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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在1987年的半岛 > 十 街头卖艺的尝试

十 街头卖艺的尝试

打击乐在前世网上看过很多视频,都是用最简单的东西,照样演奏出吸引人的乐曲,装满水的杯子,亦或者这种家里面常见的桶。想法不错,马上行动,杨奕辰找来几个桶,先试试声音,考虑到学别人用瓶子装水的话,调音太麻烦了,还是直接简易架子鼓最方便,手法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编曲,还好自己有现成的。

找齐整套架子鼓的替代物也不容易,换了几种桶,翻遍了附近几户人家,最后选择用多个装建筑用料的大塑胶桶垒起来当底鼓,也就是那个最大的,用脚踏的低音大鼓(Bssdrum),单个塑胶桶当那个军鼓,嗵嗵鼓(Tom-Tomdrum)用厚一些的水桶,镲就没办法了,多方打听,福利院里有个小家伙认识一个小朋友,他家里有一套架子鼓,可惜不可能借给杨奕辰出去用,只好骗人家一个吊镲和一个底鼓的踏板锤,拆下来用用。

总算是凑齐了设备,还加了些锅碗瓢盆,免得到时候声音太单调。砍树枝,磨了对鼓­棒­,召集一众院里的孩子围观自己的初次表演,当观众。

前世玩太鼓达人的高手,这又被李玄锡调教了那么久,不专业就不专业吧,起码要把记忆中那些视频里的东西打出来不是。记忆中那些迪斯克、伦巴、探戈、桑巴、恰恰、波莱罗之类的固定节奏一个个试过来,这手怎么像残废一样,敲出来的根本没法听啊。边上的孩子开始觉得无聊了,看着杨奕辰一个人在那乱敲一通,一点意思也没有。只好乖乖按李玄锡教的国际军鼓4o条,乖乖开始练手法,先从慢的开始,一点点加快度与频率,这个和太鼓达人差太远了吧。没多久观众就跑的只剩老院长一个人了,孩子们早跑的没影去玩去,留杨奕辰一个人在这敲敲打打。

乱响了一夜,总算出点连续的节奏了,就着月光,抓萤火虫累了后围着自己的孩子们,这气氛不错嘛。

第二天继续练习,手腕酸了也要坚持,大腿快抽筋也要上,好歹咱当年也是太鼓达人高手,那种高都不在话下,这种应该也是分分钟的事啦。适应了之后,开始出感觉了,继续熟悉。

第三天早上孩子们是被一阵激烈的鼓声吵醒的,翻飞的鼓­棒­,一堆锅碗瓢盆也照样能奏出优美的旋律。有前世的太鼓达人的底子和这辈子的学习,总算没让人失望,预想的一样,很快就上手,不过难免有不熟练的地方要短一下,反正现在能把一群围着自己的小孩子征服,那街上的路人也应该跑不了的。毕竟自己这种可是绝对前无古人,不说有这奏出的鼓点能否吸引人,先这种创新的形式就是一大卖点,看看新鲜的人们是需要满足他们好奇心的,有了大量的人看,收入也应该不会太差,还可以弄些煽情的狗血招牌,必须写得活不下去,马上就要饿死的程度,呃,太夸张好像也不行,反正要让男人激动,女人落泪,乖乖掏钱就好。

既然在福利院里通过初审,杨奕辰觉得可以到街头试水了,时不我待,下午就收拾东西,再次带上刘成钧几个稍大点的小弟,搬上一堆锅碗瓢盆,心疼的划出一笔零花钱花在公交车上,沿途寻找好的地头。人流量要大,而且那些人最好有给钱的可能的,或许上次那个广场就不错。小屁孩们很少到市区玩,一路都像出去集体旅行一样兴奋。最终还是在那个广场附近下的车。

今天是星期六,广场上还是挺多人的,目测没有同行,全是出来玩的普通市民。在打马路边一个十字路口,放下桶,在路人怪异的眼光下磨磨蹭蹭的摆好,一帮小弟早就躲到挺远的地方去了,只有杨奕辰自己硬着头皮­干­活,宅男属­性­在这一刻表露无遗,羞答答的像个小家碧玉,摆个桶半天也没有搞好,其实整理来整理去还是放不开。

磨叽了很久,旁边路过的人都奇怪这孩子在­干­什么。纠结这么久,还是乖乖把一个大桶摆在前面,坐好。

回忆一下脑海里的那段准备拿出来秀的东西,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啪、啪、啪!”连着三声清脆的鼓­棒­交击。

嘭!嘭!嘭!最先是低沉的水桶组装底鼓出声,然后接着是砰、砰、砰的军鼓加入,最后是连续的激荡节奏从这些简陋的乐器中传出,引得路人们纷纷侧目。

激烈的节奏一开始就抓住了周围人们的心,人群开始围上来,看杨奕辰卖力的表演,连续的打击桶面的手几乎出现残影,人越来越多,直到后面的人踮脚都没法只能看到人头,只能在人群外听着这鼓点冲击着他们的听觉,和他们的心脏一起跳动。这种时候什么宅男属­性­早被抛到脑后,只管敲自己的,虽然看到如此多围观的人群,激动得满脸通红,或者说是第一次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压力实在山大,越到后面越放的开,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来疯?

这一直打就没停,真是没经验,可能也是脑子一片空白,整整敲了半个小时,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反反复复来了两遍才醒过来,那帮死孩子也不过来帮忙,没看自己都满头是汗了吗!一停下来,周围的掌声接着就响起了,杨奕辰突然现,原来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是如此的爽。

起身离开座位想去拿桶,然后讲点“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的场面话,结果现自己站起来都有点吃力了,腿踩踏板都酸得,手上想去提桶却有心无力。无奈乖乖讲话不动手。

那边看热闹的小屁孩们其实早就挤进人群,躲着看杨奕辰拿出吃­奶­的力气表演,在他无力为继的时候,及时出现,把杨奕辰­精­心准备的一张手绘大海报给摊开来放在人群中间,又跑没影了。

这下可给杨奕辰省事不少,场面话也不用说了,回去坐下等好心人丢钱,虽然自己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实在拿不出手,但起码老院长说能看懂嘛。

人们开始看这张突然被摆出来的东西,恍然大悟,明白这演的是哪出的人们66续续有人翻开口袋,打开钱包,第一个铜板掉进塑料桶里的声音在杨奕辰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赶紧站起来,一个劲的道谢、鞠躬,哗啦啦的钱像下雨一样。一张张纸币,一块块铜板,杨奕辰一边向四周鞠躬一边偷看几眼桶里慢慢盖住桶底开始向上堆积的钱,面额不大,架不住量大啊,心里乐开花,一直心中默默呐喊:“了!了!”

看着丢钱的人差不多了,赶紧叫一帮小屁孩上来收拾,看着几呼装了大半桶的钱,杨奕辰觉着自己手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马上继续下一场,乘胜追击。

一直弄到快近黄昏才收工,主要是看着这钱实在是太多,一帮孩子拿着一个是数不过来,装不下,二个是怕不安全,下次要多叫几个人来了。赶紧捞做一堆走人,再次感谢了周围还未散去的好心人,你们都是活雷锋!

上了公车,怀里、口袋塞满零钱的孩子们有点紧张,杨奕辰也神经兮兮的,辛苦了一整下午,真的没预料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以后要写歌就叫《全州人都是活雷锋》。总想把这一大沓钱拿出来好好数数,可又想回到福利院里偷着乐,反正一伙人一路都是迷迷糊糊的。

晃到院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点钞票,一五一十,十五二十……,杨奕辰第一次现自己有点钞的天赋,噼里啪啦,开始数****,十个一摞。全部算下来,纸币1o面值的最多,1的也有,****最多,什么面值都有,一共加起来接近3o万韩元了。

天啊,这钱也太好赚了吧。杨奕辰真的是没想到一个下午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这就算是被请去演出也差不多价了,咱的水平真的这么牛,能折服了观众,让他们乖乖掏腰包?还是写的够惨,触动了人们的心。不管那么多了,按照这种积累度,真的是钱途无量啊!

当杨奕辰把最后公布的数字告诉大家之后,整个福利院成了欢乐的海洋,大家一齐欢呼,一齐笑,老院长甚至兴奋的跳起了朝鲜族的传统舞蹈。闹了一夜,早上起来人人脸上都带着笑,让烧饭阿姨好好准备了一餐丰盛的大餐。睡了一晚,又想继续去搞钱,结果起来却自己因为前天太出力,搞得后遗症出现,手臂拿筷子都难,右腿大腿的肌­肉­都是硬的,没办法,只能休整一天。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杨奕辰带着小家伙们把全州都快转完了,老院长手里终于有了存款,把欠的帐都还上,还有不少结余,改善生活是必须的,每天杨奕辰都哼着小曲,就是那经典的“我赚钱啦”。杨奕辰累得不行,第一天的那个广场本来以为是一个宝地,后面几次去却明显没有第一次去的收入高,果断换口,又找了几个好地方,大赚几笔。现在只能细水长流,好像再没有刚开始那样的钞票雨了。

又是带着小弟们满载而归,刚进院门就现气氛不太对,有不详的预感,心跳有些莫名的加,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不过事实证明杨奕辰的预感还是很准的,屋子里坐着老院长,还有他旁边的猥琐院长,然后还有杨奕辰最不想见到的李玄锡!

十一 本以为死定

迈进门的腿真的想收回来,扭头就要溜,可杨奕辰觉得这样的话反而会引爆正压抑着怒火的李老头,最终还是乖乖坐在桌边,低头做认错状。

压抑的气氛让福利院里最喜欢凑热闹的孩子们一点靠近这房间的兴趣都欠奉,越是安静,杨奕辰越是感觉自己这回要完蛋,下场估计要相当惨,默默在心中想着怎么渡劫,之前的那些预备方案估计全部白搭,按自己的观察,真的很严重,哪怕自己平时再怎么使小­性­子,李玄锡的脸上都没出现过这种表情,不对,这根本就是没有表情,平时老是凶凶的样子,但也能看出是高兴还是生气,这脸上就像被冻过一样,实在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杨奕辰得出结论,自己不死也要狠狠地脱一层皮了。

脑海中模拟如何在李玄锡暴跳起来动手时候保护好脸和要害,偷偷瞥几眼李玄锡,看看他手边有什么能抓起来当凶器的东西,门被该死的猥琐院长关上了,手真多,如果有­性­命危险,杨奕辰不介意跳窗。

无数念头转出转进,还以为过了半个小时,其实满头细汗的杨奕辰坐下根本不到五分钟。持续的沉默,李玄锡老人坐在那,浑身散着丝丝怒气,也许是错觉,杨奕辰好像眼角的余光看到老人身上有一条条细小的电流刺向空气中,噼里啪啦的作响,自己吓得自己心里一抖,眨眨眼,是幻觉。挂在屋子里的钟不紧不慢的滴答走着,空气却完全凝滞了般,只有自己呼出吸进的在挤压这间屋子充斥着的严厉,仿佛不懂得呼吸了一样,生怕下一口气就把这间屋子屋子弄爆炸。

终于,李玄锡似乎真的不耐烦了,开口道:“你……。”

知道这时候可不能当闷葫芦,赶紧在狂风暴雨之前跳起来,在老人身边跪下,做拜服状,俯帖耳,开始认错、道歉、求饶、请求原谅,寄希望于自己先制人,减轻刑事处罚。从老人的音乐开始夸到后面只能违心的夸他的为人,装可怜从这些可怜的孩子开始说到后面自己的身世,最重要是要不太特意的点出熊老头金仁燮是你李玄锡的大哥,你可不能把他在这世界上留下的孩子给弄死了。

说了半天,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头一直低着看地板,也不知道老人到底被自己说动没有,还是弄巧成拙、画虎不成反类犬,直接点炮。口­干­舌燥,停下歇歇,刚想抬头,老人放在桌子上的右手开始,哒、哒、哒的敲起了桌子,杨奕辰赶紧又回复低头罪人状,腿跪得有些麻了,怎么样也不给个说法。

“噗……哈哈哈哈!”猥琐院长憋了这么久还是没憋住,笑出第一声就开始没形的滚在房间里大笑起来。

杨奕辰诧异的抬起头,望着这看起来与­精­神病作表现无异的猥琐院长,莫名其妙,没听说你这家伙有这毛病啊。又看向老院长,本来还是强忍笑意,不住的耸动肩膀,这杨奕辰无辜又茫然的眼神望过来,老院长也坚持不住,加入疯的行列。

这病还会传染?杨奕辰扭头,李玄锡早停止了敲桌子,这老家伙还是想保持那严肃的样子,可嘴角那分明的扬起出卖了他。

不对啊,这是什么情况,不对,太不对了,是我疯了还是整个世界疯了,猥琐院长疯抽死就算了,老院长也跟着一起是什么情况,这李老头也吃错药了吧,或许自己根本就没有醒?看不穿啊!

待差点没就此笑得去了的猥琐院长爬起来,老院长也缓过气了,两人笑得没形,加上各种拍桌子、滚地板的动作,披头散的样子完全一点长辈的形象都没有了。李玄锡示猥琐院长给杨奕辰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其实在那天杨奕辰赖着不走的当晚,猥琐院长一回到汉城教会孤儿院,就马上找到李玄锡,本来还要准备乐团的演出的李老头自然是气的就要飙,当时就要过来抓人,可后面俩老头自己好好想想,也没什么,只是在那住几天,本来就要和这家福利院形成长期的资助关系,而且后续有很多工作要来回跑,赖在那就赖在那吧。所以李玄锡是忙完乐团的事才偷偷和猥琐院长来到全州,一边在杨奕辰根本没察觉的情况下看着他瞎折腾,一边给福利院的事帮忙。

杨奕辰以为自己出去卖艺赚了很多钱,但也不想想如果真的要用来还债、翻新屋舍根本不够,真正的大头是别人出的,一部分教会的基金出,然后以前从福利院里出去的人都尽可能的去联系,联系上的不管现在混得怎么样,都为保护这记忆中曾经的家而出力、出钱,猥琐院长这么多天就是在跑这些。为了把这么多年散落全韩国,有些甚至已经在国外的人找到,如果没有人帮忙,老院长真的是没能力去完成这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福利院硬撑着,直到撑不下去关门。以前福利院的孩子也真是争气,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忙的不像话,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一下,福利院破败成这种样子也不知道。猥琐院长联系上他们,一说明情况就急了,赶紧调整工作安排,请假的请假,改日程的改日程,纷纷要回来帮忙。

杨奕辰这下明白了,合着自己这几天就像个小丑一样的在一帮大人面前,还自以为是的因为那些可能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很好玩的事而洋洋得意,这几个老家伙城府也太深了吧,早就到了全州居然也不浮头,偷偷躲在暗地里看自己笑话,全是老混蛋!

杨奕辰本来还带着茫然的脸上开始变­色­表演,明白自己被耍了之后,那种感觉真的是,又羞,又急,又气,脸上一会羞得红,一会急的变青,一会气的生紫,偏偏还拿一帮老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作为一名光荣的穿越众,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实在是太丢人了,好歹两边加起来三十多,居然这么失败,不活了,直想找个洞钻进去。头上细密的汗珠被烧红的脸蛋蒸的无影无踪,杨奕辰估计这时候去洗脸,一盆水都要被自己给淬火光了。

多年之后,杨奕辰对这次手足无措的情形还记忆犹新。愤而起身,就要和他们恩断义绝,却引了又一轮的大笑,李老头也不压抑自己的笑容,咧开他那大嘴,笑的真欢。

“你们……。”指着老家伙们的手抖个不停,无语凝噎,被玩弄的感觉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很讨厌,杨奕辰要抓狂,要骂人。

“没想到吧,我们早就到全州来看你这小混蛋,天天吃饱了到处找事,不给我省心,鼓敲的不错,你那小脑袋里还能冒出这种主意,没想到,哈哈。”猥琐院长皱着他那老脸,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对杨奕辰说。

杨奕辰听到这么敷衍的话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我真心实意的想帮忙,结果白忙活不说,还要被你们笑,气急败坏的开始声讨几个老不修,玩弄感情,压榨未成年人,伤害自己幼小的心灵,破坏民族团结,呃,跑偏啦!

听到笑声的孩子们跑出来围观,其他屋子打开门也出来了一堆人,上次和杨奕辰一起来的教会的工作人员,还有估计是以前福利院的孩子,好嘛,这回杨奕辰真的是丢脸丢大了。

就算有再多不乐意也只能牢­骚­,终不能和李玄锡这幕后黑手打一架吧,老院长后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猥琐院长也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李老头,李老头又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的样子,把杨奕辰直接闷到内伤。

一闹就没个停,本来下午回来就挺晚,阿姨喊吃饭了,在院子里摆开小桌子,拼成一个大桌,全部人一齐入座,一众福利院的成员都高高兴兴的聚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老成员纷纷给白老院长敬酒,说起以前的故事,情到深处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个别的还搞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高兴,不说啥,喝酒,唱歌,跳舞。在这种场面,杨奕辰也不好散诅咒光环,躲在一边准备打酱油,可没过多久就把他给扯出来了。老院长把他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又孝顺又有才,夸他是福利院的顶梁柱,讲得杨奕辰小脸红彤彤,尴尬的做羞愧状,众人齐声夸赞也只好说应该的应该的,期间不经意又看见李老头和猥琐院长在那悉悉索索的讲个不停,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别扭,不爽,以眼杀人!狠狠的瞪这俩老头。

李玄锡其实真的对杨奕辰做的这些很是意外,虽然知道这孩子懂事早,但在教会孤儿院里也是个捣蛋鬼,确实没有想到这孩子留下是为了帮福利院的忙,还以为他又玩疯了不想回家,更没想到的是他还能搞出点名堂,每天去街头,真的赚了不少钱回来,这钱在大笔的资助面前微不足道,但是这孩子才7岁不到啊,老院长说这些天带回来的钱说是用在还债什么的,其实都没动,全放在他那,一共也有几百万韩元,不小的一笔钱啊,小孩子天天出去,累得不成样子,难怪这本来被老伴养的圆嘟嘟的脸都有些往尖了。不愧是金仁燮的小崽子,能吃苦,有担当,没白教他那些东西,这里就都用上,是个好苗子。

喝过头的一帮大人带着一帮小孩子群魔乱舞,杨奕辰也被灌了两杯烧酒,前世酒量还算不错,放开胆子喝的他,直接中招,酒劲一上来就无意识了,看到眼前舞动的人影,不自觉的加入其中,轻飘飘,软绵绵,却又非常兴奋,一个酒嗝打出来,眼前一黑就此睡了过去,啥都不知道了。

十二 搬家了

这辈子第一次喝酒,印象非常不好的第一次,宿醉醒来,躺在房间里,头疼欲裂,努力的撑起身体,眼睛看到的尽是一个个细小的虫子在飞舞,眼花了,赶紧闭眼,过了阵睁开,四周依旧是拥挤的挺尸集团,睡下去是一排,起来了鬼懂滚成什么样子,夏天又不盖被子,所以入目的肢体横陈,可惜一点也不诱惑。

用尽了力气,又梆的一下躺回去,口渴的厉害,可再爬不起来了,只好滚着去到门口,也不管压过多少人,反正都是睡得像吃饱的小­乳­猪,怎么都不醒的。爬过门槛,剩下就是地板了,总不能继续匍匐过去吧,倚着门吃力的站起来,鞋也不想穿了,打着赤脚踩着云朵一般,拐了几个大s,飘到了机井那里,扶着摇杆喘气,喉咙更加火烫,摇出水,舀了一道瓢,一口气喝完,啊,活过来了。

捧水洗脸,清醒了头脑的杨奕辰就这么坐在水池边上,还没打扫­干­净的院子里一片狼藉,可以知道昨天有多么疯狂,一群大人孩子搞到深夜,无怪乎现在没人起来了。自己也太逊了,两杯就这么倒下不省人事,肯定又要被笑话啦,几个老家伙一起算计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长叹一口气,呼吸着晨间清新的空气,带些微凉,却不冷,太阳已经升起,不过挂的不够高,透过早晨的雾气,有点蒙蒙的,天上挂着的云,丁达尔现象让阳光变成一道道的光束。

“起这么早?”李玄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老头穿着拖鞋和短裤汗衫,走到杨奕辰身边站着,不想理的样子看在眼里。

“还在生我的气?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们几个确实非常忙,过几天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到底在忙什么了,联系那些早就离开孤儿院的孩子是很困难的事,毕竟这私人福利院没有政府那样什么都有记录,只能凭着老人回忆提供的地址去找,其实来这全州也就看了你几次表演,如果真的要怪,也怪你自己,我都上去帮你投钱了,你居然也没现,认真是好事,呵呵。”

其实杨奕辰早过了气头,听了李玄锡的解释那倔脾气也有些松动.

“如果还不行,那我就给你道歉吧,是我们不对,你的选择没有错,都是为了这间福利院嘛。”

见好就收,第一见到李玄锡老人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平时总是凶巴巴的,很不好讲话的样子,­性­格古怪的老人居然放低姿态给自己道歉,如果再不给台阶下会不会又恢复原状,杨奕辰觉得这种尝试不好玩,还是和解吧。

“那福利院的事算解决了吗?”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那时候就真的是完全解决了。”

又要瞒着我吗?又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有必要这么神秘,既然你说了,那自己就不问啦。老人突然间用平辈的语气和自己交谈,杨奕辰一下适应不过来,虽然用的还是敬语,这气氛就没以前那么高低界限分明了。

“还有件事要问你,真的不想入教吗,虽然看你现在入了教也不会多么虔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入教,也许你认真了解后会拥有一个让你一生受用的归宿。”

“是院长叫你来的吗。”

“这是他的意思,同时也是我的意思。”

“我就知道,他打我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他那水平,也想诱拐小孩?入教的话,我还是再想想,毕竟你们都是虔诚的信徒,我随便敷衍你们长辈也不太好是吧,到时候你又要教训我不懂礼了。”

“想通了就和我讲吧,我找人给你受洗。”

“唉。”

老人听到杨奕辰答应,就转身回去了,杨辰奕在水边一直坐到下个跑来洗漱的人出现才回去。

既然不用再出去卖艺,杨辰奕也懒得跑出去了,在院子里看一群同样被无良大人们骗喝了米酒的孩子们各种不适,同病相怜,可惜没法子帮他们,这醒来的一阵子总要自己熬过去。家酿的米酒有三好,一个量足,附近邻居每家每户都有一大堆,绝对管够,二个不掺假,绝对没有兑水,真正的粮食做的,不用担心喝到工业酒­精­,三个就是大人喝了不上头,这小孩喝了嘛,后劲是大点。

考虑着刚才李玄锡老人和自己谈的关于入教的问题,本来上辈子就是个无神论者,而且没入党也入了团,在祖国的教育下,这些宗教的东西实在没有兴趣,但穿越的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自己不了解的力量存在,受洗了又不会吃什么亏。虽然前世在23年教会神父畏亵幼童的曝光让教会的­阴­暗面又一次曝光在公众视线中,但杨奕辰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有了防备,就不会像那些天真可爱的小朋友们中招了,自己的贞­操­还是要自己把握的,而且,在猥琐院长的教导下,杨奕辰才知道了,罗马天主教和新教基督教完完全全是两回事,天主教的祭司被叫做神父、神甫,而基督教的圣职被称为牧师,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牧师可以结婚生子,还别说,这洋和尚还真人­性­化。

至于自己去还是留的问题,几位话事人似乎准备随自己的便,想想也是,白老院长巴不得自己这好孩子留下陪他,猥琐院长的目的好像仅仅是骗自己入教,李老头只在乎他的音乐事业能否有人继承,其他的只要自己不杀人放火,貌似就自己决断了。上辈子没有父母,其他的独生子女走在父母安排好的路上,据说很是辛苦,对比起咱这种待遇,岂不是赛过神仙。

坐着坐着就被缓过劲来的孩子们拉去玩了。

恢复悠闲的状态没几天,老院长突然带着孩子开始收拾东西,大包小包像是准备逃难,杨奕辰就纳闷了,2o12还早着呢,就赶着去­干­嘛啊。被告诉收拾东西的自己一样要跟着走人,其实也没啥东西可以捡,大部分还是杨奕辰他们送的,可这架势根本就是不准备再回来的样子。

一切就绪,装车,点好人数,上了那辆巴士,老院长在车门前把这住了大半辈子的院子好好的看了看,最后一个上的车。坐在车上后一句话也不说,望着慢慢远去的街道。

进入市区,又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一众人下车,在几位大佬的带领下来到一栋五层的楼房下面。杨奕辰抬头,这楼外面看起来还算不错,估计也就这两年才修建的。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来吧,进咱们的家。”

这栋楼都是了?大手笔啊,虽然不是市中心地段,这样一栋楼下来也不是笔小数目,教会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看来要果断抱住这粗大腿才行。孩子们早冲进去看他们的新家了,就剩自己站在门口,俩院长以及李老头好像要等自己。

“怎么样,这楼不错吧,你要在街头多少年才能赚到呢?”猥琐院长很是欠打的问杨奕辰。

这种问题只能让杨奕辰无话可说,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要换做自己,想弄这样一栋楼给福利院,那真的要等很久很久。只好沉默以对,不理洋洋得意的猥琐院长自顾自的走进楼里。几位老人相视笑,跟着杨奕辰也进去了。

进去之后是个大厅,不知道这栋建筑原来是准备­干­什么的,这布局感觉是家小宾馆?上楼,二层没有隔间,整体空着,三楼以上都是房间,可以确定这原来是家小宾馆。一间间屋子看过去,床和家具都已经准备好,洁白的被褥也都铺在床上,在走廊上一不小心就要撞到兴奋的跑上跑下的孩子,打开房间也会看到在床上跳的小屁孩。

这下真的是一下从地狱回到天堂了。

中午吃的是盒饭,下午抓紧时间把东西都搬进来,然后就是分配房间了。一下子换到这么好的环境,这个夜晚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一帮孩子肯定是兴奋得睡不着的,既然睡不着就跟着一起打扫卫生吧,家具都是新的,也要再仔细擦一遍,窗户来来回回摸的跟透明似的,地板搞得太­干­净,反倒有些滑,尽是人的倒影,当然做饭阿姨的新厨房也是要好好打理的。

一切安顿下来,杨奕辰躺在床上,不用睡地板了,嘿嘿。

十三 大人物来了

按时睡觉的杨奕辰按时起床,一群因为兴奋而失眠到深夜的孩子们还在梦境里游玩。没吵醒同屋的几个孩子,翻出衣服到门外面换上,轻手轻脚的下楼,大厅的门还锁着,转到后面的后门,那里是从里面开的,出到街道上左右看看,决定今天先往右边走吧。

杨奕辰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出来的时候才六点半刚过,街上的临街铺面全都没有开门,这一代并没有商业区那些高楼大厦,也没有那些新式公寓的十几层高楼,都是不过十层的。

路上冷冷清清,偶尔还碰到几只晨练的人,跑了一段,到了江边,正碰到一群穿着跆拳道道服的人列队跑过,放慢脚步,等他们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就这么吊着,尾随他们一直到他们的目的地,看着他们跑进一个大门才开始掉头,柱子上写着全州大学,这些人是大学跆拳道社团的是个人都能想到,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是怎么看他这个****了一路的小孩子的,“变态,小怪物”,都是这些大学生找出的形容词,和他们跑了快1o公里,这孩子居然还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看着也不大啊。

又花了1个小时,回到新的住处,街上碰到了上班上学的高峰期,都是人流,根本跑步起来,跑几步又要躲人,­干­脆不跑了,慢慢的走。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街上的大多就是上班族还有学生,一看穿着就能分辨出来,白领们都是西装领带窄裙行­色­匆匆,学生们都是校服书包成群结队,全都是没睡醒的样子。过了今年自己也要去学校了吧,也要加入这赶通勤的行列了。

上楼的时候碰到李老头,他告诉自己等下记得去二楼吃早饭,话说回来,这间福利院的孩子还是挺幸运的,不用去街头流浪,身体也不像那些政府福利院的孩子带有残疾,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当然,一整天最重要的活动就是,玩。也许还要加上一些东西,比如猥琐院长似乎对自己的诱拐水平有了很大的信心,在自己身上快要成功了,就开始找其他目标展开进攻了,李玄锡对于拥有自己这个天才传人好像不太满足,也在这间福利院物­色­着自己的小师弟小师妹,老院长对于他们这两人的行为非常支持,虽然不想让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小朋友们掉入火坑,但是俗话说的好,你不如地狱难道我入地狱?小朋友们你们就安心的去吧,阿门!

搬完家的第二天,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可还没完,老院长又组织一帮大人开始布置一些装饰,又没到啥节日,问李老头才知道是有大人物要来,这提前准备是必须的,孤儿院的孩子包括杨奕辰都换了一身新衣服,一切都为了迎接这位大人物。

最先到的是几个便衣警察,在楼上楼下检查了一遍,接着就有交通警来到道路两旁准备维持秩序,记者来的也很迅,在一位穿着黑­色­正装的男子指引下站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福利院一众人被安排在这新据点的门口,花篮早就摆在门口的两遍,一块被红布蒙着的牌匾肯定是福利院的新牌子了。

一大早被拉起来打扮的杨辰奕对这种迎接领导的实在不感冒,什么大人物啊,咱前世见得多了,这几个花篮算什么,那时候在孤儿院为了得到政府那并不多的资金支持,每次一个屁大点的领导来视察都要好好招待,没少折腾杨奕辰这帮孤儿,就为了满足他们那些所谓相应的级别待遇,然后就该让院里的阿姨陪酒了,一群不­干­好事的家伙。

等到十点左右,警车开道的车队来到孤儿院门口,杨奕辰心里吐槽,看吧,看吧,就这熊样,肯定又是个**分子。一辆豪华轿车在门口停住,记者们赶紧围上去,前后的版随车上下来的黑衣人在车门打开前就在记者前建立起了一道防线,同时把豪华车给保护了起来。

这气氛不太对啊,怎么这么像黑社会老大的架势,不像那些屁大点官为了过高层瘾而故意搞出来的派头,好像真的是个大人物呢。

正主一下车,记者们的相机就开始咔嚓,闪光灯让站在远处的杨奕辰等人都觉得晃眼。这人一下来一边对着镜头示意,一边在黑衣人的护卫下向门口走来,老院长几位一齐上前迎接,杨奕辰看到老院长激动得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欢迎您啊,大统领!我们福利院能有现在真的离不开您的关心和支持,太感谢了。”握上领导手的老院长激动地说道。

大统?这不是韩国总统的称呼吗,oh!mygod!!这货是韩国总统,差点就回头大喊,

“总统跑出来了,大家快把他抓回去啊。”被这笑眯眯的和老院长亲切握手的人身份给惊到了,难怪李老头说过几天就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果然是手眼通天啊,连韩国最高领导人都到了福利院来视察,那这福利院真的是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在老院长的引导下走到门口的总统先生和工作人员情切握手,旁边的记者可劲的拍照,远着就晃眼,这近了更是要命,眼睛全都花了。

来到孩子们面前,老院长在总统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总统来到孩子们中间,闪光的频率再次加快,这总统似乎认准了杨奕辰,直接到他身边。

“你就是那个为了孤儿院街头卖艺的小朋友吗?”总统笑眯眯的问。

有些紧张的杨奕辰点头,能不紧张嘛,他最大也就见过个副市长,这么高级别的还是第一次碰到,毕竟还是官本位的天朝出来的人啊,这碰到真正的大人物还是露怯了,**的总统啊,有些人一辈子也就只能在电视里看看啦。

“听说你鼓敲得很不错是吗?”

