,呵,这话……你还算数么?嗯?”
容浅轻笑的慢慢上前,手中握着破天剑。而见此,根本就不相信这所说的,毕竟当年昶乐公主早已葬身火海,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再没有什么真正的墨月皇族后裔,没有!
“哼,好!只要你能唤醒此剑?那本公主就承认自己是假冒顶替的,决不食言!”
毕竟是公众场合,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所以康敏她就算要赢,也必须赢的敞敞亮亮,漂漂亮亮!
“成交。”等的就是这句话,淡笑间,容浅目光扫着四下。
“这……”而明白对方的意思,知道这是在给他们示意,墨仁和其他三位长老彼此相觑,相互犹豫的默默对视。
用血来开启破天剑,究竟这个方法可不可靠?!不过不管怎么说,破天之剑是墨月皇室的圣物,如果有人可以用血来开启,那那个人,绝对和墨月皇室渊源不浅!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们静观其变,先看看情况再说!
“动手吧。”很有信心的看着容浅,康敏心里十拿九稳。
而见此,慢慢的提起破天剑,笑的朝对方望了一眼,而后随之将自己的手指划破,容浅轻轻的,滴了两滴鲜血在上面,只见瞬时间,剑似好像有感应般的低低嗡鸣,整个剑身上泛出一层淡淡微微的青光,似是忽然间有了生命!
“这……”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被这一怪异现象惊的瞪大双眼,后退两步,康敏失声低唤着,简直不敢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破天剑,破天剑居然真有反应?怎么会这样?主子不是说当年墨月皇族全部死绝了吗?为什么,那为什么现在还会有漏网之鱼!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云阁主,你试一下。”
呼的一声将破天抛出,正好是掷到了云绕的面前。伸手接住,哗哗的在空中挥划了两下,接着一用力,便是对着前方的一大石头用力一劈--只见顷刻间,削铁如泥,原本粗钝的,连快小石子都劈不动的破天剑,如今已经变得威力无穷,所向披靡!
“这……”
震惊,无比的震惊,容浅的这两滴血,不仅仅只是两滴血,而是它意味着--其背后的有关的血亲!
他师父不会骗他的,只有真正的墨月皇族,才能够开启破天!
如今,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容浅她拥有这样的能力!她其实根本就是--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娘亲的名字,叫做蔚蓝,也就是你们口中,口口声声所说的昶、乐、公、主……呵!”
就在所有人都震撼,愣怔的无法动弹之际,容浅笑笑的,一脸清风和悦对之康敏轻声说道,目光悠然的轻环四周。
什么,昶乐公主!
血液,都凝聚了,身子不由的颤抖。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容浅便是墨月国皇室的后裔!是墨月国唯一的后人!是他的主子--!
动容间,云绕百感交集,心跳的不断加快,似乎根本不受控制,眼见着就要跳出,一下一下!浅浅,浅浅!
“这……”破天剑被开启,事实胜于雄辩!墨族四长老们目瞪口呆,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好?直彼此僵立着,说不出话来!
“浅浅,你……”玉咸也同样惊呆,似乎他没有想到,原来他所心爱的人儿,竟还是有着这般大的来头!简直出乎他意料,超出他想象,不敢相信!
“如何,肯承认了吗?说吧,是谁派你来冒名顶替的?你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面对上康敏,此时已经再没有了笑意,容浅开口,声音幽缓,便是一字一句,震慑人心!
“我!”
怎么办?该怎么办?她被识穿了,没想到她竟然被识穿了!眼下如何是好?是说,还是不说?不行,一旦说了,以主子那残忍的手段,是绝对会置她于死地的!可是,就算她不说,逃了回去,任务失败,她也一样死路一条,不可能活!
究竟该如何选择?似乎怎样,她都是死!紧握着五爪,眉头深皱,突然之间,康敏猛的对天大笑,笑的很是嚣张:“哈哈,笑话!谁说我是假的了?告诉你,我如假包换!哼,臭丫头,不要以为你能开启破天就一定能说明你的身份,证明我是假的!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的血也可以!”
“哦,是么?”悠然的看着,看着似乎在做垂死挣扎的康敏,容浅轻笑的,唇边一抹梨窝浅浅。
“废话!哼,也许你的身份是不假,但我也是真的,明白吗!你的血可以开启破天,而我的血也能够!不过很可惜的是,刚才被你抢先了一步,而如今破天又就只有一把,且还被你给开启了,所以就算我如今是再想证明,那也根本无法呀,呵!”
不想放弃,那便只有拼命抵赖,知道这是自己的唯一机会,康敏极力纠缠,妄图偷换概念,混淆视听!
“丫头,我的血,也是能够开启破天的,只不过刚才你手快,抢先了一步,害我错过了机会。其实……你说你娘是昶乐公主,我娘也是啊,也许,我们两个是姐妹,失散了多年也说不定?!”
厚颜无耻的拉着关系,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假冒的!一时间,被康敏这么一搅和,场上气氛很僵持,毕竟谁也不知道当年真相,无法断定这其中是非!
“姐妹?很抱歉,我娘可生不出你这么个女儿。所以,你就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似乎轻蔑的一驳斥,容浅望着康敏,淡笑浅吟。
“你!”被对方这般鄙视的口气相激,康敏暗愤,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对方大卸八块,以此泄愤!
“呵呵,这也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毕竟如今你也无法证明我的血,不能开启破天不是么……?”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就是康敏的托词而已,她是在抵死狡赖!可是,话虽这般说,但他们却还真没办法再证明了,没有第二把破天来验证,康敏又那么一口咬定,所以一时间,事情变得有些复杂。
“靠,死妖怪,丑八怪,你还要不要脸了!说浅浅是你姐妹?你有她长的那般美艳动人,楚楚脱尘吗!呸,真是见过不要脸的,却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看你那妆化的,简直连你娘都不认识了!我敢说,就你这副假面浓彩之下,真正面目肯定长的不堪入目,丑陋至极!”
暴跳着,玉咸打抱不平!那康敏居然说自己和容浅是姐妹,玉咸是简直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第一个不答应!
“臭小子,你别嚣张!不然的话--”恨的不行,气的仿佛要抽过去,听闻玉咸这般挑衅,康敏简直是想把她生吞活剥了,方能泄心头之愤!
“够了,事实胜于雄辩,这位大姐,你说你的血可以开启破天,那么,为了不让你受到冤屈,如今……我给你个机会。”打断康敏的话,浅笑中,容浅说出声来。
“什么 ...
(!?”
一脸的诧异,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是在说什么,康敏疑惑,就连同对方对她“大姐”的称呼都给忽略了,直奔着重点而去,心,不由自主的猛跳了一下,似乎的,有些恐惧紧张。
“你在说什么?破天剑已经开启,我的血,我的血--”
“这位大姐,我既然有办法开启破天剑,那便自然的可以再次尘封它!所以,待一会儿我尘封破天之后,还烦请你滴两滴血,让它再次开启,好么,嗯?”
故意挑着眉毛,弯弯的,青柳远黛,望着康敏,容浅一步步上前!而没料到对方还有此手,康敏是被噎的哑口无言,一步步后退,一步步没了主张!
怎么办?瞒不过去了!这下她是无所遁形了!
情势紧迫,被人揭发,康敏捏着五爪,心一片慌乱!不过--话说回来,慌乱到底,便物极必反,如今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她也索性就撕破脸皮,反正事已至此,她也无需再多掩饰!
“找死!”
哼,怕什么,之前她已经用内息探测过了,这个臭丫头,她根本没什么内力!所以纵观当下,根本就没人是她的对手?所以她怕什么?她有什么好怕的!
“哼,既然戏不下去了,那就没必要在演!你们这帮人,个个该死!虽说没了墨族的支持,这多少有点可惜,但是如果能得到天机阁令牌,那也还算说的过去!呵呵!”
心里想通了,嘴脸马上就变了一副!注视着场上,全身呈备战状态,康敏冷言的缓缓说道,眼中杀机尽现!
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会留!所以……
“不好意思了,看来……只得送你们上西天!”笑,又恢复了以前的那股妖媚自信,摆出架势,康敏是准备动手!
而时至于此,所有都真相大白,墨族四长老们也认清楚真相,怒的直对上,沉声而道:“大言不惭!”
“哼,惭不惭的,试了就知道!看招--”
已经完全没有了周旋的耐心,猛的一跃起,康敏直杀而来!
而备战对抗,绝心与墨沉再次联手,配合着回击!同时,玉咸和云绕也加入了进来,势为捍卫一战!
掌风与爪风,刀光与剑影,呼啸着你来我往!而以一敌数,康敏确实谓武功了得,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依然没有落败的迹象,反而还越战越勇!
五指成爪,从爪中射出道道红线,牵制着对方,康敏笑着,笑的颇为肆意!
“受死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你们--你打不过我的,哈哈哈!”
双手交织,交叉在胸前,红线道道,射击的厉害!而被困于此纠缠,绝心和玉咸挥舞着剑砍,拼命扯去--可是似乎砍不尽,也灭不完,那红线就是不依不饶,纠缠的束缚着,在他们身上划出道道口子!
“见鬼!这是什么?!”砍之不能,气急败坏,玉咸愤怒的大声咆哮。
而一旁,云绕和墨沉左右联手,以强大的掌力击退红线,形成一道强烈的气流强墙。
“鬼见缠。”站在后方,容浅笑笑的说出康敏的招数。
而心神一震,便是浮起了几许得意之意,望向容浅,康敏半是讽刺半是赞许的说道,声音不可一世,“臭丫头,居然还有点见识。”
“过奖。玉咸,你不是有火折子吗?用火攻。”淡淡一点头,轻轻笑着,不动声色间,容浅道出破解之法。
“好叻!”
喜闻方法,玉咸笑的眉开眼细,一脸得瑟的拿出火折子,正要准备烧,“放心吧,放火什么的,我最在行了!”
“臭丫头,竟敢坏我招法!我要你好看--!”愤怒于自己的招数被破坏,康敏报复性的顿时全收红线,转而以白骨爪之阴厉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容浅冲去!
没有什么武功的小丫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心里,高叫着,手爪中甩出数枚毒针!而见此,所有人都大惊,担心着容浅的安危,尤其是墨沉和云绕,都在第一时间内跃身而去,想要拦截!
“小心哪!”玉咸身在后面,动作慢其他两人一步!但是叫唤声,却是比谁都第一传到!
疾风厉下,毒针齐发,这一次,若非有奇迹,否则容浅她是逃脱不了!
根本来不及阻挡的情况,在面对上没有很强内息的人儿!这一次,康敏此心里是十拿九稳,胜券在握,连带着唇边凝绽出灿烂的花!
可是,可是就在这时候--眼见着容浅要没救了,要被众数毒针穿身而过!恬淡的笑着,神情悠悠,容浅轻的一下移动了步子,手慢慢抬起,不急不慢,从容有度,眼中的自信,从未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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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康敏的下场
( “浅浅!”
“浅浅!”
阻挡不及,墨沉和云绕都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
而这时候,就在所有毒针齐聚飞射,正要穿透容浅的身体之时--容浅淡淡一笑,只轻一下的翻诀衣袖,整个人飞旋着卷下所有毒针,接着在脚尖轻轻点地之际,纤手一摆,袖子猛然一挥,只见刹那间,所有毒针都调转方向,飞快且迅速的反向康敏射出,力道既快又狠!
“这--”不可能!
一句四个字的话,康敏只来得及说出前面第一个字,便匆忙的应招,猝不及防的匆匆闪避!
提,点,跃,转--
为了避开自己的毒针,康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就算即使是这样,那些毒针的射击力道又快又狠,根本很难抵抗,便是不禁中猛的迫使康敏乱了身法,稍有一个没留神,一根毒针便没入了她的左臂,便令得她身体一下子顿住,右手快速点下自己左手上的茓道,然后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服下!
“贱人!没想到你竟这么厉害?!”
大大出乎意料,明明自己之前窥探过对方的内息,根本内力不强,可是刚才她那一手回转毒针,是没有几十年功力练就不来!所以一时间,康敏知道自己是遇上高手了,心里不禁的有些恐怕。
原来对方是已经练就到可以任意收隐自己内息的境步了,难怪刚才她没能探的出来!
一般来说,练就到这种层段,非三十年功力不可,可是再看着眼前的人儿,不过二八年华,双十不足,怎可能就有如此造诣?简直闻所未闻,不可思议!也难怪她刚才会大意错判,掉以轻心!
“说,你究竟是谁?!”
明白今日的一切都不简单了,不再狂妄自大,而是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瞪着容浅,注意她的接下来的每一个举动,康敏重声,这才开始知道谨慎警惕起来!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我的娘亲叫蔚蓝,是你之前口中所说的昶乐公主。”
“不,不可能!如果你是昶乐公主的女儿,那你根本就没多大年纪,怎会有一身这么好的武功!不可能的,你在骗我!”有些失控的叫嚣,摇着头表示不相信!
可是,根本不理会康敏的这般激动,容浅只笑笑而道,话清浅闲淡:“我骗你做什么?再者我有必要骗你吗?本姑娘我天赋异禀,天生武学奇才不可以吗?要你来多管闲事,说这说那?”
一看就是不想解释自己武功的出处,挑衅的回语道,容浅话中讽刺。
而闻言,紧了紧自己的唇,知道眼下情势不好,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得做最后一搏,杀出一条血路,保全自己一命!
“哼,胡言乱语,狂妄自大,看招--!”
明白当下可能已无胜算,如今最关键的,是要自己能活着逃出去!于是乎不直接攻击容浅,知道攻击了也应该打不过,所以康敏转而把目标锁向了武功不是太好的玉咸,知道玉咸跟容浅应该交情匪浅,容浅是不会放任着他不管--所以她预备挟持人质,用以威胁!
“过来!”
瞬时间催动内力,掌中红线齐发,预备绕缠着玉咸要将之捆绑,然后收回自己身边!
主意定下,预备付之行动,高声叫道向玉咸发动攻击,只见起身中,康敏猛的整个人向后跃去,身子半抛在空中,俯视而下!
“来的正好!”一见这架势,不怕反笑,摩拳擦掌,玉咸一脸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也许是今日情况仓乱复杂,所以一向精明如故的康敏也似乎忘了,在此先前容浅已经教授了玉咸破“鬼见缠”的招法,所以她此番前去实属撞枪口上,用心太切!
“啊--!”
一声惨叫,康敏的手心着起了火,整个人狼狈不堪的急于灭火。ww
对面,玉咸笑嘻嘻的抛玩着手中的火折子,向容浅使了使眼色,意图在邀功讨好,巴结献媚,模样好不欠揍!
平静着脸,自然不会理他这般嘴脸的容浅,趁着康敏慌张之际,一下子飞出,提掌相击--于是手忙脚乱中,康敏不知自己是应好还是逃好,一时间迟疑,便错过了最佳的机会,胸口下一刻被狠狠拍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猛的向地上摔去!
“嘭!”
可是,姜总是老的辣,眼看着康敏就要落地,束手被擒!慌中出手,只见她忍着剧痛调集全身所有功力,运集在一点,然后化力为掌,猛的回向容浅拍去,力量之猛,欲趁不备中置容浅于死地!
只--
似乎早就料到她这一点,沉静着脸,容浅只微微一让,接着转手,翻转着气花向康敏击去,只见猝不及防中,康敏自卫,与容浅单掌相接,于是电光火石中,只一下,就似乎的她连对方的手心温度还未触识出,康敏便猛的鲜血喷出,被强大的气息虽推飞,这一次,经脉尽断,是再无地方的能力!
“噗!”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康敏知道这一次她完了。瞬时间被废了武功,并且五脏六腑还全受了重创,就算是勉强能活下来,估计日后也如同行尸走肉,废人一个!
“你……”
看着轻盈而落的人儿,那脸上笑意不减,甚至是连鬓边的头发都不曾乱一丝,康敏失声,那声中带着惊讶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观瞻一下你的真面目。”上前,站到康敏面前,面对已无什么反抗力的她,容浅轻易,便撕下了她的人皮面具!
“不要!还给我!啊--!”
没想到自己的秘密会被人破晓,康敏大惊,痛苦的不断叫唤!
想双手去遮面孔,可是手上无力,根本就抬不起来,眼睁睁的,康敏就只能这样大刺刺的暴露在人前,任所有人打量审视她!
“不要看!不要看!”
心底最深的秘密被暴露,就相当于自己被屈辱的扒光了暴晒在太阳底下!左右撇着头,努力的不让人看清,可是不过是掩耳盗铃,这么大的目标,别人又怎能不看见,皆不禁的瞠目结舌,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惊吓!
“呕,好丑……!”
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康敏震住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所搭建的自信轰然倒塌,荡然无存!
死死守住的事情,连同看着比生命还要重要!可是如今,却被人一下子所揭开,这种打击,对康敏来说是致命的,简直毁天灭地!
“你,你们……”气若游丝的喘着气,康敏眼中满斥愤恨。
而一旁,玉咸受不了的跳了起来,一边恶心的转过脸去,一边不住的口中叫道:“我靠,还真是个死妖怪!丑八怪!我呸呸呸呸呸!”
康敏的本样,原来曾经肯定是有被火烧过,所以如今脸上只变得剩下了黑黄紧皱的一团,皮肤烂缩,没有一点儿好肉,狰狞恐怖,只露着两只眼睛,两个鼻孔,和一 ...
(口白森森的牙!
这般样貌,简直是连鬼都不如!也难怪向来暧昧傲娇的玉咸会受不了,忍着胸口阵阵翻腾的吐意!
为了遮掩自己的这般鬼样,并且摇身一变成为绝世美女,一直以来,康敏她都是戴着人皮面具,并且为了以防被人看出,她还特意在面具上化了很浓很重的妆来遮挡掩盖,以之光鲜动人的样貌示人!
康敏这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堪,可是如今--最大的秘密已暴露,康敏疯狂,几乎是要抓狂!
“贱人!贱人--!”咬牙切齿的瞪着,似乎恨不得一口将容浅拦腰咬断,此时的康敏,张着白森森的牙,眼睛珠子似都要暴突出来!
恐怖的场面,饶是云绕这般玩佞不羁,浪荡肆意的人都似乎承受不了,微抬起手触了触自己的鼻子,似在极力忍着什么。
而一旁,墨沉沉静,淡凉如水的俊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那他紧绷且似有些下压的唇角中可以看出,他忍控的,也不那么好受!
“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吧。我问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无惧于对方这般恐怖的脸,轻挑着眉头,容浅缓缓而道。
而见此,冷冷的笑着,阴森森的,康敏发话,那声音讽刺尖锐:“哼!怎么,想从我这里问出话来?没门!除非我死了!”
“死?那怎么可能?有道是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死对有些人来说,那可是一种奢侈,所以么……呵呵,你不能。”
笑的不急不慢,也并不急着得到答案,望着康敏,唇微微上扬,容浅拿出两粒小药丸,捏在手中,摩来挲去。
“化骨散,中毒后若是得不到解药,那不久便会化为一摊烂肉恶臭而死,死状非常恐怖。呵,当初你们魑魅魍魉四怪之中,排行老三的‘魍’便也是死于此药之下,不过如今,我倒是没那么好心让你吃它,而是……”
笑的收起一粒药丸,根本就是存心在故意戏耍康敏,轻一抬手,点住康敏的一处茓道,容浅迫使对方张开口,然后轻的将药丸一推,只见愤怒中,康敏只得挣扎惊怒的支吾着,眼睁睁的感受着那粒药丸滑进她的喉咙,经过她的食管,进入她的胃……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难怪这些日子以来,一点都没有老三的消息,原来--竟是死在了这个贱人的手里!如今康敏还不知道容浅的身份来历,所以咆哮下,她只越发的挣扎,扭动身子,撕心裂肺的叫着,“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要你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做梦!我死都不会说的!”
“放心,你死不了。我刚才给你吃的,是我最近才研制出的毒药,暂且就叫它‘骨醉’吧。是一种能一点一点软化人骨头,但却不至于要了人命的毒药,呵,滋味……很是销魂!”
“你--”
“成为一种软体动物,这感觉,怕是这世间没几人能够享受?所以说,康大姐好福气啊,能够有这般殊荣?从此以后,就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被人伺候着,好吃好喝,多快乐啊!”
威胁恐吓着康敏,容浅话却说的云淡风轻。
闻言震惊,吓的不能自已,康敏颤抖,连连的抖声反斥,驳质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相不相信,待会康大姐就能感受到了。不过呢,有一件事我得事先提醒你,因为这药我也是刚炼制成,所以目前呢,还没有解药,要是你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我便即刻助你将毒逼出,不然时间一久的话,那药在你的胃里慢慢溶化,发作,那便最后,是谁都没有办法了呢!”
平静,但残酷的说出这番话,容浅脸上,半丝没有玩笑!
心惊胆颤,不想就这么倍受折磨,挣扎之下,康敏思想斗争激烈,便是紧咬的牙,终于,停顿着,在最后说出了两个字,只两个字:“蔚年!”
为什么选择要说?其实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既然对方能查得出她四怪之中“魅”的身份,那么就说明她其实对整件事都清楚了若!如今会问,不过是在确认而已,她的紧守--根本无足轻重!
“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再不堪的人,都有着对生命的渴望!纵然康敏知道自己泄露了秘密,回去也是死!但是她还是抱了一丝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可以远走高飞,躲开主子的追杀!
“蔚年……”
低低的重复着话,似乎的眼中一抹了然。慢的对上康敏,容浅转身,轻笑的口中说着,颇是随意:“好,你走吧。”
“那我的毒--”
“放心,那么变态的毒药,炼制一粒得花上大价钱,用在你身上……呵,我还舍不得呢!走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浅轻缓的一摆手。而见此,如蒙大赦,康敏也不顾得愤怒,以及自己那恐怖的恶心模样,便是一个劲的爬挪着想离开这里,留下一命!
“去死吧!”
狼狈的爬着,康敏一个劲的移挪!可是这时候,身后一把剑,是绝心刺出,快速且狠厉的正对着康敏的背心窝直接刺下,是一剑刺穿,穿心而过!
“嗯!你……不讲信用!”口吐鲜血,意想不到,费力的扭过头,瞪着容浅,康敏指着,满脸扭曲的痛苦!
“我说不杀你,可没说别人不杀你?这何来不讲信用之说呢?”
笑的讽刺,眼中一抹讥诮。康敏她真是太天真了,她在墨族惹了那么多仇恨,又怎会有命全身而退?简直可笑!
“你!噗--”又是一口血,猛的吐出,那是被容浅气的!
看着如此,慢慢的扬唇对着康敏,容浅那一身浅白似乎盈盈泛着轻润的光,在微风中轻荡,飘洒而扬:“再说了,江湖上的信用,是要对名门正派的,如你们魑魅魍魉四怪,歪门邪道,我若是留你,岂不是这世上会有更多的男人遭你毒手?”
说话间似有若无的瞥了眼墨沉和云绕,容浅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康敏!
一箭穿心,内脏重创,已完全没有活的可能,瞪着容浅,康敏恨意滔天,可是手脚冰冷,喉中一口气没有上来--便是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呼,终于死了!”
见康敏断气,玉咸长舒一口气,正想着回头,却是对上对方那一双死不瞑目的血眼,顿时间被恶心的鬼哭狼嚎,上蹿下跳:“哎呀我的亲娘,这个丑八怪怎么连死了都不消停!真是碜人!”
哗的一下扯了块布,一脸嫌弃的朝康敏扔去,遮住那令人恐怖的惊悚画面,玉咸终是安心的长叹一声,感觉……这个世界都清静了。
康敏死了,真假公主也见出分晓!于是此刻,彼此对视了一眼,墨族四长老们皆单膝跪地,双手拱起的向容浅行礼,毕恭毕敬:“墨仁(义,礼,信),参见公主!”
“四位,起来吧。”
“公主,恕老臣们昏庸,先前被康敏这个奸人所蒙蔽,差点致使公主--”
...
“哎,这件事,怪不得四位。四位其实也是受害人,用不着自疚。”
“谢公主体谅。”
“应该的。”抬手扶起四人,从容平静的开口道。
而见此,对上容浅,再看向墨沉,墨仁等皆是心有疑惑,似乎还在为刚才的话而感到费解,“公主,这些年来,你过的好吗?还有,怎么您和少主曾经认识吗?怎么少主他,他会说公主您是他的,她的妻子!……?”
这件事,绝对是大事,关系到他墨月国公主的声誉!所以墨人等必须要弄清楚!
“哎,她不是,她是--”听到有人重提此事,一旁的玉咸急的连忙要解释!
可是这时候,墨沉开口,声音平缓,似是带着解释和认定的口气开口道,眼中坚定:“长叔,浅浅是我的妻子。她其实……就是曾经的容亲王世子!”
“什么?容亲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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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知晓
( 墨族大殿中
“少主,请你将事情始末说清楚,怎么公主她……会是容亲王世子呢?!这,这简直……”匪夷所思,不敢相信,望着墨沉,墨仁等人满脸震惊,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少主。这,这怎么可能呢?公主她是女子,可容亲王世子他是,他是个男人呀!这两者之间,怎么会有联系!我不相信。”
脾性向来急躁,听闻此言,三长老墨礼也说出声来,表示心中无法接受。
“是真的,三叔。浅浅她,就是容亲王之子,就是当初我立下血誓要保护的断袖世子。这些年来,其实浅浅她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其实她根本--就是个女儿之身。”
慢慢的说道,解释着其中原因,不急不躁,静缓而述,望着面前的墨族四位长老,墨沉平定,一脸的沉静无波。
“这……”
女扮男装?掩人耳目?……这其中用意,大抵墨仁他们能猜想得到!只是一时间突然被告知这件事,他们心中还有些难以接受,顷刻下不能立即消化下。
“居然……是这样……!那我们之前--”
知道墨沉为人,若非事实,不会开口告诉他们!于是此时,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二长老墨义一脸后悔,心中懊恼的自责难耐,“唉,我们真该死!当初为了让少主能重获自由,甚至还曾忘恩负义的怂恿少主坐视不理,任由那容亲王世子自生自灭!可是如今,公主就是容亲王世子!那我们,我们--唉!真是该死!”
万分懊悔的一掌拍在柱子上,二长老愧疚,满脸引咎!
而闻言,也同样如此的低下头,四长老墨信紧攥着手,声音内疚:“是啊,都是我们的错!容亲王当年有恩于我们墨族,可是我们非但没有衔草结环的报答他,好好保护他的孩子,甚至还为了一己之私,怂恿少主背弃誓约--我们,我们真是混账!”
“是啊,容亲王世子就是我们墨月国的公主,我们对不起她,非但是之前,就是连现在--唉,我们……”
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三长老恨不得能一掌劈死他自己!尤其是之前,他还那样的逼迫少主和绝颜成婚!他简直就是--!
自责难耐,“嘭”的一下猛的用头撞了下柱子!三长老为人脾气急躁,所以就连发泄的方式也同样极端,出于人意料!
“老三。ww”
被这一突然的撞击声而扰,大长老皱起眉,那一向严肃沉静的脸上也同样复杂,但复杂之余,也同时有着一丝沉思。
“容亲王世子就是公主……那就意味着,容亲王他很可能知道公主的墨月国身份!当年他救我们墨族,本说是施恩不望报的,可是后来,他却执意要少主饮下血蛊,立下血誓,成为保护他儿子的一名暗卫--那是不是这就说明了其实当初容亲王他……是知道我们墨族与墨月国的关系的!所以他才会出手相救,但又很奇怪的要让少主成为暗卫,原来这一切,都是容亲王他有意为之,是要少主保护公主,护着她的周全!”
隐隐的,似乎想通一件事,一脸惊讶,墨仁开口诧道!
而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不住的附和点头,其他三位长老闻言后,皆一脸的恍然大悟,禁不住的惊怔出声:“是啊……容亲王当时不便对我们明言公主的身份,所以才会突然间有了此举……我们,我们真是糊涂啊!枉费了容亲王的一番苦心,还害的公主她差点--”
重重的一捶拳,自愤的不能!明白了当初的缘由,四位长老皆心头复杂,难以释怀。
“少主,我们……”
“长叔,别自责了,你们当初,也全都是为了我。所以,一切的过错,都让我来承受吧,我会用我的命!用我的下半辈子!去好好保护,和弥补浅浅的!”
明白此刻对方的感受,沉默中,墨沉出声,目光坚定不移!
见此,似乎是明白的点了点头,墨仁上前,拍了拍墨沉的肩,顿时中他似乎是苍老的不少,难言内心的自责,“少主,谢谢你。我们对不起公主,从今往后,我们一力支持公主!只是……”
“只是什么,长叔?”
“少主,之前你说公主是你的妻子,是不是也是为了弥补补偿她?别误会,长叔不是要反对什么,只是觉得公主金枝玉叶,我们……是否能够配得上呢?”
心中有些忧虑,是在考虑门第问题。墨族族长从前虽然是墨月国的重臣,位高权重,但是如果说要去婚配墨月国的公主?那还是差一大截呢,有一定的距离!
“长叔,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不够高,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浅浅的。我与浅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上一次在山洞,绝颜冒充替我解毒,其实真正的人,就是浅浅!当初我的血蛊解除,不是因为浅浅的离世,而是因为早在之前,我和她就已经……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要一辈子跟随!”
时机到了,也该说出实情了,上次绝颜的事,他只说了前面一半,现在,也该是到了和盘推出的时候!
“原来……如此!”顿时间恍然大悟,大家彼此面面相视!终于明白了这其中原委,经过曲折,墨仁他们皆不由的点头,心中了然。
“既然……是这样子,那少主就追随公主一起吧,我墨月皇室一向人丁稀薄,子嗣不多,如果少主让墨月能多开枝散叶,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木已成舟,只有欣然接受,点了点头,真心的出声而道,墨仁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是要让墨沉多加把力,为了墨月国,绵延子嗣!
“这……我知道了。”
冰凉的脸上,突然间出现了一抹红意,谈及到此,墨沉感觉脸上热热的,颇不好意思,“几位叔叔,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转身,快速的离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什么。因为只要一提到子嗣,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他将人儿从温泉池边上抱出的情形,那撩人的画面,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白皙柔滑,他,他……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凛了凛自己的心神,墨沉正色,转身而出。
*
墨族大殿外
一脸动容,满是复杂,看着人儿,云绕那一双漂亮的眼中满是纠痛,一步步的上前,“浅浅……”
“喂,保持距离!你别过来啊!要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云绕的靠近,还未引起容浅的反应,倒是先让玉咸抓狂不已!瞪着对方,满眼防备,挡在人儿面前,玉咸不住的叫嚣,一脸敌视!
开玩笑,好不容易熬过了玄夜雪和墨沉,眼看着他马上就要上位,成为第三个了!可是如今,却是半途杀出了个程咬金,又来跟他抢浅浅!哼,他不爽!极度不爽!
“云绕,本小爷警告你,浅浅是我的,不许你来抢,哼!”傲娇的冷哼,眼中满是一触即发的火药气息。
而闻言,似 ...
(乎根本理都不理,径直的走着,完全无视玉咸的存在,云绕只直直的注视着容浅,眼中那意思,悲深悯怜,“你没死……你没有死……”
“废话!要是浅浅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鬼啊!”不满于对方的压根儿不搭理,玉咸生气,气的直嚷嚷!
可是一往而深,眼中只呈现容浅的身影,一步步的走着,慢慢接近,云绕上前,越来越靠近。
“哎哎,你别再过来了,不然的话……”云绕要找容浅,而玉咸夹在中间。本以为至少对于他的纠缠,云绕会有所反应,可是如今看来,人家压根眼中无他,只迎面走着,欲触碰那心中的人儿!
“你,你--”
眼见着自己就要被压成夹心饼干,玉咸反抗,誓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就在这时候,云绕伸手,猛的将他一推,就像是推开一件毫无用处的物品一般,连声招呼都没有打。
“浅浅……”
表情,是动容的,握着人儿的手,紧紧地不放!
而一旁,被推了个大大趔趄的玉咸,心中愤怒,满眼喷火,尤其是在看到对方那已然握着人儿柔荑的手,恨不得能一把上前,狠狠的将之拍扁!
“臭小子,你敢推本小爷,你--”你不想活了……!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最后几个字咽在喉咙里!玉咸这厢火冒三丈,刚想要上前评说辨理,可是这时候,云绕紧握着人儿,然后轻轻一带,接着整个人提身一跃,猛的快速向前而去,“走!”
“喂,你给我站住!不准走--!”
云绕私下带走人儿,这对玉咸来说是客大大的不利!于是暴跳的跟随,一点儿也不落下,毕竟若是单比起轻功来,他可是绝不输人!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不许带浅浅走!”运足了功力要上前夺人,这一次,他玉咸不管怎么说都是不会让云绕得逞!
可是……很不幸的是,似乎是无所而惧,知道对方一路紧跟,云绕一把紧抱住容浅,接着手一挥,似乎是摘到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猛的往后一抛--只听顿时间,玉咸咋呼,不住的叫着,声音惊悚,“啊,马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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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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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自食其果
( 一处茂密的竹林旁,云绕带着容浅,轻的一飞跃下,成功的甩开玉咸的跟随。ww
“浅浅……”
话,有些情不自禁,这是今日的第一次,他可以这般好好的打量人儿,安安静静,不受任何人打扰。
“浅浅……”眼中动容,似乎的想要轻抬手去触碰。这些日子以来,日夜揪心,悔恨和自责充满心头,压抑的他都要快要喘不过气来,煎熬折磨。
亲手将自己的至爱送入深渊……这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能承受的事!他云绕,虽表面上看去玩世不恭,放浪不羁--可是,他有着他的准则,有着他做人的最基本原理,所以他……
分隔近四个月,这四个月里,没有一天他有踏实的睡好一次觉,不承受着那心中锥心刺骨的痛!他的眼前,睁眼闭眼萦绕的都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这辈子,不管生死,他都是不可能再忘记她!不可能!
“我……”
满腹话语,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那满满的衷诉,如今只化成一个“我”字,低低轻喃。
波动的感情,因是再次见到人儿而澎湃!想要去抚摸人儿那墨青柔滑的长发,云绕动情,俊美漂亮的眼眸中皆是柔意,可是……
似乎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冰冰冷冷的对视回望,看着云绕,容浅只一脸的平静,那疏离冷淡的感觉,就好似彼此之间,他们根本不认识,话语淡淡的:“云阁主,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浅浅……”
听得出人儿话语中的疏远,以及那刻意保持的距离,云绕心痛,瞳孔顿时猛然一缩!果然,浅浅她并不原谅他……还在为当初,他……
“浅浅,我--”
“哎,别这么叫,貌似我与云阁主并不熟识,如此称呼亲昵,怕有是不妥吧?”打断着对方的话,容浅说的清冷平静。
而心头一窒,痛蔓延的无以复加,云绕放下那原本想抬起去触碰的手,只紧紧的,吹在身旁,“浅浅……”
“云阁主,怎么你都是这么自来熟吗?我已经说过了,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若是你再这样叫的话,可就未免显得太过不礼貌了。”
根本不让对方有任何解释的机会,清冷着脸,淡漠疏离的划清界线。
见此,手紧紧的攥着,心头有一种无力感,云绕不知道自己如今该是怎样解开人儿心头的心结,当初那个玉坠……真不是他主动送给林薏仁的。
“浅浅,我--”
“云阁主,你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到这里来,不会就是预备一个劲的叫‘浅浅’这两个字给我听吧?如果是这样,那不好意思了,本姑娘事情很多,没工夫跟你耗着,着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罢要走,全不看云绕。抬起脚,转身欲往来时的方向而去,可是这时候,只见云绕一把拉住人儿,拉着她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别走!”
“有事说事,还请云阁主不要拉拉扯扯,动手动脚。”挣扎的挣脱对方的束缚,容浅抬眼,冷静着表情。
而此时,慢慢的握拳,收回了手,云绕心痛,内心如同针扎一般,“浅浅,我错了,对不起……”
悲痛的感觉,折磨的他几乎快透不过气来,拉着人儿,云绕轻言,几乎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低语在喃喃说着:“浅浅,对不起,当初的那个玉坠,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害你!没想到林薏仁她会拿着它来指控!可是,不管怎么说,木已成舟,我对你的伤害已经造成,无可反驳,所以……我不敢请求你的原谅,但恳请,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悲伤的话,低低的说的清晰,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可是,并不为所动,在容浅心里,她并不曾对云绕上心,所以以至于不管当初云绕有什么举动,她其实都不会觉的有伤害!可是,话虽如此,这其中,还涉及到了一个林薏仁,要知道在容浅心里,她是极不待见这个女人的!所以……那就不太好说了。
林薏仁这个女人,高傲自大又不可一世,如不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当初她早就动手收拾她了!所以,她是讨厌这个人的,连带着,她也讨厌当时和她关系甚密的云绕!
呵,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只要林薏仁每一次约云绕出去,她都会无比嚣张得意的奉上一张纸条,以来炫耀和显摆她的成功及胜利。所以如今,她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饶过云绕,非故意整他一段时间不可!
哼,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虽然其实容浅她清楚的知道当初云绕会和林薏仁接触,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帮玄夜雪拿墨月之莲,解除胎毒!但是,没办法,谁叫她是女人,小心眼?所以,她咽不下那口气,就是不会这么容易让他随了意!
“有事说事,其他的,云阁主还是免开尊口了吧。”
仍旧那般清冷无波,对着云绕,容浅仍是执意要走,并没有一丝的流连。而此时,伸手将一块令牌托在掌心呈上,云绕开口,缓缓的,再没有阻止。
“浅浅,我知道要你原谅我并非一朝一夕,我不会强求,但也不会放弃。我喜欢你,在我失去以后,如今,我好不容易寻回了你,我不会放手,绝不会放手!”
“我曾经,对你做错了,我想挽回,我想弥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勇往直前,永不回头!”
“浅浅,这块天机阁令牌,里面记载了一半的墨月国宝藏。我们天机阁,联合玄星阁都世代效忠墨月皇室!而你……是墨月的公主,所以这块令牌,我理当交由你。”
定定的说着,话缓缓的,坚定不移,一脸认真,云绕慢慢抬手,慢慢的将之放到人儿的手中,缓缓的,收紧!
“浅浅,墨月的宝藏,是属于墨月国的,理当,是属于你拥有。当初我们玄天楼,是属于墨月国主直接统理,后来,墨月灭国,国主连同皇后一起殉国,所以我们玄天楼便群龙无首,被迫拆分成了玄星阁和天机阁。”
“如今,我把天机阁的令牌交给你,另外一块玄星阁令牌,我去找玄夜雪,相信待他知晓情况后,是绝对很愿意将令牌交出的。”
缓慢的,无比严肃的说着,云绕不知道先前的情况,所以此刻,他在尽全力为人儿着想!
“不洗了,这块令牌我收下,至于玄夜雪的那一块……我早就有了。”伸手将天机阁令牌握住,另一首转而展出玄星阁令牌!其实在上一次替玄夜雪解毒之后,她已经对玄夜雪道出所有!所以此时,她早就拥有了玄星阁令牌,带在身上。
“你……已经见过玄夜雪了?”
惊诧,略有些震动的看着,反问出声,只一眼,便就能明白全部!突然之间,云绕目光微抬,似乎的,看到了人儿脖子上,那若隐若现,已淡淡隐退的红色印痕……他的心,陡然一缩,颤抖的不已!
“你……”
“相信你看到的,你猜的没错。我是见过玄夜雪,并且……”当然意识到云绕 ...
(抬眼看见了什么,坦然自若,没有半丝别样的表情,对着云绕,容浅微微一笑,只从头到尾,她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淡漠疏离,冰冷如霜!
我……来迟了。
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心,揪痛极了!可是,微微笑着,并没有一丝的怨怪,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天注定。今生,他能再次遇上她已经是幸事,又何必,再去过分执着的强求其他呢?
“谢谢你的令牌,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我走了。”
转身,开口的说道,容浅抬脚,向先前而去。身后,云绕跟着,不说话,但一直跟着,一步不落。
他说过,他不会再放手,就算浅浅她已经属于了别人,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突然之间,他好似非常非常的羡慕玄夜雪,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他--就算受尽了人世折磨,但千帆过尽,否极泰来,真正的,能走进人儿的心里!不像他似的,路漫漫兮其修远,一眼望去,还触不到那幸福的尽头……!
一前一后,慢慢走着,云绕心中,百转千回!有后悔,有自责,有愧疚,有内歉,但更多的,还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没有什么,能够比再次遇见容浅令他开心,他灰暗的人生,从此以后可以再次开启色彩!他的师父,是墨月的暗卫,那么今生,他也算是墨月中人!会誓死追随浅浅,此世今生,不死不休。
默默跟着,一路而走,云绕的脚步,至始至终保持在人儿五步以内。
风平浪静,风轻吹起着人儿的墨发,映衬着背影,纤和柔美,一时间,云绕痴了,痴痴的一颗心醉着,而这时候,前方顿时间砸来一个不明飞行物,速度之猛,力道之大,待云绕回过神来之时,伸手去挡--便是激起了嗡嗡声无数,环绕飞转!
马蜂!
“浅浅,快走!”
同一时间,哈哈声响起,身影快速的掠下,拉起人儿,玉咸高叫着飞快撤离,而剩下身后自食苦果,同一群马蜂做着艰苦斗争的云绕,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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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催婚(一更)
( 容浅的身份一经公开,整个墨族上下皆毕恭毕敬,恭谨以待。ww
晚膳,为了表示对容浅的欢迎,墨族大长老特意吩咐人做了一大桌子酒菜,邀请容浅入席。
“公主,请。”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亲信,墨沉,墨族的四位长老,以及一个来蹭饭的玉咸。
一席七人,晚膳开始,席上,大长老墨仁率先举杯,自罚的先饮三杯:“对不起,公主,之前墨族知恩不图报,还多有言行上冒犯,墨仁在此,向公主赔罪,望公主多多包涵,能够原谅我们!”
一向寡言少语,清冷无话,但今日,为了容浅,墨仁破例了!
执着酒杯,眼神坚定,看着容浅,墨仁正色而道!
而见此,淡然从容的摇着头,容浅开口,发出话来:“过去的事,如今就不要再提了,我从未怪罪过墨族,还请大长老不必如此。”
“公主,之前种种,其实都是我们几个逼少主的,少主他--其实并不是心甘情愿。所以,不管如何,还请公主不要怪罪少主,迁怒他,所有的事情,今日,我们几个,一力承担!”
墨仁说着,同时身边站起了墨义,墨礼和墨信!
墨族四长老,彼此真心诚意的道歉,脸上那歉疚掩盖不住,满是深难其咎的低着头。
“长叔……”
四位长老们的这架势,来的不小,一时间,墨沉没能看的懂,微犹的疑惑出声。
而闻言,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四人齐齐的看向容浅,直到容浅有所表示之后,他们才复又坐了下来,举起酒杯,“公主,这一杯,我们敬你。”
奇怪,很奇怪,他的四位叔叔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和往常不太一样?是因为见了墨月的公主而感到高兴,可是似乎……
墨沉有些犹豫,沉默的不发一言,静观场上。而这时,似乎是言归正传,想要开启他们的话题,只见微迟中,大长老轻咳一声,貌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公主,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老但说无妨。”
对方故意给她绕着圈子,容浅知道,但也不做声,母的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说什么,打的什么主意?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说了,呵。ww”硬着头皮,拉下面子,不管怎么说,为了少主,为了将来的墨月,他们拼了!
“咳,公主,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听少主讲,说你们二人之间,其实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肌肤之亲……呵,我墨月皇室,向来人丁单薄,当年先帝和先后膝下也只昶乐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昶乐公主先逝,也只留公主你一人耳,所以为了我们墨月的壮大,子嗣的繁荣……是不是公主,可以尽快与少主成婚,然后开枝散叶,复兴墨月?!”
让墨沉和容浅成婚,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因为在他们两人身上,同时都流着墨月国的血,纯正,不复杂!
如此动举,不得不说墨仁他们有私心,但是同时,他们也确实是为了墨月国考虑,从大局出发!
“是啊,公主。你和少主……你们二人都已经彼此在一起了,那么尽快完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对吧?”一搭一唱,三长老出声,不用想也知道,他自然是帮助墨沉,站在墨沉这一边的。
“三叔,你……”没想到他们会突然提及此事,事先之前,他们一点儿也没有跟他商量。所以眼下,墨沉有些尴尬,俊气的脸上红红的,有些发烫,都不敢直面对视人儿!
其实,说心里话,他当然是想娶容浅,和她生一堆孩子!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至少目前,不可能!
容浅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她有着冷静的头脑,冷静的心!如今,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等着她去做,所以眼下,她是根本不可能谈婚嫁,不可能和他拜堂成亲!
墨沉了解这一点,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已经在慢慢了解容浅!知道人儿的意思,怕之为难,所以墨沉率先开口,话语沉沉的对面前的四位长老说道:“叔叔,我……暂时还不能成婚,请你们体谅。”
“什么?你说什么?不成婚?这怎么可以?要知道你们都已经--”
“三叔,这是我的事,请交由我自己处理。我不是不成婚,而是……不是现在……!”打断三长老的话,抬眼微看了看一旁的容浅,那一脸静谧的从容,似乎的,根本就未将他们的对话听进去般,只径自的喝着酒,轻口小啜,举止优雅。
“少主,你--”
“我决定了,还请叔叔们尊重。此事,今日后不要再提,等到他日该成婚之时,墨沉自然会禀命叔叔们,主持大局。”
清冷的坚持,没有半丝回转的余地。闻言,知道对方的脾性,墨仁等也不好再坚持,只得兀自的可惜,微微叹着气。
本来以为由他们四个出马,多多少少可以在架势上促使容浅松口答应,可没想到……!
容浅无意成婚,这个他们四个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一厢情愿的,他们偏袒墨沉,想助他一臂之力,只是没料到这孩子死心眼,根本不领他们的情,白费了他们的一片好意!
这是从心底里喜欢惨了对方啊!看来墨沉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容浅的手掌心。叹息之余,四位长老们皆心有感触,彼此再不做声,不为难而提了!
“哎哟!”
场上的气氛一度沉默,墨沉和四位长老皆面有难色。四位长老们为了墨沉而感到惋惜,墨沉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想?只是他清楚容浅的为人,不愿意难为她,也不愿意逆她之意。
墨沉了解容浅,知道其实如果他不开口,她也会出声拒绝的。不过,由他出面,确实要好的很多,所以虽然在表面上容浅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心底里,她还是给墨沉加分,稍稍的赞赏了下。
“鬼叫什么?”
玉咸的一声哀呼,打破了当前的沉闷。就像是没事人似得,放下杯子,容浅挑眉相问。
而见此,哭丧的捂住自己的胳膊,玉咸愤恨,一脸的怒意不爽,但是同时,他又可怜兮兮的讨好着,撒娇卖萌道:“浅浅,人家痛……”
“痛?怎么痛了?”
“哼,还不是那个云绕!居然暗中偷袭,暗放冷箭,扔了个马蜂窝给我!害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虽然反应及时,应变有加--但有些地方……还是未能幸免的被蛰了几个,现在肿的老高!”
哼,他绝对不会说当时云绕扔马蜂窝过来时,他吓的花容失色,赶忙护头,抱头逃命!呵,要不是这样,危急关头,他拼命的用手脸捂住了脸,如今,他英俊的相貌怎么能得以保存?得以保存!
哼,该死的云绕,这个梁子,他们结大了,给他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气呼呼的捂着胳膊,但一边,还在博取人儿的同情。然这时候,门外云绕的身影走了进来,不过没有上前,而是 ...
(径直的转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下子可把玉咸高兴坏了,看来危机之际,他不及自己聪明,那得瑟的小模样被蛰着了吧?该!
