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遇到女生的过分刁难,上厕所的时候也没像电视剧里一样被淋一桶冰水,没被反锁在厕所里,尽管我还很期待来着。我想兴许是清水这个姓氏的作用,抑或是凉介的刻意维护,尽管她们看我的眼神仍然鄙夷中透着愤恨。
下午的课上的我昏昏欲睡,一旁的迹部听的很认真,我有点感叹,果然任何收获都是付出了努力才得到的,迹部也许在旁人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的付出了几倍的努力吧。
最后一节课我干脆逃课了,在班上诧异的目光,以及迹部犀利的目光中,我慢悠悠的背着书包晃出教室。来到围墙边,感叹一声,真是高啊,围着围墙转了一圈未果,我挫败的叹口气,冰帝据说逃课之人必选的后门到底在哪里呢?
“你是在找后门吗?”忍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有点诧异的转身,忍足斯文的笑着站在身后。我对着手掌哈口气,笑着道:“正是,看起来你很熟。”
忍足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硬的收回,艰难的扯着嘴角道:“恩,还比较熟,跟我走。”
我双手Сhā在口袋跟在忍足身后,并不踩他踩过的地方,专挑没被人踩过的雪下脚。
忍足反身看着我下脚的地方,笑道:“没想到你是个调皮的人呢。”
我踩了下一脚雪,和忍足并排,歪头说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人要善于在生活中找点乐子,才能活的轻松一点,不是吗?”
忍足笑着和我并排往前走,沉默一阵说道:“你不会成为一个木偶的。”
我打量了忍足一眼,他看着我眼神甚是郑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道:“谢谢!”
忍足看我一眼,用手扶了扶眼镜,并不言语。我们一直沉默的走着,七拐八弯的走到所谓的后门,一点都不小,只是被园林巧妙的布置后很难发现而已。
我更惊讶的是,迹部居然站在那里,我很想认为他不是在堵我们。但是走出门后,一眼就看见迹部的豪华轿车,迹部走在我旁边,用眼神示意我上车。
我看了一眼忍足,他好像是知道的,一点也不惊讶的从另一侧上车坐好,我耸耸肩膀,微笑着上车和忍足并排坐好,迹部优雅的坐在我们对面,微眯着眼睛,神情相当王子。
我不知道车子开向哪里,好像自从认了清水这门亲戚后,我从来不需要知道车子停在什么地方,只需要上车下车即可。
在一家中国餐馆前车子停了下来,我诧异的看了一眼迹部,他率先下了车,我只好尾随而出,跟在迹部和忍足后面走进餐馆的包厢。
迹部大手一挥点好菜,并不考虑我和忍足的意见,一个辣菜都没点,还好有几个潮州菜,我满意的坐下等着上菜。
菜很快就上满一桌子,我挥着筷子吃的很欢快,早餐和午餐都吃的太少,现在我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何况还是最喜欢吃的菜和饭,我有点不顾形象的吃了两碗饭,拼命无视迹部崩着的额角,以及忍足挑起的嘴角。在食物面前,优雅算个毛啊。
我喝了一口茶,舒服的叹口气,对着迹部眯起眼睛笑道:“人间美味啊,你们怎么吃那么少。”
“看着你吃就饱了,像个难民似的。”迹部的声线不急不缓,但是说出的话却有点尖锐。
我抱胸,把头搁在椅背上,懒懒的说道:“见过这么优雅美丽的乞丐么?侑士,迹部请我吃一顿,就把我当乞丐了,欺人太甚。”
“哼!”迹部撇脸,表情甚不华丽。
忍足在一边扶了扶眼镜,眼角一抽一抽的,嘴角早弯了,笑容仍然斯文雅致。
“迹部,明天要厨师做中国菜吧,好不好?”我盯着迹部眼都不眨。
迹部看着我,不自觉的抚着泪痣,无甚表情。我眼巴巴的望向忍足,他失笑着屈服,望向迹部点头,我满意望回迹部。
我感觉迹部有种拼命忍着不翻白眼的意思,表情甚是僵硬,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出声,盯着窗外不看我。
我无奈的叹口气,哀伤道:“那以后我每天坐车去青学,吃周助的午餐去。”
迹部的额角明显的蹦出一个十字,十分不华丽的虎着脸道:“不就是中国菜吗?每天换着做不同国家的菜,冰帝的厨师都能做到。”
忍足终于失声笑了出来,我拼命忍住表情,迹部黑着脸站起身往外走,我很识相的小心跟在身后,忍足在我旁边仍然颤抖着肩膀,拼命的忍笑。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迹部和忍足都跟着下了车,我在后面下车,摆手道:“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吧,那就这样,我回去补觉。”
我懒散的挥手,打算往大门走,迹部在后面恨恨的说道:“你就不会礼貌的请我们上楼喝一杯茶吗?”