继续点头,“我没这么可怕吧,哈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啦。”总统看出了杨奕辰的紧张,“我又不会吃人,有什么可怕的?”说着就拉着杨奕辰的手一起走到福利院的新牌匾面前,和老院长站在一起,这准备三个人一起进行这揭匾仪式了。

在一片掌声中,三人一起拉下绳子,红布落下,崭新的福利院牌匾出现在大家面前。之后全体工作人员和福利院的孩子们一起与总统在门口合影留念,杨奕辰就站在总统右手边,牵着他的手。

然后就是陪同总统参观这间旅馆改造而成的新福利院,一边点头一边和老院长交流些什么。参观完了就在二楼食堂临时改成的食堂,总统表他的演说,大意就是要关注这些弱势群体,当然那时候可没这词,这是杨奕辰翻译的嘛。

表演说后,就得有些表示,你总统来了一趟,也得给点好处吃不,所以,一个随行的人就开始念长长的捐赠清单,社会团体啊,市民啊,政府啊,一堆。

杨奕辰到后来才知道,这李老头还有些没和自己说的,因为在福利院别说电视,连电台都没得听,而且忙的头晕转向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街头那些事早就被传得尽人皆知了,电视,电台都报道了自己为了福利院街头卖艺的故事,难怪有那么多人舍得投钱,原来是这些原因。

捐赠的物品里赫然列着一套全新的雅马哈架子鼓,这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嘛,果不其然,总统大人要看自己的表演,老院长等人似乎也没料到,只好赶鸭子上架,李老头一个劲的使眼­色­,让杨奕辰别捅娄子。

记者当然乐于见到有新闻可挖,纷纷围在刚刚摆好的架子鼓旁,抢占有利地形,摆好设备,总统走下讲台坐在下面等着看表演,孩子们也一样眼巴巴的望着台上在调整鼓位的杨奕辰。

虽然这山寨的架子鼓玩的溜,可这原装进口货真没练过啊。握着鼓­棒­,把各个鼓和镲的音都试了试,这才是鼓嘛,那些桶和这个比完全是货比货得扔,既然连那么简陋的东西都玩的转,不可能变好的条件反而水平倒退的。两个底鼓的全套架子鼓更有难度,可出来的效果肯定也更加震撼。

依旧鼓棍相击开头,把之前因为条件简陋而减去的那些加回来,真正的把一份鼓谱完完整整的打完,底鼓的声音仿佛从地面都能看到一道道声浪爬过来,而军鼓高频率的击打,让众人的心在提起来之后就没落下去,配合着几个其他鼓和镲,让大家好像在跟着节奏跳动,最后一个鼓点落下,鼓声还在大厅中回荡,被激烈的表演带动还没缓过劲来的人们得平复一下加的心跳。

为了不给福利院丢人,最主要是杨奕辰在这么多记者面前丢不起人,使出浑身解数的他,有些脱力,自己的体力还是差点啊,可这么卖力,怎么好像没啥反应,大家是怎么了?就在杨奕辰有些尴尬的时候,总统的掌声响起,大家也反应过来跟着一齐鼓掌,记者又开始制造光污染。

节目表演完,该到告别的时候了,总统还和杨奕辰聊了一会,夸奖了他几句,就和老院长等人告别,上车离开了。

孩子们挺羡慕杨奕辰又机会在总统面前表演的,虽然也一一得到了与总统亲近的机会,可和杨奕辰待遇一比就有点黯然失­色­啦,杨奕辰也觉得挺幸运的,出门也能吹吹自己怎么的也见过一国元了吧。

和总统的那张合影就挂在大厅里,有了这张合影,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福利院的好日子已经来到,还会越来越好的,面包有了,牛­奶­也有了,是不是还差几个妹子呢,杨奕辰如是想。

十四 西独眼镜院

既然一切问题圆满解决,杨奕辰等人也该功成身退,卷铺盖回汉城了。

楼顶有个大天台,被开辟出来给孩子当运动场,老院长就坐在天台角落的一张椅子上看报纸外加晒太阳。

杨奕辰上了天台,捡起脚边的一张小椅子,向老院长那个角落走去,期间闪过几对打闹的孩子和大人,小心避开女孩们过家家的“房间”,躲过飞来的“暗器”,历尽艰辛,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挨着老人坐下,一起晒太阳。早上的太阳没有下午的那么毒烈,就是在这万里无云的天气里光线实在是太充足了。

望向旁边专注于报纸的老院长,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白的头简直就像自己能光一样,亮白得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把报纸举得远远的,斜着身子是为了不让身体把光给挡住。

杨奕辰也低着身子,歪着脑袋。他看的是报纸的另一面,和老院长看同一张报纸。

“院长爷爷,我记得报纸上说过,大太阳地下看报纸伤眼睛的,你不进屋里去看吗。”

感觉有些别扭的杨奕辰问道。

看到老院长眯成一线的眼睛,那神态,和以前杨奕辰在网上看到过的那个网络红猫,猫叔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爷爷老啦,伤不伤眼睛都没有关系的,而且你看我这老花眼,看东西都看不清了,还能伤到哪里去呢,看到你们能有这么好的环境了,我就算蒙主召唤了也安心啦,呵呵呵。”

老院长笑的很开心,杨奕辰能看出来,这是自内心的。

看了几版,就见到老人揉了几次眼睛,还捏了捏鼻梁,中间还经常要调整报纸的距离,老远的老花眼真的很严重啊。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他去搞副老花眼镜。

中午吃完饭,找到躲在房间里作曲的李玄锡,因为打扰到他又被骂了,不过和李老头讲清楚是要­干­什么后,李老头还是马上掏腰包数钱给杨奕辰,让他捡好的买,不差钱。

直接坐上公交车去市中心的商业区,下车后,在商场里一边逛一边找眼镜店,街上还好点,进到商城里,人挤人的空气不太好,杨奕辰虽然也算长的快的,但那点身高还是被埋没在人群之中,满眼尽是裤腰带。

寻寻觅觅,总算找到一家。可这店面未免太小了吧,一间角落的门面,最多一两个平方,几个玻璃柜就算全部的货架,上面摆满了各式眼镜,老板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个小柜台后面,柜台里卖的竟然是香烟。

看到这样的陈设,杨奕辰一点上前询问的兴趣都没有了,虽然知道讨生活不容易,但是毕竟买到的东西是要给老院长的,而且关系到身体健康的东西,不能省那几分钱,这家店的样子真的没法让人感到安心,哪怕提起半分的购买**。

继续逛吧,出了这个百货,进到另一栋大楼,转遍了还是没有,真奇怪了,这韩国的商城和天朝的不一样吗,怎么连个眼镜专卖店都没有,太扯了吧。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个未成年的,不比女同胞们在逛街上有属­性­加成,几段路走下来,简直比跑一万米还累。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歇歇,按照自己的习惯,找到东西买了就走人的,可这连商店的门都找不到,真是白费力气啊。

休息了一会才缓过进来。

李老头也真的是,关在房间里不愿出来,又不是出来玩,是要­干­正事,搞得自己现在人生地不熟,瞎子乱撞,转了这么久还没个头了。

杨奕辰这家伙前世宅在家里几十年,每天网购度日,穿到这边居然还是一个德­性­,你就不会问问人家营业员什么的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而且这一到人多的地方就紧张的习惯还是改不了,急匆匆的在人群里乱钻,像在竞走比赛一样,你以为你是在玩刺客信条吗,这样的走法不累才怪,这根本不是在逛街,纯粹实在找难受。

就在杨奕辰觉得无望的时候,一个大大的灯箱就摆在他的面前,西独眼镜院,简直就如同让一个在沙漠中逃亡了数天的将死之人,看到一个绿洲一般,累得无以名状的杨奕辰突然心底涌起这样一股感动,我到家了。

连滚带爬的话当然是夸张,踉踉跄跄也不太可能,只是淡定的走进这家店,规模比之前那家路边摊一样的大了不知多少倍,有些年头的陈列柜打理的非常整洁,一列列整齐的眼镜摆放在其中,旁边有个小隔间,里面放着验光的机器,和测试度数用的一大箱镜片。

老板和一个店员正在招呼几位配眼镜的客人,环顾四周没在现有其他人,既然店主在忙着,自己就在旁边看看,等老板忙完这一单再说吧,想到这里,杨奕辰不禁感叹,自己真是个好人啊。

其实说白了还是不想挤到那**谈得火热的人种去说话,这算人际交往障碍吗,宅男太久了原来真的会有后遗症的,就像战场长下来会有“创伤后应激综合症”一样,家里蹲太久,自然就不自觉的避免和陌生人交谈,这是要不得的坏毛病,得改掉才行啊。

那个店员带着买眼镜的去验光了,这才现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学生,旁边那两人应该就是父母了,这韩国的高中学业看来不必天朝的要轻松多少,那学生明明就带着个度数看起来不低的眼镜了,这架势,又深了不少吧,同样有高考的韩国啊,高中生伤不起。

老板有空了,才现杨奕辰这个在他店里转来转去的孩子,穿着件T恤,一条不太合身的牛仔裤,裤脚卷了两圈,对着柜台里的眼镜静静的审视,却没见到孩子的父母,有些奇怪。

杨奕辰扭头现老板闲下来了,赶紧过去。

“大叔好,我要买副眼镜。”

这坑爹的身高,杨奕辰在柜台前刚刚好过一个头,下巴顶在了柜台的边上。

“哎呀,你这么小就近视啦,要配眼镜吗?”

店长大叔还以为杨奕辰在那看眼镜看那么久是看不清楚。

“你爸爸妈妈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唉,这大叔真没眼力劲,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看看趁着能不能赚个打折什么的最好了。

“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个孤儿。”

然后杨奕辰就开始装起要哭的样子,猛地挤眼泪,可是酝酿了半天没下来一滴,反而因为骗人的伎俩不太熟练,差点就笑场,赶紧手上扭了自己一下才忍住没笑出来,自己都为自己低劣的演技汗颜。

店长一看这搞哭孩子了,有些慌神,可想想又不对,你个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是孤儿也不应该一个人来配眼镜啊。

“那你是自己来的吗?”

“我不是给自己配眼镜,我是要帮我的爷爷买老花镜。”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多孝顺啊,比我家里那几个可要好多了,来来,我给你拿,你看看哪个中意。”

说着就让杨奕辰跟着到一边放老花镜的专柜,帮着他一起挑。

“为什么你爷爷没跟着一起来呢,配老花镜也应该验下光好些。”

“不是买回去就能用的吗。”

杨奕辰奇怪,以前的孤儿院那个老院长也是经常在街边摊开块布就做生意的小摊贩手上买老花镜的,都买过很多副了,难道这老花镜也是要验光的吗。

“老花镜也是分很多种的,看远的看近的都不一样,你爷爷是用老花镜­干­什么呢?”

“我爷爷是看报纸的时候老是要拿的非常远,我想买副老花镜送给他当礼物。”

“是要给他个惊喜吗?”

店长很喜欢这孩子的想法,心中感叹这老人有个好孙子。

“是啊。”

白讲嘛,总算知道我为什么一个人来买吗。

“那你看看这幅吧,单光镜,阅读用的,不用验光,拿来用用就行,不过你想买个好的还是最好让你爷爷来这里验下光,有些人两只眼睛老花程度不一致,如果原先还有近视,不验光就买一副老花镜,会引起视力下降的。”

店长很是苦口婆心的讲了一大堆,希望能给杨奕辰一些帮助。

“知道了,大叔,这个好像太小了,爷爷的头挺大的,那个拿我看看吧。”

跪在给客人坐的椅子上,趴在柜台上,对着一堆老花镜挑挑拣拣。

拿到一副,想戴上试试看好不好看,挂在鼻子上,一照镜子,像戴蛤蟆镜一样,看的店长、店员和几个顾客都偷着笑,而且没一下就一些头晕目眩,赶紧摘下来。

利用店长的脸试了几副,看上几副还算中意的,准备随便挑一副,掏钱结账了。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小孩,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应该是两兄妹。

店长看到这两个孩子后,让杨奕辰先等等,让后把两个孩子让到柜台里面。

“志勇,你带你妹妹来­干­什么啊?”

“我们出来玩,妹妹想买东西吃,没有钱买,来找爸爸吧。”

那个男孩对店长说。

听到这里杨奕辰明白过来,这两个孩子是店长的儿子和女儿啊,哥哥舔着脸问爸爸要钱,自己上辈子貌似连想这么­干­的对象都没有,有点心酸,又有点羡慕。

“没事跑出来玩­干­嘛,这里离家还挺远的,你带着妹妹,万一出事怎么办,妈妈呢,妈妈知道你们跑来我这里了吗,你们怎么不问妈妈要钱?”

店长好像有些生气了。

那个志勇的妹妹在边上呆呆的看,现阿爸有生气的迹象,赶紧出来澄清。

“是哥哥硬拖我过来的,我不想买东西吃。”

然后又躲到一边。

“呀!软软,你出卖我,不是说好要到钱我们分的嘛。”

看到事情败露,志勇赶紧往柜台出口跑。

“好小子,尽捣乱,不­干­好事啊,别跑。”

这志勇没还没来得及打开柜台的门就被店长抓住了,被扭着耳朵拖出柜台,那个叫软软的妹妹跟在店长ρi股后面,一颠一颠的样子,好像看到她哥哥吃苦头很高兴。

店长打开靠近验光室的边上的门,杨奕辰这才现,这里还有个小单间啊。把兄妹两人一起关进去,然后好好的教训一通才出来。

看到几位顾客都笑着看着自己的店长,哭笑不得。

继续挑眼镜吧。

十五 撞到石佛

杨奕辰挑完眼镜,准备去付钱,那一家子也验好光,要去磨镜片。

店员打开配镜室的门,现被关在里面的店长两个孩子都不见了,赶紧叫店长。

“这两个小家伙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啊,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居然都没有察觉。”

店长很是无奈的叹气。

只好先帮几位顾客磨镜片,还没忙完这里,又来了一批客人,根本没空再去追究那两个跑的没影的孩子了。

“不管他们了,自己会回家的。”挥手赶店员去­干­活了。

店长大叔跟那个年轻店员这么说,其实心里打算是等这两个小家伙回到家,要好好的收拾一顿,特别是那个志勇,居然敢拉着妹妹一起来骗人,太不像话了。

虽然气的不行,但还是要管理好表情,继续微笑的接待其他顾客。

和店长大叔道别,提着买到的老花镜,小小的一个纸袋装着。也是时候回去了,累死累活,在市里面逛了这么久,起码把该办的事办妥了,没白跑一趟,这家店服务态度不错,记下了,有需要还来这里买。

东西买到了,也就不用赶着投胎一样的冲锋式逛街了,时间也还早,回去也没饭吃,沿着街道慢慢散步吧,每天跑步也就只在自己那一带,这市中心还没好好的逛过,刚才走的又急,根本没注意路边的风景,现在回程正好可以看看这93年的全州。

市中心居然能看到非常多的古建筑,保存的相当完好,都被翻新过,涂上鲜艳的­色­彩,和中国古时候的建筑风格太相似了,都是带着优美的曲线和飞檐的大屋顶,深的的瓦片,走不了多久就能碰到一栋这样的建筑,被现代化的都市包围着,用它们的身形来传递历史的信息。

穿过一条步行街,来到另一条大道上,现前面似乎在搞什么活动,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很是热闹。既然有可以围观的事情,那自然是要是怎么回事啦。

杨奕辰走到人群外,很想挤进去,可三层外三层的连条缝都没有,身高吃亏的杨奕辰,根本看不到东西,里面的主持人在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

这怎么能行,既然来围观了哪怕打酱油也得看到点东西吧,硬是爬上边上的一颗树,坐在树杈上才感觉到高度,底下全是人头啊。

那个主持人介绍完了,把一个少年请到台上。这人以上台,下面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最前面那些人还一个劲的欢呼。

杨奕辰就纳闷了,这少年是什么人啊,这么受欢迎,远远看去,18、9岁的样子,完全就是个高中生嘛,居然能让这老的少的一齐为他疯狂,啥来头,英雄少年?杨奕辰瞪大了两只5.4的眼睛,也没看出来是谁。这个少年一脸木讷,那表情就和教会孤儿院里那些脑袋有些问题的小朋友一样,还有些小胖,抿着­唇­,拿着话筒很淡定的样子。

这搞活动的主办方太不靠谱了,什么垃圾设备,杨奕辰在这后面只能听到一些不太清楚的声音,勉强分辨出几个词,什么全州的骄傲啊,韩国第一,冠军,之类的。舞台上的背景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反正热闹也看了,少年也见着了,杨奕辰就下了树。

准备离开时却听到最外边两个人的对话,他们也看不到舞台上的情况,但是却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果真不愧是我们全州出去的人啊,这已经打遍韩国无敌手了,他老师的头衔都快被他抢光了吧。”

“可不是,我觉得这几十年内,他绝对可以称霸世界,我看把他称为吴清源第二也完全配的上。”

“吴清源,你开玩笑吗,他才多少岁,18啊,想和吴清源比,你秀逗了?”

杨奕辰听到吴清源这个名字,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关于围棋的活动,可怎么吸引了这么多人呢,吴清源第二?虽然不会下围棋,但吴清源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当年在日本据说把众多高手打得段位头衔不保的热血故事还是有些印象,但这台上的少年居然被给予这么高的评价,杨奕辰又有了点兴趣。

站在那继续听两个棋迷瞎吹,讲着,讲着越来越没边,反正是把其他棋手都给数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还是这台上的少年最有前途。其他所有棋手绝对躺着中枪,可你这么久了怎么就不提到这少年的名字呢,也给自己见识一下啊。

杨奕辰只好主动出击,上前拉住一人的衣服自己问。

“大叔,这台上的大哥哥是谁啊?他很厉害吗。”

见自己表高见被打断的中年人有些想火,刚要骂人,却现是个小朋友,只好把那句“艾西巴”屯回肚子里自己消化啦。

“哟,小朋友你也喜欢围棋吗,上面那个人叫李昌镐,很厉害哦,如果你也喜欢围棋的话,要向这个人学习啊,以他为目标,你也会变厉害的。”旁边那人先开口向杨奕辰解释道。

李昌镐!原来是这尊“石佛”啊,虽然都是“石佛”,但杨奕辰还是更熟悉nB那个胡子拉喳的“石佛”邓肯,这个李昌镐却只听说过,连自己这根本不会下围棋的人都对他有印象,那这李昌镐在围棋界估计也绝对不愧对他的名号,肯定是一尊大神。

被杨奕辰拉衣角的人反应过来,看到同伴抢了先机,似乎也不愿落后,开始对杨奕辰卖弄起他对李昌镐的了解了。

“台上这个大哥哥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是天才啊,91年的东洋证券杯决赛16岁的李昌镐对林海峰的那一战,两次扳平比分,啧啧啧,太厉害了。”

说得就好像是自己赢得了比赛一样激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杨奕辰,眼看就没完没了了,赶紧挣脱那个看着快激动地语无伦次的家伙,飞也似的跑掉了,一边跑一边感叹,这韩国的狂Fn真的是到处都有,连围棋这种明明很需要定力的东西也能有这么疯狂的爱好者,李昌镐有这样的粉丝不知道是福是祸哦,算了帮别人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两个人见把小朋友吓跑了,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又接着去看他们的李昌镐去了。

转了个圈,杨奕辰又找到个围观的宝地,后台的一个地方被他钻了过去,直接跑到了舞台后面,在主持人背后没多远,躲在舞台边上的一个角落偷看。

李昌镐果然如同传说中那样,喜怒不形于­色­,差不多一直都是一个表情,大家笑得快抽了他才抽动一下嘴角,给点表示,热烈的气氛都与他无关。像是个显得有些内向的大男孩,整个活动过程中一直都是主持人在滔滔不绝的讲,他举着个话筒,却半憋不出一句话,真的不愧他称号里那个“石”字,真替主持人感到累,听得都累,不说她在那里一个人像讲单口相声一样,口水都­干­了吧,遇到个这种采访对象算她倒霉。

只能看到李昌镐的侧脸,真的非常年轻,18岁的冠军,按照主持人的介绍,这199o年到现在几乎整个韩国围棋界都是他的天下了,还特别提到9o年的41连胜,当问到一些私人问题的时候,这个看起来很老成的少年居然脸红了,避开了女主持人的目光。

不过大部分时间,这个整个活动的主角,反倒像个打酱油的一般,全世界都在围着他转的时候,他却仿佛置身事外。

在场的记者如果回去检查他们的相机,拍了那么多张照片,如果算1o张的话,估计有9张除了姿势之外都是同一个表情,选择放到报纸上照片估计要头疼一阵了,或者根本不用头疼,反正都是一样,闭着眼睛摸一张就行,哈哈,省事。

前世只下过象棋,围棋给杨奕辰的感觉就是高深莫测,在他的脑海里,下围棋的都是一群住在深山中隐居的仙人,黑白子组成的图形,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那些一个个围棋术语也听起来很牛13的样子。据说以前天朝很多领导人都喜欢下围棋,能培养一个人的大局观念,提高一个人掌控局面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这回事。

反正在杨奕辰心目中,李昌镐这种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每天只想着下棋、对局,除了生理需求,就是剩下围棋了。

可今天看来,如果撇开他的围棋能力不谈,也还是个普通人而已,一样会害羞,一样会激动,媒体什么的把他传的那么神,估计也就是在棋盘上,他是那个能困住孙猴子的佛,棋盘外,也是和人们一样吃喝拉撒睡。

来到韩国这么久,又见到一位传说级别的人物,虽然没有什么触剧情,但当个休闲玩家路过,看看英雄级别Boss的风采也是不错的嘛。在1993年的韩国,对于那些在李昌镐­阴­影下挣扎的棋手们来说,李昌镐绝对是巫妖王级别的,年级不大,杀伤效果可是杠杠的,41连胜的战绩就摆在那里,谁敢不服,不服就来练练。

真人也见到了,热闹也看完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活动还没结束,趁没被现,赶紧偷偷溜走。

十六 猥琐大叔退散!

挤出人群的杨奕辰,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心血来潮,杨奕辰突然对沿街大道边上的一条条巷子生了兴趣。在和熊老头在一起的大半年中,都是在汉城的这些巷子,哦,应该叫洞吧,在韩国洞就和里弄巷一样意思,从这个洞钻到那个洞。

下一个路口,站在转角,没有遇到爱,呜,好恶。

杨奕辰望着仅容一辆小轿车通过的巷子出神,好像又回到了被金仁燮背着的那段岁月,并不长的一段时间,但却深深的印在杨奕辰的脑海中,杨奕辰觉得哪怕自己下辈子再投胎一次,这段经历估计仍然会有隐约的印象。

可能每个人都有过这种经历,到了一个明明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却总感觉自己在梦中来过,那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非常的神奇,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玄妙,脑袋里的模糊形象与现实重合。

既然古怪点念头冒出来了,就随着感觉走吧,省的等下又要惦记着这件事,搞得魂不守舍,说不定是命运的安排呢。

迈步走进巷子,靠近大街的那一段还有不少挂着招牌的小店,是把一楼的住宅改造成的商户,大多为吃饭的或者卖特­色­零食的店铺,有几家小旅馆掺杂在其中。

再往里走一些,就遇到分岔口了,凭着下意识往右边拐进另一条小巷,这里就全是居民区的住宅了。一栋栋单元的门口摆放着摩托车、自行车,不时碰上几个出门的人。

可这照着感觉走,杨奕辰越感到不对劲了。七拐八拐的在巷子里打转,旁边的楼都不高,只有三四层而已,可依旧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周围的建筑基本上全都是一个风格,虽然有门牌号什么的,但这个洞那个洞的杨奕辰根本搞不懂自己的方位。

再又一次路过同一个岔口之后,杨奕辰不得不承认,他迷路了。

身为一个穿越众,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居然迷路,也算说得过去吧,不是没有拦下几个当地人问,可碰到的几位明显在散步的老­奶­­奶­老爷爷讲的地方方言,听得自己一头雾水,按着他们质的方向走,反而让杨奕辰更加晕乎,走到现在站着的位置,连个人都看不到了。

这不会碰到灵异事件了吧,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明明不大的一个地方,自己赚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眼看天­色­就要变暗了,按时回家吃饭无望。

想到这里杨奕辰真想赏自己几个嘴巴,鬼使神差的装什么文艺范,居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回忆,行了,把人给绕进去了,满意,非常满意,只能硬生生自己吞下这单难结的帐。

路灯开始亮了,昏黄的灯光,照­射­出杨奕辰颓废的影子,很是凄凉,可惜不会有人来可怜他,这货纯粹自找的。

走了一天的路,杨奕辰饿的腿有些打飘,跟上次喝完酒后的状态差不多了,路灯的光柱之外的灯光都是家家户户一家围在餐桌前吃饭吧,不行,想到这里,杨奕辰的肚子更加饿的受不了了。

黑暗的环境更加的难以分辨方向,本来就没什么差别的街道,全部混成了一个样子。

杨奕辰迈着沉重的步子又拐过一个巷子的拐角,听到有人说话,哈,可算碰到活人了,这找路找到后面真是不懂什么回事,居然见不到一个人的鬼影了。

扶着墙挪过去,杨奕辰看到一个穿着很大一件褐­色­风衣戴着顶礼帽的人在哪里不知道­干­什么。

这人看起来很奇怪的样子,现在也才9月中旬,穿件大风衣出来是什么意思,这么遮遮掩掩的给人一种不是好人的样子,记得只有最蹩脚的侦探什么的才穿成这样,那还是搞笑片里的夸张,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这样子穿。

不管人家的穿衣审美如何,杨奕辰还是要上前去问问路的,靠近了之后才听到这人对着一个东西在说话,可是还听不清楚。

快走到身边了,那人居然没有觉自己这个人,可能是因为环境比较暗吧,路灯的光到这个角落几乎可有可无了。

“小妹妹,不要怕,叔叔请你是­棒­­棒­糖哦,呵呵呵呵。”

这­淫­~荡而又猥琐的声音灌入杨奕辰的耳朵,让他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靠,碰上流氓啦,还是调戏­妇­女的现行犯啊,这话太邪恶了,太不要脸了,太混蛋了,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调戏­妇­女,哦,对,晚上了,这人挑。

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的杨奕辰有点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看,这个风衣男双手捂住衣服,脚下套着双皮鞋,没穿袜子,往上是一腿浓密的脚毛,还带点卷。

这人似乎全身心都投入了眼前的猎物,杨奕辰看向他关注的那个东西,原来是个蜷缩在角落的人,一个瑟瑟抖的小女孩,脑袋埋在膝盖里,头上两个小辫子有点熟悉啊。

不对,这不是眼镜店店长大叔的小女儿嘛,怎么会在这里的,不是早就和哥哥溜回家了吗,这现在搞的又是哪一出,这碰上猥琐大叔威胁小妹妹就够让杨奕辰感到自己撞邪,可这小妹妹还是自己认得的,就未免太巧了吧。

不过不管受害者是什么人,杨奕辰还是要惩治邪恶,伸张正义的。

看准这个风衣男专注于调戏自己的猎物,悄悄走到他的背后,店长的小女儿蹲在那里,不时微微抬起头,透过膝盖的缝看向面前这个不怀好意,满嘴甜蜜的风衣男,却看到一个并不高大的人影在靠近。

看到小女孩看过来,赶紧做出“嘘”的动作让她安静,小女孩好像也明白过来,还是蹲在那里,一声不吭。

盯住这风衣男,杨奕辰考虑自己这小身板要制服一个流氓相当有难度,所以还是用最有效的手段吧。

找到机会,瞄准腰部以下,丹田部位再下去一些,在背后狠狠的一脚,猛虎式­射­门的踢法,由下往上,带起了一股烟尘,击中了那个风衣男裆部一个柔软的地方。

“呜呜呜~~~~~~。”马上见效。

风衣男哼哼唧唧的就这么软倒下去,在地上不住的抽动。

“啊哈!看我这招少先队员之惩戒,啊嗒~~~~。”抹鼻子,做李小龙状。

见义勇为成功的杨奕辰,肾上腺素爆,兴奋得不得了,看到这个风衣男躺在地上呻吟,忍不住又飞身上前对着他的要害加上了无数脚。

“叫你怪蜀黍,叫你­棒­­棒­糖,恩?叫你耍流氓。”啪啪啪的踩得很是欢乐。

风衣男要害被先攻击,直接失去的反抗的能力,虽然看着这风衣男凄惨的样子,同样身为男人的杨奕辰表示同情,但按他的行为来说,全是活该。

记得前世,网上有闲的慌的技术党找资料,得出报告,上面说一个人类可以承受45do1(单位)的痛楚。但是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要承受57do1的痛楚,大概就是碎了2o根骨头的样子。但是,如果一个男人被T到蛋了,那种痛楚是9odo1,换算过来就是同时分娩16o个孩子或者断了32根骨头。所以风衣男被一个7岁小男孩一招放倒,完全没有必要惊讶。

小女孩似乎也被杨奕辰暴力的行为感染了,不再害怕这猥琐的怪蜀黍,也一齐冲上来下脚,两个小朋友轮番折磨着这个风衣男,要害被攻击了不算,杨奕辰还专门用他那穿着塑料凉鞋的22码小脚,在风衣男脸上留下一个个重叠的鞋印。

终于,这个风衣男不堪一大一小,俩不知轻重的孩子的蹂躏,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找到,“呃~~~~”的一声之后,晕死过去。

杨奕辰本来就饿的不行,这大运动量的虐待行为之后,直接坐倒在地上。

风衣男护着小弟弟的手一松开,本来被他双手扣住的风衣散开来,我靠,这货原来里面什么都没穿!耍流氓外加暴露狂。

小妹妹也累得满头是汗,站在那里喘气,一看到这惊人的场面,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场景,盯着那片黑糊糊的东西。

杨奕辰赶紧爬起来,用手蒙住小女孩的眼睛,意图保护未成年人幼小的心灵,可这小妹妹似乎对这具挺尸的**很感兴趣,不停的扒开杨奕辰的手,想仔细看个究竟。

杨奕辰暗想,这小妹妹真不懂事,不该看的不看,老盯着是­干­什么哟。

拖着不情愿的小女孩到一边,刚要说话,巷子两边又冲出几个黑影。

这刚刚才打完一个小Boss,老天爷你又给我出状况,这怎么能行呢,吃药回血的时间都不给吗,拉起小女孩就要跑。

那几个健壮的黑影扑过来,就要动手,杨奕辰拉着小女孩眼见就要被抓了,这一瞬间,杨奕辰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人的身影,有舍身炸碉堡的董存瑞,有飞身堵抢眼的黄继光……,好吧,其实那一刻杨奕辰啥都没想,只是实在躲不开了,­干­脆直接松开小女孩和那个人抱在了一起,大喊:“快跑!别管我!”喊得那叫一个悲壮。

小女孩好像有点不愿意一个人跑路,就这一会愣神的功夫,就被后面赶过来的一个大汉抓住。

看这几人的架势,怎么都觉得是黑社会,难道要抓自己去卖人体器官?