*
一顿晚膳,最后在玉咸很破坏气氛的大笑下匆匆结束。
结束后,据说玉咸心情无比舒畅的非要拉着墨沉去拜访云绕,说是要让墨沉尽一尽地主之谊,去关心问候下客人。
玉咸那家伙打的什么鬼把戏,容浅她怎么可能不知?她不屑,也没有兴趣,直接回自己房间了。
不过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原本她以为墨沉清冷,不爱管闲事,所以应该没有兴趣签约陪玉咸瞎折腾。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冷酷冰冷的墨沉居然也无聊了一把,说自己的确该尽地主之谊,居然真跟玉咸一起去了,完全令人想不通!
一个人回到房中,容浅静静的闭上眼,事情,已经在按照她编写的剧本上演了,用不了多久,她……
伸手,拿出天机,玄星两块令牌,在手上研究了一会儿,最终的,容浅轻按下按钮,里面的机关弹出,有两张分别是半张的地图掉了出来,落在桌上。
抬手,拿起地图,慢慢的,展开,铺平,不一会儿,一张标示着某些特殊标记的地图展现了出来,在昏黄烛光的摇曳下,显得分外古老而神秘。
“这就是……”
目光,注视着,久久的,凝聚而望。最终,卷起那两张纸,慢的送至蜡烛下,轻轻一炬,化为灰烬,而看着那旋转的火点零星,容浅笑了,微微的,笑的明媚。
她的长处,过目不忘,所以此时,地图已清晰的印在她脑子里的,谁也夺之不走。
世人抢夺的墨月宝藏,如今已再没有了地图,闭上眼,熄灭灯,四下陷入了黑暗之中。静静的坐着,容浅没有动,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她将要面对怎样的风暴。
康敏一死,那背后之人肯定要动!如今……她就坐等着拭目以待,看着那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一点一点,浮出水面,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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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浪漫花海(二更)
( 接手墨族,容浅用了很短的时间。其实这一次前来,就只是为了康敏口中的那个名字,如今一旦确认,她也……
信步在墨族中走着,用不了两天,她便要离开这里了。所以在离别之前,她四下走走,也算不枉此行。
墨族地处深谷,长年与世隔绝,整个族中人,数十年来皆生活其下,并不与外界联络。不过,不要以为如此墨族中人就丧失了斗志,从此安居乐业的过活。其实事实上,因为墨族族长曾经的遗训,所以整个墨族中人皆一直的勤于操练,训练有素!
看过了所有墨族的练兵场,容浅信步的向来时之处走去。落日的余晖映衬着光芒,细碎的太阳光如洒金般的照射下来,黄昏中,容浅的身影仙姿秀丽,轻盈脱俗的缓缓行着,纤美出尘,倾国绝色。
长长的墨发散在身后,莹润的发色泛起光泽,阵阵微风吹来,一片清新的凛冽之香,萦绕着,久久不散。这一次,身边没有旁人,就只有容浅一个人独自行着,然这时候,前面不远处,一个人,静静的站着,静静等待。
“浅浅。”
走近了,原来是云绕等在那里,一脸微笑,但似乎的笑容背后好像是有着什么,感觉,怪怪的,叫人说不出来。
“脖子怎么了?”没有搭话,只是反问出声,看着云绕,那原本优美漂亮的颈项上,此时衣襟高束,似乎是在遮盖着什么。
“没,没什么。天气寒了,脖子里凉飕飕的,我多穿点。”笑的回答,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柔意。
而闻之,不以为然,容浅看了看天,沉静着脸道:“凉吗?”
“凉啊,很凉啊。”凉个屁!他其实都要捂死了!只不过前两天……所以如今,没有办法,他也就只能这样了。
“有事么?没有的话--”
“有,有,浅浅,我有!”
知道人儿不愿搭理他,所以抢先一步,云绕应下话来。微笑间,只见他尽量收敛着他那不意经间就会流露出超强电力的桃花眼,云绕清着声,咳了一下说道:“浅浅,我带你去个地方,可以吗?”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很抱歉,没有时间,改天吧。”根本就不会对云绕有好脸色,说罢要走,容浅虐人,一点儿也不留情。
而见此,一看人儿要走,云绕急了,连忙挡在面前,连声说道:“哎哎,浅浅,你就随我去一下嘛,我知道过两天你要走,根本就没有空了。”
“浅浅,好浅浅,你就行行好,随我去这一次吧,我保证,保证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们快去快回,一会儿可以回来了!”
缠着容浅,就是不让走,并且似乎的也有些撒起娇来,模样俊美邪魅。
“一千两,我要现金。”
“嗯?什么?”
一时间没听清楚人儿的话,不解中,云绕妖孽的脸上一脸雾水!
而此时,后退两步,正色且微微的笑着,竖起一根食指,轻轻的在面前晃了晃,容浅笑道,声音说的无比清悦动听,“一千两,要现金。我时间很宝贵的,不行的话就免谈。”
“……一千两?”在这个时候谈钱?感觉也太煞风景了吧?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并且还甚至很清楚自己身上所带的钱数,哑然中,云绕只有照做,从胸口掏出银票来。
“行,走吧。”公事公办的样子,就像是在谈生意,没有,也没有感情,一切都是在交换,“等价”交换!
“好。”求爱之路同样漫长,看来要想赢得人儿的心,他还必须得加倍努力,坚持不懈的凿石,待到石裂玉出之时!
*
“浅浅,就在前面。”
拉着人儿走了不多久,越过一个小山坡,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的海洋。满山的怒红,竞相的开放,在风的吹拂下,摇摆着身姿,向世人展示着它们的无限的魅力!
“这是……”轻轻的低语,声音中带着一抹诧异。
“我也不知道,只是偶然发现这花海,觉得很美。”如实以告,微微的唇边带着笑。
然并未去多说什么,只是慢慢的抬脚,走上前去,容浅低眸,行在花海间,手微扫着抚着一排排的花朵,低低的,淡淡而笑。
是锦带。前世,这个四周围生长的很普遍的花,如今在这个世界里,她却没有见过。可是今日,居然在墨族的低谷中看到,容浅那微微诧异的心,略有些触动。
锦带的花语,美丽,绚烂。盛放在此,自是一番别样感受!
前世,容浅就特别喜欢锦带,虽然普遍,但不普通。一直以来,她都想找寻之来养,可是都不曾见到过踪影,谁知不想今日……
“浅浅,请你原谅我。我知道,我以前做错的太多,并不能一下子抵消在你心目中的不好形象,但是我请求你,可以逐渐的,慢慢接受我,我会努力,会证明自己给你看的。”
深情的,缓缓说道,注视着人儿,竟然慢慢的,单膝跪下。可以看出,在云绕脸上,羞涩的,还有些紧张,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的眼神是坚定的,里面满满的都是恳切和渴望!
“浅浅,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知道,我就是个混账,可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在待在你身旁。我不在意你和玄夜雪的事,其实说起来,我也没资格在意,如今,我就只想追随你左右,不管你将来……要去向何方。”
容浅是墨月的公主,云绕追随她,一来是出自于自己的心声,二来也是遵从师命!他自己本身不是墨月国人,所以此刻,他无比感激他师父当年的收留,让他如今有了这么好的理由,可以为爱,不依不饶,勇往直前!
身后,不知何时多处了一束花,捧在面前,深情的将之递至人儿面前,虽然没有精美的包装,只是粗略的用线将花茎绑在了一起,谈不上有多美,但这深意,却是浓浓的包含其中,让人无法忽视。
云绕不是穿越人士,自然不知道那许多现代礼节。全然的,他是出自于自己的心意,是在用自己的心,来博容浅一笑,讨她欢心。
身体,直站着,面对这场求爱,容浅没有伸手,只置身于花的海洋,感受着花的馨香,沉默着,一言不发。
知道自己的举动没有令人儿动容,不曾气馁,云绕并不放弃,而是邪魅的帅气一笑,妖孽的容颜让万物无光,轻轻的,话语温和,柔若春风:“浅浅,我的心意已决,不管你如何漠视我,否认我,我都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望着你,永不放弃……”
低语的话,如同誓言,云绕缓缓的低语说着,在这个阵阵伴着花香的秋风中,旖旎出一副醉人的情怀。
手,轻的抬起,一把拉住对方,不是代表着原谅,而是这般大的人单膝跪在她面前,她吃不消,也受不了。
“你先起来吧。”
不想打扰了自己的这般好心情,拉过云绕,容浅慢慢的向前走着。
...
( 然这时候,在花海的尽头,一望无垠之处,赫然的用花架搭起的五个大字,若干人高,上面繁花点缀,怒艳鲜红,“容浅,我爱你!”
这家伙……
没料到云绕居然还留了一手,在这儿向她表明心意!
虽然穿越过来这么久,自己也经历了很多的告白,可是不得不说云绕的这次,是目前为止她所见过的最浪漫,最富有诗意的一次!
妖孽云绕,果然一点儿也没叫错。转过眼,定定的看着,容浅挑眉,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一笑。
“字很丑。”
“是,是不漂亮,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浅浅的心意,全在最后的那三个字上了,还请浅浅,能够看进眼里。”
“是只看进眼里吗?”
“当然最好,还能够看进心里……不过我知道,我离那一天还很远,所以我会等待,在幸福到来前,加倍努力。”
轻轻的上前,为人儿簪上一朵锦带花,交相辉映,人面花红。如果可以,云绕真想紧紧的将人儿拥之入怀,收紧的,再也不放开!可是如今,他不敢,她只能轻的抚一下人儿额前的碎发,温和笑着,唇边噙花。
“你能确定你的幸福……它就一定会到来吗。”话语反驳,但并没有拿下头上的那朵花儿,不再和云绕做着口舌之争,容浅迈步,轻然的在这花海中微跑,漫步。
“我坚信,我会的。”
肯定的话,是对自己说的,不是自大,而是在给自己灌输着一股强劲的信念!因为他怕自己若是不如此,会害怕打击的退怯!所以,他必须切断自己所有的后路,勇往直前!
“呵呵,好美的花……”
美好的事物,总是会令人欣然开怀,愉悦向往。此时,风吹起花浪,弥扑着一股欣郁的馨香,容浅欢笑,流落出一串清悦清新的笑。
毫无束缚的释放,这是自再次见到人儿以来,她展露出的最美,最灿烂的一次笑容!
虽然自己的目的未达成,可是能够一睹如此明媚清新的笑容,没有压抑,无拘无束,迎合和阳光,整个人浸浴着芳香,云绕也跟着笑了,笑的俊美倾城!
“浅浅,我来追你!”
“好啊,追得上再说。”
一前一后,身影欣长,风花迭送起优美,在这片无垠的花海中,肆意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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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怨念
( 暗夜的天色下,一只鸟儿扑腾的翅膀,在墨族的上空飞旋一周后,直俯而下,飞入了那深深的低谷。
窗外,容浅静站着,举目远眺。然这时候,一声翅膀扇动的声音,转过头,便是那只灰花色的信鸽,一直不断的飞旋在身旁。
“是你……?”
当然认得出这只信鸽,伸出手,让其落下,解开鸽腿上的信笺,容浅打开,铺平而看。
“这是……”
君北羽的来信!
默默的看着信上的内容,不经意间,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快速的浏览完,转而折好收好,放飞鸽子,抬眼望向星空,天很高,星夜很美。
苏公公的伤,已经恢复的快要差不多了,相信再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届时,君北羽他……
一想到君北羽,怎么说呢,容浅的心头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小时候的感情还在,她对君北羽,是存了一定的好感的。只是……如今她的状况,她不知道他是否会介意,毕竟除了里玉,他还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
唉,感情这种事,少了不好,但多了也麻烦,如今她惹的一身桃花债,那些男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到时候再说吧。不然她现在想来也无用,不过皆杞人忧天。
摇了摇头,决定暂将感情之事抛诸脑后,目前的形势,她该要启程了,一步步的,去完成她的计划!
抬手,想要关窗,该是可以熄烛休息了,然而这时候,就在容浅转身,想要离去之际,窗外,墨沉的身影跃入,翻转着进了来!
“什么时候连你也学上了这旁门左道?”翻窗而入这件事,通常是玉咸做起来比较符合,可是没想到如今墨沉竟然也学了起来,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为了避开有些人。”
墨沉口中的某些人,无疑指的是玉咸,因为容浅房间的正门口正好是对着玉咸的房间,所以如果从正门进,玉咸绝对能看得见,于是他只能选择从侧窗进入,极力的避开纠缠。
“哦?有事?”
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看着墨沉,容浅直切主题,并没有废话。
“我……”
似乎的是有些语结,仍是改不了自己内敛的性格,抬眼望了望容浅,微微的,动了动唇,墨沉开口,先扯着别的话题:“刚才,我有看见一只信鸽向这里飞来。”
“还有别的吗?”
知道墨沉没话找话,容浅似笑非笑的挑着眼眸,话语玩味。
见此,有一丝的窘迫,知道自己不是块演戏的料,但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于是微微的握紧着手,墨沉深呼吸,缓缓的,开口说道:“听族里的人说,今日……云绕带你去了花海。”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件事,墨沉其实已经肯定,如今再问,只不过是在向人儿求证罢了。
“是的。”
没有隐瞒,也不需要隐瞒,点了点头,承认下来,容浅没有骗墨沉的必要,也……不想骗。
“你……原谅他了?”心,猛的一抽,有一丝的生疼,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有半丝失态,事实上,在墨沉心里,他已经酸羡的要死了,但是因为他的性格,他从来不高调争抢。
花海,花海。其实原本的,他也打算带容浅去的,只是后来,没想到云绕会快了一步,所以如今,他都后悔死了,心中满是懊恼!
“原谅?我有说过吗?怎么你觉得我和云绕去逛了一次花海,我就应该喜欢上他?他是天机阁的阁主,是我墨月国曾经的部下,如今我让他跟着我,只不过是公事上的往来,无关乎风雨,更不谈感情。”
平静的,缓缓告诉墨沉这一事实,其实不是在安慰,而是坦白的实话实说。
“原来……”
听得这番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还是心里吃醋好妒……总之,一时间墨沉有些涩意,窘迫的都有些抬不起头。
“浅浅,我……我……”
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墨沉,从来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如果是对着别人还好,可是如今,他面对的是他最心爱的人儿!所以,所以……
“我,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不用解释,无所谓。误不误会,都不影响什么。”
轻抬起手,并没有让对方说下去,容浅要休息,随即开口下逐客令,“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浅浅,你……是不是要离开了?”能感觉到对方的去意,墨沉开口,复又问道。
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并不瞒墨沉,容浅应声,话说的淡然:“明天就走。”
“带上我吧。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情,不自禁,上前,一把抱住人儿。紧紧的,搂之在怀,这些日子来的想念,隐忍的不得流露出的感情,如今,都在此时爆发,一次性释放!
“浅浅,我要跟着你,我不会离开你。”这段时间,前有玉咸挡道,后有云绕炸桥,他实在压抑的难受了!
今日,当初听云绕带人儿去花海之时,他的心头,乱极了!所以眼下他才忍不住的前来,克制不住心底的情感!
“浅浅,答应我,别拒绝我,别拒绝我……”手,搂着人儿,一手缓缓的抚摸着人儿的秀发。闻着人儿那熟悉的淡淡清香,突然之间,他的心,踏实了,再不再烦闷!
情深意切,深情款款,依偎在墨沉怀里,又怎可能感受不到他的情感?敛下眸,微沉静着表情,许久之后,容浅才低低出声,慢慢的,抬起头来:“墨沉,如果……你真想跟着我,那么,就去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
没有一点相问,只是爽快的答应。对待容浅,墨沉是掏了十二万分的心,所以不管容浅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犹豫,不会皱一下眉头。
“是……”
轻声的,附在对方耳旁吩咐道,容浅一脸深邃,眼神高深。
闻言,没有立即应下,而是略微的迟疑了一番,抬起眸,似有些犹豫,看着人儿,墨沉挣扎再三,终于……轻吐露出,“浅浅,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想带上玉咸。”
“他?”
很意外对方居然会这般说,睁着好看的大眼,睫毛浓密而卷翘,容浅不解,不由的低问出声,“为什么?”
墨沉和玉咸关系并不算好,玉咸整天傲娇聒噪,墨沉应该是受不了他才对吧,怎么如今……?
“我,就是想带上他。没有为什么。”当然不愿意告诉人儿,他这么做,目的是为了防止当他不在时,玉咸会趁虚而入!
虽然玉咸聒噪又傲娇,整天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吵都吵死了!可是比起他 ...
(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去故意接近浅浅,讨其欢心来说--他宁愿选择前者!
浅浅还没有原谅云绕,所以眼下云绕的威胁性不大,但是玉咸,虽然浅浅也不怎么理他,可是这家伙脸皮厚,做事又经常不按章法出牌--所以他不放心,一定得带着一起上路!
“好吧,明日我自己先出发,你和玉咸一起。”
没有想太多,也不愿意去理会他们彼此间的争夺,应下了墨沉,容浅答应的很爽快,于是微微的,有一丝愉悦,加倍紧的拥着人儿,墨沉那一贯冷峻的脸上低低的露着一抹笑容,会心,幸福。
*
第二日
“我不要--!浅浅,我不要!你不能这么扔下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呜呜!”
呼声震天,惨绝人寰,当惊闻这一噩耗,玉咸撒泼,鬼哭狼嚎的拧着不肯松手!
没想到,没想到他就是晚起了这么一会会儿,人儿她,她就已经撇下他,自己扬长而去!
呜呜,这个没良心的,不带他就算了,居然还把他扔给墨沉!以后,只要一想到他每天都要对着这个面瘫,他就不爽,非常的不爽!
“浅浅,你这个负心人!枉我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你就这么抛下我!呜呜,你不爱我了,你一点也不爱我了,呜!”
指天骂地,就是不肯上马,气的在一旁直踢树皮,玉咸那俊秀的俏脸上满是涨红!
“她本来就不爱你。”
受不了这般惊天动地的嚎叫,一把将缰绳扔去,墨沉催促,赶着上路。
而接过缰绳,玉咸一脸幽怨的瞪着,那眼神,似比怨妇还怨念的直盯着,恨不得能将墨沉一把拽下,狠狠的踩在脚下,踩踩踩踩!
“说,是不是你使得坏!该死的面瘫,你就知道坏我好事!”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
而心里有些心虚,但面上却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径自的拉着马缰,墨沉冷嗤,快速的扬起沙土,飞尘而去,“无聊。”
“什么?我说我无聊!你敢说我无聊!谁无聊了,你给我说清楚!死面瘫,站住,你给我站住--!”
气的快马跟上,一路上不停的叫着,“哼,死面瘫!呜,浅浅,我的浅浅,我亲亲嗳嗳的浅浅啊,呜呜呜呜--!”
玉咸的怨念,念了一路,而处在不同方向的容浅,骑在马背上,大太阳下不由的连打了几个喷嚏,直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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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会面
( “浅浅,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为了避开玉咸临别时的要死要活,诸多纠缠,容浅先于墨沉一个时辰前离开墨族,踏上路途。ww
身后,是云绕跟着,万分幸运的是他今早没什么睡意,所以便来到人儿的房前晃荡,这才避免了一场揪心的错过,不至于向玉咸那般,一路懊悔至死!
其实,一切皆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昨晚辗转,大半夜都无法入睡,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心神不宁!然今晨一见,果不其然,浅浅她要离开了,一个人独自上路!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以和浅浅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他云绕,就算是死,也要纠缠到底!所以,此时他厚脸厚皮的,一个劲的跟随着,努力的追赶,不让自己落下!
马,已经跑了大半天了,不知道人儿究竟是要去往何方?跟在身后,云绕高声问着,可是回答他的,至始至终都是人儿清冷的背影,和一路向前的奔跑!
“好吧。”
既然不回答,那自己也只有继续跟着,今生无论人儿走到哪里,他都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
燕云客栈
“小二,来碗面。”
拴好马,抬脚走进客店,容浅吩咐,转而找个张桌子坐了下来。
“好嘞!”
听到有客来,店小二热络的转身上前,可是当他一看到眼前的情形时,他有些犯难:“呃,客官,你们两个人,就要一碗面?”
“怎么,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呢?我怎么看不见。”完全无视云绕,容浅毫无在意的说道。
而见此,顿时间煞白了脸,那店小二还以为自己青天白日里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吓的冷汗层层,手足无措,“这,这……”
“还不快去?”不理店小二的惊悚,容浅开口催促。
而身旁,云绕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自己的影子,口中说着:“给我也来一碗。”
“哦,哦,好!二位等着,马上就来!”
呼,原来是在开玩笑!这位姑娘也真是的,明明两个人一起来的,偏要假装看不见,害他还以为是大白天里见到鬼了呢!
松了口气,看着地上那倒映着的人影,店小二摸了摸头,转身下去吩咐。
浅浅还是不原谅他,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漠,摸了摸鼻子,云绕自知没趣,但自个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出言搭说,“浅浅,你跟我说说话吧,这一路上,你连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过呢。”
“说什么?”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容浅喝着,一脸淡然的反问。
“就说……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个地方,处各国交界之处,我们来这里--”
“找人。”
知道云绕的疑惑,容浅开口,直接回道!但是,她没有说明具体,而是在店小二端上面碗之时,拿筷开吃。
“找人……”
浅浅要找什么人?那个人,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一时间,全然不知,云绕不自觉的不由皱起眉来,似有些疑虑。
“哎,你们听说了吗?东城湖边的镜湖公子,那可简直是太神了,一手八卦算卜,那绝对是绝世无双,再世诸葛!”一旁的桌边,有几人在讨论,声音不大不小,但却正好传入云绕的耳中。
“是吗?有那么神吗?!”
“绝对!我告诉你,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后来,我亲眼所见,所以……”
“是吗是吗,究竟怎样,你快说说。”
“行行,听我给你们慢慢道来。话说当日,一名员外带着他的小妾去求镜湖公子问卦,本是想求算那小妾肚子的胎儿是男是女--可是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个镜湖公子一起卦,却是算出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员外亲生,把那员外开始气的哟,那简直是要吃人,拂了袖子就回去了!”
“这有什么神的啊?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众人问道。
“哎,你们听我慢慢说嘛。当初那员外问卦时,我正好也在,知道那员外膝下无子,并且年事已大,好不容易如今又有子嗣,那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那镜湖公子呢,他倒好,非泼的人家一身冷水,说那孩子不是员外的,是小妾通奸与别人令怀的孽种!这下子,那员外怎么还受得了!”
“当天员外下山,咽不下这口气,预备重新带上家丁去砸人招牌!可是结果怎样?你们绝对都想不到!那员外回到家,家中的夫人正等着他呢,说是抓到了偷偷摸摸进小妾房中的贼人,审问之下,才知是原是那小妾的老相好!而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也正是他的,是他们二人偷情通奸所怀上的!”
“啊--这个镜湖公子,高人呐!”
“谁说不是呢?知道了实情,员外顿时感激涕零,当即休了那小妾,惩治了那奸夫,筹备谢礼登门拜谢!”
“哦,好厉害!这个镜湖公子,简直就是世外高人!”
“嗯嗯,有可能!”
“那我们这些人,能否也前去占询问卦一下啊?”又有一个人道。
“估计不行吧……听说那位镜湖公子,从来卜卦看缘分,不求财,不为名,只卜有缘之人。”
“呃,原来这样啊,那估计没戏了。”
“是啊,那是高人,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哪有缘分啊?”
“嗯嗯,是这个理!”
众人议论纷纷,议论的焦点都是围绕着这位镜湖公子。不知怎么的,坐在位上,听得这些人的谈论,云绕的心里有些不是很舒服,感觉怪怪的,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吧。”
吃完面,放了碎银子在桌上,站起身,容浅便往外走去。
“去哪?”
而一头雾水,不知道人儿心里的意思,云绕抬头,疑惑的口中反问。
没有回答,只是往外走着。知道自己应该是问不出结果了,云绕郁闷,随即跟着站起来身,望了望那碗面,无奈离开。唉,面啊,他还一口没吃呢!
*
紫郊竹林外,东城湖边上,一个男子,一袭锦深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勾勒着些许水墨兰竹。颀长纤细的身影迎在清风中,盘腿坐于矮石桌前,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只随意的绑住,感觉白纱的飘逸和水墨的雅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俊美出尘,帅气隽逸。
“浅浅……”不知道人儿为什么要来这里?也不清楚对面的那男子是谁?跟在身后,总之云绕有一种感觉,什么感觉?敌视!
对,他不喜欢这个男子,因为……他全身所有的直觉都在告诉他--这个人,非池中之物!
明明一身淡淡然,可是那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强势和霸气!云绕直觉得此人并非善主,一旦和他牵扯上,势必日后,将后患无穷!
“浅浅,我们-- ...
(”
开口,想要阻止,但是微微一抬手,人儿示意他禁声。
走上前去,目光中似乎带着点玩味,容浅来到男子身边,盘腿也同样坐了下来,一脸轻笑,话语悠悠然:“镜湖公子?”
“姑娘过赞了。”对方回答。
“听说公子占卜问卦很是厉害,今日,不知可否为我卜上一卦?”看着对面那一脸平静的模样,俊气中神情三分笃定,容浅微微的勾起唇,话满满说道。
“姑娘该知道我的规矩,一不求财,二不为名,所有卦数,皆是为了有缘人。”神情不为所动,只似乎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铜钱和摇卦,男子轻言,至始至终没有抬眼。
“哦,难道说你我之间,没有缘吗?我还以为在这旷野郊外,既然能遇上,那便就是缘分呢。”
笑笑的看着男子,容浅一脸好似目光深邃。而闻言,竟是慢慢的抬起眼,望着人儿,眼中似乎的有着几分赞同,随即而道:“听得姑娘这般说,好像也是有几分道理。那么既然如此,我便就为姑娘卜上一卦吧。只是不知道姑娘这一卦,所问何呢?”
“随便吧,什么都可以。”
“好。”
听得人儿这般说,男子似乎也不表示反对,而是转而低下头,闭上眼,口中默默有词的在念着什么,手中缓慢的摆弄摇卦。
“哗,哗,哗。”
只三声,男子睁开眼来,然后随即将摇卦中的铜钱晃出,注视着眼,认真的观摩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道,复又抬头:“好卦。”
“哦,怎么说?”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浅微微的抬手在石桌上轻敲。
见之,只指了下面前,男子开口,笑意不改:“按卦上所说,我能断定一件事。”
“哦,说来听听?”
“灵与魂乎,能有离乎?你容浅,注定这辈子要成为我的女人……”慢慢的说道,不紧不慢,看着眼前,男子笑着。
而闻言一怔,全身马上警惕起来,注视着对方,云绕变了脸色,慢慢的护住身边的人儿,厉声发问,“你是谁!”
这个人,他怎么会知道浅浅的名字?难道--
从一开始见面,他就全觉得不对劲,如今……
这个家伙,好不要脸,居然说浅浅会是他的女人!看来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你是谁?!”
杀气的目光而起,手紧紧的握起拳。而此时,并不着急,只淡淡的笑着,看着容浅,男子开口,声音轻绻,意味深长:“应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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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神棍
( “应少离?”
快速的在脑中搜索着信息,可是思及之下,云绕却徒劳无果!
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何来历,总之在他的印象里,江湖之中,乃至朝堂之上,都似乎从来没有他这号人物的出现,不知底细!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开口,便已知道浅浅的姓名,甚至还有身份!如这一种人,他云绕,不得不防!
“我?什么人?阁下不都已经看见了吗?不过就是一江湖术士,卜卦混口饭吃。ww”淡笑的对上云绕,但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就是如云绕不喜欢他一般,同样的,应少离也不喜欢云绕,两人对视间,彼此隐隐的眼中冒擦着火花,一触即燃!
“江湖术士!”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四个字,云绕心里就特别来火,直面上冷哼一声,紧紧的站在人儿身旁,似在紧护着,显示自己的身份,捍卫自己的权力!
“呵,阁下这一声,貌似很看不起我们这一行啊。”听得出对方的不屑,应少离淡笑的收起用具。
而很不给面子,因为他实在无法给面子,只见得云绕冷弃着眼道,那一贯妖孽邪魅的脸上满是薄怒,“招摇过市,欺世盗名!”
王八蛋,居然一上来就敢打浅浅的主意!这辈子,他跟他死磕到底!
哼,居然说什么浅浅注定会成为他的女人?他呸!他算哪儿根葱?哪儿根蒜?要是噎不死他,他就不叫云绕!
要知道大多行卜问卦者,都是骗子,满口胡诌,只是善于察言观色罢了!所以眼下云绕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应少离,他真有什么大本事呢,不过就是脸皮厚了点,能说会道了点,有什么了不起!
“招摇过市?欺世盗名?看来阁下对我们这行偏见不小啊。呵,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既然不喜欢,那就请便吧,也省得杵在这里两看相厌,惹人不欢!”
淡笑着下逐客令,虽然应少离话说的客气,但是真正听到云绕耳里却极不是滋味,如被针扎,刺耳极了!
“你以为我喜欢待?遇上阁下这般脸皮之厚的人,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留。浅浅,我们走。”
急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拉起容浅,云绕就要往外走去!
而这时候,出手一把拉住容浅,阻断了云绕,应少离紧紧的攥着容浅的手,眯着眼,眼中似笑非笑道:“大庭广众之下强抢女子?到底你是谁脸皮比较厚?”
“你说什么?!”拧起眉,转身提声质问!
而淡淡然的,根本不以为意,应少离挑眉,脸上神色深逆,似有冷笑着一字一句道:“难道不是吗?想不想走,是浅儿说的算,阁下在此强作要求,不觉得可笑吗?”
“你!你竟叫她浅儿?你有什么资格!”
全身一震,一听到这两个字,云绕顿时炸毛,再没了冷静!都说关心则乱,如此看来,一点不假。曾经那般妖孽邪魅的一个人,如今一旦涉及情爱,却也是一点章法都没有,乱了阵脚!
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恨的要杀人了!这个应少离,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居然当面这般强势的宣告自己的所有,简直厚颜无耻!
“有没有资格,不是阁下可以妄言的。看,那边有棵树,树下挺凉快的,建议阁下到那里去,免得郁结太甚,上火。”
淡笑的指了指对面,明显是让云绕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闻言暴跳,几乎是要动手了,这个应少离,他简直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应少离!你不要太过分!”
有些气急被坏,想拉着容浅再次走人。可是那头,应少离攥的紧紧的,握着人儿的手,一点也不松开。
“浅儿,一别数年,你比从前更美了。手还是这么滑,皮肤还是这么娇嫩,简直令人……”
话说着,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缓缓的,在人儿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应少离闭目,长而密的睫毛不经意的轻刷过容浅的肌肤。
“你--”
疯了,完全疯了!看到此场景,云绕怒爆,顿时的一脸铁青,举起手,掌风呼啸着凌厉而去,“混账!”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轻薄浅浅?王八蛋,不可饶恕!
聚集了自己所有的内力,这一掌,云绕用了十足十!
而见此,手一撑,带着人儿轻的跃起,一手环搂上人儿的腰,一下子脚轻点地,避开云绕的袭击,应少离笑着,笑的皮笑肉不笑,“怎么,这就动怒了?那这样呢……?”
搂着容浅的腰,继而抚上她的脸,低下头,看似就要去吻--这时候,怒不可遏,只见云绕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粉碎,而下一刻,他便是又向着应少离而去,漂亮邪魅的桃花眼中尽是火焰,“你给我放开--!”
他敢吻浅浅?他居然敢吻浅浅?!混蛋,看他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提起掌来,又要攻击,这一次,应少离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于是乎只见风卷尘起,直向应少离而去,云绕怒斥,脸上冰冷!
“呵,有点意思。”
迎击云绕的怒气,应少离临危不惧,一手搂住容浅,腾出一手对之应战!
“脾气这么大可不好,浅儿不喜欢。”
“要你管?少废话!看招--!”
应少离的武功明显在云绕之上,所以他也并不急着下狠手,而是与之周旋!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在挚爱面前,他云绕宁死不屈,绝不会给任何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两个身影,一击一迎,凌空跃对的不可开交!而这时候,似乎是有些受不了了,接着应少离的力,一手握向一个,只见运息中,容浅轻喝一声,一把分开他们两人,“住手,都给我别打了!”
“浅浅……”
被一道强劲的内力分开,云绕落在地上,后退两步,似乎的满是委屈的叫着。
而对面,算是有条不紊,气息轻盈的点地,一把甩着袖子负手而立,应少离笑着,但话语中也似乎有着不满:“浅儿,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么一个人,简直差到极顶了。”
“你--!”
听到应少离用这般讽刺的口气说自己,云绕脸臭的不能再臭!
而见之,摇了摇头,颇显无语,容浅开口,口中隐有无奈的笑意:“师兄,别闹了。”
“闹?我哪里有闹,分明是这个人太逊色!”回着人儿的话,应少离一脸的为之不屑!
然身体一怔,似乎的不敢相信,望着容浅,云绕语结,口中满是迟疑道:“师……兄?!”
怎么会?这个人,他怎么会是浅浅的师兄?难怪他之前就知道浅浅的来历,还敢那般大言不惭的对浅浅说那样的话!
哼,不可原谅。虽然他是浅浅的师兄,但是,他感觉的出他对浅浅的占有欲!所以,他不会给他好脸色,力要 ...
(和他斗争到底!
“哼。”冷冷的一哼,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就此作罢,同样也摆着衣袖,云绕静注视着容浅,看着他们两个说些什么。
“浅儿,这个人是谁?我看他不顺眼。”直白而道,没有半点掩饰。
“你!”而轻易间就撩起了云绕的怒火,如果不是碍于容浅在,他不介意再和这个姓名应的打上一架!
“哼,自以为是。难道我看你就顺眼了?!”
“不顺眼可以走,没人拦着你。浅儿,到现在才来找我,你可真对得起我啊。”呛着云绕,转而对上容浅,应少离刚才还冷意假笑的脸上,如今微微的,散发着柔意,和顺温煦。
“时机未到,找你也没用。如今,我不是来了么?”
笑笑的看着应少离,并不去主动介绍云绕。这一路上,容浅对他的都是如此,本来云绕还能够接受,不往心里去,但是现在,淡然的漠视,真的让他体会到冰凉,那难受的感觉,痛的让他的心情沮丧到谷底。
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云绕很心痛,但不管怎样,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他不会因为这一点小挫折而就轻易言败!
既然浅浅来找应少离,那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要说。所以眼下他也不参合了,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那姓应的小子看他笑话!
“哼,现在才来,你身边的苍蝇都一大堆了,今后要是想赶,那还得费上一大番力气。”不满的压了压嘴角,转而拉起人儿,因为料到人儿今日会来,所以他才特意在这里等候,如今人等到了,那也该回他的住处去了。
“走,我们回去,饭菜我都已经备上了,就等着你来了。”
亲昵的拉着容浅的手,就像是他们以前。身后,虽然云绕很冒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他忍了!
“好。”
点了点头,抬脚跟上,被攥裹在对方的掌心中,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容浅淡笑,话口中玩味道:“怎么数年不见,师兄竟是这般有雅兴了,居然干起这替人占卜问卦的事来?”
“等你等的心焦,闲来无聊,所以就找点乐子玩玩了。”
俊气的回眸,微眨着眼睛,应少离那慵懒轻卷的声音如同羽毛般轻抚着人儿,毫不正经。
“是吗?那你还干的不错。之前我在客栈里,可是都听说了你的丰功伟绩。”同样不正经的回道,边走边聊着之前的所见所闻。
而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应少离讥笑,满是不以为意:“神棍,骗人的而已,你也信?”
“由不得我不信啊?那些人都说了,你可厉害着呢。说什么当初某员外带着小妾来求卦,你随意一算,便算出她肚里的孩子并非员外亲生,而是另有他人。”
调侃的损着应少离,容浅满脸戏谑意味。事实上,对方几斤几两她还会不知道吗?如今不过是打趣,顺便加上揶揄。
“哎,说说,当初您老是怎么给算出来的?”
“哼,那个女人?她是自找死路。”满是不屑的闪过一丝不满,对上容浅,应少离话说的笑意。
“当初那张员外,带着他怀孕的小妾来找我算卦,唉,你也知道的,在金钱面前,我很难有抵抗能力,所以就想着算一卦吧,反正也就是猜,无非生男生女两种选择,几率能有百分之五十!所以,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应下了,咱不能跟钱过不去啊,对不?”
“可是谁知道,那个小妾,居然是个无耻淫妇,不安于室,偷偷的想要色诱我?呵,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如她那种货色,我怎可能看得上她?要知道,我可是浅儿的,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所以,在我断然的拒绝后,我对张员外讲,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有奸夫代他效劳。”
很是腹黑的说着,一脸余恨未消的模样。闻言,容浅很无语,似感有一滴汗滴了下来,满是无奈道:“你这么信口胡掰,就不怕冤枉了好人?”
“冤枉?与我何干?谁让她来色诱我?这种女人,想来就不会是什么好鸟!不过后来事实也证明我是对了啊,不是么?”满是不以为意的说着,指了指前方,为容浅带着路。
身后,云绕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想大声的叫骂出来:靠,这个死神棍!干了这么伤天害理之事,他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呸!禽兽!畜生!王八蛋!
心里把对方给骂了个遍,眼见着就要到达目的地。忍着闷气,只得沉默的不说话,跟在身后,他云绕第一次感到自己这般窝囊,满肚子的火无耻发泄!
“师兄,不用这么损吧?人家只不过是看上你,情难自禁罢了。”无语的摇了摇头,口中叹着气。
可是笑笑的否定,应少离的眼中是容不得沙子:“喜欢我?她也配?在我心中,永远只有浅儿一个。”
从开始到现在,应少离只有这句话是最认真!闻言,知道他的意思,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对着他,容浅目光认真,口中缓缓说道:“师兄,我已知道我父王的下落了。”
下落!
不知为何,身子不由的一怔,听着人儿这般说,应少离的脸上脸色微变,但下一刻,他又恢复了过来,很是不以为意的笑说道:“是吗?很好啊。不过,你告诉我干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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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了农家长女,
没缓过神来就死了秀才爹,
家产只剩四间土胚屋,
三只不下蛋的老母鸡,
两亩种苞米都不高产的薄田。
一双弟妹,一个只会哭,一个刚断奶,
苏婧两眼发黑,恨不得再一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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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身份!
( “师兄,你还在怨怪他?”抬着眸,定定的看着应少离,容浅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ww
而身后,搞不明白这到底哪儿跟哪儿的云绕,皱着眉,心中不断忖思。
奇怪,怎么浅浅说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这个姓应的小子表情会这么怪异呢?好像是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可以说是无所谓,不为浅浅担忧,也不为浅浅快乐!简直就是个王八蛋!哼,就他这态度,还有什么资格说去喜欢浅浅?他奶奶的!
云绕不爽,站在身后猛翻白眼!而面前,听闻容浅之言,应少离不说话,只是动了动嘴静站着,双目定定注视。
“师兄,他那年那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
知道对方心里有心结,这些年来,并不能忘怀,容浅反握了握应少离的手,叹了叹息道。
“你别为他说话,难不成反过来,我还要感谢他?浅儿,今天是个好日子,别提那些不开心的,走,我们回去。”
拉着人儿的手,打断话语,应少离抬步,向前走去。身后,越发看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云绕,微摩挲着手指,眼中不解。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应少离好似很厌恶容亲王?可是,明明他对浅浅的态度很好啊,那眼中的柔情似水,不是可以伪装得出的,但就是……
浅浅是容亲王的女儿,容亲王是浅浅的爹,这一个是老子,一个是女儿,为什么应少离对之的差别会这么大呢?简直让人想象不通!
狐疑的表情,亦步亦趋的跟着,云绕费解,心中一头雾水。
镜湖小居
山水般的别院,写意,诗情,朦胧在细柳如烟的暮色中。一路拉着容浅,应少离一刻也不放手的向前走着,似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人儿就消失不见,亦或者是被别人抢去。
“浅儿,到了。”
牵着容浅进了门,来到客厅,安排着她坐下。然后紧接着自己也跟着坐在身边,全程应少离呵护备至,满眼的温情柔意。
“浅儿,尝尝这个,这个是你最喜欢吃的。”抬手,温柔的为容浅夹了块翡翠虾仁,放在碗里,满脸笑意。
虽然应少离这个人对谁都是防备,没有善意,但独独却对容浅温柔有加,体贴入微。
“这么多年了,师兄还记得。”
笑笑的夹起筷子,把虾仁放进了嘴里,咀嚼中,容浅回味无穷,满脸的赞赏赞叹,“好好吃啊。”
“当然,知道你要来,我一早就开始准备了,专门请了松鹤楼的大师前来的。”笑笑的又多夹了几块,抛开刚才的不悦,此时的应少离满脸都是甜蜜。
而一旁,心底里一个劲的非议,脸臭的跟什么似的,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个超大瓦斯的电灯泡,杵在对方中间,云绕郁闷极了,恨不得把那姓应的拖出去捶打一百遍!
哼,故意的,他绝对就是故意的!从头至尾,应少离他都没看他一眼,好像他是多余的,摆在哪里都碍眼!
气,气的不行!上火,很上火!受不了对方的故意冷落,云绕豁出去了,拉下脸来对着干,一ρi股坐在的对面!哼,无视他是吗?那他偏偏就要抢戏!
“浅浅,原来你喜欢吃这个啊?那下次我给你做!”厚着脸皮笑道,别人越是打击他,他云绕就越是要还以颜色!
所以,故意破坏气氛的Сhā了进来,云绕一边瞪着应少离,一边大献殷勤的向容浅献媚道!
“你怎么在这里?我有让你进来吗?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自己营建的气氛被打破,皱着眉头,应少离满脸不悦!
而对此,云绕表现的毫为不屑,故意的抬着头,傲娇而道:“我是和浅浅一起来的,所以,浅浅在哪儿,我在哪儿。其他人,休得废话!”
“呵,废话?我倒是没听说过,主人赶客人走,这竟然也成了废话?所以我就说嘛,阁下的脸皮还真非一般的厚。”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一点儿也没留半丝的余地!
闻言,云绕想杀人!可是他忍了,忍的心肝脾肺肾皆颤:“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支开我,好让你对浅浅欲行不轨?!告诉你,没门!”
一口咬定应少离居心叵测,云绕就是死赖着不走,脸憋着通红,并且红中还隐隐带着青,青中透着白!
“呵,我对浅儿欲行不轨?要是真是那样的话,就凭你,你以为你能拦得了我?”讽刺的讥诮,连带着脸色也不太好。不喜欢这个总是横Сhā一杠的家伙,应少离直指了指门外,示意对方主动离开。
可是,低下头,全当没看见似得,拿过桌上的碗筷,云绕不请自食,也不客气。
“呵,还说什么松鹤楼的大师?连献点心意都要假手他人,一点诚意都没有,庸俗!况且,这东西还做的这么难吃,你居然也好意思让浅浅尝?我问你,你是何居心!”
根本就是对着干,故意在挑衅找茬,云绕边吃边评判着,一点儿也不让应少离夺取容浅的注意!
哼,不管是好是坏,是什么形象,总之,能破坏应少离那小子的好事他就乐意!于是乎一个劲的数落着,云绕喋喋不休,那邪魅漂亮的双眸中尽是报复的恶趣味!
“浅儿,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惹上这种狂蜂浪蝶?当初我们说好的,不许到处沾花惹草,如今你自己看看,这家伙,还不如那个墨沉呢。”
看样子也知道是动怒了,毒舌的说着,应少离很是不满!
而本来,也并不会有什么,总之忍字为先,云绕他斗的就是耐心!可是,当他听到“墨沉”二字时,还是一个没忍住的跳了起来,满脸憋的都是怨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料不到当初容浅葬身火海时对墨沉所说的那番话中的意思:那天晚上在山洞里的女子……?那明白的潜台词就摆在那里,浅浅和墨沉,他们——!
心里早就隐约的猜到,只是自己没有开口去证实!不过,不需要证实,就算浅浅她已非处子,失了清白,他也不会偏执在意!因为,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再无所谓其他!
知道墨沉和浅浅的关系,他默认接受。可是,默认归默认,说到底,他心里对墨沉还是不待见的!隐隐的有些敌视!
本来,不提起还好,就默认不知道!可是现在,这个该死的应少离,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他不如那个面瘫的墨沉——靠!是可忍,孰不可忍!
“应少离,你想打架是吧?好啊,那来啊!”气的火冒三丈,一脸的盛怒不熄!站起身来,怒目直瞪,云绕宣战,咽不下这口恶气!
“打就打,怕你不成?”自然不会认输,事实上若是论武功,应少离还绝对计胜一筹!所以,同样站起身,脸上笑容隐去,摆开架势,交战一触即发!
“来!”
“来!”
四目 ...
(交接,对峙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眼看着两人就要交手,身旁,容浅开口,一声呵斥出,话中不悦:“够了!闹够了没有!”
“浅浅……”
“浅儿……”
被人儿这般一喝,两人同时的都露出委屈的神情,那模样似乎在说:不怪我,是他先撩起的头……!
“师兄,你随我来一下。”
没有去理会云绕,而是径直的对应少离说道。
转过身,向内屋走去,跟在容浅身后,应少离挑衅的向云绕挑了挑眉,那模样,似是在向之炫耀自己的胜利!
而见之,云绕恨的是咬牙切齿,直接一个“呸”字,狠狠的喷着,鼻中呼吸急而加重!
内屋
“师兄,我们直截了当吧?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站在屋中,举眸静视,对上应少离,容浅话说的正色。
“浅儿,不要逼我。你知道我对他的成见,我……不想去。”犹豫的微一沉吟,似乎还是放不开自己心里的心结,不愿去对视人儿,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应少离低语,低低而道。
“为什么?难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你知道当年,父王他……也是没有办法。”
揪着眉,尝试着劝说。见此,微微的收紧手,淡淡的苦笑了下,望向窗外,望向那灿烂盛开的绚红,应少离闭眼,慢慢地说:“放下……谈何容易?这些年,我不断的试着努力,可是,徒劳无功,这辈子,我是注定跳脱不了了。”
“任何事情,只要用心,都能解开。事出有因必有果,我知道我父王是很想见你的,所以师兄,放下吧,和我一同去。”
上前一步,站在对方身边,知道这些年来,有些事情纠缠在他心中一直想不开,所以这一次,她是一定要此了结!毕竟当年,所有的起因,皆可算是因为她而起。
“浅儿,我……”
“师兄,你避不开的,这辈子,应少离就是容泽,容泽就是应少离,谁,也改变不了……!”
------题外话------
注:天紫国先皇帝,膝下四男一女,分别为太子容汇,二皇子容沧,三皇子容汜,四皇子容泽,和公主容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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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应少离的心
( 目光坚定,似是在陈述事实。
而闻言,应少离一顿,目光微微的敛下,口中,似有若无的呢喃道:“容泽……”
好久没有提起这个名字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当年,自从他皇叔容亲王做主,将他与大越国的君北羽互为交换质子时,这些年来,他就再没有回过天紫!
对,他不喜欢容亲王,甚至,还有着满腹的怨怪!
他是天紫的四皇子,是天紫国国主的弟弟,也是容浅可谓名义上的堂兄!当年天紫,大越,多有操戈,边境摩擦不断发生,所以为了相互牵制,制衡彼此,于是天紫和大越互换人质--大越送来的,是北静王,君北羽。而天紫送去的,则是他四皇子,容泽。
君北羽来天紫的日子,就是他抵达大越的时候。这些年,他一个人孤独在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这一切--皆是拜他皇叔之手!
其实他明白,两国求和,派送质子习以为常。只是他怨怪的是,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就偏偏是他?
事实上,当初他父皇,是有心要让三皇子容汜去的,可是后来在他皇叔的极力劝说下,才改成换了他!
同样是自己的侄子,为什么他皇叔当初要一意狐行,就因为他一早就知道浅儿她--其实是个女子吗?他皇叔害怕泄密,所以故意支开他?只是为什么,他不肯相信他?他喜欢浅儿,是绝对会为她保密的!
因为无意的一次玩耍,他知道了他的堂弟其实是个女子。那时候,他还小,根本不懂得情爱,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清楚的记得他当初,开心极了,觉得自己可以拥有什么!