我差点一跤跌倒,想去我那里就直说啊,搞这么嘴硬,我抽了抽嘴角,反身微笑着道:“那么恭迎两位贵人光临寒舍。”
迹部大踏步从我一边走过,甚是嚣张,忍足微笑着和我并排跟在后面,我有点郁卒,这是我的家好吧,搞的我像个跟班似的。
房间里很冷,开了暖气后才慢慢开始转暖,我没敢脱掉外套,趴在沙发上装死,迹部大爷似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忍足很熟练的找到咖啡磨好,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
我伸出手端起咖啡咪了一小口,放下,真苦,我皱皱眉毛打开电视。
“一点都不懂欣赏。”迹部的话阴阳怪气。
我眼神都懒怠给,不停的换着电视台,真没什么好看的,扔掉遥控仍然趴着装死。
“小心着凉。”忍足的言语透着笑意。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迹部言语甚是愤愤。
我懒散的爬起来坐好,微笑着道:“迹部,你可真是个小气的人。说吧,要我怎么赎罪。”
“哼!”迹部双手抱胸,看都不看我一眼。
忍足的目光在我和迹部之间来回打量,探究意味很浓。看着迹部别扭的脸,我无奈扶额,真是无法理解傲娇的少男心啊,难道我还能还他一个初吻么,事实已经造成,无法挽回啊,莫非他要我负责,我不由的抖了抖,无法想象迹部一脸你必须对我负责的委屈模样。
屋内开始变得暖和起来,我热的烫脸,起身脱掉大衣,电视里忽地传来上辈子非常熟悉的一首曲子,神思者的海神那种穿越时空的悲凉萦绕满室,我呆呆的扔掉大衣,僵硬的走到电视机前,神思者还是那几个人,可是我却已经不是我,眼圈有点控制不住的开始胀痛,眼泪开始打转,我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微微仰头苦笑,我第一次深刻的理解物是人非这几个字,悲凉又无可奈何。
迹部和忍足一直很安静,满室只剩下哀伤的乐曲,我努力平静下来,曲子结束后,我悄悄的擦擦脸,回身微笑着道:“这曲子真美。”
迹部和忍足看着我的表情都透着深思,我微微低头掩饰我的尴尬,又一次在迹部面前掉眼泪,真是衰的透顶。
“你就一定要装出坚强的样子来吗?”迹部抱胸说道。
我叹口气,没什么形象的斜躺,闭着眼睛道:“我仅有的掉眼泪次数都被你看到而已,你也知道,像我这么懒的人,是不怎么喜欢搞那种伤春悲秋的无聊忧郁的。”
“你的缺点就是从不接受别人的好意。”迹部的嗓音很淡。
我坐起身,看了看迹部和忍足,苦笑着道:“为什么?”
迹部抱胸,眼神甚是鄙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忍了忍,没有翻白眼,转头看着忍足,更让我无法理解的人。忍足推了推眼镜,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脸望着别处,轻声说道:“只是想那么做而已。”
这次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吧,不说就不说,我就继续享受这些该死的莫名其妙的好意好了,只是我仍然不明白他们对我的维护到底是为了什么,特别是忍足那种毫无怨言的,看起来十足深情的态度,我每次想破脑袋都不明白,想不明白就懒得想,我双手抱头枕在沙发上。
“我说少年们,你们该回了,姐姐我要补眠,天知道,一个礼拜参加14次宴会,我都快要累疯了。”我闭眼赶人。
迹部轻轻的哼了一声,忍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双双站起身走人。我没有起身送他们,懒散的挥手,“慢走,不送。”
期末考试
我觉得我是个有反骨的人,如果没有认清水家这门亲戚,也许我会老老实实的在教室里一本正经的走神装好学生。可是现在我却懒得装了,因此逃课成了我的家常便饭,但是很奇怪的是,无论是清水家还是学校都保持诡异的沉默,迹部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在餐厅吃我爱吃的东西时提醒我那天上午不要逃课,我如愿吃了几次中国菜后,觉得不够正宗,大大的鄙视一番迹部请厨师的水平,然后无视迹部蹦起十字的额角,凉介欢快的笑容,忍足意味不明的笑容,以及一众冰帝网球王子看热闹的眼神,扬长而去。
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去不二那里蹭饭,每次穿着冰帝的校服跑进青学的食堂,吸引目光无数,青学的小女孩很给面子的每次都给予尖叫欢呼待遇,这让我一直懒得装的斯文又派上用场。
不二每天上学前都会电话我去不去吃饭,以方便带足够的食物,偶尔会问问我的仙人球长势如何,天知道我都已经忘记它的那个角落很久了,每次都敷衍后,赶紧去阳台看看它是不是还活着。还好这个仙人球生命力够强悍,我每次都意思意思给它喷点水,因为不能掌控不二说的那个喷水的度,所以我都本着干旱的原则,喷的很少。仙人球虽然长的不是欣欣向荣,但好歹苟延馋喘的活着,不过看样子比较灰败,害我每次都不好意思和不二说,我快养死了他的宝贝。
光司总是和夏美偷情,我都当没看见,不过我实在担心,他们会不会弄出人命来,到时候小小年纪做爸妈,那可就有看头了。每次我一出现在公寓,都能看见夏美躲闪的眼神,我真想告诉她,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光司拿去用不用客气。但是,如果这样一说,我怀疑她反而会搞成全我,而离开光司的把戏,因此我总是装作不知道。