无奈,小命被掌控在他人之手,趁嘴边没被赌上,做最后的挣扎吧。

吸一口起,“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喊声,在这条安静的巷子里形成了回声,就这么回荡起来,“啊~~~啊~~~~啊~~~~!”。

十七 见义勇为之后

坐在长椅上的杨奕辰把头埋得低低的,不理那些每次进出都要望着自己笑的混蛋,坐在旁边的小妹妹则完全没有一点负担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完全不管被屋子里的人的关注。

这里是哪里?哦,对了,这要从杨奕辰喊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之后说起。

凄厉的惨叫之后,抱着杨奕辰的那个人把他放开了,搞得杨奕辰有些奇怪,难道自己无意中练成了传说中的狮吼功,把这个人给废掉了?

那人非常无奈的极力打开嘴巴,用手捂着耳朵,很痛苦的样子,看样子真的被杨奕辰的尖叫给伤的不轻。另外一边的几人好像遇到什么极度好笑的事,放开了小女孩,在哪里捂着肚子狂笑。

杨奕辰搞不懂了,你们几个不是要抓我们两个小孩吗,怎么又把我们给放了,难道自己又搞乌龙了吗。

几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几人说了点什么,之后就有一个人从腰间掏出了一副手铐,蹲下给风衣男拷上。

看到这个动作,杨奕辰就全明白了,这帮人原来是警察啊,吓自己一条,还以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度完劫却现还有一道雷没劈下来,这帮混蛋也是,就那么冲过来,鬼懂你们是什么人啊,也不亮明警察的身份,害的自己又丢脸了。

问了两个孩子,居然都是迷路的,家长是找不到了,几个便衣警察只好把一个被侵害人和一个见义勇为的证人一起带回局里,等联系上这两个小孩的监护人再说。

由于这几个在杨奕辰看来脑子有病的警察的宣扬下,整个警局里全都知道了这两个孩子勇斗暴露狂的故事,当然导致杨奕辰现在处境的主要原因是,他那声尖叫被无限制的夸张,然后在局里面传得尽人皆知,所以,现在杨奕辰坐在刑事组的办公室里,被一群无良警官调戏。

又一次成为众人的笑料,感觉糟糕透了,杨奕辰对于自己被吓得失声尖叫的事实供认不讳,但你们这帮警察笑了自己一整晚实在有些过分,小心去投诉你们。

笑一整晚就受不了的杨奕辰怎么能想到,那个被他“伤害”过的刑警对他印象有多深刻,虽然没有在杨奕辰面前太过分的表现出来,但是在杨奕辰看不到的地方,他在同事间宣传自己碰到的这件神奇的事可是不余遗力,不光嘴上极度夸张,还要加上许多生动的肢体语言。

下午,他们跟了整整一个月才又等到这个前段时间作案数起的暴露狂再次出现,因为这个暴露狂,搞得好几个警署辖区内人心惶惶,晚上早早让孩子女人回家,以免遭到毒手,虽然这个暴露狂仅仅是在那里疯狂的展示自己的**,但还是让众多家庭感到巨大的心理负担。

尾随一下午,现这个小区都没有给这暴露狂下手的对象了,这可有点难办,如果不抓现行的话,没有证据可就比较难处理了,很多报案的因为光线和紧张的原因,做了几次画像,得出的嫌疑人的脸谱让人哭笑不得,不是本·**之类的大胡子,就是长的像电影里的大反派,每一个重样的。估计当时受害人吓得都不敢看了吧。

无奈,虽然确定了嫌疑人,但是也得等到他再次作案了,抓个现行才能有证据处理。

好不容易ho1d到一个迷路的小女孩被风衣男盯上了,抓捕组的几人提起­精­神,就等他下手的那一刻将其拿下,可半路偏偏杀出杨奕辰这个程咬金,救了小女孩不说,还把他们要抓的家伙联合小女孩一起给打了个半死,下手真是狠啊,那一脚踢得,几个在不远处看着的都下意识的夹了夹腿。放倒了不算,还继续打,把人都打晕了,众人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赶紧冲上去抓人,额,其实应该是救人。

抓捕组长一边往上跑,一边骂旁边的那个出馊主意的组员,明明看到了杨奕辰进巷子,却不拦住,想看看乱入的小男孩会什么反应,能不能英雄救美。

那个小子还拍胸脯保证没事,组长在心里怪自己,被组员拍了几句马屁就同意了这现在想起来太不合适的提议,后悔也晚了,希望那个躺在地上的暴露狂没痛死。

可接下来的情况还是出乎这几个警察的预料,小朋友好像被吓坏了,要跑,赶紧抱住,正想安慰,就被杨奕辰的伪·狮吼功给震得耳鸣了许久,这才想起来没有亮明身份,组长因为抱的是杨奕辰,所以直接中招,被几个没大没小的组员笑得无奈至极。

办了十几年案子,第一次碰到如此凶悍的小朋友,不单体术一流,还自带攻击技能,不简单啊不简单。

杨奕辰在警察局吃了刑警组招待的晚饭,做完指认笔录后就一直在办公室等家长。那状态就跟犯了错的学生被抓后在老师办公室等着见家长一样,哈。

手边的小妹妹还是那个郊游一般的状态,和之前那个被怪蜀啊黍拦住,吓得不敢动的小女孩完全扯不上关系,判若两人。听几个办案的警察耐心的套她话才知道,这个名叫金软软的小女孩,在逃出父亲的眼镜店后,就和哥哥大吵一架,两个孩子当场分道扬镳,然后赌气在街上乱跑的小妹妹迷路了,接着碰上怪蜀啊黍,最后杨奕辰出现。

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只不多里面包含的太多的巧合,让杨奕辰觉得这件事很是诡异,仿佛无形中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动。(这双手,还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击着)

“哐当!”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猛的推开。

最先冲进来的赫然就是西独眼镜院的店长大叔,后面跟着的是拉着哭的眼睛通红的志勇的软软妈妈。

“我女儿呢,在哪?在哪里!”

大叔推开过来接待自己的警员,在办公室里张望。

“阿爸!”

金软软见到爸爸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飞也似的跳下长椅,奔向自己的父亲。

杨奕辰可算见识了一次真正的泪奔,外加失散父女相认,好狗血,好ji情,看得自己这孤单单一个人的很是心酸,老院长怎么还不来的。

店长大叔把跑来的小软软接住,抱起在怀里,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把女儿给找到了,要不然真的自责一辈子,就是因为那一下没看好,让两个孩子跑出来,就这么差点走丢一个。

一家子团聚了,高兴,店长和软软妈妈抓住警员不停的感谢,而杨奕辰这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却被忽略了。

虽然老师教育我们做了好事不留名,要学习雷锋好榜样,但杨奕辰觉得眼前这几个在客气的大人连句感谢都没有太不对了。

“是那个哥哥救的我。”被抱在店长怀里的软软指着坐在那里不忿的杨奕辰。

这一指,杨奕辰突然由被遗忘变成众人瞩目的焦点,又被整个办公室全部人围观了。

办公桌后的众警员从孩子家长进来后就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开始看热闹,更不用提小女孩把事情扯到这个让他们乐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小男孩身上。好戏就要上演,恶趣味警员们集中­精­神,满怀期待。

“呀,你不是下午在店里买老花镜的孩子吗。”

店长很是惊奇,这太巧了吧,又在警局里碰见这孩子,软软还说是他救了自己,大叔有点搞不懂什么回事了。

成为各种目光的汇集点,杨奕辰不但没有感觉到一丁点成为英雄的兴奋,反而越的坐立不安,一道道目光都在审视着自己,身上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位置,只能用尴尬的微笑来回应这些注视。

在警员的解释下,了解完整个事情的经过,软软他爸才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会说杨奕辰是她的救命恩人。当然,警方的说法和实际情况完全不一样,整个行动明明只能算是钓Fsh执法,而软软小妹妹纯粹是无意中出现的优秀诱饵,以上事实真相可是绝对不能让软软家长知道的,所以另一个英雄救美的版本就出现了,杨奕辰小小年纪,英雄出少年,勇斗歹徒,奋力救下小女孩,说的那叫一个激动人心,一点也没有提他们不顾小朋友安危,只为完成抓捕任务的事,当然也没有提到最后杨奕辰丢脸的那一声尖叫,所以杨奕辰很是大度的原谅了他们弄虚作假的行为,不然,以为两个小孩子就好糊弄是吗。

金软软虽然奇怪这些警察叔叔为什么说假话,但看到杨奕辰不但不反对,反而听到警察叔叔讲的事情经过大大的点头,只好有样学样。

店长大叔很是感谢这个救了自己女儿的小男孩,却不懂该用什么方式感谢,只能像刚才拉着警员一样拉着杨奕辰絮絮叨叨的说感谢,后面还拉着小女孩要她好好记住杨奕辰这个救命恩人,然后还要一家人给杨奕辰行礼。

这大叔搞得本来还有些沉醉在做好事被人夸的状态中的杨奕辰有点受不住了,他怎么好意思受这份大礼呢,赶紧躲开,劝大叔不要这么夸张,自己只是路见不平,拔脚相助而已,真正要感谢的是那些“及时”出现的警察叔叔。

很是客气了一番,得知杨奕辰的监护人还没联系上的店长大叔硬是要拉杨奕辰回家住,盛情难却啊,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杨奕辰不想留在这里被一群无良警官继续调加戏,所以还是先和店长大叔回家算了,老院长他们怎么联系这么久都联系不上。

至于老院长为什么不来,这个就只能怪杨奕辰自己了,只报一个福利院的名字给警察,根本就没法联系,当一个警官回忆起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翻前些天的报纸来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那个张报纸的头版赫然登着一张杨奕辰和大统以及福利院全体成员的合影。

十八 在大叔家作客

杨奕辰跟着回到金软软小妹妹家,软软的妈妈一到家就赶紧帮杨奕辰准备休息的铺盖,而这两兄妹则被老爸留在客厅教训,当然,有杨奕辰在场,金志勇小朋友算是逃过一劫,至少做父亲的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动手,只是口头警告,可本来以为只是置身事外的杨奕辰突然现自己也被绕进去了,店长大叔在知道杨奕辰也是到处乱逛而迷路之后,把三个孩子一起教育了一通,什么不应该到处乱跑啊,社会很可怕,不安全啊之类的。

太过热心的店长大叔搞得本来坐在一旁好戏的杨奕辰无奈的和两兄妹坐到一起,低头虚心听取长辈的教导,这店长大叔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还这么苦口婆心的讲半天,不知道不­干­涉别人家内政是基本原则吗。

店长大叔到后面还想让金志勇和金软软认杨奕辰做哥哥,这才现杨奕辰才不过比软软大一岁而已,搞半天还以为杨奕辰已经7、8岁了,其实他88年生到这93年才刚满5岁。金志勇这小家伙也以为杨奕辰比他大,还怯怯的样子,可一听到杨奕辰是弟弟,就尴尬了,为之前的表现感到丢脸,一点没做出当大哥的表率不说,还尽惹祸。

看到说的也差不多了,丢下几个孩子一起互相熟悉,店长大叔就去给阿姨帮忙了。

三个小朋友来到金志勇的房间。

“你们是怎么溜出去的啊,店里面那么多人,我们都没现。”杨奕辰先挑起话题。

虽然感觉在弟弟妹妹面前丢脸很不好意思,但毕竟还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金志勇还是很感谢杨奕辰就救了自己的妹妹的。

“我和软软趁你们不注意,偷偷打开门,顺着柜台蹲着走,你们都没看见,我们躲到门口那个柜台,找了机会就跑出去了。”

“那后面呢,你们不是吵架就分开了吗。”

“哥哥他肯定自己回家了,都不管我。”软软埋怨起她哥哥来。

“谁知道你会不回家,还在外面乱跑,早知道不带你出来玩了,尽给我添麻烦,我还记得你出卖我呢,要不是你给阿爸告状,我怎么要跑,还不都是你,明明说要到零花钱了就帮你买东西吃,都是你的错。”金志勇对于妹妹将过错都归于他不乐意了。

“是你要买玩具才想要零花钱的,妈妈不给你,你就拿我做借口找爸爸,我才不要你的吃的。”

“哼,一道紧要关头你就怕了,怕死鬼!”

“你才是,骗人­精­!”说着软软就给她哥哥做了个鬼脸。

“没眉毛的家伙!”

恩?志勇一提起,杨奕辰才真正仔细观察起这金软软的样子,眉毛真的很淡啊,哈哈,不愧是一起生活的哥哥。

“呀!你!你才没眉毛,你全家都没眉毛!”

“噗……哈哈哈。”被这句给雷得外焦里­嫩­的杨奕辰直接笑喷,软软啊,难道你也是穿越过来的人吗,居然懂得这么经典的话。

志勇第一个反应过来,跟着杨奕辰一起捂着肚子,笑得的脸都有点抽了。

而呆呆的软软小妹看着眼前两个突然疯的哥哥一头雾水,我说错话了吗,等到她回过头明白把自己也连着骂进去了之后,脸马上变得通红,抓着坐垫就打过去。

笑的滚在地板上的两个人也任由软软随便打,只顾着自己笑,而打着打着小妹也跟着笑了起来,几人好像要一起把之前遇到的倒霉事全都笑走一样,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好不容易等三个人都笑够了,擦掉笑出的眼泪,一起坐着,相互之间亲切了不少。

软软很是自豪的给她志勇哥讲起自己蹂加躏那个风衣男的光荣事迹,怎么飞身猛踩,怎么大雌威,也不管两个男同胞听得如何蛋疼,还拉着杨奕辰给她作证,这让杨奕辰除了点头还能­干­什么呢。

“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妹妹,没让她被那个怪大叔抓走,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那个家伙。”说完还捏捏小拳头。

“不用谢啦,那个家伙已经遭到报应了,估计要在医院躺一段时间了,哈哈。”看着一个小孩搞得像个大人一样认真的道谢,杨奕辰感到好笑。

“对了,记得电视上看的那些英雄救了女的,女的就要以身相许,你说我是不是要把软软嫁给你啊。”

杨奕辰直接被志勇的这突奇想雷得没了语言,这两兄妹真的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自带避雷针,免不了要被轮番霹雳炸得反应不过来。

“那是电视里面演的好不好,软软才多大,你就想把她赶出去啊!”

“就是,谁说的被救了既要以身相许的。”软软似乎也不同意这个说法。

“那你说应该怎么感谢救命恩人。”

“嗯,反正就是很感谢啦,请哥哥吃东西。”

“就知道吃,小心吃成小肥猪。”

“你才是猪呢。”

刚没讲两句好话,又吵起来了,这两兄妹啊。

“奕辰哥哥,你住在哪里啊,怎么没见你爸爸妈妈来接你呢。”软软很天真的望着杨奕辰问出了这个不太合适的问题。

“啊,这个啊,我是个孤儿,没有爸爸妈妈的。”

杨奕辰这么多年都孤过来了,没必要搞得自己像个被命运抛弃的家伙,装着很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把自己孤儿的身份给点明了。

“那你没有爸爸妈妈是怎么出生的呢?难道是真的仙鹤送你来的吗”软软似乎对于孤儿的概念只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你乱问什么啊,不懂得就不要问。”金志勇好像知道孤儿这个词代表着什么。

“没什么啦,孤儿就是出生以后爸爸妈妈不要了的或者爸妈死掉的孩子而已。”

“那孤儿不是很可怜,只有他一个人。”

看着志勇哥哥的有点严肃的表情,金软软知道自己好像真的说错话了。

“没有啊,我还不是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在福利院里,那些照顾我的人都算是我的亲人,我可比你的家人要多得多啦。”

“那我可以一样变成你的家人吗?我也想有那么多亲人,那样我也是孤儿了吧。”

“呃……这样你也不是呢,你还有你的爸爸妈妈啊。”

金志勇因为知道杨奕辰的孤儿身份有点低沉的样子,而金软软还在纠结为什么一定要没有爸爸妈妈才算孤儿,杨奕辰则无奈的应付着小妹妹的十万个为什么。

这时店长大叔推门进来,让几人赶快去睡觉,让金志勇和杨奕辰松了口气,不用在这不太对劲的气氛下继续被金软软的问题轰炸了。

被大叔安排和金志勇小哥睡在一张铺盖上。

“你真的是孤儿吗?”

“我骗你有钱拿吗。”

“那以后你就算是我的亲弟弟了,有什么我罩着你。”金志勇用他那带着稚气的声音,仿佛是做出一个很郑重的决定一样,把杨奕辰就这么招安到他们家了。

“切,你还罩着我,自己别惹事就好了,行啦,我就勉强认了你这个哥哥吧。”

杨奕辰虽然对金志勇这装13的行为好笑,但还是有点感动。

“你说什么,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点长幼有序。”

说着两个小屁孩就在被窝里滚成一团,笑的很是开心,直到阿姨进来骂了一顿才安心睡觉。

第二天起来,店长大叔一家人和杨奕辰坐在桌子前吃早饭,完全没当杨奕辰是外人。吃完早餐,店长去上班,阿姨在家陪一群小朋友玩。

阿姨兴致很高的拉着三个小朋友一起打花牌,杨奕辰对这花牌可是第一次接触,迷迷糊糊的跟着一起打,输了好多盘才基本了解完规则,一张张印着各种图案的小纸片,看起来和以前小时候玩的放在地上用手拍的纸画片一样,而且也有炸弹的说法,这两个明明没上过学的小朋友算得门清。话说这牌桌上无父子,阿姨一点不留手,抢分抢的很是凶残,输的几个小朋友脸­色­都不太好,真的幸亏没有赌什么彩头,不然,玩的再小,杨奕辰几个也要输得裤子都不剩了。

期间阿姨去接了个电话,是警察局的人打来的,说杨奕辰的监护人联系上了,等下就来接,顺便埋怨了杨奕辰没讲清楚之类的一大通,知道老院长他们已经联系上了的杨奕辰也不急,继续和金软软一家打花牌。

快到中午,老院长等人到了,在家里坐了一会,和软软她妈相互道谢个不停。阿姨感谢老人的孩子救了软软,老院长等人则感谢软软她妈收留杨奕辰一晚,没让这臭小子在警局过夜。

之后和软软一家道别,杨奕辰提着他给老院长买来的老花镜终于踏上归途。

坐在车上,拿出买的老花镜。

“爷爷这是给你买的礼物,以后你看报纸就不用老眯着眼睛了。”

“你这臭小子,可把我们几个急坏了,李玄锡那个家伙,居然让你自己跑出来,还好没事,不然我肯定和他没完。你出来还见义勇为啦,看不出来呢,呵呵,警局那些人都说你下手太毒了,那个人到现在还痛的说不出话。”

“别管那个了,快带上眼镜看看。”杨奕辰打开眼镜盒,拿起眼镜就往老院长脸上凑。

“臭小子,别急啊,哎呀,弄到眼睛了!”

十九 看看我的剧本

回到福利院的杨奕辰没有遭到老院长、猥琐院长和李玄锡这三巨头的团体批&mp斗,李玄锡因为知道不该让杨奕辰一个人去买东西,所以根本不敢对杨奕辰说重话,猥琐院长则认为只要人安全回来了就行,何况杨奕辰还是得胜归来的救人英雄,老院长好像也被杨奕辰的那副眼镜给收买了,小恩小惠也能收买,老院长的立场实在太不坚定。总之,杨奕辰就这么混过这一次了。

弄了这么大一单事情后,杨奕辰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在福利院乖乖呆着比较好,所以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没多久,当全州福利院的一切步入正轨的时候,也就到了告别的时候了,虽然杨奕辰很不舍,但是毕竟不可能自己真的就此呆在这里不再走了,福利院的孩子不再是以前那个邋遢的样子,一个个白白­嫩­­嫩­的。全都是靠摆在厅堂的那张孩子们和大统的合影,有了这张照片,当地的官员才对这家以前被他们忽视了很久的私立福利院重视了起来,老院长又可以把福利院继续办下去了,而且规模更加大,条件更加好。李玄锡和猥琐院长也就没白忙活这一个多月,目标全都达成,全部都是额完成任务,如果真要给个评定,起码是sss。

告别的日子,没有叫醒昨晚告别宴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孩子们,而是偷偷的早上爬起来,装好行李,就在老院长和几位新来的社工的送别下,上车离开了这个战斗过的城市,杨奕辰在昨晚被一帮孩子在身上不知抹了多少鼻涕眼泪,他甚至就想­干­脆留下好了。

挥别老院长,车后渐渐远去的福利院新楼,杨奕辰回到座位上坐好,来的时候满巴士的东西,几个工作人员都被埋在纸箱中,现在相比起来显得空荡荡的车上,只剩下望着窗外的人。

到了汉城之后,一行人先回了孤儿院,然后杨奕辰才和李玄锡一起回家。进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

这一趟跑下来,才知道自己的能力还仅仅限于街头卖艺而已,哪怕真的想去帮组别人都没有可能,掏出怀里的存折,一遍又一遍的数着那上面的零,走之前老院长把它交到自己手上时对话又在脑海里浮现。

“奕辰,这是你在街头得来的,其实我都没有动,现在我把它一起交给你。”

“爷爷,我这么辛辛苦苦的找来这些钱,还不都是为了福利院吗,你又把钱给我是­干­什么啊,而且这些钱都是打着福利院的名号弄来的啊。”

“呵呵,现在的福利院已经不需要这笔钱了,你的心意我就代整个福利院手下,其实我们几个老家伙知道你个臭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钱就算我在你这的投资吧,如果以后福利院又办不下去了,你可得负责到底的。”

“哦!合着你这笔钱就把我给套牢了啊,那我就更加不能要了。”

“拿着吧,在你手上也许更加有用一些,去帮助更多的人吧。”

从回忆中醒来,手中的存折是老院长对自己的期望,希望自己能像帮助福利院一样,去帮助更多需要的人,放下存折,继续望着天花板。

杨奕辰有些无奈,老院长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来到这世界上就还没搞清楚该­干­什么,依旧没有父母的自己好像又步上前世的道路,虽然有了李玄锡这个白捡的爷爷,但毕竟李玄锡年纪也不小了,终归有一天要去天堂报道的,如果又像前世送走老院长一样,等李玄锡去了,那自己就又要当回宅男吗。

人只有闲的蛋疼的时候才会胡思乱想,如果忙的要死的话,哪里有闲心去考虑这么多东西,李玄锡知道了杨辰奕此时此刻正在想的事,肯定会抓他来暴打,哪有这种孙子,专门想着自己爷爷死的。

又拿起存折,整整3万韩元,对于自己这不满6周岁的小屁孩来说实在是太多了,记得前世在孤儿院,每天除了吃饭,零食什么的只能自己解决,所以上山爬树,下水摸鱼都熟门熟路,也许捡到点废铁什么的拿去卖,搞到的几块钱能用大半个月。

可这些钱却不可能就留给自己当零用钱,杨奕辰也纳闷了,怎么碰到的老人一个个都这么魂淡,一个硬是把自己丢在这世界上,用一条老命换回自己的小命,一个天天想着骗自己进教会,一个天天抓着自己学音乐,一个­干­脆把拯救世界所有需要帮助的人的天大的责任压在自己身上,开玩笑,上帝都管不过来的事,我怎么管的了。

开户的名字是李玄锡,估计他也少不了在里面掺了一脚,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天到晚就惦记着算计一个小朋友,帮福利院被耍的事还没和他们算账呢。其实一帮老人早就没把杨奕辰当个孩子了,早在他表现出与同龄人不同的成熟时,几位老不修已经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需要引导的后辈。

杨奕辰本就不该在这件事上纠结,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可偏偏这福利院的老院长和自己前世记忆中那个老院长那么的像,他拜托的事让杨奕辰觉得必须去做到,不然心中总有种亏欠感,也许是前世让老院长­操­太多心,心里有鬼吧。

越想越郁闷,杨奕辰­干­脆爬起来,翻出藏在床底的杂物箱,把摆在最上层的乐谱拿走,找到最下面的一本笔记本,坐到桌前,翻看这几年来记录下的东西。

前世的记忆是穿越众必须依靠的金手指,可杨奕辰的金手指时灵时不灵的,不太靠谱。据说人的记忆一旦成为永久记忆后,就那样放在脑海深处,人们以为忘记了,其实只是被巨大的信息量给湮没了,并没有消失,只是缺少让它重新被现的契机。

这些记忆就像装在一块硬盘里,而且是接在杨奕辰脑袋上的移动硬盘,虽然接触不良,不是一想用就能用上。里面放着前世所有的记忆,被分成无数个媒体文件一样,如果没有搜索引擎,就只能傻傻的一天一天找过去,这样的话估计杨奕辰后面2o多年就得在植物人状态中度过了。

这本笔记本就是杨奕辰想出的办法,没有自带软件,只能外置。本子上乱七八糟的写满了各种关键词,可能是部电影的名字,可能是个人名,如果给外人看,只能看到一个个连起来毫无意义的词语,但放到杨奕辰手上就不一样了,每个关键词都是一个索引,连接着所有与这相关的前世记忆。

一页页翻着笔记本,杨奕辰在看到一个词后起身回去,在杂物箱中找到一叠手稿,又回到桌前,把第一页写着《Leon》的封皮翻开,然后是密密麻麻用中文写着的一篇,?

抓抓脑袋,杨奕辰考虑着到底该不该把这玩意给寄出去。虽然照猫画虎一样的把脑海中整部电影全部写了下来,但毕竟这两辈子加起来也是第一次写剧本,没有百度的世界,也没法知道真正的剧本是个啥样子,只好找本稿子,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写。

如果要投出去,自己又不会法文,不翻译过去,人家看的懂吗?会不会一拿到手就直接丢掉了呢?学韩文、英语已经够自己这几年受的了,再加一门法语,说实话,杨奕辰感觉自己消化不了。不翻译成法文,翻译成英文版也好过中文吧,杨奕辰也不是没有试着翻译,可明明前世学了将近十多年的英语,一到真正要拿出来用的时候才现自己学的都是个屁,连口语都解决不了的人,靠翻字典来翻译剧本,需要的时间估计是天文级别的。而且到底是寄给高蒙公司呢,还是直接寄给吕克?贝松呢,也得仔细想想。

无奈,拿起剧本,去找李玄锡,希望这老家伙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

敲门,没等回应,进了李玄锡房间,老人又在钢琴前面摇头晃脑,沉醉在音乐中,对于杨奕辰的打扰好像习惯了,理也不理。

自觉的坐到那张李玄锡最喜欢的沙上,挑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陷进沙里,看着老人作曲。

李玄锡也不管这个小家伙不请自来,继续做他的事,直到弹完一段,在曲谱上写上剩下的音符,合上曲谱,到书柜打开一个文件夹,把曲谱好好的整理一遍,才回到书桌前。

看到李玄锡完事了,赶紧识相的从书桌后的沙起身,自己另找凳子。

“找我什么事?居然明知道会被我骂也要来打扰我,这么急?”

“我自己写了个剧本想给你看看,我想把它翻译成法文的,或者英文的也行。”

“哦!你写的剧本?我看看。”

本来以为李玄锡会非常惊奇于自己这6岁小孩居然能写剧本,可没想到他只是稍稍有些惊讶,而且并不是对杨奕辰能力的疑问,而是对他现在就急着拿出这东西的奇怪。其实李玄锡知道杨奕辰在鼓捣一些东西,不过他也不想去管,只要教他的音乐都学好,不做坏事就行。

“怎么全是中文,你什么时候学的中文啊,我怎么不知道?”李玄锡其实早就知道杨奕辰学了中文,每天书架上的那些中文书,中韩对照字典什么的,不单被杨奕辰给翻了个遍,有些已经彻底属于杨奕辰了,被杨奕辰直接搬回自己房间放着。

“呃……我自学的。”爱信不信,杨奕辰暗想,才不告诉你当年俺当年语的好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懂中文?”

也不看看你书架那些中文书,你不懂谁懂啊,当然得客气点说。

“我是看爷爷书架上的中文书翻字典学的。”

“那为什么不用韩文写呢?”

问题真多,你就说能不能帮我翻不久行了嘛。

“我中的好,就用中文写了。”

“……。”

“行了,我看看吧。”说完,李玄锡就翻开稿纸看起来。

二十 寄出去的剧本

(感谢萝卜总攻大大的评价票~~~~5555我还以为要­祼­奔一辈子呢,太感谢了,继续努力码字)

“嗯……嗯……。”李玄锡一页一页的仔细看着。

杨奕辰耐心的等,不过他也决定了,不管李玄锡是否给好评,是否帮翻译,他都要把这剧本出去。毕竟身为广大穿越众的一员,必须向穿越的前辈们学习啊,6岁写剧本算什么,按里的进度主角们这年级都快msterk11了,自己也不能还在低端混吧。何况全州福利院的老院长对自己似乎抱着很大的期望,总得表现出绩优股的增长点才能让投资者安心不是。何况杨奕辰觉得整天装小屁孩似乎根本没法骗到这些老狐狸一般的老家伙们,虽然没看出自己穿越过来的灵魂,但也再把自己当小屁孩对待,像李玄锡渐渐的不再老是和自己过不去,拿长辈的身份来欺负自己了。既然如此,索­性­表现得逆天一点也不会让他们更惊讶什么了。

“很不错嘛,很有味道的一个故事,写的很好,不过这不像是剧本吧,怎么好像给分镜加的注释也混到剧本里面了呢。”

李玄锡依旧面­色­不动,却不吝惜给杨奕辰搞出的这东西挺高的评价。

“我也不会写剧本啊,你帮不帮我翻译啊。”

“帮你翻译没问题,不过杨奕辰你个臭小子,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能想出这些故事的?还杀手、警察、毒贩,还有你想小姑娘想疯了吗,你说,你哪里看来的这些东西。”

“我晚上做梦梦到的。”

“鬼才信你的话,不管你了,谅你也不敢学坏,你敢像你剧本里写一样去当混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东西留在我这里吧,法语我不会,那就只能翻译成英语了,你叫我翻译成英语,难道你想把这个剧本给投出去?故事生在纽约,你想往好莱坞投稿?”

“是啊,怎么了,不行吗?”

