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也不看那寡­妇­是啥人，会看得上我们这些贫民吗？再说了，那寡­妇­光儿子就有七个，谁家会给她养儿子去？”

“那是，就不知道她啥生的了，这一胎就八个，比我家母猪还能生。”

“不过我在里长家看到过，那八个小孩可好看了。”

“你也不看看人家小孩吃的是什么，我们小孩吃的是什么。人家吃的是­精­米，而我们是粗到不能再粗的粗米，人家有钱，养儿子养得可娇哩。”

“那家把儿女买到她家去也许还能吃到米饭哩，别看那­妇­人家当少，但是那光那布料就足够啥家吃两年。”

“我说那林家的，听说你打算把你家三女儿买了？”

“正有这打算着哩，我家儿子少，总不能饿着了，女儿也只是赔钱货，买了也就买了，再说了前些日子我们村也买了不少人，离家近些总是好的。”

“也不知道他们要卖多少人，你们知道多少人吗？”

“听说要卖十个人，里长家三个侄女都要买，这分头啊可能就少三个了。”

“不会，我可是听说了，人家要见着人了才行，就里长家的那几个侄女，怕人家是看不上了。再说了，那十个人里面有八个要十岁到十三岁的，我们村就有二十个了，再加上火石村也有几家要买，不知道人家看上那几个，所以啊，要卖的话，明早要早点过去才行。”

“这么说来，我得早些回去给我家三女做些好吃的，好好打扮打扮才行了。”村里的几个村­妇­围在一些，一聊起来就是个没完，有事的人当然得早早离开了。

“那我也回去了，我家的菜地今天还没有浇水。”

……

村东李家，今天正在发生大革命，原因是因为李家大哥要把自己给卖了，拿钱回家给几个弟妹过大年。“二弟啊，明天哥就要走了，你可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李家大今天专门给家加面加餐，知道明天就有钱过年，他心里很高兴。

“走吧，走吧，家里不还有我，你就放心了。”李家二见哥哥要卖身，一点挽留的心都没有，家里面孩子多，而地又少，父母也双亡的他老是吃饱，早想自己当家了天天吃大米了，可是就是有个大哥在前面，他做什么事都要看他的，他心里早想分家了。

“哥，我也去吧！反正家里人多，去了还能管饱。”李家三也想着去月家做仆人了，光看那家人，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而且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他不打主意才怪。大哥去了还一定能给人家看上，他家大哥看纪太大了，今年来村里卖人的牙子都看不上，更何况现在了，如果大哥卖不出去，那他们那来的钱过年？

“这个主意好，三弟你也去，家里就你长得好看点，你去了人家也许会看得上。”李家二听到三弟也要卖，心里那个高兴啊！

“这什么能行呢，咱家虽穷了点，但还不至于卖了你们小的。”李家大无任如何也不想卖了小的，他听说那多卖出去的人，都是被买主给打死的，这种命运说什么也不能让弟妹们担当。今天虽然没什么收成，但是节约点，还是能过到明年的。

“大哥这不能这么说，你去的话人家看不上的话，那咱家不也一样没钱过年，还不如让三弟去。”李家二没有那种为家人牺牲的­精­神，他们还真希望家里的人都把自个卖了哩。

“这……那三弟明天就跟我去。”李家大虽然也才二十岁，但是因生活所迫，天出去找活­干­，不管什么看他都像是个二十几岁的人。也正因此，今年几次有牙子到村里买人，都没有看上他，这让他们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李家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而月家的事才刚开始。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