我经常逃课跑神奈川的工作室去,和各位设计师们混个脸熟,大家都对我非常热情,每个人都恨不得教我一点建筑学方面的知识,好像巴不得我早日继承多田彻的才华,回来撑起门户。我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本来上辈子就是干的这个,所以我总是认真的学,偶尔小露一点我的理解,总是赚取惊异眼色无数,大家好像捡到宝似的,拼命跟我推荐应该看的书,以及他们自己的理解,我想,要是换个初学者,估计会被他们填鸭式的教育方式给吓跑,尽管我看着他们闪亮的眼神,也每每心惊不已。
每次承受不了他们的教育后,我都借口逃出去,找仁王小美男纾解下心情。但是仁王最近学习非常努力,即使和我在一起,好像也总是在记忆些什么东西似的,每次我问他在想什么时,他总是回避或者转移话题,直到有天我发现他口袋里揣着的法律方面的书,他才不好意思的说,他以后要从政。
我看着这样他,有点儿难过,这大概都是被我的身世逼的吧,仁王真是个骄傲的人。我很想告诉他,在强权的年代,个人的力量非常微小,但是我仍然没有表达出任何这方面的意思,只是微笑着带过话题,这是属于一个男子汉的骄傲,我凭什么自以为是的打击他呢。
其实,在立海大我认识的人很少,那会子刚来这个世界,对于人类根本不怎么想接触,一直过的很沉默,认识的人有限,大都只记得个模糊的脸而已。何况我现在一身男装,还真没几个人认出我来,所以我大摇大摆的,走进立海大据说从不让外人进入的网球场,和众王子们亲密接触。
我发现仁王和柳生仍然很符合我的腐学,幸村和真田呢,我一直都不能确定是美型腹黑攻、大叔受比较好呢,还是忠犬攻、美型腹黑受比较好,真是让人伤脑筋的一对。每次我无比纠结的时候,幸村都会忽然出现在眼前,笑容如沐春风,嗓音淡淡的问我在想些什么?我只好擦一把口水,笑着说在瞻仰女神的光彩。仁王这时候总会过来,拉着我的手显示他的主权,他果然觉得我对幸村的美色有所垂涎。然后是幸村对仁王爱的教育,仁王很不幸的被灭五感。
这样悠闲的日子过的很惬意,但是时间却过得很快,一晃眼差不多两个月,春天眼看着已经来临,天气开始转暖。当我难得在早晨走到教室的时候,迹部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不是该看看书了,快要期末考试,你总不想被人抓辫子吧,也许有人正等着教训你呢。”
我无可无不可的拿起崭新的课本,在众同学惊讶的目光中,一整天看书看的非常认真,因为对日语仍然有点不适应,看着有点慢,但是也并不能真正的难倒我,也许是因为接近期末考试,也许是因为我难得的努力,我感觉整个教室的人好像都特别认真,尤其是女生,好像卯足了劲头一定要胜我一头。
其实理科方面的知识都还好,看个两遍就差不多知道学些什么,再加上迹部详细的笔记和重点,居然还有猜测的考题,我无语,迹部还真是个喜欢站在顶端的男人,不过却让我更加不用担心接下来的考试。当然,我觉得很不幸,历史仍然不能及格,日语更是我的一大致命伤,那些生涩的语法让我不得不感叹,日本人是不是愤恨不能自己创造文字,所以专门搞出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来显示他们不是单纯的抄袭,他们也是有创新的。
尽管我很愤恨,但我仍然死记硬背也要记下来,我想清水家大概会抓着我成绩差这一点来要求我接下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或者参加更多的社交活动,我是死都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
不二听说我努力准备考试,难得讥笑了我一下,还说要借给我他的笔记。甚至手冢都讶异的打量了我一眼,默不作声的递给我他的笔记,这让我郁闷不已,难道期末考试是全东京统考的吗?可是下午看到仁王特意跑公寓来给我他的笔记后,我想期末考试该是全国统考的。
我拿着四本笔记,有点不知道该看哪本,光司在旁边笑的无比嚣张,好像看到了个世纪大笑话似的,夏美则是一脸八卦,还一个劲的问我,到底选哪个?我说我决定每本都看,绝不放过任何发现重点的角落,光司和夏美同翻白眼,让我不得不感叹,还真有夫唱妇随的架势。
在开满樱花的季节,迎来了期末考试,我觉得除开历史和日语,其他的都没什么大问题。
成绩出来后,确实和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日语勉强及格,历史的分数不能看以外,其他都是优秀,理科成绩都是满分,就这样的成绩还混了个班级前十。不过迹部稳坐第一,班上的成绩据班主任激动的宣讲,全部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特别是女生的成绩,我很想说,老师,你最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
班上考的比我好的女生望着我一脸鄙夷,但是大部分女生只能看着我愤恨。我微笑着故意偏头靠近迹部道:“难道她们觉得在成绩上打败我,就可以赢走你吗?迹部。”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迹部也靠近我,神情甚是亲密的说道:“我想,你应该叫我景吾。”
众女咬牙切齿,即使平时看着高雅的女生都开始维持不住表情的双眼喷火,我保持微笑,但是仍然惊讶于迹部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伊藤若叶