“行啊,有志气,我看好你,­精­神上无限支持你,加油­干­吧,少年。”

“哦,那就麻烦爷爷了,谢谢爷爷。”

杨奕辰觉得这李玄锡完全就是在敷衍自己嘛,还加油­干­,要不是要找你翻译,随想理你这腹黑老头,以讽刺人为人生一大乐趣的人,真的是不想靠近啊,故事不错,当然不错了,也不想想自己挑的是什么电影的剧本,《Leon》这么经典的电影的故事情节还不错,那什么才算好,得了,俺还是先告退,您自己呆着吧。

李玄锡看到杨奕辰那一副受气包样,感到好笑,看来上次骗他导致的冷战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了,小小年纪,面子就抹不开了,真好玩,每天骂乐团那帮兔崽子都没这么舒爽。如果杨奕辰知道李玄锡是这么个想法的,估计马上就要卷铺盖跑路,太可怕了,真得怀疑李玄锡收养他的目的是为了报答金仁燮的恩情还是为了­精­神上虐待杨奕辰的快感。

走到门口的杨奕辰回头还不忘提醒李玄锡。

“爷爷你能快点帮我翻译完吗?我想早点寄出去。”

“行了,行了,差不了你的。”

“哦。”

杨奕辰觉得老人说话算话这一点还是很让人佩服的,果然,三天后,英文版的《Leon》剧本交到了杨奕辰手上,赶紧翻开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和自己写的完全不一样,里面把对话全部集中起来,然后自己对每个镜头的描写又另外归类在一起,一本变成了两本,不过密密麻麻的花体字母,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个才是剧本吗?”杨奕辰有点奇怪。

“你那个勉强算是剧本,留着自己看吧,爷爷帮你全部都翻译出来整理了一遍,这个是比较标准的剧本了。”

杨奕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李玄锡。

“不行你自己去在找人吧。”这让李玄锡很不爽,你说你个臭小子,老子帮你翻译就天经地义吗,就算你感觉不满意,爷爷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这是什么态度。

“还是谢谢爷爷了。”眼看要火,赶紧谢完李玄锡,拿起桌面上的两叠稿子跑路。

“臭小子,下次别想我再帮你。”

杨奕辰暗想,下次也不会找你了,我自己翻才比较安心。

回到房间,坐在桌前仔细的看起李玄锡帮翻译的剧本,虽然李玄锡的英语口语实在是拿不出手,那股浓浓的韩国口音估计李玄锡这辈子也拜托不了了,但是英文上的造诣,李玄锡还是很可靠的。

手写的花体字,带着特有的优美弧线,每个字母都像打印出来的一样整齐,明明只是写在普通横线稿纸上的,相比起自己交给李玄锡的那本东西上的方块字,那还叫字吗,­鸡­爪写的都比那好,杨奕辰还奇怪,为什么没被李玄锡的毒嘴嘲笑,难道真的已经差让李老头吐槽都不屑于了吗。

甩甩脑袋,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接着看。

没多久就看到了那段经典的对话,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镜头的画面,玛蒂尔达坐在楼梯口,双脚伸出栏杆外,看到莱昂上楼。

th1d:s1fe1ysthshrd,orstjusthenyou‘rekd?

玛蒂尔达: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如此?

Léon:1ys1keths.

莱昂:总是如此。

人生艰难,杨奕辰记得从前有句话,叫做:“人,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所有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的人,都拥有一颗坚强的心。

杨奕辰觉得吕克?贝松真有才,不得不佩服,自编自导的这部《Leon》不愧为经典。

一路看下去,翻到了最后一页。

莱昂被来自背后的子弹击倒在地,史丹菲尔上前查看,莱昂翻过身,拉开了胸前许多手榴弹其中一个的拉环,交给了史丹菲尔手里说了那句台词。

“这是玛蒂尔达给你的”

轰隆……。

看完了剧本,也在脑海里再次重温了一遍《杀手Leon》,或者换个更加熟悉更加顺口的名字《这个杀手不太冷》。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啥东风,就是往哪寄啊,这手持一部稳赚不赔的剧本,却不知道去哪里投。杨奕辰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找到这93年的时候吕克?贝松的地址。

网络信息时代过来的人对于没有网络这个东西,感觉什么都做不了了,只好又去烦李玄锡,结果被一句话给挡回来,“自己去邮局书店翻黄页”,翻黄页?黄页是什么,难道是带有点不良信息的网站?不对啊,这1993年的韩国网络根本没展起来,1994年韩国才第一次接入国际互联网,那黄页应该不会是某情网站的。李玄锡再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去看那些东西吧。

那黄页到底是啥呢。

李玄锡还说了要去邮局和书店找,难道黄页是一本书?作为网络时代宅男的杨奕辰真的没听说过黄页这种东西,而且在他看来,黄页怎么可能用来作为书名呢。

将信将疑的来到街道的邮政所,还没下班,赶紧推门进去。

高高的柜台前是几个正在寄邮件的人,旁边的桌子旁还有几个在填地址什么的,杨奕辰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这些忙着的人。自己走到柜台前,踮起脚尖,才刚刚冒个头,越来越痛恨这个身高了,怎么还不到育期啊。

“叔叔,我要看看那个,黄页?”杨奕辰不太确定的口气。

“哦,要看黄页­干­嘛啊?看的懂吗?”邮局的工作人员奇怪这小孩子找黄页看是­干­什么。

“我要找一个地址。”

“什么地址啊,要我帮你找吗?”

“不用了,我自己找就行,不麻烦大叔了,你忙你的吧。”

“那行,喏,拿去找吧。”

说完从柜台里拿出一本厚度堪比杨奕辰手臂的黄皮面书,交到他的手里,让他顿时感觉手臂一沉,好重!搬这这本辞海一样的书到一边的长椅上,坐着慢慢翻。

黄­色­皮面就是黄页了吗?翻开这本“辞海”,原来里面的纸张也是黄­色­的,一页页,确实是“黄页”。

里面的全部内容都是,各个公司、企业、单位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不过这皮面上写的可是韩国汉城黄页,杨奕辰感觉不太有可能找到,耐着­性­子翻吧。

一直找到邮局关门,杨奕辰都没找到想要找的高蒙电影公司,反而现不少以后自己用的上的东西,比如坡州的出版社,以后自己投书稿就有地方了,赶紧借了纸笔抄下来。邮局下班了,自己也只能走人了,也不算没有收获,明天再去书店看看吧,起码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黄页。

第二天又一个人跑去书店,问了好几家,才在一家最大的书店找到了本美国黄页,可翻了一个上午也没找到想要找的高蒙电影,好莱坞的电影公司都记下来了,却没找到这家,难道不是美国的公司?

换了本法国黄页,没多久就找到了这货,原来一直以为是美国公司拍的,结果是家法国公司,既然找到了就直接寄出去吧。至于他们找谁来拍,怎么拍,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但愿自己这乱飞的蝴蝶拍打的翅膀不要掀起太大的旋风吧。

在邮局又花了大半天才搞清楚怎么寄国际邮件,真是太他咪的贵了,杨奕辰­肉­痛的付了款,把这部《Leon》的剧本非常不负责任的甩给了高蒙之后,就又回去接着鼓捣其他的了。

二十一 收到的来信

杨奕辰第一次投稿的心情很是忐忑,既希望这部电影能顺利的开拍,又怕因为自己的横Сhā一脚而黄掉,可没过多久,杨奕辰就现,这个剧本丢给高蒙以后,就像丢进个黑洞,连个响都听不到,渐渐就把这事给忘掉了,因为他又打算接着再祸害其他原作者去了。

这天杨奕辰刚从教会孤儿院那边回来,就看到­奶­­奶­坐在那整理一大堆邮件,赶紧跑上去帮忙,确切的说是捣乱,一股脑的乱翻,想找到法国来的,可惜翻完了全部的也没现上面有一个外国字母,全是韩文的,失望的杨奕辰还要被­奶­­奶­一阳指点头不算,还得留在客厅帮忙把被自己搞乱的邮件重新整理。

“爷爷怎么有这么多信啊。”

“好多都是你爷爷的学生啊,老朋友寄过来的。”

“爷爷认识这么多人啊。”杨奕辰其实在脑海里的真实想法是,这老头的毒嘴还能有这么多朋友真是见鬼了,这些人都是被虐狂吗,喜欢被李老头打击、­精­神摧残上瘾了吧。

看到杨奕辰在那撇嘴不不相信的样子,老­奶­­奶­好像知道杨奕辰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挑出一封信。

“这个是以前你爷爷教的一个很聪明的孩子,记得你玄锡爷爷为了帮他走回正道,很是辛苦了一段,一有空去抓那个小家伙,还差点被这学生叫人给打了。不过最后结果还算不错,那学生说以前真的非常恨你爷爷,这几年才又找回来感谢你爷爷,说李老师挽救了他的后半生,当年带他一起混的家伙死的死,散的散。如果没有你爷爷,估计这小子也会是那个下场了。”

“爷爷当年是在哪个学校教音乐的老师吗。”

“你以为你爷爷一直都是个乐队指挥吗,呵呵,其实他在被聘请为指挥前当了很多年的音乐老师,那时候的他比所有的科任老师还认真负责,上的课也有趣,以前他教过的学生都记得他。”

“他上课有趣?!­奶­­奶­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以前的李玄锡可是很受学生欢迎的,直到那最后一届的学生出事以后,他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性­格全变了。”

“那是什么事?”居然还有这种故事,杨奕辰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狗血的剧情,可是八卦的热情已经熊熊燃起,一定要搞清楚才行。

正要仔细的问,偏偏老­奶­­奶­又不想说了,让自己去问李玄锡,怎么能这样呢,把别人的胃口吊起来,又给吃的,去问李玄锡,不是让自己去点油库嘛。

眼见不能挖出更多八卦,准备使出耍赖**,李玄锡却回来了

李玄锡一进门看到坐在客厅的一老一小都望着自己,奇怪的问道。

“­干­嘛,看着我­干­嘛。”顺着两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找不对劲的地方,裤子拉链拉上了啊,要是没拉上,杨奕辰这臭小子早就笑了,那看着自己­干­嘛。

“没什么。”

杨奕辰赶紧继续低头整理邮件。

“你们两个没事吧,­干­什么呢,哦,是我的信吗?”

“都是你的。”

“那我拿回去看了。”说着就要抱走这一堆邮件。

“还没整完呢!”老­奶­­奶­阻止了李玄锡的动作。

“那我一边看,你们一边整吧。”

杨奕辰和老­奶­­奶­对视一下,没被看出什么吧,虽然可能有老­奶­­奶­这个共犯,李玄锡估计有火也不出来,但毕竟背后八卦别人被撞到还是有点亏心的。

这时,一个信封被碰掉在地上,李玄锡捡起来,直接撕开封口,倒出里面的信笺。

“哼!还想让我回去吗?这辈子别想我进他们的门,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还没看几眼,李玄锡就突然飙了,把手上的信笺揉成一团狠狠的甩在地上,然后还不解气,硬是要踩上几脚,然后撇下两个被他吓到的人,自己跑回房子了。

“哐!”

巨大的关门声把老­奶­­奶­和杨奕辰又吓了一跳。

“呀!疯了吗?”

老­奶­­奶­对于李玄锡这种不打招呼就飙的行为很生气,也有点担心,赶紧跑去察看。

杨奕辰捡起那团带着脚印的信笺,打开来抹平,李玄锡估计也是气爆了,居然仅仅是揉了一遍,要想真的毁灭这东西,起码要来个火机才行嘛。

很好奇,什么内容的信才能让李玄锡这个平时喜欢冷着个脸的老家伙惹到这种程度,实在佩服至极,自己可差远了。

信开头也只是写着些好久不见之类,直接跳过,往下看,终于到正题了。原来是一所大学要邀请李玄锡回去参加他们的第一届大学生音乐节,希望李老头回去帮指导学生。杨奕辰就奇怪了,这大学没有自己的音乐系老师吗,为什么还要找李玄锡呢。李玄锡这么大火,那可能这个学校或者这个学校的某些人太招他恨了,不然的话,直接不去就行了,何必在自己面前失态。

到底是多大的仇啊,难道有人给李玄锡戴了绿帽子?呃,可不能这么想,万一被两个老人知道,说不定会被赶出去了。难道是刚才老­奶­­奶­说的教音乐的大学?那就肯定和离开的那件事有关了。

因为李玄锡火,搞得杨奕辰一整天都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霉头,可是不小心还是要被李玄锡迁怒,明明只是上楼梯出的声音,杨奕辰却被李玄锡骂了。李玄锡本来只是挂鞭炮,不点还是很安全的,现在成了一瓶**,碰都碰不得。连老­奶­­奶­都要让他一些,省的要买新的茶杯啊什么的。

李玄锡在现这封信的几天没事就关在房间里折腾钢琴,好像和琴弦过不去,硬要把它们高端几根才舒服,傻子都能从他的演奏中听出愤怒。乐团的人也打电话来问怎么回事,在乐团和人大吵了几架,差点就打起来了,平时也只是嘴巴毒,现在居然闹到动手,太不对劲了,老­奶­­奶­只能不断的给人道歉,希望他们体谅。

杨奕辰觉得这李老头和孤儿院闹脾气的孩子没什么不一样,自己给自己添堵不算,还对整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看不惯了,这也看不顺眼,那也看不顺眼。

就在杨奕辰觉得实在忍受不了李玄锡的找茬准备去猥琐院长那里避难一阵子的时候,李玄锡好像泄够了,房间也不再传出那饱含愤怒的琴声,自己也不用每天小心翼翼的还是免不了被抓到小问题骂个狗血淋头,这段时间杨奕辰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个被继母带回家的私生子一样,整天要被李玄锡挑三拣四。李老头这混蛋,不敢找老***麻烦,专门那自己出气,只能忍了。

看到老人消停了下来,老­奶­­奶­可算松了口气,生怕李玄锡想不通,搞出更多事来。

老人平静下来,也明白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找了个晚上和杨奕辰和老­奶­­奶­一起坐在客厅,要和两人道歉。

杨奕辰一直很想搞懂是什么事让李玄锡气成这样,正好一起问出来,趁着李玄锡道歉的时机,也不怕他不说。

“爷爷,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老人想起那段回忆,似乎又有飙的迹象,不过看到面前很严肃的一老一小,就只能把这口气给憋回去了。

“你就给孩子说说吧,反正你这几天也没少折腾他了。”

老­奶­­奶­把杨奕辰这几天受的苦都看在眼里,准备满足他的好奇心,揭开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原来十几年前的李玄锡还正当壮年,退役回来的他凭着自己的本事,考进了韩国庆熙大学,成为了一名音乐教师,但是他又不归于音乐系,仅仅是给其他系院的学生上音乐鉴赏选修课。因为学校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劳动专业的音乐系老师去教这种基础的课程,所以专门在招了李玄锡来上这门他们看来只是应付一下教育部门的课程。

李玄锡这个人才不管你觉得课程不怎么样他就会自暴自弃,正好相反,李玄锡觉得你们既然看不起这门课,自己更加要教好来让你们看看。

刚开始当然不会有多少人选择这门课,选的人都是以为这科目好混学分或者抱着来休息的打算的家伙,反正没有一个人的目的是来学音乐。既然和老师都不是一路的,可以想象这课程有多难上了,课上睡觉,聊天讲悄悄话,­干­自己的事等等,就是没有一个人是在听课。如果普通人碰到这样的情况,也许会打退堂鼓直接不­干­了,也许会得过且过的混口饭吃,和这帮学生各取所需,而按照杨奕辰看法,李玄锡应该是狠狠地教训一顿这帮臭小子,然后把他们打击得无地自容,接着就没有人再会来上他的课,然后卷铺盖走人。

可惜李玄锡毕竟不是普通人,他看到这帮天天混日子一般的学生,居然找了各种方法来让他们对音乐感兴趣,独特的上课方式,和生动有趣的内容,很快就让一群不屑一顾的学生中招倒下。李玄锡开始有了自己的上课风格,不像其他教授那样死板,而且强调长幼关系,更像是一群爱好音乐的朋友在交流,从学生最喜欢的流行乐入手,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学生。

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李玄锡的音乐课成了最抢手的选修课,从一件小小的教室,换到了数百人的阶梯教室。

当然,如果就这么教下去,肯定是皆大欢喜,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天生红眼病的人在哪个国家都有。

由于李玄锡课上的好,得到学生们的欢迎,对这门课的评价甚至传到了学校管理层那里,最好玩的是有些音乐系的学生也报了这门选修课,因为他们觉得虽然李玄锡讲的都不是什么高深的音乐理论,却能让他们见识到一个完全不同的音乐世界。

太负责的老师也许更容易出问题。如同那些校园电视剧一样,老师挽救差生于水火之中的戏码实在是必须的经典,所以李玄锡自然也跑不掉,班上也出现了需要拯救的学生。责任感强的李玄锡肯定不会放过,一个个去帮,比他们真正的管理老师还要负责。

最后那次导致李玄锡离开的事,是学生闯祸惹出的事,一个女学生因为家庭原因,被黑社会缠上了,为了救学生,李玄锡居然一个人闯进老巢,要不是后面一群男生把他抢出来,可就得挂在那里了。

牵涉到黑社会,结果闹到了警局,人是都没事,可李玄锡的工作就出问题了。

因为搞的风风雨雨,谣言漫天飞,居然在老师中间传出,李玄锡是因为和那个女学生有一腿才这么勇猛,还有人说他上课没大没小,太过西式的教育方式,不符合传统。

真正的原因,一个是那个年代的韩国黑社会和日本的一样几乎半公开的活动,居然敢找学校要说法,学校明哲保身,想就此开掉李玄锡。另一个是学校的音乐系现这门课居影响到了自己系的学生,对于李玄锡的上课方式和音乐理念无比推崇,这怎么行,这是要抢他们的饭碗啊,你李玄锡一个业余的怎么能抢我们专业人士的风头呢,正好碰上这件暴力事件,音乐系就乐于落井下石了。办公室的也没人支持李玄锡,不愿为他得罪学校高层。

所以,李玄锡就这么给开出了庆熙大学。

那段时间照李玄锡说的,没工作,没地方住,要不是碰到你­奶­­奶­收留,差点就要和金仁燮一样去当流浪汉了,说不定还能在汉城某个地方碰到金仁燮也说不定。

然后在老­奶­­奶­家里闷了几年,整个人也不像在学校教书的时候开朗,变成了现在这种毒嘴,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了乐团,慢慢的成为指挥,那又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杨奕辰不得不感叹,生活就是一出狗血到无比的电视剧,你永远不知道他能狗血到什么程度,李玄锡居然也有冲进黑社会老巢救学生的热血事迹。

“那你还会去那个什么大学生音乐节吗?”

“去!为什么不去,你爷爷我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那帮混蛋还在不在。你和我一起去。”

“啊?我为什么要一起去?”

“你是我的孙子,又是我的学生,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

杨奕辰实在无法想象以前在庆熙大学李玄锡上课是怎么的和学生没大没小的,这样纯粹就是以大欺小,拿长辈架子压人嘛。

李玄锡最后还是要这大学生音乐节的。

二十二 上门踢馆?

第二天李玄锡就打电话给庆熙大学那个信上留的什么大学生音乐节组委会,正式宣布,你们请动李玄锡这樽大神了,洗­干­净ρi股等着吧,他李玄锡要来好好的教育你们了,电话里是没这么说,可杨奕辰听起来就这么个意思。

和学校约了个时间,好去上门拜访,讲的挺客气,不过杨奕辰想李玄锡这其实明摆着就是要去踢馆嘛,约个时间,双方点齐兵马,杀他个天昏地暗。

杨奕辰还在考虑是不是搞条双节棍带在身上比较安全,李玄锡就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压抑着情绪回房间生他的闷气。

是哪个家伙说的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伤痕,平息一切仇恨,扯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世界早就和平了,李玄锡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提起那时候的事还是不能控制自己,或者说要看人来的吗,李玄锡比较记仇?当年到底是谁的错不知道,但杨奕辰觉得李玄锡做的都无可厚非,偏偏他却成为牺牲品,也难怪会记这么久了。但愿这次回去,能把这件事了结吧。

既然被李玄锡点名要带着去,自然跑不掉,所以杨奕辰很后悔没有早点跑去猥琐院长那里避难,他实在不想搀和进这种麻烦事里,如果是一个安全的旁观者,纯粹当看狗血电视剧,杨奕辰还是很乐意的,但是要冒着被台风尾扫到的危险,那就太不划算了,看李玄锡这几天的做法,杨奕辰就感觉受不了了,如果这次故地重游没让李玄锡爽够了回来,那自己的日子可能会更加不好过了。

所以杨奕辰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到时候要帮李玄锡出口恶气,或许可以仗着自己小小年纪,让一帮学校领导出个洋相?或许­干­脆直接把他们这什么大学生音乐节给搞到办不下去?而且必须做到让李玄锡知道自己出了力,却不被学校的人抓到把柄。

杨奕辰就这么转着他的一肚子的坏水,等到了约定的日子。

和李玄锡来到庆熙大学,坐在车上,看着李玄锡熟门熟路的指点司机往哪里拐,到哪里停,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和李玄锡先下了车,早就等在办公楼前的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迎上来打招呼。

“您好!您就是李玄锡老师吧,组委会安排我在这等您。”

“我就是李玄锡。”

“这位小朋友是?”

“这是我孙子,怎么,不许带人来吗?”

“没有,没有,欢迎,一样欢迎,请跟我来吧。”

跟着这个人,进了那栋办公楼,应该是办公楼吧。

三楼的一间会客厅,这家伙把人带到,给李玄锡和杨奕辰一人倒了杯水,说什么其他人马上就来,然后就出门去了。

杨奕辰估量,这难道是下马威吗?把我们一老一小丢在这里。看看李玄锡,居然没有飙,很淡定的在那喝白开水,完全不像家里那样一得到消息就不能自制的状态,杨奕辰认为这老家伙已经进入了装B状态,酝酿着更大的爆。

等了没多久,一位好像是老师的人进来了,带了七八个人,包括刚才给李玄锡和杨奕辰带路的那个人,在杨奕辰眼中,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啊,手上抓的纸杯都有点变形,有点后悔没带什么家伙,这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边上也没趁手的啊。

事实证明杨奕辰这货只是动作片看多了。

李玄锡站起来,上前和那个老师模样的人交谈甚欢,在周围一众仰慕崇拜的眼神中,气氛很热烈,这次接头接上了?

“呀!你小子居然留下来当老师了?”

“是啊,李老师走后,我们一直都惦记着你,给你写信都不回,这次终于又见到你了啊。”

“这些都是你的学生吗?”

“是啊,来我给你介绍,这是路人a,这是路人B,这是xx……,都是我的学生。”

“李老师好。”一众学生给李玄锡行礼。

“啊,不用这么客气,我早就不是老师了。”

“怎么不是,您是我们老师的老师,那也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叫您老师一点都没错,您说是吧。”路人a很是激动地说道,杨奕辰在旁边听得很不舒服,这马屁拍的,太明显了吧。

在李玄锡眼中看来,这热闹的场面可以直接放到前世新闻联播里,用李玄锡亲切接见庆熙大学的学生做标题,与带队老师对大学生音乐节的相关事项交换了意见,这次会谈的结果很成功,双方就各自关心的事情达成了一致,就差开新闻布会了。

搞半天,上门踢馆,成了寻亲大会。李玄锡和老朋友外加一众崇拜者吹牛打屁,让杨奕辰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计划,简直就像个­精­神病的臆想。怪了,明明李玄锡那架势就是要过来踢馆,这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李玄锡和他的学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以前的事,李玄锡也很好奇,之前的那些害他的人混的怎么样了,那个老师就开始给李玄锡讲这些年生的事。

那年李玄锡被开除以后,黑社会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他们查到李玄锡的军方背景后,只能在学校方面搞鬼后收手。之后本来李玄锡上的音乐鉴赏课让一个音乐系的老教授来上,整个课堂有恢复到死气沉沉,没多久这门课就被取消了。李玄锡带的那一届毕业后,各奔东西,就剩这个正在和李玄锡交谈的学生留在学校工作。

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里还一直流传着李玄锡的传说,而且在李玄锡成为国立爱乐乐团的指挥后更是打得音乐系众人的脸啪啪响,学校领导也很无语,谁能想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音乐鉴赏课的老师能在几年后当上乐团指挥呢。

当年的那个力主开掉李玄锡的音乐学院院长已经不在学校,回乡下养老去了,而下决定开除李玄锡的校长也在前几年得癌症蒙主召唤,其他的从犯估计也无法让李玄锡获得什么报复的快感,1988年上台的卢泰愚狠狠的收拾了一通嚣张的黑社会,打得一片哀鸿遍野,要来踢馆,却现这间武馆除了招牌,早已物是人非,估计李玄锡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了。

既然以前的学生拜托,那肯定要支持下这个什么大学生音乐节,据说是学生自己组织起来的,李玄锡很欣赏这些学生的想法,虽然其实真正算起来应该只能叫做庆熙大学音乐节,但能有这种想法就很好嘛,说不定真的能搞成全韩国的大学生音乐节呢,如果真的抓住机会,搞成国际大学生音乐节,让全世界喜欢音乐的大学生都来到这里,一起分享喜爱的音乐不是很有爱。

得到专业人士外加前辈的肯定,这帮学生更加兴奋的有点狂躁。杨奕辰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整件事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嘛,那李玄锡抓自己来时­干­什么呢。

而且杨奕辰还现,这帮学生好像对于这个音乐节活动的举办,并没有通过学校的同意,这次找李玄锡来,就是想通过他来联系校方,获取批准。

杨奕辰对于这些学生能把这音乐节搞成什么样子,还真的没抱太大期望,连学校都没说服,怎么搞得下去嘛。

“你这臭小子,信上也不说清楚,搞得我以为以前那帮人要找我回来算账呢。”

“这是我们的错,不过学校那边希望您能帮我们说一下,我们已经联系了好几个学院的师生一起给学校递申请,加上您啊,肯定能批准。”

“你们整个计划给我详细说说看,想怎么搞。”

那个老师就给李玄锡介绍他们计划的整个活动的流程,安排什么活动,时间、人员、场地怎么安排。

杨奕辰听着这老师还挺有组织才能的嘛,这说的有条有理的,就不知道真的做起来是不是也一样有条有理了,有的人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到底能弄成什么样,还是个未知数。

旁边的学生乖乖的听两位讲话,一个个都是点头虫,那头摇得杨奕辰眼花。

既然决定要帮忙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找校方摊牌,说他李玄锡支持这些学生的活动。

所以现在杨奕辰又跟着李玄锡去了校长办公室,带着一众新收的小弟,威风凌凌,仿佛回到了当年在这学校里的风光年代。

杨奕辰一边走一边想,自己这难道是被当成宠物了吗,对李玄锡有攻击加成?让几个小弟带自己去校园玩不久成了,为什么要拉着自己一起去呢,难道说自己真的自带光环,腐蚀敌军,增益友军?太扯了吧。

校长室就在楼上,坐电梯上去。

本来杨奕辰是准备和一众小弟外面等李玄锡和那位老师和校长交涉完后的消息的,李玄锡却出人意料的让他一起跟进去。

杨奕辰真的搞不懂了,本来说是来找麻烦的,结果和以前的学生聊起就把之前生气的事全忘了,现在要帮学生的忙,找学校谈事情,好像又变回踢馆的­性­质了。

进门,坐在大号办公桌后面的一个老人想必就是校长了,桌上还摆着他的一条名牌,赵志源?

老人在那位老师说明来意、介绍完李玄锡后,看起来很是惊喜的样子,起身离开办公桌,和几位客人一起坐到办公室的沙边上。

这校长待几人坐定,第一个动作,就让人吃了一惊。

只听他猛地站起立定,对李玄锡敬了一个礼,然后像士兵对长官报告一样。

“x团x营x连二等兵,赵!志!源!报道,忠!诚!”

二十三 世界真是小

对于这老校长突然来的这一出,坐在办公室的几人都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你是?”李玄锡问。

“我是赵志源啊,诶,那个整天跟在金仁燮兵长后面的小个子!”

“哦,呀!赵志源!你是赵志源!”

杨奕辰无奈的看着认亲大会第二场继续召开,没完没了了是吗,捂着额头,头痛无比。这个韩国真的那么小吗,出门就要碰见多年失散的儿女吗!这个赵志源居然是金仁燮的手下。

命运是什么,杨奕辰不知道,也许是一个又一个巧合相互之间碰撞,好的结果是碰撞出美丽火花,例如现在,不好的结果巧合加在一起也许就成了永远也解释不清楚的误会,不管怎么样,这两个几十年没见过的老战友相见,算好事吧。

“你小子居然当上校长了,没想到啊,你个整天跟在金仁燮ρi股后面的家伙也能当上校长,哈哈。”

“你还不是当上乐团指挥了,谁能想到那个小白脸,真的成了大艺术家呢。”

“金仁燮的葬礼你怎么没来?”

