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此刻,很害怕柳沐风说出她已经知道的那个答案,因为,那意味着……她的梦,都是真的。
那么,清儿和玄峥就是真的有着那样的过往的。
这样,岂不是比彼此相互仇视的死敌,来的更加悲哀?
羽白忘不了,清儿最终那疲惫而厌倦的眼神。
厌倦的是什么,战争,还是……其他?
“我是一棵迷榖。”
柳沐风轻轻笑了笑,说到。
迷榖……真的是迷榖。
羽白后退了一步,没有再作声。
“怎么?被打击到了?”柳沐风好笑的拍了拍羽白的脑袋,完全如同一个长辈一般。
摇摇头。然后抬头,看着柳沐风的眼睛,道:“沐风,你说,我像颜清吗?”
接下来……沉默了好久……
“白儿,容貌相像又如何?你只需记得,活得随心所欲就好。”
千万不要,同他们三人一样。
你,只要考虑自己就好了。
“我知道了。”许久不曾看到沐风用这样的神情跟她说话了,上次,似乎还是她跟金焕合伙挑了一个有很多几千年精怪的山寨的时候。
“早些睡吧,我已经拿草药给你调理过身子了,休息个一两天就没问题了。”
柳沐风重新看向月亮,淡淡的说。
羽白知道,这段对话可以结束了。
在羽白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
穿过一片五行阵,羽白瞧见夕墨站在她的杏树林里,似在沉思和冥想。
听到羽白的声音,夕墨的声音锐利的射了过来。
在看见羽白的时候,神色一松。
“这么晚了,夕少怎么还在这里?”
天地良心,羽白是真的很奇怪。
可是夕墨却脸色铁青的回过头,继续研究着周围的树林。
“别研究了……这林子可有沐风精心设置的八卦阵法……夕少……你不会是……?”
说着,羽白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脸上的笑容绝对称得上一肚子坏水。
“长夜漫漫,为兄我无心睡眠,这答案飞扬可满意?”
看着羽白只身着中衣,夕墨眼中闪过不知可称为什么的神色,说到。
“哦?原来是这样,那夕兄好好欣赏月色,在下告辞了。”
羽白也没有再多说,转身便走。
“夕兄不好好欣赏月色,跟着在下做甚?”羽白一挑眉,满脸的小人得志。
“咳,还请飞扬带愚兄回房。”
夕墨轻咳一声,道。
酒席过后,柳沐风和金焕便与他们拜别了,本来夕墨和泠枫也没觉得独自回房有什么困难,可是……这院子竟然是大阵套小阵,小阵交小阵。开始的时候夕墨还兴致有余的破阵找路,直到进了杏花林,所向披靡的夕墨终于生出挫败感了……
这时,羽白出现了。
“也好……不过,夕兄是想要回我房还是……回泠兄房啊?”
夕墨笑不改变,说:“若可以,我倒是很想去沐风的房间。”
柳沐风……在下记住了。
“这……也未尝不可啊,只是没想到……夕兄居然还好这一口啊……这叫什么来着,年下?”
夕墨本来就很勉强才挂上笑容的脸,更青了。
“这个……夕兄这脸色……倒越来越像泠兄了。”
“咳……麻烦飞扬了。”
第二天,当夕墨饱睡一觉起床以后,才猛然想起,枫似乎可能也许……还在林子里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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