假期来临并不代表轻松日子的到来,清水家又开始为我安排宴会,几乎只要迹部出席的场合都会把我弄过去。
我感叹于迹部社交活动的频繁,他一直保持着华丽的优雅,恰到好处的高傲,神采飞扬的状态,真是让人羡慕。我大部分时候都是懒懒的,如果不是要保持我的优雅,我真的很想在宴会上随便找个位置装死。看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笑容,尔虞我诈的眼神,人间百态尽显,让我更加的厌恶,这辈子真的只想平静单纯的过而已。
我好像已经脱离普通的生活很久了,即使和仁王的约会,也每每被跟踪过来的轿车接走,每次看着他黯然离开,我都无可奈何。沉默的司机、沉默的车子、沉默的清水家,一切都对着我沉默,我若是真的能够得过且过还好,可是终究不能,我的性格实在不是做完美木偶的料,不知道清水靖之是从哪一点看出我有被人操纵的资质,难道他看不出我的藏在慵懒下的桀骜吗?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老头。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知道,清水家让我纠缠迹部的目的,自从在宴会上迹部和她的一次领舞后。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静、优雅,她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笑着的时候像一朵纯美的紫罗兰,安静的时候又幽深的让人沉溺,她叫伊藤若叶,一件普通的青色和服都能穿出脱俗气质的人。
宴会上众人看着我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味道,好像都在等着看一场好戏。连很久没出现的幸村都出现在宴会上,他好像和伊藤很熟,两个人之间的笑容亲切明亮,让人羡慕。
迹部、伊藤以及幸村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周围立刻变成真空状态,大家就好像等着一场好戏开场似的,所有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往我这边飘过来,我无可无不可的喝口果汁,最近已经习惯这种注目状态。
伊藤看着我笑的很淡,既不亲切也不冷漠,我也只是淡淡的笑上一笑。落座后,他们三人一直在谈论美术、文学、哲学等高雅的话题,伊藤显然是个有才气的女孩,对这些都能侃侃而谈,虽然很多都是一些别人的理解,但是难得她记住了,还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幸村显得很开心,紫色的眼睛幽深如潭,迹部也很适时的Сhā话,气氛很是活泼。
我一直没说话,旋转着手里的高脚杯,看着橙亮透明的液体高高低低的流转。说实话,我更加喜欢讨论宴会上众美男的攻受问题,这种高雅的艺术,自己看书品味就好。忽地想起上辈子我也蛮喜欢搞点小文艺,每每朋友都送我一个附庸风雅的称号,看着眼前的三个文艺青年,我忍俊不禁。
伊藤在一边看着我笑的意味不明:“我们说错什么了吗?清水桑。”
我看了看她,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迹部和幸村,挑眉微笑着道:“你们继续,我在想自己的事而已。”
“清水桑为什么不参与我们的话题呢,难道觉得我们讲的太浅显吗?”伊藤的话意味深长。
我勾勾唇角,笑着道:“这些我都不懂呢,之前这里出现了点小事,恩,基本上,现在的我只能做一个听众而已。”
我指了指脑袋,看着伊藤眼神的迅速变化,从幽深到平静只不过一瞬间而已,勾起的嘴角都以喝果汁粉饰过去,真是了不起的小女孩,小小年纪就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
迹部用手抚泪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幸村则马上找话题和伊藤聊起来。
我挑挑眉毛,扫视一眼手表,才9点半,还得撑半小时,真是有够烦躁的。透过人群,远远的看见迹部家主和一个严肃的老头在品茶,清水靖之坐在一边眯着眼睛笑着在说什么,看起来就像老友聚会,应该不只是这样的关系吧,真是让人纳闷,我想。
迹部开始诡异的沉默起来,尽管有幸村在一边搭话,但是他和伊藤的话题也是难以为继,勉强维持着不冷场而已。
终于到得十点,我在内心满足的叹口气,朝三人点点头,站起身,凉介已经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他倒是了解我,我勾起嘴角,微笑着与已经站起身的三人告别,迹部的表情显得有点阴森,幸村的笑容不是很暖和,伊藤只是淡淡的微笑着。
我不想去管别人怎么想,扫视一眼众人兴味正浓的眼神,悠闲的走出门,坐上车,凉介在另一侧上车。车子迅速的穿过庭院,向马路上滑去,我呆呆的看着窗外路灯下昏黄的景色,说不出的满足,还是不被人注视着舒服些啊。
“怎么,没信心了?”凉介在一边低声说道,言语透着笑意。
我偏头看了看凉介,微笑着道:“我想,给我提供足够的信息的话!或者你们仍然希望我一无所知的在宴会上游荡。”
凉介用手弹弹我的额头,笑的很温暖,递过来一份资料,低头附耳低声说道:“这里有你需要的所有资料,包括那个若叶的,呵呵,也许哥哥可以帮你出手搞定她呢,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尤物不是吗?”
