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由于家里的变故,我不得不一个人住在这个城市。以前都有人照顾,因此对突然到来的独自生活一下子很不适应。我经常生病,人也瘦得厉害。姐妹俩知道后,热情地邀请我去她们那栋双子楼住一段时间。我开始并不想去,可是后来还是答应了。
那栋楼非常漂亮,通体都是白色的,据说外壁不是油漆刷的,而是真正的白色大理石铺设而成。房子外表看去像一张立起的弓,从两边高耸起来的楼塔犹如镜子的里外,一模一样,房子的建筑布局很有些中世纪欧洲的皇家风格,也难怪,刘氏姐妹的父亲就是一位在英国比较有名的设计师。整座房子让人看着非常舒适,内心充满了满足感,只是觉得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两人住多少有些寂寞。
不过据说他设计完这座双子楼后,就死在了办公桌上。随后他的妻子也由于伤心过度而随之离去。姐妹俩从小就喜欢披着长发,穿着白色的连衣睡裙,赤着双脚,手拉着手无言地走在冷静的房间过道上。因此,这栋"sister"在外人的议论声中多少带着些不祥的味道。
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在意。
住进去以后,开始的日子还算不错,每天都有可口的饭菜,另外和两姐妹聊天、做游戏,和她们在一起你不会有三个人的感觉。
你始终会觉得,她们是一个人,只不过是你的眼睛发生了重影而已。
但是渐渐地,随着和她们交往加深,我也终于发现两人的不同了。开始我会觉得很好奇,很得意,因为我终于知道了如何去区分她们,但是刘雪和刘雨并不知道。
姐姐刘雪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下意识地轻轻咬一下嘴唇。
的确是略微的差别,或许是我的意识里多少带着些女性的细腻,这与我从小就在母亲身边长大有关吧。
但是我很快发现,原本的一人重新变成了两人,我开始惊慌和不安。因为我同时发现,自己可能爱上了刘雪。
虽然我前面说过,两姐妹说话像一个人一样,一人说一句,但是刘雪说出来的总是些很平淡、很有诗意的话,是一些陈述句,而妹妹却是些感叹或者问话,带着自己强烈的感情。
我并不是不喜欢刘雨,但的确更喜欢刘雪多一些。
而且不仅仅是咬嘴唇,刘雪的左手无名指上由于一次小的意外,留下了一道很细小、不仔细看就几乎无法识别的淡淡肉色伤疤。那似乎是一次她拿餐刀给我时不小心划到的。可是没过多久,我看见刘雨也用刀在自己的指头上划了一刀,刘雪很难过,问妹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可以和姐姐不一样啊,我们俩的肉体应该没有任何的差别,一点点细微的不同都是不允许的,否则,我们就不是一个人了。"刘雨微笑着,任凭鲜血流淌,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姐姐的脸。我看着两姐妹相拥在一起,实在Сhā不上什么话,可是看见刘雨微笑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些莫名的不安。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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