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发财了!”旁边一个叔叔笑着说。
“发财?你想当不肖子孙就卖了。”吕树人一听,当真了,就责怪那位叔叔。那位叔叔一听,也不辩解,就不再说话了。
“你姑姑她们也该来了!”说着,吕树人不由得向东边的小路上望了望。
雪莲这时候才注意到放在不远处的两口棺材,外层简单地用红色油漆了。
“重新下葬吗?”
“重新下葬!”
“为啥?”
“有时间再给你说。”
不久,雪莲的四个姑姑也赶到了。她们挎的篮子里放着“送老衣”、“纸楼”、“纸马车”、“小人”、表纸、香、火柴、纸钱、小馒头等物品。
他们先把棺材稳当地放下去,看着合适了,再打开盖子,把“送老衣”平着铺到里面,展开了,接着开始摆骨头,点万年灯。
“将烟袋、银戒指还给他们罢!”吕树人说着,就顺势把它们放到了“送老衣”的旁边。
“千万不要再弄错了,费了这么大的劲……”
接着开始埋土,在上面堆了个馒头状的土堆。
“不用哭了吧?磕两个头算了。”吕树人提议着。
“也行。”大家附议道。
“可算好了,终于让他们也安心了。‘男左女右’吗!”
“是啊,从上一辈就说弄,一直推到了现在才说。”
“那时候,是三十年代,是战乱年,兵荒马乱的,扔到坑里,胡乱地埋上了,然后便到山上逃命去了,谁顾得上细弄?”
后来,雪莲才弄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原来,家族这几十年了,都是女儿比男孩过的好;女儿活得比男的长。男的在大约四、五十岁就去世了,留下了三个老奶奶受活寡到了七、八十岁。后来,家族中年龄最大的就提议,说老奶奶去世埋葬的时候,埋得太过匆忙,一下子埋在了老爷爷的左边;又埋得靠上些,压制住了老爷爷,所以才会出现上述情况。于是,也才有了上面的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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