我挑挑眉毛,笑着道:“恐怕你比不上迹部的魅力呢,那个小女生看来喜欢的不是你这种类型的。”
“小女生?她比你还大一岁呢?”凉介凑到我面前,伸手重重的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无奈抚额,真是受不了他这样的亲近方式,我侧了侧身子,打开车灯,抽出袋子里的资料,呵,清水家及一众上流水社会的家族介绍都在里面。
我弹弹纸张,微笑着道:“谢谢。”
凉介靠近我,悄声道:“清水家的资料是我弄到的,本来不会这么详尽。”
“我想,你对我这么好的原因,能在这里面找到是吗?”我也悄声道。
凉介对我眨眨眼,眯着眼睛笑道:“聪明。”
“你在学我的表情呢,凉介。怎么?你也发现这是个迷人的表情么?”我看着笑的有点邪魅的凉介调侃道。
凉介失笑,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盯着我的眼睛道:“你确实很迷人,像只眯着眼散步的黑豹,凌厉、惬意、危险。真庆幸我是你哥哥,否则该伤心的男人就是我了。”
我也用手狠狠的弹了一下凉介的额头,笑着道:“我是一个美人,怎么被你比作豹子,真是不懂欣赏。”
凉介用手摸了摸额头,很不优雅的给了我一个白眼,媚眼如丝,我只想到了这四个字,忍不住感叹,原来凉介是个隐藏着的受啊。
到得公寓楼下,从车窗里看到等在那里的仁王,我忍不住勾起嘴角。凉介拉住我的手,附耳说道:“稍微远离他吧,老爷子最近有点介意你和他的关系,小心他们做什么动作。”
我的心顿时坠入谷底,果然还是会这样吗?我觉得脚步有点沉重,等车子走后,我才慢慢的朝仁王踱步过去。
仁王拉着我的手说道:“怎么,很累吗?”
我将头搁在仁王的肩膀上,闻着少年温暖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忽然发现,本来不喜欢拥抱的我,现在却总是会忍不住的趴到仁王的怀里,汲取温暖和生活的愿望。
“雅治。”我低声的呢喃。
“恩?”仁王将手搭在我的腰上,声音低沉透着笑意。
“雅治。”我勾勾嘴角,无视他的疑问,继续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仁王失笑。
我笑着蹭蹭仁王的脖子,肌肤滑滑的触感,我能感觉到仁王迅速长出的鸡皮疙瘩,真敏感,我有点坏心眼的亲了亲仁王的脖子,然后看着他慢慢变红的脖子感叹,少年难得的纯情哪。
“雅治,我是不是对你很坏,恩?”我离开仁王的脖子,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坏透了。”仁王对我挑眉,桃花眼里荡漾着闪闪的笑意。“但我还是喜欢。”
“雅治,以后一定要相信我,不管清水家的人会对你做什么,说什么。”我盯着大门口的不锈钢栅栏冷冷的说道。
仁王紧了紧我的腰,声线低沉起来,“他们又打算做什么?”
“哼,只是想垂死挣扎而已。对了,今天见到了一个小美女呢,她看起来很喜欢迹部,而且和幸村很熟呢。”我挑眉勾唇笑道。
“伊藤若叶?”仁王看着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疑惑。
“精市曾经提到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以及美女,是不是?”仁王眼神幽深。
我耸肩笑道:“嗯哼,确实如此,她很符合男人的梦想。可惜她把我当对手,真遗憾。”
仁王望着我若有所思,我拉着他往公寓走,半个身子仍然靠在他身上,仁王已经习惯我的走路方式,甚至透着享受。
“明天我们去爬山吧,看看樱花也好。”我按上电梯按钮懒散的说道。
“你这么懒,起的来吗?”仁王歪头看我一眼,扯着小辫子笑道。
我无所谓的笑道:“明天你等着,咱们清早出门,我不带手机,甩开那帮子跟踪的人好不好。”
“好。”仁王望着我笑靥如花,眼神温柔如水。
赏樱
我们并没有去爬山,而是去了新宿御园,正是樱花的全盛时期,人很多,却并不显得喧哗。一个一个小团体,拉开一张张塑料布,分部在樱花树下,大家都遵守礼仪,互不干扰,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玩着游戏,有人则聚精会神的拍写真。
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空隙折射点点柔和的金光,微风轻轻吹佛,吹过娇嫩的樱花瓣,拂过人们的脸庞,微凉有点香,清新的让人沉醉。小鸟在枝头醉心的歌唱,清澈响亮,透着欢欣,不过却有鸦的嘶哑低鸣,形成幽深的背景,在天空中回旋,却并不显得悲凉,反而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感。远处的樱花满树烂漫,如云似霞,近处枝枝蔓蔓的娇柔花骨朵竞相盛开,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枝干偶尔横斜一枝延伸到大路中间,无限写意。
我接过一片飘舞的粉色花瓣,轻舒口气,紧了紧仁王的手,微笑着道:“樱花成为爱情的象征那是有原因的不是吗?在这样的环境下,人心都变得柔和温软,丘比特射箭时力气都要省很多呢。”
“噗哩,呵呵,倒是贴切的解释。”仁王微微偏头望着我失笑,阳光折射着他的另半边脸灼灼生辉。
一阵风吹过,花瓣如粉雪纷纷飘落,阳光下的少年笑靥如花,看着我的目光透亮热诚,我伸手轻轻的拿起他肩膀上掉落的花瓣,温和的说道:“明年我们还来这里吧,雅治。”
“好。”仁王的声音清澈温软。
我微微转身,看着仁王,他也微微偏头望我,目光坦诚坚定。我感觉我的心像浓郁的热巧克力般馥郁芬芳,心绪从来没有这样的宁静安详过。我想,无论如何,这个少年,我是不会放弃的。
“咔嚓!”一阵闪光以及相机的快门声,我惊讶抬头,在我们身边不远处,一个打扮甚是随意,蓄着浓密小胡子的男人举着相机对我们微笑,牙齿很白,透着一种肉食动物的冷光,让他整个人显得既神秘又危险。
“嘿,我可以拿这张照片去参展吗?”他挥着相机说道,声线很是醇和。
我和仁王对视一眼,仁王转脸看着他说道:“恐怕不可以,能把胶卷给我们吗?”
