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处拿来着那人从校长那里出来的一个证明,与清水一道坐上那辆长途汽车。这里的空气实再是让他们呼吸得差不多了,按照刘一处的说法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空气超标。(意思是空气质量远远大城市里的空气质量)
一路上的风景让刘一处时时想起在大学里的那些场景来。特别是路边的那些白杨树,不时地折射出大学校园里的那些不知名的木本科植物,印象最深的是,在那样的植物上还用一些标签,写上中英文字。可是刘一处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些树,只有那些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们才在那些黄昏的时候由头发银色的老太婆陪着一同仰头望着那样不知名的树种而感叹。
在此时此刻此景,刘一处还没有那种感叹,因为现在他是在外出,根本感受不到那种整天在校园里的氛围。也曾有过那些天,可那样的天气就如夏季的那种太阳,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惊喜,偶尔有一些的惊喜,他也会表现得很矜持。
汽车依旧飞弛在国道上,不知都走了多少个钟头,眼前的那些高楼一幢一幢地投入他俩的眼帘里,心中充满了无限地温暖,这种温暖来自校长的照顾,他们要感谢这样的校长,当然不是现在。有些时候,人呀,往往是力不从心。
报了到,纷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有就是来自何方,刘一处特别地把自己的那所学校的名字写得特别地大,就像人们常常说的大名,写完后,他还瞟上了几眼,觉得这回可神气。走出报到处时,清水突然觉得与身边擦肩而过的一女人有点面熟,忙停住了脚步,回了一下头,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刘老师”。
刘一处以为是在叫自己,说:“我就在身边,你叫啥呢?不会是要叫一下找找感觉。”
清水这下的思维根本没有在刘一处身上,也没有听刘一处说些啥,只知道刘一处在发出一些声音来,这样的声音对清此景的清水来说就是噪音,她没有耳刘一处,继续叫了一声刘老师,那女人探过身子,眼睛眯了一下,清水微笑着。
那个女人也笑了一下,表现得相当的矜持,约莫过了一小半会儿,才说一句:“你好。”
清水也说了一句“您好。”
清水又跟了上去,“我是清水呀,你不记得了吗?刘老师,你在大学里上我们《心理学》嘞,那里我常常坐我们班最后的那个角落里,有一次您还叫我起来说那位艾宾浩斯的人的简历的。”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是因为我看到你在当时注意力不集中,我想用那种方式让你获得更多的注意力的。后来我还觉得那一点成功了,我在评职称时,就是以那个为题材写的论文呢。”
“您真的想起来了,那真是太好了。”
“这样深刻的印象我咋会想不起来呢?”
呵呵——俩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这样的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