从小,他就喜欢和浅儿一起玩,他们两个,是最亲密无间的!他比浅儿年长一岁,离开天紫的时候,她四岁,他五岁,他记得,他哭的惨了,简直悲痛欲绝!
一对两小无猜,就这般生生的被拆散了,大越距离天紫,五六万里,就算他再怎么想念他的浅儿,他都无能为力!
独在异乡,备受煎熬,许是良心发现了吧?他的皇叔,竟然私底下请了天下间武功最高的武圣收他为徒,教他武功!并且同时,他还发现原来浅儿,也是武圣的徒弟,是他的师妹!
同拜一人为师,这个消息让他振奋!师父他老人家半年时候在大越,半年时候在天紫,分别传授他和浅儿武艺,并且同时的,还负责替他传送私信!
他要保护浅儿,这一点,从他知道浅儿其实是女子时就已经坚定不移!而且一直以来,他都视浅儿为他未来的妻子,从未改变!
虽然他皇叔容亲王当初为己之私,极力的劝说他父皇派送他来大越,他心里怨恨!但是看在后来他请武圣私下教他武功的份上,慢慢的,他也就有点原谅了他!
在大越的日子,每天都归心似箭,因为他想见到浅儿,见到他心尖尖上的人儿!可是,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就在君北羽被大越国主召回,他也即将要立刻大越回去天紫之际--他的皇叔,居然让他师父传话,要他永远死了那颗心,今生今世,他不可能和浅儿在一起!并且同时,他已为浅儿觅得了彻成龙佳婿,墨沉!
呵,墨沉?一个为了族人才肯待在浅儿身边的人,非心甘情愿,他有什么资格可以成为浅儿的夫君?为此,他暗中冲回去和他皇叔大吵了一架,并为此,还大打出手!
皇叔不是他对手,交手中负了伤,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依然坚决!甚至,连他的师父都帮着他,站到他那一边!
孤独无亲,感觉众叛亲离!他知道,他皇叔绝对是说到做到,再加上他师父,他根本不可能带走浅儿!于是,负气之下,他从此离开了天紫,对外宣称云游,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六年了,不曾踏足天紫半寸!
当年脾气太甚,虽然如今想来也的确有些后悔,但是眼下真叫他去再次面对他的皇叔--这个心理,还没有准备好。
“浅儿,别逼我,你知道我……”
“没有人逼你,只是如今,你避无可避。”上前,轻握住对方,不管那个人叫应少离,还是容泽,他都始终是她的师兄,所以--她必须带他去!
“你。”
人儿眼中的坚定,一时间让应少离愣怔。注视着那神情,应少离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微微的压着嘴角,缓缓说道:“浅儿,如果你一定要我去也行。只是,你必须答应我,让我永远陪着你。”
“永远陪着你”的意思,相信容浅绝对懂!这么多年,他至始至终,所爱的女子,就只她一个!
果然,既在意料中,但又似乎跳出意料外!听着应少离这番话,容浅低语,口中淡淡说道:“师兄,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堂兄妹。”
“那又怎样?我虽说是天紫的四皇子,但其根本不是亲生。是我的母妃一次醉酒下的放纵。我,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儿子,这个你早就知道。”
无所谓的说着,这个秘密,当年是他母妃临死前告诉他的!只是出了人儿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罢了,包括他的父皇,他的皇叔!
也许,他的身生父亲只是一名侍卫,呵,谁知道呢?据说当年她母妃醒来后,害怕东窗事发,所以第一时间处理了那个男人。时至今日,他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结果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还被别人无情的拆散了!
怨怪,怎能不怨怪?要不是当初他皇叔看上了墨沉,非要给他下什么血蛊,后来,浅浅怎么会为了解他的毒--而自毁了清白呢?
哼,每每只要想到这里,他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浅儿她,不是非要他随她一起吗?那么好吧,他可以答应,但是条件是--必须让他永远的陪在她身边!
“师兄,我知道。只是不管如何,我们始终都是名义上的堂兄妹啊。”皱着眉头,还是有些顾虑。
但是,并不觉得此事有何之难,转过身,一把扳住人儿的双肩,双眼凝视,眼中真情,缓缓的,应少离开口,一字一句,句句清晰:“名义上?什么名义上。浅儿,如果你可以接受我,让我陪着你,我愿意从此放弃容泽的身份,随你去到海角天涯!”
他五岁成为质子,多年来不曾回过天紫。如果他不说,谁人会知道他的身份?荣华富贵也好,金银珠宝也罢,这辈子,如果能拥有浅儿,他,宁可尽抛!
“师兄……”
一时间,被对方的眼神怔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要说些什么。总之看着应少离,容浅心里复杂,面对这份厚重的爱意,她……该如何取舍。
“师兄,为什么这么执着?天下间好女孩多的是,以后,你总会再遇到一个令你动心的人,又何必如今执念偏执?”
不知道该怎么劝,心略感无力。应少离不是别人,他的身份很特殊,她容浅可以对任何人冷漠,无情,但是唯独他……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浅儿,难道这么多年了,我的 ...
(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可以再去喜欢别人,我又何必苦苦等到现在!”
当初在大越时,不是没有名门贵女喜欢他,甚至出于好意,大越的国主还亲自为他牵线搭桥!可是,没有感觉,真的没有感觉,在他心里,他只喜欢当年那个粉粉软软的小家伙,再容不下别人走进!
“可是师兄……你知道我的状况,和我一起,你不会开心的。”她都已经缠了那么多朵桃花了,无暇自顾,实在没有办法对别人再去承诺什么!所以……
“我不在乎。真的,浅浅,我不在乎。”
我知道,皇叔为你选的夫婿是墨沉,甚至除了他,你还有别人。但是没有关系,我喜欢你,无关乎其他。这辈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能够答应让我留在你身边。
这是他多年来的愿望,当初时机不成熟,他无法说出口,但是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浅浅,我答应你,我和你一起去北疆。但是从此以后,你休想要再甩掉我!”霸道的,宣布这一切,在人儿还未点头答应之前!
这种事情,越快越好,容不得犹豫!所以为了达成梦想,他应少离趁虚而入,也小人了一把!
“师兄,我--”
“嘘,什么也别说了。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话落,猛的低下头,双手捧起人儿的脸,深深的,准确的攫住人儿的娇唇!
香软,馨甜,一片润泽,描画着人儿的唇形,探入的不断辗转,手转而改为紧紧的拥住人儿,慢慢的收紧,慢慢的加深力道,多年美梦,一朝实现,应少离此刻觉得他是这世间最幸福,最最幸运的人!
“浅儿,我爱你……”低低的在人儿耳边低语着,吻过那眉眼,吻过那鼻间,甚至还有那精致的粉颚,最后再一次的吻上那樱唇,舌尖追逐搅弄着那娇软,勾缠出那ji情的声音,一遍一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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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云绕的反击
( 燕云客栈
“浅浅,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他?”
自应少离答应与人儿同行后,云绕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整天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没精打采,并在一看到对方那讨厌嫌恶的脸后便犹如刺猬,浑身直竖起尖锐的尖刺!
“浅浅,不是我说,这家伙虽然是你的师兄,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你瞧他上次对付那员外小妾的手段?那叫一个狠啊,根本没人性!”
幽怨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起了长舌妇来,趁着应少离暂时离开的档口,云绕抓紧时间,赶快向人儿进谗言!
“浅浅,你想啊,当初那小妾,也许只是稍稍的引诱了下应少离,或许--是他自己会错意,以为人家想而已,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他呢,卑鄙阴险,无耻狡诈,居然为了一泄私愤,竟然乱说一气,信口开河!试想结果是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如果不是--那他应少离岂不是草菅了一条人命?不,也许是一尸两命!哼,如此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之人,简直人神共愤,叫人发指!所以,我们不能和他一起,同流合污,泯灭天良!”
一个劲的黑应少离,就想抹坏他在人儿心目中的形象!虽然如果换位而处,对于那小妾,他云绕可能打击报复的更狠!但眼下……他置身事外,尽量把自己表现的纯良!
“浅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他应少离,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大混蛋!所以,我们离他远一点,不和他一起好不好?”
当然不知道应少离和容浅的私密关系,总之一个劲的,云绕毁人不倦!
唉,想当初,他曾几何时干过这等的事情?以前的他,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玩纵流连于游戏人生,哪里会这般低声下气的去尽心呵护一个人?使出浑身解数!
哼,要知道在以前,只有女人想方设法的往他身上扑?哪需他这般费心费力?看来有句话是说得好,一物降一物!他云绕碰上容浅,便就如此碰上了命定的克星!非但甘之如饴的一个劲的往里扎不说,就算再苦再怨,他也心甘情愿,甜蜜幸福,没有半句的偏怪!
从墨族出来,本来还以为这一路上就他和人儿两个,没有旁人来骚扰!可是,走了个威胁,又来了个更大的!唉,想他云绕,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自怜自艾的下定决心,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行动,那浅浅她--
幽恨的看了眼人儿那娇红而略显微肿的唇瓣,应少离这个畜生,他竟然敢吻浅浅!
哼,有道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这个师兄,竟是是怎么当的?居然连自己的师妹都不放过,简直人渣!
忿忿不平的握着拳,极力的游说!这一次浅浅是被轻薄的吻,但那一次--
只要一想到接下去的事……云绕他就浑身不爽,极欲抽人!于是就算不仁不义,他也要在应少离背后捅刀子!
“浅浅,我们走吧……?”
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赶紧离开,这样就要应少离想找--呵呵,那也没有办法!
打定主意,拉着人儿的手就要动身!可是这时候,应少离却突然的回来,冷冷的白了云绕一眼,然后对上人儿,温柔笑道:“浅儿,都准备好了,我们上楼吧。ww”
在燕云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即刻启程。此时,拉着人儿的手,应少离转身,就在迈出前,回头鄙弃的开口道:“你以为浅儿会跟你一样傻?笨蛋。”
不屑的眼神,轻蔑的话语,毫不掩饰嫌弃,应少离抬脚,向楼上走去!
而听闻,犹如火山般喷发,如果可以,云绕他真想冲上去一刀了结了应少离那个家伙!然后手起刀落,狠狠的剁烂他那张臭嘴!
笨蛋?他说谁是笨蛋!他云绕长这么大,天资聪慧,所有人都夸他聪明,还从未被人这么鄙视过!好,很好,应少离,给他记好了,这辈子--他跟他没完!
“看什么看?!”
感觉很没面子,气呼呼的一ρi股坐回凳子上!眼看着人儿和那该死的家伙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云绕气的紧握起手,一拳狠的敲在桌上!
“哟,俊哥哥,这是在跟谁生气吗?来,喝口茶,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看了,呵呵。”
正当云绕满腹怒火无处发泄时,一旁,走来了个女子,那步姿款摆的模样,脸上浓妆重抹,一笑起来,手抵在唇边轻轻掩着,那满手蔻丹艳丽极了,十分恶俗!
“哟,俊哥哥,是有什么烦心事吧?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仙仙听吗?”手,掏出绢子,轻轻的这么往云绕面前一甩,那一阵浓烈刺鼻的脂粉味,立刻顿时间围绕着云绕整个人,惹的他喉头一阵不适,咳嗽了起来!
“滚!咳咳。”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看着就烦,在这种迎来送往的客栈里,总会是有她们的身影出没,虽不是正规青楼里的姑娘,但却干着同样的活,而且还比青楼的女子自由些,可以自己选择客人,并且……所得银两不必被老鸨拿走,只需给客栈的老板一些提成就行了,不受欺诈。
“呵呵,俊哥哥,不要嘛,有什么烦心事,说给仙仙听听啊,让仙仙来给你排忧解难。”
无视于对方的冷眼相向,事实上,干她们这一行的,脸皮是什么?早就不知道抛到哪个九霄云外了!所以,就算如今云绕拒绝,仙仙她还是不依不饶,毕竟如云绕这般帅气邪魅的男子,她不知多少年才能碰上一个?一定得使出浑身解数,好好招待了。
“哎哟,俊哥哥,人生哪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得学会看开。这样吧,不如让仙仙陪陪你,让你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可好啊?”
轻佻的抛着媚眼,似不得就要黏贴上。抬着头,媚眼如丝,慢慢吹着气,挑逗云绕,仙仙烈焰红唇,话说的缓慢:“俊哥哥,去你房间好吗……?相信仙仙,是绝对保准你欲仙欲死,销魂难忘的……!”
笑的浪荡而骚媚,压低着声音,毕竟公众场合,她也不可太招摇。
慢慢的,伸手想去握云绕的手,甚至在桌子底下,仙仙的脚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去噌云绕!
怒火中烧,脸变的黑沉,按住怒气,云绕一下子用筷子打落对方,甚至是不愿意有任何的身体触碰,话语冰冷:“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滚!”
“俊哥哥,不要嘛,最多仙仙算你便宜点,哦不,是分文不取!俊哥哥,你就让仙仙陪陪你嘛,仙仙,仙仙是真的喜欢你啊。”
还从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男子,帅气中透露着邪魅,不羁中散露出俊美,亦正亦邪,俘获人心,刚才就只一眼,便已让她神魂颠倒,情不自已。
如果说能跟这样的男子春风一度,那就算死,她仙仙也值了!
接客这么久,伺候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如今在眼前的男子面前,只要一想到,她就要快要吐了!所以,她愿意,她愿意分文不取,并且还可以倒 ...
(贴!只要……他让她伺候他!
渴求的目光,死赖着不走,仙仙握着桌角,不断的说道。
可是,怎么可能看上她?不要说像她这般相貌平平的女人,就算是仙女下凡,如今在云绕面前,他都觉得及不上容浅的一根毫毛,连提鞋都不配!
眼神,满布着杀气,凌冽的就像刀子一样!扫过一眼仙仙,顿时间仙仙就像是感到无数利剑穿身而过,整个人凉嗖嗖的,连腿都似乎有些发软。
“好,好吧,既然俊哥哥不愿意……那,那就当仙仙没说,告,告辞了……!”
很想快点离开,虽然对方是俊的没话可说没错!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命要紧!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今日开来,果然没错!她这是昏了哪门子头,居然这般有眼无珠,自撞枪口!
心里很懊悔,赶紧的想离开这是非地!而一见对方闪人,云绕也就转敛下眼,预备作罢,可是--就在他刚收回视线之际,脑中电光火石,一个灵光在脑中一闪,顿时间,他笑了。
“等等!”
“啊?”听到对方的叫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犹豫的转头,一脸莫名其妙,仙仙不解,并不敢贸然上前。
“俊哥哥……”
“你,过来。”笑笑的向对方招了招手,看向仙仙,云绕一改常态,整个人魅惑撩人,邪魅俊俏!
“啊,俊哥哥……”抵挡不了这致命的诱惑,鬼使神差,仙仙迈动脚来。
走到云绕面前,一脸的花痴状,双眼冒心,仙仙满是惊喜的道:“俊哥哥,你是想通了吗?又要仙仙陪了……?”
“对,我想通了,想你陪了,仙仙啊,我--”
一叫到仙仙的这两个字,明显的,仙仙抑制不住兴奋,满身打了个激灵,垂涎欲滴。
而厌恶着对方这一表现,云绕极力忍住自己的怒意,扯上笑容,好声好气,一个邪坏的点子在他脑中形成,很不客气,“仙仙啊,哥哥是想你陪了。不过呢这种事情,哥哥不习惯在白天。这样吧,反正哥哥今晚也不走,你等一下,等到了晚上,你偷偷摸进哥哥的房间,我们两个,呵呵……”
撩拨的抛了个迷人的媚眼,云绕笑的惑乱逼人!
而紧致着自己的呼吸,极力控制,仙仙头点的如同捣蒜似的,一个劲的应答道,满是欢颜:“嗯嗯!哥哥哪个房间,晚上仙仙一定到!”
心花那个怒放啊,这是天下掉下来的好事!而看着仙仙那张满涨的通红的脸,云绕轻轻的吹了口气,故意指着应少离的房间说着,笑容可掬,撩人魅惑:“看,就那间。记住了,晚上穿少点。我……等着你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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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炸毛
( 是夜
月黑风高,云遮群星,看着一抹千娇百媚的身影慢慢向应少离的房间摸去,避在门口,云绕暗自窃喜的邪魅笑着,身子一转,便直向人儿房中而去!
“浅浅!”
“什么事?”
一见到对方笑脸灿烂的闯了进来,还未休息的容浅抬起头,此时,她正坐在烛台下,手中拿着不知是何人传来的信笺,浏览阅看。
抬起眸,不急不慢,叠好信,轻的递至烛台下,一把火,容浅烧了信,转而幽幽的开口问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浅浅,有好戏看!哼,我之前就说那应少离不是好人吧?你偏不信!如今怎么样?事实证明,他就是个渣!”
气愤填膺,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得,来到桌前,一ρi股坐在人儿面前,云绕献媚,一脸邪俊的魅笑着。
“渣?他怎么渣了?”不明白对方具体所指是何,挑着眉头,容浅淡问。
而闻言,云绕又借机的大肆好好损了应少离一把,那无比激动的神情简直难以控制,人神共愤!
“浅浅,应少离这畜生,根本就是两面三刀,虚情假意!他表面上说喜欢你,口口声声非你不娶,可是一转眼,他小子就耐不住寂寞了,居然色急的招起妓子,可恶透顶!”
为伸张正义,为维护公理,他云绕,此时化身正义使者,为天下间一切不公之事打抱不平,强令出声!
“妓子?”不由的轻挑了挑眉,不动声色。事实上,云绕说的一个字她都不信。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比她更了解她师兄,所以他招妓?呵。
“是啊,我亲眼所见的。一个女子,衣着甚少的摸进他房中,想来是收了那家伙的钱,此刻,两人估计正翻云覆雨,彼此交战的不可开交!”
故意说着露骨的话来抹黑应少离,云绕一点儿也不觉得惭愧!
而闻言,始终保持着笑容,容浅不应声,并未表态。
“怎么,你不相信?那我现在带你去看!看看那家伙房里究竟有没有女人?藏没藏猫腻!”
让仙仙去应少离房里,当然没想过仙仙能诱惑成功!其实坦白来说,就仙仙的那副尊荣,那个身段,要是也能让应少离动心--他云绕从此以后就不姓云!
引仙仙前去,不过是要往应少离身上泼脏水!哼,谁让他小子平时里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他陷害不了他也要恶心一下他!叫他丫吃吃苦头!
“走,浅浅,我带你去!看看那小子究竟有没有胡来!”起劲的抓紧容浅的手,在人儿还为能开口之际一把将之拉了出去!
坏笑的来到应少离门前,指了指屋内的动静,吱吱嘎嘎,好像真是有人在肉搏,于是顿时间,云绕就欢乐了,掩饰不住的兴奋,“浅浅,你听!”
哈,被抓了个现形!该死的应少离,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话好说?!私下的暗衬,掩饰不住笑意,紧接着猛的一抬手,一把推开应少离的房门,只见宽衣解带,应少离赤祼着上身,似乎正要入睡,不明对方来意:“嗯?浅浅?”
祼露着上半身,根似乎本没有半丝欲穿衣遮体的意思,望着人儿,好似一脸无辜,应少离出声,话问的温柔:“浅浅,有什么事吗?”
笑笑的上前,拨弄着烛芯,让房内的光线更亮一些,照的彼此清晰。
弯弯的压着唇,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发生,精露着身体,迷人撩拨,应少离上前,轻轻的拉过人儿,“来,坐。”
温柔的笑着,对着人儿,而抬起头时,却是目光凶狠,满露着冰冷的眼神!瞪着云绕,两道精光闪过,似乎的在心中应少离怒意,真想动手出招!
是你陷害我!
冰冷的眼神,似乎的是在说着这样的话语!
而见此,云绕不紧不慢,满脸笑意横生的沉默着,但那神情,却是在仿佛笑意的回答,毫不在意:是又怎样?!
哼,他就说怎么好端端的,刚才会突然闯进一个香肩半露的浪女,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扭,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一开始,他还善良的以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但是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绝对是云绕那个混蛋搞的鬼!
怒,可想而知,熊熊燃烧的旺焰不止!死死的瞪着,恨不得能在对方脸上瞪出两个窟窿来,握紧手,应少离眼中厉色深沉。
都说一山容不得二虎,应少离和云绕这梁子,这次算是结大了!
只见故意的调侃,用意不善,云绕上前开口,笑笑而道:“刚才门外吱吱嘎嘎的,不知少离兄是在干什么呢?这乍一听上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呢?深夜艳遇,销魂不止……”
句句往那方面带,云绕极尽挖苦讽刺!
而见此,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应少离一点儿也不相让,笑笑的对着,话语冰冷:“艳遇?想不到云绕兄这般在行,光是听声音就能知晓?真是叫我佩服,佩服。”
哼,刚才那女人,一进来就开始脱衣服,并且还一个劲的拉扯着他,弄的他衣衫破裂。
他本来就不喜欢除浅儿以外的女人触碰,所以瞧见那一旁的窗子了吗?还开着呢,那女人就是从那儿飞出去的!
呵,他这个人,一向铁石心肠,冰冷无情,除了对浅儿,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怜香惜玉!所以还真是委屈了那飞出去的女人,就算不死也够呛的,估计近半年里不要再想接客之事。
不知死活的人,不止是那女人,就包括眼前的云绕!这一路上,他就一直看他不顺眼,如今祸挑起来,那就不要怪他不手下留情!
“应少离,你什么意思!”直指自己经验老道,应少离的话,直让云绕生气!
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故意祼露的坐于容浅身边,握住她的手,应少离深情款款,并且毫无忌惮的开口道,极力相邀:“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浅儿,刚才我正欲入睡,不想你却进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道?就像我们小的时候,我抱着你,我们一起睡?”
说罢故意在人儿手心里画圈圈,挑逗撩拨,做给云绕看!知道他的用意,容浅没有吱声,只是不由的微皱起眉头,而与此同时,云绕炸毛,一下子怒的暴跳起来,高声叫道:“你做梦!”
“谁做梦谁心里知道!云绕,不要以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浅儿就会多看你一眼!告诉你,门都没有!”
终于打算撕破脸皮把话说到底,对上云绕,应少离话说的坚决!
而并不退让,虽然知道在容浅心中,她还有原谅自己,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幸福,他自己争取,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切,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应少离,你不过就是浅浅的师兄,除此之外,你有什么资格去管浅浅!”
“不!她不止是我师妹,她还是我妻子,听明白没?!”
...
( “去死!浅浅是我妻子,你别想!”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两个大男人,平时日常里压抑的怒火,此时在碰撞中,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怒目相向,横眉冷对,眼看着就要动手,为了自己所爱,他们两人今天都豁出去了,谁也不让!
“够了!”
气氛已是凝滞到极点,看着身旁的两人,容浅沉声,终于低斥的轻出声来:“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
“浅儿,不是我的错,你也看到了,这次的事情是他挑起来的!”郁闷中,应少离叫道。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还之!”叫嚣的回道,意思是自己这一次的举动全都是平时被应少离给逼出来的!同样郁闷的怒着,毫不客气的狠翻了个白眼,云绕不爽,打死自己也不认错!
“都住口!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你们清楚。明日我们便要启程,七日后,达到北疆。此去我们的目的是何,我相信已不用我说,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给我出什么纰漏!”
冷冷的丢下话,容浅转身走出了门去。身后,云绕愣怔,微诧的表情疑惑着,心中似有些没着没落。
北疆……?怎么浅浅要去北疆吗?坏了,如果他没记错,上官紫音就是北疆国人,这一次,该不会有那么巧吧?呜,说真的,一个应少离他已经受够了,要是再来一个,哎哟喂,他还怎么活……!
已是惊弓之鸟,直觉的感到任何人都有危险!此时想起上官紫音,云绕心头复杂一片,整个人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恨恨的瞪了一眼,最终也是转身走开,而房中,便只剩下身后默不作声的应少离,似有些同样异样,神色微犹。北疆……
这次浅儿让他随行,其实不止是让去见他皇叔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在北疆国,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北疆二皇子妃,容滟,曾经的天紫公主!他们……得先从她入手,撬开所有事实!
注:天紫国先皇帝,膝下四男一女,分别为太子容汇,二皇子容沧,三皇子容汜,四皇子容泽,和公主容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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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二皇子妃容滟
( 北疆,是整个天下五国中,幅员最为辽阔,疆土最为广袤的一国!虽然它地处疆北,全年中有一半时节较为寒冷,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人口大国,在五国之中,地位举足轻重!
当年,天紫先帝会考虑和北疆联姻,将自己唯一的女儿--琳硕公主容滟,嫁入北疆,其目的就是看在了这一点上,以促使两国友好相处,不轻易大动干戈。
北疆国主子女无数,但大多不成气候,唯太子和二皇子天资较好,机智明理。当年两国联姻时,据说原本公主婚配的对象是北疆太子,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关系,最终而改成了二皇子。
其实这件事,在外人看来并没什么,只是身在帝王家,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玄机?原是那北疆国主太小心,担心一旦娶了天紫国的公主做太子妃,将来整个北疆,会落入天紫国的手里!所以,才会临时换婿,改由二皇子娶之。
天紫先帝在位时,励精图治!北疆有所担忧也在所难免。所以后来,双方心知肚明,为此也就没再说什么,未有起任何无谓的争端!
北疆娶容滟为二皇子妃,既有忌惮,也有赏识,毕竟除了北疆太子外,二皇子是唯一能独当一面,立有建树的皇子,对天紫来说,并不算亏待。
北疆防着容滟,是怕她的心还留在天紫。不过这一状况维持到天紫先帝死后,已有说好转。
毕竟女儿向着父亲天经地义,但若是向着兄弟……那可就未必!
如今天紫在位的,是容滟的皇兄,容汇,并非乃一母所出。所以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大大降低了容滟胳膊肘往外拐的可能!
容滟的生母地位不高,生下容滟不久后便发病身死。之所以容滟在天紫国地位不错,且一直受宠爱,皆是因为她独女的身份,物以稀为贵,倍受青睐!
父母皆死,皇兄又不是一母同胞,所以容滟这几年在北疆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越来越受尊重!
并且,在去年的一次皇家秋收捕猎中,北疆太子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至今昏迷,未有苏醒,所以一下子,北疆二皇子便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代替天子监国,权力上形同太子!
真正的太子迟迟未有苏醒,且一日一日身形憔悴消瘦下去,最后一死,已是可以想见的事!所以北疆全臣皆极力推举二皇子继承皇位,尽早被立为储君!
从感情上讲,要做这一决定,北疆国主是艰难的。毕竟大儿子还没死,一旦易储,怎么样也感觉对不起。再者,虽然二皇子妃容滟如今已没了什么大的隐患,但防人之心该有还有,不如就暂且放一放,一来是做观察,二来也等着太子真正离世,到那一天,名正言顺,再改立太子也不迟!
北疆国主的心思可以理解,众臣们也都颇为赞同。该立还立,不过是早晚的事,如今由二皇子监国,多多锻炼也是不错!
大浪挡不住,所有人都认为二皇子最终肯定会是国主,容滟是国母!所以如今,在北疆国,众心所向,容滟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言!
微微的一思,应少离敛下眼眸,这一次浅儿告诉他,去往北疆,他们绝对和容滟的交手不少,所以尤其是他,要格外的小心,多加注意。
奇怪,为什么他去见容滟,要对容滟多加的小心呢?虽然说实话,这么多年了,他对容滟并不了解,但是小的时候,他们也曾在一起玩过耍,她是他名义上的皇姐,应该不至于……
应少离皱眉,满心的思索不出,但是他知道,容浅的话,绝对不会有错!所以,他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进北疆再说吧。
*
北疆,二皇子府邸
亭台楼阁,水榭庭院,一袭花色罗织锦裙的女子静坐在亭中,发髻精美,珠光宝气,玲珑的珠宝映衬着阳光,泛出五光十色的光彩,美轮美奂。
肌肤如雪,柔嫩白皙,纤丽的手指轻握着茶杯,女子全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高贵,养尊处优。
明丽的眸子,轻轻敛着,那翦荫之下,一抹叫人看不透的神采。张口一小啜,女子唇角微微压着,像是醉心于这美好的风景,撩人的湖光,好不惬意,美不胜收!
“王妃。”
不远处,有一婢女上前来,走到女子身旁微一欠身,恭敬有加的开口道:“王妃,圣上宣您入殿。”
“现在?”
听到婢女的禀报,似乎神情微有些诧异,一般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父皇是不会宣召任何人的,因为他有午睡的习惯,并且一睡就要睡好久,不容人打扰。
“知道是什么事吗?”
眼眸微的一转,放下杯子,掉转过头,女子--也就是北疆的二皇子妃,天紫国的琳硕公主,容滟,看向婢女,轻声问道。
“奴婢不知道,宫里传话只说是好像有什么人来了。”
“什么人,来了?”
低低的疑惑,但没有再多说,站起身,抬起步子,容滟吩咐,神色定闲,“小月,更衣。”
“是,王妃。”
*
北疆大殿之上
“父皇宣儿媳觐见,不知所为何事?”一身淡黄,轻盈灵动,既显得华丽高雅,又显得不失庄重,并且更重要的是,如此颜色,可以更加衬托得她年轻貌美,明艳动人。
缓缓的上前,盈盈一拜,礼数周全,尔雅大方。这个目前的准太子妃,将来大北疆国的准皇后,如今在其国主面前还是温恭孝悌,敬顺有嘉。
“来来,滟儿,给你介绍个人。你看,那是谁……?”笑的一指前方,只见左侧殿旁静站着一人,翩翩俊朗,帅气尔雅。
“这是……”
身体,猛的一震!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异色!并且在那异色中,背后似乎还隐藏着巨大的风浪,只是因为极力的克制,所以没有表现出来,只被着惊诧掩盖着!
“父皇,他是……”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失措,呼吸不稳,微微的紧握着手,容滟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啊?能见到自己的亲人,那久别重逢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朗笑的出声,没有看出容滟的异样,而是一个劲的兴奋道,北疆国主心情很好:“滟儿,这是你四皇弟,容泽。”
“容泽……”
身子,又再度的震了一下,敛下眼眸,似微有思量。
对,她的四皇弟是叫容泽没错,记得小的时候,他们还经常在一起玩。可是后来,天紫与大越互交换质子,她四皇弟便去了大越,一直到她出嫁时都没有回来,据说是游历,四海云游去了。
“滟儿,你这位皇弟,可是好的很紧。他在外云游,正好时经北疆,便呈上了通牒,前来拜见于朕,并且还给朕带来了西凉的千年人参,滋补养生。”
西凉的药材,是全天下最多,也是最好的!北疆国主爱于养生,从他坚持每每 ...
(睡午觉中便能看出。所以,当应少离对其呈上那千年难有一遇的宝参时,他乐了,心中很是欢喜。
“滟儿,容泽贤侄前来看朕,朕想着这些年,你们也没有见面过,所以便派人宣了你来,也好让你们姐弟好好聚聚。”
北疆国主话说的和气,满脸的皆是笑意。但是嫁入北疆这么久,容滟又岂会不知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呢?
北疆国主生性多疑,从当年他临时更换二皇子娶妃之事就能看出,所以如今,虽然他很乐意自己得到一个这样好的宝贝,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叫来了容滟,当面对认!
容泽少小不在天紫,质子生涯结束后又四处游历,所以身份并不好定!所以他找来了容滟,上前认一认,不要其中有什么蹊跷,让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是啊,多谢父皇,滟儿多年未见皇弟,如今一见,真是倍感亲切。”笑笑的福礼,以谢圣恩,虽然这些年来她并未再见过容泽,但是从他那酷似他父皇,皇叔的相貌上来看,此人不会有假!
“哦,是么,这样就最好了。难得贤侄他这般想到朕,朕也不能失礼,过两日,在宫中摆宴,设席款待,滟儿你好好吩咐准备下去,千万不能丢脸。”
听到容滟肯定的答复,北疆国主也放心了下来,会心的露出笑容,一脸放松。
“多谢圣上。其实实在不必麻烦,小侄就是路径此地,想起圣上和皇姐,所以前来看一看而已。”
客套中,应少离官方的回着话。
见此,北疆国主不以为意,笑的摆手道:“哎,不麻烦,不麻烦,不过一顿宴席,费不了几个事,交给滟儿,让她全权去处理吧。正好,在这几天,贤侄就入住二皇子府吧,一来可以让滟儿招待招待你,二来也好让你姐弟二人叙叙旧,增进增进感情。”
“谨遵父皇之命。”
圣意已下,容滟领命,欠身中,她低下头,看似好像一脸笑意。只是,在她那幽深的眼眸中,隐隐的,似乎有些别样异样,说不清,道不明……!
成功入住二皇子府,浅儿的吩咐,已顺利完成。不动声色中,应少离默不吱声,但是心中,还是丝丝乐意,有些甜蜜!
呵,接下来,好戏就该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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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是何用心
( “想不到数年未见,四弟转眼已长成这般风神俊秀,玉树轩朗的模样了?真是差点让皇姐认不出了。”
边走边说着,容滟开始,和应少离话着家常。
“哪里,皇姐过赞了,泽弟的样貌,也就一般而已。”虚与委蛇,如今要主动接近容滟,他就必须和其套着近乎,不能被发现其端倪。
“四弟真是太过谦了,我天紫皇族中人,可有过相貌一般的?哦,当然,除了老三之外。”
本来是想自夸,但转念一想,思及容汜,容滟还是微微的点了出来,实话实话。
“其实三哥长的还是可以的,就只是因为胖了些,以至于影响整体五官。”三皇子容汜,从小体胖,所以就算不见面,应少离也能想象勾勒出他的大概来。
“哼,胖?他那就没节制。从小就是那副德行,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皇族中人也同样会攀高踩低,容汜在天紫国,是出了名了不学无术,所以容滟自然看不上眼,嗤之以鼻的不待见。
容汜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是早已定型,所以此时,应少离也不分辨,而是不语的笑了笑。
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的便隐消了下去,看着应少离,边向宫门外走去,容滟出声,状似问的随意:“四弟今年该有十七了吧?”
“是,再过月余,就要满十八了。”
“噢,十八,是大人了……”
不知为何,在问到应少离年纪时,容滟的脸上,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容浅跟他说要多当心容滟,至今,他还没搞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下来,他好似确实觉得容滟有些怪怪的,但至于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四弟长大了,也成人了,也该找一房妻室了,不知心中可有中意之人?是否婚配?”笑的快要接近宫门口,在远处抬手示意下人再备一辆车,一脸的关心,就像是姐姐照顾弟弟,容滟的口气俨然像是慈母般,轻缓亲切。
“泽弟这些年四处云游,哪有时间论及什么婚配妻室?不过泽弟心里倒是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如今就等待着时机,预备向之提亲呢。”
担心容滟问及此,是意在要帮他介绍姑娘,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应少离率先开口用理由堵住她的话。ww
果然,表情似乎有些讪讪,眼中,也隐约的闪过一丝失落,微的颔首,缓缓点了下,容滟转而扬起笑,口中说道:“原来如此啊……”
“是啊,一切冥冥之中天注定,这辈子,我是非她不娶了。”抬眼意有所指的看了下不远处与云绕并肩而站的容浅,这一次他入宫,碍于身份他们二人并未一同,所以眼下,他们正在宫门外等着,彼此以目示意,见机行事。
“好了,快上车吧,等到了二皇子府,皇姐为你接风洗尘。”听闻应少离的话,容滟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开口催促其上车,并不想再多言。
“皇姐,等一下,我还有两位朋友。”
达到初步的目的,应少离自然要带着容浅一起。于是转身,向着人儿而去,边走,他还边对云绕瞪着眼:混蛋,白白便宜你和浅儿单独待在一起了!
“朋友?”跟着转过身,向不远处的两人看去,见应少离已经率先迈开脚步,容滟无法,也只得跟着。
怎么四弟他还带了人么?是云游时所结识的么?
满脸疑惑,放眼望去,先是打量过云绕,微微的,被他那帅气邪魅说惊艳!紧接着,容滟又向容浅看出,不由间似乎一怔,感觉……有那么些熟悉。
奇怪,这个人是谁?怎么觉得好像很面熟?但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是有在哪见过?于是乎容滟上前,心中欲探个究竟。
为了避免容滟认出,容浅今日稍稍的易了个容,虽不是改动很大,但如果不太熟悉的人,是绝对认之不出。
容滟觉得容浅面熟,其原因也是在于此。不过如果是作为应少离或者云绕这般对人儿爱之入骨的人来说,容浅今日的妆容,化没化对他们来说区别不大!但是对于容滟,那就不一样了,简直可以说是换了个人!
当初容滟出嫁时,容浅不过十一岁,经过了五年,容浅长大了,样貌也长开了,和小时候并不太相同。
再者,容浅当时是作为男子存世,可是眼前,她却分明是个女子!所以容滟想不到这一点很正常。还有,当初的容浅,已经葬身火海,化为灰烬!虽然容滟她并没有亲眼所见,当时容汇的发丧信函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此时此刻,她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上去想!只觉得对方不过是个眼熟的陌生人而已!
“四弟,这两位是……”
“哦,这他们是我路途中结识的朋友,云二狗子,蓝儿。”分别指着云绕和容浅说道,应少离面不改色。
而听闻,不由的皱起眉头,望着云绕,那俊美魅惑的容颜,容滟诧异,口中不由的低语喃道:“二狗子……?”
这般颠倒众生,妖孽邪魅的美男子,居然有个这般不堪又俗气的名字?唉,可惜,真是可惜。
容滟心里感叹,但碍于面子她不好发表观点。然心知肚明的应少离,不待云绕发作,便先行一步解释道,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似得:“呵呵,贱名金身!贱名金身!取了这个名字,一般就比较好养活。”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位云公子的家人,对云公子是爱护有加了。”顺着话说,也不好太过表现的嫌弃,微微一笑,容滟好似满脸真心。
“是啊,很爱护的。对吧,二狗子!”
笑笑的应下,转向云绕,并且还故意气的强调一番!爽在心里,表情表情舒坦极了!而看着应少离如此,云绕气愤,脸色黑的不行!
“你!”
很想狠狠把应少离一拳抡在地上痛扁一顿!要不是看在浅浅的面子上,不想破坏她的计划,他早就和他翻脸了,那还忍得下他这般的窝囊气!
“王妃见笑了,那不过是在下的乳名而已。”算是为自己解释了一下,瞪了一眼应少离,云绕表情僵硬。
而轻的点了一下头,将目光转向容浅,微有些疑惑,容滟出声,语气中有着那些许的不肯定:“姑娘好面熟啊……”
“呵,蓝儿就是张大众脸,当初我见到她时,也觉得好像认识。”笑的为人儿掩饰,应少离话说的略似随意。因为容浅今日易了容,脸上灰蒙蒙的一层,所以掩盖了她那动人的光彩,明艳的风姿!只剩下普通,和平平常常。
微微一笑,只见闻之轻瞟了他一眼,转而好似开玩笑的打趣着,容滟望去,目光直对着容浅,“四弟,莫不是这姑娘就是方才你口中所说之人……?”
应少离方才说了什么?自然是指他自己的心上人!
闻言,张口似要承认,毕竟这在他认为并没有什么。可是,似乎是知道他们间的谈话内容,眸光一闪,幽意深邃,容浅张口,那声音轻缓,满 ...
(带笑意:“哦?容兄刚才说什么了?是不是向王妃谈及我与云郎的婚事了?汗,这事不急,等过些天我们挑个好日子再说。”
嗯?什么意思?浅儿她……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人儿口中的话,应少离露出了一脸迷惘的神情。可是身边,云绕在微微一怔后,却是心花怒放,满脸欢颜:“是啊,容兄对王妃说了什么?莫不是真提及我和蓝儿的婚事了吧!”
故意重重咬着“我和蓝儿的婚事”这几个字!满眼挑衅,云绕立即对应少离还予以颜色!
而颇有些郁闷,为了极力的配合人儿,应少离此时也就只能忍下,并未还口,“呵,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哦,原来云公子和蓝儿姑娘是一对啊?真抱歉,一开始本王妃还真没看出来。”笑的出声,眼中似有什么神采闪过。虽然容滟并未明言,但是人都能从她的话中听出端倪,是言下之意说容浅配不上云绕,一朵丑花Сhā在了金盆中!
“王妃没看出的事还多呢?我的蓝儿,那在我心里的分量可是无人能够比拟的。”不爽容滟的弦外之音,云绕当即微笑的予以还击!那一副深深款款对待容浅,和并不怎么热情的对待容滟的态度形成了两种极大的反差,明眼人一看就知其是什么意思!
也许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唐突了,但看着云绕的这般表情,容滟心里还是有些不悦,不过碍于其是应少离的朋友,不便撕破脸皮,便笑笑的摆了摆手,息事宁人中又略带了些反驳,“呵呵,云公子的品味还真特别。好了,话不多说了,我们上车,先回府里吧。”
不预备再给云绕开口的机会,转过身,容滟率先离开。而身后,跟着走去,应少离心中有些不明,想开口,但还是决定先算了。
嗯?奇怪,为什么浅儿在容滟面前要撇清楚和他的关系呢?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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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意
( 马车一路而走,不久后来到二皇子府。
因为如今二皇子监国,事务繁忙,所以他眼下并不在京中,而是到边外视察去了,整个二皇子府,由二皇子妃容滟全权打理。
一路来到府中,引着应少离等人进入,向总管吩咐着,容滟各自安排,很显是一把好手。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还请各位就先做休息吧。四弟,这位是王管家,是我们府上的老人了,待会儿由他带你们回房,你们若是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就尽管对他说好了,不用客气。”
指着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子,容滟微笑,尽地主之谊。
见此,微微的弯腰,作着礼数,上前一步,王管家伸手带领着说道,口气礼貌又客套:“各位贵客,这边请。”
既入得府中,便要听主人安排。于是点点头,应少离带着容浅等人离去。而身后,望着他们三人的身影,容滟那眸中深邃,似带着隐隐的别样之意。
*
“哎,王管家,为什么要把容兄的房间和我们的安排的这么远?照理说我们三人,不是应该挨在一起的吗?”
虽然能够摆脱应少离这个混账云绕很开心,但是大局在先,他还是疑惑的问出声来。
咦,奇怪,明明那在隔壁还有空的房间,为什么把他的和浅浅的安排在一起,而独独让应少离独处远处呢?
心中有些不解,云绕看向容浅与之对。
“是啊,王管家,我就在隔壁住下就行了,不必麻烦还跑那么远。”自然也不愿留云绕与浅浅的独处机会,应少离顺着话,也表明态度。
可是微笑的摇头,表示一脸的很为难,作揖行礼,管家说道,示意自己做不了主:“四皇子,这是王妃亲自嘱咐的,老奴也不好办呐。那房间就在前面,没几步路的,就还烦请四皇子走一下,移去看一眼吧。”
得将之带过去认路,王管家表示一脸的为难。此时,应少离不愿,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不想容浅却朝他点了点头,以目示意。
“容兄,也许王妃这样安排,是有着她的用意吧?你看,我和云郎是一对,如今虽还没有成亲,但也心心相印,两间房间连在一起情有可原,但若是加上你……再者,王妃和容兄多年不见,这两日肯定是要有说不完的话才是,所以独处一边也挺好的,清静方便,也不用心担心我等会打扰。”
“是是是,蓝儿姑娘说的是。许是我们家王妃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老奴粗嘴笨舌的,说不好。”
一听容浅之话,立刻拊掌应和。
然见此,满脸的不解,但是却没有再继续说话,算是默认,应少离心中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今日浅儿好似怪怪的,极力的像是在促使着什么。
“四皇子,这边请吧。”
达成任务,王管家在前面带路。敛了下眸,略有的心中不满,临走前,应少离狠狠的瞪了云绕一眼,那意味似在警告,叫他不要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而肆意乱来!
“浅浅,你在搞什么?”
待应少离离去,同样也有疑惑的云绕问出声来。ww这一路,他虽是对人儿百分百的信任,但是眼下的情况,他还真有些看不懂了。
“浅浅,我们这一次,不是该来找蔚年救出你父王的吗?为什么如今……”
毕竟康敏死了,当初派她前来的幕后黑手应该也有所察觉了。能调动江湖四怪之一的“魅”,那个人,来头绝对不小!所以云绕才会有些担心,怕人儿这边时间耽误的久了,会暴露了身份,从而招致不利!
“浅浅,究竟容滟和我们要找的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就是蔚年?”
因为没有头绪,所以只能乱猜,脑光一闪,云绕想到了此,便是小声的说出,一脸求证。
“不是。”
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容浅并未多言,但是有一点她肯定的答复:容滟不是蔚年,她就只是容滟!
*
月明星稀,繁星闪烁。
用过了晚膳,容浅和云绕都先行回了各自房间,而只有容滟独自来到了应少离的房中,似是闲话家常……!
“四弟,还没睡吧?”没有敲门,径自的进入,一脸微笑,容滟似乎全不把应少离当客人般,出入很是随意。
“皇姐?”
不想对方这么晚前来,回过身,略有些惊讶。虽然在名义上,容滟是她的亲生姐姐,但是除了浅儿之外,他不习惯和任何女人私下走的这般近!
“有事吗,皇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来了,他还是得要接待。
唉,真是的,要不是为了浅儿,他才不受这份罪呢,整日笑脸迎人的对着他不喜欢的女人,累都累死了,难受!
“哦,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住的还习不习惯。”望着应少离,容滟温和而道。
见此,应少离点点头,只略略的点头,并不意于再多热聊:“习惯,比起我云游时风餐露宿强多了。”
明显是敷衍的口气,应少离是希望对方尽快离去。
可是并没有如此,反而还热络的坐了下来,与之面对面,容滟似乎很有兴致,一脸好奇的开口着,趣然发问:“嗳,四弟你云游这么些年,都有到过哪些地方?可否讲于我听听?唉,你也知道你皇姐,这一生井底之蛙,哪里都没去过,如今心里向往着呢!你说说,说说我听听嘛。”
娇柔的,似乎还夹杂着发嗲的话语,一时间让应少离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白日里人前那端庄高贵的模样此时已然不见,只剩下眼前那好似一脸小女人的偎依之情--应少离想不通,为什么容滟一时会变得如此?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姐姐对自己的弟弟所该有的样子!
“皇姐,天色已晚,泽弟今日一路奔波,眼下已有了些困意,不如云游之事我们过几天再说?毕竟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为了浅儿,所有的郁闷他忍了!眼下应少离只觉得容滟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没发现自她进门时,她就已经开始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使是姐弟,也应该避嫌!
可是没有,完全没有,容滟她兴致而来,半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妥。并且如果应少离有稍加注意的话,他就该看到,眼下,容滟是穿着睡袍的,衣衫若隐若现,薄而透明。
哪有姐姐穿成这样来找弟弟聊天?这分明是……
因为应少离的关注点始终不在容滟身上,所以眼下他还并未觉得太过尴尬。倒是反而容滟一听说他要睡,居然反而更加上前,口中极为关切的道:“怎么四弟,你累了吗?要不要皇姐帮你按摩一下,舒展舒展筋骨……?”
话,说的轻柔而暧昧,望着应少离,容滟一点一点的上前。
如果换成以前,碰到这种事,应少离早就爆发了,绝对没有好果子给对方吃!可是当下,为了能顺利的找到 ...
(他皇叔的线索,他--只得咬牙忍着,手背在后面,紧紧握着,青筋突起!
“不用不用,时间不早了,皇姐回吧。”
一步步后退,一句句笑说道。可是似乎没听到,望着应少离,望的出神,容滟一步步的上前,一步步逼近,口中说着,低低呢喃:“四弟,你长得真好看……真好看……”
“皇姐,请回吧!时候不早了!”
忍无可忍,终于有些受不住了!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看着对方如此,应少离怒了,猛然的提高声音!
靠,这是在二皇子府,怎么着她这个二皇子妃也该多注意一下吧!