“我那时候不在国内,收到消息你们办的葬礼早结束了,后来我自己去祭拜了。”

“那老家伙太不是东西,躲在汉城那么久,硬是没来找我们。”

“你知道兵长的脾气,怎么可能来找我们嘛。”

两个老兵谈起过去的事一阵唏嘘,把旁边的那位老师和杨奕辰晾了半天,只能乖乖听他们讲故事。

“喏,这个就是金仁燮捡到的孩子,杨奕辰,自己取的名字,呵呵,叫爷爷好。”

“爷爷好。”得了,杨奕辰暗想,咱这白捡的爷爷又多了一位。

“哦,我听他们提起过了,你好啊,呵呵。”

既然是老战友拜托的事,那自然没二话。有了校长的支持,这大学生音乐节是能打开绿灯了。

下午,把杨奕辰丢回家里,李玄锡就和这老校长跑去胡吃海喝了。

杨奕辰连庆熙大学的校园都没逛逛,就又回家了,少不了给老­奶­­奶­打小报告,老­奶­­奶­只是笑眯眯的听杨奕辰数落李玄锡的不是,一边­干­她的活。

头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的李玄锡,第二天又跑去那个老校长那里,连乐团的工作也丢下不管了,全部交给乐团的席带着练,相当不负责任,完全不像平时的李玄锡。

杨奕辰很奇怪李玄锡为什么对这个什么大学生音乐节这么上心,明明已经知道是一群学生在那搞的一个普通的类似学校社团活动一样的什么音乐节,照理李玄锡这种很傲气的专业人士根本就不应该搭理的,难道李玄锡之前都是装的?好吧,其实李玄锡就是装的。

有了李玄锡这个人的指导,整个音乐节的水准应该提高不少,可实际情况根本不容乐观,一群爱好者就算有再多的热情,再强烈的表现欲,也无法弥补他们音乐上的硬伤,所以还是得扯上音乐系的人,哪怕李玄锡再怎么不乐意。

不过这个音乐节其实就是让学校里喜欢音乐的同学们有个施展的舞台,无论水平如何,都能上台比表演,当然,想过关斩将跑到音乐节的最后那场音乐会去那就得努把力了。

在音乐系参与进来后,水平提高了,各个系科院也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帮忙拉赞助,搭舞台,当然最重要的是排节目了。

只要杨奕辰在李玄锡出门的那段时间没找好地方躲起来,比如厕所啊,或者出去跑步­干­脆晚点回来啊,就肯定会被李玄锡抓着一起去学校,到了那里也不用­干­什么,就是看他们忙这忙那。

其实杨奕辰在家没什么事­干­,有空就抄抄写写,把脑子里的东西弄出来,没事的话也是跑去孤儿院和那帮孩子疯玩,可无缘无故的被李玄锡抓着当小监工这件事,杨奕辰还是感觉不爽。

大半个月看着他们忙来忙去,最大的感受就是,这搞一场演出原来这么麻烦,以前在学校里也看了很多晚会,在台下看不觉得什么,还能无所谓的吐槽节目如何如何不对胃口,如何如何的烂,台上那些表演者出了错能笑个半天,现在才知道他们是花了多大功夫准备的,还好印象中没有嘘过别人,那得多伤害表演者的感情啊。

不过这又和当年在网上和网友们一起给春晚找茬不同,毕竟春晚是高水准的晚会,要给全世界的华人,全中国人民看的嘛,所以,虽然很体谅演职人员的辛苦,但是该骂的还是要骂,如果真的哪天连骂都没人骂了,估计春晚也就不用办下去了。

一进入工作状态的李玄锡又变成了毒舌­妇­,没当他开始教训人的时候,除了被他打击到的家伙在那消沉之外,其他人都赶紧加快脚步保持安全距离,或者继续埋头加快手上­干­活的度。

有了李玄锡这个魔鬼监工,只要他到场,什么问题都能迅解决,整个活动的准备进度就提高了不知多少倍,杨奕辰怎么看都觉得这李玄锡和这些学生像旧社会的地主在赶着一群包身工种地的关系,估计在学生们的心目中,那个传说中很好说话的李玄锡形象就此破灭。

一切准备就绪,庆熙大学举办的第一届大学生音乐节准时召开,赶上个好天气,那家伙,那场面,那叫一个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大­干­特­干­,猛上快上……,其实就是校长等几位在个台子上宣布第一届大学生音乐节开幕,然后就是按照计划,开展活动啦。

各系在报名成为评委的学生中随机抽取的评审团,加上以李玄锡为的音乐系几位教授作为专家团,对所有之前报名的节目进行评比,然后还得按照全校的人气投票,综合评定,最终的大赏**,可是绝对杜绝猫腻,要看各家本事。

正巧有艺术系的电影社团组织的电影音乐欣赏活动,音乐节期间按照筹备阶段评选出的优秀音乐电影,或者有优秀电影音乐的电影拿出来放,李玄锡忙着当评委,终于没空让杨奕辰去当吉祥物了,所以杨奕辰就溜到放映电影的礼堂去看电影去。

这天放的据说是1992年的新电影,整个礼堂座无虚席,看开头就知道是自己没看过的电影,男主演看着很眼熟,好像是演《与狼共舞》的那个演员,可却是个中年人了,不是获得奥斯卡的帅小伙模样了。当女主角出现时,杨奕辰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惠特尼休斯顿吗,前世只知道她是个有名的歌手,格莱美的得主,倒没听说过还演过电影啊。

在杨奕辰穿越前那阵子,好多演员跑去唱歌,歌手跑去演戏,想做影视歌三栖展的明星的想法是好的,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刘德华,张国荣这种人不是人人都能比的,不伦不类的演出让杨奕辰对这种跨界展的明星的好感完全没有了,希望惠特尼阿姨,不对,现在她还年轻得很,反正希望她不要仅仅是一个花瓶吧。

耐着­性­子看,凯文·科斯特纳饰演的已退职的特工弗兰克始终无法忘记在一次枪战中的痛苦经历。杨奕辰总算在回忆中找到《与狼共舞》主演的名字了。而惠特尼阿姨饰演著名黑人女歌星梅伦。她的经纪人狄克请弗兰克去做梅伦的保镖。

剧情又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动作戏,但杨奕辰却一点不觉得老套,当弗兰克在颁奖礼上击毙杀手,救下梅伦时,杨奕辰依然觉得热血沸腾,而不像看某些电影,整部电影下来几乎除了吐槽外,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当飞机即将起飞,那Ii11a1aysLoveyou熟悉的旋律响起的时候,杨奕辰才知道,这传唱世界的经典名曲居然是这部电影的主题曲,孤陋寡闻了有木有。

整个教室的人似乎第一听到这种震撼的演唱,全都沉浸在惠特尼·休斯顿声音中无法自拔,杨奕辰似乎也被周围的气氛带动,哪怕在前世听了无数遍这经典,这一次看着电影,似乎也体会到了歌中饱含的深情。

在一群抹眼泪的大学生中,淡定的离场,杨奕辰还是很有优越感的,自己会和别人说自己差点被惠特尼的那歌感动了吗。

这部电影在学校造成的影响不小,据说后来又多放了几场,而最好玩的是隔天就李玄锡回家就抱怨说,有人挑了Ii11a1aysLoveyou来参加比赛,开玩笑,惠特尼的歌是那么好掌握的吗,自然是闹笑话了。

看了好多部电影,什么《音乐之声》之类的哪怕不受学生们欢迎,但还是照样到场,反正免费,为啥不看呢。

每天占学校便宜,看表演,看电影,看一帮敢于表现自己的大学生上台,不知不觉就到了最后一天,那些杀出重围的节目就要在最后一天的舞台上集体亮相了。

舞台搭用的是校区里的永久­性­露天舞台,经过艺术系舞台专业同学的整理,用租来的设备搭建起的舞台在杨奕辰后世的眼光审视下,不输给他看过的那些演唱会多少,音响系统全是音乐系的学生自己搭建。

整体的导演是个已经毕业的校友,据说在三大电视台的某个台中任职,经验丰富,杨奕辰看着调度有序的会场,认为这绝对不是吹的。

下午开始彩排,李玄锡是颁奖嘉宾,也要等着过整个彩排程序,一直等着其他节目彩排完,走他的位置。杨奕辰自然也得跟着在旁边等啦,除了学校艺术系自己出位女生来主持,还请了个不是很有名的,据说挺有才的新人男主持来。

这不,正和导演那一帮人打招呼呢。

杨奕辰本来就是作着来看美女的打算的,女主持一般都是校花级别,不然怎么好拿的出手不是。

借尿遁离开座位,偷偷凑到那群人旁边。

那个新人男主持背对着杨奕辰,当他一转身,杨奕辰马上就认出了这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挺瘦的年轻人,顿时无语能再巧点吗,韩国啊,世界啊,你敢再小点吗!

这个人有个外号叫蚂蚱,没错,他叫,刘在石!

二十四 在石的烦恼

杨奕辰差点就直接叫出声了,赶紧躲到一边,免得被现。连大统都见过了,现在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真是没出息,谁叫刘在石是杨奕辰前世最喜欢的韩国主持呢。

“在石啊!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学校那边就不管了吗,起码要拿个文凭吧,你这样到处跑行程,学业就荒废掉了。”那个电视台来的导演对刘在石说。

“哥,你知道我现在是新人,只能靠这些行程积累经验和人脉,没办法啊,辛苦一点就辛苦一点,我年轻不要紧的,学业我会抓紧,争取毕业吧。”刘在石一脸苦笑,很无奈的样子。

“看你这样子真是,唉,亏你也坚持的下来。”

“说什么啊,哥,感觉你一点都不看好我的样子啊,好歹我也是拿过奖的人啊。”刘在石对于导演那一副你不行的样子很不忿,笑着说起自己的光辉事迹。

“你那是几年前的什么大学生喜剧大赛什么的最佳新人吧,我都听你讲了多少遍了,当初你入行就让你好好考虑,果真不好混吧,你个臭小子,不听老人言,呵呵。”导演笑骂道。

“哥,我是真的喜欢主持,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坚持下去的。”刘在石很认真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帮你在台里联系个节目吧,省的你这样到处跑场子。”导演叹了口气,说道。

“那就太谢谢哥了。”听到有机会上节目,刘在石喜出望外。

“别高兴的太早了,我可不能给你保证,估计也是给别人打下手,你也不要抱太大期望,免得到时候又埋怨我,我不认的啊!”

“那怎么行,你说了要帮我联系的,说出来的还没转身就要改口啦。”

“­干­嘛,还要威胁我?那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诶,不要啊,我不多嘴了,哥,啊,我错了。”

眼前这个像在向导演撒娇的年轻人就是印象中银屏里熟悉的刘在石吗,应该是还处于gagman的年代吧,完全的新人时期。这次能碰到他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导演的推荐,既然碰到了野生刘在石,那么此时不捕获,还待何时。

从旁边工作台边的学生手上搞到纸笔,走上前去扯刘在石的衣角。

“在石哥哥,你好,能给我签个名吗?”顺带附上正太眨眼十连击。

“……。”正在两天的一群人全都停下来,看着这个不之客,一个孩子找刘在石要签名?众人面面相觑,是大家都产生幻觉了吗。

刘在石自己也觉得非常可笑,自己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主持,连个有代表­性­的节目都没有,怎么可能被人要签名嘛。疑惑的望向旁边同样一头雾水的导演,想从导演脸上看出点什么,他有点怀疑是不是导演大哥安排的孩子来拿自己开刷。

“小朋友,你是问我要签名吗?”

“是啊,你不是主持人吗,帮我签个名吧。”

“那你就帮他签个名呗。”旁边的人见这孩子真的是来要签名的,纷纷开始看热闹,顺便给刘在石起哄。

“他可是你第一个Fan啊,不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小朋友!”导演看到朋友遇到好玩的事,也想参一脚。

“行了,我帮你签吧。”刘在石只能很无语的满足杨奕辰的要求。

杨奕辰也不管旁边那些无关人士的戏谑,赶紧递上准备好的马克记号笔和纸,让刘在石签名。

“要写上什么话吗,我第一个粉丝。”刘在石对还扑闪着大眼睛的杨奕辰问道。

“您随便写就行了。”

“好吧,感谢支持,致我第一个Fan,你叫什么?”

“杨奕辰,杨、奕、辰。”

“好,致我第一个Fan,杨奕辰,刘在石,好了,写好了,拿去吧。”

刘在石将写好的签名交给杨奕辰,不过好像杨奕辰并不满意,又扯起身上的T恤,让刘在石签名,直到把那件T恤一大半都填满刘在石的留言,杨奕辰才放过他。

“小朋友,你要我签这么多的签名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以后可以拿去卖钱啊,我看好你,好好­干­,你­干­主持绝对有前途的,大哥哥你以后肯定会成为国民bsp 如果换一个电视台的大佬对刘在石说出以上这些话,刘在石可能会很激动,可偏偏这些话是个一看就还没上学的小朋友对刘在石说的,就算内容再怎么老气横秋,可这在刘在石听起来,这孩子话音里根本就还带着浓浓的­奶­味。

杨奕辰话音未落,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一哄而笑,导演拍着刘在石的肩膀。

“你这小粉丝可真是死忠啊,国民bsp “……。”刘在石真的是哭笑不得,不仅无缘无故被一个小朋友要签名,还被这小朋友不懂是夸奖还是讽刺的告诫了一番。

在刘在石应付一帮拿国民mc调戏他的朋友的时候,杨奕辰偷偷溜之大吉,刘在石回过神,杨奕辰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等下还要走场彩排也没空去找杨奕辰的麻烦了。不过后来刘在石再次和杨奕辰在电视台碰面的时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一号粉丝,那就是后话了。

杨奕辰跑回李玄锡的旁边坐下。

“你上个厕所怎么要那么久,便秘吗!”

“谁便秘啊!我去后台看演员去了。”

“又去给别人捣乱吗?”

“才没有,我只是看他们在­干­什么而已。”

李玄锡只顾着看彩排,根本没转过头瞧瞧刚刚溜回来的杨奕辰,等眼前到这个节目表演完,轮换演员的时间,他才有空理坐在一旁的杨奕辰。

“你那身上是什么回事,搞成这样,回去不怕你­奶­­奶­揍你吗?”

“……。”

杨奕辰这才想起回家该怎么交差,搞得一身的涂鸦,这93年的老­奶­­奶­可不知道刘在石是谁。刚才一兴奋就没注意到这点,还有看着刘在石那尴尬的模样,杨奕辰觉得很好玩,完全不像以前荧幕上的刘在石的游刃有余。

让刘在石被一众朋友笑话的后果是自己估计回到家里也不会好过了,搞来的一身的刘在石手迹,真是害人又害己。

李玄锡见杨奕辰一脸纠结的样子,心里偷着乐,脸上却不露出什么马脚让杨奕辰看的出来,既然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又继续去看他的排练了。

杨奕辰想来想去,既然挨骂是肯定的,那就算自己混刘在石签名付出的代价吧,大不了和­奶­­奶­耍赖,又不是没­干­过这么没节­操­的事,继续无节­操­就好了嘛。

正好刘在石和导演聊天,开始准备他主持的彩排,杨奕辰赶紧把视线锁定台上那个身影。

年轻版的在石大叔,站在台上,串着整台晚会的词,不时还要用话筒和台下的导演交流一下。到了台上的刘在石正式进入了工作的状态,不再像刚才和朋友们笑闹的样子,整个过程中都非常认真、专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果然不错!

虽然后世,刘在石是撑起一个节目的大梁,但现在台下的观众关注的焦点并不在刘在石身上,记得前世刘在石的认知度在韩国可真的是上到老下到小,没有一个人不喜爱这个电视里的“蚂蚱”,每次到街头拍摄节目,都有市民给他应援。

对比起刘在石目前的待遇,真让杨奕辰生出这样的感慨,人们往往只关注那些成名已久的人是多么多么的成功,却总是忽略了他们是如何通过艰辛的努力,漫长的等待,才收获最后的果实。

每个成功人士背后,都有自己一段艰苦岁月,西天取经,那九九八十一难是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紧张的最后彩排一下子就过去了,除了可怜的导演必须抓着几个还没搞清楚的节目再重新安排一下舞台的东西,其他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去学校食堂吃晚饭,休息,等着晚上正式开演了。

吃饭的时间,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观众们开始6续入场,刚刚平静下来的会场马上又热闹了起来,最先来到自己所划分的区块的是庆熙大学自己的同学,然后还有市里其他大学的代表也到场了。

杨奕辰跟着李玄锡吃完晚饭又回到会场,李玄锡好像要去见几个人,虽然明明知道杨奕辰这个臭小子肯定呆不住,但还是交代杨奕辰乖乖在自己的位置等。

既然李玄锡离开了,杨奕辰就又跑到演员候场的后台东转西转,几个排在前面的节目就在舞台后面扎堆等着,导演总算有时间吃饭了,都是叫人去食堂帮打包来的,早就冷的差不多了,导演几人坐在角落的道具箱上吃着盒饭,要不是刚才杨奕辰就知道了导演的身份,说不定会当成搬道具的工人。

人们看了一台晚会的光鲜亮丽,却不知道在幕后有多少在舞台下的幕后人员在支撑这一整台晚会。

没见刘在石和他们在一起,吃饱饭了的杨奕辰也没围观别人吃饭的兴趣,逛着逛着就出了后台的门,这里都不属于会场的范围了,正要扭头回去,却现在树影中,路灯的灯光边缘,有一个人在那。

躲在门后,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现那人正是后台不见人影的刘在石,一边来回走动,一边碎碎念着什么,估计是主持用的台词吧。

看着专注于背词的刘在石,杨奕辰的恶趣味又上来了,偷偷的走到刘在石背后。

“啊!”

“呃!”刘在石被杨奕辰突然的一声大喊吓的一抖。

杨奕辰见刘在石中招,赶紧扭头要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没跑出几步就踩到草丛里的落叶,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

“呀,又是你个臭小子。”追上来的刘在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第一粉丝”,看到躺在地上抱着腿打滚的杨奕辰无奈的笑骂道。

“你这小家伙是盯上我了吗,刚才还没闹够,现在又来找我麻烦,哈哈,老天有眼,吃到苦头了吧。”

磕到膝盖的杨奕辰见刘在石居然还调笑自己,没有真的生气,也就不躺在地上当影帝了,被刘在石拉起来,拍拍ρi股。

被拉起来的时候,杨奕辰现刘在石一手的汗,暗想,不会吧,自己只是开玩笑而已,别真的让刘在石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就玩大了。

和刘在石到一边的路肩上坐下。

“刚才你找我要签名是为了好玩吧。”

“没有啊,我是真的喜欢在石大哥的主持的。”

“你以前看过我主持吗?”

“呃……当然看过啦。”不过那些节目最少都在十年之后了。

“呵呵,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了。”

“在石大哥,你手上怎么这么多汗。”

“这个啊,”刘在石自嘲的笑了笑,“因为我紧张啊。”

“在石大哥也会紧张?”

“你真的当我是国民mc吗?呵呵,是个人都会紧张的,你个臭小子,吓了我一大跳,多谢你啦,给你这么一吓,我反而不紧张了。”

说着要摸杨奕辰的头,杨奕辰自然不肯啦。

“­干­嘛啦,别摸我的头。”

“呀,第一粉丝给偶像摸摸头都不行吗!”

刘在石似乎现很好玩的事,越搞越来劲,硬是要摸上杨奕辰的头,杨奕辰头扭来扭去,­干­脆用手挡住刘在石伸来的魔爪,到最后两人直接滚在草坪上,还好没有路过的人,不然肯定以为是歹徒在行凶。

最后杨奕辰还是没躲过这一劫,被刘在石弄成了个­鸡­窝头,两个筋疲力尽的人躺在草坪上傻笑。很奇怪,明明是才见过一面的人,居然也能这么玩得不亦乐乎,杨奕辰感觉刘在石其实比自己更加像个孩子。

“呀,在石啊,找你半天不见,快点,马上就要开场了。”

一个工作人员找过来了,演出要开始了。

“臭小子,我要上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又被摸了一把头,杨奕辰也懒得反抗了,既然刘在石要去主持了,晚会也该开始了,赶紧回去吧,免得李玄锡又要罗嗦。

二十五 演出进行时

等杨奕辰挤回座位时,李玄锡早就坐在位置上等着了。

“叫你乖乖坐着,又跑哪里去了?”

李玄锡对于自己的话被无视了,视乎有点不爽了。

“还是去后台啊。”

反正都已经做了,那杨奕辰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债多不压身,回去因为T恤的事肯定要挨老­奶­­奶­收拾,你李玄锡这一单就小意思了。

“没给我惹事吧。”

见杨奕辰这无赖样,李玄锡也懒得骂他。

“放心吧,没事的。”

杨奕辰信誓旦旦,也不想想刚才才和晚会的男主持在地上搏斗了一番,还好刘在石还没换上礼服,不然弄脏了主持人的衣服,那就搞大了。

“你意思是惹事了,但是没闯祸?”

李玄锡对于这种状态的杨奕辰的话真的是半点都不信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

杨奕辰对于李玄锡的质疑一向是直接反击。

“安静的看表演吧,你平常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哼。”

李玄锡既然已经回来,那些嘉宾估计也到位了吧,杨奕辰所在的坐席,在中间最好的位置,周围差不多都是家属,前面就是那群有来头的嘉宾。

晚会一开始便是摇滚乐队表演,学生们的热情马上就被点燃了,加上灯光效果,完全就是一场演唱会。

乐队表演完,是刘在石和那个校花女主持上台。

先欢迎来宾和到场的观众朋友们,东拉西扯的时候,后面的乐队被人清理下台。

舞台准备完毕后。

请上领导致辞,晚会的好戏正式上演,按照评奖的顺序,排的节目顺序,当一个节目结束之后,先由刘在石和女主持宣布相应的奖项,请颁奖嘉宾给各位获奖者颁奖,按照这样的形式,把二等奖以下全部送上台。

二等奖和一等奖的待遇就不一样了,除了颁奖前表演他们的获奖节目之外,还得再加上另外一个新准备的节目,算能者多劳吧。这样那些落选者们估计心理能平衡一些,你们既然得了奖就多表现一下吧。

当然如果真的水平不错,却因为奖项名额确实有限,还是有几个学生的节目被安排了进来。

整台晚会节奏非常紧凑,几乎没给主持人多少挥的余地,因为这大学生音乐节的真正主角是台上的学生们。

杨奕辰不禁感叹,刘在石的实力在这样子根本没办法体现出来嘛,听他和导演聊天的时候还提到,这段时间找到的活都是些开业庆典什么的,也许正是这么多年的无名时期,刘在石坚持不懈的努力,积累了大量的放送经验,才抓住了后来的机会,一举成名。

刘在石真正的舞台是在综艺节目上。

学生们表演的很卖力,下面的观众也非常投入,无论水平如何,就算杨奕辰经常听出台上表演者的低级错误,可架不住这热烈的气氛啊。

从最开始暖场乐队表演,整个会场的热度就在不断的升温,前世没到过现场听过演唱会的宅男杨奕辰被这些跟着音乐疯狂的人们给感染了,连坐在旁边装得老神在在的李玄锡也和学生们一起欢呼,鼓掌,额,没有尖叫。

坐在前面的那些领导们也放下长辈的架子,脱掉外面拘束的西装,扯掉勒人的领带,一起伴随着音乐疯狂,好像要把他们平时的压力泄出来,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像当初年轻的时候一样放浪形骸。

该死的导演,这样安排晚会的节奏不是要人命吗,一个接一个的**,完全不让观众有休息的机会。

晚会刚过半的时候,杨奕辰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干­,除了跟着喊了半天,也和这现场的气氛有关。真是佩服这些人,导演和演员,观众全体都疯了。

可能最开始导演根本没有料到这些学生会如此的疯狂,又或者­干­脆就打着让你们这些学生好好感受一下音乐的力量,连那个音乐系的弦乐六人组合的曲目也安排成这么快节奏的曲目。

待到一等奖的节目结束了,晚会到了尾声,最后的节目上台了,换场时间,把舞台灯光熄灭,黑­色­的台上只有依稀的人影在动,坐在旁边的李玄锡一会前去洗手间了。

当灯光重新点亮,杨奕辰第一眼就看到台上指挥位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李玄锡什么时候跑到台上去的?舞台上已经摆好了整个乐团的座位,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坐在位子上,估计又是音乐系的人,不过现在都成了都是李玄锡的手下,拿着各自的乐器。

杨奕辰觉得自己又被无视了,你李玄锡难道是害羞吗,有自己的节目都不和自己讲,估计平时来学校是来偷偷排练吧!搞秘密活动,神秘主义不合适吧。

“下面让我们有请国立爱乐乐团的指挥李玄锡以及庆熙大学音乐系的同学们”热烈的欢呼,声音大得让刘在石不得不停了下,“还有我们韩国的骄傲,国民的偶像,高丽亚娜组合!”

完全过刚才的欢呼声再次拔高,持续得更加久。

好不容易,会场爆出来的盖过主持人话筒音量的尖叫欢呼降了几个分贝,刘在石才有机会接着讲下去,“他们将联手为我们带来我们韩国唱响全世界的那歌,大家跟我一起喊出那歌的名字好不好!”

“一、二、三,《手拉手》!有请高丽亚娜!”

刘在石他们两位主持下去的同时,高丽亚娜四人也一起上了舞台。站在李玄锡的指挥位旁边,与李玄锡相互示意,可以开始了。

杨奕辰在台下纳闷,这李玄锡真的是藏得深啊!我说刚才彩排的时候怎么会有个节目是让工作人员代替走位的,反倒是音响师在那里调节了大半天,贴在后台的节目单最后一个节目也没有写,只标明了刚才获得的一等奖的节目,难道说最后写的那个谢幕指的是台上这些人?

导演真的是最后还要给人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当高丽亚娜组合来到台上的时候,又是一轮堪比飞机起飞分贝的尖叫欢呼,连奥运会的大场面都见识过的高丽亚娜组合对于这些学生们的疯狂一点也不觉得怯场,自然的向台下的观众们挥手打招呼。

李玄锡可不管你台下怎么样,只管­干­他的事。举起指挥­棒­,敲了敲面前放乐谱的架子,让因为现场的氛围分散注意力的学生们看到自己这边来。

指挥­棒­举起,琴弓搭上琴弦,管乐手们将手上的乐器放到嘴边,李玄锡再次和高丽亚娜的四人交换眼神,确认都准备好后,李玄锡扬起手臂,指挥­棒­落下,《handinhand》熟悉的旋律就由这支学生组成的乐团手上奏出。

seethefireinthesky

看见空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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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我们的心一起在跳动

Thisisourtimetoriseabove

这是我们的时刻,让这团火焰缓缓升起

ceishereto1iveforever

我们知道机会永远会在这里

Fora11time

永远

handinhanestand

我们手拉手

bsp 穿越五大洲

bsp 我们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handinhanbsp 我们心连心

starttounderstand

开始懂得了

usfora11time

打破在我们之间的那道隔阂的墙

aLiLang

阿里郎

everytimeegiveita11

每次我们的给予

efee1thef1ameeterna11yinsideu

我们能感受到心中那永恒的火焰

Liftourhandsuptothesky

举起我们的手

harmony

早晨的平静使我们变得融洽

Fora11time

永远

handinhanestand

我们手拉手

bsp 穿越五大洲

bsp 我们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handinhanbsp 我们心连心

starttounderstand

开始懂得了

usfora11time

打破在我们之间的那道隔阂的墙

aLiLang

阿里郎

从手拉手一开始,整个现场的全体观众都和高丽亚娜组合一起唱着,杨奕辰觉得完全不亚于88年奥运会他听到的那18ooo人的合唱。

一曲终了,观众们还沉浸在歌声中,晚会已经落下帷幕,这届大学生音乐节算是圆满成功的举办了。

二十六 庆功宴的聚餐

在还意犹未尽的人们散场后,杨奕辰得在学校的会场等李玄锡,因为演出成功的李玄锡正被一群音乐系的学生围着使劲拍马屁,搞得李玄锡整个人都显得飘飘然的样子。参加了大学生音乐节的学生演员们一起在舞台上合影留念,收被分配收拾舞台的人只能先从场内的座椅开始清理起。

而杨奕辰则百无聊赖的赖在舞台边的一张椅子上,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之后,他感觉到有些累了,很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李玄锡还陷落在人群中无法脱身,估计他那样子就没想着走吧。

刘在石跟着导演和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起走了出来,大家有说有笑,看来这次晚会的效果也让这些幕前幕后的演职员们都很有成就感。

杨奕辰就这么赖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看着刘在石他们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虽然杨奕辰是一个孩子,但这么大个人,刘在石他们也不是瞎子,一到他身边就认出了这个找刘在石要签名的孩子,那件写满刘在石手迹的T恤还穿在这孩子身上呢。

“诶!国民mc这不是你的头号粉丝吗?”

“是啊,在石啊,你怎么能丢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呢!还不快上去慰问一下。”

“呀!你们有完没完啦。”

“你看你粉丝不理你了。”

刘在石就被一群坏心眼的家伙架着到了杨奕辰这里。

无奈,刘在石看到不让这群兴奋过头的人满足的话,是没法走了的,正好也挺好奇杨奕辰怎么一个人在这。

杨奕辰老远就看到这群人,但累的要死的他也不想招呼他们了,任由这帮家伙指指点点。众人虽然觉得这小屁孩架子真大,但想想这小家伙做的那奇怪的事也就觉得理所当然,做怪事的孩子脾气怪点很正常的嘛。

刘在石见杨奕辰不想理人,就直接走到杨奕辰边上。

“杨奕辰?你怎么不回家呢,你爸妈呢?”

一个知道杨奕辰身份的工作人员凑到导演身边,悄悄的给导演解释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听的导演大叔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惊讶一会恍然。

没想到刘在石真的会闲的跑过来找自己,看他们这架势,不是本来是要去哪个地方**,庆祝的吗!居然停下来找自己啰嗦­干­什么。既然在石大哥劳动大驾,亲自出马,不能不给面子。

“喏,在那呢,那个最风光的老头就是我的爷爷。”

杨奕辰指着人群里的李玄锡说道。

刘在石顺着杨奕辰的手看过去,看到了李玄锡,认出了这位爱乐乐团的指挥,这孩子居然是他的孙子吗?

“你爷爷是李玄锡指挥?”

“是啊。”

“你爷爷很厉害啊!待会去聚餐你去吗,免费的,随便吃的哦。”

“去啊!去啊!”

有免费的夜宵吃为什么不去,再累也要去,况且在这里等人早就呆的烦了。杨奕辰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点也没考虑自己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小朋友,因为嘴馋被最低劣的手法拐卖的小孩多了去了,不怕被拐了吗。

“可我爷爷不知道去不去诶。”

刘在石和导演说了几句,就跑到人群那里,好不容易挤开条道进去。给李玄锡行了个礼,只见两人讲了下就望向杨奕辰,接着李玄锡点头,刘在石比了个ok,杨奕辰就知道自己可以去吃大餐了。

被夹在人群中,牵着刘在石,一路向北。

在得知杨奕辰是国立爱乐乐团李大指挥的孙子,众人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果然是大艺术家的孩子啊,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古里古怪的想法和普通孩子果然不一样,这时候还没有四次元的提法,不然杨奕辰肯定要被套这么个标签了。

聚餐的地点并不远,就在庆熙大学附近。到了这条街,全是吃东西的地方,正好是夜市最热闹的时间段,听完ji情四­射­的演唱会的学生们都出来这里补充消耗的体力,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一众人等穿过拥挤的人群,到了一家韩国最普通的烤­肉­店,拖鞋上了木地板,老板招呼大家坐到桌前。

数张长长的桌子只坐够了一半,难道还有人要来?

杨奕辰就坐在刘在石边上,众人落座后,导演大人在点­肉­,引得大家一齐欢呼,杨奕辰差点就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的孤儿院。一到逢年过节,慰问的东西都很丰富,可以放开了吃,那段时间开饭,全部孩子都笑眯眯的,杨奕辰就带着一帮小屁孩敲饭碗,起哄,然后被阿姨骂,那时候杨奕辰才知道一个典故,吃饭前敲饭碗以后没饭吃,要上街讨饭。

还好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没有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敲碗。

菜上的差不多了,把几条长桌摆得满满的,可是还有一大半的位子都空着。手边的刘在石一直在给杨奕辰介绍这家烤­肉­店如何如何的给力,绝对不会被敲竹杠,便宜又实惠不说,­肉­质绝对ZZang!还苦口婆心的教杨奕辰该如何烤­肉­,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杨奕辰和刘在石说了他从来没有来过烤­肉­店,然后刘在石就开始热情的给杨奕辰做起讲解来了。

虽然前世在电视里看过,而且被韩流席卷过的中国大地上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山寨或者原装的韩国烤­肉­店,但杨奕辰两世加起来都没有吃到过韩国烤­肉­,今天可以免费开开洋荤,连连感叹运气不错。

可旁边的刘在石有点烦人了,你一直在这吊我胃口很好玩吗,明明看着自己听他说的口水都快决堤了,可还是不能吃啊,不就是害你被朋友笑,用的着这样报复自己吗!

杨奕辰不停的点着头敷衍刘在石,眼睛始终盯着桌面上那鲜­嫩­的­肉­片。

终于,等待许久的正主的来了,其实也就前后不到3o分钟,杨奕辰却觉得起码过了2个小时,肚子被桌上的食物勾咕咕的直叫。

门外进来的一拨人,里面赫然就有李玄锡这老头,杨奕辰说这李老头怎么会放自己来参加聚会,原来是他也要掺一脚,算了,不管那么多,能吃上东西要紧,赶快坐下吧。长辈加领导的一帮子人来了,桌边的人们赶紧站起来,客气一番,终于入座了。

校长大人坐在主位,话,开吃,喜闻乐见!胡吃海喝开始!

坐在旁边吃着别人送到嘴边的包好的好­肉­,杨奕辰这时候才真的感觉到自己享受到了小屁孩身份带来的好处。

既然是出来聚餐,怎么能少了酒这东西呢,老板直接用篮子装了几大篮子的烧酒,就是杨奕辰在电视里看过的那种一小瓶一小瓶的烧酒。不管年轻人还是长辈,透明的小玻璃杯,碰杯就­干­。

杨奕辰偷偷的抓起丢在一边的一个空瓶子看了看,不到2o度,可也架不住他们这么喝啊,难道说越靠北边的人,越能喝吗?

