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拓跋司功放开手掌,改而箝住她的下鄂。
“师采薇说你清晨都到她那里。”她脱口说道,不想让他起了疑心。
“我没有。”
“反正你早晚都会和她成亲的。”她哑声说道,因为想起塔海长老所说的活人生祭一事,而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要不是因为那女人的生辰,我不会碰她一下;日后等她怀上身孕,我便不会再碰她。”他打量着她,只觉得她今天有些异常。
“可是只要一想到你将会抱着她,我就会痛苦,就会嫉妒。”她闭上眼,咬住唇,不敢再让他看到更多的她的不安。
她满脸的痛苦让他皱了下眉,仿佛在思索着“嫉妒”这个词。
“我喜欢你嫉妒。”拓跋司功咬住她的唇,没让她有回答的机会,便与她唇舌纠缠了起来。
他的大掌扯开她的衣襟,微凉的指尖触上她温暖肌肤,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笑意。
他卸去她所有衣衫,在她的肌肤上纵欢。
“我不会想这样对她。”他的指尖知道她的臀儿最敏感,用一种不让她疼的力道拧得她拱身以对。
“我不会这样待她。”他的唇吮住她胸前柔软时,舌尖强势地于其上吸吮啮咬着,惹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不会这样吻她……”他顺着她的身子滑下,大掌制住她的双腿,在她腿间放肆地用唇指贪求着她为他而露出的娇媚姿态。
宋隐儿哭喊着在他唇下,达到欢愉的极致。
还没回过神,她整个人便被他抱上长桌,冰凉桌面让她一颤,可身后的他像火一样地嵌入她的体内。每一次的结合,她都得紧咬住唇,才有法子不因为过多的狂喜而哭喊出声。
“啊……啊……”在一连两回的欢爱颠峰之后,她在他的唇间呻吟出声。“够了……够了……”
她身子轻颤着,眼眸已是半闭。
“不够。”他旋过她的身子,揽抱到他仍要求着满足的身躯之上。
她抵抗不了他熟练的抚弄,只能坐在他身上,揽着他的颈子,任由他的大掌及身躯再次将她带至失神。
终于,在拓跋司功稍感餍足之后,夜已经过了泰半。
他替她着了衣,抱起累得不醒人事的她回到房间睡下之后,他才转身下榻,开门走向──师采薇房里。
师采薇原本在睡梦之间,却因为被人注视的感觉而醒来。
“谁在那里?”师采薇睁开眼,却因为眼前所见的一切而尖叫出声。“来人啊!有鬼!”
“闭嘴。”拓跋司功正站在榻前披散着长发,黑眸厉瞪着她。
烛影在他身后晃动着,像是他张开巨大黑色羽翼,随时要夺人性命一般。
师采薇定神一看,发现了来人正是拓跋司功。
“首领,你要过来怎么也不先通知奴家一声……”师采薇一手捂着胸口,好让他注意到她若隐若现的胸口。
拓跋司功扯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抬。
师采薇倒抽一口气,喉咙被衣领勒住的恐惧,以及他一副要将人剥皮生食的模样,让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在清晨看见什么了?”他一口白牙闪着光,想咬断她的喉咙见血。
“我……什么也没看见……”她呼吸困难地说道。
“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竟也敢跟宋隐儿嚼舌根。”
拓跋司功黑眸戾光一闪,将她往后一扔。
师采薇重摔在地上,痛得哭喊出声。她没想到不过是将婢女在清晨看到拓跋司功离开房间一事,擅自在宋隐儿面前加油添醋一番,竟会惹来首领这么大的怒气。
她缩着身子,狼狈地往后退,半边单衣滑下肩膀。
拓跋司功看着她那女性曲线,体内魔性的部分让他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不……他不能碰这个女子……他不能让隐儿伤心。他脑子闪过一阵尖锐刺痛,整个人后退一步。
为何不能?你后天便要娶这名女子为妻了!宋隐儿知道这事,不需要顾忌她,你可以尽情地和所有妻妾们交欢。他体内的魔性怂恿着他。
拓跋司功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瞪着她。
师采薇看着他目光发直,认为他或者对自己有些着迷。
“首领,奴家这儿好痛……”师采薇一手捂在胸前,却是乘机剥开单衣,露出丰满胸口。
拓跋司功眼眸冷光一闪,他听见门外传来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那是隐儿的声音!
他回头正要追去,却在跨出门口时,被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射入眼里。
体内的黑暗嘶吼着不肯离去,它们拉扯着他的五脏六腑,逼得他痛苦地弯下身。
“隐儿……”他摇摇晃地往前走了一步。
“首领,您不舒服吗?快快在奴家这里先歇下吧!”师采薇见有机可乘,急忙将半边胸脯贴到他的身侧。
拓跋司功黑眸闪着亮光,他瞪着她,朝她伸出手──
宋隐儿在足以冻死人的清晨里狂奔着,她不知道自己能到哪儿,只知道她要躲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角落。
因此,她想也不想地便冲向府里的东南角──那里有一大片以比人高的木片围起的栅场,部落的人都说那里不吉祥,从没有人会过去。
她沿着栅声跑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挂着铜锁的木门,正泄气地想离开时,却发现铜锁早已裂开。
她推门而入,反手关上木门,整个人靠在木门上。
抬头一看,她全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蒙蒙天光间,她看到一座座与人同高的三角形土堆,遍布在沙地之间,清晨的冷风刮过这些土堆,发出凄厉的呼啸声。
“不过是风吹过土堆罢了,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这个部落用活人生祭才是最可怕的事。”她大声地说道,替自己打气。
只是,话才说完,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最可怕的是拓跋司功那个大骗子……”因为天寒地冻,眼泪被冻成两条冰柱,而她也在此时发觉自己有多冷。
她把自己缩到一座土堆后头,牙齿打着颤,身子拼命地发抖,但脑子却没法子不去想。
稍早,她用尽力气让自己装睡在他的怀里,实际上并不是真的睡着。
她装睡不是不相信拓跋司功才会真的去找师采薇,她只是想去证实搭海长老的说法。结果,拓跋司功骗了她,他真的是去找师采薇。
门外狂啸冷风让她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当她站在门边时,拓跋司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师采薇半祼的胸口。
“可恶、可恶、可恶!既然如此,何必满口好听话,说什么只要我一个!”宋隐儿想哭,可是却冷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看向远方的太阳,起身用力地在地上猛跳着,好暖和身子。
跳着、跳着,她的脚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另一座木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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