“不要这样吧,这个照片拍的很唯美的,毁了太可惜。”男人挥着手,表情一脸肉疼,动作非常夸张。
“呵呵,不毁掉也可以,但是不能参展,麻烦把照片洗出来后,底片也给我们好吗?”我微笑着道,仁王诧异的看我一眼,我对他眨眨眼,他勾起嘴角并不言语。
男人作出相当无奈的表情,眉毛皱的死紧,好像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似的。真爱装,手腕上的手表可是很昂贵呢,摄影只是他的个人爱好吧。
“既然你不愿意,那么现在就毁了胶卷吧。”我挑眉淡淡的说道。
男人正了正表情,微笑着道:“那还是等洗出来再说吧,我保证绝不把照片公布出去。”
男人走近,递过一张名片,仁王双手接过,看了一眼递给我。名片的材质很不错,设计简单大方,并没有什么头衔,只在中间写着宫崎健三个字,下方小小的写着联系方式。
看到宫崎健三个字,我还是有点囧,和我最喜欢的动画大师宫崎骏只差一个字而已。尽管看了凉介给的资料知道,最近几年宫家是爬升最快的贵族,而且还是掌控黑社会的贵族,在贵族中排名已经跃居第四,而且还就是这几年从第八爬上来的,据说现今掌管宫家的就是宫崎健,我一直以为我和黑社会不会怎么沾边,现在却近距离的和黑社会老大来了个华丽的结识,人生的乐趣大概就这里吧。
我礼貌的将名片收到名片夹,抬头微笑着道:“你好,我叫多田葵,这是我男朋友仁王雅治。”
仁王虽然微笑着礼貌的朝宫崎骏点头,但明显心绪有点激动,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微笑着回握,掏出手机按上数字,拨通电话。
宫崎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笑着拿出手机存上我的号码,甚至都不问我的名字到底是哪几个字,我想他也应该是知道我的,真是有够出名的啊,我有点感叹清水家在贵族中的地位。
“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照片洗出来,我会电话你们。”宫崎健收好手机,露出优雅的笑容从我们身边走过。
等他走远,仁王偏头望着别处,低声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恩,真的,我喜欢你,雅治。”看着别扭的少年,我微笑着道。
仁王红透了一张脸,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透着融化我的热度,我微微踮起脚,亲了亲他滚烫的唇,然后拉着他往樱花树的深处走去。
我们一直沉默,在樱花飞舞的林中慢慢的走,牵着的手一直未松开过,温暖的热度从他的手上传过来,温暖的不只是我的手,还有我冷漠的心。我想,这应该算是上辈子加这辈子做过的最浪漫的事了,对于仁王,我不知道算不算爱情,但是他让我依恋,让我的心宁静,能够温暖我苍白的内心世界。
我希望我们能一直走下去,不去管世界的纷纷扰扰,就让这种温柔的宁静一直持续下去吧。可惜老天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看着前面的迹部、伊藤、幸村,以及不远处好像也是刚巧碰上的不二、手冢。我真想转身走人,可是他们也发现了我们,不二他们没有动,只是远远的朝我点头,迹部三人却往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叹口气无奈的看了一眼仁王,他虽然有点失望,却也并没有沉下脸色,只是微笑着转身抬手拿掉我头发上的樱花瓣。
“雅治和小葵也来赏花啊。”幸村的笑容让樱花都有点失色。
仁王微笑着回应:“恩,精市也来了。”
迹部面无表情,并不说话。伊藤在一边微笑着,不露声色,如果忽视她弧度有点大的微笑的话,太过刻意了,我想,伊藤家不过是一个面临解体的武士兼宗教、政治家族而已,只不过是想借位新兴贵族迹部家上位。难怪当初清水靖之一脸悠闲,我显然猜错了他之前让我纠缠迹部的目的。伊藤家在政治上不能帮助迹部家,财力物力相对于迹部家那简直不值一提,伊藤若叶的这副清高的样子就有点显得过了。
我看着三人微笑着说道:“既然都碰上了,那就一起吧,我先过去和周助打个招呼。”
仁王很体贴的松开了我的手,我懒散的穿过三人,踱步至不二和手冢面前笑着道:“周助,今天又拍到很美的照片吧,到时候可一定要传给我欣赏哦。”
不二微笑着温和道:“没问题的,不过你今天倒是难得起了个早。”
我无视不二的调侃,挑眉看着手冢道:“不过没想到手冢君也是个浪漫的人呢,难得看到你走在樱花树下啊。不过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呢,难道你们在约会!”