喝了酒的人更加兴奋,男的这样就算了,几个女同志也是相当豪放,本来在几位长辈面前还得淑女一些,喝了一瓶左右就不管什么,音量放开了吼。

喝的差不多了,每个人都要到长辈那一桌去敬酒,在长辈举杯后,才转过身去把酒­干­掉。

刘在石也喝了不少,抓着正死命吃东西的杨奕辰,继续教育他韩国的酒桌文化。比如什么不要自己倒酒啊,不然按照韩国的说法,自己倒酒的话,坐对面的人要倒霉三年。

真啰嗦,只能不时的包个­肉­塞到他嘴里堵住才能消停一会。

李玄锡在老头子们的那一桌喝的飞起,觥筹交错,大快朵姬,满面红霞,不知道以为运这什么气功,一看就喝多了。

吹着牛皮,又扯到杨奕辰和刘在石身上了,嘻嘻哈哈的推了一个人过来找杨奕辰。

“呀,小朋友,不和你的偶像喝一杯吗,一起来一杯!不要紧的。”

望着这家伙递过来的杯子,杨奕辰心里不禁腹诽,这些大人怎么喝了酒都改口了,明明说了小朋友不能喝酒,给自己点的也是普通的饮料,几杯下肚,之前说的就当放屁了吗。

“我可以喝,不过我给你倒的你也得喝掉啊,我们一起­干­杯。”

见到杨奕辰上钩,一群看热闹的赶紧撺掇这人答应,虽然有不好的预感,可还是同意了。

杨奕辰见你同意了,就去找老板要了一个差不多一升装的啤酒杯,看到拿着一只杯子回来的杨奕辰,这人直接傻眼。

杨奕辰倒了一大杯啤酒,再用对方给的那个明显比桌上和烧酒的杯子大上一圈的玻璃杯装一杯烧酒,当着一群大人的面,把一杯烧酒摆在啤酒杯边上,小手轻轻一推,噗通一声,新鲜出炉的一升装炮弹酒完成。

幸灾乐祸的人们哈哈哈的笑的很过分,完全不管递杯子那人脸都绿了,都是一副乐的看热闹的样子,众人一边笑一边感叹这孩子真的不一般,还拍着自讨苦吃的家伙的肩膀。

“呀,你就喝了吧。”

刘在石也笑的不行,和杨奕辰一起举起杯子,让那人赶紧碰杯。

碰完杯,杨奕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先一口气­干­掉他那杯烧酒,脸不变­色­心不跳,看的一帮大人一愣一愣,原来是踢到铁板了。

不得已,总不能输给一个孩子吧,何况还是自己挑起的事,那人被在一群兴奋过头的人鼓动下,苦着脸咕噜咕噜的灌完这一杯加料的酒。一杯下肚,啪的一声放下杯子,应声而倒,杨奕辰就这么放趴下一个。

刘在石在桌子底下给杨奕辰比了一个大拇指。

喝了点小酒,杨奕辰也有些迷糊了,不再埋头吃饭。

“在石哥,你以后帮我主持节目好不好。”

杨奕辰突然有没头没脑的搞这么一句,本来就喝了不少的刘在石更加反应不过来了。

“帮你主持节目,什么节目啊。”

“你就说帮不帮了吧。”

“呀!刘在石,这可是你的第一个饭啊,怎么能拒绝人家的要求呢!”

旁边的人又开始给刘在石捣乱。

“行啊,我帮你主持。”

“那你可不许反悔!”

“不会!那我们拉钩?”

“那是小孩子玩意,你要写保证书!”

“呃……,行,你要咋样就咋样。”

看来刘在石真的是喝多了,签名不算,还要给人家保证书。

找老板要来纸笔,写了一堆东西,交给刘在石。

刘在石在旁边几人的言语­骚­扰下连看都没看就签了,然后开始和那些拿国民mc开他玩笑的家伙争论起他到底还是有一点人气的。

将这份勉强叫它为合约的东西和之前的签名收好,杨奕辰继续吃他的东西。

聚餐一直持续到深夜,满屋子几乎除了躺着没法动了的家伙,都在说胡话了才算收摊,叫老板联系学校的学生来把一众人各自送走。

二十七 平常的一天遇到不平常的人

杨奕辰是昨天晚上聚餐后能清醒着回家的唯一一个,其他人住学校的直接相互搀扶着,走着大小s的路线踏上归途,不住在学校的人三五人一堆上出租车离开,校长等人有车一族则叫了代驾,完全失去意识的家伙被还能大喊大叫的瓜分­干­净,所有的善后都是店老板安排的。难怪会选这家店来聚会,看来这售后服务也是一大卖点。

在老板的帮助下把李玄锡塞进出租车,谢过店老板之后才上车,报出家里的地址,车子往家来了。杨奕辰摸着肚子,感觉有些吃撑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吃过,他一个人就点了十几人份的­肉­,好像已经装到喉咙,呼吸都困难。

杨奕辰看到旁边刚才告别的时候还和别人咋咋呼呼的李玄锡,一到车上就开始呼呼大睡,搞得杨奕辰很羡慕他,因为自己还得抱着肚子忍受吃撑的痛苦,而且一会肯定还要和­奶­­奶­帮着一起搬他回房间。

回到家,折腾到很晚,­奶­­奶­就没停下过唠叨,哪怕李玄锡已经睡着了听不到,还连带教育杨奕辰长大了不要学李老头。很庆幸李玄锡酒量还不错,没有像刚才离开店里的时候的有些人直接搞起现场直播,不然更加麻烦,不过­奶­­奶­忙着管李玄锡,没空理杨奕辰身上T恤被涂鸦的事了。

酒不是个好东西,因为人老是喜欢拼了老命的喝,不过杨奕辰喝了这一杯却睡得特别好,一夜无梦,早上六点自然醒。

不再用李玄锡去叫,杨奕辰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了,按时出门锻炼身体,本来李玄锡只是想提高杨奕辰的肺活量,方便他教声乐,可杨奕辰却现自己跑着跑着就有些上瘾的样子,跑完之后像洗过一遍全是汗,和蒸桑拿一样舒坦,仿佛身体里的废物杂质全都排除了身体,感觉别提多良好了。

吃完­奶­­奶­做的早餐,估计今天的李玄锡肯定是要伤停了,不说给自己上课,估计乐团那边也是要继续放羊,李玄锡手下的乐团席真是难做,被当成大半个指挥用呢,就和以前的班­干­部一样,自己没什么权利,却要负责一大堆事情,这席肯定是要听乐团的成员们对李玄锡的抱怨,有得帮李玄锡带团,自己的苦闷没处说,两头受气,完全老黄牛啊。

既然没有事,杨奕辰就和­奶­­奶­打过招呼,出门去孤儿院玩去。

到了孤儿院,居然没有孩子在院子里玩,见鬼了。进了门问了阿姨才知道,这帮小家伙都在听故事呢,啥!?谁敢不交专利费就用自己收小弟的手段的,这可不行。

赶紧是什么情况。

走到房间门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讲的是老掉牙的格林童话,可在这声音的演绎下,仿佛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这是什么样的的声音呢,怎么说呢,就像吃到最极品的­奶­糖,甜到心里,麻酥了骨头,却一点都不腻人,扑面而来的是青春少女的气息,温柔中带着一些俏皮,杨奕辰觉得自己的耳朵一下就被声音的主人抓住了,难怪这些被自己新奇故事养刁胃口了的小屁孩们会被招安,杨奕辰听到这声音后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自己也有点陷进去了。

杨奕辰非常好奇,很想知道声音的主人到底长啥样,前世自己也曾经在玩的时候用软件变声来骗装备,可千万不要有这么雷人的事啊。悄悄的开门,最先看到的是一个个朝着自己的小后脑勺,孩子全都望着同一个方向,简直就是一群被海妖蛊惑了的海员,完全沉浸在故事里。

杨奕辰见到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声音的主人,还好人如其声,是位少女,年纪不大,长的不是那种一眼就觉得很漂亮的女孩,五官摆在一起却非常和谐,加上不自觉的流露出的恬静气质,让杨奕辰觉得越看越漂亮。

坐在孩子堆里的少女就像进入了霍比特人房间的长身­精­灵。

杨奕辰的到来并没有影响这些投入的听众和讲述者,好不容易在挤满孩子的房间里找到个角落坐下之后,和大家一起听故事。

可坐下没多久杨奕辰就现,这少女一直闭着眼睛,根本不看围着她的孩子,只是面带微笑的讲着她的故事。难道这少女詁sp 少女讲完了一个故事后,又被一群小屁孩缠着讲下一个,拗不过,只能接着说。杨奕辰就趁着这机会溜出房间,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现杨奕辰这个人进出,这些孩子真的中了少女的蛊惑技能了吗,太厉害了吧。

到院长办公室,找到院长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这位少女的身份。

“那个姐姐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那是市立孤儿院来的,你问她­干­嘛,整天跑我这里来,家里­奶­­奶­给你做饭不好好的,偏偏要跑我这蹭饭。”

“吃你几顿又怎么啦,我饭量又不大,问问又怎么了,只是几天不来。”

“你这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的,一点都不像小时候乖了!”

杨奕辰在心里想道,我装了这么多年好孩子也够我受的了,你还不满意吗。

“那个姐姐以后就在我们孤儿院了吗?”

“怎么,你见人家长得漂亮就想上去占便宜啊,你们这帮小孩子真是以貌取人,人家一来就欢天喜地的,你也跑来问我,我可重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才想占别人便宜呢。”

“我还不知道你,以前真的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小子藏的深啊,整天把秘密都兜在肚子里,告诉你吧,你以前做的那些我早就了解清楚了,一肚子坏水,还狡辩。”

“谁出卖我!”

“哼哼,求我啊。”

“你倚老卖老!”

“哟,在李玄锡那还学了不少成语嘛。”

反正杨奕辰才露出本­性­之后,猥琐院长也就没把他当小孩,吵吵闹闹的完全是忘年交的类型了。

最后还是从院长口中掏出了这少女的具体情况。

这少女叫朴诗琳,很小就父母双亡了,流落到孤儿院里,只知道她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韩国人,而且最重要的杨奕辰知道了刚才少女不是在cos沙加,而是真的紫龙……,人家眼睛是看不到的,据说在孤儿院小时候因为一次生病,高烧直接把眼睛烧坏了。

本来长的漂亮的女生肯定在男孩子心中是得加分的,何况少见的气质美女;加上悲惨的身世和身带残疾的遭遇,更让人心生同情,继续加分;父亲是中国人,不管怎么样算半个同胞吧,在杨奕辰心中更是有一种亲近感。

吃饭时间,利用特权,硬是挤到这位大姐姐身边坐。

“你是?”少女似乎感觉到了旁边的动静。

“姐姐我叫杨奕辰,你会说中文吗?”杨奕辰后半句话是用中文问的。

“诶,小朋友,你会说中文?我会说啊,你是中国人吗?”少女用并不太熟练的中文回答道。

“我是自己学的。”

“那你真厉害,你几岁啊,这么小就能自己学中文?”

“我快6岁了。”

“哇,这么小就会中文,你中的比我好呢,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记得在孤儿院听过你的声音?”

“你能靠听讲话的声音来分辨我们每个人吗?”

“我耳朵可是很灵的哦!”少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骄傲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身有残疾的人。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呢?”少女问杨奕辰。

“我叫杨奕辰!”

“真是好名字。”

朴诗琳和杨奕辰一边吃东西一边用中文聊天,对于杨奕辰这种吃独食的行为,自然招到一众孩子的怒目而视,羡慕啊,不过毕竟杨奕辰还算孤儿院的孩子王,哪怕他早就被领养了余威也还是在的,所以大家也就只能敢怒不敢言,可能都在盼望杨奕辰赶紧回家,省的霸占他们的漂亮姐姐。

杨奕辰仗着自己孩子身份,可是随便乱说,居然问朴诗琳有没有男朋友,搞得人家闹了个大红脸,自然是没有结果了,不过也问出一些故事。她的名字是爸爸起的,妈妈唱歌很好听,混血儿果然基因优良,可惜的就是那对眼睛,相信在它还看得到光明的时候肯定是一双明亮的大眼。

老天爷可能觉得给予这女孩美丽的外表,优美的声音太多了,居然要夺取她的眼睛和她的父母来当做代价吗。

吃完饭,这姐姐又被拉去讲故事了。

杨奕辰就这么跟着一起听。

听着故事,想到刚才提到朴诗琳现在还在市立孤儿院里当一个帮佣­性­质的保洁员,没有工资不说,看她一身朴素的衣服,肯定经济状况也不好。全州白老院长把那一笔钱交给自己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多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那就先从这姐姐帮起?

少女说她平时在福利院最喜欢给孩子们讲故事,孩子们都喜欢听她讲的故事,那何不推荐朴诗琳去哪家电台去当mc不正好,既不需要抛头露面,而且相信她那让自己都能驻足聆听的声音,肯定能俘获听众的耳朵的。

杨奕辰就这么一边听故事一边盘算着。

二十八 人品极差的台长

晚上和院长打了个招呼,告别大姐姐,在一众孩子的“你赶快滚的眼神”中回家了。

到家之后,找酒醒了的李玄锡谈起朴诗琳的事,可是讲着讲着居然变成李玄锡教育自己不要早恋了。

说什么你这孩子太聪明也是坏事,居然就想着找媳­妇­了,还喜欢年上的,不过他李玄锡找的­奶­­奶­也是比他大的,这点很赞同杨奕辰的择偶观,可是听到是比杨奕辰大了快十多岁的,就不同意了,急的一个劲的让杨奕辰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杨奕辰一开始还以为李玄锡有什么好主意,结果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李玄锡根本就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要带媳­妇­回来给他看吗!开玩笑。

解释半天才让激动的李玄锡明白,杨奕辰只是想帮帮这位大姐姐,希望能送她去电台,让她那声音的特长能挥出来。

李玄锡见自己闹了笑话,赶紧答应之后要赶杨奕辰出门,这怎么行,一看就是敷衍,在被推出门之前,不断强调,要求李玄锡一定要放在心上。

几天后被杨奕辰烦的受不了的李玄锡只好让杨奕辰先带朴诗琳来家里见见面。

去孤儿院把姐姐带回家,本来就只是来教会这边帮帮忙,就要回去的朴诗琳拗不过杨奕辰的生拉硬拽,只好又加了趟拜访李玄锡的行程。

到了家,一见到朴诗琳,欺负人家女生眼睛看不见,李玄锡居然给杨奕辰比了个大拇指,意思很明显,“小子,眼光不错啊!”,气的杨奕辰直翻白眼,你这李老头以为自己真的带的是媳­妇­回家吗!

听到朴诗琳开口说话,李玄锡更是惊为天人,撇开自己当年和杨奕辰信誓旦旦的说的什么关门弟子之类的话,全当没说过,直接要将朴诗琳收入门下,可惜朴诗琳一提到唱歌就会想起她的妈妈,所以她并不想学音乐,李玄锡明显看出这女孩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也就不强求了。

杨奕辰把他的想法和朴诗琳说了后,这少女没想多久就答应了下来,毕竟拒绝了别人一次好意,总不能再落别人面子,答应在李玄锡介绍下去电台试试。然后聊天才说了自己自从看不见之后就一直只能听电台来了解外界的信息,所以对于能到电台去工作并不排斥,却对真的能当上电台dJ没有抱多大期望,哪怕杨奕辰再怎么鼓动,她也觉得自己这个没经过训练的人怎么能坐到话筒前呢,以前也只是给别人讲故事而已。

约定了日子,在李玄锡带路,杨奕辰压阵,领着朴诗琳来到了电台。

李玄锡是转了好几层关系才找到的人,通过庆熙大学李玄锡那个当老师的学生,找到他在这家电台工作的同学,是一个栏目的小编导,勉强能说上话,不保证一定能成,反正看在同学一场外带李玄锡的乐团指挥头衔的影响,同意先到电台来。

在一间接待室见到这个小编导,却被告知他们的台长在开会,要等等。这一等等就是两个小时,好大的架子。

姗姗来迟的台长一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骂小编导。

“呀,你不想­干­了吗,不知道我有多忙,居然带个瞎子来烦我,让他们回去吧,我没空在这和你玩!”

说完转身就要走。

本来杨奕辰三人一起站起来要打招呼,这台长真是没品,听到他这些话,杨奕辰和李玄锡脸­色­直接黑掉,朴诗琳则显得有些委屈,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了这台长几眼,杨奕辰就现这戴着个金丝框方眼镜的中年家伙鬓明显的假痕迹,这货是个秃子,而且长的只比自己高一个头,既然现了敌人的弱点,就得毫不留情的攻击,这台长真的是欠收拾!

“呀!四眼秃头矮子!你说谁是瞎子呢!”

不得不说杨奕辰反应够快,从他现这台长头上的问题到说出上面这一段话,也就让台长刚走到门口而已。

那个小编导本来还跟着台长,准备劝劝,尽点人事,免得到时候朋友埋怨自己不出力,虽然他也很不看好这单子事能够成。

结果一听到杨奕辰的这番话,好像晴天中了一个霹雳,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望着这孩子,心想,要死了,这哪家的孩子,讲话太毒了吧,四眼就算了,秃头和矮子可是整个电台的禁忌词汇啊。

台长像被定身术定住一般,一会之后才缓缓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杨奕辰。

靠!你以为你是谁,樱木花道吗,以眼杀人,蠢!

用蔑视的眼神回敬谢顶台长,说的就是你,怎么样。

听到杨奕辰帮自己出头,朴诗琳更加尴尬了,都怪自己,不应该答应和这孩子一起来胡闹,白白得罪人,可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的朴诗琳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李玄锡听到杨奕辰抢先教训了台长,那他就不出手了,站在后面给杨奕辰当后盾。

“你个臭小子是什么东西!”

“你又是什么东西?~~~”

杨奕辰用调侃的语气回应。

“我不是东西!?”

看来这台长被触到痛脚,智商直线下降,连这种幼儿园就玩腻的花招也能上当。回过味的台长气不过就要赏杨奕辰一巴掌,好大的威风。

“臭小子是我的孙子!”

李玄锡站出来,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台长本来以为这老头是盲女的父亲,这孩子是弟弟,可好像自己估计错误了。

旁边的编导赶紧拉住台长,介绍李玄锡的身份。

在得知李玄锡的身份后,台长只能忍气吞声,可是嘴上还是不客气。

“前辈,您是搞音乐的,不知道我们电台的运作,请体谅一下后辈的辛苦吧,还有,不是我说,您这孙子真的有点缺乏管教了,您女儿的事还是算了吧。”

既然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也让他尝到吃瘪的味道,那还舔着脸去求这台长上节目就太跌份了,就算他现在答应,杨奕辰一行也不会再理他了。

当场很告辞,等了两个钟头,却等来一场闹剧,真的是浪费时间。

出门左转,刚要出电台门,碰到几个人进来,其中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前几天才一起喝酒的家伙,就是庆熙大学生音乐节的那个导演。

导演也认出了杨奕辰一行,既然碰到了怎么也得打个招呼。

了解到杨奕辰他们的来意后,导演自告奋勇的要帮介绍,可惜,用不着介绍,刚才就认识过了,台长都已经把所有的路堵死,何必再尴尬一次呢。

在得知台长的恶劣行径后,导演一行人也气愤不已,直接和杨奕辰一同离开了。本来他们是要到这家电台来商量合作节目的,第一次合作,双方还没见过面,看到杨奕辰他们的遭受到的冷遇,鄙视这个台长的人品的同时,对于合作的兴趣也丁点不剩了。

台长估计想到死也不知道刚才赶走的杨奕辰一行,在他电台的门口把他的一单合作给搅黄了。导演是当场做下的决定,放台长的鸽子,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去。

不单如此,还让杨奕辰他们跟着一起回他们电视台,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又不是只有你这一家电台,你看,这不有自己送上门的吗。

到了导演的电视台,杨奕辰才现,这不是mBc吗!导演大叔居然是mBc的,难怪说话这么硬气,说不合作就不合作。

和导演坐下后才有机会给他讲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李玄锡让杨奕辰当新闻官,杨奕辰自然得不辱使命,手舞足蹈的把台长说的一无是处,把朴诗琳夸得天上少有,地上全无,顺便拍拍导演的马屁,说他真汉子,纯爷们,为了能让自己的好心不打水漂,只能多费点口舌,杨奕辰觉得这是自己到这世界上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给小屁孩们讲故事不算。

导演大叔当场拍板,这忙帮定了,拿起电话就联系bsp 反正都在一栋楼里,打完电话就带着杨奕辰他们找上门去,看来这回是真的有谱了。

见到负责人,居然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比导演大叔小了很多,可是一打招呼,导演却叫这年轻人叫哥?搞清楚后才知道,原来是个童颜大叔,杨奕辰无语。

这个负责人很热情,完全不像那个台长一来就摆脸­色­,在听说是个残疾人的时候也仅仅是有些诧异。

说到那个台长,这人很是不屑的揭穿那台长所谓的忙不过来的说法,其实根本就快搞不下去了,这次就是想借mBc的资源搞一个新栏目挽救他在老板那里的职位,人品在他们幕后一块风评很差,没什么本事,脾气还特别大,这种跳梁小丑不提也罢。

回到正题,知道了朴诗妍完全没有播音基础后,他拿了张稿纸给杨奕辰,让他念给少女听,然后让朴诗妍用平常说话的语气复述一遍。

话说回来,杨奕辰这才想起来,自从那个台长抢先开口后,一直到现在少女根本就没开过口,一直都是杨奕辰在说单口相声。

自己念一句,朴诗琳就念一句。

这负责人在听到一开口,眉头就向上一扬,没念完一段,就已经在那不停的点头了。杨奕辰看到这表现,心中大定,这事没得跑,肯定成。

虽然因为眼睛的问题,可能到真的开始播音还要一段时间,但照这童颜大叔的说法,朴诗琳的声音,天生就是为播音而生的,用那句最耳熟的说法,真正的万中无一的天生奇才啊,所以,不管是先让她当个代班还是直接让她挑起dJ的大梁,这个要后面说,不过朴诗琳是肯定要在mBc电台了,不然照这大叔的激动样,谁敢和他抢,估计要拼命的,恨不得马上拉着少女到话筒前,让听众听到她的声音,甚至还说出给朴诗琳开一个栏目的话。

拜托,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李玄锡一脸淡定的样子被杨奕辰看到后,杨奕辰才回过味来,自己又犯中二了,居然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瞎咋呼,李玄锡肯定料定了朴诗琳肯定能背选上,哪怕有一些波折。而朴诗琳根本对dJ的位置无欲无求。

不行,杨奕辰觉得自己这主角当得也太悲催了,怎么能这样呢,这剧本不对啊!

抓住导演。

“我有个想法!”

二十九 你是我的眼

“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啦?”导演很好奇这个在他印象中脾气有点古怪的孩子。

“你们不是要准备一个新节目吗?”

“是啊,本来要和电台一起搞的,现在还是算了吧,我回去再想想其他的内容,不要紧的,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我如果帮你想一个主意呢?算赔给你的,不收你钱哦。”

导演听到这里直想笑,你个小屁孩还要帮我做电视节目啊!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姑且听听看,“行啊,那最好不过了,不过我那可是电视节目,呵呵,这可电台不一样的哦。”

电台负责人也饶有兴趣的看杨奕辰要表什么高见。

“你们不觉的姐姐当上电台dJ是个很好的故事吗?”

两个大叔听到杨奕辰这么一说,直接顿悟,就此飞升,额,不对,只是在思考着可行­性­。

“还有呢?”

导演觉得这确实是个能赚人眼球的话题,一个父母双亡的少女,悲惨的身世,双目失明,看不到光明,却能用她的声音给人带去温暖,多好的主题,励志加煽情,积极向上,再好不过了。

“你可以找个摄制组全程记录姐姐从一个普通少女到坐在播音台上的故事嘛,电台也可以播这个故事啊,主旨嘛,就定为关心残疾人?”

那个电台负责人指着杨奕辰,连点了三点,想找个形容词来表示自己的赞同,可脑子里尽是怎么做这节目的想法,灵思泉涌,一下子居然说不出话,只能拍手,给杨奕辰比了大大的一个拇指。

“对啊,朴诗琳小姐,你觉得我们这样安排怎么样,把你的故事拍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没关系的啦。”

“那就这么说定了。”

负责人让杨奕辰一行先回去,他们电台要和电视部门一起做整个特别节目的方案,送上出租车,就此别过。

朴诗琳自然得在李玄锡家继续做一晚房客了。

吃完晚饭,导演他们来电话,电视台通过他们的企划,挺重视,马上批下来人员啊设备什么的,正好那个准备要合作的项目顶上。电话里把他们的安排讲了一下,需要朴诗琳自己准备一些东西,合同之类的明天送来。

在李玄锡的监督下,合约问题搞定,绝对不会让姐姐吃亏。

摄制组第二天就进驻市立孤儿院,拍摄朴诗琳平时的生活,还有为了电台活动的培训。导演越深入了解,越觉这个节目估计有得自己忙了,拍的素材多的他选择的时候­肉­痛不已,编辑掉哪个都不甘心,可惜他申请到的本来就只是一个短期特别节目。

杨奕辰自己给自己找的事,当然得负责到底,直接成了朴诗琳的“导盲犬”,每天跟着朴诗琳和摄制组到处跑。

一周之后节目就在电视上看到了,导演可真是效率,电台也开始讲述这位少女的故事。

反响非常热烈,这个身世凄惨的漂亮小姑娘的故事,赚到众多家庭主­妇­的眼泪,收视率在第一期的寥寥几点,猛地上升之后直接压过黄金时段的电视剧,这可是在社会板块节目上播出的啊,打个比方除了新闻联播这种逆天的节目,有哪个家庭在晚上会聚在一起调到宣传政治观点的频道来看政客表演吗,额,估计还得排除议会打架吧,那个可真心看的热血沸腾。

半个月之后就是朴诗琳的声音第一次要被电波放送出去的日子,所以之前的两天,杨奕辰得帮着朴诗琳准备一些稿件,要去电台当个特别嘉宾,得把稿子翻译成盲文,朴诗琳才能用手读出来。

“姐姐,这就是盲文吗。”

“是啊,是不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个要怎么认得出来啊,密密麻麻的,都是点。”

“你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一下,就能摸到不同了。”

杨奕辰试了一下,完全感觉不到那些凸起,难道自己的神经太粗,所以才感觉不到?不过也难怪,就算是纸币上的盲文自己也摸不出和平的纸有什么不同,更不要说读懂它的意思了。

“可能你不习惯吧,我都用了这么多年了,呵呵。”

“还有最后一段。”

“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帮我,估计还是只能是个废人。”

“谁说的,姐姐都要成为电台dJ了,别人想当还当不上呢!还有,你不要老是和我谢谢啦,有点烦诶。”

“是、是。”少女又被杨奕辰逗笑了。

少女原来只有在孤儿院里才会露出笑容,一到外面就木着个脸,不愿说话,杨奕辰觉得这不和自己一个毛病嘛,不过现在好多了,在街上走着也能开心的笑出来。

“该看信了。”

杨奕辰搬出一个大袋子。

“这才不到一个月,以后你可要烦死了。”

“不要紧啊,不是有你来帮我读嘛。”

“……你要累死我啊!”

“嘻嘻。”

“喏,老办法,自己抽十封出来吧。”

“怎么,当我的眼睛不好吗?不愿意。”

“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我太愿意了。”

嗯?等等,刚才朴诗琳说了什么?杨奕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姐姐,你等一下,我送你件礼物,你肯定会喜欢!”说完就咣咣咣的跑回房间。

“什么礼物啊。”

翻出自己的宝箱,把最上面的那些无关东西丢的一床都是,总算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回到桌前,献宝似的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朴诗琳。

“这是什么啊。”

“这是一歌,一最适合你的歌。”

“可是我,看不见啊。”

“啊……,我忘了。”杨奕辰一兴奋脑子就秀逗。

“那要不我唱给你听?”刚说出口杨奕辰就后悔了,自己明明从来都没给别人唱过歌啊,平时学也是私下里给李玄锡听,而且还不断的被打击,虽然习惯了,但真的还没给别人鄙视过,唱给朴诗琳听不太好吧。

“好啊,那再好不过了,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也不好让朴诗琳失望,只能牵着她到屋子里的立式钢琴旁边坐下,可不敢去动李玄锡的那台宝贝三角,没经过他同意去弹会出大事的。

打开琴盖,摆好曲谱,唉!丢脸就丢脸了,反正姐姐也不算外人,不会当场笑话自己的吧。

“那我弹了啊,你可不能笑我。”

“我怎么会笑你呢!快弹吧。”

按下琴键,杨奕辰熟悉而朴诗琳从没听到过的旋律在厅里响起,惊动了在屋子里李玄锡和正在厨房­干­活的­奶­­奶­,俩人都不约而同的倚在门口,既不打扰杨奕辰,又能更好的听清传来的琴声。

过门的音乐弹完,该到有歌词的地方了,杨奕辰深吸一口气,开始他的第一次演唱。

“如果我能看得见。”

听到这一句朴诗琳就知道是说自己的了。

“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

“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见。”

杨奕辰特意压低嗓子,希望能模仿萧煌奇的那种沙哑的感觉,可惜只是鹦鹉学舌,不过投入的感情还是能让人听出来,抓住了这歌的要点。

“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

“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

朴诗琳眼中开始湿润了。

“如果我能看得见。”

“生命也许完全不同。”

“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

“都不一样。”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人们说的天空蓝,”

“是我记忆中那团白云背后的蓝天。”

“我望向你的脸,”

“却只能看见一片虚无,”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

“忘了掀开!~~~~”

到了**部分了,得益于李玄锡手下的学习,能唱的上去了,不然前世在网上k歌都是降几个key来唱的,根本唱不到萧煌奇那么高。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

“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唱了半歌,再也唱不下去了,因为朴诗琳已经是满脸的泪痕,泪珠还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往外冒。玩大了,明明很高兴的时候,杨奕辰还以为听到这歌不会怎么样,拿出来太欠考虑了。

杨奕辰手忙脚乱的抓纸巾让姐姐擦眼泪,一边给朴诗琳道歉。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唱这歌,我该死,你别哭了。”

李玄锡和­奶­­奶­出现了,­奶­­奶­去安慰朴诗琳,李玄锡则照着杨奕辰的头就来了个爆栗六连击。

“炫什么炫!看你­干­的好事!”

“我……,哎呦,还打!翻脸了啊!。”

“打死你个臭小子!”

听到杨奕辰被追的满屋子跑的动静,朴诗琳破涕为笑。

“李爷爷别打弟弟了,不关他的事,很好的一歌,我只是想起父母了。”

见朴诗琳不追究自己了,才好整以暇的坐回姐姐旁边,差点又要被­奶­­奶­一指禅收拾,赶紧躲开。

“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写的这歌,我怎么不知道。”

杨奕辰暗想,哟,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事啦,一天装成个事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我早就写好了,怎么啦,我是要送给姐姐才拿出来的。”

李玄锡拿起曲谱。

“《你是我的眼》?好名字,好歌。”

正好可以给朴诗琳的节目当片尾曲。

“姐姐你真的不怪我?”

