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台上一个绫白胜雪,翻飞如浪,一个剑舞的寒光四射,毕露锋芒,把台下的观众看得是如醉如痴。
虽说此时台上的境况是一个猛打一个狂跑,可是——
“羽少为什么逃命都能逃得这般迷人?噢!”在看见羽白有一次险险躲过泠枫的剑锋以后,有一女妖抚胸感叹。
“这比赛,真真真……真是太销魂了。”另一女妖双颊酡红,目光直直的追着台上的身影。
如果能天天见到羽少……该多么幸福?
几个女妖抱作一团,幻想着。
“不过,羽少他,究竟是男是女?”一个稍显冷静的女妖问道。
“蠢!”一妩媚型妖精嗔道:“羽少是男人,我便喜欢男人,他若是女人……姑奶奶我豁出去了……就喜欢女人!”
这豪言壮语一出口,金焕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摇着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台上那个陷入苦战的身影。
飞扬啊飞扬,这武试结束后,你可真的要好生藏好了,为兄,帮不了你了!
此时的羽白全没心思顾虑其他,只顾着应付那凌厉的剑锋。泠枫的剑法好生了得,招招都是要命的招数,若不是自己逃命的本领在这十年里飞速进步,怕早就被泠枫杀出了原形。
看来用媚术,当真是惹恼了那个正直的不像话的人。
羽白心中苦笑。
全力一跃,让羽白得到些许喘息的时间。回身,射出白绫,只见那绫如同白蛇一般缠上了泠枫的剑身。泠枫停下来,看着被卷住的剑,冷冷一哼,向剑中一注内力,只见白绫‘哗’的四分五裂。
许是因为白绫与羽白的气息相连,那碎裂了白绫的内力好像也伤到了羽白,这时台下的看客们见羽白一瞬间面无血色,竟将将跌到在地!台下无论男女,心都一揪。可是偏偏泠枫看不出一丝怜香惜玉之情,抬剑便向羽白刺去!
这一剑下去,羽白必败!
这时,泠枫已注了七分的内力在泠玡剑内,飞快向前,而羽白毫无躲闪之力,只是怔怔的看着泠枫。下一刻,泠枫所做之事,足够令他后悔百年或庆幸千年。
泠枫铁灰色的目,对上了羽白漆黑的眸……
连半刻都不到的时间,却足以撼动了泠枫的心弦。生来世上两千多载,他从不知道竟有人可以将媚术使到这般境界!
漆黑的眸子中仿佛流淌着水波,幽深又带着点点哀怨。更多的,是如同明星般的炫目,灼得他睁不开眼。
泠枫心中太清楚这又是羽飞扬使的诡计,可是手臂却不由自主地全力将剑锋偏至一旁。虽然只有些许的偏转,可是足够羽白抓住时机了。
双臂一展,剩下的白绫好像又被赋予了生命,张狂的飞舞,众人眼中一片缭乱。
待众人眼目可以看清台上情况时,似乎一切已经结束了。
羽飞扬的白绫将泠枫缠了个严实,而泠枫的剑,刚好抵在羽飞扬的颈上!
这样,是谁输谁赢?
全场一片寂静,大家都看着那个充当裁判的夕氏老头,当然,除了泠枫和羽白。
“区区白绫,还妄想擒住我吗?”泠枫冷冷的声音,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力。下一刻,全身的白绫如同之前一样,变成了片片碎布,散落一地,好不凄惨。
“呵呵,飞扬当然不曾这样妄想,泠公子的修为,小女子很早之前便领教过了。”羽白面色不改,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悠悠。
“劳烦泠公子瞧瞧自己。”羽白轻声说。
听了羽白的话,泠枫的目光随意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
泠枫大惊,冰冷的面庞带着一丝裂纹,瞪大了眼睛看着羽白。
台下看客正不明所以,金焕听见夕墨喃喃自语道:“果然我没有猜错,那白绫不过是诱饵罢了。”
“你居然用白绫做诱饵!”泠枫剑上使力,羽白的颈上出现一丝血痕。
自己的身上,细密的缠绕着透明的细丝。没错,正是寡妇泪!
“看看你的剑……”羽白没有在意,眼帘下垂,目光落到泠玡剑上。只见那柄银色的宝剑之上,也密密的缠着那内力无法震断的透明丝线。
“原来你在那时……”
“对,那时缠住你的剑,就是为了让寡妇泪附在剑身之上。”勾了勾嘴角,羽白说到:“之后若不故作败势,引你向前,那么只要你一退后便会发现寡妇泪的存在。”抬眼,羽白直视着泠枫说到:“本来说好了雨露均沾的,可是我还是偏爱这种能剥人衣服的武器呀!”顶着令人沉沦的绝美容颜,却偏偏说着猥琐无比的话,泠枫发觉,荒唐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人了。
“飞扬好计策!”金焕右手握拳,击进左掌,恍然大悟。“她将寡妇泪隐匿于白绫之中,泠枫定是瞧不上这种武器,故不会多加防备,所以飞扬才能轻而易举的让白绫缠于泠枫身上。”
“只要缠上,枫就赢不了了。”夕墨笑着接口说道,早就叫他小心羽飞扬此人,泠枫的实力大家清楚,想赢,就必下狠招。
连媚术都被使出来了,羽飞扬,你当真下了血本。
夕墨环顾了一下四周依旧沉醉的男妖女怪,笑容里有那么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