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被他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妈呀!发生什么事了?
"不介意不介意!"我赶紧回答,然后拼命地回忆我发烧前发生了什么怪事。我跳下池塘,他救了我,送我回房,还在门外等到我睡觉,恩,够义气,然后,然后好像就没了。貌似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内容已想不起来了,但想也无关紧要。
"你对着我,还在想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道。
"啊?"我回视他。
他似没看见我惊讶的神色,修长的手上前覆住我祼在被子外的右手,然后慢慢握紧,身体也微微贴近了我,他的面庞更是离我越来越近,眼睛里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竟比平日黯了许多。而往常清冷的声音更带上一丝暗哑,他低声道:"且贵,我极想你,听说你醒了,便想飞奔过来,偏生子荫一直拖着我,我真想他快些离开暮府。"
他在说什么呢?眼见那张绝色的面庞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脏跳得愈加厉害,我觉得他再靠近我就要心脏病发了,于是直觉反应往后一躲,接着就听到了"咚"一声巨响,我的耳膜轰鸣,泪如雨下。我急忙甩掉他的手,紧紧抱住脑袋。
好一会儿,我勉强睁开泪汪汪的眼睛,只见暮青晚僵坐在那里,呆呆地盯着我。
我总算能够用脑了,虽然脑袋还是疼得厉害。我对刚刚发生的诸般怪事终于有了奇妙的认识,暮青晚居然真的在勾引我!而我居然真有点上钩的意思!
这是什么状况啊?!
我憋足口气,以最擅长的镇定模样同他道:"我被撞的有点晕,睡了先,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然后立马倒下,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进被子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露出来。
前两日睡得多了,第二日便醒的早。晨光还不够照亮床头,我便起身了。我一醒,萍儿立刻便到,我不晓得她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都不用睡觉的么?
我很快洗漱完毕,萍儿又给我端来早膳,我用完了,就坐到书桌前。东厢房的书桌都正对着扇比普通人家大许多的木窗,光线极为充足。打开窗子,感觉空气极为清新,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我这样的懒虫,一年也享受不到几回清晨的空气,所以特别地珍惜。
萍儿抱来的书多是风花雪月之事,正好适合我现在不想费脑的状态。清晨的微风拂在身上还清清凉凉的,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着书页,当真舒适。我刚想唤萍儿倒杯热茶,忽听窗外有人走动说话。我抬起头,就见有人正在窗外看我。
那人长得极俊俏,我也不奇怪,要不是这样哪敢与暮青晚结交,心理压力会过大的。那人虽然极俊俏,但却与暮青晚绝然不同。他的衣物很贴身,显出身形非常的健康,唉,自我认识暮青晚就喜欢上健康一词了。他的五官很挺翘,也很张扬,就跟他的穿着一般,极明亮的紫色,衬得他异常的高贵。他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却透出一股子不屑。
我叹了口气,这里的人真奇怪啊,突然来个陌生人,也都会用不屑的眼神看我。我究竟招谁惹谁了?
王子荫的身后就如萍儿所说站着几个护卫,那护卫看我的神色倒没什么异样,但我心里突然想,也许是不敢有异样吧?我揉揉脑袋,你疯了吧?看见我没有异色才该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既然这个叫王子荫的很不屑我,那我就也不屑他好了。我当做没看见他,低下头来继续看我的书,过一会萍儿给我倒了茶水,我顺便就往前一看,嗯,已经走了,不错不错。心里一高兴,张口便赞了萍儿几句,萍儿就害羞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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