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么了?”徐费如赶紧扶他起身坐到床榻上,触到他手的时候,却是一阵异常的炽热。
“朕好热,好难受。”赵匡胤的脸瞬间变成血红色。
徐费如吓得一惊,看出其中端倪,这分明是中了媚、毒的症状,方才想起刚才的刺客为何射的是无头箭,原来是在箭上抹了药的,与之对掌,是为了引对方发出内力,以致药力快点发作——“皇上,臣妾叫太医过来。”
“朕明白了,刚才那人下的是媚、毒。叫太医过来,也只有一种解法。”赵匡胤气喘吁吁地说道,紧紧握着徐费如的手不肯松开。
只一种解法,指的便是阴阳相、交,只要与女子交、合便可。徐费如更是清楚其解法,心头一慌,赶紧挣开赵匡胤的手,怔怔地往后退上两步,道:“臣妾叫秦春过来,让皇上翻嫔妃的牌子。”
“不。朕不要。”赵匡胤捂着闷热的胸口,一个箭步上前,猛得关上了寝门,陼在了徐费如的面前。“朕不要其他的女子。朕只想要狱妃。”
“皇上不要勉强臣妾。”徐费如愣了一下,坚定地说道。
“朕不勉强狱妃——朕就算是痛死也不让任何女人进入朕的天乾宫。”赵匡胤同样倔强地回道,身体紧紧贴着门板,额上、手上的汗渗渗落下,滴在地上啪啪直响,脸颊红得跟火烧一样,那双深沉的眸里翻腾着的全是情意。
“皇上不要逼臣妾。”徐费如咬了咬唇,望着赵匡胤痛苦的样子,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朕说了,不逼狱妃。”赵匡胤扶着门板转了身来,将门打开,道:“狱妃可以走,朕不勉强。”显然,他额上、脖子上的青筋像快暴开似的,汗如雨下,他依然扶着门板,嘴角强挂着淡然。
徐费如闭了闭眸,狠下心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寝门,接着门里传来咚的一声响,她忍不住回头,见赵匡胤已倒在地上。
“皇上——”女子的心是柔软的,已走出三步远了,她还是忍不住回转了身,奔上去将他扶起。
“朕欠了别人太多的情。朕无法还清。朕不想连所爱的人都爱不了,都保护不了。朕没用。”赵匡胤乘势抓紧了徐费如的手,那一层汗渗进女子的手心里,眼眸通红,却是一片深情,他的全身开始颤抖,他在强烈地压抑着药力的作用。
媚、毒若不解,后果不堪设想。徐费如望着他那般坚决的态度,心更痛。“皇上,你为何这般坏,非要逼得臣妾回头不可?”她眼角的泪终于是落了下来,落到他的手上。
“朕只有对狱妃这么坏过。”痛苦中的男人却还强笑着,那笑也是发自内心的,那一刻,不管药力,还是内心的真实感情,他再忍不住,大手将女子拥进怀里,一个狠狠的吻落到她的脖子里,很深,很深,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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