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过去的事。”
“你一向是那么自我的人。”
陈诩说道:“在你之前,我只恋爱过一次。那是次足够失败的恋爱。当时的我只想在文字界拼出片天地来,于是我将她的唠叨当成梦魇,将她的关心当成桎梏,我只是觉得她不理解我,却根本忘记了一个女孩儿在北京该有多么辛苦,而我根本什么也帮不上她。当她最后离开我上了一个高富帅的车子时,我骂她是嫌贫爱富,当时她哭得很伤心,可是我觉得她根本是惺惺作态。但是她的离去给我了我足够重的打击,让我觉得什么所谓理想都是放屁,只有钱才是最真实的东西。所以我就南下去了广州。”
“所以你才会那么拼命,几乎要将自己耗干了。”燕宝儿说道。
陈诩苦笑,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有光芒,“我在成功的路上遇到了你。那个时候的你是那么美,就像人人都像采摘的新鲜带着露水的玫瑰花儿。于是我就觉得自己不够成功,我只有加倍努力才更配得上你。”
“可是你却不知道,我喜欢你,只是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并不关心你是否会成功。在我看来,如果你的成功就是牺牲了我们那么多在一起的时间,那么成功根本就毫无必要。”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燕宝儿沉默了不再说话。
“宝儿,现在的你对我来说还是那一朵在崖上的玫瑰花,鲜艳、却有着扎人的刺,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充满了激|情,但是我却也为你迷失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找不着自己存在的价值。”
“那么和凌楠在一起就不是了吗?”燕宝儿犀利地问道。
陈诩摇摇头,“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凌楠的时候是十五年前,那个时候我在人群中第一次看到她,她笑得恬静、优雅,如同一朵百合花缓缓展开,那个时候她就模糊的成了我心中那个完美女孩子的印记。”
燕宝儿扬眉,“你想说什么?”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开心、很放松,我觉得不必再将自己伪装的很强悍,我不是商场的一匹狼,只是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文学小流氓,”陈诩嘴角有了恬淡的笑意,“宝儿你不喜欢我为了成功而忽视了你,可是在你面前我总是渴望让自己显得更强悍、更成功。直到和凌楠在一起后我才明白,我和你在一起,其实是一件让自己很累的事情。”
燕宝儿眼神中有着失落和哀伤,可是她的脸上却仍是保持着灿烂笑意的,“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什么?”
“不要Сhā手我和凌楠的事。你是法国的浪漫玫瑰,你会在法国遇到你那位浪漫的帅哥的。”
燕宝儿笑道:“这么说你是拐着弯儿让我别去找凌楠了,你知道我去医院找他的事了,她告诉你的?”
“我当时只是觉得她的口吻有点怪,后来我走的时候看到Сhā在她床边的那束玫瑰花,我就明白了。”
燕宝儿笑得轻松,“陈诩你多虑了,我像是会为旧爱回头的人吗?法国的追求者已经太多,多得已经让我考虑不过来。我不过是看着好玩,不想让你那么轻轻松松就得到幸福而已。”
陈诩听她说得任性,不由也笑得宠溺。
“我才不会说那些什么看你过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的陈词滥调,”燕宝儿骄傲地说道,“我不过是看着你不围着我打转了不开心了,我就要你过得不开心,那样我就开心了。”
陈诩不由失笑,“你啊,真是个孩子一样。”
“人说永远长不大就是幸福的,你不这样觉得么?”
两人相互一笑,只燕宝儿回头的时候,沉淀了眼底一道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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