急声轻斥,妄图起到威慑作用!然而,容滟特别将他安住在此,就是此用意--比较偏僻,不易被人打扰。换句话说,也就是声音再高,但却不见得有人能够听得到。
“四弟,你都要十八了,已经是大人了,不知道有没有尝过女子的味道……要是没有,不如……”
身体,慢慢的靠来,衣衫薄而轻动。对着眼前,口中的话满是旖旎,然这时候,就在容滟欲伸手抚上应少离的脸颊之际--门外,容浅拉着云绕,似正巧的撞上,下一刻不由的“愕叫”了一声,一脸“迷茫”。
“容兄……”
“什么人!”
好事被打扰,脸上一抹怒色瞬间闪过!转过身,看到是容浅二人,容滟尽量的调整情绪,尽力稳住口气道:“你们怎么来了?”
“哦,是这样。我和云郎刚才定了几个比较适合成亲的好日子,准备拿来给容兄参谋一下,不想……”
后面的话隐去了,看着容滟此时的这一身,容浅似颇为“尴尬”的低下头。
然而,自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乎陪着笑脸,重新扬起她那招牌式的微笑,容滟解释,眼神中似满带“和善”。
“嗐,蓝儿姑娘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刚才,我本是要睡下的,可是突然间想起了明日下午圣子以及圣子传人要来我府中,我本意是要将他们引荐给四弟的,但碍于明早我又有事不在,恐耽误了时间,所以匆忙之下特意前来告知一声,免错失机会。”
容滟明显是在敷衍,就算她真的匆忙,也不至于连披件外衣的时间也没有吧。直接传睡袍前来?
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并不想将此戳破,淡淡笑着,容浅似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口头故意的说道,还似要拉云绕一起走,“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
“哎,没有打扰,你们忙吧,不是说要挑日子的吗?进去吧。我其实就是来告诉一声,毕竟圣子之名名扬四海,见一见总有好处的,不然未免有些可惜。如今,话通知到了,也就该回去了,不然孤男寡女的一起惹人非议,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也难免流言蜚语,说的难听。”
和善的笑了笑,转而翩翩的走了,似乎刚才一切皆没有发生,就如没事人一样。
目送着容滟离开,转而抬脚迈了进来,对上应少离那臭的已经不能再臭的脸,容浅深邃,似乎眸光中有闪动着什么,高深莫测。
“这么回事?刚才那个女人,她……想轻薄你?可是,她不是你的亲姐姐吗?”
表示很震惊,也很莫名其妙!难道说这就是皇室的风气吗?禁忌乱论!云绕摇头,一脸的无语!
“闭嘴!她才不是我亲姐姐呢!我没有这样的姐姐!”气的不行,一把掀落桌上的茶杯,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应少离愤怒,真恨不得一手能将容滟掐死!
“她是不是你姐姐,是谁姐姐?你们两个,不是同父异母吗?”看到应少离不高兴,云绕他就高兴了。原不知应少离身世始末,此刻他乐的落井下石,还报前仇!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灭了你!”正愁怒气没地方发,瞪着云绕,应少离此刻一脸找人打架!
可是偏偏不如他的愿,气死他,怄死他!云绕得意的摇着头,就是不搭话接茬。
“师兄,再忍忍,线索马上就要出来了。”
知道对方委屈,伸手拍了拍应少离的背,容浅话说的安慰。
此刻,抱怨的一把将人儿重重带进怀里,应少离紧抱,似是要将所有的不满皆化为爱恋,宣布占有!
“我不管,等救出了皇叔之后,我们就成亲!”
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拥有人儿!感觉只有有了那层关系后,他的心中才会比较有安全感!所以不管人儿同不同意,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就当做是对他牺牲的补偿及奖励!
“额……”
“喂,你想的美!你和浅浅成亲,那我怎么办!”不待人儿回答,一旁云绕便已经暴跳起来,那模样明显不满,不管如此,成亲也要算他一份!
“管你去死!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别来破坏我!”不爽的回了一句,一脸的怒目圆瞪!
可是才不理会对方的话,云绕赖皮,死乞白咧纠缠,就是不答应:“我不管,除非让我也成!不然的话……你休想如愿!”
“你!”
“我?我什么我!我就这样!”叫嚣的杠着,只要和应少离一起,他们就没一天安生!
此时,快速的跃了出去,拉着人儿一道,虽然云绕面上没说,可是心里,他将刚才容滟的话听的个一清二楚!
明午,圣子及圣子传人要来?
这圣子不认识,可是这圣子传人……不就是当初的上官紫音吗?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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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回眸之间
( 圣教,圣崖上
“紫音,这些日子以来,你该反省的也该都反省好了吧?”仙风道骨,一袭长袍,手拿着拂尘,圣子开口,对仍旧在崖上面壁思过的上官紫音说道。
“师父……”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抬起头,望向对方,紫音憔悴,那束着的头发有些凌乱,一脸憔悴,下巴上青茬的胡子隐隐生出。
“紫音,怎么你还未想通吗?”感觉,有些惊讶,皱着眉,圣子隐隐的面色担忧。都已经四个多月过去了,还以为紫音他已经彻底想通,可谁知--
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一个断袖,开始时,他并没有多加在意。紫音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六根清净,没多涉足过人世情爱,所以一时间被外像迷惑,他觉得也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也许那个容亲王世子,她的确是有些过人之处,所以才使得紫音这般着迷!他认了,也接受了,想着不过是一时情动,当不了真的。所以,他让紫音在圣崖上好好反省,相信时间一长了,紫音他就会想通!可是……
四个多月的时间,一百多个昼夜,他觉得紫音应该不会令他失望,一定是早已摒弃杂念,专心向道!所以,他今日特意前来想要带他下去,但结果好似……
“紫音啊,你怎么如此糊涂?你是我的传人,将来是要接替我的位置。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断袖,你,你竟失魂落魄到如此地步?简直,简直太叫为师失望了!”
真的很想知道当初紫音在天紫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如今,会执着成这般!
紫音是个灵悟很高的孩子,当初选到他时,他都有些喜出望外,想着自己终于有了传人,心里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这些年来,他对紫音悉心教导,用心栽培,就是希望日后他能接替自己的位置!可是如今,为了一个断袖而伤神失魂……他--将来还有什么能力去接管圣教!
“师父……”
圣子声音低沉,言语中皆是深重。闻言,紫音知道他师父是动怒了,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没有一天可以停止对容浅的想念,没有!
为了能够忘记容浅,他四个月来,尝试过了各种办法!可是,每每只要他一闭眼,容浅那轻吟浅笑就会自动的闪现在他眼前,怎么挥都挥之不掉!
这辈子,他是无法忘记容浅了,并且永远的,他会记着她,爱着她!
她是他今生,唯一动心爱过的人。生前,他没有好好的珍惜她,如今……就让他用上一辈子的时间去思忆她,想念她!
“师父,你惩罚我吧。我不可能忘记容浅,这辈子,都不可能……”
“紫音!为了一个那样的人,你值得吗?!”
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这是十多年来,圣子他第一次发怒!
后悔,当真后悔,如果当初,他知道派紫音去会招致这样的结果……?他一定改变主意,情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紫音,容浅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为了她,你值得把你自己一辈子的前途都搭进去吗!”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不想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也全是在为紫音考虑!圣子此时上前一步,拂尘猛地一摆!
“师父,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容浅,她是这世界上,我所见到过的最完美,最完美的人……”
憔悴的神情,但坚定的眼神,不容许圣子对容浅的鄙弃,紫音开口,话低低而缓慢的说着。ww
“什么?最完美?!”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满是震惊!觉得紫音是走火入魔,圣子不语,身体沉沉的站着,一手紧握着拂尘。
怎么会这样?怎么……唉!
圣子不清楚容浅之事的内情,只知道她粗鄙不堪的名声!所以此时,当紫音说出这番话时,他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整个人都有点愣了!
他这个徒弟啊,从小就死心眼,认准的事,便一条路子走到黑!即使碰撞,也难有回头!
这一次,他本以为他还没有入心,冷静个几个月后便自然会好了。可是现在,他已完全了解:紫音对那个容浅,他是认真的,前所未有的认真!
冤孽,都是冤孽。前世因,今世果,看来注定紫音他这一生,逃开不了,这心中的枷锁。
口中,叹了叹息,情爱这东西,他不好说。于是沉默中,圣子他静静的看着紫音,知道没有办法扭转他的想法,不如就让之去吧,许是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你起来吧。”
缓缓的,开口说了声,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紫音,圣子无奈,弯腰伸手将之扶起。
“好了,事情过去了。虽然为师知道你心里始终忘不了容浅,但是你要知道,容浅她死了,已经死了。所以你就是再思念,也是枉然。”
“紫音,师父栽培你这些年,你一直未叫师父失望过,师父心中很感欣慰。如今,再过不久就是禅让大会,师父的位置,也要由你来接替。所以不管怎么样,你要尽快调整好状态,不要让其他之人有机可乘。”
一个教中,有忠良之人,也必有奸险之徒。圣教圣子的地位崇高,可调令全天下的民心,主导民论!所以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性!
因为担心会有心怀不轨之人妄图窥探这个位置,所以很早以前,圣子他便开始着手传人人选,为的就是要加深了解,确保圣子一位是由居心向善,心怀仁慈的智者出任!
当初选中紫音,正是因为紫音身上具备这些,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精心教导,谆谆善诱,希望他能继承他的圣位!
当初紫音从天紫回来,他明显的就感觉他不对劲。为了保护他,不让他招致别有用心之人的攻击及流言蜚语,同时也为了让他好好反省,他对外宣称紫音他上圣崖是因为要潜心闭关,而非受过!
对于紫音,他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但是,短时间还说的过去,时间一长了,难免教中会有风言风语,所以……这个圣崖,紫音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须尽快的振作起来,开始着手准备圣子之位的接替!
“师父……”
还以为自己的顶撞会遭到师父的怒责,可是没有,他师父居然放他下圣崖。心中,愧疚极了,表情也是难过,低下头,紫音眼神动容,既是对容浅的难以忘怀,又有对自己师父的难以言语。
“师父,我--”
“好了,什么都不说了,既然你忘不了容浅,那就将她藏在心中。但是,记住,这辈子,你只能将她放在心里,永远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拍了拍紫音的肩,算是最后的告诫,扶起紫音,圣子点头,口中另有一事告诉之:“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明日下午,为师和你还要前去二皇子府一趟。”
“二皇子府?”
“嗯。圣子之位接替,本是天下间的大事,我们圣教地在北疆,所以这种事,理应要通知北疆国主一声。为师不是 ...
(朝中之人,也不愿特意为此而上殿面圣,故告知如今协助监国的二皇子即可,到他府上拜访,由他呈上烦请代为转交。”
圣子的解释简单明了,闻言紫音一阵不语。抿着唇,似乎有些迟疑,但犹豫了一番,他最终还是决定的说道,神情劝说:“师父,你还年轻,为什么要这么早禅位给我?以你如今的状况,即便是再担任十年也是绰绰有余的,何必要急于--”
紫音极力的劝说,不明白他师父心中的用意。而见此,只轻轻的一抬手,示意暂停,圣子微笑着脸,双眼直直的注视:“为师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卸任之后,我会离开北疆。”
显然是并不愿多谈此事,转过身,圣子先行离开。而身后,紫音整了整衣衫,回头望了眼这个他待了近五个月的地方,敛眸,慢慢的走离开。容浅,我爱你……不会因为离去而有任何一丝的改变!
*
次日二皇子府
“圣子,紫音公子,请。”
一早得到通知,在府门口一直守候着的王管家,再终于迎到了上官紫音与其师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位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请王妃前来。”一路将二人引至花园,示意着园中早已布置好的座椅,王管家告退,一脸热情。
“多谢。”轻的一点头,圣子应下,看得出来今日为了迎接他们,二皇子妃是用了心的,知道他们圣教中人喜好清净,便特意的将地点选择在了花园中,依水观花,别有一番诗意。
“师父,今日是还有客人吗?”
跟在圣子身后,观看了一下四周围,所有的都让紫音赞赏,而唯独疑惑的是这桌椅的摆设,好像来人并不止有他们二个,应该理论上还有别人。
“这个……为师不知。”
他们就是来送呈书柬的,至于其他的,并不太知晓。于是摇了摇头,圣子说着,然话音刚落,身后一声轻笑,是二皇子妃容滟走了而来。
“见过圣子,紫音公子。”颇有礼貌的打着招呼,一脸的端庄秀丽。
在北疆,谁人不知道二皇子妃能干聪慧,如今一见,果然好风采。
“王妃多礼,是在下与紫音先见礼才是。”转身对上对方,圣子笑的如常。
而摇了摇手,转而向座位上而去,容滟开口,话说的客气:“哪里?圣子是圣人,我等小辈,该是要敬重才是,坐。”
抬手示意了下,邀请对方就坐。看着他们依言,容滟微笑,先带上歉意:“真对不住,王爷他近来有事,去边外察视去了,如今并不在府中。对于二位的所求,如果不介意,可由我转给圣上,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开门见山,也不兜圈子了,容滟话说的明白,没有隐瞒。
“好,那就有劳王妃了,多谢。”
不过是呈送份书柬,谁送都一样,圣子他并没有觉得不妥,反倒是在知道王爷不在府中后,想起身告辞。
毕竟一个女眷在家,他们两个大男人在多有不便!所以为了避嫌,按道理是该告辞了。
“王妃,时候不早了,我们--”
“哎,二位,不必着急嘛,说来我还有件事想请求呢。”听得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所以适时的,容滟开口打断。
“圣子,紫音公子,说来还请不要见外。我的四弟,也就是天紫的四皇子,他在外云游,眼下正好来到北疆,所以赶了个巧,我便设了此宴席,希望二位能够赏脸留下来用膳,也好让我那四弟多多请教,可否?”
在那时候,能得圣子点教,那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所以容滟才会这般擅自做主,替应少离安排了这场见面。
“既然是王妃开口了,那在下等便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是自己先有求于人,所以也就不好推诿了,此时看着容滟,笑着点了点头,圣子转眼瞟了一下紫音,继而说道:“四皇子估摸着也应该同紫音差不多大,想来是比较有话题的。”
“是啊,我四弟年近十八,比紫音公子差不了多少。看,他们来了。”
之前已派王管家去请应少离和容浅他们了,所以此时,看见他们出现,容滟微叫。
而应着她的话,圣子和紫音皆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去,将目光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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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忏
( 紫音的泪,温滚而湿濡,顺着容浅的手,滑落到她的指间。ww
一时间,心像是被什么撞击着,容浅一怔,整个人有些微愣,同时目光中,带着些许迟疑。
“你……”
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以为对方应该认不出自己,可是眼下,上官紫音他明显确定。那么如今,她该如何是好?
认?还是不认?这是个问题。
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在办自己要做的事,可没想到一路桃花,情况已全大大的超出她的意料。
紫音的灼热她感受到了,紫音的悲伤她也同样明了,握起手,慢慢的并拢五指,握紧那一片湿湿的热意,容浅开口,口中低声,“我……”
“浅浅,我知道是你!我知道的!”
紧抱着人儿,掩饰不住动容的神情,表情悲伤,但眼神却是坚定的,抬头望着人儿,紫音潸然泪落。
“浅浅,不要不认我,我求你,不要对我如此冷漠。”
刚才浅浅身边的,那个人是云饶吧。虽然他脸上长满了痘,的确不太好认,但是他还是知道那是他,不会错的!
浅浅葬身火海后,难道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和云饶在一起吗?难道说……浅浅喜欢云饶,他们……
心,猛的剧烈一下收缩,想起刚才云饶对他说的话--他和浅浅,已经有了婚约?
浅浅是云饶的未婚妻?浅浅选择的人是云饶?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唇,紧抿着,手微微不住的颤抖。控制不住心里那强大的失落以及落寞,还有那蚀骨酸楚的阵阵痛意,敛下眸,紫音低语,话中,是卑微无力的渴求。
“对不起浅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你在云饶身旁,心里是肯定喜欢他的。我很高兴,你能找到幸福,从云饶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喜欢你,对你是认真的。”
“浅浅,你没死,我真的好高兴,看见你如今这般的站在我面前,我心中感激,哪怕是上苍要减我十年寿命--我……也依然愿意。”
“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四个多月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悔恨思念!我喜欢你,从在容亲王府时就已经开始,可是我碍于世俗束缚,碍于纲本伦常,我……始终没能迈得出脚步,造成了我这一生的懊遗悔恨!”
“我胆小怯懦,我没有勇气,所以上天惩罚我,要我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葬身火海,感受那五内俱焚的绝望与毁灭!浅浅,你知道吗,这几个月我跪在圣崖前,我想的很清楚,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ww”
悲伤的眼神,低缓的话语,看着容浅,紫音轻轻的,抬手拭着她额前微散的碎发。
“浅浅,我不够俊美,也没有云饶的那般解风情,也许选择他,你是对的,但是我--”
凝结的话,哽在喉头,放开人儿,四目相对,紫音神情一颤,满满的,是流连与不舍。
“浅浅,我不该自私的,你能找到幸福,我该祝福,放手的去祝福……可是,可是我。”
停顿的话,满是迟疑,收紧着手,紫音挣扎,终是下着决定:“浅浅,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认为我。我不求回应,也不求其他,我只愿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纵使你最终要和云饶长相厮守,我也想看着你,知道你安好。”
“浅浅,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会打扰到你和云饶,我不应该,不应该。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
一边边的唤着人儿的名字,紫音落泪,心抽痛的不已。面前,容浅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抑闷极了,透不过起来。
沉默不语,竹林中,安静的只剩丝丝的风声。而竹林外,云饶等人心急如焚,不知道其中的情况。
“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说完?”其实说实话,就算容浅认下上官紫音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又多个竞争者,他不怕!
可是他担心的是,这么长时间,上官紫音不会用什么手段去获取人儿的芳心,那这就情况不妙了,事态严重!
他都跟着浅浅这么久了,还是一丝裂痕都没凿开!可万一上官紫音那小子一来就赢得了浅浅的心--那他不久歇菜了?彻底在浅浅心中占不到分量!
交集,担忧,不住的来回走着,云饶皱着眉,就是连脸上的痘痘掉了些许都没能发觉。
而一旁,同样有着此顾虑的应少离,微沉着脸,心情有所表示不悦,“的确,这进去的时间有些长啊……”
应着云饶的话,应少离也说道。而闻言,容滟微转着眼眸,一脸微笑的对上圣子,试探性的说着:“圣子,好像据我所知,圣教中人虽说可以嫁娶,但为了更好的修身养性,提升修为,身为圣子的后继之人,是应该要六根清净,不理红尘中的俗事杂念吧……?”
“这个……”
不知道容滟说着话的意思,一时间,圣子有些犹豫,沉默的低语。
“哦,圣子别误会,我说这话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有心里稍有一些不明白,存了些疑惑罢了。”见对方迟疑,容滟立刻笑出声来。多年在皇室中摸爬滚打,圆滑精明,她又怎么少得了呢?
“是,是有这样的说法。”不管人家动机是何?但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所以圣子他也无需隐瞒。
“哎呀,那可不太好啊。”听闻此言,故作惊讶的叫着,用手轻掩着唇,容滟故作的一脸错愕。
“怎么了?”云饶相问。
眼眸转了转,似乎在想着什么,放下手,微皱着眉头,容滟叹息,似有些担忧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妙了。紫音公子是圣子钦定的传人,眼看着过些日子禅让大会就要开始,新的圣子即将上任,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这种事情……恐怕对紫音公子,甚至乃至整个圣教都不太好吧……?”
容滟话说的故意,脸上一贯的笑容。
闻言,眉头紧皱,圣子不语,虽看似沉默,但其实这也是他最担心的--若是在禅让大会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恐怕……
“那王妃有何建议?”
算是礼貌,圣子象征性的回答道。闻言,见对方应睬,容滟表现的一脸焦急,担忧关心,“以我之言,如今我们得去前,不然时间一久了,万一真出了什么辱没圣教之名的事来,那可就有些太得不偿失了。”
将可能扼断在萌芽里,这也未尝不是个办法。犹豫中,圣子还在考虑,可是似乎别有用心,容滟率先,提起裙摆向竹林边走去,“若是正大光明,自然不见人看。若是偷鸡摸狗,我二皇子府也不能容许!”
迈开脚上前,眼中深意一片。身后,担心会出什么事,云饶,应少离皆紧跟着,没有落下。
而与此同时,圣子也上前,本来他是想阻拦,可已经慢了一步,被容滟抢先,如今他也只能跟着,一探究竟。
竹林 ...
(内,那眼中的渴求,悲伤的神情,都无法让人儿忽视,感觉那拥着自己的双手在隐隐颤抖,容浅叹息,手慢慢紧握。
“浅浅,不要不认我……”最后一遍,紫音的话含着哽咽。
而最终,容浅的手放开了,心里默默的叹息,转而,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
“这是……”
这是当初在天紫时,他给浅浅的玉佩!当初他误认为浅浅奸污过慕容元画,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事后,当他知道真相时,他后悔莫及,难过忏悔!
为了表达道歉,他以玉佩相赠,本来他还以为它早该化于容亲王的那场大火了!可是没想到如今--浅浅竟然一直带在身上,贴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温度。
“我与云饶,并没有什么关系。刚才他是为了替我掩饰身份才故意那样说的。”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一句!
可光只有这一句,便已经让紫音喜上眉梢,欣喜若狂!
浅浅说什么?她说他与云饶并没有什么关系!并且,她还一直的带着他的这块玉佩!她,她……
她是容浅,她就是他的浅浅!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此时此刻,紫音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整个人颤颤巍巍,伸手一把紧抱住人儿,声音颤抖,连话都几乎要说不完全,“浅浅,我……爱你。此生此世,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绝不会让曾经的错误再一次发生……”
下巴抵着人儿的头,不断的亲吻着人儿的秀发。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不似之前的忍克,而是肆意的流淌出来,在紫音心中,再没有任何一刻可以令他觉得如此幸福,如此的心满意足!
浅浅,他的浅浅,从今往后,他会用他的整个生命去爱她!
他发誓!
吻,一个接一个,从秀发转而到了额头。亲吻着容浅那光洁柔皙的肌肤,他整个人都几乎要控制不住。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当紫音紧紧的抱住着人儿不放时,竹林外,一阵怒喝,是圣子的声音,那夹杂着明显的怒气与心痛,深深复杂交织在一起,直面传来:“紫音,你在干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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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痛
( 圣教之中,圣子一脸铁青,极力的在克制着怒火,指着正厅上圣教第一代圣子的画像,低沉缓重的喝斥道:“跪下!”
没有反抗,依言而做,“咚”的一声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石上,紫音静默,不发一言。
“说,你跟那个蓝儿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怒的握着拂尘,再也掩饰不了怒气,一想起今日在二皇子府所发生的一切,圣子就情绪激动!
混账,简直是混账!被人那样抓了个现形?当众和女子搂搂抱抱?这若是传出去,还叫他们圣教以后如何在世间立足?!
禅让大会就要开始,这时候,如果出现了什么风言风语,那他们圣教--
圣子之位何其重要,操控着全天下百姓的舆论!是民心之所向!如果不是紫音继位,换成了别的心怀叵测之人--那一旦将这种能力用在一些歪门邪道上……那天下间,必将大乱!
这么久以来,圣教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纵使它位处于北疆,但这数百年来,也一直保持着中立,没有公开表示过支持哪一国!
在圣教的理念里,天下苍生,百姓为业,维护的便是和平稳定,世人安居乐业!
圣教不喜动干戈,凡事以理服人,以纲常规矩创和平!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是天下百姓心中的支柱,精神的依靠!
为圣子者,必须六根清净,断情绝爱,因为只有舍弃了私家小爱,才能够去造就苍生大爱!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栽培着紫音,作为下一任的圣子人选,可是不想如今--!
痛心疾首,悔恨交加,指着紫音,圣子那拿着拂尘的手都有些开始不禁隐隐颤抖,情绪一度爆发!
“说,你跟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相信如果紫音不认识人家便会去抱人家!当时的一幕他看的清楚,在紫音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痛心与爱的深情,不可自拔!
都是过来人,怎可能不知道那深情背后的意义?可是不是他心狠,而是没有办法,既然紫音早已选择了这条路,那他就必须要坚持到底,不能放弃!
“说,你给我说清楚!”
今次,是一定要让其把话说开来,站在始祖的画像下,圣子怒眉相向。
“师父,我……”并不愿把浅浅的内情说出来,既然当初选沉默,那如今也是一样。因为紫音他担心一旦此事泄露,会或多或少的对浅浅造成麻烦。
“畜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隐瞒!”一见紫音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样子,圣子的怒意达到了鼎盛!
“紫音,为师在圣崖上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为师也以为你听的很清楚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身济着苍生,如今--你怎可这般糊涂?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来!”
恨铁不成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瞪着紫音,圣子拂尘一挥,第一次,重重的打在紫音的背上,盛怒至极!
“唔。ww”吃痛的闷哼一声,但依旧没有开口,皱着眉,承受着师父的怒气,紫音低着头,神情沉默。
“怎么,不开口吗?我问你,之前你在圣崖上,心心念念无法忘却的人不是容亲王世子吗!怎么如今才一转眼,就又和别的女子纠缠上了!你这个样子,算是什么情真意切?算是对得起你这四个多月来痛苦和煎熬吗!”
虽然没有说,但也知道紫音这四个多月来受的折磨。所以此时,圣子他是更为生气,不明白这到底其中原委,该是如何?!
移情别恋?这么快就见异思迁?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头绪!还偏偏紫音他什么都不肯说!盛怒中,圣子紧握着拂尘,又一次的狠狠打下!
没有人比他更疼紫音,从小到大,紫音虽不是他的亲人,但更胜亲人!
他在紫音身,痛在他心上!如果可以,圣子他绝不会挥起拂尘!可是如今,没有办法,一切迫在眉睫,他不容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还不说是吗?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为师狠心。舍小爱而成全苍生,既然你注定这辈子要担负起这个责任,那为师便绝不会容许有任何人来破坏于你!”
收起拂尘,一下子狠狠甩着袖子,此刻,圣子的意思明显,他是要对……
“师父,不要伤害浅浅!”
几乎是在一瞬间,但圣子的话音落下时,紫音猛的抬起了头!
不知是该怨还是怒?之前自己好说歹说成那般,紫音一点无有所动!而如今,他只是威胁说要对那个女子不利……他便下一刻的开口,没有任何的犹豫考虑!
呵,果然还是他的徒弟,他了解!若不是真的对那女子上了心,他又怎么会有如今的这般表现,只是……
“浅浅?王妃不是说那个女子叫蓝儿么……?”敏锐的洞悉到什么,圣子疑惑着表情发问!
于是长长的一阵沉默,紧抿着唇不语,内心的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紫音挣扎,犹豫不决!
说,还是不说?
他不想给人儿添任何麻烦,但师父他……
师父的为人绝对可以信任,他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所以是不是他可以……
攥了攥手心,沉默,久久的沉默,然而在许久之后,紫音终是做了决定,眼中坚定:“师父,其实蓝儿……就是浅浅。”
“什么?容浅?容亲王世子……容浅!她不是……男子么?怎么会--”
惊诧着表情,一瞬之间明白了所有!不用问,当初的容浅王世子,之所以以男装示人,其原因一定是因为她女扮男装,蒙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就难怪了,为什么紫音突然之间会另仪新欢?原来从头到尾,他喜欢的就只有一个!蓝儿即是容浅,而容浅……即是蓝儿!
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圣子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他不清楚紫音和对方是有着怎样的爱恨纠葛,但是他知道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容浅,绝不简单!
以女子之身伪装成男子,并且这么久来未被人发现!是该是多细腻的心思?多缜密的手段!岂是单纯如紫音这般之人可以驾驭?!
容浅深不可测,和她在一起,紫音绝对不会幸福!更何况……
“好,就算是这样,那你接下来想有什么打算?”很想听听的紫音的心声,圣子静下心来,口气平稳道。
“我……”见此,又攥了攥手,知道这一切不容易,但是不管如何,他要拼力一试!
“我想娶她!”
“什么?不行,我绝不同意!”震惊的听着紫音的决定,圣子整个人面色一愣!随后,那满是剧烈的怒云席卷着他,更显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冰寒。
“我不同意!紫音,我告诉你,纵使蓝儿就是容浅,我也绝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
断然的决绝,一口否认!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圣子转过身,那握着拂尘的手微微的因为怒气而显得 ...
(颤动。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娶浅浅?我喜欢她!我是真的爱她啊!”一早就知道他师父会反对,但不论怎样,紫音还是要做着争取!
“爱?你爱她什么!紫音,容浅深不可测,绝非你可以爱的那个人!况且,她之前在容亲王府时有那么男宠,就是现在,还有个云饶跟着!试问你怎么肯定她对你的用心?就愿意像你爱她那样一心一意的来爱你?!”
不是有意要做着人身攻击,只是事到如今,圣子之位实在太重要,他不能容许有一丝的纰漏发生!
圣子不了解容浅,难免心有猜测。而对于紫音来说,不管他师父怎么不同意,他心意已决,绝不会改变!
“师父,不管浅浅身边有多少男人,我爱她,一如既往的爱她。当初在容浅王府时,我就因为诸多犹豫,诸多考虑,才致使自己痛苦了四个多月。如今,上天怜惜,给了我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我……不想放弃。”
“紫音!你该知道,作为圣子,是不可以谈婚论嫁的!”重重一叹气,又怒又急,圣子言及,已是最大的劝诫!
“师父……”
话说到此,身子微微一震,闭上眼,心中百感交集,紫音终是缓缓的开口,低低而道:“师父……我其实,并不想做什么圣子。”
“师父,紫音五岁时丧失父母,是师父一手将紫音养育成人。紫音对师父,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这一生,都无法报答你的再造之恩。可是……”
“师父,圣子的路是你为紫音选的,紫音心中,并不想要。紫音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不会因为其他而放弃自己多年的坚持!教中弟子众多,出色者也不乏大有人在,紫音恳求师父成全,免了紫音的传人之位,另立他人!而至于紫音,会将在于浅浅成亲之后,甘愿做一名小小教徒,不论身在哪里,仍会一心向道,不忘师父多年栽培之恩……”
圣教中除了圣子需要潜心向道外,一干小教徒,可以娶妻生子。所以此时紫音恳请圣子成全他,放他自由,让他离开……
紫音的话很明了,话中之意也很坚决!低下头,他再不说什么,只一个劲的默默闭眼,眼角有歉意的泪水流出。
“你--”
明白紫音的脾气,从小就是一根筋!哑口无言,愣在在场,对于对方忽然提出的这样的请求,圣子无言,心口百味交集!
是生气?是愤怒?是哀凉?是辜负?说不清。总之此时当他看着紫音时,他心猛烈的颤抖,便是眼前一阵晕眩,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的一下子靠在厅内的柱子上!
“师父!”
*
二皇子府
“小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临镜的描眉,画着远黛,容滟没有转头的问着身后的婢女,神情看之很是淡定。
“都按王妃的吩咐安排下去了。放心吧,要不了一天,整个流言便会满布整个京中!”笑笑的前身,小红颇为巴结的说道。
“嗯,不错。”
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眉笔,容滟拿起梳妆盒里的金银首饰,珠钗玛瑙,各自欣赏比对着,接着一一试戴。
“王妃,奴婢有一点不明,为什么您要安飞去传播这些流言飞语呢?好似也没什么大的作用?”
“你懂什么?流言虽假,但杀伤力却大!如今禅让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看着吧,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一脸笑的奸险,爱美的对着镜子试戴着各种头簪,微微的扬着眉,神情惬意,容滟整个人自我感觉完美,散发着明艳照人的光彩!
“去告诉小安子,只要他把这事给办好了,顺利的当上新圣子,从此以后,什么荣华富贵,名利地位,包括女人,本王妃都统统满足他……!”
“是,奴婢遵命!”
“呵。”冷笑一声,欣赏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容滟抬手,缓缓的抚摸脸颊。
圣子之位重要非常,如果安飞能当上圣子,那整个圣教,乃至整个天下的民心所向皆为她所主导,被她操控!那到时候……呵呵!
眼中闪着精光,终于选好了自己的头饰,托了托云鬓,万分自恋的笑了下,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容滟温和,声音动人的慢说道:“走,我四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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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卑鄙
( “浅儿,那个上官紫音是谁?为什么他要那样抱着你!”房中,满是吃味的应少离嫉妒着,一脸的情绪激动!
不住地踱着步,明显感到烦躁,应少离如今是心里慌了,有些患得患失。ww
他好不容易才在人儿身边,不想再因为谁被破坏!于是如今,只要有任何一个情敌出现,他都会感到十分抓狂,很想砍人!
“浅儿,那个上官紫音到底是谁?”
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只是当面不愿承认!所以应少离便用着这样的方法,想要逃避事实!
可是……
并不让他如愿,就是故意拆着他的台,只见奚落中,云饶挑着眼眸,邪魅的桃花眼中满是魅惑,魅态横生,“何必明知故问呢?你看到什么……便就是什么了,呵。”
冷嗤一声,无比妖孽的眸光微转。见此,应少离没好气的怒斥,狠狠的翻了白眼,“你闭嘴!我没问你!”
“问不问都一样,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的意识而有所转变的。所以啊……死心吧,上官紫音于浅浅,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从上官紫音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对浅浅,是有着怎样的坚持!所以如今云饶也不挣扎了,反正如今都已经这样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要浅浅能让自己留在她身边,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该来的挡不了,不该来的你请他也不会来!所以眼下云饶释然了,不再多加阻挡!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感。于是乎他将这股失落感转化为对应少离的奚落,这样要伤心大家一起伤心,谁也逃不了!
哼,谁叫之前应少离那小子那样嚣张?如今逮住了机会,他还不往死里虐他?!
“唉,千防万防,到最后还是防不住吧……?所以认命吧,这辈子你注定是不可能独自拥有。”
话说哪个男人一开始就愿意分享自己的爱人?还不是到最后被形势所迫,没有办法?!眼下云饶是放弃了,而应少离原本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打算,可如今见着这般情形,他犹豫了,也沉默了,一张脸黑臭的吓人!
“浅儿……”
这是最后的抗议,无力且无奈。因为太爱,所以不想伤害,也不愿意看到人儿难受为难的样子。所以拼命的忍下委屈,应少离紧攥着拳,愤闷的转过身去!
请允许他需要点时间来消化,毕竟想和做是两码事,就算之前他再怎么有心里准备,如今真的遇上,还是有些疙疙瘩瘩。
“呵,德性。”
讽刺的一笑,予以白眼还回去。貌似只要云饶和应少离在一起,他们始终就没有太平过。
无语的撇了撇唇,此时自己心里也很纠结,容浅微敛着眸,脑中思索着当下的局势。
从没有想过要去招惹上官紫音,可事事却像注定好的一件件发生。ww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轻凝着目光沉思,容浅的脸上睿智而光华。转过身,被这一模样所吸引,应少离心中情不自禁,慢慢的走了过去,刚想要抬手抚上人儿那如墨的秀发,然这时候,门外容滟的身影走来,光彩靓丽,鲜明动人!
“嗯?怎么都这么晚了,蓝儿姑娘还在?”进门便开始发问,没有半丝要装客气的样子!刚才应少离的动作明显容滟是看到了,所以如今她虽看似脸色和善,但话语里却是有着咄咄逼人。
“蓝儿姑娘也该注意下,毕竟你是有婚约的人,这般半夜三更还在别的男子房里逗留,就不怕传出去招人非议吗?唉,女子嘛,总是名节最重要,如你这般……本王妃还真是有些为你感到担心呢。”
以本王妃自居,一下子就把距离感拉开了!此时,对着容浅,她容滟就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冷眼睥睨,不可一世!
“四弟,你也是的,这么晚了还让人留着?难道她不懂,你也不懂?这要是以后被你的妻子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跟你闹呢?”
责备的话看似口口声声是对应少离说的,但是句句指责,都针对着容浅!
闻言,应少离心里不爽,刚想要开口反驳--却见一旁云饶走上前来,一把宣示性的搂过容浅的肩,挑着眉,笑的魅惑渐乱道:“眼下不懂的人是王妃吧?蓝儿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是我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眼下,我找容兄有点事,所以她便当然的在我身旁,不然王妃你觉得此刻蓝儿是应该在哪儿会比较好呢?”
狠狠的还击了一把,同样学着容滟的手段,面上温和,但话中却夹棍带棒,毫不留情!
说的好!
一向很讨厌云饶,但惟独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挺待见他的!因为之前浅儿吩咐过,对于容滟,他万不能与之扯破脸皮,所以如今应少离只得忍着,好多话都不能说!
“你!”
还从没有人敢这般的挑衅自己!此时看着云饶,看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容滟心中气结难抒!
为什么?这般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会一连招来那么多优秀男人的青睐!撇开眼前的这个妖孽如花的云饶不说,就那上官紫音,也是人中翘楚,长相俊美!
还是她这个四弟,说是说和那个蓝儿没关系,但是时时眼神便会不自觉的瞟向她,注目凝望……那里面,包含的情意绝对不寻常!根本就不是一个看待普通朋友的神情!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其他人不说,为什么就连她四弟也会这样?
那个蓝儿,平常的相貌平常的脸,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突出的优点,既不迷人也不漂亮,简直平淡的可以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可为什么她四弟会时不时的流露出迷恋,就在刚才,他甚至还想去抚摸她!简直太可笑了!
她容滟,天之骄女,从小养尊处优,有着姣好的容貌和身段,哪一点不比那个蓝儿强?可是为什么,就自始至终没有人看过她一眼?难道这年头,男人的口味都变了吗?不喜凤凰,却独爱山鸡?!
容滟想不通,心里很是嫉妒。虽然她极力的保持,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酸醋尖刻,不留情面。
“哼,待在哪里都好,就是别在别的男子的怀抱里。云公子,别怪本王妃没有提醒你,既然是你的未婚妻,那就该看牢一点,不然的话光天化日之下戴顶帽子,那可是会给人笑话的呢……!”
容滟所指的,当然是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提到的帽子,也当然是指绿帽子!
因为云饶没给她留面子,所以她也很不客气的反击!本来是还想多说两句,却不料这时被身后的应少离喝斥住了:“皇姐,你太过分了!云兄是我的朋友!”
一直知道容滟对自己是别有偏爱的,所以此时恃着这份偏爱,应少离训斥着她,脸色不善!
“四弟,我……”
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以至于将自己内心的实话给说了出来。闻言,容滟回过神,不 ...
(禁有些懊恼,毕竟一直以来她自制力过人,从不轻易失态,不想如今却被人三言两语,弄得自己方寸大乱!
“呸呸呸,瞧我这说的什么?玩笑,开玩笑,云公子可千万不要当真啊。容滟在此,向云公子赔礼了。”
这会儿又自称容滟了,高高的架子放了下来。
见此,笑的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云饶玩佞,随意且漫不经心说道,没脸没皮:“没事,帽子戴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别人管不着。还有,如果我的未婚妻能吸引到那么多人的注意,那我不是应该骄傲,说明我眼光好,我未婚妻魅力大--得要四处宣扬宣扬,又何须将之看紧呢?王妃你说是吧……?”
故意噎着容滟,云饶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闻言,碍于场面,又考虑到应少离,容滟最终只能将气咽下,陪着笑脸的一个劲点头,“云公子说的是,云公子果然见识颇深。”
犹如吃了只苍蝇般恶心,这辈子,还从未这般低声下气的奉承过别人!陪笑着,将目光瞟向应少离,容滟神情微收,那里面充满着志在必得的精光,不可忽视!
故意的撇开头去,无视着那落在身上的两道视线,明显的很不耐烦,应少离开口催促,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了。
“好,那我们就告辞了。”
“皇姐,你也回吧,明日我还有事呢。”见云饶开口,应少离也趁机说道。
似乎今晚并不想怎样,又或者是因为刚才的怒气妨碍到了她的心情,于是点了点头的应下,容滟抬腿,也迈了出去:“好,那你早点休息。”
高贵无比,冷艳不可方物!说完话,容滟抬着头,先行一步离开。而身后,容浅此时望着她的身影,微微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意味深长,意犹未尽:呵,猎物……上钩了。
*
“哎,你知道吗?圣教中的紫音公子,他原来背着世人暗度陈仓!表面上清心寡欲,道貌岸然,但实际上卑鄙无耻,肮脏下流!”市井之中,有不少人在议论流传。
“啊?什么意思?”
“嘿,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紫音公子啊,他其实不是好人!寻花问柳,到处勾搭成性,就连那已婚的妇人都不放过呢!”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紫音公子?那可是圣子传人!”
“谁说不是呢?可是此事千真万确,是我三姨妈的表姑的二儿子的丈母娘的隔壁邻居家的堂姑父的女婿说的!绝对不可能有假!”
“为什么啊?”
“因为他亲眼所见呗,笨啊!”
“不,不可能!这是肯定弄错了,紫音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谁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知道?据说那紫音公子干的事,可不止一件呢!当初他从天紫国回来,就被罚在圣崖上面壁思过,你知道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暗地里把人少妇的肚子搞大了,圣子罚他呢!你说这种人,怎么能配成为圣教的下一任圣子?!”
“对,不配!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也说不通啊?紫音公子是圣子选出来的,若是他真的这般作奸犯科,圣子知道了后绝没有理由包庇啊?可为什么圣子却还是愿意将圣位相授?不明白!”
“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啊,紫音公子就是圣子的私生子!所以圣子这般包庇他,目的就是为了子承父业!”
“啊!不会吧!为圣子者,是不可以成亲生子的!如果说紫音公子是圣子的私生子,那么,那么……”
“对,你想的没错!从头到尾,圣子都在欺愚世人!他作风不正,与人苟且,生下了私生子后还好将之圣位相传!这种人,猪狗不如,其心险恶,是绝没有资格担任圣子!”
“没错!没有资格!不仅是紫音公子,就连圣子,都没有资格担任圣子!我们谴责他,让他们永远滚出圣教!”
“对!就这么干--!”
谣言如风一般瞬间吹进大街小巷,几乎不到一天的功夫,整个北疆京中之人都知道有关圣子的龌龊过往,和上官紫音的风流韵事!
站在正厅中,面对着圣祖画像,圣子叹息,微微的低头,那面色凝结,沉重不散!
唉,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一次,不仅对方要将紫音拉下水,更重要的是--他们连他都牵连其中!
呵,好一记连消带打!目的不仅想搞得紫音无法继位,就连他最后都要不禁迫于舆论的压力而退位!好让对方完全的操控圣教,让圣教从此沦为被他人利用的工具!
好歹毒的心!好卑鄙的手段!不管如何,他不能输,不能失掉这圣祖传下来的基业!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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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直言告白
( “浅儿,我不要再接近那个女人了!烦死了!”
次日,应少离在房中大发牢骚,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容滟每每看她的神情,他就觉得一阵厌恶,无比恶心!
“浅儿,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我不干了,行不行啊……?”要是当初知道此番前来是干这破事儿,说什么他也不答应!哼,他的心里,只有浅儿一人,其他女人,是别想动他半分!
气呼呼的一ρi股坐在凳子上,应少离脸色不佳!
见此,云绕妖魅的憋着笑,故意挤眉弄眼的挑衅他,接着最终忍不住的放声大笑,那哈哈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幸灾乐祸!
“哎呀,我说少离兄啊,你就别抱怨了!能帮浅浅做事,那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别人……那可是想要还要不来呢?啧啧,再说了,你那皇姐婀娜多姿,艳丽无比,就算配你,你也不算吃亏啊?所以啊,我看你就忍忍吧,再坚持坚持,很快你就能解脱了,哈哈哈!”
难得能让应少离吃瘪,云绕此时一脸乐呵!
见状,脸色黑臭的不行,瞪着云绕,恨不得一拳能打花他那妖孽的脸,拍着桌子,应少离心中不爽的反击道:“她婀娜多姿?她艳丽无比?那你怎么不去啊?来,我跟你换换,看看你是受得了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谁让人家看上的是你呢?本来么,作为兄弟,我是得该帮帮你的,只不过你那皇姐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办法啊,你说是不?”
阴阳怪气调笑着,讽刺奚落,捏了块糕点放进嘴里,云绕此时心情大畅,是快乐的不得了!
“你!”
被气的不轻,应少离可谓是双眼怒的几乎要冒火!捏着拳,眼看就要动手--却是这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按在他的胳膊上,抬头,只见人儿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口中缓道:“师兄……”
“哼,你别叫我。ww你就知道把我推给其他女人,在你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我的地位!”
似乎是说的很憋屈,也不管云绕在旁看笑话了,总之此时委屈着脸,应少离一个劲的大倒苦水,满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呃……”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师兄会这般,像是个撒娇的小孩。一时间,容浅错愕,脸上有些被惊到。
“浅儿,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师兄……”
“哼,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以后容滟我就不伺候了!”反正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豁出去了,不管如何,今日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喂,应少离,你这是威胁!是强迫你知不知道!”见之不爽,云绕猛的跳了起来!开玩笑,要是这次被应少离给拿下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混?还怎么在浅浅面前立足!
“闭嘴!关你什么事!”
很不爽这家伙在这儿上蹿下跳,怒意之中,应少离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然而也并不相让,不容许应少离得逞,云绕此刻也板下来脸,邪魅的眼中尽是跳动的火焰:“牵扯到浅浅就关我的事!”
“你!”
“你!”
目光交接,火花碰撞,一触即发的两人,看来今天是非要好好的打上一架不可了!于是就在应、云二人彼此开始提升内息之时,门外,有一个小厮来报,说是王府前来了个人,要找云绕云公子!
“什么?找我?”
不可能啊,他没放消息到天机阁,所以天机阁的手下不可能找到这里来!那么除了天机阁中人,如今还会有谁知道他此刻的下落呢……?奇怪,真是有些奇怪!
诧异的朝人儿望着一眼,困惑着表情,云绕说道。
而见此,同样有些不解,对视云绕,容浅微皱起眉,似有凝思。眼下的这个人……会是谁呢?貌似这……并不在计划中啊。
“姓云的,莫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如今人家债主找上门来了吧?”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打是打不成了,应少离在口舌上还是要争一争!
“滚蛋!”
闻言狠狠的翻了他记白眼,云绕表情愤怒。
与此同时,容浅开口了,示意着那前来报信的小厮将人带来。
“呵,别否认了,肯定是来找你算账的!”应少离如今和云饶是死磕上了,两人互不折腾死对方不罢休!
而云绕没好气的转过头,毕竟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不担心没,有恃无恐,“哼,那就走着瞧!”
小厮下去了,很快的便引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谁也没有想到,出乎意料,当刚一见到之时,不止是云绕,就是容浅--都不禁的微微张开嘴,表示诧异。
“浅浅!”
一脸的笑容,满是兴奋,这话还没到跟前呢,便是人已扑来!猛的朝人儿冲了过去,张手就是大大的熊抱!
“浅浅,我想死你了--!”
“玉……咸?”
吃了一惊,表示不解,眼下玉咸怎么会来?按道理他不是应该和墨沉在一起吗?怎会如今--
诧异的避让,躲开了玉咸的冲击。这时,看着玉咸,云绕大叫,那忍耐到极致的脾气“嘭”的一下爆发!
“喂,臭小子,你怎么在?!”
伸手去拉,不想对方靠近人儿半步,本来光一个应少离就已经够烦的了,如今又来一个,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要你管!我不告诉你!哼!”
傲娇的一下子甩去云绕的手,玉咸径直将脸一撇。然后正对上,应少离那张莫名其妙,不知道情况的脸,不由的出声,不解相问:“他是谁?”
奇怪,这个人他好像没见过!莫不是这里的主人……?
“你又是谁?”
见对方发问,应少离也问出声来。正好他心里对玉咸的到来也有疑问,所以眼下便正好是个机会。
“我?”
指了指自己反问,只见玉咸笑嘻嘻的走到容浅身边,毫不客气的介绍起自己,颇不谦虚,“我是浅浅的夫君,玉咸!你呢?你是谁?”
夫……君!
“浅儿!”
几乎是要炸毛,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应少离的心里就不舒服,刚跑出来个上官紫音,眼下又多了个玉咸?这日子,还让不让他过了!