“我怪你什么,这么好听的一歌送给我,我怎么会怪你呢,高兴都来不及。你唱的真好,不然我也不会哭了啊,呵呵。”

“唱的好个鬼,这臭小子一个小屁孩哪里唱得了这种歌,乖乖唱儿歌去吧。”李玄锡见杨奕辰尾巴有翘起来的迹象,马上一桶冰水泼下去。

“哼!”

“歌是好歌,不过唱的人不对,小屁孩装深沉,画虎不成反类犬,还有,你­干­嘛又用中文写东西。”

“我喜欢,那你想听韩文的自己再填过词啊。”你这熟话说用的可真溜,还管我用中文唱歌写歌?!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要我帮忙好好来拜托我,别使这种粗劣的诡计,太­嫩­了。”

“­干­嘛,反正是给姐姐的,到时候去电台的时候可以用,你爱帮不帮。”

一老一小吵了半天才妥协,李玄锡帮杨奕辰重新用韩文填一遍词,杨奕辰嘛,平时的课程肯定又得加了。

歌送到电台,导演和那个负责人简直高兴的找不到北了,这是要在大火上浇汽油啊,等着爆吧!

三十 给别人帮了忙自己却倒霉了

这天是上节目的日子,朴诗琳和杨奕辰早早来到电台,在休息室等着,跟着的还有一帮子背后灵一样的摄制组。

没等多久,可以进播音间了。

杨奕辰和朴诗琳一起进了这间不大的播音室。

内外被分成了两间屋子,中间的墙壁上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窗,里面一间摆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是播音设备,杨奕辰只认得出话筒,电台dJ就在这里面的话筒前工作。而外面这一间则是工作人员的空间,摆满了调音设备,一堆堆的按钮看的杨奕辰眼花,好复杂!

认识了一遍工作人员,最重要的是见到了这个节目的dJ。

朴诗琳被带到播音室里去熟悉环境,反正趁着节目没开始,杨奕辰也混进去玩玩。

这dJ很热情的介绍着坐在播音台的设备,朴诗琳只能用手一件件的触摸,脸上带着新奇和喜悦,完全不像一个马上要面临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播音的人,比杨奕辰更像是来玩,一点也不紧张,大小姐,这可是直播啊,不是录播诶。

“朴小姐,你摸摸看,这是话筒。”

说着牵着朴诗琳的手,放在面前的话筒上。

“哦!这个是话筒是吗。”

“是的,你看这个话筒带有阻尼调节,高低远近都可以调,你可以先试试,哪个位置比较适合,如果播音中想休息一下,你也可以稍微推开一点。”

“哦,好的。”

“还有你右手边的那台设备你不用管它是­干­什么的,只要注意这个开关,就是这个,打开就是播音转台,关上话筒就不出声了。”

“恩。”朴诗琳点头表示明白。

“你面前的是一个控制台,你只要一推这一个柄,声音就变大,往下就是变小,最底下就是零。”

一样在播音室里的导演大叔也在给杨奕辰介绍这房间。旁边的墙都铺上的隔音材料,防止回响,外面那间屋子叫控制室,专门的调音台,负责对声音的监听和控制,这些设备加起来可都不便宜,顺便还笑话杨奕辰他们运气好,如果不是碰到自己,肯定要去那家小电台,那里的设备可没这里好,简陋得很。

啰嗦一大堆,都是废话,直接带上耳机,先试试音再说。

朴诗琳的声音果然是天生就该从事播音这个行业,从音箱里传出的声音更加让人感到亲切。

“你这姐姐可真不是普通人,马上就要直播了,她也一点也不紧张。”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姐姐!”

“朴小姐,你的声音语可以再放慢一点,恩,对就是这样。”在dJ的知道下,朴诗琳很快进入了角­色­,用手“读”桌面上的盲文稿件来播音。

节目开始的时间到了,除了一个­操­作摄像机的VJ在播音室,其他人全都退到控制室,隔壁的栏目的主持人和工作人员挤进房间凑热闹,不过可没法和朴诗琳打招呼了,只能在外面看看这位最近的话题人物。

“马上开始了!”外面坐着的童颜大叔按下通话键,告诉坐在播音室里的两人。

“明白了!”里面dJ回应道。

“3、2、1,Q!进音乐!”

节目正式开始,整个节目从一开始就非常顺利,童颜大叔在外面几乎不用Сhā手,朴诗琳根本就不像一个第一次接触播音这一行的新人,和dJ配合的很好,甚至在这dJ被她的表演震到愣神的时候救了一次场,话题转换的非常好。

节目进行中就不断有电话打进来,要和朴诗琳通话,各种人都有,激动的小年轻,疼惜这个可怜姑娘的大妈,喜欢她的小屁孩,不过节目时间有限,能接通的就那几个。

一个多钟头的节目很快就过去,到了节目结束的时间了。

当在控制台把音乐推起,《你是我的眼》响起,本来好好的朴诗琳却激动的哭了起啦,搞得dJ像杨奕辰那时候一样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在看到少女是笑着哭的,才放心下来,被她传染的眼睛也有些酸,赶紧躲到一边捏鼻梁。

而在外面的一众则在细细的品味这一歌,加上朴诗琳的故事,更让他们诸多感慨,有一些感动,有一些感悟,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坐在控制台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好像在监听耳机里现了什么,赶紧拍控制台上的按钮。

“呀,金dJ,朴诗琳的麦没关!。”

原来在众人都听歌去了,而朴诗琳光顾着哭,旁边的dJ不知道该安慰还是什么都不做,都没现朴诗琳的话筒还处在直播状态。

这算放送事故吗,全部听众在听到这让他们感动的歌的同时还听到了朴诗琳的哭声,少女一边哭着一边重复着“感谢”两字。

金dJ刚要帮朴诗琳把麦的声音拉下来,童颜大叔却在玻璃幕墙这边挥手阻止了他的行为。

所以,通过电波,全部在收音机前的听众们还是一边听着歌,一边听着朴诗琳哭着的感谢。

电台的电话快要被打爆了,不断的接通后给着急的人们解释,没有欺负姑娘,只是有些激动的,还有的人是来要安慰少女的,鼓励少女的,种种理由,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这位正在哭泣的少女,希望通过自己的这一通电话,能让她不再哭泣,笑起来。

节目结束了,dJ扶着带着泪痕的少女出到控制室。

dJ在朴诗琳耳边描述了一下控制室的情形,让她知道现在的控制室站满了一群站着听完她节目全过程的人,全是是电台的人。

看到少女出来了,大家在童颜大叔的带领下,一起用最热烈的掌声来鼓励她。

朴诗琳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大家为我做的这些,真的太感谢了。”说着眼泪又要控制不住。

“没什么,我们就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而已。”童颜大叔赶紧过来帮着安慰。

“是啊,是啊。”众人赶紧点头。

杨奕辰不禁腹诽,你们这群路过的“是啊、是啊”的,是个屁哦。

这时有个不之客闯了进来,又是一位大叔。

“都闲的没事­干­了吗!”

“台长,我们刚刚才过来的。”

“是啊,是啊。”又是一堆点头虫在附和。

“台长你又过来­干­嘛。”

“……,我来视察工作不对吗?!”

“那你往朴小姐那边走­干­嘛?”

“人家以后可能就是我们电台的同事了,我先认识一下不行吗!”

“那……您请便。”还想叽歪的这个家伙,被台长用眼神给镇压了。

“朴诗琳小姐你好,认识一下,我是mBc电台部门的台长,金炳国。”

伸出手和朴诗琳握了个手。

“您好,感谢您的帮助。”

“没什么,刚才我在办公室听了你的节目了,真的播的很好,我们电台就是需要你这种人才。”

再次感谢大家之后,杨奕辰就和朴诗琳一起回家了。本来说要聚个餐什么的,但看到台长在,不好就这么翘班不是,还是下次等朴诗琳正式成为电台的时候连欢迎会一起庆祝吧。

回到家,杨奕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车上杨奕辰问朴诗琳为什么不紧张,结果她说刚开始也非常紧张,但是后来她就把自己想成是在孤儿院哄孩子,给孩子们讲故事,就一点也不紧张了。难怪dJ会说她试音的时候念的太快,朴诗琳说她那时候紧张得嘴巴­干­,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不管怎么样,朴诗琳肯定会得到听众朋友们的喜爱。

­奶­­奶­得知朴诗琳上节目成功,做了一顿大餐来犒劳她,还和她说起自己听了她的节目,关心的问起最后为什么哭的那么厉害。

陪着已经亲如母女的两人在客厅聊天,等李玄锡回来。

饭桌上,李玄锡说起他在乐团组织手下听朴诗琳节目的事,好像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一样,那样子杨奕辰真心看不爽,闷声扒饭!

总算是有个好结果,杨奕辰觉得自己算做了件好事了吧。

上次翻《你是我的眼》的曲谱的时候把宝箱翻乱了,趁有空整理一下。

拖出箱子,恩?怎么放在最上面的东西不对啊,本来应该在最底下的东西自己跑到上面来了?赶紧清点。

丢了,丢了很重要的那十几个剧本,都是自己这几年一个字一个字爬格子爬出来的啊,就算抄也是自己的心血,怎么就这么不见了呢。

难道是李玄锡要****自己的财产?不会啊,那么多后世的歌他都没动,为什么拿我的剧本,见鬼了。

直接找李玄锡问。

吃饱饭的李玄锡坐在书房里看书,消食,见到杨奕辰怒气冲冲的进来。

“­干­嘛,谁惹你了,一副被人点了炮的样子。”

“你动我的宝箱了?”

“你说你那些剧本啊,你­奶­­奶­拿去的。”

“啊!?­奶­­奶­拿去­干­嘛了。”

“她打扫卫生的时候现的,和我说了,我就把你写剧本的事和她说了,你­奶­­奶­反正现在家里也没事,就帮你翻译了。”

“……我­奶­­奶­也懂中文?”

“你个臭小子,你­奶­­奶­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啊?”

杨奕辰摇头。

“你­奶­­奶­可是尔女子大学的退休教授啊!”

“啊?­奶­­奶­还是教授。”

“你以为,哼哼。”

“那我的剧本呢?”

“你自己去问你­奶­­奶­去。”

说完李玄锡又去看他的书了。

杨奕辰只好自己去找­奶­­奶­问。

“­奶­­奶­,呃,我的那些,剧本放在哪里了?”

“哦,你那些东西我都给你翻译好了,怎么了?”

“呃,有一些要修改的地方。”

­奶­­奶­停下了手上的活。

“什么?你那里不是都写着终稿了吗!我都帮你全部翻译了一遍啊,而且你连邮寄的地址,方式什么的都附上了,还要改?”

听到­奶­­奶­这么说,杨奕辰有不好的预感,不会?

“我帮你都寄出去了啊。”

晴天一个霹雳啊,杨奕辰连­奶­­奶­后面问到底还要不要修改都没听到了,转身往房间走。

­奶­­奶­纳闷,你个小子明明连几月几号寄出去的时间都写上了,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奶­­奶­啊,你真的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天啊,刚刚帮了一个人,为什么没有好报呢,这回倒大霉了!

三十一 事情大条了

***好心可能会把自己害得很惨。

都怪自己手贱,把地址全都写上去,可那也是怕到时候忘记了啊,那些地址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查到的,放在一起不更加好管理嘛。

这下好了,一下子给自己全都寄出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这个世界末日的样子。”

觉得不对经的­奶­­奶­找杨奕辰看看是怎么回事,一进房间就看到杨奕辰瘫坐在椅子上。

“­奶­­奶­,你把那些剧本全都寄出去是怎么想的啊。”

“你不是要多投几份保险吗?”

“这……。”杨奕辰想想­奶­­奶­这么想无可厚非。

说到底也还是怪自己。

“­奶­­奶­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些东西的。”

“你还说,你整天不整理房间,讲你又不听,那我只能给你打扫了。”

“那你打扫怎么会找到我的剧本,这不对啊,我都是放在最底下的啊!”

“我扫床底的时候,把你的箱子搬出来,不小心碰倒了,帮你放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啊。不过说回来,你才几岁啊,写的那是什么鬼东西,一天到晚脑袋里都子啊想这些吗?是不是在书房看的那些不该看的书!”

杨奕辰有些郁闷,本来是自己在埋怨­奶­­奶­,怎么一下又变­奶­­奶­质问自己了。

“我没有想什么好不好,那些,那些只是我晚上做的噩梦,没错就是我晚上做的噩梦而已。”

说完杨奕辰也觉得自己这个借口未免太烂了,连他自己都不信。

“唉,知道你这小家伙聪明,和普通孩子不一样,你写的那些东西确实很好,但你才6岁啊,艾古,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吗?­奶­­奶­真的很担心你啊。”

“放心啦,我不会学坏的。”

“哼,你的话十分只能信五分。”

“­奶­­奶­!~~~”杨奕辰不得已使出撒娇**。

好不容易哄走­奶­­奶­,杨奕辰飞身扑上床,闷在枕头里生自己的闷气。

既然已经寄出去,那就这样吧,反正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看看到底有多少个剧本被寄出去了。

找出笔记本,一个两个三个……,越数脸越黑。

这、这、这坑爹的吧!杨奕辰只能庆幸自己没有手贱,虽然那时候很想把那些经典的电影一起写出来,可自己一时的偷懒,让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局面稍微好了一点,是的,只有一丁点,如果再搀和到华语电影里,杨奕辰估计自己只能逃到深山里去当野人,不然肯定得被抓去研究,不过欧洲和好莱坞这两年估计是要被自己给搅得乌烟瘴气,没有安宁日子了。

杨奕辰差点就把《大话西游》《赌神》《东邪西毒》这些剧本给抄下来了,庆幸啊,庆幸。

很容易想到,能让杨奕辰花那么多功夫给写出来的剧本会是扑街的吗,不可能的嘛,绝对得票房大卖,ImdB必须高分,口碑那得是一片赞誉,这种才当得起杨奕辰穿越众的身份不是。

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然会被噎死,杨奕辰现在就有种一肚子苦水没处倒,快要被撑死的感觉。

好吧,我们来看看杨奕辰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

一部奥斯卡最佳电影;

一部戛纳金棕榈大奖;

一部美国动作大片史上写上重重一笔的真正大制作;

一部开创动画电影票房奇迹的动画电影,二维动画的巅峰;

一部让人思考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黑­色­幽默电影;

一部讲述一个越狱故事的励志寓言,历史上错失奥斯卡最让人叹息的电影;

行了,我们算算,啊!~~~才六部嘛,一点都不多,仅仅六部而已。

可是这六部将会席卷全球多少票房,不要太吓人好不好,随便丢一部出来都是经典中的经典,可现在全都出自一人之后,好吧,这个人是天才,可再怎么天才,他才6岁啊,怎么想,杨奕辰都觉得说不过去,这个文抄公当的也太没水平了。

对了,必须得加上之前自己寄出去的那部《杀手里昂》,七部,北斗七星吗!

想的头都快爆了,杨奕辰也没有想出一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怎么解释,难道真的说自己是晚上做噩梦梦到的这些东西嘛,别人信才怪。

杨奕辰觉得自己还得感谢老天,让自己抄的电影的时间既没有前,也没有滞后,刚刚踩在时间点上,算起­奶­­奶­寄出去,应该是在自己寄出《杀手里昂》剧本之后。

既然已经造成了既定事实,那就得想办法补救。

第二天朴诗琳回她的市立孤儿院去了,反正导演大叔的节目已经拍完,而电台那边肯定是要把朴诗琳招进电台的,所以大姐姐这边的事情是告一段落,可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完全不让自己消停。

杨奕辰得先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李玄锡在朴诗琳签约之后就忙着乐团的事,其实也不能算忙,只是恢复了按是上下班,不过据说那帮团员因为练习进度被落下很多,现在回到李玄锡手上,直接生不如死,欺负乐团席老实人的下场,报应啊。

所以,现在杨奕辰可以在李玄锡的书房翻他想找的东西。

虽然李玄锡平常非常爱看书,可杨奕辰对于找到那几本关键的书并不抱太大的期望,毕竟斯蒂芬·金的名头起码还是世界知名,但要找温斯顿·格鲁姆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有一本书最好找了,杨奕辰找到的第一本就是它,莎翁的经典,就是那本王子复仇记《哈姆雷特》,最让杨奕辰惊喜的是他还现了一套百科全书,­精­装版,铜版纸,彩­色­印刷。

所以说上帝在给你关上一道门的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可是杨奕辰很郁闷,好好的走门不好吗,谁想去爬窗户呢。

靠着书架,想着也许他们只会拿来用,不会太关心自己这个完全没有名气的新人编剧,唉,前世看的那些穿越小说,哪怕主角再逆天也不至于像自己这样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来啊,本来杨奕辰只是想写出来做准备,然后挑一部寄出去,毕竟这些都是经典,让他挑还真的要仔细考虑,­奶­­奶­可帮他省事了,一股脑都寄出去,这是要神啊。

以后就算获奖估计也没自己事了,写出一部,杨奕辰还可以信誓旦旦的出去充大头,成为让其他苦苦挣扎在墨水中的编剧们羡慕不已的天才,可一次写六部,那就不是天才了,那是妖怪,杨奕辰不想当妖怪,51区什么的谁爱去谁去,低调,做人要低调。

杨奕辰居然还想着低调,这怎么能低调的起来,只能祈祷千万不要找上门来吧。

他在这苦恼的时候,他的朴诗琳姐姐也在苦恼,为什么,因为平时鲜有人来的市立孤儿院现在成了人来人往的集市,都是来看朴诗琳的电视观众,电台听众,好像一下子做慈善成了最流行的事。不单是普通的市民,那些政客们也赶紧纷纷跑来凑热闹,一个个在孤儿院门口表演说,要关心慈善事业云云,也不知道过了这一阵,他们说的还能记住多少。

在外界火热的反应下,惊动了mBc的高层,直接让电台那个金炳国台长马上把朴诗琳收编,所以朴诗琳就这么正式成为了mBc电台部门的一个最特别的dJ。半年之后朴诗琳就凭借自己的实力拥有了一个专属的节目,她的死忠听众势力更是不断扩大,成为mBc电台的顶梁柱外加常青树。

当年骂朴诗琳是瞎子的那个台长在得知这些事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居然连话都没让人家说一句就赶走了这株摇钱树,如果当时留下的朴诗琳,说不定就救活了他那半死不活的电台了,自己也就不用被老板炒鱿鱼的,这些都是四眼秃头台长抱着装着他私人物品箱子站在电台门口时出的感慨。

这些都是是另外的故事了。

不单是朴诗琳火了,杨奕辰的那歌也火了。在当天的节目播送玩之后,就有很多的听众打电话来问这歌是什么歌,谁唱的,哪里能买到唱片之类,而从那天开始,在各个电台的点歌节目就不断的被点播,可惜,暂时只有mBc电台有这歌有得放,因为歌本来就是导演他们临时找人录制的,效果什么的不说,勉强算能听,可是架不住这歌的经典啊。歌火了,自然得重新好好的灌制唱片。

这些杨奕辰都懒得管,随便导演他们去弄,反正版权他已经完全送给了朴诗琳,到时候该给的版权费一分都不能少,而且中文版的版权可还在他手上呢。

这《你是我的眼》另外的影响是居然捧红了一个不知名的歌手。

虽然仅仅是一张单曲,一个完全没听说过的无名歌手,但在当年的唱片销量上居然挤进了前十,后来有权威音乐评论这样评价这张单曲,这是一任何一个歌手都梦寐以求的歌。

那个无名歌手算他运气,碰到了杨奕辰的这歌,不然估计这辈子都挤不进排行榜吧,除了这张单曲,之后趁势除了张专辑,但质量的巨大落差又把这歌手打回原形,只有这歌被人们记住。

《你是我的眼》成为当年韩国唱片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众唱片公司都想寻找这个背后的词曲作家,可惜在杨奕辰的强烈要求下,除了导演大叔两人,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歌是怎么来的。而两人被各种人问到烦了,­干­脆就丢出一个说法,是大叔在街上逛的时候,风吹来的一张曲谱,弄得无论媒体还是想把这歌的词曲作者收入旗下的老板们都直接无语,这么明显的敷衍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外界的纷纷扰扰都和杨奕辰无关了,因为他碰到了比剧本被寄出去更加麻烦的事,绝对是杨奕辰最不想见到的大事件,果然,如他所料,人家真的找上门来,法国来人了。

三十二 他?杨奕辰?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坐在客厅的几个外国人,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法国人正喝着­奶­­奶­倒的茶。

一行外国人找到家门口的时候,杨奕辰直接就想收拾东西跑路,可最后还是认命的坐在客厅的沙上,就在他们的对面,玩着手指。

让我们回到半个小时前。

杨奕辰还躲在书房里翻资料,­奶­­奶­正在忙他的家务,这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

­奶­­奶­出去开门。

院门打开后,看到的确实四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其中一人用生硬的韩语问­奶­­奶­。

“阿玛尼,这里是羊一沉作家的家吗?”

“啊,谁?”

“样、艺、陈,是个作家。”

­奶­­奶­实在听不懂他们那低劣的韩语,直接用英语和他说。

“你要找杨奕辰?”

“是的!您会说英语,太好了,没错我们就是要找杨奕辰作家的。”

“作家没有,杨奕辰有一个,你们到底是要找作家还是找杨奕辰?”

几个外国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小声说,“找了这么久,转半天才找到这里,进,如果不是再告辞出来吧,而且地址我们不是确认过了嘛,就是这里,见到那位杨奕辰,肯定就能说清楚了。”

呵呵,不好意思,你们见到杨奕辰会更加说不清楚了。

商量清楚。

“是的,我们就是来找杨奕辰的。”

“找他什么事?”

“我们是法国来的,想找他谈谈他寄给我们的剧本的事。”

“哦!你们是拍电影的?那快请进吧,就是我们家杨奕辰没错。”

听到***话,一众外国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进去吧。

“那就打扰了。”

­奶­­奶­心说这几个外国人还挺有礼貌的嘛,但愿不是装绅士。

请四人坐在客厅,然后就去房间找杨奕辰了。

四个外国佬像好奇宝宝一眼大量着屋子里的陈设,一边交流着。

“bsp “我看见了,应该是这里了,一看就是文化人的家。”

其中一人仔细的把玩着手上的瓷杯,以为这假冒的青花瓷杯是什么贵重的工艺品。

“这杯子可真漂亮。”

“pasca1,你个笨蛋,叫你请个翻译,你偏偏说你学过韩语,见鬼,要不是人家会英文,我们怎么办!”

“Luc,刚才问路人家都听得懂好不好。”

“听得懂才怪,你最后把那张抄的地址给别人看,他们才知道的。”

“好吧,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觉得请的翻译对我们谈剧本没有帮助吗,现在好了,用英文交流正好。”

“不知道这个杨奕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些出这样剧本的肯定不简单啦。”

“估计是个韩裔的美国人,不是吗,剧本的背景就是纽约。”

“别猜了,你都说了好多次了,真是奇怪,一个韩国人怎么能写出这样的剧本,见到人就知道了。”

这四个法国人正是为了《杀手里昂》不远万里来到韩国的,Luc翻译过来就是吕克,没错,他就是导演吕克·贝松,pasca1是副导演帕斯卡·苏梅,还有选角导演托德,最后一个是高蒙电影的代表杜邦。

高蒙公司本来在收到这个韩国来的电影剧本的时候,负责选剧本的家伙差点连拆都没拆就要枪毙,如果真的这样那杨奕辰绝对要烧高香,投出去的剧本最好都是这样的待遇就好了,他就不用这样提心吊胆了不是。

可惜,是金子总会光的,当天投来的剧本似乎没多少,看着看着就审完了,几乎没有什么好的,所以这被丢到最后的韩国邮件还是被一个最后下班的编辑拆开了。

看了没几页就感到这绝对是神作啊,最特别的是,连一部分分镜都帮导演写好了,虽然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但确实写得好,肯定是一个第一次投稿的新人,不然不会连该寄过来剧本该有什么内容都不知道的。

再一看地址,韩国?哦,对了上届奥运会不就是在这个国家开的吗。

剧本被编辑选出来之后,高蒙觉得这部电影大有前途,准备投资了,重视的情况下当然得找个好导演,而且这部电影是一部好莱坞式的商业大片。

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在文艺片盛行的法国,拍一部商业片很容易扑街,不单没有好名声,收成可能也不会太好,所以得帮这部电影找个好出路,在找一个能拍好这种商业片的导演的同时,还得有一个对路的行渠道。

这时候的法国商业片导演,那就非吕克·贝松无他了,《尼基塔》可是真正的商业片,何况他手上拍文艺片的功夫也不弱,《碧海蓝天》中的蓝­色­几乎成了电影史上无法抹去的颜­色­,所以经验丰富,年轻有为的吕克就是高蒙的选了。

行的话,高蒙准备和哥伦比亚一起合作,走好莱坞的路子,商业大片的行宣传还是他们比较熟一些。

吕克在接到这个剧本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而且他迫切的想见到这位编剧。

想想也是,本来这部电影可能已经在吕克的脑海中有一个大概的构思了,这部《杀手里昂》可是他自编自导的,说不定他已经准备开始动笔写剧本了,可是这时候却有一家电影公司,直接把一个和他构思差不了多少的完整剧本交到他手上,那绝对是搔到吕克的痒处了。所以他急切的想和这个与他心有灵犀的编剧一起讨论一下。

在吕克手上的剧本还包括一些分镜剧本,这更让他觉得这个编辑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高蒙通过预算和筹备的方案之后,吕克·贝松在正式被敲定成为导演的第一时间就要找编剧,然后一行四人就这么飞到了韩国,按着地址找上门来了。

“奕辰!出来吧,别在那翻书了,有人找你,哎呀,又搞这么乱,回来你爷爷又会骂你了。”

“我会整理好的拉。”

“你那次说整理,最后还不都是我帮你整的。”

“是,是,感谢***大恩。”

“臭小子!快和我出去,别让客人等太久。”

闪过***一阳指,杨奕辰问­奶­­奶­。

“谁会找我啊,我又不认识什么人。”

“是几个法国人,说是为了你的剧本来的,你的剧本看来被他们选上了呢,先恭喜你啦,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庆祝。”

听到***话,杨奕辰脚步猛地一顿,还庆祝?真的找上门了!杨奕辰心说,我就知道,这可怎么办。

“走啊,你停下­干­嘛,害羞啊,有­奶­­奶­在呢,他们不敢欺负你的。”

“哦。”

失神的杨奕辰被­奶­­奶­拉着到了客厅。

四个法国佬见老人出来了,停止碎碎念,望向那边。

恩?人呢,还没出来?这孩子难道是杨奕辰的儿子,让他儿子出来­干­什么,我们是要找他杨奕辰啊。

所以被­奶­­奶­拉着的杨奕辰被华丽丽的无视了,四个法国佬的目光直接越过杨奕辰,望向他后面的空气,四人都伸长了脖子,翘以盼,心说怎么还不出来。

“你们在看什么呢?”

­奶­­奶­很奇怪这几个外国人的行为,杨奕辰和­奶­­奶­顺着他们几人的目光向后看去,没有东西啊,真是莫名其妙。

­奶­­奶­和杨奕辰在他们对面坐下。

四人才收回目光。

那个高蒙的代表杜邦表情奇怪的问­奶­­奶­。

“那个,请问杨奕辰先生呢,我们还要等他多久?他有什么要紧的事?”

杨奕辰直接翻白眼,感情你们在看空气啊。

“啊,杨奕辰?喏,他就在这啊。”

­奶­­奶­很诧异的指着旁边的杨奕辰。

“什么!他!杨奕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吕克·贝松激动的说道,其他几人也是一副被耍了的表情。

杜邦赶紧和­奶­­奶­交涉。

“这位女士,你确定这就是杨奕辰?该不会是那位杨奕辰先生和我们开的玩笑吧,这是他的儿子对不对。”

“是啊,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让杨奕辰先生出来吧。”

“我就是杨奕辰。”

杨奕辰见这几个人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小屁孩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剧本作者,­干­脆自己站出来好了,免得自己成了自己的儿子。

“那可能是我们搞错了,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吕克·贝松在得到这孩子就是杨奕辰的确定答案后,站起来要带着几人离开。

“你们不是要找写电影剧本的杨奕辰吗?”

­奶­­奶­觉得这几个人有些奇怪,自己的孙子本来就是投了个剧本的,怎么又说不是了呢。

“是啊,可是我们不觉得我们所要找的剧本作者是这个孩子,这太,唉。”吕克·贝松很无奈的回答

“那你们的电影叫什么名字?”

“我们的电影?”

和杜邦交换了个眼神,见杜邦点头了,吕克就直接把电影的名字爆出来。

“我们的电影叫《Leon》。”

“那没错了,这就是我们家奕辰写的。”

“……。”

听到这个消息,四人脸­色­各异,归纳起来就一个内容,不信。

“是写玛蒂尔达和里昂的故事吗?没错,这部剧本是我写的。”

杨奕辰觉得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自己承认吧。

“什么!真的是你!你几岁?!”

“我今年刚满六岁。”

四个外国人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完全被无情的现实摧毁了,6岁?!他们之前的那些年都活到狗身身上去了吗!

三十三 长见识了吧

四个外国客人将信将疑的坐回座位。

­奶­­奶­见几人终于相信了杨奕辰是这个6岁孩子,就热情的去端甜点来给客人尝尝。

杨奕辰无奈的看着­奶­­奶­离去,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和这几个金碧眼的外国人大眼瞪小眼。

吕克·贝松真的不敢确认这孩子就是他们要找的杨奕辰,可是事实又证明的确是他神交已久的那个杨奕辰。这个孩子居然一口就叫出了两大主角的名字,再怎么巧合,也不会有太多的可能了。

可他不信邪的再次问杨奕辰。

“小朋友,这个剧本真的是你写的吗?”

“没错,是我写的。”

几人又陷入了沉默。

对于杨奕辰的形象从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一下子跌落到学龄前儿童的状况,四个法国客人必须得好好的缓冲一下才能消化掉这个惊人的消息。

然后,有个很奇怪的地方,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杨奕辰从一开始就是用英文和他们在交流,也许杨奕辰的年纪真的把他们吓到了吧。

吕克·贝松掏出香烟就要点上,却现在场的似乎有未成年人,所以起身到了房门外的走廊上,顺便把他的副导演给拖了出来。

“这孩子不会是有人帮他代笔的吧,帕斯卡,我问你,你6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吕克偷偷在副导演的耳边说起悄悄话。

“我6岁的时候还不是在乡下玩泥巴,写剧本?名字都不会写呢!”

“那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在诳我们。”

跟着出来的杜邦也Сhā他们的交谈。

“不会吧,这么小的孩子就能当着大人的面说这种谎话?”

“也许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吧。”

“等下我去套套这孩子的话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骗人了。”

杨奕辰过了见到抄袭剧本的正主的紧张之后,感觉也没什么,反正好像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下天才吧。

外面几人熄灭香烟进来后,正好­奶­­奶­也端着甜点从厨房出来了。

坐回沙,几人静静的吃甜点,又冷场了。

­奶­­奶­看到几个还一脸怀疑表情的外国人,­干­脆先打破沉默。

“我们家的奕辰可是很厉害的咧,写了好多个剧本。”

杨奕辰赶紧拉了一下­奶­­奶­,这个就不用告诉别人了吧,你给我寄出去就够我受的了,还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我的事吗。

几个外国佬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你说这孩子写的我们这个剧本都让我们很难信了,还说他写了好多个剧本?