手冢的脸色立即黑了起来,不二看了看手冢的黑脸,笑容有点大,“呵呵,小葵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朝不二眨眨眼,笑着道:“要不咱们一起,反正那边已经有三个灯泡了,不在乎再多几个不是。”
手冢皱眉,抬脚就走在前面。不二看了我一眼,笑容灿烂得迷了我的眼,我叹口气,哀伤道:“周助,不可以露出这么迷人的笑容哦,小心把我迷晕呢,到时候手冢生气怎么办。”
走在前面的手冢脚步生生顿了顿,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不过脚印有点深而已。不二偏头伸手接起身旁的樱花瓣,掩饰已经笑抽的脸颊。
我走在不二旁边,偏头低声道:“看手冢变脸果然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不是吗?周助,咱们的共同爱好真多啊。”
“啊,呵呵,小葵你对于手冢的怨念真深呢。”不二收住灿烂的笑容,微笑着看我一眼道。
我望着别处,微笑着道:“我的心胸很开阔的,周助。”
“小葵今天很开心呢。”不二低声道。
“嗯,因为今天又可以吃到周助的便当了,天知道,放假后,我都不知道美食长什么样子了。”我可怜兮兮的说道。
显然我的声音不够低,近在眼前的众人看着我的神色有点复杂,仁王无奈的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手冢看都不看我一眼,伊藤保持微笑。
迹部手抚泪痣,说道:“除了吃你还记得什么?”
“在欣赏美食的角度上,迹部,你真的水平很低,西餐有什么好吃的呢。”我白了一眼迹部,偏头看了看不二,谄媚道:“还是不二家的食物最好,花样和味道同样出色,如果也能让我吃点芥末的话,那就是天堂了。”
不二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着迹部道:“看来小景,和我有相同爱好的人还是存在的。”
“两个都是不华丽的爱好!”迹部一脸不屑,带头走在前面,背影甚是傲娇。
赏樱2
迹部一个人走在前面,伊藤和幸村并排,手冢、不二一前一后,我和仁王拉手走在最后面。
一行皆是俊男美女,走在樱花飞舞的小路上,吸引目光无数,众人也许皆是被注目惯了的,都悠闲的走着。伊藤和幸村开始聊起樱花的传说及其精神,幸村讲起故事很能打动人,即使一个早已经知道的传说,据他娓娓道来也能够婉转哀怨,我甚至都能想象樱花晶莹的泪滴。
伊藤则更看重樱花的精神,她说:“相传,以前樱花本来只有白色的,英勇的武士认为自己达到了人生的辉煌,就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选择了在心爱的樱花树下剖腹,在武士们血水的滋润下,樱花开出越来越红的花瓣。我觉得,樱花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凋谢,也许是被武士们的精神感动了吧。”
看着她紫罗兰似的眼睛对着众人顾盼,好像在等肯定似的。我有点寒,指着不远处的一株红艳的寒绯樱说道:“那里曾经该是血流成河,亡魂无数吧。”
伊藤的微笑有点僵硬,迹部手抚泪痣,勾起嘴角,锐利的扫了我一眼。不二微笑的嘴角有点轻微抽搐,手冢则干脆不看我的方向,一脸冷清的转脸望向别处。仁王噗哩一声,紧了紧我的手,笑容非常灿烂。
幸村的微笑僵硬了一下,便指着樱花深处的亭子说道:“咱们去那里坐坐吧。”
伊藤第一个赞同,她走的有点快,临了还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冲她挑挑眉毛、眨眨眼,她有点无法掩饰她的愤怒,瞪了我一眼。我在内心大叹,果然还是个少女啊,本来还以为她有多深的心机呢。女人还是年纪越长越有味道啊,这种小嫩菜,还有的修炼呢。
我们来到凉亭坐下,桌上几颗细碎的点心才能看出,刚刚这里是有人来过的,我有点感叹,日本人这种全民的环保意识以及团队精神真叫人,不得不佩服。
众人摆上吃食小点心,我很不客气的下手,拿了迹部的一个小蛋糕后,向不二的芥末寿司伸出手,被一道冷冻的光线定住,我不用抬头都知道,手冢又开始了他的保留节目,无奈只好拐弯伸向其它的吃食。
不二微笑着吃他的芥末寿司,还不忘问我:“好吃吗?”
