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太一乍一看到吴笛全身烧红如同那炉中煤土,便失声叫道:“土xìng,他竟然是土xìng之人!”
苏易略微晃了下神,忙走上前去抓吴笛的右手胳膊,张太一大叫道:“师弟且慢!”
苏易生生顿住手脚,回头看着张太一说:“师兄,究竟何为土xìng之身?”
那边方大海搂抱着小师妹苏心乖乖的一起看着前掌门和现掌门,他们二人均未听闻过“土xìng之身”是什么名词,更有何说道之处,其实这也实属正常,即便是他们的师傅苏易都只有耳闻,从未所见,更甭说谈上一谈,也就是张太一活了近四百年,行走闯荡天下时间颇久,走过的地方见识的东西比之苏易要多不少,才对五行之身有所见闻。レww&レ
张太一走过去拉住苏易将要触摸吴笛胳膊的那只手,两眼之中掩饰不住的惊喜、兴奋,那眼珠子里竟然瞬间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如同天上夜空里闪闪的明星,又似深海处点点发光的珍珠,道:“师弟你有所不知,这个小孩乃天下极少有的五行之身,之前我还想不通他为何能一梦解地灵水之毒,现在可就大彻大悟了。”
苏心和方大海两人站在旁边,皆是看着张太一和苏易,苏易退了一步,问道:“师兄为何这么说?”
张太一大笑道:“师弟啊师弟,妄我们勤书修道上百年,竟然都没想到这一点。土乃水之克星,而地灵水正是从土中所出,自然降服于土。师弟,你之前所说这个小童乃你和晓柔从一个石胎中抱出,还不明白吗,哈哈哈哈,即使是我,三百八十余年来,也未曾真正目睹过五行之身。”
张太一瘦长的手指指着吴笛的胳膊,说道:“你看他肤如黄血,圆润透光,血管粗大,经脉交错大异于常人,剑灵才把他送到紫云殿时我给他把脉,发现他虽然身中剧毒然而脉象却四平八稳,两跳一歇,均匀有力。”
苏易听张太一这么一说,再看向躺在流淌着寒白气的寒冰石床上的吴笛,心道难道小笛真如师兄所说,难不成他rì后的成就更要大于我与师兄之上吗,晓柔一直待他如娘亲,而我平rì里却对他不辞言语,恐怕这个小子将来有所成就后会记恨于我吧,唉。
苏心忍不住开口说:“张……张师伯,您说小笛他,他是什么五行之身,到底什么是五行之身啊?”
张太一回头和蔼的笑看着她和旁边的方大海,开心说道:“你们两位后辈有所不知,天地初分大道始行之时,五行便形成于天地之间,或得金气而成行者,利也;或得木气而成行者,厚也;或得水气而成行者,善也;或得火气而成行者,霸也;或得土气而成行者,大也。师伯我修行道法三百余年,走遍大江南北,北极南荒,东海西域,无所不止,但也只是听闻大陆之上曾诞生过拥有五行之身之人,没想到在老夫临终之时,竟有幸能亲眼看到我仙地将出一不世之天才,实乃死而可瞑目矣!”张太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贯穿洞壁,直达山外,他早已知道自己这算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了,难得平生没这么痛痛快快的大笑几次,此时不笑,更待何时?
苏心温柔的走过去蹲在吴笛身旁,想用手去抚摸吴笛的脸,张太一忙制止她道:“他现在正在自我疗伤,咱们且勿打扰他!”把苏心从吴笛身旁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