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处端坐在那张凳子上，清水坐在另一张凳子上，俩人互相看了一下，都笑了。

从上次工会主持教师篮球友谊赛之后，刘一处很少与清水说话，像这样的正式的见面，这还算是第一次，但在办公室偶尔拉拉风，都没有说些什么正式的主题，就瞎扯了些无聊的话语。

此时的清水总是沉默，刘一处的话也好像说完了一样，那次在办公室里的热情，完全是因为会餐时多喝了点酒。过后，刘一处却发现自己每天都会想起清水这人来，特别是在晚上，他要着手构思自己的计划时，他会在内心时涌起一阵地忧伤，他总是想亲口告诉清水这种内心的感受，可是每次都是只能想，但没有勇气说出来。

直到刘一处刚才去了清水那里时，清水才说了一句“领导还没有忘记我这个无名小卒”。清水的话让刘一处感到舒服，中国式的女人们老是会在这个阶段里学得那么地谦虚呢。

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并不是没有话题，只是这样的环境与时机让刘一处与清水只能探讨关于那去市里边上公开课的问题，而不是把一些儿女私情放到这个层面上来，要真是拉开来说，不要说现在，随便说个大学里的生活，或是关于某个学生的学习成绩，都可以开一个论坛。

大家都沉默了许久。刘一处很不自然地喝起了那杯开水来，清水这才觉得还是要加点什么元素在这样的环境里边来，让这样的氛围稀释一下。起身过来对刘一处说：“我给你加点水。”

刘一处好像没有听到她说什么话一样，眼睛看着手里的杯子。神情有些紧张，他意识到眼前这人的遥远，过了一阵才对他说：“好，谢谢。”其实，清水发现刘一处思想在开始走神。也许他此时正跟我的想法一样呢。

清水转过身去为刘一处倒水，刘一处看着清水的背影，目光穿过层层空气。在清水的头发与ρi股之间跳跃。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那天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声音是那样的具有穿透­性­，一下他又觉得这样声音的女人不一般，充满了懦弱与恐惧。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