“浅儿,他说什么?他说他是你的夫君!”
气的对上容浅,不是愤怒,更多的是委屈。想来这些年自己辛辛苦苦,一直坚持的努力等待,为的就是能换来人儿的回眸。可是如今倒好,回眸他是盼来了,可同时盼来的还有她一大堆的爱慕者!生气,他很生气!
“喂,你是谁啊!干嘛对浅浅大呼小叫的!我告诉你,只要有我玉咸在,不许任何人欺负浅浅!不然的话,小心我揍你!”
示威的抬了抬手,展露出自己的拳头,如今心情大好,玉 ...
(咸正欢乐的不得了!
而见此,应少离可是郁闷多了,心中醋坛子打翻,酸汁洒了一地!眼下,他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酸的,酸的不行!
“揍我?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云绕什么的都是浮云,眼下这来路不明的臭小子才是关键!哼,小样,很嘚瑟嘛?待会儿有他好看的!
心下暗衬,走至人儿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应少离又问了一句,声音既大又高:“浅儿,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应少离这招是当众逼爱,他无法忍受自己被忽视之!
闻言,容浅动了动嘴,心下有些无奈,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该如何说才好。
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场面,男人多了,事也多了。这辈子,她本想一个人清清净净的过,可事与愿违,不仅她逃不开桃花盛开的宿命,并且还一个两个都纠缠着她不放,让她很是受累。
“师兄……”
本想开口说什么的,可是这时候,就在容浅刚启唇之际,应少离却突然的一个转身,向外走去了!
算了,自己这是钻牛角尖了,这般强逼来的话没有意义!今日的他,有些冲动,他需要出去冷静冷静,好好的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转身,应少离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容浅只神情静默,没有说话。
一旁,不懂这是什么节奏的玉咸,疑惑着眼,开口问向一旁的云饶,话中多是莫名其妙,“喂,花孔雀,那个人是谁啊?怎么神神经经的?”
傲娇的抬着头,欢乐的看着人儿。见此,才不想搭理他的云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表情颇为不爽,“小子,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你不是应该和墨沉在一起吗?”
“是啊,开始我是和那面瘫在一起啊。但不过后来,他受不了我,嘿嘿!”
哼,想起自己时时对着墨沉嚎嗓子的样子,他自己心里就觉得爽!
混蛋,竟然为了不让他跟着浅浅,墨沉那面瘫竟然使了那种卑鄙手段!所以当他知道了实情后,他便是天天跟他闹着唱对台戏,白天折腾,晚上也折腾,不折腾死他誓不罢休!
一开始时,墨沉也能忍受,假装听不到也看不见。可是时间一长了,他就开始有些吃不消了,时常露出无语的表情!
呵,跟他斗?他还嫩着呢!最终,当墨沉发现自己所有换洗的亵衣亵裤上,那关键的三点都被他一律的剪成了三个大大的空洞时,他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下床,扔出窗外叫他滚!
哼,没文化,给他设计个露点装他还不乐意?死面瘫,改明儿个他自己穿给浅浅看去!
就这样,他玩死了墨沉,脱离了魔爪,开始追赶容浅他们!这一路上,他不知跑残了多少匹马,如今好容易到了二皇子府,他那个心里啊,甭提有多乐开了花!
“切,胡扯!”
不以为然的嗤笑,对着玉咸,云绕满脸的不待见!
而见之,同样不给他好脸色,玉咸反击,狠狠的丢了个大白眼去:“哼,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是啊……墨沉那家伙不放心你,怕你趁我们不在偷偷接近浅浅,所以这才让我前来喽!”
其实玉咸这话说的没错,如今的形势是前有狼,后有虎!既然墨沉受不了玉咸,倒还不如放玉咸去云绕身边,这样一来云绕也别想捞什么好,打什么坏主意!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墨沉实在心力交瘁!而眼下,玉咸却无比嘚瑟的拿出迷迭粉,告诉大家自己是靠这个找到人儿的!
墨沉在容浅身上撒了迷迭粉,目的是为了方便日后找寻。这一点,容浅知道,所以当她看到玉咸前来时,很快的便想到了这一点,对方是通过墨沉!
“嘿嘿,浅浅,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啊?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只花孔雀他有没有骚扰你……!”
撒着娇的要去蹭容浅。见状,容浅往后的退了一步,口气中没有半丝的愉悦而道:“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跑。”
自己已经很麻烦了,这朵朵桃花开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想眼下又多了一个玉咸?
唉,看来需要冷静的不止她师兄一个了,她也得出去走走,散散心。
“哎,浅浅,你去哪儿啊?你怎么不陪我--”
“闭嘴!”
“闭嘴!”
同时来自于容浅和云饶,瞪着玉咸,两人皆不约而同。
见此,很是受伤的撇撇嘴,似乎很委屈,玉咸躲在角落画圈圈,边伤心边念愤的说着,幽怨不断:“呜呜,花孔雀果然下手了……浅浅她都不爱我了……”
拜托,人家本来就没爱过你好么?
*
圣教中
“圣子,外面的传言这么厉害,三日后,我们的禅让大会……”
同是身为圣教弟子,但更多的,是扮演圣子护卫的白术,此时正一脸皱眉的对圣子说道,那眼中明显的担忧,似情况不妙。
没有说话,是一阵很长的沉默,负着手,背过身,圣子不语,身影单寞。
“圣子,要不还是将时间推后一些吧?此时禅位,对您,对紫音来说,都不是好的时机……”担忧的劝建,白术自始至终脸色沉重。
闻言,动了动,沉默许久,圣子最终摇了摇头,并不赞同的缓声道:“不,不换时间……”
“圣子。”
“白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件事既然已出,便是你以为换个时间就能够解决的?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所以不管我们换什么时间,时间间隔的有多久,只要我提出禅位,对方便一定会拿此事来做文章,不管多久,他们都不会放过……”
“可是时间长了,百姓们心中的怨怪也就淡了,到那个时候,对方就算是再想兴风作浪,他们也未必能够得逞啊?”还是不死心,上前一步,白术劝道。
可是依旧的摇了摇头,圣子转身,脸慢慢的对向:“哪有那么简单?到时候这个不行,他们还会有其他办法,总之既然他们都已经算计好了,又怎么再给我们留有余地……?”
淡淡一笑,似乎想得很明白透彻,对上白术,圣子目光幽深,话说的沉缓,“再者,就算我们想推,对方也不会容许,你没听到这次的话中还说了什么吗?除了紫音,再来就是我。说紫音其实是我的私生子,我传位于他,是想让他子承父业……”
“可笑!紫音怎么会是圣子的私生子?圣子见到紫音时,紫音都已经五岁了,并且有爹有娘,只不过是刚刚去世罢了!”
对于流言,气愤难当,白术握拳,手捏的紧紧的!
“无需动怒。既然是流言,自然不可能属实,那些人,不过是想往我身上抹黑,这样一来,可以动摇我的地位,强逼我下位。”
将所有的都看得清晰,圣子此时一脸冷静。
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只见白术满是愤恨,不禁狠狠骂了一句:“无耻! ...
(”
既然他们都把主意打到圣子头上来了,那么就算推迟时间也不可能!因为那些人,绝对会在此期间制造更大更荒谬的舆论,逼迫圣子还没等传位紫音时,就已经因为压力而下位了!
好歹毒的心,好卑鄙的手段!
恨在心里,怒其无法,重重的捏着拳,拳上青筋突起,白术望着圣子,不由束手无策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这种感觉很抓狂,偏偏是无形压力的笼罩!如果是个人在挑衅,他白术完全可以上前将之揍一顿!可是如今,没有目标,只有漫天的流言,白术他就算想出气,也根本找不到对象,憋屈死了!
“唉!到底是谁!要是被我知道了是哪个人在背后捣鬼--我,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猛的一拳捶在柱子上,白术心急暴躁!
而见此,伸手拉下了他的手,淡淡的说着,圣子并无惊乱:“既然来了,就得接受,躲是躲不过的,只能顺其自然,见机行事了。”
示意禅让大会照常举行,就安排在三日后。圣子这是在向白术吩咐,让他开始着手准备一切。
闻言,也没有其他办法,白术迟疑了片刻,终是依计的遵从,转身下去了。
大殿之上,偌大的空间就只有一人,远远望去,身影难免显得落寞寂寥。闭上眼,低低的低喃,似乎摒弃了一切,圣子他无意识的说着,并不为人解:“时间,时间不多了……”
*
二皇子府
安静的花园中,应少离出来散心,玉身长立在一株夹竹桃边,静观着花儿。
“四弟好雅兴,居然在此赏花……?”
就似知道对方在这里似得,容滟一遇一个准。此时,看着应少离,她笑脸靥靥,婀娜多姿的款摆着,走上前来。
“四弟喜欢夹竹桃?”
找着话题,容滟一脸的笑意。而见此,从开始见到她时就想走,应少离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般,无比恶心!
“随便看看,并无什么喜欢不喜欢。”根本不想理会对方的搭讪,应少离表现的一脸兴致缺缺。
可是反之,容滟到似乎很有兴趣,伸手似去要触碰那些花瓣,笑的深刻:“哦,是吗?我倒是很喜欢呢。”
“夹竹桃绚烂,艳冠群芳,有着极其漂亮的外表。可是同时,它又全株都有剧毒,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的花朵……你说,有不有趣啊?”
见应少离没有搭话,容滟便径直的说着,那眼中闪烁的光芒不明深意,教人捉摸不透。
“很多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利有弊,并没有什么有趣的。”明显的不欲多言,应少离完全没有要接话下去的意向。
深谙察言观色,待人处世之道,容滟此时又怎可能看不出对方心中的意思?只是她就好似根本没看见般,无视的笑笑,继续说道。
“话虽这样,可我还是觉得夹竹桃例外。你看它的外表,多艳丽啊?可是内里,却又那么含有剧毒,就像不像是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表面拥有一副倾世容颜,但内心中……却毒如蛇蝎?”
“……”
不明白容滟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个?也不明白她所提这此的目的在何?淡看中,应少离不说话,只眼神打探,而见此,容滟倒是笑了笑,笑的毫无所谓。
“四弟,你看……我美么?”凑近的上前,故意站在一支花朵边,人面红花,交相辉映,容滟笑着,笑的很是幽深诡异。
“越漂亮的女人,往往心肠越狠。我自认为我是漂亮的,所以……”
笑的将话说出,应少离一怔,没想到对方会这般打开天窗!动了动唇,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正待应少离张口之际,却又听到容滟那笑声,不高不低,深意难测。
“四弟,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的夹竹桃吗?是粉色,象征着缠绵的爱,咒骂,怨怒,不死不休……!呵,爱嘛,当然是要色彩鲜明,感情强烈,不然它怎么能配称之为爱呢……对吧?”
回眸,万种风情的看着应少离,容滟靠近,口中吐气如兰。
“你想说什么?”见对方跟自己兜了个很大的圈子,肯定是有话要说。所以此时,应少离也直言不讳,直接问道。
“呵呵。”
风情的一笑,手掩着唇,望着应少离,含情脉脉,容滟终于,缓缓的开口,话,说的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满满的皆是占有的意味,“四弟,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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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势在必得
( 什么!
瞬间如一道闪电劈在身后,果然……应少离僵立的不动!
早就知道容滟对他心怀不轨,但碍于彼此没有戳破,他也就未好去多说什么。但是现在,对方既然已经把话挑明,那他也不用再憋在心里,索性一次性把话说个明白!
“皇姐玩笑了吧?你爱我?我们是姐弟!”
反驳的喝斥,话中满是讽刺!望着容滟,应少离面无表情,那冰冷的冷漠遍布全身!
“姐弟?”
冷笑的一声嗤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般好笑!乐的扬起头,玩味的去看着那粉红色的夹竹桃,容滟出声,话说的全似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你--!不知羞耻!”
实在无法容忍容滟的无耻,她居然说纵是姐弟又如何?到底她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违法乱仑?难道在她的心目中,就全无半点规矩可守,毫无半丝纲常要遵?!
气的直接开骂,应少离此刻脸涨的通红!不是因为对容滟感到失望,而是他觉得被这样一个无耻女人喜欢着,是对他的一种极大的侮辱,极大的玷污--所以,他气愤不过!动了真怒!
对方情绪上来了,自己当然能够感受的出。可是没有生气,而是似乎的是在享受,望着应少离,容滟微微的笑了,那笑容开心愉悦,满是满足,“四弟,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
迷恋的神情,恶心的应少离简直想吐!他没想到原来容滟竟是这么一个变态,眼下,他根本无法同她正常交流!
“皇姐,你死心吧,我是绝不可能会喜欢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要走,这样的谈话没有意义,他也不愿继续!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这次的目的,容滟这种人,他是绝不会搭理!这若是放在以前,按照他的性子,是绝对要她好看的!但是现在,碍于大局,他忍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抬腿要走,应少离脸色冷清。可是此事,容滟却呵呵的笑出来,阴险但妖媚的眼睛转动着,话缓缓说道:“四弟喜欢的,是那个女人吧。”
什么?
脚,迟疑的一顿,停下没有转身。
见此,流连着那妖娆绚丽的夹竹桃,容滟轻笑,幽畅的话说出声来,“四弟喜欢蓝儿,喜欢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你的眼神里,我其实……老早就明白了。”
转过身,站在花前,人面花红,容滟唇角含着抹笑,威胁,似有不屑的继续道:“四弟,我不得不说,你的品味,实在叫皇姐不敢恭维……呵,一个那么丑的女人,黯然无光,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居然用那般神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你可知道,皇姐看了,这心里头有多嫉妒?!”
“四弟,我爱你,就像这夹竹桃,充满了绚丽,充满了ji情!所以,你注定是要属于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别想触碰你……!”
微微的,眯起眼,眼中闪过精光!看着面前的背影,容滟痴迷,竟是一步步的上前,然后突然一下子扑上前,由后死死的抱住应少离,那意乱情迷的样子,心中忍不住骚动不已。
“嗯,四弟,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放手!”顿时中一股怒气上涌,铁青着脸,一把狠狠的将对方推开!
瞪着容滟,几乎是要喷出火来,紧握着拳,应少离忍着,极力的不让自己挥手出去,“别、碰、我!”
咬牙切齿,浑身颤抖,极力的调整呼吸,应少离再一次说着,话,断意绝情:“不管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总之那个人,她不会是你!你死心吧,这一次就算了,若是下次,你再敢乱来……”
警告的意味显现,满眼的都是杀气腾腾!这若是换成了别人,恐怕早就被应少离这股冰冷吓退!但是容滟……她不怕反乐,笑的好不开心,竟是脸上情动,流连不已,“四弟,你怒了?我就是喜欢你看着这般怒的表情,呵呵……!”
“四弟,告诉你吧,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这辈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不管你心里是喜欢谁,藏着谁,但是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有我一个,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呵,四弟,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还未尝验过情爱吧?不如就让皇姐教你如何?这几日,王爷他不在府中,晚上……我去你那儿可好?”
说的一脸淫荡,根本就不怕被人撞破!这个容滟,此时的气焰都已经嚣张成这模样了,愤怒中,应少离喝斥,一脸极怒:“恬不知耻!”
“哈,恬不知耻?好熟悉的话啊,我喜欢!四弟,你再多骂我几句,‘恬不知耻’,你再多骂我几句……”
闭着眼,似乎很享受,要求应少离再说几遍,容滟的表现,几近变态!
“疯妇!”
完全没想到平时人前一副端庄贤淑的容滟,此时淫邪起来,竟是这般的入目不堪!她居然喜欢别人骂她“恬不知耻”?疯了,真是疯了!
根本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应少离抬脚,就欲离开!
可是此时话冷冷的,容滟知道他的意图,便是先一步的张口,威胁说出:“走吧,你走啊。你走了,你得当心当心你的心上人……虽然吧,她长得相貌平平,但不管怎么说,她也还算个女人……二皇子府上男丁较多,又都长年饥渴,若是到时候你那心上人出了点什么事?我可不会负责哦……呵!”
很明白的告诉应少离自己要做什么,此时容滟上前,唇边凝着冷酷的笑!
“你!”
虽然知道以浅儿的能力,肯定是不会遭容滟算计的。可是还是心里不爽,只要一想到容滟此时对浅儿有这样龌龊卑鄙的想法和动机,应少离心中就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畜生!”
“嗳,我不喜欢‘畜生’,我还是比较喜欢‘恬不知耻’……四弟,你再叫两声我听听……”
人至贱,则无敌!此时已经再说不出任何话的应少离,紧抿着唇,脸色铁青。
“四弟……”
当然也知道对方此时的心情,算是缓了缓口气,容滟语重心长,算是劝慰到说:“四弟,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我喜欢你,我真的爱你啊,如果你答应,我会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只要你想要!”
“四弟,我知道你其实也不讨厌我,之所以不接受我,是考虑到我们间的关系。没关系的,你长年四处云游,别人都不怎么认识,只要到时候你稍加改装一下,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我弟弟的!”
“你心里有人,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后,我相信我绝对有能力让你忘记一切!所以四弟,过来吧,来我这边,我会给你温暖!”
轻轻的,张开双臂,容滟敞开自己的怀抱。
而此时,一动不动,根本就不理会她,应少离静站,面无表情。
“怎么,你不相信我?放心吧 ...
(,只要四弟你肯来我身边,我保证不会伤害那个蓝儿。还有……你不要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有出头之日,永远就只有地下情,告诉你,很快的,我就可以将全天下都踩在脚底下!”
突然间狰狞的笑了起来,满满的自信,望着应少离,容滟抑制不住兴奋,口中缓说着:“四弟,你一直闲云野鹤的生活,想必还没有尝过这权利的滋味吧?你想当皇帝吗?你想拥有全天下吗?和我在一起,我会全部的满足你!”
利益诱惑,恩威并重,笑着靠近,容滟一步步的走的轻缓。
本来心里是极度的排斥,应少离是根本不想再听容滟多说一个字!可是这时,他忽然间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不禁的眼微微眯起。
皇位?全天下?这个容滟……
“四弟,你是不是担心这事会被二皇子知道?放心吧,他那个废物,我迟早废了他!再过两天,圣教的禅让大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翻天覆地,整个圣教最后都会落入我手。”
“四弟,我的能力,远远超过你想象,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今后这全天下--都是你的!”
容滟话没有说的很细,但是那势在必得的神情不可一世!最后看了眼应少离,突然间她也不咄咄相逼了,而是收起自己的狰狞,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端庄秀丽的样子,托了托云鬓,细声柔语。
“四弟,这几天我会比较忙,没什么时间顾及到你,正好你也趁这期间好好想想。我希望等我将所有的事都办妥之时,第一个晚上回来,我能见到你躺在我的床上,我们翻云覆雨,一同共攀那极乐的巅峰!”
话说的淡定,气定神闲的抬起脚,转身离去,容滟故意诱惑的朝应少离眨了下眼,然后朝着似乎是特意前来寻她的婢女小红那里走去,那窃窃私语,小声交谈的模样,让人一看便知就是在密谋着什么,暗下设计!
这个容滟,一定在搞什么鬼!皱起眉头,应少离肯定!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的搞鬼,和浅儿要查的事有没有关联……?静默,应少离低头,幽沉的眼眸中一片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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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山雨将来
( 一整天都黑着脸,应少离坐在房中表情发臭!
一旁,云绕和玉咸依旧拌嘴,两人如刺猬般相互掐架,相互拆台!
“喂,花孔雀,不要脸的是你好不好!浅浅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原谅你!”
“死咸鱼,浅浅也没说原谅你啊。ww”
“哼,那不同。我这么英俊,这么帅气,浅浅喜欢我,是不会舍得怪我的。可是你就不一样了,长得丑,还不男不女的,浅浅肯定不喜欢,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滚蛋!浅浅不喜欢的人是你!”
“是你!”
“是你!”
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争的面红耳赤,怒目圆瞪!
可是一旁,容浅像是没事人儿似得,微望着窗外,并不发一言。
“浅儿。”
终于,忍不住了,心里是有气的,走至人儿身边,应少离蹲下,紧握着人儿的手,缓缓的,沉声相问,没有任何的急躁怒气,有的只是发自心里的不解疑惑。
“浅儿,到底我们在这里,还要待多久?”
真的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容滟的面!应少离不明白,为什么容滟会对他这般执着?论相貌,云绕,玉咸,还有上官紫音,都是不可多得的佼佼者!可为什么容滟对他们看都不看一眼,非纠缠着他,情有独钟呢?
很不解,没有答案,所以眼下他望着人儿,眼中满是期望。
“浅儿,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离开?”
当初说是来救他皇叔的,可是除了整日见到那个变态的容滟,他皇叔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应少离不清楚到底容浅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于是今日终于憋不住的有此一问。
“师兄。”
知道连日来应少离受的憋屈,所有的一切,容浅都看在眼里。可是没有办法,要想达到目的,容滟是关键!所以……
“师兄,再忍一下,明日禅让大会上,一切……都将会有分晓。”
反握了握应少离的手,容浅淡笑的缓缓说道。
闻言,不由的微蹙起眉,应少离忽然间想起了昨日容滟临走前所说过的话,貌似明日的禅让大会她也会参加,莫不是--
这两者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明日,明日……
微微的眯起眼,手上收紧,不再开口问了,应少离此时静默,静静的,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
禅让大会
当今圣子上官星,于二十年前接任圣子一位。ww一般来说,只有上一任圣子在即将离世之前,才会将圣位传出,交由下一任圣子接任。可是如今,圣子上官星身体健康,并无疾病,就这般急于的要让出圣位,实在令人有些诧异,心中不解……!
圣子是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神!所以圣子的交接大会自然壮观,会场上人山人海挤满了各国前来观望的黎民百姓!
若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可以让全天下百姓这般齐心协力的?那无疑就是眼下的禅让大会!空前绝后,牵动人心!
“诸位,诸位,静一静,静一静。”
场上人声鼎沸,在交接仪式还没有开始时,四周都在相互交头,彼此议论。
“还是要交接啊?我还以为要暂停呢。”
“为什么啊?”
“你没听如今满城风雨?到处都是有关紫音和圣子的传言?说紫音公子浪荡成性,风流淫逸;而圣子早年也不是个东西,卑鄙无耻,阴险下流,暗中与女子偷偷摸摸有来往,并且还珠胎暗结生下了孩子!”
“哦,这个听说了,但不过流言这种事,空茓来风,没有依据,怎能胡乱相信?再者了,圣子继位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我们百姓着想,我们怎能因为别人几句话而胡乱怀疑他呢?太不应该了。”
流言之下,有兴风作浪者,还有心底明白人。如今眼下的舆论分沉两派,一派仍是支持拥护,而另一派幸灾乐祸,雪上加霜!
“怎么是胡乱怀疑呢?若非圣子他藏有私心,故意要把圣位传给他的儿子紫音,他又何必这么早就让位,自居二线?这不是很奇怪吗!其中一定有鬼!”
“唉,也许只是圣子为了锻炼紫音公子,怕他一下子任位后有些事处理不来,所以就当起了幕后,私下指导培养。”
“哼!就算要培养,这么多年,难道还没培养够吗?我北疆圣上也培养皇子,但只是命其监国,而并未退位啊?所以说,这根本说不过去!”
“也不尽然吧。每个人想法不同,监国有监国的好,继位有继位的妙,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有当权了,才能深切体会出其中各味……!”
“哼,强词夺理,才不是呢。”
“不信拉倒。”
众人们各执己见,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而这时,圣教的执礼长老站了出来,双手抬起,示意场下安静。
“各位请静一静,下面……有请圣子,紫音公子。”
因为早有对外通报,所以现在便直接可以开始交接,不需要再进行传人的选拔。
随着执礼长老的话音落下,众人凝神屏息,等待着二人出场。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贵宾排上,容滟代替二皇子出席,正一脸温淑的坐着,嘴角含笑,大方端庄。然在她身后,是容浅,应少离,及其云绕,玉咸二人,是与之受邀一起前来。
“紫音,走吧。”
内殿里,圣子开口,起身对紫音说道。
而闻言,紫音一震,那痛楚的表情,艰难的抉择:“师父……”
不要,他不要成为圣子。他想和容浅在一起,这一生,他就只想和容浅在一起。
“师父,我--”
这几天来,他不断的向师父诉说,当圣子并非他所愿,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以习道为乐!可是……
“不要说了,已经没有时间了,走吧。”可是打断他的话,根本没让他说出口,知道他的心思,圣子不予允许,只径自向前走去,率先而出。
“圣子!圣子!圣子!”
外面,是百姓的欢呼声,虽然之前的风言风语对其有影响,但却还未从根本上撼动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所以眼下,大家热烈欢呼,迎接他的到来。
“师父……”
与外面热闹的场景比反比,紫音的心中,如今萧凉的寒风瑟瑟落叶。
师父,不要怪他,他真的不想当圣子。人这一辈子,遇一真爱难求,他不想放弃容浅,不想放弃自己的真爱!
师父培养他这么多年,如果待会他当着全天下百姓的面说他要放弃继位--他知道,师父他一定会伤心!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从小就被定了规划,按照既定好的路走,他倦了,也疲惫了!
师父的用心,他明白。可是说实在的,他真的 ...
(不是当圣子料!他心有杂念,没有师父的气魄,也没有师父的决断,甚至是在某一些事情上还表现的优柔寡断!所以,他明白,他绝非最佳的圣子人选!……他不能继位,也不想继位。
起身,缓缓的跟着走了出去,虽然表情一片挣扎,但是心里,紫音主意已定,任何人都不会改变!
“紫音公子!紫音公子!”
身影一出,所有人也同样欢呼。此时,场中央并肩而站的两人,面向着众人,就要举行交接仪式!
“哈,上官紫音?不错不错,继位吧,继位吧,这样子我就少了个竞争对手!”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玉咸恍然大悟,一脸的兴奋不已。
而身边,云绕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从他那一脸愉悦邪魅的表情看来,他兴致不错,颇自得其乐!
应少离注视着容浅,似乎在暗中观察着什么。而整个座位席上,似乎只一个人没有过多的表情,端庄的喝着茶,一派悠悠闲的,像是所有事都掌握在她手里,任她摆布--容滟!
一切都准备就绪,执法长老示意着圣子。
见此,圣子点点头,从怀中拿出那象征着圣子身份的玉牌,亮在众人面前,开口说道:“各位,二十年前的今天,我继承圣位,如今一晃,已白驹过隙。这二十年来,我不求说有多丰功伟绩,但至少我兢兢业业,对得起天下百姓!”
“如今,我深感功成,也该是时候退位了,以让更多的人有发展空间!所以今日,我要传位给我的弟子--紫音,希望他今后能带领着圣教继续为天下百姓造福!为天下所有人谋利!”
圣子的这般话,一是在为自己总结,引承后者;二是在对近日来的流言做出辟谣,告诉天下人,他问心无愧!
一脸正色,表情中隐隐有着激动,因为这个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
可是,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容滟,冷冷一笑,继续悠悠然的喝着茶,眼神,轻轻的往一处一瞟……只见下一刻中,人前有人站出,是圣子的另一名弟子--安飞,当着所有人的面,高举起手,高声喊道:“慢!”
嗯?什么情况?
听闻着言,齐齐的诧异,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安飞的身上!而见此,安飞再次高声,理直气壮的高喊道,没留一丝余地:“圣子上官星,卑鄙无耻,肮脏下流,是根本没有资格担任圣子!所以今日,他不能把圣位传给任何人,我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题外话------
硬盘坏了,所有东西都没了,恢复数据要上千块,我郁闷了一整天了,难道,这就是给我三八节的礼物?妈了个蛋!,gt_lt,
还有,网站真是越来越抽了,章节名【山雨欲来】都不行,说含有【欲】字,涉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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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证据
( 一言激起千层浪,顿时间场上就像是炸开锅了!
“证据?什么证据啊?”
“是啊,什么证据?还有那个人,他是谁啊?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好像叫安飞吧,据说也是圣子的弟子。不过在排行上肯定就及不上紫音公子了,不然又何至于一直默默无闻呢?”
“有道理!圣子的弟子揭发圣子沽名钓誉,这样可有好戏看了!”
“嗯,先看着。”
众人们议论纷纷,个个心存不解,满是疑惑!
而闻言,那一直位于人后的白术站了出来,作为圣子的护卫,这些年来,圣子的情况他最清楚,他是不允许有任何人来污蔑,诋毁圣子的!
“你说什么!”
“白护法,我说什么难道你还没有听清楚吗?我说圣子上官星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没有资格当我们的圣子!”
冷笑的驳斥,显然安飞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在他身后,皆是圣教里支持他的弟子!看来他为了这一天,已经是蓄谋已久了……!
“安飞,休得胡言乱语!你这样罔顾师长,以下犯上,就不怕遭天谴吗!”此时,执礼长老也喝出声来,他一向公正,是不允许任何人有污毁圣教的行为的!
“天谴?我怕什么?哼,我是在伸张正义,是在主持公道!就算是真的有,那也降不到我头上来!”
安飞话说的嚣张,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见此,执礼长老心里有忖思,不禁的眉紧皱了起,口中迟疑,“好,既然如此,那你且说来听听,看看圣子他究竟是如何个沽名钓誉,欺世盗名?”
“安飞,别怪本长老没提醒你,如果你真有证据,证明你此次所言非虚,那本长老一定会秉公办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但是反之如果是你意图不轨,大行污蔑之举--那本长老也定绝不会轻饶,势必要将你逐出圣教,从此义绝恩断,让你受尽天下人的指责!”
如果证明安飞说的是假话,那么他此举已经构成欺师灭祖之罪,当然不能够再留之在圣教!
从心里上讲,执法长老不希望这是真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与圣子相处公事,看着他为圣教付出了这么多,了解他的为人,不想他最终落得个被驱离的下场,身败名裂!
“好,一言而定!”
见到执法长老这般说,安飞的脸上满是笑容,转过头去,似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坐于贵宾席上的二皇子妃,容滟,接着对上众人,义正言辞的开口道:“诸位,知道吗?上官紫音,他其实就是上官星的私生子!”
什么?心一惊,顿时抬起头来!
面对这样的话,众人其实或早或晚都已经从先前的流言中知道了些,可唯独紫音,之前一直关着禁闭,对外头的事是毫不知情!所以眼下,他震撼着,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师父怎么会是他的父亲?他有亲生父母,他们--
眼神微颤着,紧观着场上的情形。而这时,只见执礼长老率先笑了出来!那满是不屑的神情中充满讽刺:“呵,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安飞,你简直可笑!”
衣袖一甩,毫不留情,望着前方,执礼长老开口,一脸的冷冰无情:“哼,你说紫音是圣子的儿子?安飞,你凭得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们都信上官吗!”
人姓氏有相像,这天下间拢共就这么些个姓,难道复姓上官的,就都有关系?都是父子?扯淡!
执礼长老摇着头,脸色脸色不善。而场下,不少有人在笑,同样是在笑安飞的可笑,笑他欲加之罪的行为!
“呵,同样姓上官就是父子?那我还姓安呢,那安飞那小子岂不是还成了我儿子?哈!”
“就是!摆明了污蔑!我看啊,是他自己想当圣子,眼红圣子不传位给他,这才造谣生事,以达到自己不轨的目的!”
有一部分支持者们场下叫着,以表达自己的不满!然见此,安飞根本不以为意,继续开口的说道,不急不慌:“长老,请你听我将话说完。”
“你说!”
“不错,这世间姓氏是多有相似,并不为奇!可玄就玄在这事偏偏发生在一对师徒身上,并且还牵连的传位大任,这貌似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再者,撇开这姓氏不谈,就说说当年吧?我为什么如今会说他上官紫音是上官星的儿子?原因就只在于当初,在上官星即将要接任圣子之位时--为了名誉地位,他抛弃了他私下结识,并且当时已怀有了他骨肉的女子,让其一人,流落远离!”
“上官星为了能够得到圣子之位,可谓是抛弃妻子!但是同时,他又心底隐隐的不安,害怕他这般往事,将来会成为他的致命要害,所以……”
“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不至于前程尽毁,在继位圣子一年后,上官星他明察暗访,终于打探到了当初他抛离女子的下落!而那个时候,那个女子,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就是--上、官、紫、音!”
手一指场上,目光变得嗜血而狰狞!一字一句的说道,安飞正色,满脸的都是杀气腾腾,势要揭露出所有的“鄙暗”!
“一派胡言!”面对如此的指责,执礼长老听不下去,出口怒斥!
而闻言安飞幽幽的笑了,笑的很阴冷:“为了自己的丑事不让人知道,上官星当时就起了杀心,杀害了与他曾经有着肌肤之亲的女子!本来,他也是想杀他的儿子,可是就在动手之际,他突然改变了想法,没有下手,而是后找了个户偏远且没有子嗣的人家,将孩子赠送。”
“上官星他卑鄙无耻,其心可诛,为了能一直霸占圣子的位置,他名义上是将他的儿子送人,实际上是想混淆世人的眼线,好掩盖他所有的恶行,将来父传子位,好名正言顺!”
安飞似乎说的头头是道,一脸的咄咄逼人!
而见此,执礼长老仍摇着头道,表示不信:“不可能!紫音来圣教时,已经五岁了,而圣子继位,不过才二十年!照你的话讲,圣子他是在继任之时才抛弃了怀有他骨肉的女子,那么照这么说,圣子的儿子,如今该才年满二十,不是紫音的二十二!”
执礼长老驳斥这安飞话中的漏洞,予以反击!
见状,不怒反笑,安飞好整以暇满脸阴险,一字一句道:“呵,这正是上官星的高明之处!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将当时才三岁的儿子说成五岁,这样一来,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吗?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不会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眼神狠毒,这一次是非达目的不罢休!望着所有人,尤其是执礼长老,似乎的在帮他们寻找回忆,安飞声音缓缓的,带着些一星半点的蛊惑:“你们想想,难道这整件事你们不觉得可疑吗?当初上官紫音是圣子一人带回来的,你们清楚他的真正来历吗?还不是什么都听上官星说?!”
“上官星蓄谋已久 ...
(,将自己的亲生儿送出去换了个身份又带回来,如今,他就是想欺瞒大家!将天下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间!”
安飞大声,给圣子定了罪!
闻言,众人们人声鼎沸,一时间哗然大震!
“这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额,不好说。”
“唉,谁知道呢?先看看情况再行定论!”
人心有时候是最容易动摇的,尤其是在这看似理所当然的面前!
此时,不止是百姓,就连紫音本人,也心中有些疑惑,不由得抬眼向圣子看去,一脸迟疑。
小时候的事,说实话他已经不太记得了,只印象中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一对很恩爱很伉俪的夫妻,除以之外,其他模糊。
到底是师父?还是父亲?
其实他是不太相信安飞的话的,所以即使眼下抬眼,他也选择的坚信,支持师父,力挺到底!
果然--
微微的摇头,似乎着意思,不用多说,便已解释了一切,他的师父是在告诉他:无虚乌有,不要相信!
是啊,不要相信!师父他怎么可能是他的父亲呢?简直无稽之谈!
心放下,手紧握着。而见着紫音,圣子此时叹息,不由得敛下眸去,心下哀惜:总想保护紫音,可是如今,还是迫不得的让他遭受了非议!他不是他儿子,可却当之亲儿子般看待。因为紫音的父母,是他一生的至交好友,他不能对不起他们的临终托孤,让他们的儿子受到伤害!
今日之举,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他必须要直面,不能退缩。
“安--”
“片面之词,何能取信?!”
就在圣子准备开口之际,打断他的话,一旁的执礼长老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还不是他出面的最佳时机,所以执礼长老接过话来,继续与安飞周旋!
“安飞,什么父传子位?造假年纪?这些都是你的一片之词,没有证据!所以眼下,你如何能说服大家?让大家相信!”
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不然任凭你说个天花乱坠那还得了?
明显的,执礼长老是多站在圣子这一边。而心里知道,但安飞却并不介意,反而笑的不怀好意,意重深长,“证据?还真当我没有吗?实话对你们说吧,若是没有证据,这一次,我也就不站出来了!”
安飞的话掷地有声,敲在每个人的耳中!闻言,座上容滟缓缓的笑着,那笑容得意,似乎一切尽在她掌控中!
“浅浅,这事你怎么看?”一旁,注视着情况,应少离出声问道。
而不待人儿回话,云绕慢慢悠悠的声音响起,邪魅魅惑,充满玩味:“还能怎么看,等着好戏呗。”
“死花孔雀,就你嘴贱!”不满云绕那事不关已的样子,玉咸狠狠的咂了下嘴,抬眼注视!
而与此同时,安飞一挥手,只见场下走上来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对着众人,沉默的欠了下身。
“诸位知道吗,这个女子她是谁?告诉你,她就是当年被圣子花言巧语哄骗的女子,那个被圣子抛弃,后又遭杀戮,圣子第一传人--上官紫音……的母亲!”
啊--
母亲!
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此?瞪着眼睛,众人各个脸色诧异!
而收回手,一脸微笑,看着面前那圣子,以及执礼长老等,安飞扯唇,话说的嚣张狂妄:“当初圣子自以为把事情做的滴水不露,可是没想到最终天网网疏而不露!话说当年,这位大婶,也就是上官紫音的亲生母亲--李氏,她在惨遭圣子毒手后并没有死,而是这些年来,一路辗转寻找,想找回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在日前,她偶然遇上了我,让我知道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我有机会当面拆穿上官星的虚假面目!”
手一指着,当着所有人的面!狠戾起表情,变了声音,安飞叫道,指使着前来女子,揭发“事实”!
“李大婶,说吧,把当初上官星是如何欺骗你,杀害你的丑恶行径都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将他的假仁假义都暴露在太阳光下,让他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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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晦气快些退散!周五才坏的硬盘,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昨天又发烧,到现在头还晕晕的,今天外公又住院了,呜呜,为他祈祷,愿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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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突变
( “李大婶,说吧,把整件事都说出来!”安飞狂妄的笑着,面对上圣子!
而皱着眉头,圣子一脸虑色,似乎颇为眼下这纷扰不堪的情况感到忧心!
“这……”
简直胡言,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大婶,更别提多年前曾和她共同孕育上官紫音!
紫音不是他的儿子,他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没有关系!可是,他说了没用,不会有人听他的的,所以眼下,他保持沉默,以不变应万变,希望待会可以从那大婶的发言中找出些破绽,一举驳斥回她!
大婶的出现,使得场上静悄悄的,所有人的注意点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此时,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也容身于观戏的大军中去,容滟全程都保持着微笑,显现她作为皇家中人该有的风范与风度!
“四弟,待会儿好戏可就要开演喽……!”
轻笑着故意看向应少离,公然的对他眉目传情!
如果身为旁观者,不知道内情,也许还看不出容滟这其中所包含的情意。但是作为当事人,应少离冷漠着脸,嘴角紧绷着,看也不看之看去的不发一言。
他不想理容滟,一点也不想!所以此时,就像是没听到,应少离故意将眼转向容浅看去!
挑衅!这完全是挑衅!明知道自己喜欢他,他却还在意那姿质平平的贱人--!
一时间,容滟心中愤怒,但是脸上,却笑的格外灿烂,犹如富贵花开!
“四弟,上次跟你说的事,你可要尽快考虑清楚哦?不然时间一长了,我可担保不了我会做出什么事……?”
没有具体说明什么,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了!此时,容滟的目的就是故意要去为难应少离。而闻言后应少离一顿,那放在袖中的手不禁用力握起,捏的死紧!
这个容滟……他迟早有一天会杀了她!
“呵,皇姐严重了。”
没有答是,或者不是,总之不去看容滟,应少离将脸撇向一边。
而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或者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容滟脸色变了变,不禁的又补充了一句,心里已是动怒。
“我可是认真的,四弟莫要以为是玩笑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容滟自然不可能说的有多狠戾,但是那话中意味已到,是直接赤祼祼的威胁!
“什么玩笑啊?好玩吗?”
一旁,好似压根没听到他们间的对话,只飘了最后“玩笑”两个字,玉咸便不由得出声相问,好像一脸的兴致。
“闭嘴,没你的事!”本来就一肚子窝火,没处发泄,如今玉咸还来横Сhā一脚--便正是给了应少离一个机会,避开容滟的纠缠。
“切,问问嘛。哎你说,这个紫音……他会不会是圣子的儿子啊?”
不由得撇了撇嘴,话锋一转,转而问起应少离此,玉咸的表情好似不屑,“我觉得不是,你瞧他们两个,长的根本都不像!”
“像不像都不关你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看着吧!”无语中云绕听不下去了,一把将之拉下!
而顺着力道坐了下来,玉咸傲娇,还在那儿磨磨唧唧,唧唧歪歪,“干什么干什么?我说说不行啊?你看那个女人,长得那么丑,圣子当年怎么可能会看上她?扯淡嘛!”
“也许圣子注重的是内在,而非一些个姿色相貌呢?”说着风凉话,云绕一副事不关已。
然一记冷哼,玉咸颇不认同,抬了抬手,指着前方道:“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有内涵吗?”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圣子,怎知道当年情况。”吊儿郎当的调侃着,满脸妖孽的魅笑。
见此,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玉咸不再出声,转而将注意力投到了场上!
“李大婶,说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快点说出当年事实,也好早些呣子团聚!”指了指紫音,安飞一脸笑意的说着。
见状,那李大婶点了点头,注目环视一周,嘴唇动了动,看着众人那皆是盼望的神情--刚欲开口,却又顿时闭了起来,然后转向安飞,手一指,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禽兽!你是安的什么心!为了想要得到圣位,竟不惜花钱来买通我,要我作伪证!告诉你,我李二娘虽然缺钱,但也不至于没有良知到如此地步!今日,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一力拆穿你的真面目,让大家看清楚你的居心,还圣子一个清白,还紫音公子一个公道,哼!”
啊!这是……?
顿时峰回路转,情况陡然有变!刚才还作为指证圣子徒有虚名的证人李二娘,如今竟是调转枪头控诉安飞!这,这实在是太令人始料不及了!
“啪”的一下,看着这一幕,容滟一手拍在桌上,知道情况不妙!
而此时,正恼羞成怒的安飞立刻出声,极力的想证明自己,可是--
“李大婶,你疯了嘛!之前你不是说的好好的?说圣子当年迷惑于你,让你生下了孩子,后来还要杀你!你历经万苦,好不容易免于一死,就等着如今揭发他,让世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可是如今,你怎么就反悔了呢?还调转枪头倒打一耙!”
气急败坏,眼看着情况失控,安飞一脸怒火不得发作,极力的劝说!
可是,才不听他的话,一下子跳了起来,李二娘便是骂的更凶了,那愤怒的口中都不禁迸出唾沫星子!
“你放屁!圣子才没有迷惑我呢!我早年根本就不认识圣子,也没跟他生过什么孩子!哼,我夫家是渔船上打渔的,我儿子今年刚娶了媳妇,哪有你说的那些弯弯绕绕?简直胡扯!”
“你,你!”
“哼,王八蛋,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变卦了?告诉你吧,圣子是我们老百姓心中的大圣人,谁也不能污蔑他!当初你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寻思着得先答应你,然后好事后当众拆穿!不然的话若是我回绝,你再去找别人,万一真碰上了个贪钱的主那该怎么是好?所以……哼哼!”
一脸的愤怒,一把将之前收下的钱财砸到安飞面前!然后当着众人,李二娘大叫,那激动的神情简直要克制不住!
“大家伙,别信这畜生的!刚才的那些,都是畜生给了我钱,要我去污蔑圣子的!事实上,我之前根本没见过圣子,也生不出像紫音公子这般的儿子。我和我男人,一直生活在渔船上,靠打渔为生,圣子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圣子之位至关重要,安飞这个畜生妄图染指,我李二娘今日就是豁出一条命去也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慷概激昂的大声道,满脸的正气凛凛!
此时,圣子心中诧异,也意外于这一陡然转变,不由得按下心绪,静观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贵宾席上,容滟脸色大变的发着脾气,似是在质问身旁的婢女小红!
而吓的脸色大变 ...
(,赶紧欠身告罪,小红也莫名其妙着表情,不解问道:“奴婢不知道,之前安飞都已经安排好了的,谁知眼下……会出现这种事情。”
“一群废物!”
好不容易等来的今天,错过了今日,不知道又要筹谋多久!
本来还以为圣教已是探囊取物,可谁想半途竟然功亏一篑!愤怒中,容滟紧握起手,脑中似是快速的在想着解救之法!
然而,还未待她想出,场上圣教的执礼长老便是愤怒而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棍子将安飞抡倒,然后踩踏在他身上,一脸怒目:“叛徒!”
“长老,长老,饶命啊,饶命啊!”
见大势已去,知道自己的下场肯定不会好,安飞当场告饶,呼求的叫出声来!
不好!
怎么连安飞他也……
好似预感着情况不妙,坐上容滟全身一震,双眼紧盯着场上,一脸凝滞。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绝对不能功亏一篑!若是此时,让安飞将她招出来,那么她的声誉--!
越想越觉得不对经,整个人犹如坐针毡!眯着眼,似乎闪过了一丝杀机,容滟此时,眼中阴险而狠毒!
“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执礼长老大声质问,踩着安飞不让其翻身!
而闻言,沉默了一阵,正当安飞要开口时,不远处,一支淬了毒的毒镖击来,正要向安飞打入时--另一处,一根细小的银针猛的向之飞来,打落了那支毒镖,改变了它射击的方向!
谁!
惊震中,容滟四处的寻看!
而一旁,悠悠的收回手,收起那剩下的银针,容浅淡笑的敛下眸,静观发展。
“快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执礼长老又问了一遍,那愤怒的双眼直对向安飞!
然这时候,躺在地上,安飞似远远瞟了一眼某处,接着便大声的叫道,如实招出!
“长老,饶命啊!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妃的主意!是她想要掌控圣教,日后好便于利用!所以这才找上了弟子,要弟子污蔑圣子,将圣子赶下位,然后再支持弟子上位,自己在幕后操控一切!”
什么?二皇子妃?容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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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逼至绝境
( 平地惊雷!
顿时间场上如炸开了锅般沸沸扬扬,人声鼎喧!
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了容滟,那眼中惊讶,愤怒,淹没一切!
“一派胡言!污蔑诋毁!”
风头浪尖,如果自己再不站出来说几句话的话,那势必后果将不可收拾!于是,拍案而起,直对着安飞,容滟叫道,那声音尖厉,全没了她以往一贯的端庄贤淑!
“说!是何人指使你陷害本王妃!”
厉声的而道,两眼掩饰不住凶狠的精光!极力的撇清关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容滟只得由安飞下手,要他当场翻供言悔!
“安飞,本王妃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这般陷害于本妃?这样,如果你可以把事实说出来,揪出幕后真凶,本妃保证,绝对保你周全,不会让人轻易的加害与你。”
话,越说越平稳,容滟这是在极力的劝说诱惑安飞!
也许别人听不懂,但容滟相信安飞绝对能!他如今身份暴露,难逃处罚,甚至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因此丧命!所以--她说她能护他,保他一命!只要他当场翻供,改立证词!
人嘛,都是怕死的,珍惜生命!所以容滟绝对有理由相信安飞会改口!会将矛头从她身上撤销!
“怎么样?只要你说出实情,本妃必定保你无碍。”又说了一遍,见安飞沉默,容滟是已花费了最大的力气,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是在公共场合,她不可能将利诱说的直白。所以一切都要靠安飞自己去意会,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表现的好似左右为难,一脸犹豫不决的难下决定。此刻,安飞皱着眉,跪在地上紧抿着唇,那脸上表情明显内心斗争激烈,似在在权衡利弊,做出取舍!
有戏!绝对有戏!就知道他安飞不是个傻子,知道怎么对自己才最为有利!于是欣喜下,见到对方这般模样,容滟的紧张稍稍的放缓了下,脸色也随之变得平和。
“说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你现在能把正凶说出来,还本妃一个清白,本妃定当给你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就像是菩萨般的普度众生,抬了下手,容滟话说的冠冕堂皇!