其他三人都给吕克使眼­色­,你不是要试那个孩子吗,倒是快开口啊。

“嗯咳,那个既然孩子你是剧本的作者,我们就姑且相信你。”

杨奕辰听到吕克·贝松这个姑且说的实在是勉强。

“我知道我的年纪很难让人信服,但是中国有一句古话叫‘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认为我的年纪并不是问题。”

“好吧,我们撇开年纪不谈,先介绍一下吧,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这部电影的导演吕克·贝松,这位是我的副导演帕斯卡,这是选角导演托德,那位是高蒙电影公司的代表杜邦。”

杨奕辰和几人握手。

这场面让几个法国人生出一种正在看荒诞剧的感觉,四个大人和一个6岁的孩子这么正式的谈事情,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既然认识了,我们就来谈谈剧本好吗。”

“可以。”

“你当初写这个剧本的灵感是怎么来的呢?”

“这个和拍摄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想了解一下。”

“我是从《悲惨世界》里得到的灵感,冉·阿让是Leon的原形。”

“哦!你看过《悲惨世界》?”

几个人这才现似乎真的小看了这个孩子,6岁看过悲惨世界的孩子不是没有,但肯定不会多,但是现在他们面前就坐着一个。

“孩子,你看过很多书吗?”

“是啊,我爷爷书房里有好多好多书呢。”

杨奕辰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天真的小屁孩。

­奶­­奶­在旁边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孩子真是的,装什么装。

吕克又问了杨奕辰一堆的问题,都是关于剧本的内容的,因为本来这样一部电影是在不是一个6岁孩子的知识结构能写出来的东西,不说那些纽约的生活场景,单说那些什么黑帮之类的,如果面前这个孩子脑袋里正的装的都是这些黑暗的东西,那可就有点可怕了。

越是了解,越让吕克吃惊,他完全可以肯定了,这个剧本就是出自杨奕辰之手,他对整个剧本的熟稔,让吕克·贝松不得不相信。

而且吕克·贝松还现这个孩子的镜头感特别强,不是演员对于镜头的感觉,而是导演掌控画面的那种镜头感,仿佛剧本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一部电影一样,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导演,不过这样不就没自己的事了吗。

可是再自己问下去又知道杨奕辰对于拍电影一无所知,吕克·贝松可能自己也没觉,他说着说着就把这个孩子当成了一个成年人来对待了,居然还想着杨奕辰对电影的拍摄有一定的了解。

既然杨奕辰是货真价实的剧本编剧,那四人众也就只能乖乖认了,就当长见识,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天才,这辈子也没想过和一个六岁的孩子谈剧本吧。

吕克·贝松在接受了那个和他想法不谋而合的杨奕辰是个孩子的事实之后才真正撇开了年龄的拘束,和杨奕辰聊起电影来。

刚才只局限于电影的内容,杨奕辰可以生搬硬套,可是要说对电影的理解,他那点东西就不够看了,说班门弄斧都欠点,这就真的恢复到一个孩子和大师的差距了,所以,杨奕辰就只有听的份。

高蒙四人众是上午找来的,等李玄锡回来以后那就得略尽地主之谊,招待一餐啦,何况他们还是带着合同来的,不过见到杨奕辰后他们才现,剧本的主人没有签约的权力,那就得好好的和监护人谈谈了。

似乎中日韩都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吕克他们自然也入乡随俗,高兴的­奶­­奶­弄了一桌丰盛的午饭来招待这帮子外宾。

李玄锡乐团指挥的身份果然镇住了这几个法国来的鬼佬,单单饭桌上随便聊了会音乐就把他们的气焰彻底灭掉,当然人家本来也没带着什么特别的态度来的,可是法国人那种浪漫的­性­格对于艺术的追求似乎让李玄锡这个乐团指挥的话特别有分量。

合同的事好说,该杨奕辰得到的利益自然不会少,可是如果真的要想从高蒙公司手上夺得一些另外的份额,比如如果身为一个新人编剧,想像其他小说那样威胁公司,要求票房分成之类的,貌似别人也不是傻子。

李玄锡在用音乐征服了这帮法国人的同时,***手艺也征服了他们几个的胃,双方的关系一下子就密切了许多,为后面的签约打下的良好的感情基础,起码没有刚开始那么尴尬了,其实真正尴尬的也就杨奕辰和高蒙四人众,­奶­­奶­和李老头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毕竟他们又不是当事人,孙子能有出息,高兴是应该的,就算这一次没成功,按着杨奕辰的年纪,机会有的是,他们这俩老人才不急呢。

在李玄锡监护人的同意下,杨奕辰把《Leon》这部电影的事给搞定了,总算没有出太多问题,除了被四个人好好的审问了一遍外,顺利的签约了,然后真正的拍摄就没有杨奕辰的事了,因为就这么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己真的只能当文抄公,拍电影,省省吧。

不过吕克·贝松似乎对杨奕辰非常感兴趣,居然要给杨奕辰安个名誉副导演的职位,到时候拍摄的时候拉着杨奕辰一起,按照吕克的说法,和杨奕辰在一起交流能让他现大量的灵感。杨奕辰觉得这个算童心未泯的大男孩真的想法是要仔细研究一下自己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想法吧。

虽然遇到了事先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状况,找到的编剧居然是个学龄前儿童,但是吕克·贝松他们这一行的最大目的已经达到了,顺利把剧本给正式签下来,之后的筹备工作还有的忙,所以几人下午就告辞买机票飞回法国了。

一路上四人都在不断的讨论着杨奕辰的事,剧本确实是杨奕辰写的这没得跑,但是一个孩子是怎么写出这种包含了社会­阴­暗面的东西的剧本的呢,为了这个问题争论了一路,在头脑风暴法的强大力量下,居然给他们脑补完成了。

吕克·贝松提出,这个孩子是孤儿,所以剧本里玛蒂尔达一家的惨剧就说的过去,里昂的原型杨奕辰也说出来了,而那种朦胧的感情对于一个孩子,可能真的是误打误撞,把玛蒂尔达与里昂的关系给写活了。

不过让高蒙代表很郁闷的是,合约中对于杨奕辰身份的保密的项目,一个很好的宣传点被堵上了,谁叫人家的监护人强烈反对呢,这下就没办法在宣传的时候拿杨奕辰这个编剧的年纪来说事了。

一切搞定,皆大欢喜,杨奕辰解决掉一个剧本,但是一想到还有六个还悬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像这几个法国人一样找上门来,他就头痛不已,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到时像现在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六个剧本正乘着邮轮在海上飘着呢。

三十四 纷纷扰扰

六个剧本漂洋过海,翻山越岭,通过邮递员的手纷纷摆到了各大公司的案头,激动的老板们抓着手头的剧本,“myprecious!……我的宝贝……”,好吧,他们不是咕噜,没有这么夸张。

93年斯皮尔伯格的一部《侏罗纪公园》正式把电脑技术引入了好莱坞,而93年杨奕辰则在亚洲的朝鲜半岛上扇动了蝴蝶的翅膀,把一场风暴卷过了好莱坞。

93年底的美国娱乐媒体的记者们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各大电影公司居然都在积极的调动旗下的资源,似乎都有大计划,可是又都讳莫如深,不给他们这群鬣狗任何消息,搞得他们心痒难耐,一直盯着几大公司,蠢蠢欲动,只待露出什么能让他们感兴趣的苗头,就一拥而上。

这种气氛真是,不同寻常啊。

如果是真正的消息灵通的人士,就会知道,几个公司全都挑到了一部中意的剧本,满怀信心的要大­干­一番,好莱坞这些公司的竞争由来已久,可是这一次居然同时的如此低调,保密措施做的如此只好,真的是没有见到过。

在媒体面前,几个公司的言人都变得神神叨叨,极尽他们吊人胃口的本事。

人们还以为是因为环球公司借着《侏罗纪公园》在全世界狂捞海捞,惹得几大公司眼红,准备一起尝尝计算机特效的甜头。

可惜他们都想错了,真正的原因是杨奕辰不负责任的乱丢剧本,使得在差不多同一时间段内,几大电影公司同时受到剧本,同时开始筹备电影,本来就互相竞争的关系,这不约而同的动作就敏感了,直接被列为攻击行为,所以,局面有些混乱了。

杨奕辰在送走吕克·贝松一行之后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可惜,没有多久,迪斯尼,环球,派拉蒙,几大好莱坞巨头的人就纷至沓来,让杨奕辰感觉头都大了一圈。

杨奕辰家附近的邻居很奇怪,李玄锡家这一个月不到,来了一大堆的外国人,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让杨奕辰感到很庆幸的是,这几家公司来韩国,居然像事先商量好一样,很有默契的岔开了时间,没有生撞车的事故,不然肯定会更加麻烦。

有了第一次打法国人的经验,杨奕辰对怎么应付这些美国老爷们就有点底了。无怪乎就是对自己年龄的质疑,只要让他们认清杨奕辰就是剧本作者的事实,乖乖承认之后,就搬出监护人,毕竟欺负一个六岁的孤儿不是一个稍微有点良心的人能做的出来的,最重要的是要保证杨奕辰身份信息的保密,这个倒是得到所有公司的一致赞同,六岁就能写电影剧本的编剧哪里去找,摇钱树当然是抓在自己手上不能被其他人染指的啦。

一个藏好了骨头的猎狗,以为这块骨头只属于自己,可是到头来却现它埋骨头的地方其实已经被无数条猎狗盯上了。

也许到各公司的电影上映的时候,等编剧的名字在荧幕上出现,那场面,一定很有喜感。

签约前,几大公司代表都找了各种办法来确认杨奕辰是否真的是剧本的作者,环球的甚至提出了杨奕辰背后有一个代笔的团队的神论,被彻底的质疑了。搞得杨奕辰感叹,这真的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明明只是一个文抄公,你把我直接提高到韩寒的高度,真心有点受不起,难道我也要把手稿出版了大哥你才放过我?

有一点合约上已经写清楚了,只有等到杨奕辰成年之后,他们才有权利公开杨奕辰的身份,就算当他们现以为是自己独占的宝贝,早就被别人分享过了,也没有办法,只能咽下这口气,当忍者神龟。

所以杨奕辰最担心的剧本就这么轻飘飘的给揭过,既没有被抓去当小白鼠解剖,也没有遭到原著作者的诉讼。

这件事之后,杨奕辰越的光棍了,简直就是老天爷帮忙啊,屁事没有,还和好莱坞的几大公司全都签了合约,虽然有被圈养的嫌疑,不过这几个剧本的笑意实打实拿在手上,不然杨奕辰真的找地方躲起来,那就连本钱都赚不回的了

折腾来折腾去,马上就到秋天了。

中秋在韩国的意义差不多就是春节在中国的那么重要,难得十几年即使见面也不会说过三句话的李玄锡兄弟俩又聚在一起,在他的弟弟家里过中秋。

杨奕辰被换上了韩服,一种他非常不喜欢的衣服,杨奕辰从穿越前就一直觉得韩国的民族服装除了女装,男装简直就不能看,只不过这是别人的民族传统服装,没必要太纠结,可是现在被强行套在身上真的是让本来又解决人生一大危机的他恢复了苦逼脸。

“呀,我们家杨奕辰穿起这身,真是太帅气了。”

“政宇也不差,都是好小伙。”

坐在桌子前面的杨奕辰浑身痒,穿着这衣服虽然很宽松,应该是很舒服,但是心理上的抵触,让他总是在那扭来扭去,直到李玄锡在桌子下面狠狠的给了他一脚才消停。

李家三姐妹也换上了节日的盛装,本来就很漂亮的大姐二姐更加的靓丽,而假小子三姐孝利这么一打扮起来也露出一众女孩的可爱。

韩国的“秋夕”是从中国的中秋演变而来,但是内容却有些不一样,中国讲究家人团聚,就算分隔两地,也求一个“千里共婵娟”,韩国的似乎把清明的项目融合进了他们的中秋,祭祖在韩国的中秋节“秋夕”之中占了相当重的分量。

杨奕辰既然成为这一大家子的成员,当然得一起祭拜祖先了,在摆满的祭品面前,硬着头皮拜了一拜。

丰盛的团圆饭,李玄锡特地搞了一个韩牛礼盒,这可算是份大礼了吧,不过好像对于两兄弟的冷战关系的化解没有太大的帮助。

杨奕辰收到了几封让他感到有些惊喜的中秋贺卡,有全州福利院的小屁孩们寄来的,还有那个呆呆的软软和他哥哥的,朴诗琳姐姐的盲文贺卡好像就这些了,搞得杨奕辰很是汗颜,自己是不是在孤儿院待惯了,对于这些朋友全都没上心,别人却记住了自己。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杨奕辰又想起了在孤儿院里度过的中秋节,前世的,这一世的,教会那帮小屁孩估计又在给大婶们捣乱了吧,想到这里,杨奕辰的嘴角挂上了微笑。

喝多了酒的李玄锡的弟弟好像有点忘了他和哥哥的矛盾,捅了捅他哥,让他看看杨奕辰那傻笑的样子。

“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喜欢一个人呆?”

“别管他,他正常的很,就是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要消化消化。”

李玄锡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又灌了一杯酒下肚,想着你个臭小子,难怪能写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没事就呆原来是在想这些东西啊。

“哦。”杨奕辰的这个伯伯有点似懂非懂。

­奶­­奶­则和婶婶在那里聊着家长话。

说着说着就提到杨奕辰的年纪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了,杨奕辰赶紧竖起耳朵,尽力的抓取传来的声音。

“姐姐,奕辰今年满6岁了吧。”

“是啊,怎么了?”

“你看是不是该送他早点上学,男孩子早点上学好点,你觉得怎么样,正好孝利那个初中有小学部,一起有个照顾,也让孝利这孩子当当姐姐,不然老是长不大的样子,一天到晚皮得很。”

婶婶的评价让孝利很不满,抓着母亲的手抗议。

杨奕辰直接无语,难道自己要成为陪读的?学校这低级别副本,我这全身T1o毕业的高玩还用再下一遍吗,虐菜的滋味有时候并不是那么舒爽的,更多的枯燥,陪教会的那帮小屁孩玩是自己的爱好,他乐意,可是凭什么要丢我这个会三国语言,已经获得史上最小编剧的成就的人回去上小学,就算真的要去,起码也得大学起步吧。

­奶­­奶­似乎也在考虑,杨奕辰紧张了,不会真的要送自己去读小学吧。

­奶­­奶­找上了旁边喝酒的两兄弟。

“别喝了,你看奕辰要去学校吗。”

“什么啊,臭小子他还要去学校,我看他自己也不会想去的。”

杨奕辰听了李玄锡的话,真感到还是李老头你了解我啊。

“就算他再聪明学校也还是要去的啊,你没看孩子整天关在房间里,都说了让你多带他出去,不然抑郁了怎么办!”

“你看他像是会抑郁的样子吗?而且我又不是没带他出去,孩子的­性­格就是这样,而且他不是还有很多朋友嘛,不做坏事就行了,你还要求那么多­干­嘛?去学校了,我怎么教他学音乐。”

“少啰嗦,我决定了,过几天就让他去孝利的学校Сhā班,多认识一些孩子,你看孩子写的那些东西,真让人担心,你不是有个演员朋友陷入角­色­里面自杀了吗。”

我说两位,你们就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合适吗?

“瞎担心什么啊,咱的孩子才不会呢,”看到­奶­­奶­瞪眼了,“不过这学还是要上的嘛。”

得,杨奕辰听到这里就知道,没搞头了,学校副本已经被两大gm给安排成了主线剧情任务,跑不掉了,­奶­­奶­,您真霸气,真威武。

三十五 学校神马的

婶婶已经去联系学校,看来杨奕辰是必需得去上学了,跟着堂姐孝利混罗。

还想着回到家找­奶­­奶­交涉,说自己真的不想去学校,也不用去学习校,可惜­奶­­奶­已经放出话来,别看是个和蔼的老­奶­­奶­,骨子里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铁娘子,李玄锡都当场被镇压,认命吧,无意义的抗争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反正也就打算去打酱油混日子,就当去图书馆看书吧。

中秋过完,回到家杨奕辰就滚到床上去郁闷去了,还以为过了剧本危机就该转运了,可是这倒霉事一个接一个,是不是要去庙里拜拜,躺在那胡思乱想。而­奶­­奶­和李玄锡则在卧室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老伴啊,你说孩子去学校会好点吗,他那孤僻的­性­格?”

“听说明年要开始全国普及初中义务教育了,早点上学就早点吧,反正都是要上的,你说孩子孤僻?他哪里孤僻了,他就是那臭脾气,不喜欢的人他才不会上去和别人说话呢,你没见上次我带他去庆熙大学,他居然自己去找一个小年轻开玩笑,叫别人签名,这哪里是内向的孩子­干­的出来的事啊。”

“我是说他没有那种正常一点的同龄朋友啊,一天到晚我在家里,只和教会的那些孩子玩,都没见他和附近邻居的孩子出去玩过。”

“呵呵,你别乱想了,孩子跟谁玩有什么要紧,只要不是社会上的小混混,爱跟谁玩跟谁玩,他不是在全州交到了不少朋友嘛,放心让他自己去折腾去,没看那些好莱坞的外国人看咱们的孩子那眼神,我只在山里的狼那里看到过。”

“这不一样,唉,懒得跟你说了,睡觉,睡觉。”

“­干­嘛,我又怎么了,你真是,睡了。”

“ZZZ……。”

杨奕辰晚上闷得睡不着,爬起来坐在书桌上,在窗前晒月光,天气已经转凉了,装深沉没几分钟,不得不躲回被子里瑟瑟抖,二13的人做二13的事,果然没错。

放羊的日子即将过去,时日无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征召通知就要被婶婶带上门,就此踏上下副本的漫漫征程,所以,少年,及时行乐吧。

锻炼身体,吃早饭,和­奶­­奶­支取了一笔零花钱,买了一大包零食,背着去找孤儿院的弟兄们,是的,在遇到危难的时候,小屁孩升级为兄弟了。

猥琐院长见到杨奕辰在他地头派零食的时候,愣了整整两分钟,这孩子脑袋烧掉了吗,从来都是来蹭吃蹭喝的杨奕辰,信誓旦旦吃大户的臭小子居然带吃的来,这是什么情况。

完零食的杨奕辰和大家说起自己要上学去了,今后就不能经常来玩了,在一片送别的气氛中一一话别,好吧,这都是杨奕辰脑海中的情形,根本没人理他,大家都在忙着吃东西呢。

见到杨奕辰吃瘪的院长笑的相当过分,在楼下的孩子们都听到了,当然包括了杨奕辰。

既然被落了面子,就得找回来,上楼寻衅滋事去。

“哟,杨大人您来啦,快请坐,怎么样,民情体察的如何了?”

“要你管!”

“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饭菜管饱,别带着一帮小祖宗们闹事可否?”

“你以后想看到我闹事都没机会了,我就要上学了。”

“那好啊,太好了,你也该学学规矩了,在学校要好好学习啊。”

“切,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还用上学吗?”

“知道你聪明!六岁读写三国语言,神童,日语学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

“也是,中英韩的都会了,不差这一门,让你去读小学是有点委屈你了,你想过以后该­干­什么吗?”

“想过啊。”

“­干­什么。”

“打酱油呗。”

早就在杨奕辰的熏陶下知道打酱油的意思的猥琐院长很无奈。

“你……,给点有诚意的回答好不好。”

“我就是想这样和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最好不过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今年圣诞受洗吧。”

“……好吧。”

“诶?真的?你答应了。”

“上帝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不信他,信谁。”

“你这个理解太片面了。”

见院长又要表长篇大论,赶紧打断他。

不想和院长在受洗的事上费太多口舌,直接答应在圣诞节,满足院长多年来的心愿,让院长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这气氛,就是去上个学嘛,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杨奕辰脑中的那些前世关于学校的记忆,充斥着压抑和不愉快,因为孤儿的身份以及自己孤僻的­性­格,当然还有那身土得掉渣的旧衣服,反正没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所以,客观上杨奕辰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学校,主观心理上也对于学校这个地方相当排斥,或者说除了让他潜意识里觉得安心的教会孤儿院,整个社会都是和他格格不入的一般,虽然现在在李玄锡有意识的培养下,杨奕辰相比起刚来到李玄锡家的时候好很多了,果然是要让他多接触,才能改变他宅男的劣根­性­啊。

上学以后就没有空整天往教会这边跑了,鬼知道在学校能不能交到朋友,反正到因为杨奕辰自己的原因,到现在和唱诗班的还是形同陌路,也许是因为一开始见面杨奕辰就给他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不管杨奕辰如何的不愿意,他也还是得去学校的。

婶婶来电话,已经和学校联系好了,约了时间去学校做个测试,然后按照杨奕辰的水平安排他Сhā班。

杨奕辰很想当场证明自己的水平,最好跳个两三年级,尽量缩短自己在学校的时间,可是前不久装天才装出心理­阴­影的他又很想低调做人,风头太盛会招天劫的,消停一会比较好。

一天就又耗在孤儿院了。

几天之后,是去学校的日子。

李玄锡没空,­奶­­奶­就不劳动她大驾了,由婶婶带着去拜山头。

下了车,是一条长长的缓坡,走了挺长一段才到校门口,很普通的一道自动门,一间门卫室,一根柱子,上面挂着两块校名,池城中学和池城小学。很朴素,相比以前自己学校那种非常想搞出新意,投了一大堆钱下去却现外形居然神似s和B这两个字母,成了网络流传很久的笑话。

这是一间私立的学校,不然也不会有初中和小学两个学部。

校园很­干­净,一道大道贯穿全校,尽头是运动场,两边的树上尽是泛黄的叶子,右手边是初中部的校舍,左手边是小学部的,很好分辨而且几栋建筑之间都设计了连接的长廊,下雨的话,穿梭其间也不用打伞了。

正在上课,学校里静悄悄的,只有路尽头的运动场那边能看到学生的身影。

被领到办公楼,见到了教导主任,咱这级别轮不到校长出马啊。

一张早就准备好的试卷交给了杨奕辰,让他在一个小时里面做完,上面包含了整个小学阶段各年级水平的题目,专门给杨奕辰这种Сhā班生分班用的。

拿到手,先阅卷,这是以前老师强调了无数遍的东西,浏览完试卷,基本就知道这些题目的难度了,当然都会做,但是怎么做这就要仔细考虑一下了。

看到杨奕辰拿着试卷看了半天不动笔,而是用铅笔给一道道题打上记号,旁边的老师以为杨奕辰不会做。

“不会做不要紧的,你把你会做的做完就可以了。”

“哦。”

把一二年级的题都挑出来,还有一些应该算脑筋急转弯之类的题写了,剩下的全都空着没动。

十几分钟搞定,老师拿过试卷,看了看答案,对婶婶说出了测试的结果。

“我建议你孩子可以去二年级了,他应该能跟的上学习进度的。”

“哦,好的那就太感谢了。”

“明天就可以来上课了,班级和老师晚上我打电话通知你,还有这里把学籍办一下吧。”

从学校出来,正式成为一名小学生了,杨奕辰回头望向校门,不出意外,至少要在这里呆四年,想想就闷。

第二天,该去学校了,没有课本,杨奕辰背着个空书包,自己做公车上学。站在池城小学门口,身边走过的初中生、小学生穿着统一的校服,杨奕辰一个人穿着便服,很是扎眼。

自己找到政教办公室,上次的教导主任很诧异自己第一次来学校居然也是一个人,问了下,既然家长让这样,他也不说什么了,先让杨奕辰把书点齐,然后领着杨奕辰来到另一间大办公室。这里摆着一张张的办工桌,有几位老师已经在座位上了。

主任把杨奕辰交给一名戴眼镜的年轻女老师。

“这就是那个Сhā班生,你安排一下吧。”

“好的。”

“你跟着这位崔老师吧。”

杨奕辰乖乖向老师问好后,这个女老师就一边收拾教案一边问杨奕辰的情况,基本的一些名字啊,年纪啊,以前上过学啊什么的。

听到杨奕辰既没有上过学,而且还是6岁就提早一年上学,最重要的是还Сhā到她这个二年级班里,崔老师真的有些惊讶,虽然她教书没几年,但各种样子的孩子也算见得过了,这么聪明的孩子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了解完基本情况,这老师就教这个第一次来学校的孩子学校上课该守的纪律,因为毕竟平时都是在家疯的孩子,老师怕杨奕辰不适应学校的学习。一年级的时候一上课就闹着要回家的孩子多了去了,不说更夸张的是有些孩子不知道学校的厕所,上课的时候内急了又不敢和老师说,直接拉在裤子里的就碰见过两次。

看着杨奕辰点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真的明白没有,希望是个能让自己省心的孩子吧。

聊着聊着,上课铃就响了,崔老师抱起一叠作业让杨奕辰抱着,自己拿起教案本,领着杨奕辰去教室。

走廊上的学生都已经回到教室了,杨奕辰跟着老师来到二楼的一间教室,杨奕辰看到班级的牌子,写着二年三班。

三十六 一点也不好过

进了教室,杨奕辰把作业本放上讲台,自己回到门边上站着。

老师拍拍手,让热闹的教室安静下来。

“上课前,我先介绍一下你们的新同学,这是Сhā班到我们班的杨奕辰,来,杨奕辰做个自我介绍吧,大家鼓掌欢迎。”

呱唧、呱唧。

杨奕辰上前,来到讲台边。

“大家好,我叫杨奕辰,就这样。”

“……。”

学生连带老师没有一个反应过来,完了?无奈,崔老师只好让大家鼓掌,心说这孩子还真是有个­性­,别的孩子要不是说不好,要不就为了表现自己说一大堆,杨奕辰却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我看看,杨奕辰你就坐第五组最后那个空座位吧。”

在四十双眼睛的注视中,拎着书包来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下。

崔老师见杨奕辰坐好了,班长让全体孩子起立,给老师行礼,先开始上课。

杨奕辰翻出韩文课本,打开新课本,听着崔老师的讲课,观察着这间教室。

靠走廊的窗户边上是矮柜,分成一个个的方格,里面放着课本,书包之类的学生的东西,教室里加上自己刚好四十个学生,都是单人单座,认真听讲的有,望着黑板神游的有,和自己一样完全开小差搞小动作的也有。

拿出一起下来的课程表研究起来,课程排的很满嘛,记得以前在网上了解过,据说韩国小学的课程非常轻松,下午三点半就可以回家,真正辛苦的是回到家后要跑好几个地方的补习班,看来自己没有赶上那种好事,不过相比起前世的小学的日子就真的是好过太多了,印象中书包里面装回家的作业永远不会少于六门,有时候,自然都有手工作业要交,如果不是自己还算聪明,学的快,写到十二点很正常,这样也都是十点半以后才能睡,课业负担不是一般的重,当然这样打下的学习基础,应付起这韩国的小学功课,轻松愉快。

虽然崔老师在讲台讲的很卖力,可杨奕辰真的没必要去学这些早就会的东西,只能对不起老师的劳动了。

百无聊赖,打开一本新的作业本,写写画画。

崔老师上课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样Сhā班生,现这孩子居然自己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完全不听课,其他孩子开小差都偷偷摸摸的怕老师现,这孩子真是明目张胆啊,可能是第一天上学还不懂学校的规矩,放学要叫他去办公室教育一番才行。

不知道已经被列上老师黑名单的杨奕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直到下课。

起立给老师行礼,送走老师,一群小家伙又像上了一节课的条一样,要在这课间把所以有积蓄的力量全部出来。

杨奕辰这个Сhā班生就这么被围观了。

“杨奕辰,你是哪里来的啊。”

我从东土大唐而来,可是我不会理你。

“杨奕辰,你喜欢看动画吗?”

我喜欢看,但是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挺都听不懂啊,

“杨奕辰,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我爸是李某人,­干­什么?拼爹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是哑巴吗?”

“说话啊,不说打你哦!”

­干­什么!要打架!怕你吗。

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着杨奕辰的耳朵,沉默以对的他终于让这帮小孩失去了兴趣,总算清净了。

真的和这些孩子没有可以交流的东西,我又不是你们的父母,凭什么要迁就你们,孤儿院的小屁孩陪他们玩就当带孩子,可是你们这帮家伙像审问犯人一样的围着自己想­干­嘛。

杨奕辰这种态度没有赢得新同学的友谊。

“肯定是乡下来的,话都不敢说。”

“是啊,我们不和他玩,不理他看他怎么办。”

拜托,是谁不理谁啊,杨奕辰无奈的叹一口气,你们说这么大声不就是说给我听得嘛。

一个上午的课,杨奕辰就这么坐在自己座位上,要么呆,要么写自己的东西,直到中午吃午饭,这间小学提供午餐,中午就不放学生回家了,在学校解决,省去杨奕辰自己带午饭的麻烦。

班长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小女孩,一般这种人在学校里都是班­干­部的不二人选,舍得牺牲自己的时间去管别人,当然自己也得做的比别人好才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小学的孩子,也许这就是人的特点吧,只要人一聚在一起,就自然的分成一个个的小团体,一个班级里总能现这样的分级,最爱出风头的一起,学习成绩特别好的一起,喜欢玩的一起扎堆在一起玩,当然也有像杨奕辰这种低调的孩子。

很无聊的第一天,熬到了放学,电话里和婶婶说好了,找初中部的孝利姐一起回家,这才刚收拾好东西,就出意外情况了。

班长大人过来告诉他,班主任崔老师有请,顺带一脸鄙视的表情,意思就是你这坏学生,第一天上课就被留校,哼,她已经在去崔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给杨奕辰好好参了一本,就等着好看吧。

和同学们处不好不要紧,但是直接领导班主任可不能得罪,乖乖去了办公室。

在收到小报告后,崔老师头疼了,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孩子,虽然没惹事,但是班里面有这么个不和谐的孩子,真的不利于大局啊。

在杨奕辰到办公室报到之后,老师自然苦口婆心的教育杨奕辰要和同学好好相处,杨奕辰只管点头,至于他听没听进去,他说他听进去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其实杨奕辰本来就没必要和班里的孩子们闹成这样,可他就是没法像对待教会的孩子一样对待这些同学,但愿他能在之后的学校生活中慢慢和孩子们混熟吧。

早在家里久经李玄锡毒舌灌脑摧残的杨奕辰,对于崔老师这种闻言好语的相劝完全免疫,左耳进右耳出,崔老师讲的口水都快感了,杨奕辰也只是用“嗯”和点头来回应。

一直讲到孝利姐等不到杨奕辰,找到办公室,才算是告一段落,见这崔老师又要抓着姐姐教育,赶紧认错,回家吃饭最要紧啊,见杨奕辰总算是有点反应了,口­干­舌燥的老师也不想再继续,让俩姐弟走人,她也要下班的啊。

回家是和孝利姐做同一辆公车,只是不是同一个站下。

“老师­干­嘛抓着你训那么久,你才第一天上学诶,小心回去­奶­­奶­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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