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庭连连摇头,“舒兄不必见外,你是小庭的师侄,我又和小庭关系匪浅,大家都是自己人。”这里裴惊庭也聪明了,他知道明微庭要取得舒向晚的信任,便故意扯上明微庭。
舒向晚面上好似十分感动,实际上在听到“关系匪浅”四个字时,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随即笑道:“说的是,说的是,是我见外了,太不该了。”
明微庭虽然很不喜欢舒向晚的伪君子做派,但他明白现在的处境,所以乖乖的旁观。
唐危懒懒的一伸腰,“傻Ъ。”
他也就随便嘟囔一下似的,裴惊庭听都没听清楚,舒向晚不要说不知道唐危是在骂谁,就是知道了,他也会装作没听到,只是神色自若的说:“贤弟累了么,可以去休息休息。”
唐危摆摆手,“我没那么娇弱,你还是关心他吧。”他指了指明微庭。
明微庭不明就里的说:“我怎么了?我不累啊。”
唐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直看到他脸色煞白,“我想起来了……”
真是想起来了,他换过身体后就是被舒向晚带回东来阁时坐了马车,而人形时坐车那是从悬崖上来后,因为赶路没日没夜的赶车,然后就吐得天昏地暗,舒向晚点了他的|茓才强压住。
以前还真没这毛病,虽然那时明微庭鲜少坐马车,多是骑马或是仗着轻功好高来高去,但真没晕过马车。试过后觉得那滋味是真不好受,本来就那么一下,后来被舒向晚压下来,再过没多久就赶到东来阁了,他便很快就忘了,现下被唐危一提醒,又想起来了。
现在这路还平坦,倒还好,若是等快到长空派,那是荒郊野外,坎坷崎岖,如何能不晕车。明微庭一把揪住唐危,“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给我配药!”
唐危慢悠悠的说:“让舒大哥给你点|茓嘛。”
“不要!”明微庭断然拒绝,这点|茓是截住人的气血,来达到使人晕厥、失语等目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的,如何使得。他想着,就这么说出来了。
唐危嘴上挂着欠抽的笑容,“是药三分毒,这么说,用药和点|茓也差不多,我看为了你的身体,还是不要用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嘛,吐一吐,也就习惯了。”
吐你满脸啊!明微庭气闷的瞪着唐危,又去看舒向晚,再看裴惊庭。
裴惊庭摸摸下巴,“这个……你晕车?”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明微庭有什么毛病没有什么毛病呢,明微庭不好解释,就去求舒向晚,“你帮我说一说吧……”
舒向晚“嗯?”了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是和我说话吗?”
明微庭看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来气,之前他管舒向晚都是连名带姓,有时也调侃一下叫他师侄,或是像刚才那样什么也不叫,直接说话,可现在境况却是不同了。明微庭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喊什么号,咬了咬牙,决定借一下唐危的称呼,“舒大哥……”
一喊完,他自己都要吐了。
可是舒向晚却“唉”了一声,“小师叔太客气了,这我怎么受得起,不过既然叫都叫了,在下便收下了。”
明微庭咬碎一口银牙,早知道叫师侄了!
舒向晚耍够他了,才笑眯眯的道:“那就请唐贤弟开个方子,我命人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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