而闻言,身边悠然而然的容浅单手把玩着茶杯,那纤细的手指沿着杯壁一圈圈的转着,脸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唇角上扬,好看又优美。ww
“我……说,我说!”
似乎是将所有都想的透彻,一时间,安飞出声,急急欲言!
“二皇子妃,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家中还有年长老母要奉养,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你拼死卖命!”
“诬陷圣子,诋毁圣教,这已是大逆不道之举了!如今,你还要我再出卖自己的良心,罔顾道义尊卑--对不起,我办不到!”
“我该死,当初受了蛊惑,背叛了师门。如今,我再不会重蹈覆辙,与你这种人同流合污!”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容滟,这是容滟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她有些发愣,但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冷笑,轻蔑罔顾:“哼,笑话!你说本妃是幕后主使,王妃便就是那幕后主使了?证据呢,证据何在?有本事的,拿出来看看啊。”
耍无赖谁不会?要想将她拉下水?哼,没门!她容滟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所以就算时至今日,她也没想过妥协!
“是啊,证据呢?证据拿出来啊!”场下有百姓跟着起哄,毕竟容滟在北疆的声誉极好,人们是不愿讲她往这般坏里去想的!
“证据,我有!我拿给你们看!”似乎早就留有一手,也不怕现下当众对峙!从怀中连即掏出一叠纸,安飞快速的交到执礼长老手中,那上面,有每次容滟吩咐他要做的事,详细记载,并一同盖有她的印章!
容滟的印章,世间仅有,绝不会假!
此时,执礼长老一愣,没想到事实竟真的如此?不由间满脸悲愤,又气又怒!
“二皇子妃,这些,你作何解释!”
证据在前,由不得容滟抵赖!眼前,就像是一个又一个设好的局,就等着容滟跳下去,不得翻身!
“这……不可能!”大惊失色,略显得苍白,此刻,身子一震,容滟失声的叫出声来,紧锁眉头!
不可能的,她从未给过安飞什么密信,更别说盖什么印章了!
可是,从执礼长老手中信上的印章来看--是的的确确出于她所有,不可能造假!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已经下好的棋,正等待着收尾,可是一瞬之间,全部都变了,她功亏一篑!
“二皇子妃,皇室印章不会有假,这些信,我会呈交给圣上过目!让由他来定夺一切!”
答案已经揭晓,容滟这一次是别想脱身!当众不好说什么,执礼长老便唯有将信上呈,让北疆国主去下令惩治!
事已至此,无论容滟再怎么作为,都无法补救。而这时候,她也瞬间明白过来,可以设计她,私用她印章造成这一切证据的,就只有她的亲信--小红,可以办到!
“你这个叛徒!”
怒,滔天的怒!没想到她容滟算计一生,最终会败在一个丫鬟的手里!
恨意涌来,想一把去抓身边的小红--可是似乎早有预料,小红一个敏捷,转身跳开,并满脸微笑的正对着,口中出声:“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贱人!贱人!是你设计我!”
“王妃此言差矣,设计你的可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听令办事……”
“谁!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对我的!”恨的咬牙切齿,满脸阴沉满布!瞪着小红,容滟恨不得能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谁?呵呵,当然是我的夫君了。告诉你容滟,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这些年来,我隐忍潜伏,目的就是为了收集你的证据,好在日后,一举捣毁你!如今……我成功了,呵呵!”
笑的明媚,一脸得意灿烂,吊起眼眸,小红甩了下袖子,以显示自己的愤恨不屑!
“谁!谁是你夫君--!”
声嘶力竭,感受到被人出卖设计的滋味,容滟撕破脸皮,厉声质问!
“夫君?呵,可不就是你天天挂在嘴上的废物喽。告诉你,他在你眼里是根草,可是在我眼中,却是无价之宝呢!”笑笑的扬唇,小红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而这时,也完全明白了那幕后黑手是谁,容滟怒极,眼睛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你说二皇子!他是你夫君!”
什么时候自己的丈夫成了别人的夫君?并且还一同联合起来陷害她!狂怒,毁天的狂怒,容滟没有想到,之前自己一起看不起的窝囊废,原来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暗中设计着她!
想当初她刚嫁来北疆之时,二皇子虽看似风 ...
(光,但却一点没有地位实权!这些年来,为了达成目的,她一步步的运筹帷幄,算计掌控,终于扫清了面前的一切障碍,眼看着就要唾手可得,可是竟然,竟然最后会败在那个废物手中!
这些年来,二皇子在自己面前一直的唯唯诺诺,没有主见。所以从来,她也没拿正眼瞧过他!本来,她还以为他就是个没用的软蛋!可是如今--
“贱人,你竟敢勾引二皇子!”虽说自己不爱二皇子,可不管怎么说二皇子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人!她不允许有任何人染指,就像偌大一个二皇子府,通府没有一个妾侍一样!
“哼,那又如何?我就是勾引了,就是染指了又怎样?容滟,你以为二皇子他就真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告诉你,那都是装的!二皇子知道你能耐,所以在你面前装的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好让你为他扫清所有的道路!如今,你果然不负他望,眼见着就要帮他登上了皇帝宝座!”
“容滟,还真的要谢谢你,设计害了太子,才让得二皇子监国!告诉你吧,二皇子其实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利用你,欺骗你!”
“这一次,是二皇子设的局,为的就是为的要让你玩火自焚!哼,二皇子说了,这几年,他受够你了,势必要一定揭发你所有的罪行,让你的真面目暴露人前,而他……则来个大义灭亲,大举锄奸,呵呵!”
“容滟啊容滟,今日你是走投无路了!这么多年,你其实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太子他已于昨日不治身亡,而很快的,二皇子便将被立为皇储!到那个时候,你当然已被诛杀伏法,而我……则会是新的二皇子妃,日后北疆的太子妃,乃至皇后!”
一字一句,小红说的清晰。当然,她这些话,说的低缓,在远距离场下的百姓是听不见的!
真相揭出,小红笑的嚣张!而容滟则一脸煞白,被气的几乎呕血窒息!而身旁,容浅则悠然然的把玩着杯子,脸上淡笑。
小红说的没错,这一次,确实是一直藏身暗处的二皇子设计的!只是还有一件事小红不知道……当初密笺二皇子,在暗中指导其布置这一切的人,是她--容浅!
她要今天的结果,她要容滟被逼至绝境,这样的话……
“都不准动!”
一声厚重,是二皇子带兵前来围剿!此时,命令着侍卫团团围住,二皇子上前,走至小红身边,目光阴狠的对着容滟,口中厉道:“容滟,你还不认罪,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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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惊心动魄
( “是你?!”
一见到二皇子,全身刺都竖了起来,那种被人背叛的滋味,啃噬着容滟眼睛都要红了!
混蛋!畜生!明面上对她卑躬屈膝,暗地里却是一手在设计陷害!这个淳于南,这个她曾拜堂结发,日夜睡在枕边的男人,想不到--原来竟是这么的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把小红安排在她身边,让她以为对方是她的亲信!可是到头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她恨!她好狠!
刚来北疆时,淳于南不过只是个沽名钓誉的空架子,光有皇子的名声,实则毫无权利!北疆过太子监国,一手把持着政要。ww当初北疆国主不让她嫁给太子也是这个原因,怕她日后独大,倾偏天紫!所以才硬塞给了她个二皇子!
她早就知道北疆二皇子无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不过她并不介意,因为她相信她自己的实力,是绝对可以扭转乾坤!
果然,淳于南无用,所以事都是她在一手打理!上至朝堂,乃至后宫,她容滟都处的风生水起,游刃有余!甚至还逐渐的改变了北疆国主对她的看法!
她曾经以为,淳于南无用其实也是好事,等到她完全将北疆太子弄死的那一天,所有实权便都掌握在她的手里,而至于那个淳于南……不过就只是个傀儡,任由她摆布!
她想当北疆真正的统治者,幕后的皇帝!所以这些年来,一步步的为二皇子铺路,想要为自己奠定基础!
可是,呵,可笑,实在可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她与北疆太子鹬蚌相争的你死我活之际--原来他淳于南才是最后的得利渔翁,坐享一切!
混蛋!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耍过!这个耻辱,这份仇恨,她咽不下!咽不下!
“淳于南,你好卑鄙!”
看着站在小红身边的二皇子,想到他们两个,早已经暗度陈仓!容滟切齿,牙咬的咯咯的!
“哼,淳于南,我还当真看错了你!你这条黑心无耻的癞皮狗,你忘了曾经卑躬屈膝伏在我脚下摇尾乞怜的日子了吗!”
全身愤怒,几乎喷着熊熊的火焰,出口嘲弄的讽刺道,容滟摆明了一副决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蛇蝎妇人,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一脸的阴险,双眼紧锁着不动,瞪着容滟,想起了自己那些曲意奉承的日子,将尊严踩在脚底下,一个劲的巴结讨好,淳于南的心里就不禁燃起了疯狂的烈火,欲将所有都焚烧殆尽!
“我呸!就凭你这把烂稀泥,也想杀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把淳于南看在眼里。ww朝他猛的吐了口口水,就像平常,她在他面前的时候一样!
“你!”
脸色大变,顿时变得铁青!这是长久以来,他最痛恨容滟对他做的一件事,完全辱没了他的自尊!
“贱人,本皇子忍了你已经很久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为圣教,为我北疆,为天下苍生除了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祸害!”
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此刻,终于能够如愿!淳于南没有多说,便是即刻下令,要缉拿容滟归案!
“上!”手一挥,当即就要捉人!
“是!”见此,侍卫们立刻上前,听从吩咐!
“慢着,我看谁敢--!”
知道淳于南是来真的,此刻容滟凌冽着脸,大声呵斥当下,尽显主导气魄!
“哼,淳于南,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别做梦了,你真是太天真了!”
手一挥,面露凶光!而这时候,就在容滟话音落下之际,半空中满是黑衣人飞越,手持着利刃,向场上屠杀!
“啊,救命啊--!”
顿时间,呼声四起,惨叫声不断,黑衣人不管男女,不管是侍卫还是百姓,总之见热门就杀,见之就砍,杀戮一片!
百姓惊慌,霎时间抱头四处逃散!
而面色也有些发白,显然是没料到会有这一幕的发生二皇子淳于南,便是立刻的下令,身体明显的有些发颤:“护驾!护驾!”
一道黑带,猛的从天空掷击而来,卷住容滟,便是一把将她带走!
“杀,给我杀光这里!”
身体在空中飞着,被人救下,容滟发怒,便是指着下方开始不断叫嚣,要报心里之恨!
“是!”
领命上前,又是一阵腥风血雨,黑衣人武功了得,手段狠戾,根本就未将淳于南的侍卫看在眼里!
“这是……”
惊诧于这一突变,身后应少离不禁皱起眉头,他不明白眼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容滟她会突然被人救了,而出现这么多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啊,啊--”
百姓仓皇逃窜,死伤倒不是很多,反而是淳于南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尸横遍野!
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所以淳于南随身所带的侍卫并不多,大约也就百来个!而目测眼下的黑衣人,数目不止两百!看样子,是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的!
怎么会?怎么会!容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应该不可能提前布置!那么眼下的这些黑衣人,他们是谁,是谁--!
“护驾!赶快护驾!”
淳于南本就是个窝囊废,见此情形,早就吓的腿软,躲在小红身后免于厮杀!
而见到这一幕,容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目光锁视着那被救于空中的容滟,定定的,说了四个字:“天紫死士。”
“什么?天紫死士……?怎么会!”应少离一震。
一个国家,总要有一些杀伐狠戾的铁血死士,武功高强,没有人性!可是,这些死士培养起来都很困难,需要时间,一般来说一个国家的拥有量不会超过千人,并且在这千人里,还要分三六九,上中下等!
眼下的黑衣人,手法高超,杀人如麻,干净果断,绝对是死士中的上上等,精英中的精英!并且数量还超过的二百!这样子……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容滟不过就是天紫的公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天紫国,已经没什么价值地位!那么为什么,天紫会动用本国这般宝贵的资源在一直暗中保护着她?这在情理上,有些说不过去啊!
如今容汇是天紫的国主,操控着一切天紫的死士,他不可能派出这么人去保护容滟--一个跟他并不同心,并非一母所生的妹妹!所以这件事情,很奇怪!
动用几乎是五分之一的暗力去保护一个嫁出去的公主?就算是先帝在世,也绝不会如此,更别说是如今的容汇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人不得相信。所以一时间应少离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到底容滟她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可以拥有如此强大的配卫力量!
...
“浅儿,你早就知道这些人在,是不是?”转身,疑惑的问出口,应少离始终紧锁眉头。
而面向着远处,似乎中眼中浮动着什么,容浅站起身来,口中缓缓而道:“他们,就是刚才对安飞射毒镖的人。”
原来!
本以为容滟身边会有暗卫,但是没想到数目竟是如此之多!看着眼前,厮杀一片,应少离开口,眉头皱着很紧,“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等吧,好戏很快就要开始了。容滟她,会带着我们找到父王……”
“皇叔他--”
身体一愣,终于等待这一刻了,紧了紧拳,应少离抿着嘴唇,目光幽沉,不再说话。
“杀!给我杀了他--!”高声叫道,容滟大吼!
报复心切,什么也都不管了!这一次,既然淳于南敢带兵来围剿她,那么就说明北疆国主,也是知道了她一切的所作所为!
北疆如今是待不下了,所以她必须离开,必须尽快回到天紫去!但是在离开之前,她一定要杀了淳于南,以泄她心头之恨!
手一指,目标直向淳于南!
于是听令,所有的黑衣人便都向淳于南而去,手上寒光乍起,白刃闪亮!
“护驾!护驾啊--!”
吓的浑身发抖,血色从脸上褪尽!四处看了下自己的侍卫,发现基本是已是死尽,淳于南不禁的手脚发软,一颗心颤抖不已!
“救、救命!”
不知道向谁求救,但就是忍不住的喊出这两个字来。这时候,眼前一阵凛冽,便是一把刀横飞而过--知道大限将至,淳于南本能的,一把拉过身旁的小红,当成挡箭牌的挡于自己面前,想救自己一命!
只是……
“啊--!”一刀穿膛,内脏顿时四分五裂!口吐着鲜血,小红就这么被用于人肉牺牲了!
“二皇子,你……”
曾经的甜言蜜语,曾经的发誓允诺,都不过是镜花水月,欺骗人的。
死不瞑目,直到最后一刻,小红才看清楚淳于南的真面目!只是这时,她明白的已经太晚,太晚……!
小红死了,可以淳于南并没有放开她,仍是用她抵挡着,想苟活一命!可是--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就在小红死后的没一分钟,一把利刃凌空划过,顿时间,淳于南头颅搬家,鲜血飙洒,脑袋抛飞在空中,身首异处!
“哈哈,哈哈哈!那个废物死了!那个废物死了!哈哈哈!”
开心笑了,满脸尽是张狂得意!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望向场上,容滟一指,对着所有人,除应少离之外,便是冷冷的,几乎狰狞的吐了几个字,充满疯狂:“杀!都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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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敢相信
( “是!”
死士奉命,唯容滟的话计从!于是顷刻间,数百名黑衣人转脸相向,再次向场上厮杀过来!
百姓们已经逃散,淳于南的侍卫也都已死绝,此刻--就只剩下容浅,应少离,云绕,玉咸,圣子,上官紫音,和执礼长老及白术八人!
“那个留活口!”
为首的死士,一边抱着保护容滟,一边指着应少离,向其他人命令道。ww
而闻言,应少离愤意汹汹,是第一个冲了出去,拔剑对战!
“白日做梦!”
没有人可以觊觎他,他只属于浅儿一个!那个容滟,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若他不杀她,今生枉为男子!
“去死吧都--!”
冰冷的怒喊,剑光挥舞而闪!应少离是武圣的弟子,武功从来不弱,所以就算是天紫死士,他也毫不惧色!
“我也来!”一旁,云绕也同样跃出,那潇洒的身影在空中直划开一抹俊美的弧度,手中剑光冷冽,剑花飞舞,翻转着掀起一道道的气浪,直逼对敌!
“哎,等等我!”
同样,不甘示弱,玉咸也上!虽然他的武功并不及应,云两人,但是论轻功,场上恐怕无人能及,便是一个纵身,踏浪排空,势如破竹!
八人在场上,只有圣子和上官紫音不会武功。眼下死士见人就杀,执礼长老和白术分别保护着他们!
“紫音,这边!”
执礼长老虽是会武,可武艺并不精湛,眼下对峙这般强大的天紫死士,是根本自保都有困难,更别提再保护紫音了。
“紫音,小心!”
一手拉着紫音,一手挥剑抵挡,吃力的直喘着重气,执礼长老眼看着就要成为对方剑下亡魂!
然这时候,一道白绫瞬间甩至他面前,替他挡去那了致命一击,并且同时,一下子将他身边的紫音卷走,猛的拉回半飞在空中!
“啊!”
整个人一下子失衡,紫音不由得惊呼一声。可是下一刻,他便稳稳的落在了容浅的身边,被容浅一把拉住,出声问道:“没事吧。”
“浅浅……”
好不容易又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并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时间,紫音的心都颤抖了,瞳孔忍不住的收缩!
“浅浅,我--”
“什么也别说了,跟着我。ww”紫音不会武功,根本抵不了面前的死士,所以她只能将他带在身边,以确保他的安全!
身影在空中旋转,不过数百名死士,她还未放在眼里!只见纵身中,容浅一面拉住紫音,另一面挥舞白绫,直缠上一个个黑衣人的脖子,用力一扯,喉骨尽碎!
“云绕,你看住紫音。”
容浅的手法快且狠准,没留对方半丝的余地!这样一来,所有的死士皆朝她击来,欲一起围攻,将之斩杀!
“浅浅!”
接住半空中被推来的紫音,云绕一个转身,带其安全带落!正待想要上前帮忙之际,却是应少离已先行一步,冲入敌群!
“喂,应少离,你少抢我风头!”
云绕这厢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身后玉咸便已经于半空中叫了起来!那不满的神情和傲娇的声音,一时间让得场上都听到!
快速的上前,一同邦之对付死士!不一会儿,场上的局势便已然被控制,黑衣人的数量急剧减少!
“这……”
玉咸在卖力的厮杀,似乎使出了所有的力量,身形变转极快!而见着他这般的执着,场下的圣子怔住了,身体不禁有些微愣。
“公主,情况不妙,我们还是先走为上吧!”同时,见到这般情形,也能预知其一二,所以为首的黑衣人头领快速的开口,对容滟说道。
“不行,我要他!”指着应少离,仍是一脸坚持,容滟不放弃,说什么也不放!
可是似乎明白再拖下去情势糟糕,所以强行的,这一次为首首领没有再理会容滟,而是一纵身,快速向半空飞跃!
“你们几个留下来善后,其余的跟我走!”
对仅剩的约五十名黑衣人说道,首领转身,快速而去!可是就在他即将要没去身影之际,他却突然的抬手,一连猛发了数枚毒镖射向圣子,欲至他于死地!
杀圣子的理由很多,一来圣子是圣教的主导,如果没有了他,圣教必定会大乱,将影响今后的形式!
二来如今场面混乱,死士唯恐不敌,所以在这个时候杀掉一人,决定是会扰乱对方的心理,让他们措手不及,无暇跟之前来!
最后,场上只圣子和紫音两人不会武功,眼下紫音由云绕保护,难以下手,所以最容易的对象便是圣子,没有防备!
“嗖--嗖--”
“圣子当心!”
作为圣子护卫的白术,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坐以待毙!眼下,他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人,便是一个纵身上前抵挡,挥剑击开毒镖!
“当!当!当!”
火花四射,撞击声响!这名死士首领明显功力高强,深不可测!所以此刻白术虽然挡下了毒镖,可是双手却被震的麻木--整个人不禁往后踉跄了一步,接着胸口一痛,竟是一口鲜血直吐了出来,殷红赫然!
“白术!”
圣子大惊,不由得猛然上前,双手扶住白术,口中叫出声来。
“圣子,我……”
张了张嘴,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白术此刻嘴角流血,气若游丝的喘息着,微摇着头,“我没事。是我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如今不过是被人震伤了经脉,不碍事的。”
“白术……”
白术是他从小的随侍,自他十岁起,便已经跟着他。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他身边,无论他有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遭遇,他都始终陪着他,不离不弃。
与其说白术是他的随从,不如说他是他的兄弟,哥们!他上官星这一生,造福过很多人,为黎民百姓带来过不少幅值,可唯独欠了两个人的债,一个是白术,另一个是……
“嗖--”
圣子痛心于白术,根本就没注意身边的情况!然这时候,不知从何处又射来一支毒镖,正朝着圣子后背击去,眼看着就要没入他的心口!
“闪开!”
一声高呼,一道身影,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之际,却见玉咸一下子冲至圣子身边,一把推开了他,紧接着整个人挡在他面前,受下那支淬了毒的毒镖!
“嗯--”
“你!”
被重重的推了一把,圣子一下子倒在地上!待他眼见着这所发生的一切时,整个人都愣了!
“你,你没事吧!”
快速的扶起玉咸,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并不认识,也没有见 ...
(过,为什么他可以这般舍身的救他?竟到了不顾自己的地步!
“年轻人,年轻人!”
用力的扶起玉咸,查看他的伤势,只见胸口靠近心脏没多久的地方,此刻正赫然的嵌着一支毒镖,鲜血直流,伤口发黑,隐隐有些铁青色!
“这……”饶是不会武功,也知道这伤伤的不轻。于是情急之中,圣子脸色微白,不由的担心。
“玉咸!”
这是一个Сhā曲,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此时,放倒最后一个死士,容浅飞速的跃身,直泵而来!
“玉咸,你怎么样?”
来至对方身边,看着那胸口上的伤口,容浅快速,抬手封住了玉咸的几处主要大茓,不让毒素加快的随着血液循环!
“你忍一忍,我替你处理伤口!”迅速的从身边取出一瓶药,倒上玉咸的伤口上,然后容浅用手握住那一半没入身体的毒镖,猛一用力,将之震了出来!
“噗!”
毒镖震出的力道,带动玉咸身体一震,口中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
“年轻人!年轻人!”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救自己,自己也觉得本身根本不值得对方去救!此时哀痛着表情,圣子心里不好受,对上玉咸那已然血色尽退的苍白的脸,忽然间,他觉得他的相貌好像有点眼熟……
“你……”
“呵,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人啊……?他们都说我长的像我娘,模子轮廓有七八分像……”
忍着痛,惨笑一下,望着圣子,玉咸脸上露出了异常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哭,总之五味纠结,满是复杂!
“你娘……”身体猛然的僵硬,脸上表情顿时大变!眼睛瞪大,嘴唇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望着玉咸,圣子整个人都呆了,脸上呈现的是一种比震惊还震惊的神情!
“呵呵。自愧多情毁道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那得双全法,不负圣祖不负卿……!”
缓缓的低喃着这几句话,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虚弱无力的状态。靠在容浅身上,抬眼望着圣子,玉咸脸色虽苍白到极点,可是他在笑,在无声的笑。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身体,猛然如一道闪电击过!僵硬的根本无法动弹!望着玉咸,这一次,不止是嘴唇,就连全身,圣子都克制不住的不断发抖:“你怎么会,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是吧……?呵,这首诗,是我爹当年离开我娘时所写下的,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呵?”
------题外话------
仓央嘉措的诗,这里为了情节需要改动了一下。
原句为:自愧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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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当年种种
( “你、你娘……?!”
声音在颤抖,震惊中满是抑制不住!看着玉咸,看着那果然是像极了某人的脸庞,圣子动容,泪,禁不住往外涌着,泪流满面。
“自愧多情毁道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那得双全法,不负圣祖不负卿……”
话,低低的重复,那是一种充满了哀伤的纠杂。心,紧缩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痛苦席卷全身,圣子颤抖,想抬手,可手臂就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根本举不起来……!
“你娘她,你娘她……”
声音,哽咽在喉,张口欲言,却哑然无声。血液在一阵一阵的掀起巨浪,眼前,似乎的他回到了当初,当初那些春风满面,年少轻狂的悠扬日子,花团锦簇,百艳齐芳!
“薇儿,我爱你,嫁给我吧!”
“不,星,你是圣子传人,将来的圣子,我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不管,我只要你!圣子算什么,我不在乎,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明天就去跟师父说,求他老人家放了我!”
“是吗?星,圣子他……真的会答应我们吗?”
“会的,只要我坚持,我相信师父他最后一定会的!”
“星,你爱我,我好开心。”
“我也是,我们要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白薇,那个刻在他心上的名字!那个让他愧疚了一生,自责了一生的名字,在每一个醒来,或是睡去的时刻,他都会思念,怀念一遍!
他,上官星,傲云国上官家族的嫡系长子,因为从小天资过人,聪明伶俐,被上一任圣子视为圣教传人的不二人选,十岁时被收入圣教,栽培在上一任圣子的身边!
上官家族,是傲云国的名门望族,是傲云第一大盛氏贵胄!早前,上官家乃傲云的开国重臣,辅先帝治国登基,而后期间无数子嗣官拜傲云国要职,数百年来,长青不到!
这一代上官家,先是出了他上官星这一任天下圣子,后又有了上官旭云--当今傲云皇后,这一举足轻重的国后!可以说风头一时无二,无人能与之媲及!
从小到大,他上官星都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受世人所爱戴!他是圣子的接班人,照理说,他应该断情绝爱!可是,不想他却爱上了他的护卫--白术的妹妹,白薇!
白家一直是上官家的世交,因上官家曾有恩于白家,所以白家为了报恩,于是便派了白术终身跟随,陪伴保护!
本来,他上官星和白薇是绝对不会有交集的。ww只因在他二十二岁的那一年,白薇受其家母之命前来探望她的哥哥白术……所以之后,他们便认识了,一见钟情,很快的相爱!
白薇从来都知道他的身份,从来都没有妄图能够和他在一起。在那段日子里,他们游山玩水,观日赏月,彼此情投意合,但彼此都心照不宣,感情从未点破!
本来,这只是一段美好的记忆,深藏在脑海里,当做回忆,谁也没有越雷池半步!
可是是他--后来不满足于现状,动心了,越矩了。
记得那是个倾盆大雨的晚上,因为白日里出去游玩,贪恋风光,一时未能及时下山,所以入夜后便只能被困住,躲于山洞。
暧昧无人的山洞,原本就情投意合的两人,况且彼时两人的衣裳还都湿了,曲线毕露--于是事后所发生的一切,也就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顺理成章了……!
他取了薇儿的身子,夺走了她的初次,他答应她,会给她未来,给她幸福!可是最后,他还是失信了,忍痛,割舍了一切!
“自愧多情毁道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那得双全法,不负圣祖不负卿。薇儿,对不起,我恐怕……”
因为家族的施压及反对,因为师父的苦口婆心,语重心长,以及自身重重的矛盾挣扎……最终,他妥协了,忍着内心巨大的自责于悲伤,放手一切!
“薇儿,我肩上的责任太大,我无法,无法……对不起,对不起。”
记得那一日,当他哽咽喉头对白薇说出这一切时,他的心,仿佛都要碎了!如果他可以,他宁愿自己只是个平凡人,拥有最平凡的生活!可是偏偏……
“薇儿,我与你,今生没有缘分,但愿来世,我们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那一日,当着白薇的面,他哭的很伤心,与不欲生。可是从头至尾,白薇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面色平静的凝视着他。
“薇儿……”
“不用说了,我明白。”这是白薇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记得说完了,她便转身,再也没有回过头。
他以为,白薇是回白家了,毕竟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呢?可是,可是,当三个月后,白薇的父亲派人来找时,他才知道,一切--原来都非他想象的那样!
白薇没有回白家,她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
白家出动了一切的力量寻找,他也嘱托上官家从旁协助!可是人海茫茫,杳无信音,就这样,白薇彻底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再不见踪影!
二十年来,他自责愧疚,痛苦不堪!可是身上背负着重任,他无法摆脱,所以这二十年里,他一直挣扎矛盾,煎熬在爱与责任之间。他对自己说,他欠白薇的,今生今世都无法偿还。
二十年前,他选择了责任,辜负自己的一生最爱!二十年后,他想放下一切,去开始寻找偿还他的罪孽!
为什么这么急于要让紫音继位?为什么不过人才至中年,却要放下一切,卸下圣子之责?目的全在乎于此!
他的规划,在定紫音为圣子传人之时就已经形成。到他继位满二十年的时候,他要放下一切,去独自寻找。
大海捞针,虽然他不一定能找到白薇,甚至不确认如今她是死了还是活着?但是他欠白薇的,他必须这么做!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他知道薇儿她肯定恨他!他辜负了她,甚至对她没有交代。如果换位而处,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所以--又怎可能是当事人呢?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儿子,可是清清楚楚的,他听到玉咸所说的话!--这首诗,是他爹当年离开他娘时所写下的!那么,那么……!
爹?儿子!他上官星,居然也有儿子!怪不得当年离开后,薇儿没有回白家,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怀孕了,无法回去面对解释--所以她选择远离,远远的离开!
薇儿,他的薇儿,她怎么这么傻!她是尊重他的决定,担心回去后因为自己的身孕被发现而会对他造成影响!所以她一个人承担下所有,将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扛……!
薇儿,傻薇儿!为什么当时不说,为什么当时她要选择不说!如果她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他是一定会放下所有,和她从此浪迹天涯的!可是为什么……她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呵,其实……他知道的,因为 ...
(她喜欢他,所以尊重他的一切决定。又或者是她恨他,所以选择用沉默,来惩罚他一生……!
不管是哪一种,看着此时的玉咸,他心碎了,他无法原谅他自己。他想说抱歉--可是话在口中,竟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呵,别这么震惊。我娘从小就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被世人所奉为圣人的圣子。她要我记住,不论怎样,不管我的父亲是否有抚养过我,我不能恨他,而是要感谢他,感谢他所将我带到了这个人世上。”
“呵,你知道,我玉咸这一辈子,向来清高,我不愿欠别人的,纵使那个人,他是我的父亲。”
“你不要误会,我救你,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而是我在还我自己的债。如今,我想我应该是还完了,从此以后,上官星这个人……再于我无关,呵呵。”
低声的喘息,苍白着脸,嘴角溢着血,至始至终,玉咸话说的微笑,没有半点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孩子……”
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震撼,此时,望着自己的亲身儿子,圣子颤抖,伸手,很想去触摸他的脸庞。
“不要叫我孩子,我爹……他是西凉圣剑山庄的庄主,名叫玉廷寰,而至于上官星……我不知道他是何人。不过,对于他,我娘倒是有一句话,让我若是日后遇上,务必转告……!”
“你娘她--”
薇儿嫁人了!她的薇儿嫁人了!泪,再次涌出,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此刻,五味杂陈,心口翻涌,他明白,什么都明白!
他有负于薇儿,薇儿应该嫁人的。如果这一生,她能够得到幸福--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此生此世,缘分已尽,她不曾怪过你,也希望你从此,能够开心幸福……”
缓缓的话,玉咸说的吃力,再说完这一句后,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玉咸!”
“咸儿!”
与容浅同时,叫出声来!满眼泪花涌出,终于忍不住的双手拥住!圣子痛哭,对天长仰,那高抬的头,那动容的神情……纵使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开心,幸福……没有了薇儿,这一生他又怎能幸福?可是,知道薇儿的下落,知道他们之间,彼此还共同孕育出一个儿子……他是开心的,真的,很开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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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有肉了,猜猜是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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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浮出水面
( “咸儿,咸儿……”圣子悲凉而痛心的叫着,双手搂紧的抱住!
见此,容浅快速转身,对身边的人开口说着,“玉咸中毒了,必须尽快送回。云绕,紫音,你们两个看着他,这里有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丹,记住,每半个时辰合水给他服下,等我回来。”
“浅浅,你要去哪里?”追问中,云绕不解。
而跟着问道,紫音也面色担忧:“浅浅,你要去哪里?”
“我……?自有我要办的事。师兄,我们走。”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站起身,顺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见此,应少离跟着,点了点头,应声而道,“好!”
刚才在打斗中,浅儿在容滟身上撒了东西,所以此刻,他知道她是在追踪,按照她预先设定好的计划!
*
密道中
“我要容泽,我要他!”被死士首领强行带回,容滟挣扎着大声叫道!
而闻言面不改色,死士首领并不理会,直言冷冷的道:“公主,如今形势紧张,大半兄弟都已经死了。如果我们现在再不走,那时间一久,必定就走不了了!”
既然二皇子淳于南都已经敢带侍卫去围剿容滟,那么这些年来容滟的所作所为也必定被北疆国主所知晓!
其他不说,就以谋害当今太子这一条罪名,便已经可以治容滟于死罪!更别说刚才,她还下令杀了二皇子,一连创北疆元气!
这种事情,往往都是传的最快的,一旦北疆国主知道了实情,必定会发动一切力量来抓捕他们!所以眼下,他们必须动作要快!不然晚了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说实在的,他们的武功很高,天下无有几人是对手!可是再高的武功也经不住举国兵力来袭--况且,他们同时还要带着一个根本连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容滟,诸多麻烦!
逃生已经不易了,更不要说再去抓容泽?如果说容泽只是一个人,或者眼下他们人数齐全,没有死伤那么惨重,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但是他知道,刚才的场上,那名白衣女子极其厉害,武功深不可测,甚至是还有可能在他之上--!所以,他不敢涉险了,还是先保容滟回天紫,向主子交差的好!
之所以中途离开,就是为了避免于白衣女子正面交锋。并且同时的,他还卑鄙的去暗算圣子,希望能够拖延些时间。
眼下,看着对方没有跟来,他心稍稍的定下了。可是这边容滟还依旧不依不饶,令得实感到不厌其烦!
“公主,属下的职责只是保护你,并不包含为你捉人。所以眼下,请公主尽快随我离开,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杨艺,你敢命令我?!”自己的要求被拒绝,容滟心里诸多不快,不禁的眉眼吊起,面露凶相!
可是并不将此放在眼里,死士首领杨艺只冷冰的说着,口中没有半丝温度:“这不是命令,这是在劝说。难道公主愿意为了一个不重要的男人,而甘愿自己死在这里!”
没有开玩笑,看得出对方的认真,被杨艺这般冰冷的斥责后,容滟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由得脸色一白,顿时紧咬住唇。ww
“我不管,就算不要容泽,我也必须带走他!不然的话,我宁可自己死在这里,也绝不离开北疆半步!”
容滟此时口中所说的他,自然指的不是应少离,而是另有其人!并且同时这个人,杨艺也是知道,所以闻言后,他脸色微微一凝,神情有些挣扎。
“杨艺,我不管!你听到了没?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带他走!”用力甩开对方的手,转身向着密道右方而去!
这个密道,左右两条路。左面,是通向出北疆城的路!而右边,则是返回二皇子府的方向!
容滟要回二皇子府,这是个很明显的决定!
此时,看着她那坚决的身影,杨艺皱眉,只得跟从,不得他法!
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此时北疆国主一定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罪行,派兵缉拿!但是为了捉到人,他们眼下一定是往后搜去了,好堵着他们离开的路,绝不会想到他们居然还敢回二皇子府!
所以,也不算是妥协,就当做变相的缓和一下。先回二皇子府也好,等最利的风头过去了,他们再行出城也不迟!
“公主,你动作必须要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不管怎么说,只有这条密道,才是眼下最最安全的!”
“我明白,带出他,我立刻就回!”
反感杨艺的一再叮嘱,容滟皱着眉头快步向前走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要让她一个人单独行动,而是希望等会而她别磨蹭时间!所以她心里很是不爽,讨厌这种被人当成累赘的感觉!
“杨艺,告诉你,本公主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会儿,你最好给我闭嘴!”
“你--”
*
二皇子府
僻静的假山背后,有一条幽幽的地道,按下那地道的开关,只见瞬时间,地上的门开了,容滟抬腿,沿着阶梯往下走去!
一路上不灭的灯烛,照亮着前行的脚步,沿着台阶,走到地道的尽头,容滟再次按下一个开关,另一道门开了,里面赫然是一间屋室,有桌有床,起居用品,应有尽有!
虽说是地下室,常年不见阳光,但是看得出容滟对屋室主人的用心,这里空气并不阴冷潮湿,流动性还算好,装潢布景也算上乘,以显示屋室主人的身份地位!
安安静静的房内,没有一点声音,走了进去,容滟直奔床边!
看着床上,那一动不动,就好似永远睡着了般的男子,容滟握拳,不知为何,一时竟心头涌动!
“景……”
情不自禁的叫着,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望着沉睡中男子的容颜,容滟迷恋,竟是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摩挲,来回抚摸。
三年了,她将他掳来三年,为的就是想得到他,完完全全的占有他!可是谁知道,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回绝他?!在明知自己出不去的情况下,服毒自封,一直沉睡!
要知道她喜欢他,从小的时候就已经喜欢,如痴如醉,一往情深!
她不管在名义上,她要叫他皇叔!她喜欢,她就是喜欢!
当初初嫁来北疆,她每每辗转难眠,魂不守舍。因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相思成疾!所以,在日后的时间里,她一直谋划着,要将他掳来,禁锢起来,要让他从此完完全全的只属于她一人,成为她的专属品!
终于,在多次失败后的一次中,她得手了!杨艺顺利的带回了他!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那种兴奋,无以伦比!记得那一日,她着了魔似得冲进了这一她早就为他事先准备好的屋室,望着站在屋室中他俊美的脸庞,她醉了,她也笑了,终于,她得到 ...
(了!
呵,一个侄女,爱上了自己的皇叔,这在任何人的眼里看来都是大逆不道!
可是,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就是喜欢她皇叔容景枫,想得到她,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
对,她要让她皇叔成为她的男人!她要不管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要彻彻底底的占有他!
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逼迫索爱,甚至是用尽了各种办法,媚药迷酒,熏香豆蔻,并且还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脱的精光--可是,没有用,一点儿也没有用,从头到尾,他皇叔都没有用正眼瞧过她一下,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漠视,不理不睬,厌恶鄙弃!
不,他怎么可以鄙弃她?他怎么可以厌恶她?她爱他,她爱他啊!
为了他,她可以去做一切的时候,就算天打五雷轰也在所不惜!只可惜,没有,从来没有,他不给她机会,一次都不给!
她爱她皇叔,爱到发狂!她已经掳来了他,所以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一定要强行而之!
记得那一次,她疯狂到了极点,将他捆绑了起来,强行剥了他的衣服,灌了他药,欲同他春风一度!
可是,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已经洞悉了她的意图,看出了她的本质,早在她动手前,她皇叔已经服下了毒药,在她光祼着身子靠近时,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皇叔这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年。这三年里,她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续着他的命,解着他的毒,可没有一次,她有成功的!
心力交瘁的三年,眼见着爱人在前却无法拥有!这种煎熬,几欲折磨的她快要发疯!就在都准备要放弃之时……却是不想突然冒出了个容泽!顿时间令得她重新染满起希望!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父皇的儿子,但容泽的长相,却是那么的像皇叔呢?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是因为皇叔和父皇是兄弟的原因吗?可是即便这样,那也该是像父皇多点才是!怎么反而会是皇叔呢?
关于这一点,她不清楚,不过也不想清楚。管他什么原因呢,反正只要容泽像皇叔就行了!因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将容泽当成皇叔的替身,从此占有他,就像是占有了皇叔一般!
她不喜欢容泽,只是因为他那近乎于她皇叔的相貌!所以逃命在即,她可以不要容泽,但却是无法抛下她皇叔!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带她皇叔走,就算她皇叔最后要死--也只能够死在她手里,她怀中!于是……
目光,隐隐而动,心中,似有什么在不断翻腾!望着容景枫,容滟声声叫着,竟是缓缓的低头,欲去吻那对方的嘴唇……!
“住手!”
突然之间,一声喝斥,如利刃般划开冰面!
抬起头来,震惊失色,容滟一个不稳,竟是险些撞到自己!“你们……”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地方,就只有她一人知晓,如今他们--
“你们怎么进来的……!”
声音颤抖,但极力的保持着平稳,看着面前的容浅及应少离,也就是容泽,容滟一步步的后退,沿着床边。
“你管我们怎么进来,容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低沉着脸,一步步的逼近,走向容滟,应少离满是杀机!
而明显也感觉到了他这股杀气,容滟惊魂失措,不由得叫着,心害怕不已:“不,你不能杀我。四弟,我是皇姐,我是你的亲人!”
“亲人?你也配?!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留你一日活在世上,就是一种对世人的祸害!”
冷酷无情的说着,一把抽出利剑!指向容滟,应少离眼中满是冰冷!
“不,四弟,我求求你,饶了我吧!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皇姐,难道你真想要手足相残,煮豆燃萁吗!”
还在拼命的求着饶着,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容滟一个劲的说道!
可是根本就不愿再听她的声音,应少离厌烦,抬手挥剑,就是对着她的心口一击--
顿时间,血飙了出来,喷了满地!瞪大着双眼,容滟根本就不敢相信,直身体软软的倒下,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
应少离太狠了,一剑穿心,但又不直击中要害!而是目的在乎要让容滟血一点点的流进,慢慢品尝那死亡的恐惧,黑暗的滋味!
耳能听,但口不能言,只能一个劲的急促呼吸。这就是当初容滟给他屈辱的代价,如今他一次性归还,没有丝毫的手软!
容滟已经没救了,不过是等待着最后的死亡。此时,彼此对视了一眼,接着冲至床边,看着那床上躺着的人,应少离与容浅同时开口,出声叫道!
“皇叔!”
“义父!”
什么——!?
顿时间闻言,应少离大震,头不可置信的抬了起来,满脸错愕,表情诧然!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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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父子
( 心一震,满脸惊诧!
望着容浅,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提着声音,应少离出声,那脸上满是错愕,摸不着头绪!
“你说什么?浅儿,你叫皇叔……义父?!”
怎么回事?不对啊!这是他皇叔没错!是浅儿的父亲啊!怎么浅儿会叫他义父呢?为什么?!
不明白原因,怎么想都不明白!瞪着双眼,一脸的惊怔,应少离此时皱眉,眉头紧锁的拧成了川字!
“浅儿,这……”
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问?总之愣在那里,应少离目光探究!
而见此,容浅微微的叹了声息,视线,由容景枫的身上抬起,对向应少离,缓缓的开口道:“师兄,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再瞒你了,其实这也是我这次要你来的主要原因。ww”
“原因?瞒我?什么事啊……?”
鲜少见容浅有这般认真的神情,下意识的询问,应少离心中一头雾水!
而见此,慢慢的敛眸,再次将视线投注到容景枫的身上,容浅出声,话,说的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句,句句郑重。
“师兄,我其实……并非是容亲王的孩子,我也不是天紫国人。我的娘亲,是墨月国的昶乐公主,是墨月国皇室的唯一继承人。”
“当年墨月大火,烧光了一切,墨月覆灭,所有人都以为我娘死了,连同墨月国主,国后。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年我娘并不在国中,所以逃过了一劫,并没有随之一同死去。”
“那个时候,我娘还小,不过只才十几岁。家国灭亡,无处可去,于是她就一直到处流浪,四海为家。”
“那一年,我娘十八岁,在一个她永远都忘记不了的地方遇见了我爹,于是后他们相知,相爱,彼此拥有彼此,跪拜天地,孕育了我……”
“关于我娘和我爹的事,我不想多谈,我所要说的是,好景不长,当年我娘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和我爹分开,后来她生下了我,独自一个人带在身边。”
“当年墨月灭国时,虽说我娘不在,但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原因。墨月国有叛徒,只手策动了一切!事后在知道我娘还没有死后,极力的,发动一切力量来追杀!”
“我娘是有武功的,自保没有问题,可是若是再带上我,行踪便就难免难以掩迹。并且这样一来,对我的成长也不算好,所以……我后来便入了容亲王府,认了容亲王为义父,一直生活在那里,长大成人。”
简要的说了下大致情况,容浅对上应少离,目光专注。
“师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女扮男装,以世子的身份示人吗?答案很简单,因为别无办法。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我的义父,也就是容亲王,他忍受着骨肉分别之苦,将我顶替成了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成为了容亲王世子……”
“亲生儿子……?”
原来,他皇叔是有自己的孩子的,并且还是个儿子!所以当初浅浅要伪装成为男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么皇叔的……”
“你想问真正的容亲王世子去哪儿了是吗?告诉你,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知道应少离的意思,容浅转过身,认真的正面相对!
闻言,全身一震,双眼不禁猛的圆睁,应少离大惊失色,竟是一连后退的几步!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师兄,你知道为什么容滟会这般疯狂的喜欢你吗?告诉你吧,你其实喜欢不是你,而是喜欢义父!她拿你,只是当成了义父的代替品!”
“我很早就知道是容滟掳走了义父,但是一直以来,我无法具体查到义父的下落。所以,迫不得已,我找到了你,知道如果容滟见到你后是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所以,带你来了。因为……你有着一张和义父几近相似的脸庞!”
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但句句字字,发自肺腑!
看着应少离,同时的充满歉意,容浅上前,一步一步,走的缓慢。
“师兄,对不起,为了我,这些年来,都委屈你了。当年因为我的到来,义父本是要将你送走,可那时候,正好原本的四皇子病重,不治之下,撒手人寰。”
“骨肉情深,义父其实也不舍得你,于是他背着所有人,包括四皇子的身生母亲,将你和四皇子掉了个个儿,让你从此成为了容泽!”
“容泽不是先帝的儿子,这一点义父并不知道,只是后来,看着你越渐长的和义父相似的脸……义父担忧了,害怕此后会出什么乱子,害了你。于是便力荐先帝将派往大越的质子换成了你,让你远避纷扰,保得安全!”
“师兄,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因为误会而一直埋怨义父,我其实想说的,可是义父不允许。为了保护我,他生生的承受了离别之苦,在他的心里,其实是很不好受的!”
“义父他爱你,无时无刻不想保护你,可是他无法对你说实话,所以……他请了师父,半年教我,半年教你,说是为了让你强健身体,增长技能,可是更多的,他其实是想从师父那里得到更多的……你的消息,聊以慰藉!”
缓慢的话,容浅字字说的清晰。可是闻言,应少离的心中却是一片凌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直讨厌,怨透恨透了的人……其实,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怎么会?怎么会!
他不是天紫的四皇子,他是真正的容亲王世子!容亲王容景枫是他的父亲,眼前这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其实……就是他的父亲!天呐,这是怎样一种错乱?!
“浅儿,我--”
“对不起,师兄,为了保护我,扰乱了你所有平静的生活。你在大越,一个人孤苦伶仃,后来你四处云游,不回天紫,甚至是连义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低低的叹了一声,带着无限的惋惜和遗憾。
闻言,应少离又是一震,不由自主的,喃喃念了声:“义母……?我娘……?!”
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宫里的那个,当初自己去往大越时,她就已经病逝!所以他从来都认为除了他父皇外,他在宫里,没有亲人!可是谁知现在真相揭开,一切……竟是那般的震撼,那般的令他后悔不已!
娘,娘……!
是啊,他娘是容亲王妃啊!当年浅儿入容亲王府,她的娘亲并没有一起!所以,在府里的容亲王妃,是他母亲!是他的母亲!
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遗憾可惜都已经发生!
不恨任何人,只怨自己的任性轻狂!此刻低下头,不由得隐隐颤抖,应少离哭了,哭的那般肆意无声!
“师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所以--”
上前,抱住对方,同样的表情动容。
这就是她这一次带他来 ...
(的最主要目的,当年为了她,师兄和义父都已经很苦了,所以以后,她绝不允许再让遗憾和惋惜发生!
“浅儿,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一切都是命,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是上天他对我们的安排和考验!”
一把反抱住容浅,紧紧的,搂在怀里!开口缓缓的说着,感觉着那从人儿身体传来的热度,应少离动容,一脸的满是感动!
“师兄……”
此时此刻,彼此是彼此的依靠,紧紧相拥,在这地下的屋室内!然而这时候,一直苦等无果的杨艺杀了进来--在看到眼下的情形后,直提剑挥杀!
“小心!”
一把推开应少离,转而应战!
