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说的呢?
实际也没什么,无非把当初说朱元璋的那些话,换一个名字,全都成了他陈友谅的情况就是了:什么以英雄起于草莽,聚壮士也成大事,陈友谅陈王爷不愧为当时的大丈夫,陈哥纯爷们啊……什么当今天下形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动乱了这么多年,陈王爷兵马雄壮,已经具备了扫荡天下,一统见山的实力了啊……什么逆贼虽然看起来势大,无非乌合之众,只要陈王爷登高一呼,必然天下归心啊……
这些话都是套话,你从三皇五帝开始,任一动荡年代的局势都可以套用以上这么几句话来概括,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话:"目前,教主和陈王爷无非担心平江城内四重兵马互相牵制,一旦谁要率先动手,必然引起目前的各方势力的变化,一个考虑不周,就容易引起各方的联合对抗,真要那样,困兽犹斗,何况里面是三头猛兽,咱们陈王爷担心被反包围是不是啊?"
金盆教主连连点头称是:"老夫所顾忌的也正是此事."
"依我看,大可不必如此担忧,如果按照在下的分析,里面三伙人马不会联合起来."
金盆教主来了精神:"哦?愿闻其详"
"首先,咱们不用顾忌包子馅张士诚,他现在属于终有一死,或早死或晚死,水坑里面的泥鳅翻不起大浪,朱元璋前来攻打他,前期已经把他的有生力量消灭了不少,如今龟缩在平江城里面,他要是有本事,能被人家困住么?况且这个人反复无常的小人,接连投降元朝又竖旗造反,天下的人都笑掉大牙了,谁能跟他联合?谁不怕他脱了大难以后再次反咬一口?况且他跟朱元璋结怨在前,同铁木尔翻脸在后,这两家都恨他入骨,绝对不会跟他联合因此,只要防备张士诚最后拼死一搏就行了."
"嗯,有道理."金盆教主捻着胡须说.
"其次,朱元璋这一圈,也不用担心跟铁木尔联合,朱元璋号称革命最彻底,他最怕人家说他跟元朝狗扯羊皮有牵连,因此,就算铁木尔想要联合朱元璋,朱元璋那头也必须考虑到天下舆论,不敢轻易合作."
"话虽如此,但是到了胜败生死关头,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谁还在乎别人说什么,万一他们联合,陈王爷的兵力也似乎不足以胜算."金盆教主还是有些担心.
"所以啊,咱们要抢先跟朱元璋联合.只要咱们和朱元璋联手,扫平平江城不在话下,消灭铁木尔更是不费吹灰之力."——我必须把朱元璋这股势力摘出来,免得给这头出了主意,倒把他们填坑里面了,那样的话,我就算是真的假戏真做,逆天而为了.
金盆教主还想说话,就听见客厅后面的门里面有人说话:"陈某前来拜会高人,事关军国大事,还请陈某当面请教".
门帘一挑,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不用说,我们上次在两军阵前也见过,就是陈友谅.
果然,这小子来了就没有走,多在后面听我们的分析呢,可能是实在佩服我的大才,这才出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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