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楠冷冷地说道:“文小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十几二十的小姑娘了,也不该是被爱情小说荼毒了脑子的年纪,怎么会说出这么脑残的话来?难道你真以为一段婚姻的维持是仅仅靠着爱情的,那里面包含着许多你无法理解的亲情和责任!当然,有些男人完全被下半身支配了,图着一时半会荷尔蒙的释放就完全把这些忘记了,我也无话可说。如果文小姐,你真的以为这就是爱情,那么你就真就白费在娱乐圈混这么多年了!可是我看文小姐也不像这样的人。”
凌楠长得文弱,但是言辞上的咄咄逼人却大抵超出文琪的想象,她在娱乐圈里算得上高学历女性,却又怎么比得上凌楠的科班出身,整天玩文字游戏?她的布局显然完全不是如此,但她反应也是极快,很快接口说道:“凌小姐,你说的对,婚姻不仅仅是爱情就够的,但是当婚姻只剩下了亲情和责任,也就是一种可悲了。我想子明对于凌小姐,也就是这样的情绪了。”
凌楠却还是极为冷淡地回应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如此,那我也话可说。其实这番话,你完全可以和路子明说去,只要他同意,那么我再说什么也是多余。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向我说明?”
文琪面上还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因为子明是个心软的人,他不知道对凌小姐说这番话,我想与其三个人都困在里面痛苦,倒不如让我来当这个恶人了。”
凌楠只觉得怒气如同汩汩的气泡,不断地从心底冒了出来,就这么信手抓起一个茶杯,“砰”地一声往地上砸去,倒把那个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的文琪吓了一跳。
“我和路子明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凌楠挑眉厉声说道,“你当你是谁?不过是个沿街卖笑的戏子!你和路子明在租来的不到十平方的格子间里写过稿吗?你和他一家家出版社地跑过吗?你和他一起为了网站工作几个通宵过吗?你什么都没有做过,凭什么来评论我?”
文琪收了笑,面色极是沉静,“没错,凌小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和路子明经历过。你陪他共苦,他却未必愿意陪你同甘。男人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动物,你不需要对他有太高的寄望。”
文琪冰冷的话,却无情地击中了凌楠的软肋。她终于清晰地明白,眼前的文琪不是善茬儿,更不是被情情嗳嗳冲昏头脑的小姑娘,她选择路子明,头脑清晰,手段精准,她早已权衡好利弊,也自信能把控好路子明。说实在的,对她来说,把控不好又怎样呢?她只享受这一次的胜利就足够了。
凌楠看着面前光彩照人的文琪,只觉得所有支撑着自己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你为他付出了再多又怎么样呢?他不需要了,就不会再记得。
文琪怎么离开的她不知道,她只失魂落魄的,然后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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