身影跃出,容浅眼中满是杀意,没有心情再与对方磨叽,她便是一个狠招,痛下杀手,飞旋着扰乱杨艺的视线,接着手一挥,一剑穿心,顿时间血喷洒了出来,一个重物落地,鲜红四处飞溅!
“公……主!”
未能完成任务,杨艺死不瞑目!死时,他还试图抬了抬手,想做着挣扎。可惜,容浅出手,又岂会留他活路?他一个“主”字还未说完,便已经一命呜呼,魂归九泉了!
“唔,唔!”
被应少离刺破心脏,血还未流尽,未能一下子完全死去。此刻,看着眼前的情形,容滟吓的魂飞魄散,心里害怕极了,不由得支吾,情绪激动!
“还没死!”
刚才的一切都被容滟听到,此时,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所有秘密!所以不可能留下她,应少离握起剑就要准备再给她补上一下!
可是这时,容浅阻止了他,伸手去扶床上的容亲王,口中说道:“没时间了,快带义父走!”
“没时间了?什么意思?”不明白容浅之意,应少离上前中疑惑。
可是没有回答,而是径自的往外赶去--就在他们刚出了二皇子府时,北疆国主带了大队人马进了地下屋室,拉出了容滟,愤恨的下令而道:“敢杀我皇儿?来人,给朕将这个贱人剁成肉泥!”
“是!”
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砍剁的声音,与容浅一同离开这里,应少离发问,心里已经知道的十之八九:“浅儿,是你通知的北疆国主?”
“是。”淡淡的,笃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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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左右为难
( 一路从二皇子府回来,暂时他们住在圣教中。
安置好仍是昏迷不醒的容亲王,应少离心头复杂,百感交集的静跪在床边,一言不发。
是他……误会了他的父亲,导致这许多遗憾和惋惜,他错了,他大错特错!
因为固执,因为任性,他从未去细想过这其中也许包含的可能性,只一味的抱怨,怪罪,不谅解!
“父王,对不起……对不起……”
默默的,只有这三个字,除此之外,应少离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曾经的过往,一幕一幕的涌在心头,当初觉得是对不起,可是如今点点滴滴,都透露着他父王对他的爱……!
是他太偏执,是他太轻狂,所以才会造成了这种种遗憾。他错了,如今他真的错了,希望上天能够可怜可怜他,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吧……
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两滴,滴落在地面。闭上眼,忍不住的呜咽,应少离是自责,他太自责了!
怎么可以这样?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他的父王了!可是如今,他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的成了?所以,他害怕,他心里好害怕……
“父王,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容泽,我是泽儿啊……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心心念念的亲生儿子啊,父王……”
伸手,轻握住容景枫的手,感觉着他那有些冰凉的温度,应少离悲伤,手隐隐的颤抖,不由自主的哆嗦。
“父王……”
低低的低喃,充满了愧疚与歉意,拉着容景枫的手,紧紧的将之贴在自己的脸上,应少离闭目,一行清泪落下。
“师兄……”
知道对方此举的用意,他是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容景枫。一时间,容浅心头也难受,微微的敛下眸,敛去那眼眶中微微的湿意,走上前,轻轻而道。
“师兄,不要自责了,义父他是不会怪你的……”
“浅儿,父王不怪我,可是我自己不能够原谅自己。还有我母妃,直到临死前,我都没能够看上她一眼……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仍旧跪着,转而轻握住容浅的手,应少离低头,不住的难过自责,那哽咽的噎在喉头,满满说不出来。
“师兄,义母临终前,我曾想尽一切办法找寻你。可是那个时候,你刚负气云游,没有留下任何音讯,所以我纵使出动了所有力量,但是……”
慢慢的蹲下身来,反握住应少离,出声安慰,从身上拿出一个绣包,容浅递了过去,目光安静,话语平缓道:“师兄,这个绣包,是义母临终前给我的,说是有朝一日有机会,让我亲手交到你的手上。”
“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义母说了,你就是那在外的游子,她这个做母亲的虽已没有能力再等到你归来的那一天,但是希望你将这个绣包戴在身上,就当做是她一直在陪着你,护着你……”
伸手,将绣包放入应少离的手中,容浅低缓,话说的低沉。
闻言,应少离抿唇,那修长的手指不断收紧,不断的紧握,珍之重之,喉中哽咽,“母妃……”
“浅儿,你说父王是因为中毒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能苏醒过来?!”
从前没有尽孝,造成了遗憾,以后他想弥补,挽回那曾经的错过!此刻,抬起头来,应少离急切的问着,那神情紧张,注视认真!
“我……”
办法?什么办法呢?义父中的毒,她并不知道是哪种,是根本无从下手,让他苏醒过来。
当初容滟执念,何尝没试过各种办法?作为当事人的她,都尚且没能成功,如今她半途Сhā进,又能怎样?
要想救容亲王,在解药上打主意就别想了,必须另外想办法。可是……
“浅儿,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当初在天紫,你服下七星砂后不也没事吗?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玄妙?”
应少离并不知道容浅是百毒不侵的,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而见此,容浅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救容亲王,她真的暂时无能为力。
*
“咸儿,咸儿……”
床榻前,圣子低低的叫唤着,那满是痛心的脸上哀伤自责。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儿子,也从来没有想过如今他竟是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自己的儿子相见!
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望着玉咸那昏迷的脸庞,圣子抚着,轻轻摩挲。
“咸儿,是我对不起你们呣子,我错了,错了……”
“圣子,一切都是命,你无需这般责怪自己。再者,薇儿她并没有怪你不是吗?这么多年了,你也可以放下了。”
身旁,是白术的声音,安慰开解。若是按理讲,他应该是玉咸亲舅舅,圣子的大舅子。
“阿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白家,可是这么多年了,你始终一心向我,包容我,从无半点怨言……”
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个他一生的挚友,知己,虽说在名分上只是他的护卫,但是在心底里,他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真心对待!
白术跟了他三十多年,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可是到头来,他非但没有感恩,却反而还毁了他亲妹妹的人生……他愧对他,愧对白家!
当年白薇不见了,生死未卜,白家的人都要疯了,可唯独白术,至始至终没有将他和白薇的关系对外说出,只默默的一个人将所有都忍下,依旧守护着他,保卫着他。
这一生,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白家两兄妹,可是不想如今他亏欠的,还有一个玉咸。
作为他的父亲,他没有一天照顾过他,更别说生养,教育。他有愧,他真的有愧!
“咸儿,你醒醒吧,拜托你醒醒。你不能这么残忍的让我刚刚知道你,又转身默默离去。我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
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的呼唤。
身边,也同样悲伤难过,白术别过脸去,默默无语,静凝不发。
这是薇儿的儿子啊,叫他怎能不心痛?可是怎么办呢?事情已经这样了,若是他再表现出的伤心,那圣子他--他怎么能够受得了!
今生的使命,就是守护圣子,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圣子始终都是他关注的第一位,不论其他!
“师父。”
门外,是紫音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脸的浅重。
这几日来所发生的事情,似乎比他经历的一生还要多,感伤之余,他亦心中同情,为那一世纷扰的爱,感叹不已。
师父他……从未对他说过这些事情,原来玉咸是师父的儿子,是当年……
眸敛下,口气有些低缓,上前靠近,紫音开口,对着圣子缓缓说道:“师父,浅浅来了,让她给 ...
(玉咸看看吧。”
自从服了容浅给的药丸,玉咸的毒虽是克制住了,可是身体每况愈下,呼吸微弱,几乎不可闻。
杨艺的毒镖剧毒无比,且根本不知道镖上涂抹的是哪一种毒,或是几种。所以眼下,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将希望寄托在容浅的身上!
“圣子,让我看看。”
上前,靠近玉咸,反复观察了他的伤势。微一叹息,容浅一言不发,紧握着拳,心中挣扎。
怎么办?又是一个解不了的难题,就同她义父一样!
虽然她是百毒不侵,可以渡血帮他们解毒,可是三个月内,她只能动之一次,不然耗血过度,她自己也会没命的!
月余前,她刚对玄夜雪施解过一次,所以眼下,她根本不可再动此念!并且如今玉咸和她义父同时中毒,就算是可以渡血解毒,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救哪一个……?
情况一时陷入了僵局,不要说是其他人,就连容浅也颇为眉头不展。
而此时,一下子深鞠在容浅面前,抛开身份,抛弃一切,就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圣子哀求,神情恳切,“容姑娘,请你救救咸儿吧……!”
“请起,快请起。”
一把扶起圣子,容浅为难的蹙着眉,环视四下,终是缓缓地说出了方法,但这个方法,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
“恕我直言,目前除了墨月之莲,没有别的方法就玉咸……”
“墨月之莲?那不是……当年随着墨月国一同绝迹了吗?”闻言一怔,满是不解!果然是一个说不说都一样的结果,要找墨月之莲,这世间,如何还有?
“咸儿……”
泪,滑落,几乎是在宣判死刑。转过身,踉跄了一下,望着玉咸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圣子闭眼,满满的都是打击与剧痛!
“浅浅……”
同样说不出话,双拳紧紧攥着,忍着巨大悲伤,紫音开口,刚出声,可话噎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明白大家的绝望,也知道他们的心情,此时,沉默一声开口,容浅上前,话说的缓慢,“如果,这个时候……墨沉能赶来的话,也许一切,都还有救。”
什么?墨沉?!
不明白其意,所有人此刻都转过头去!
见之,微微一点头,看着大家,容浅出声,回答而道:“世间还有墨月之莲的,之前我已经让墨沉去采了,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要到了。”
什么?还有墨月之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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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动人篇章
( 谁都认为当初墨月灭国时,墨月之莲也随着一同消迹。数十年来,除了之前那一直冰封在天紫皇室禁地中的一株外,这世间便再无其他!
可是,谁也不知道,当年墨月之莲的种植地,其实并非只有墨月皇宫一处,而是一直以来,作为墨月的圣地,在那里,遍种植着。
不过……这个地方,除了历代墨月国的国主外,谁也不知晓,所以当初就连容浅也是不知道--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存在,简直令人意想不到!
当初在看墨月宝藏的地图之时,她无意中发现了此,为了打探真实,所以事后她便让墨沉带着破天剑前去,希望能够得到好的结果。
对于能不能找寻到墨月之莲,说实话,容浅也没有把握。眼下,她义父的状况还能拖一拖,但是玉咸……
玉咸这次中的毒,毒性很诡异,一会儿发作冷,一会儿发作热,很耗损体能。所以眼下玉咸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气息微弱的几乎快探不到了。
所有人都很焦急,尤其是圣子,几乎不眠不休,更是整夜整夜的陪在他床边,不吃不喝。
看在眼里,没有办法,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圣子根本不为所动,执着坚持!
“圣子,就算你再担心咸儿,但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你倒了,咸儿要怎么办?”身旁,是苦口婆心的白术,已经三天三夜了,墨沉没有消息,玉咸是每况愈下。
“是啊师父,你听一句劝吧,这里有我们,你先去休息一下。墨沉那边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你先睡,若是中途他来了,我们再去叫你!”
关心着师父,紫音也适时出声。可是,摇摇头,径自的拒绝,圣子开口,话说的缓慢。
“你们谁都不要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不会改变。我不睡,我就在这里守着咸儿,当初,我错过了前二十年,如今,我要补回,一起补回……”
目光,痛惜的抬起,望着人儿那苍白的脸,轻轻的用湿的毛巾拭了拭玉咸那已毒发已干涸开裂的唇,圣子说着,神情悲恸。
“师父,就算是这样,将来还来日方长,你也不必一定要急于一时--”
还想劝慰,毕竟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过中,紫音再次开口,可话未说完,却被圣子低低的打断。
“紫音,不要说了。如果咸儿没事,我很开心,可以亲眼见着他好起来。但是如果……你们口中的那个墨沉,他一直没出现,那么这一次,就当是我送咸儿最后一程……”
泪,落下,说出那最后几个字时,圣子的心都要碎了,痛不欲生!
而明白他的感受,默默的转过脸去,紫音不语,再不发一言。
墨沉,墨沉,你一定要尽快赶来……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心里,在祈祷,闭上眼睛祷告!
然这时候,就在所有人都焦急盼望时,门--猛的被推开了,云绕一脸喜悦的叫道,掩饰不住喜悦,“墨月之莲……拿到了!”
什么?真的吗?!
*
墨沉顺利的拿回了墨月之莲,利用迷迭香找到了容浅的位置所在!
这个消息,振奋了所有人的心,不止是玉咸有救了,就连容亲王,这一次也能够一并苏醒。ww不过……
因为周途劳累,中途又接到了容浅的飞鸽传书,本该是用十天所行的路程,墨沉一口气只花了六天跑完,数天未眠!所以眼下,他已是累的昏死过去,被安排在厢房中调养休息。
将墨月之莲化成水,熬了药,当着所有人的面,圣子颤颤巍巍的给玉咸喂下。
可是,已经奄奄一息,中毒至深,玉咸如今是连最基本的吞咽都丧失了,药喂不进去,全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咸儿!”
心剧烈的猛颤,表情伤痛欲绝。不相信这样的事实,圣子仍是一个劲的喂着,可是……不论怎样,药进不去,弄湿了玉咸一身。
“怎么办?该怎么办?咸儿,你醒醒,你喝下去!”
关心则乱,如今的圣子,再不是从前那个道骨仙风,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此刻,他只是一个情牵着自己儿子性命的普通父亲,有着人最基本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喝下去啊咸儿,喝下去……”
不断的叫唤,用尽了全身力气。甚至一旁,白术都前来帮忙,用力握住玉咸的下巴,想要迫使他将药咽下去。
玉咸已经不行了,身体再经不起任何的折腾。此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容浅微微的握起手,敛下眸,终是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我来吧……”
嗯?
扭头,对上,不明白容浅话中的意思,圣子疑惑,出声的话中哽咽:“容姑娘……”
“让我来吧。”
没有解释,而是径自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扶着玉咸,容浅端起另一碗药,抬手,猛的一口气喝下,接着转而对上玉咸的唇,紧贴着一口口喂他喝下。
“这……”
所有人都愣住了,惊诧于这一喂药的方式。要知道这如今是在男权当道,注重礼义廉耻的世界,如这般公然冒进的行为,实在……
所有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而作为圣子,作为道义纲常的领头人,眼下……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含住玉咸的唇,一口一口施压的喂下,容浅知道此刻定是有数道目光在注视着她,可是她不在乎,救人再说。
喂药的初始并不顺利,药还是顺着玉咸的嘴角流下来。可是一遍一遍,不断重复,并且在加之内息催动,强逼迫使,最终--玉咸的喉头动了,一下一下,能够开始吞咽。
“咸儿,咸儿!”
表情转为惊喜,激动的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说实话,刚才看到容浅这般,圣子他开始确实是不太明白!可是眼下,他知晓了意思,也深深的理解!
“太好了,太好了!”
身旁,看着玉咸能开始服药,紫音也同样激动的欢喜道。
而与此同时,白术点头,虽没说话,但那一直紧握的手微微松开了,像是心底的一块大石落地,整个人顿时一轻。
玉咸他……应该没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复如初。
心里,同时达成了这样的共识,彼此相互的对看了一眼,应少离和云绕接着转而出去,不在这房中待着。
唉,虽说是在救人,可要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去亲吻别的男子,这滋味不好受啊,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
玉咸喝了药,情况算是基本稳定下来了。面色不再那么苍白,呼吸也有力了些,不似先前的那般几乎探无可探。
圣子还在守着,不眠不休。作为护卫,白术也跟在他身边,静静的照看。
紫音身肩打理圣教的职责,自禅让大会后,圣子无心管理教中,唯有他 ...
(暂时支撑,以免出什么大乱子。
墨沉还在昏睡,这一次,他累的不轻。因为本来进入圣地采取墨月之莲就已经非常不易了,再加之这些天的连番的内力耗损,纵使是铁人也吃不太消,更何况乎他还是一介肉身?
墨沉那边,云绕在负责照看。其实为了防止出错,整个墨月之莲的煎熬都是他在负责。而至于应少离,他还有容亲王要照顾,虽然情况不及像玉咸那般惊险……但总体来说也并不乐观。
*
是夜,华灯初上
“浅儿,父王他服药都已经一天了,为什么眼下还不见苏醒?”床榻前,应少离皱着眉说道,神情担忧。
一旁,号着容亲王的脉,容浅的脸色微凝,淡淡的,出声而道:“义父体内的毒是解了,但是因为长期昏迷,身体跟不上,所以苏醒过来……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你是说父王体内营养匮乏,如今连醒来的力气都没有是吗?”
痛惜着表情,满脸难过。其实不用容浅说应少离也能知道,如他父王这般沉睡,之前若是没有容滟一直吊着药,恐怕……
可是,就算吊着药,对于一个昏迷的人来说,营养总是跟不上的。所以如今,他们最重要的就是要将他父王的身体调理好,好让他尽快苏醒过来。
“师兄,你放心吧,该吩咐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如果不出意外,过几日义父就会醒的。”
上前,安慰着对方,容浅知道他心中的难受,不禁的开导劝藉。
“浅儿……谢谢你。”
点了点头,握住人儿那触碰自己的手,微微一带,一把用力环住。低下头,应少离埋脸在容浅的发窝中,声音缓缓,低缓说着,“浅儿……这一次,真要谢谢墨沉了。”
“师兄……?”
嗯?一直以来,他师兄最讨厌的不就是墨沉吗?怎么如今……
“臭浅儿,你真当我是个不辨是非的恶人吗?虽然我承认,我嫉妒墨沉,也眼红墨沉,可是经过这一次,我谢谢他!若非是他这般拼尽全力的付出,恐怕父王和玉咸……”
幽幽的话,说的叹息,抱紧着人儿,害怕失去,应少离低头,满脸淡凝的表情。
“浅儿,嫁给我吧,等父王苏醒后,我们就成婚。我不想离开你,说实在的,我不管你身边有多少其他人,我只想我能在你身边,和你一起……”
“浅儿,我是真心诚意的,从今往后,我不会胡乱吃醋。虽然开始时我的确很不爽父王选墨沉为你的夫婿,但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平和了,也想通了,只要浅儿你能幸福,能够一直的陪在我身边,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又何必去在乎那么多呢……?”
喃喃的话,说的真诚,抬眼望着人儿,神情真挚,应少离那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渴求,希望,盼望。
“师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在容浅听到了对方的这般告白后,不感动是假的,她做不到。
多么好的师兄,从小到大,从来就是想着她,护着她。就连他这一生的错过及遗憾,说白了也是因为她而造成!
如果没有她,师兄这一生不会这般坎坷,还有义父,义母,他们都对她太好太好了,为了她,甚至牺牲了很多。
她欠义父一家的,这一生都无法偿还。而她欠师兄的,亦是她所无力回报的!
说实话,穿越至今,她并没有如正常的女子般和自己心爱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甚至到现在,她几乎无法肯定到底她心里最爱谁!
不过……谁然她不确定自己所爱?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师兄,并不排斥,所以……
“师兄,我--”
“嘘,浅儿,什么都别说了,给我吧,把你的心交给我。从今往后,我会把它放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一生一世,呵护备至。”
郑重的誓言,坚定的响起,可是表情,却始终这般清浅温柔。
有那么一刻,容浅似乎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一道什么防线倒塌了,那轰然的声音,让得她整个人有些发怔。
“浅儿……”
见对方这般有些迷惘又有些微愣的表情,心头爱意泛滥,应少离一个没忍住,不由得欺身上前,双唇封住了人儿的唇。
“浅儿……”
“师兄……”
“不要在这里……”
怎么能在这里?太不像话了。自哂中,应少离一把拍在脸上的笑说,声音中透露着掩饰不住兴奋与喜悦:“好,那我们换个地方……”
身影一跃,抱住人儿,推开窗,快速的没入这黑色的夜幕下,应少离消失,和容浅一同……!
*
夜幕的旷野之上,应少离抱着容浅,彼此纠缠在草长莺飞的大石上,温存暧昧。
“浅儿,现在,不会再有人了……”
低喃的声音,如魅的表情,搂着心爱的人儿,应少离渐欲,那俊美的脸上满是迷离,情意高涨。情到浓时,一切顺利成章,爱与心的交融,在这一刻,是最美最好得篇章,动听悦耳,瓦解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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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醉人
( 一夜缠绵,身心结合,在黎明破晓前夕,应少离抱着容浅回到了圣教,悄无声息。ww
第二日,容亲王那边还未有动静,反而是伤势较重的玉咸早一步清醒,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耗损的缘故,他如今还下不了地,只能够暂时卧床静养。
据说玉咸一觉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在找容浅,不过那时候,容浅并不在身边,而是看看望刚刚清醒的墨沉。
墨沉这边没有的大问题,休息了一下,已然恢复了精神。而那边玉咸却不依不饶,吵着闹着要见人。
“我来了。”入夜时分,转而一天已经过去,因为圣子和其他人都极累了,所以此时,他们都去休息了,不在房中。
“哼,你还知道来?你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死了算了,还来干什么!”
从早上开始,就吵着要见人儿,可是折腾了一天,容浅到了晚上才来。玉咸心中不是滋味,口气中满是酸溜溜的意味,一脸的受着委屈,气愤的将头撇向一边!
“我出去办事了,刚才才回来。”
眼下虽然容滟死了,可是她背后的势力依然在浮动。一个嫁出去的公主,竟然可以拥有天紫数百名精锐死士为她保驾护航,可想而知,容滟在对方心目中的份量!
这一路上来,死了很多人,但对方始终没有大的动静。可是这次不同,这次死的人是容滟!所以不出意外,那边也该开始要有所动作了,山雨欲来!
她必须尽快布置,不能错过最佳的时机,所以今天一天,她都不在圣教,早上探望完墨沉后,便就一同出去了。
“哼,借口。你就是不喜欢我,不爱我。”
伤病中的人,往往都是最脆弱,最敏感,所以此刻玉咸气呼呼的反唇,不听解释!
“别闹。”
见着玉咸这般不满,微皱着眉轻斥,容浅上前拿起桌上的药碗,慢慢递至其面前。
“先喝药,不然一会儿该凉了。”
“不要!”气呼呼的仍撇着脸,玉咸这厢心头闷气还未消,所以拒绝喝药,一脸的不配合。
“你不喝,身体没的好哦。”知道他是小孩子脾气,容浅也不与之计较,而是轻轻搅动汤药,复又而道。
“不好就不好,反正你也不管我。我知道,在你心里,你其实就只喜欢他们几个,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负气而道,有些受伤,撅着嘴,玉咸神情隐忍,似乎的心里真的有些难过。
“……”
唉,男人较真起来,有时候也是很麻烦的。别看玉咸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其实他内心很脆弱,死鸭子嘴硬!
就拿这一次圣子的事来说,虽然表面上玉咸表现的很平静,对圣子无爱无恨,但是事实上,他心里真的是这样吗?
任何人都珍爱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在生死关头,往往都会下意识的避让,保全自己!
可是,玉咸没有,在明知道后果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挺身而出!说是为了还报恩情,了却关系!可是其实只有他心底清楚,他是不舍,是不想自己的亲生父亲出事!
玉咸是傲娇的,有时自以为是的令人无语!但是同时,他又是单纯的,他以他独特的方式活着,活的热情,活的洋溢!
“别闹脾气了,乖,快过来喝。”
耐着性子,尝试着哄劝,从开始到现在,容浅似乎还没对他有过这么好的脸色。
于是乎,心里头微微的感觉什么在荡漾,似乎的有一朵幸福小花在不断怒开,绽放!整个人有点甜,又有些蜜,挣扎的坐了起来,慢慢起身,玉咸低语,口中还在气咕唠叨的傲娇着:“要我喝也可以,但你必须要喂我……!”
“你。”
颇有种蹬鼻子上脸的感觉,见着玉咸如此说,容浅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甩手走人!可是不敢怎么说,玉咸是病人,她这般对待一个病人总是不好,于是……
“好吧,那我喂你。”
身子靠近了些,舀着药,容浅欲喂玉咸,往他唇边送去。
“不是这个。”
可是,身子没有动,摇了摇头,玉咸微低下眸,纵使再不好意思,他也决定要说出来,“浅浅,我想……那个。”
“嗯?”
那个?哪个?!
不知道玉咸指的是什么,容浅被搞的有些一头雾水,瞪着眼,疑惑出声。
可是见此,当事人却仍是低着头,缓缓的,吞吞吐吐的最终吐出了几个字:“就是……像你之前喂我的那样……!”
之前?喂……?
容浅微蹙着眉,好像在思索着之前的哪个?而此时,玉咸的脸已经燥热起来,原本还苍白的面色上泛起了红晕,看上去红扑扑的,好似就快滴出血来!
哦,原来……是指那个!
突然间灵光一闪,明白玉咸口中所指!拧着眉头注目对视,容浅这厢刚欲开口--
那边玉咸抢先说着,话语低低:“浅浅,我喜欢你,喜欢的没比外面他们任何一个少。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呢?”
之前紫音已经告诉过了当时浅浅是怎么喂药救他的,所以如今玉咸……
“我知道,我不够优秀,也不是最俊美的,可是浅浅,我喜欢你,从你--是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之前,我会表现的和林雨芊好,其实……那都是为了气你,我想让你在乎我,引起你的注意,我不喜欢她的,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她的。”
“我知道,有些错误犯了,那就是一辈子的,永远无法抹清。可是浅浅,至少,至少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心里,纵使抹不去那些过去,也抚平一些,抚淡一些。”
“浅浅,当初知道你死了,我整个人都废了,直到再次见过你时,我才重新,又活了过来。你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当我再次见到你时,我有多开心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跳,我差一点都要瘫在地上。那个时候,我对自己说,只要你能活着,我愿意付出所有!哪怕……是我的生命。”
“浅浅,我爱你,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今日既然开了头,索性就一次性说个清楚!
“浅浅,没有你,我会死的……与其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死,不如现在,就别再浪费那些药了,让我就这个样子,安安静静的离开。”
低低的话,说到最后竟然有些许的落寞,哽咽。
平时看着阳光开朗,可难过起来却也实实在在。此刻,慢慢的,慢慢松开自己原本那握着人儿的手,玉咸抬头,视线再也不闪躲的对视。
不想等了,已经再不想等。今日,就是他的了结,要么生,要么死,天堂与地狱之间,从来都是一线之隔!
...
“浅浅……”
并不是想逼迫什么,他从来都愿意尊重人儿的意愿。可是今日,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爱而不得,求而不得,这种滋味……真的很苦!
“玉咸……”
从没有一次听玉咸说这么多,一直以来,他不是傲娇清高,就是抽风犯二,根本无法与之正常沟通。
玉咸喜欢她,她其实心里一直知道。只是她从没有去做什么正面回应,没有给过他任何希望。
说实在的,在昨夜之前,她还有些稀里糊涂,惹上了这么多桃花债,还不知道该要怎么办呢?
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不是出身母系社会,所以对于感情,她内心最深处,肯定还是保留了一对一的思想。
只是,现实无奈,看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许她选择谁,或是舍弃谁,因为那都是一件极其困难无比的事情,她做不到!
平心而论,她不是色女,对情爱方面,也没有特殊的追求与嗜好!可是说真的,在经历了这些许事之后,她对他们,心里产生的感觉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莫可名状!
可是,就在昨天,她看见玉咸徘徊在生死边缘,根本就连吞咽都无法之时,她慌了,隐约的有些害怕。
她不想玉咸死,一点儿都不想。她一直记得当初的那个充满欢笑,满是帅气开朗的大男孩。那个时候,未尝情爱,他是多么的肆意、潇洒?
什么时候,玉咸在她心里的印象这么深了,她都不知道?而也就是自那一刻起,她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清楚了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吻喂玉咸,是为了救他,但何尝不也是她敞开心扉的表现?所以后来她,会接受应少离,接受他的爱!
既然逃不开,那她也不想逃了,一切冥冥之中,皆自有主宰!
“你……”
抬眼,深深的对视,看着玉咸,看着他那双坚定却又有些摇摆不自信的眼,容浅笑了,笑的柔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要是待会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的……!”
一语双关,眼中似有着别样光芒。微微一笑,接着抬头,容浅含了一口药,然后上前,一下子封住了玉咸的唇,慢慢渡药,慢慢的张启双唇。
“浅浅。”一记闷哼,低吟出声,在唇与唇的触碰中,娇软馨柔,玉咸醉了,整个人沉沦……
------题外话------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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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娃纸出了点状况,没来得及更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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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美好
( 唇与唇的交缠,口中弥散着苦涩的药汁。一口渡完,容浅接着再想喝第二口,可是……
“浅浅……”
没有让她做这个动作,而是顺势一把将容浅反压在身下。望着容浅,脉脉含情,玉咸低下头,再次的索吻,加深了力道。
期盼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此时,汹潮澎湃,心悸恻动,就算是付出所有,他也绝对不会放手,不会愿意放弃这得来不易的小小机会!
而被迫着回应,被压下身下,容浅担忧的出声,面有虑色:“玉咸,你还有伤呢……”
“我没事。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
唇,一路向下吻着,划过人儿的颈脖,来到精致的锁骨。
“嗯……”
ji情释放,再也无法控制,终于在这一刻,他们彼此合二为一,融为一体,世界万物,都为之静止!
“浅浅,浅浅!”
终于真真正正的拥有了人儿,玉咸心头满是满足!幸福像花儿一般开放,这一刻,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
“什么,浅浅她--”
一夜缠绵,喜忧参半。那头玉咸当然喜上眉梢的美滋滋的,可是这头云绕却郁闷的脸色黑臭,难看到再不能看!
为什么,为什么,玉咸那小子这么好福气!居然,居然……!
哼!
气的牙痒痒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表面上看那小子傻了吧唧,可关键时刻--却是扮猪吃老虎!
靠,他不是还伤呢的吗?怎会有力气行此之道?气死他了,当真气死他了!
手紧握着,恨不得能一拳挥在玉咸的脸上!可是该死的那肇事者,居然还躺在那床上,谁也不见!
王八蛋,他不是挺能的吗?昨晚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今天又不行了,还一个劲的躺着!丫的!
气得是不打一处来,怎么想怎么冒火!云绕此刻一个劲的来回走着,似是在琢磨着什么。
“姓云的,你别走了行不行?这样来来回回的,走的我头都晕了。”
云绕是气的不行,火急火燎。而对于刚吃饱喝足的应少离来说,这种冲击还好。
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如今浅儿已经接受他了,对于玉咸……他无所谓。
“滚!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然知道应少离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态度在说话,心下不满,云绕越看是越想揍他,忍不住牙咬着咯咯的!
“哼,懒得理你!”
应少离心情好,还在回味那一晚的甜蜜。所以眼下对于云绕的恶言相向,他兴致高,脾气好,懒得与之计较!
情爱这种事情,总是有得有失,那边开心了,这头总是难免有些失落。就如同现在的紫音,对于玉咸能够得到浅浅的爱,他虽然是替之高兴,想到他的苦尽甘来,云开月明!可是同时,他也为自己失落,寂寞难过,不知道何种时候,他也能有之幸福,可以被浅浅她接受承认。
“……”
低低的叹了口气,几乎微不可见。紫音是圣子的传人,在人前,他是始终要保持着他的风度。可是一旁,墨沉却看得清楚,对于他的落寞,他心中一清二楚。
浅浅接受了别人,如果要严格追究起来,最难过,最心疼的人……是他!
他是浅浅的初次,拥有了原本可独有她的机会!可是,是他没用,没有把握住机会,让得别人一个两个的钻进了浅浅的心,分享了那原本只属于他的独有的爱。
浅浅每接受一个人,他的心就痛一次!照例说此刻,他是该羡慕,嫉妒,愤恨!可是……说真的,他无怨。
他喜欢浅浅,只要浅浅开心幸福就足够了,至于她身边,最后究竟会有多少人?他不管,也管不着。
绝对不会厚此薄彼,不管浅浅身边有多少人,但是在她的心里,她绝对是会一心一意的对待每一个人,不会偏心偏爱,这一点,他十分肯定!
浅浅不是个好色的人,事实上她在情爱方面,可是说是单纯的可以。所以不管是现在,以后,或者更远的将来--他们该做的,不是争风吃醋,而该是全心全意!那么……他们每一个人,得到的爱,都是一样的,没有分别!
起身,轻轻地环视了一周,没有做声,走了出去,墨沉是不想一直待在这里,他是还有别的事要去布置。
*
“咸儿,你……”
其他人都知道的事情,圣子又怎会不知道?
此刻,看着因为纵爱而伤势有些加重了的玉咸,轻躺在床上,圣子担忧,该笑?该怒?心里不知道是该说什么才好?
“咸儿,你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这一生,就一直跟着容浅?不管她身边……有多少男人?”
身为旁观者,又怎会看不清玉咸眼下所处的形势?玉咸喜欢容浅,而同时,其他人也喜欢容浅,甚至就连紫音……也是一样,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昨夜,玉咸和容浅发生了关系,可是,他不觉得日后玉咸是可以一个人独享容浅的爱!
容浅身边的男子,个个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同是过来人,他又怎会不了解?毕竟当年,他也用过同样的眼神去看着薇儿,想娶她,想一心一意的和她在一起!
“咸儿,你真考虑好了吗?这辈子,无有后悔……?”
他是玉咸的父亲,可是他却担不起这个称呼。如今,他并没有什么资格去对他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必须知道他的心意,了解他的想法。不然,他无法劝服自己……放手!
吃力的挣扎,无怨与恨,虽然这些年来,他上官星始终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可是同时,他有玉廷寰这么个好父亲!他……无怨无悔。
“是的,我认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改。也许……你不能明白我的坚持,为什么拼尽全力也要去做那个之一,但是我自己清楚,我要的,我想的,就只有浅浅,别无他人!”
“你……”
郑重的话,不止听了一遍,但是这一次,却是最震撼,最深省的一次!
虽然从头到尾,玉咸他说的平缓,但是透过他的眼神,圣子看到了他的坚定,他的执着,是他当年……所没有的!
“好吧……既然是你所认定的,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祝福你,希望你今生,能够幸福快乐。”
手,紧紧的握起,沉默了许久,但不管怎么说,圣子是接受了,同意了。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究竟好不好?对不对?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他的坚定!
“谢谢。”
多一份祝福,多一份喜悦,虽然就算圣子他反对也是无济于事,但是在玉咸心里,能够获得自己父亲的肯定,他开心,很开心。
二十年没见过的人,彼此间总是有着生疏。就如此刻 ...
(,在一句话后,玉咸和圣子两人同时都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可是因为血脉相连,不时中他们彼此不禁又同时出声--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
无语化解了尴尬,笑声拉近了彼此。
对视着对方,玉咸点头的示意圣子先说。而终是犹豫了一番,圣子启唇,慢慢的,低缓而道,“你娘……她还好吗?”
“她……”
这是第一次,圣子开口问他娘,五味杂陈,心头复杂,靠在床边,玉咸微动着表情,点点头,“她好。”
“是吗……”
听到答案,微微一笑,转过身,圣子眼望向窗外,面色,有些出神。
“她很好,很幸福,真的。二十年前,当她怀着我不敢回白家时,她去了西凉,在那里,遇见了我爹。”
“我爹对我娘,一见钟情,他爱她,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他不介意她当时怀着孩子,愿意娶她,将之当成自己的来抚养!而这些年,他也确实做好了,并且,做的很好。”
“我爹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半句我身世的话,我知道,他是全心全意的拿我当成自己的儿子,怕我受伤。可是他不晓得,其实早在我懂事的时候,我娘就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所以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自己的事情。”
“这一生,我爹除了我娘,没有再娶别人,他们夫妇俩恩爱情深,相濡以沫,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一对。我娘除了我,还生了一个女儿,是我爹的亲骨肉,不过这些年来,我爹从未说还想再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他告诉我们,这一世,他有我们兄妹俩就已经足够了。”
“我们一家人,如今生活的很开心,很快乐。所以我娘她要我若是将来有一天见到你,一定要我转告你,她现在很幸福,也很满足。”
“我娘说过,今生如果你是她的明珠,那我爹便是那空气。明珠虽美,她也很爱,但是如果没有了空气--她再无法存活。所以……爹,忘了我娘啊,这一生,她都和你再没有关心。你们两个,上天入地,从此,人海茫茫,两不相认……!”
低低的话,玉咸说的清晰。轻听中,圣子笑了,笑的苦涩。
爹?爹!这是第一次,玉咸开口叫他爹!他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可是同时,他真的该死心了。他爱了二十多年,想了二十多年的人儿,从此以后,他要忘却,再无资格,将之忆起……!
“好,好,只要薇儿能幸福,只要薇儿她能幸福,至于我……怎么样都可以,都可以……”
话,在微笑中而起,看着玉咸,转而离开,圣子抬脚,泪,禁不住的滑落,湿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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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敞开心扉
( 圣教内殿
“师父……”
不明白圣子为什么要将自己带来这里,看着墙上那圣教圣祖的画像,紫音出声,声音中尤为不解。
“跪下。”
“师父。”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依言跪了下来,此时,紫音面朝着画像,而圣子亦然,负着手,许久的,缓缓而道。
“紫音,为师问你,是否你这一生……真的除了容浅不可?”
疑惑的话,但问的肯定!其实在圣子心里,是早就有了一本账,清清楚楚,但话说回来,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听一听紫音亲口。
“师父……”
没料到圣子会突然问这个,身体一怔,整个人有些僵硬,可是几乎是没有犹豫,抬起头,紫音眼神肯定,同时口中,话也说的坚定执着,“是,师父。我爱浅浅,就如同玉咸他一样。这一生,如果不能够在浅浅身边,那么我的人生……将没有意义,一片灰暗。”
“没有意义,一片灰暗……?”
听着紫音的话,神情有些迷惘,圣子似乎的有些出神,那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是啊,没有了挚爱的人生,可不就是一片灰暗,没有意义?当初离开了薇儿,这二十年来他已尝到了滋味,这对于他来说,是最深有体会的不是吗?呵。
“紫音,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为了容浅,要放弃一切?你知道的,这次虽说容滟陷害,但并未累及你的名誉,如果你放弃,你仍是我圣教的第一传人,不会有变!”
“紫音啊,你在我身边也十多年来,这十多年,为师是看着你长大的,就像是你的父亲。以前,你一门心思,心里想的只有圣道,可是如今,你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甚至还不能给你完全爱的女人,放下了你原本唾手可以得的崇敬地位--你,觉得值吗……?”
“师父,在爱情面前,没有什么是值不值的。是,我承认,在没认识浅浅前,我一心向道,不能说我不快乐,而是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快乐为何物?直到……我遇到了容浅。”
“师父,你知道吗?只有和容浅在一起,我才真正觉得我像一个人,有喜有怒,有哀有乐,不似从前,可清冷淡漠,跟块石头没什么两样。”
“人,是有血有肉的,是要活的充实。ww我容浅身边,我能感受着这份充实,所以我愿意,放下一切,义无反顾……!”
跪在地上,回答者圣子的话,紫音诚恳,句句肺腑之言。
而见此,仍是背对着负手而立,圣子沉默,静静的不发一言。
“这句话,玉咸也说过,你们两个……可是像啊。”许久之后,缓缓的吐出这句话,不明何意,也不知何解?
看着圣子,紫音愧疚的弯下身,慢慢的磕头,慢慢的低语:“师父,求你原谅我,你辛苦培养我这么久,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对不起。”
重重的头磕在地上,闷闷的,实实在在。而此时,终是转了身来,一把扶起紫音,眼眶中红红的,似乎的圣子是在极力忍着什么,手微微的颤抖。
“孩子,是为师……对不起你。”
“师父--”
“不要说了,是我的错。一直以来,这个圣位都是我强加给你的,你其实,根本就不想要。”
面色,有着歉意,目光直对视着。低低的叹息,圣子紧握着紫音的手,慢慢的,将之放下。
“紫音,是为师错了,一味的强加,自私自利……”
“师父,不--”
“紫音,你也许很奇怪为什么之前我要执意退位,将圣位传于你?明明我还正值中年,有大把的时间,可却偏偏这个时候宣布,实在太令人费解了对吗……?呵呵,今日,我就跟你说实话吧。”
“紫音,在二十年前,我有一个心爱的姑娘,呵,其实不用说你也该知道了,对,就是玉咸他娘。”
“我很爱很爱的玉咸的娘,这辈子,她就是我的全部,没了她,我的生命没有意义!那个时候,我都想好了,要与她一起,放弃圣教,放弃即将要接任的圣子之位,只和她两人,一起去相依为命,浪迹天涯。”
“年少轻狂,热血洋溢,这一生,我认定薇儿是我的唯一,不离不弃,至死不渝。可是……最后我食言了,做了我这一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因为知道了我的心思,当初所有的人都在反对,而一开始我还顶着压力,坚定着我的心!可是越到后面,我越是惶恐不安,不忍心面对圣子的失望遗憾,不忍心看到上官家族的责怒牵怪,甚至还有我母亲--那痛心疾首的痛苦表情……!”
“紫音,你是坚强的,比我坚强。你可以坚定不移的听随自己的心,可是我……”
“我爱薇儿,这一生都爱!可是爱的程度呢?呵呵。我是个自私又胆小的人,在面对这些许阻力之后,我犹豫了,彷徨了,信念开始动摇。而那时候,为了逼我就范,我娘她一跟绳子,把自己挂了上去……”
“当然,最终我娘是没有死成,因为她的目的只在于逼我,而并非自己送命。可是当时,我并没有看清这一点,听到我娘上吊的消息,我慌极了,认为自己不孝,认为自己太武逆,所以最终……我向薇儿提出了分手。”
“我有罪,我是个自私又胆小的懦夫,我伤害了这一生我最心爱的女子,这一世……都永远无法补回。”
“知道吗?我原本打算传位于你后,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寻我的薇儿,可是如今……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薇儿她嫁人了,从此以后,她永远只属于别人,而不再属于我!”
“呵,紫音,知道吗,我好嫉妒玉廷寰,因为他可以一辈子拥有薇儿,和她长相厮守,一起白头。可是我呢,就注定只能一辈子孤零零,守着这偌大的圣殿,直至死去。”
“呵,一切都是我自己当时的选择,怪得了谁?是我该死,是我亲手葬送了爱情,毁灭了幸福。是我,都是我……”
“师父,你不要自责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玉咸的娘……她如今过的很幸福……”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就着眼下而论,可不想紫音这番话,非但没有抚平圣子,却反而更添了他的惆怅,心痛自责。
“幸福……是啊,薇儿她如今很幸福,也只有我一个人……是自作自受。”
淡淡的苦笑,唇边凝着落寞的苦涩,抬起眼,看着紫音,第一次圣子表态,话说的清晰明确,“紫音,若是你真那么爱容浅,你就去了,别有什么顾虑。”
“师父,你--”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间改变心意,大出所料中,紫音惊讶,满脸的不解,“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
“为什么改口是吗?呵,你是我的徒弟,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讲,你比我的亲儿子还要亲,难道……我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你重蹈我当初 ...
(的覆辙,像我这样一辈子,痛苦不已吗?”
默默的敛下眸,神情低落,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徒弟再重复自己当年的错误,圣子放手,放紫音自由!
“去吧紫音,去追逐你的爱。既然认定了,就不要轻易言败,为师在这里,会一直祝福着你,支持你。”
“师父……”
幸福来得太快,也来得太突然。还有些接受不了的紫音,此刻,忍着心头那澎湃的心绪,不能言语,“师父,我走了,你怎么办?圣教怎么办?”
自己是圣子的第一传人,圣子当初培养了他十几年,如今,他就这么走了,那么整个圣教……又该如何是好?
“圣教?不是还有我吗?放心吧,如今我已知道了薇儿的下落,明白她很幸福,那么我就不用再急的退位,去寻找她。我身体还很健朗,相信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所以你就放心去吧,一切有我,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苦涩中,微微一笑,是释然,是放下!看着紫音,最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圣子表情坚决,只是微微的,眼眸中有些不舍。
“紫音,为师不想你成为第二个我。人这一生,能遇见个让自己生死相随的人不容易,你一定要把握,牢牢的把握。”
“师父……谢谢你。”
言至于此,充满感动,回望着圣子,此时紫音眼中动容,那微红的眼眶道出了他心底的复杂,百感交集。
“傻孩子,谢什么,你能幸福,这比什么都重要!去吧,去容浅身边吧,为师看的出来,她是个好姑娘,的确有让你心动的资本。”
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是最后一次,他们师徒间的对话。
“紫音,你一定要幸福。”
“师父,对不起。还有,我一定会的,谢谢你……!”
*
圣教客房中
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容亲王的状况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很有希望能够醒来。
第四天,应少离仍旧伺候在床榻旁,忙前忙后。容浅静立在一边,也同时帮着忙。
然而一瞬间,似乎的容亲王的眼珠有些转动,然后微微的,他的眼皮挑开了一条缝,眯眯的,经受不起阳光的照射,“唔,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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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启程
( “父王--你醒了!”一见着容亲王如此,应少离惊喜的下一刻站起身来,口中言道!
“义父!”身旁,容浅也上前,关切的声音,探询的神情。
“这里是……”
身体虚弱,几乎是说不出话来,努力的睁开眼,容亲王望向面前,那所见之景让他疑惑,不禁的皱起眉来。
奇怪,这里不是当初容滟拘禁他的地下屋室啊,那这里会是什么地方?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又怎么会醒来?当初他不是服了毒,这辈子都应该再不会醒来了吗?怎般眼下……!
百思不得其解,不由的睁大眼睛去看!而映入脸帘的,最先是应少离的那俊美焦急的脸,可一时没能够辨认,容亲王似并不认识,而是转而抬眼去看容浅,话语愕然:“浅儿?是你……?”
怎么会是浅儿?她怎么在这?自己被掳来了北疆,而她应该还在天紫才对啊,怎么会如今--?
虽然觉得眼前的容浅与自己记忆中的有些出入,但不管怎么说,容亲王还是一下子认出了她,表情不可思议!
“浅儿,你,你……”几年没说话,舌头都有些僵硬了,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挣扎的坐起,容亲王满脸的激动,身子控制不住的不由颤抖。
“义父,我来帮你。”
担心容亲王的身体,容浅快一步上前,扶住对方。接着转而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支撑着他的重量!
“浅……儿。”
“是我,义父,是我。我把你从容滟那里救出来了,你如今自由了,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
知道容亲王想要问什么,不待他开口,容浅率先一步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
闻言,容亲王果然低低的点了点头,似乎弄清楚了这事情的始末,目光也变得略微安心下来。
“义父,你看我带谁来了?”
虽然容亲王眼下身体虚弱,但目测神智上并没有大碍,所以容浅此刻指着应少离,要让他们父子相认。
“他……他是……”
再一次的,目光投向应少离,突然之间,容亲王有些激动。
这么多年来,自己虽然没能够亲眼见证自己的儿子成长,但那像极了自己,又像极了他妻子的脸……这一生,他都不会认错!
“他是……泽儿……?”
声音,在颤抖,因为害怕希望后的失去!此刻,紧揪着一颗心,容亲王动容,几乎都快不能自已!
他的这个儿子啊,他对不起他!从小,他便就让他饱尝离别之苦,一个人孤零零的独在异乡,凄零可怜。ww
他容景枫,今生就这么一个儿子,若说不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为了浅儿,他不得不这么做,狠下心肠!
泽儿的母妃,也就是他的妻子,是浅儿娘亲的贴身侍女,同是属于墨月国!
当初墨月灭国时,只有浅儿的娘,和跟在浅儿娘身边的,他的妻子,逃过一劫。从此两个人相依为命,一同漂泊。
他的妻子,飘飞,从来都是个眼中只要公主,没有旁人的人!虽然她嫁给了他,但是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她的主子--昶乐公主!
所以在当年,当昶乐公主将浅儿交托后,她会那般义无反顾的应下,就算是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在所不惜!
浅儿的命,可是说是墨月皇室的延续!所以这一生,不管拼尽什么样的力气,他始终要保住她,护着她!
他知道这些年来,他对不起泽儿。也是因为他,使得泽儿心怀怨恨,远走他方!