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偏头对仁王道:“雅治,我什么时候能吃上辣菜。”
仁王扯了扯小辫子,笑着道:“等你身体好了的时候。”
我无限哀怨,什么才叫做身体好,给个标准好吗?无辣不欢的人逼着一年多没吃上辣椒,还让不让人活。
“真是不华丽的爱好!”一直沉默的迹部给了我一句评语。
我无视之,叹口气懒散的说道:“辣椒啊,你是我的人生。”
“不要把简单的吃食,当成|人生,它不该这么简单。”手冢的声音清冷,话语指责意味很浓。
“等你们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的。”我叹口气无限悲凉。
众人的脸色非常僵硬,然后一同默契的低头安静的吃着。我扯扯嘴角,被无视了呢,我本来比你们大不止一轮啊,很有资格摆老的。
“怎么迷路了……天了,手机没电了,完了。”凉亭外一个女孩咋呼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没什么反应,我一想,随即苦笑,中文他们怎么听的懂。我微笑着站起身,对仁王眨眨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到那个女孩面前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用我的电话吧。”
少女的脸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眼里像一弯水晶,折射着璀璨的光辉,非常可爱,她拉着我的手笑着道:“居然碰到中国人了,真好。”
我苦笑,那是上辈子的事了。递过手机给她,她感激的看我一眼就拨通电话。
“哥哥,我在一个凉亭子旁边,找不到你们了,可是我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里哦,哎,你知道吗?”少女望向我问道。
“呃,我也不清楚。”我抚额,没方向感的人哪。
“那怎么办……哎,你看见我了,在哪里”少女咋呼后开始四处打量。
我偏头望了望,运气很好,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一个男人,远看时风姿就已经不凡,走到眼前的时候,我有点感叹,原来这个世界的人都是长的这么符合我的美学的吗?
他看起来很张扬,却并不是火一样的热情那种,刀锋一样的单眼皮稍微挑起,睫毛浓密,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俯视的冷漠,神情高贵中带着侵略性。
嘴唇是很好看的菱形,微薄,他的声音很符合他的美,醇厚而悠扬,他看着我说道:“谢谢你对舍妹提供的帮助。”
我微笑着道:“不客气,我也没帮到什么。”
他说的是日语,不是很地道,而我说的是中文,非常地道。他有点诧异,往亭子里打探了一下,在迹部的那里停留了一下。
“你的中文说的很好。”他微微露出的笑容。
“恩,我也这么觉得。”我挑眉微笑着道。
“这是我的名片,也许我们可以交一个朋友。”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我双手接过,有点感叹,原来今天不是来约会的,是来结识陌生人的。不过我很开心能够认识他,他叫李镕基,这让我不得不想起朱总理,我又一次感叹,这个世界可真是奇妙。我收好名片,扬扬手机道:“你的号码已经在里面了,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杨阳,阳光的阳,我住在东京。”
“很高兴认识你,那么以后有机会一起聊聊。”他握了握我伸出的手,然后转身严厉的看了一眼已经在一边乖乖淑女状的小女孩,转身就走,小女孩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给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挥挥手,欢快的跟在他后面。
直到他们走远,我才有点落寞的走回凉亭,众人的眼光很好奇,但是我不想给予解释。
“没想到你会说中文,啊恩。”迹部手抚泪痣,眼神锐利。
“哦,我还会很多东西呢。”我耸耸肩膀,拿起蛋糕咬了一口。
伊藤在一边轻声的说道:“你不是说忘记之前的事了吗?”
我看了她一眼,有点不耐烦,偏头对仁王说道:“雅治,咱们回去吧,今天起的太早,我现在好想睡。”
“好。”仁王拉起我的手,站起身,朝幸村说道:“那么精市以及各位,我们先走了。”
幸村的微笑有点僵硬,他看了看雅治点了点头,扫过我的时候,眼神有点冷。伊藤在一边脸色发白,拼命忍着怒气。迹部的脸色有点黑,不二朝我微笑挥手,手冢只是向我点了点头。 我把半个身子靠在仁王身上,打了个呵欠,悠闲的踏出凉亭。
仁王带着我七拐八弯的,终于走出园子,他一直很沉默,直到出了园子,才偏头看我说道:“不要在意她说的话。”
我微笑着道:“我没那么脆弱呢,只是讨厌被他们打搅了心情而已,这可是我们的约会呢。”
“噗哩,呵呵,你可真任性,连假装一下都不肯呢。”仁王笑着道。
“我又不靠他们吃饭,装什么装。”我打了个呵欠,懒散道。
仁王拨开吹到我嘴角的发丝,桃花眼满是笑意,“这么困的话,等上车好好睡一觉吧,检验一下我的肩膀最近是不是长肉了,最近我有努力吃东西呢。”
我失笑着掐掐了他的胳膊,“呵呵,确实有点肉了,长势不错。”
“你还真是!”仁王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我笑着眨眨眼,走上电车坐好,仁王在一旁坐下,我立即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目养神。
“雅治,以后约会一定要离开东京很远,或者看见认识的人转身就走,真是太讨厌了,每次都能遇到打网球的。”我掐了掐仁王的手心低声道。
“呵呵,好。你很讨厌他们?”仁王失笑道。
“哼,倒不是很讨厌,只是他们好像无处不在。”我无奈的叹气。
“那么下次我们去北海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