有好几次,他都想把事情说出,以换得自己儿子的原谅!可是这么多年经历经验,他深知道泽儿知道的越少,他的危险就越小!所以,不管多么的紧急,不管多么的想念,哪怕是在飘飞临终的最后一刻--他都守口如瓶,一字不说!
他想保护泽儿,所以决定什么都不对他说。他当初从浅儿的口中得知泽儿他换了名字……叫应少离!呵,天知道他当时的心,有多么的痛!
应少离?应少离!
应是取字他师父武圣的姓氏,少离……是意味着少小分离,年少离别的意思吧?他的儿子,竟然心里是这样的苦!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愧对着自己的儿子!所以上天才要惩罚他,让他被自己的侄女掳来,还强行要行苟且之道!
容滟是他的侄女,是他亲哥哥的女儿!他怎么可以那般畜生不如,去被她强迫发生关系?不,不行,绝对不行!所以为了摆脱魔掌,他服毒了,从此不省人事!
没想到今生还能得见天日,他原以为自己就会从此的睡下去,直至死亡!
可是意外,简直太意外了,上天对他不薄,居然可以让他一睁眼便看见自己的儿子!幸福,他好幸福!
“泽儿……泽儿……”连声的叫唤,伸手想去触碰对方。
而此时,一把紧握住容亲王的手,应少离动容,那滚在眼眶中的泪终于落下,顺着脸颊滑了下来,“父王!”
父……王?怎么回事!泽儿他--
还不知道应少离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此刻,整个人一愣,听到唤声,容亲王表情震动。
而一旁,感应到他的感受,容浅低低的出声,那一只手握起他的另一只手,缓缓说道,声音平缓,“义父,师兄他如今……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泽儿,泽儿……”
张口想说什么,可是虚弱的话噎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来!
而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紧了紧他的手,应少离将头抵在上面,声音哽咽,表情满是歉疚,“是的父王,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原谅我,是我太任性了,我伤害了你,伤害了母妃,我差一点造成了我们之间无法补救的遗憾,我该死,我该死!”
“父王,对不起,你那么想保护我,可是我却一直误会你,埋怨你,我,我……”
满心自责,由衷而发的歉意!握紧着容亲王的手,应少离难过的不能自已,竟是肩膀不由的抖动,克制不住。
手上,感觉一热,湿湿的,是泪水。
感受着自己儿子的泪水,不管再有多苦,但是此刻,他心里是温暖的,幸福,喜悦。
“泽儿,不哭,为父不怪你,为父一点都不怪你……”
吃力的话,说的艰辛,但一字一句,皆是肺腑!
虽然眼下容亲王话还并不能说太多,但是不管是他,还是应少离,亦或者是容浅--此时,心里都是感动的,欣喜的,充满欣怡!
冰释前嫌,重修于好。这是世界上再美好的篇章不过了此时,望着手紧紧握在一起的父子俩,容浅的心,终于慢慢落下!那一直存在的歉疚感,也终得到了些释然……!
*
容亲王醒了,此次容浅的北 ...
(疆之行也算告一段落。接下来,她是便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的仇,她义父的仇,她要一并全报!
容滟背后的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浮上水面。眼下,她只该要做的事--就是回到天紫!尽快回去!
“浅儿,你是真的决定要回天紫?”
心底有些诧异,应少离闻言出声,他不明白眼下天紫那般危险,为什么人儿她还要执意回去?
“浅儿,你考虑清楚,你是真的要回天紫?不会出什么事吗?”
天紫表面看似平静,但实则龙潭虎茓,背后不知藏了多少阴谋,多少艰险?如若就让人儿这般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绝对不放心!
“浅儿,再等等吧,等父王的身体恢复了,我同你一起回去。”
他放不下他父王,所以肯定不能这个时候走。所以应少离想极力挽留,等上一同。
“师兄,你别担心我了,天紫我比任何人都熟。你放心先留在这里照顾义父吧,等义父好了,你再来天紫与我汇合。”
不可能停留,不能错过最佳的机会,所以容浅是绝不会在这里等应少离一同,势必自己要先走一步。
“哎呀,放心吧,少离兄,你不在,不还有我们吗?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浅浅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一旁,是云绕似笑非笑的话,转眼示意着自己和墨沉,笑的无比奸猾!
太好了,这个死家伙终于不用再跟着了!这样一来,他可不就有机会了?这一路上时间多的是,他相信自己最后是总有办法会撬开浅浅的心!
“滚!正是因为你在,我才最不放心呢!”不爽云绕的乘虚而入,应少离满是愤怒的冷脸而对!
可是毕竟挡不住这眼下的趋势,最终,云绕死皮赖脸的跟着容浅一起,同墨沉上路。而应少离被留下来照看容亲王。
另外还有玉咸,本来伤口都快好了,可经过一次一夜风流,如今伤势有些加重,虽心想同去,但最终只能眼巴巴的干躺着,静心休养,羡慕嫉妒恨!
*
“走吧,启程!”
第二日,容浅上马,潇洒的扬甩起马鞭。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是什么都已收拾好的上官紫音,那微涩的表情,但却很是坚定的眼神,在望向人儿之后,不由自主的,低声说着,声音轻缓:“浅浅,我……想和你一起。”
“你?”微微诧异,似乎的有些惊讶。
可是不碍于容浅这一反应,紫音不待回答,率先的扬鞭而走,口中叫道:“走,天紫!”
“哎--”
马,扬尘而去,只留下身后保持着叫喊之姿的容浅,此时正黑臭着脸,表情郁闷,双眼不禁无语的往天上一翻,很是内伤。
哎,她好像还没答应他吧……?怎么自说自话,自己先跑了?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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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进入下一卷,也就是最后一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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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毒妇人心(一更)
( “嗯,圣上,圣上,啊……!”
天紫皇宫中,嫔妃内阁,有女子不断的呻吟声暧昧的充斥着整个房间,在那明显的有节奏的撞击声中,伴随着阵阵淫靡之音,激烈的响着,不绝于耳。ww
“哦--圣上!圣上--!”
女子高抬着腿,承受着体内那一波高过一波的欲望快感。而身上,男子正极力的释放,大刀阔斧!
“啊!圣上--”
突然之间,是一句陡然的变调,只见女子死死的攀住男子,身体一阵不受控制的痉挛。
而与此同时,男子也同样达到了极致,在一声低吼声中,尽数释放出自己的灼热。
“圣子,唔……!”
滚烫的感觉再一次得使女子身体颤栗!这时候,只见男子翻身而下,喘着重气的躺在女子身边,而趁此女子侧覆在男子的胸膛上,柔嫩的手不住的在男子胸口划着圈圈,声音发嗲。
“圣上,你好威猛哦……雨芊整个人都感觉要飞到天上去了……!”
“哦,是么?”
床上,半搂着女子,那名被称之为圣上,也就是天紫的国主的男子--容汇,此刻听着女子的赞美,不由的邪佞气笑容,满脸欲望发泄后的满足,“朕的雨芊还真是会说话,来,让朕亲一个。”
“嗳哟圣上,人家好痒哦。”
容汇说是亲,但其实是手狠狠的在女子胸前捏了一把!而敏感的不能自已,光祼的身子咯咯的笑着,女子撒娇,口中不免的有些抗议:“圣上你好坏,尽会欺负雨芊……!”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朕这样对你?那好吧,那朕以后就去找别人,再不到你这里来了?”似是十分享受眼下的气氛,容汇半笑半眯着眼。
而闻言,扭动着身子,女子不依,故意的娇嗔起来:“不要,不要,雨芊就喜欢圣上这样,圣上可不要去别的人那里……!”
伏着容汇,女子的舌头一路向下,轻舔撩拨,带着些谄媚,带着些巴结。
“圣上,接下来,让雨芊好好伺候你吧……”
想再一次的撩起情yu,女子开始手不安份。然这时,容汇一把拽住了她,拉了起来:“现在不行。一会儿朕还有事要办,现在就得走了。”
没有展开又一轮激烈,容汇说罢站起身来。
而身后,知道没戏了,于是女子便也乖乖的跟着站着起来,赤祼着身子,开始为容汇穿衣。
“圣上,之前雨芊跟你说的事,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趁机向容汇进谗,女子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而闻言,并未太过担虑,容汇抬手捏了捏女子的脸,话说得兴致,“放心吧,朕记着呢,日后少不了记你一功。”
“谢圣上,谢圣上。”
光溜溜的站着,女子闻言连即欠身致谢。
而故意的又掐了一把她的丰臀,容汇淫邪,笑得颇奸佞肆意:“呵,走了,你自己先休息吧。”
转身,大步迈开了去。而见着容汇离去的身影,女子慢慢的敛下笑容,抽起一件薄纱丝衣随意的盖在身上,口中喊道:“萍儿!萍儿!我的汤呢!”
“是,这就来了。”
被女子一唤,门外立刻走进了一个婢女,手端着一碗汤,毕恭毕敬的站在身旁,“小姐,汤。”
“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是林妃,不是什么小姐!记住了,以后称呼我‘娘娘’,若是再叫错,仔细了你的皮!”
狠狠的一翻白眼,千娇百媚的伸手接过汤,女子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那模样悠然自闲,好不得意。
呵,林妃?林妃!这么美妙动人的称呼,真想不到她林雨芊居然有这一天也可以得到?一举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光鲜亮丽,荣华富贵!
呵,没有错,她是林雨芊,就是当初死赖着玉咸,想要当他的夫人,并且还一心想掌管整个圣剑山庄,成为山庄当家主母的他的未婚妻--林雨芊!
唉,现在想想当初她怎么那么没出息?居然一个庄主夫人就让她满足了?甚至还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不放?呵,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无比的可笑!比起她如今,眼下她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当初她那般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尚不能如愿,甚至还得受下他们那么多得欺负与欺凌!但是现在,她得感谢他们!若不是因为他们,如今她哪有这般舒坦的好日子过?简直是走运极了!
哼,知道么?当初他们联合起来把她逼的走投无路,差一点儿,她就要死了!可是上天佑她,要她命不该绝,所以才让她有得今时今日的地位身份!
当初,玄夜宗失势,作于他的余党,她也差一点要被清铲干净。
那个时候,她害怕极了,真以为自己是要死了,可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居然奉命下杀手的侍卫看上了她,欲先施暴后而动手!
于是乎她机灵一转,将身旁的萍儿推了出来,说是愿意主仆两人一同伺候,先奉上婢女以示诚意!
萍儿被那侍卫奸污了,而她趁着侍卫分身乏术的当口用剑狠狠的刺穿了他的心脏,从他一命呜呼去见了阎王!
事后,她带着萍儿漫无目的走,不敢回家,也不敢在西凉逗留,生怕身后再有追兵,要跟着来杀了她们!
就这样,她们一路逃亡,竟辗转来到了天紫边境。本来也是没什么想法,只求活命,可是当她刚踏进城之时,一个灵光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助她一举翻身,得到了现在的地位!
当初在圣剑山庄见到的那个女人,她不就是容浅吗?呵,容浅没死,她居然没死!
如果,她将这个消息告诉天紫的国主,让他知道一切的话……那个样子,呵,应该是很精彩吧?
她恨容浅,恨不得她死!所以,她要报复,要亲眼看着她死!
天紫的国主,当初不是已经赐死了容浅吗?如果这个时候她告诉他,容浅没死,她还活着!想必……他定是有兴趣的!
于是果然,当她将这一切都和盘托出时,容汇震惊了,惊得久久的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汇对容浅果然是在意的!她的目的达到了。
本来,她也没想那么多,觉得自己告了密,拿点赏钱就行了。可谁料到后来容汇居然看上了她?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呵,要说容汇爱她?那绝不可能。毕竟君王之欢,哪有什么真心的?不过都是图个新鲜!
也许容汇觉得她虽长得一般,但气质不错,再加上她自身又比较会装--所以一时有了兴趣。于是正好,她便利用他那点兴趣,迅速上位,把握机会!
帝王之爱,从来都没有长久的。所以如今趁着容汇对她还有点兴趣,她必须尽快怀上孩子,奠定自己的地位!
只要有了孩子,当然,得是儿子,那她就算没有强大的母家支持,便也能在这后宫里站稳脚跟!
...
如今的天紫后宫,并不难打天下,皇后基本上不管事,整天吃斋念经,修生养性,不足畏惧!
至于其他妃嫔,虽然上蹿下跳也爱折腾,但她相信若是比手段,耍阴谋,她绝对不输于人,一定能够将她们治的服服帖帖的!
她当初跟容汇时,她还是处汝,这一点对她十分有利。所以她相信只要她一旦有了孩子,就算将来再不济,容汇也不会对她怎么样!那她的计谋,就算是成功了!
容汇一心想除去容浅,他说了,如果事成,会记她一功!如今,她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等着整个天紫后宫都落入她的掌心!
她来天紫也有一个多月来,这一个多月里,容汇宠幸了她七八次。算算日子,下个月她应该能怀上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每一次和容汇欢好完,她都要喝上一碗这样的汤,说是能调理身子,增加受孕机率!
“唔,这汤可真难喝。”咬着牙,一口气将所有的都喝下,为了孩子,估计林雨芊如今是什么都敢吃!
而闻言,赶快的伸手来接,接着递去帕子,萍儿轻声的开口道:“相信娘娘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呵,这回倒是变乖了?开口叫娘娘了?
得意的笑着,听着萍儿的话,林雨芊无比骄傲的擦拭着嘴边的汤剂,话好似说的漫不经心,“萍儿啊,怎么感觉你最近衣裳好似都穿的比较艳丽啊?怎么,你是想引起圣上的注意吗?也想做妃嫔?”
“娘娘明察,萍儿没有,绝对没有!”见着林雨芊这般挑着眉道,萍儿吓的立刻跪了下来,连声否认!
“是吗?没有最好!要是有得话,劝你也尽快打消念头!呵,做人要认得清身份,下人就是下人,别想着一朝飞上枝头。只要有我在一天,圣上他是绝对不会看你一眼的。所以呢,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好,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把你许配给一户好的人家。呵,你也知道,你长的又不美,并且还非清白之躯,别说圣上看不上,就连一般官员都不会屑之!所以,想要过好日子,你就给我踏踏实实的,听见了没?!”
不允许有任何一点威胁危害到她,所以她事先把话都挑明!
“是,奴婢知道。”
闻言,萍儿连连应声,大气不敢喘一下,可是心里头,却是暗恨一片,咬牙切齿。
谁是下人?难道当初她林雨芊不是?是谁害得她失了身,是侍卫玷污?这一切,还不都是她林雨芊干的好事!
浮恨幽生,怨念聚集。可是这头林雨芊还并不知道,只美滋滋的抚着她的肚子,幻想着她今后的美好生活,无比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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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阴狠容汇(二更!)
( 天紫皇宫
“圣上,所有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办妥了,就等着圣上下令!”
内殿之中,一名黑衣侍卫正半跪在地,毕恭毕敬的向容汇汇报,一脸的正色。ww
闻言,点了点头,沉默了会,容汇下令,眼神中无比冷冽:“杀!”
“是!不过……”
一低头,遵从命令,可是迟疑中,黑衣侍卫仿佛又显得于心不忍,不由的小声出声:“圣上,真的要这么做吗?如今沧亲王已经废了,再不能人道,再加之他膝下又没了男嗣,是根本不足以畏惧!”
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圣上不管怎么样和容沧都是兄弟,没必要到最后闹得手足相残!
“不足畏惧?呵,有句话说的好,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容沧的为人朕知道,是早就一心想觊觎皇位了,所以朕不可能给他机会,势必要斩尽杀绝,永除后患!”
阴冷着脸,冷冷的说道。虽然自那一次,容沧被人设计下了药,落得个不举的下场,从理论上,他说确实是对他再没了危害。
并且,容沧的子嗣,这段时间也都被他暗中清理干净了,如今的容沧,就如同个废人,成不了气候!照理说他是可以放过他,不要他的性命!但是……
容沧阴狠,之前几次对他下手,所以这个仇--他不得不报,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不能纵虎归山!
谁知道容沧的不举是暂时的还是永远?万一有一天,他又恢复了正常,可以绵延子嗣?那他不又成了他的一大威胁?所以不管怎么说,容沧他不会留,绝不会留!
“少废话,按朕说的去办!今天晚上,朕就要他整个沧亲王府……统统死绝!”眼中,透着杀气,一脸的阴暗幽冷。
见此,再不敢吱声,噤若寒蝉,黑衣侍卫连连称是,想要告退!“属下明白,这就着手先吩咐下去!”
行礼,转而离去,既然皇命不可违,那他也就什么都不多说了。
“哼,容沧……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冰冷的目光,幽幽的闪着,低低的自言自语,容汇笑着,笑出声来,那阴恐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内殿!
*
“快点,快一点!”
躺在床上,衣裳整齐,唯独那身下衣无寸缕,敞露赤祼!
闭着眼,容沧任身下一名侍女撩动拨弄,可是不管怎么样,用什么方法,他那里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软趴趴的!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不举了,他成不了男人了!靠!
“滚开!”
怒气上头,起身一把推开侍女,心浮气躁,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容沧阴狠的用力拉上裤子,冷眼斜睨着对方。
“来人,把她的舌头给本王割了!”
“不要啊,王爷!奴婢不会说的,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呐--!”
知道容沧的用意,就是要让自己闭嘴,不把他的秘密泄露,婢女此时大惊失色,一把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
“王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奴婢吧!”
她不要成为哑巴,要是不说说话了,这辈子她还怎么活!
苦苦的哀求,再三保证绝不会说!可是闻言,一把用力的踹开对方,容沧阴冷,狭长如狐狸般的细眼中竟是狠戾,凶狠变态!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说!”
越是往往在意什么,就越不允许别人提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个有地位,生性好色的男人--如今的不举,绝对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他根本就不容许任何人提及!
“哼,你知道本王的秘密,本王岂能容你?来人啊,给本王将这个贱婢拖下去砍了,尸体拿去喂狗!”
不举的阴影如今使得容沧喜怒无常,心理严重扭曲!所以当他看到婢女为了活命,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他的缺陷时,他怒了,内心极为愤怒!
“来人!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再一次的大喊,嗜血暴戾,容沧忍受不了体内那想杀人的冲动,不由的紧握着拳,疾声吩咐!可是……
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静悄悄的,就像是人都死绝了般,那原本该守在门外,他的侍卫--如今,都一个人不见身影,搞不清状况。
“人呢!人呢!”
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连带着心里的那股自卑又出来了!在容沧认为,自己不举了,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了,那些人,包括下人,就开始一个个的看不起他,以下犯上,不听他命令!
“混账东西!是想本王杀光你们全家吗?都本王死出来!”
越是无能,心里害怕的人,越是在声色上疾言厉色,威胁恐吓!所以此刻,当容沧得不到任何的应答后,他急了,连即开门要去看个究竟!
“嗖--”
门才一开,只见一支冷箭冷不丁的射来!待容沧还没有看清楚之际,便直朝他的胸口刺去,气势汹汹!
“呼!”
毕竟也是阴险之人,意识到不对,容沧立刻闪身,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往一旁偏去--于是只听“啊”的一声,箭擦过容沧,直接射到了原本那婢女身上,只见顷刻中,婢女身体一怔,动作一僵,紧接着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谁?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给本王出来--!”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看到眼下的这一幕,也能明白过来。此刻,容沧整个人警惕着,想要观察眼下的情况,然这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剑抵在他面前,从阴暗中走出了个黑衣人,眼神凶煞,透着杀气!
“你是……”
身体,不由的往后退,容沧这个时候方才看清,原来自己的侍卫们早就死了,如今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外面,毫无声息!
天,究竟是什么人,竟可以在他王府里这般肆意横行,就连杀人……都杀的这般悄无声息,不声不响?
不用问,对方一定是高手!除却眼前的这个,眼下其他地方肯定还有!所以一时间,容沧也不做挣扎,而是缓缓的出声,沉下心来:“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来得?这样吧,告诉我你们的价,我以三倍价格买还你们,如何?”
有钱能使鬼推磨,容沧向来觉得钱可以主宰一切!所以眼下,他尝试着与对方谈条件,可是不待他再开口,对方已经一下子重敲在他颈项上,将他打晕!
*
痛,脖子好痛。眼睛发花,头晕晕的!
这是容沧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摇了摇头,想挣扎的起身,却见自己双手被绑,反捆在身后!
怎么回事?这怎么了?
心里一惊,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容沧立刻抬眼望去,然这一望,却让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做梦都想杀了的人!
...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尖厉起声,很快便明白今晚的一切皆是眼前之人做的,此刻容沧瞪着眼,瞪着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便是整个人如同斗鸡,浑身毛都竖了起来:“容汇,你想干什么!”
“啧啧,沧弟,公然这般唤朕的名字,那可是极其大逆不道的!”
都到了这份上了,也再不屑做戏。此时,看着容沧,容汇慢慢的起身,一脸笑容的慢说道,阴狠奸冷。
“少废话!你想干什么?容汇,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这个时候出现,容汇绝对没安好心,所以眼下容沧又惊又怒,口中警告!
“呵,想干什么?沧弟,难道时至今日,你还看不出来吗?朕想杀了你,和你府中的人一起。”
“什么?你是说--”
难道容汇将他府里的人都杀光了吗?难怪之前他府里静悄悄的,一点人声都没有!原来……
灭门之祸,容汇实在做得太绝!他如今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居然还不放过他,要杀他满门!
“容汇,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心头的恨爆发,容沧咬牙切齿!
可是闻言笑了笑,容汇不以为然的挑着眉,口中说的漫不经心:“杀朕?你有那个本事么?沧弟,这几年来,你明里暗里,大大小小刺杀朕的次数不少,可有哪一次是成功的呢?你别以为朕不知道,其实告诉你吧,你的行动,一切皆在朕的掌握中!”
“什么?你--”还以为这几年来,自己做的很隐秘,可不想原来容汇全都知道!震惊中,容沧惊讶,满脸诧异的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你不相信?呵,那朕告诉你吧,朕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和皇后纪灵的那点破事!还有当初你是怎么设计用药打掉你们的孩子,呵……!”
“什么,你,你--”
没想到容汇连纪灵的事都知道?这一下子,容沧是完全愣在当场!
而见此,容汇却一脸阴冷的笑了,那笑声狂妄,肆意张扬,“怎么?是觉得为什么朕明明知道你们的奸情,但却仍旧宁愿戴那顶绿帽子对吗?呵,告诉你吧,朕是故意的,朕不喜欢纪灵,早就想废了她了,若是不让你们弄出点什么事,日后……朕又怎么有把柄在手上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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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容沧之死!
( “你,你--”
面对容汇的阴险,容沧顿时间脸色煞白,整个人愤怒着,手不由的紧紧握起!
原来?原来!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中,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他恨,他好恨!
“容汇,你会不得好死!”咬牙切齿的愤恨道,容沧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
见此,容汇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一脸的笑意,奸猾狡诈,“朕得不得好死朕不知道,但是至于你,沧弟……今日一定是活不成了,呵!”
“你,你休想!韩嗔,韩嗔--!”
虽然自己眼下被困,但是不甘心坐以待毙,容沧高声,叫唤着人前来救他!
韩嗔是江湖四怪,又极善于用毒,若是他出马,应该还能有一线生机。ww
“韩嗔,韩嗔--”
拼了命的叫唤,容沧此刻已经孤注一掷!
而见之,狠狠的大笑,容汇手一抬,无比得意的说着,神情轻屑:“你叫啊,你叫破大天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不如实话告诉你吧沧弟,那个韩嗔,他其实是朕的人,是朕一早让他潜伏在你身边,掌握你的一举一动,了解你的一切状况来汇报于朕,呵!”
“什么?韩嗔!他--!”
接二连三的打击,震得容沧不得动弹,那双狭长的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怎么也合不上!
“呵,怎么?很吃惊吗?沧弟,你也未免太小看朕,若是真没两把刷子,当初登基的人……就不会是朕了!”
悠哉悠哉的说道,十分享受当下的感觉,半扬起头,容汇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口中缓缓而道。
“容汇,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太震惊了,简直是太震惊了,怒上心头,容沧声嘶力竭的叫着,那喷之欲出的火焰几乎要把他自己燃烧殆尽!
“容汇,你够狠,败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我知道,你喜欢安景兰,可是当初为了得到纪家的助力,你生生的娶了纪灵,舍弃了自己的最爱!”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父皇驾崩前,是根本就未将皇位传给你,而是原本要传给皇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先一步的得到了消息,在最后的时刻,逼着父皇改了遗诏,或者是你自己亲自动手改的也说不定!就这样,你逼宫得逞,谋篡了天紫的皇位,是不是!”
容沧义愤填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话,他是不吐不快!
“呵呵,聪明。ww想不到沧弟你平时虽然傻,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还看的通透!不错,父皇是我逼的,他那个老糊涂,不顾念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反而想将皇位传给那个容景枫?呵,朕怎能让他如愿?所以……”
“啧啧,世人都道父皇是死于病祸,但是沧弟你知道么,他其实是被朕给亲手捂死的!呵呵呵!”
“那个老不死的,临终前还想杀朕?朕怎能再容他在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清理个干净!”
“你--”
容沧在毒但也不至于弑父,此刻他听着容汇这般说,是简直要疯了,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怎么?怕了?沧弟,让朕教你一招吧,无毒不丈夫,想要成大事者,必定要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呵呵,朕做到了,所以朕注定是赢家。而至于你……”
斜着眸子,一脸不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容沧的命,那容汇也不介意说的更多,算是他这做哥哥的一点恩惠,让他也能死个明白!
“沧弟,成王败寇,古来如此。你既不如人,那也就不好怪朕了。”
手一抬,一旁的黑衣人开始持剑上前。见此,容沧吓的腿软,不住的大口,“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好歹也是个王爷,就这般一夜之间覆灭,难道你就不怕动摇国之根本吗?!”
容沧说的是,容沧再不济也是天紫的亲王,若是就这般被人一夜之间灭了门,那天紫的天威何在?地位何在?!
“放心吧,杀了你,我会推到容浅身上,这样一来日后我杀她,也不至于没有借口。”冷嗤中,容汇出声。
“什么,容浅?!”
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呢,整个人一愣,容沧复又出声:“容浅?怎么会?她不是--”
“没错,她还没死。当初她骗了朕,骗了天紫的所有人!”
“这……”
“哼,容浅!她居然敢跟朕玩花招?难怪当初朕派人接手她产业时,她一分都没给朕留下!原来是已经早有准备,拿朕当猴子耍!”
一想到容浅还活着,整件事都变得明朗!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还是不得不说容浅较之他其他的弟弟,是聪明的多了!也狡猾多了!
哼,容浅未死,势必会回来报仇,所以他得事先准备起来,日后好将之一举歼灭!
“沧弟,朕要对付容浅,总得需要个理由。而你……便是朕最好的理由!你想啊,一夜之间,沧亲王府满门被灭,这一令人发指,遭人憎恨的行径--原来就是她容浅干的!到那时候,全天下的人还有站在她那边的吗?当然都是支持朕,支持天紫,要朕替天行道,诛灭乱贼!”
容汇行事,往往喜欢面子做足,他本人不喜欢遭人非议,所以凡事就讲求个“名正言顺”!并且,他如今贵为皇帝,凡事不可太过,所以“名正言顺”对他来说很重要!
“哎,朕当这个皇帝也真够累的,没什么时候是真正舒坦的。不过等处理完你,再杀了容浅,最后再随便安个罪名给老三,把兰儿抢过来,那朕的日子就算完美了……!”
容汇说的兰儿,就是指的安景兰,容汜的王妃!他对她还没有死心,是一定要将之弄到手不可!
“畜生!你居然是要赶尽杀绝!”暴怒中,容沧已经控制不住怒火,不由自主!
“赶尽杀绝?呵,放心吧,朕也不是这般残忍的人!只要日后老三不反抗,乖乖的把兰儿交出来,朕是不会为难他,最多就是将他流放而已。”
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打算,容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而此时,容沧已经是要发疯,冲动着差点没上前跟他拼命!
“容汇,你个畜生,啊--!”
容沧愤恨的叫骂,话还没说完,却见一道寒光凌冽而来,身体顿时一阵剧痛!下一刻,自己的一条手臂已是被黑衣人砍下,此刻断臂处正血流如注的喷着血,血流不已!
“啊……”
捂住伤口,痛的双腿发软,半跪在地上,竭力的忍着,容沧脸上血色褪尽,苍白的如一张白纸般不住发抖!
“哎呀,沧弟,你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祸从口出啊?阿德向来最忠心了,可是容不得有人污蔑朕的。唉,你说你也是,这都要死了,还非要闹得个死无全尸?何苦呢?啧啧!”
一见容沧手臂被砍,容汇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说着的风凉话,一脸幸灾乐祸! ...
“容汇,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我死,也会化作厉鬼,向你索命的!”知道今日他命休矣,容沧咬牙切齿的含恨道!
而嘴角一抹冷意,不禁的向前两步,容汇大笑,笑的几乎要停不下来!
“厉鬼?索命!哈哈,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朕记得当初父皇离世前,也曾对朕这么说过!可是结果怎么样呢?朕还不是好好的?照样吃得下,睡的着,夜间连梦都没有,更别提是噩梦了,哈哈!”
容汇猖狂的不得了,满脸奸佞尽显!
该说的,要说的,如今他都已经说了,所以接下来……他也不需要再废话了!
“好了,言尽于此,沧弟你走好吧,朕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最后一眼看了下容沧,容汇得意洋洋的转身。
拔了一颗眼中钉,心情无比的畅快,容汇这是先一步离去,留下身后的黑衣人在招呼。
“阿德,不要客气,死相要越惨越好。这样子才可以激起民愤,于朕有利,呵!”
踩着轻爽的步子,容汇走出了沧亲王府的大门。身后,是黑衣人那挥剑狠砍的声音,以及容沧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凄厉惊悚,不堪入耳!
“圣上。”门口,是韩嗔猥琐矮小的身影,对着容汇恭敬行礼。
而点了点头,示意着道,容汇开口,低声说道:“明天把消息放出去,就说一切皆是容浅所为。”
“是!”
抬手行礼,韩嗔领命,然而微有一迟疑,想了一下,韩嗔开口,再次说道:“圣上,滟公主死了。还有随行的二百名死士,也统统死了,一个不留!”
“什么?!谁干的!”听闻消息,猛一吃惊,转过头,几乎是不敢相信,容汇瞪眼,一脸的诧异!
“是北疆国主。”
“北疆国主?怎么可能!打狗还的看主人,难道他北疆就真不点不把我天紫放在眼里吗?!”
“据说是公主暗中害死了北疆太子,又杀了二皇子,所以北疆国主才发怒,下令处死的!想来通文此刻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会到达天紫。”
“容滟害死了太子?又杀了二皇子?这怎么可能?难道她是得了失心疯不成?你且速速去打探一下,朕要知道实情!”
容滟杀太子,那还情有可原,但是杀二皇子,自己的夫君?那就太奇怪了!所以此刻,容汇眯起眼睛,一脸的阴冷,阴沉不定!
这究竟……会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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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泄愤(一更)
( 天紫京城
“哎,知道吗?昨天晚上一夜之间,沧亲王府上的人都死绝了,无一生还!”
“什么?沧亲王?!”
“是啊,沧亲王,我天紫国圣上的二皇弟!”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堂堂亲王,府上得有多少侍卫,精兵良将?怎可能在一夜之间被人随随便便杀得精光?这太匪夷所思了?不可能!”
“是真的!如今沧亲王府已经被封了起来,里面横七竖八躺的到处都是死人,并且据说凶手就是连一条看门狗都没有放过,全部鲜血淋淋!”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这--!”
“怎么可能会有假?御林军都出动了,如今已经将沧亲王府团团包围起来,说要缉拿真凶呢!不信的话你自己去嘛,看看沧亲王府门前如今还是否能通行人!”
“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ww连一国亲王都被人一夜间杀害?那我们天紫……”
“唉,还不止呢?据说今日如常送酒去王府的酒夫说,当时他进了沧亲王府,整个府里面血流成河,然后他就看见沧亲王全身血肉迷糊的躺在地上,除了脸还好端端的,辨认得出是谁外,身子,四肢,都已经被砍着稀巴烂,分不出哪儿是哪儿!”
“啊!不会吧?”
“是真的!凶手手法残忍,好像是专门针对着沧亲王去的!就留了个脑袋便于人辨认,其他的……唉唉。”
“天呐,那不就是一堆烂肉上,放着一个头吗?沧亲王他--也死的未免太可怜了!”
“是啊,何止可怜?简直就是残忍!看样子凶手根本就是故意的!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沧亲王的下场!”
“是谁?究竟是谁?是谁跟沧亲王有这么大的仇恨?居然下此歹毒之手?!沧亲王平时,为人勤政爱民,对百姓也极佳,是个难得的好王爷。可没想到最后竟是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作孽,简直是太作孽了啊!”
“哎,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可听说凶手了,那是你绝绝对对不会想到的人!”
“什么?你知道凶手?是谁!”
“呵,猜不到了吧?告诉你,凶手就是--容亲王世子!”
“什么?容世子?那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鬼魂索命?!”
“鬼魂你个头啊!才不是这么回事呢!告诉你吧,据说在案发现场,可是有人亲眼目睹了,凶手就是容亲王世子,容浅!她其实……是根本就没有死!回来找沧亲王报仇的!”
“啊?容世子没有死?回来找沧亲王……报仇?这……”
“没错!当初圣上赐容浅死罪时,她并没有死,反而是一直惦记着,怀恨在心,要回来报仇!所以这一次,她先拿沧亲王开刀,来个杀鸡儆猴,一来可以泄自己心头之恨,二来也可以连消带打,打击我圣上,给以颜色,以示警告!”
“我的老天啊,真相原来是这样?真让人想象不到!可是……你怎么知道的?说的好像你全都看见了似得!”
“咳咳,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有亲戚在朝廷了当差的!反正其他的也不多说了,你们只要知道,这一次,是容亲王世子来报复,杀了沧亲王,想要对圣上不利!”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看看沧亲王的死状,难道你们大家还不明白吗?这一次,容世子是有备而来,我们绝不能让她得逞,势必要保护好圣上,民心所向!”
“对!保护圣上,谴责凶手!民心所向,缉拿容浅!”
“不错,就是这样!呵!”
*
雅迪郡主府
“什么?你说容沧死了!”
梳妆台前,林薏仁一脸惊讶的瞪大眼睛,表情愕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中梳子应声掉落,但心里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的追问,不敢相信!
“知道是谁干的吗!”
虽然她和容沧经过那一件事后,彼此已经多不走动,可是此时听闻这样的事情,她还是觉得很震惊!
毕竟她曾经,和容沧来往过密,眼下容沧无缘无故死了,她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再者,容沧为人狡猾,阴险毒辣,平时处事小心谨慎,是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害他的份,怎么眼下就死了呢?还死的那么惨?!
“李奇,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事不可能啊!”还是表示不相信,摇着头,林薏仁对侍卫说。毕竟一个堂堂亲王,要想一夜之间灭了他全家,那得有多大的能耐?普通人是根本完不成的!
“回郡主,此事千真万确!如今整个京城都已经炸开锅了,御林军将整个沧亲王府围住,正在调查凶手呢。”如实以告,李奇没有半丝隐瞒。
“怎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扯着绳子谁也逃不了!
虽然自那日他们被人下药当众苟合后,她和容沧根本已是断的干净,但介于他们之前勾结……希望这事不要牵连到的她身上!
“韩嗔呢?他也死了吗?”
韩嗔是容沧手下的第一大将,善于用毒,照理说要是有他在,容沧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是如今,容沧死了,想必韩嗔也应该毙命,不然事情怎可能弄得现在如此地步?!
“这个属下不知。”
御林军已将沧亲王府围住,李奇又怎能探得全部?不过这一路上来,他倒是听到了个奇怪的传言,是一定要告诉林薏仁不可的!
“郡主,属下听说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快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杏眉拧起,林薏仁急速说道。
闻言,低下头伏手,李奇开口,声色古怪,“回郡主,听传言说这一次向沧亲王府行凶的人……是容亲王世子……!”
“容亲王世子……你说什么,容浅?!”
惊的猛一下站起身来,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白了脸色,手不由的握起,林薏仁整个人不敢相信的吊起了声音,尖刻说道:“容浅?怎么可能是容浅?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还能向容沧下手?无稽之谈!”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只是如今外面传疯了,都说是容世子未死,如今回来报仇了!”
“报仇……报仇……!”
眼神闪了闪,瞳孔中顿时一下收缩!失神的一下子跌坐,林薏仁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只无力的抬手挥了挥,示意对方下去。
“是。”李奇告退。
房中只剩下林薏仁一人,不知道为什么,四月的天气,她竟格外觉得冷!
报仇?报仇!真的会是容浅没死,如今回来报仇了吗?不,不可能的!
心里,乱极了,如同错杂拧交的麻绳!已经再没有了梳妆打扮的兴趣,林薏仁此时站起身来,可是--
“谁?”
转身的一瞬间,突 ...
(然发现身后有人!吓的身子后退了一步,林薏仁出声而喊,却是在下一刻被人捂住了嘴巴,说不出声来!
韩嗔!
怎么会是他!
看着眼前矮小但依旧猥琐的身形,干瘪的如同一个小老头,林薏仁认出,他就是韩嗔,容沧身边的韩嗔!
怎么回事?韩嗔没有死?那容沧他……
“不用想了,容沧已经死了。”
似乎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此时,韩嗔开口,那阴阳怪气的口气阴森的夹杂着笑意,并且一笑起来,那猥琐的脸顿时如同一朵盛开的掬花,下巴上那编扎起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让人食不下咽!
“唔,唔!”
想说话,但嘴被捂住,林薏仁挣扎,想要挣脱!
她讨厌韩嗔,不想和这么丑陋的人有接触!
此刻,他捂着她的嘴,她都是快要恶心死了,那感觉简直是要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韩嗔没死,一定是跑来寻求她的帮助的!因为他知道她曾经和容沧联盟,所以在容沧死后,前来投奔她!
哼,主子死了,但部下却活着?这肯定说明了部下是个贪生怕死的奸诈之徒!
昨晚为了活命,韩嗔他一定是弃主而逃了,说不定还曾有背叛过容沧!所以,她怎能留他?!
怒气上心,拼命的挥打,林薏仁不知道韩嗔此来得真正用意,还以为他是有求于自己!
可是--
见她反抗,一个巴掌打脱臼了她的下巴,韩嗔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林薏仁叫喊,接着一脸淫笑的打横转抱起她,另一只手拴好门锁,然后抬步往床上走去。
哼,当初林薏仁冒犯他,他怀恨在心,一直是想着蹂躏报复!彼时,容沧曾答应过他,等他大事所成之后,一定将林薏仁赏给他!可是如今他死了,那他也不需要再等了!
哼,他韩嗔长的丑,向来是最讨厌别人鄙视他!他用毒厉害,一般人都怕他,可偏偏是林薏仁当初好死不死的看不起他?所以如今,他怎能放过她!不玩死,不足以泄愤!
伸手,将林薏仁重重的往床上一抛,开始脱衣解带,韩嗔将林薏仁的双手双足都绑在床上!然后紧接着一把上前,“哗”一下的用力撕烂她身上的所有衣裳,在玉躯半露半遮中,他淫笑的出声,眼中贼光四闪!
“唔,唔!”
被绑在床上,林薏仁挣扎,心里害怕极了,那模样似是在不断的追问“你要干什么”?!
而一脸猥琐的精光,就如同大头苍蝇见到血般,韩嗔奸淫着表情,慢慢从身后拿出一根皮鞭,声音缓慢,幽幽而道:“干什么?呵,你很快就知道了……!”
啪,是鞭子挥打得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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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的章节会补回。
前两天摔了跤,两天没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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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萧予初之悔(二更)
( 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几乎全身凌乱糟破,鞭痕一道道的呈现在身上,血肉模糊,林薏仁此刻几乎是快要停止呼吸!而与此同时,兽性得满,边从对方身上下来,边开始穿回衣裳的韩嗔,阴冷的笑着,猥琐的目光闪烁!
“呵,味道不错!”
原本这一次,韩嗔是想弄死林薏仁,以泄当日其对之无礼之恨!但是如今,他改变主意了,决心要留着林薏仁,以便日后欲望能以解决!
呵,说实话,女人他不缺!随便逛青楼窑子里,一抓一大把!可是如林薏仁这般身份高地位高的郡主,他倒是还没尝过!所以……
若是论脸蛋,林薏仁不算最美,但也还说的过去。ww论身材,也马马虎虎,能够满足他的需要!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林薏仁的身份,郡主?哈哈,那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所以,他有些舍不得了,想着以后能多玩上几次!
“嘿,看在你味道还不错的份上,爷这次就放过你,今天就这样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穿戴整齐,韩嗔嘿嘿一笑,在无比轻佻的伸手抚上林薏仁的脸时,手指一扣,只听“咔”的一声,林薏仁那脱了臼的下巴便恢复原状,能够重新说话了!
“唔,唔。”
虽然林薏仁能够说话,可是如今,她已经被折腾的再无什么力气,只得将脸撇向一边,似乎一点儿也不愿意看到对方的模样!
“再不睁开,信不信爷抠了你的双眼!”
林薏仁这一反应,无疑是对韩嗔的鄙视!所以此刻阴狠着声音,韩嗔冰冷冷的威胁道!
一个激灵,想起了刚才自己是如何被蹂躏玩弄的,于是立刻睁大眼睛,林薏仁表现的乖乖听话!因为……他不想死!
“呵呵,不错,就这样乖乖听话,爷才能饶你一命。”似乎是得到了满足,看着林薏仁如此,韩嗔大笑的不断拍打着林薏仁的脸庞,像是赞赏,又像是在警告般,心情大好!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爷也该走了!”
最后一下重重拍在林薏仁的脸上,韩嗔说完,站起身来!
而此时,立刻五指红印尽显,咬着唇,林薏仁死死的不敢反抗!
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她忍,忍到最后将韩嗔碎尸万段!
身体已经被折腾的不得动弹,但是那目光--却足能够杀人!不想眼下惹麻烦,她必须“忍辱负重”!所以此刻林薏仁用力的闭上眼,想眼不见为净!
“唔!”
嘴巴,顿时间被人捏来,一粒药丸顿时间滑落了进去。在林薏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际,头上,韩嗔悠悠的话响起,恶毒万分!
“郡主该知道爷最擅长什么?所以……千万别给爷玩什么花招,不然的话!”
韩嗔“啧啧”鄙视了两声,接着一眨眼便蹿出不见!而床上,此刻正躺着不得的林薏仁,祼着身体,全身凌乱,是不禁的咬牙切齿,恨意浮生!
韩嗔!韩嗔!他竟然敢对她用毒!她不会放过他,绝不会!
*
汜亲王府
“真的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房中,安景兰情绪激动的问着容汜,几乎是快要控制不住。
“是真的,有人亲眼所见,是浅弟回来杀了二哥,还把他一门全都杀了!”
点了点头,仿佛还有些心有余悸,容汜那满脸的横肉直紧绷着,似乎是为了容沧的事而感到担忧。
“浅弟回来报仇了,她应该不会算上我吧?虽然我与她从前也不对盘,但是除了我们打的那一架,其他的,应该还算不上过节吧?所以她肯定是不会来汜亲王府的,对,绝对不会!”
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着,容汜明显的是被容沧一事给吓着了,显得有些担惊害怕!但不过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强作镇定,不全表露出来。
“兰儿,你别怕,浅弟是不会加害我们的。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凡事还是要多多小心,这些日子,你一个人不要随意出去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就吩咐婢女去办!”
无比关切的眼神,容汜上前紧紧扳住安景兰的肩,似乎真的是害怕她下一刻就不见了,自己从此失去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容沧一家人是在自己的府里被杀的,如果对方真的有意,那自己再小心也没用。安景兰明知道容汜的这番话多余,但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还是不忍心说破,顺应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就先待着,我去皇兄那里问问情况。”
出了这种事,容汇那里一定也知道了,所以他现在过去探探消息,以便下一步计划!
“哎,王爷……”
“怎么了,兰儿?”转过身,不解的问道。
而见着容汜这般真挚的眼神,安景兰不由的心头一暖,上前轻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还是不要去圣上那里的好,我们先等一等,静观其变!”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件事不对劲。虽然安景兰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但是凭她所有的直觉她都相信,真凶--绝不会是容浅!
容浅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那样杀死容沧,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只是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上的感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安景兰总感觉这事和容汇有关!所以她才会不要容汜去接近容汇,生怕再出什么事!
容汇这个人,阴险狡诈!以前是她没看清他,如今她全都了解了,也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是绝对不会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王爷,你还是待在王府里吧,有你在,我会觉得安心。”缓缓的说道,安景兰这是缓兵之计。
而闻言,心中大喜,不由的喜出望外,一把握起安景兰的手,容汜惊喜的笑出声来,不禁的口中应道,连连而答:“好,好,我听你的!”
这是第一次,兰儿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那今日我就在府里,哪儿也不去了。”
转身,喜滋滋的往书房走去,容汜脸上掩饰不住的快乐!
而身后,安景兰微微的低下眸,那神情纠结,五味杂陈,“到底,这会是谁……?”
*
天紫萧予初家中
简简单单的房中,一身浅衣,神情黯然。还是那般斯文俊美的容貌,还是那般文质彬彬的气质,可是那脸上,却生气不再,满是憔悴!
这已经是将近第五个月了,这五个月中,他如行尸走肉般的每天过活,浑浑噩噩不知所为何?
容浅死了,他也死了,虽然他的命还留着,可是他的灵魂……
他后悔,他自责,当初若不是他错信,容浅她又怎会被人陷害?担着通敌卖国的罪名?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一 ...
(切都是他的错,他不配得到幸福!所以这一生,他就只能如同死人般耗度自己的生命,在自己的忏悔和自责中过一辈子,不死不休!
抬起头,失魂落魄,看看时间,站起身来。这些日子里,如果说他每日都过的糊糊涂涂,不知所为,但惟独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时间从不会错!
是了,是去容亲王府前上香,忏悔!
虽然如今,容亲王府已一片废墟,很少有人会去。但是不管怎样,每一日,他都会前去,跪在府前,后悔赎罪,风雨无阻!
这一生,已不可能再忘记容浅,对她犯下的错,也绝不会被自己所原谅!所以他萧予初会采用这样的方式,度却残生!
看了看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沉重的抬起脚步,准备出门。
可是这时候,一脸的怨念,嫉妒成狂,郭芙站在门口,满脸愤怒的质问道,连吼带咆:“你要出去?你又要去那里是不是?萧予初,你醒醒吧,容浅她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你再这样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歇斯底里的叫着,声声带着质问!这五个月来,她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想通了的那一刻!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却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她郭芙,为了能重获他萧予初的爱,已经够低声下气,抛下一切的了!可是结果是什么,是他一直的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冷暴力!绝对是冷暴力!
这五个月里,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像是根本看不见的径自走开,从不和她说一句话!即便她是求,是哭,是喊……他都一概当之不存在!
这么久以来,她眼见着他对容浅的深情,忏悔和自责,她就想不通了,难道她一个大活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却比不上容浅她一个死人,一个烧的连渣都不剩了的死断袖?!她不甘心,她死都不甘心!
“萧予初,你够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迁就你!”气疯了,也嫉妒疯了,一把拉住萧予初的手,郭芙阻止,不让他走!
可是根本都不屑碰她一下,厌恶中萧予初立即甩手!于是乎郭芙就这样被一下子甩了开,差点踉跄的摔倒在一旁!
“好啊萧予初,没想到你竟这般无情?既然你不仁,那可就别怪我不义。今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含恨中郭芙一下子站起,满脸幽愤的威胁说道,眼中闪着歹毒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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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eingyi】5鲜花,【骷旯】5鲜花,【arie224】5鲜花,【诗菲依】500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我人还好,胳膊有点破了,瘀青不少,不过最令我心疼的是我的小电驴,报废啦,~(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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