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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瞪着她,­唇­角却是勾弯着。

在他服侍她用膳之后,接下来,就该换他吃了。

他吻遍她柔腻身子每寸肌肤,教她羞赧地发出娇吟,他的­唇­舌像是裹雷带电,烫得她混身酥麻,就连润白脚趾都紧缩得不知所措,然而,他似乎还没打算放过她,就这么细火慢热地再三流连,教她不由得轻扭身子。

他用拥抱她稳固心绪,确定她就在身边。

舒雪尹被撩拨得浑身虚软,想骂人,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火源酥麻地烫着她,像电流般一波波地袭击着,然而,他却蛰伏不动。

她难遏地拱起身,两人不约而同地轻吟一声。

接着,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强而有力地直抵最深处,凶悍地律动,紧密的嵌合,两人之间再不给半丝缝隙。

她半掩星眸地瞅着他沉沦在她体内时所展放的妖野和­性­感,若她说,她爱死了他当头的神态,不知道他会不会骂她恬不知耻?

嗯,她想,他不会的。

打从他们在一起后,他给的就只有包容,即使是现在,他还是选择用他的方式保护着她,尽管他早已暗知许多事,却依旧能守口不说破。

他昂藏威猛,心思却又缜密如丝,恍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你心不在焉。”他恼道。

她软­嫩­双臂环过他的颈项,爱娇地勾起笑,“王爷,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好爱你?”

李弼震了下,律动得更野。

“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待在你身边,就待在这儿……”她闭上眼轻吟。

“允你。”他醇厚的气息在她身上游走,充满力量的灼热藏在她湿润的体内,深凿到底。

床榻上翻云覆雨卷绡帐,不到日明不消散。

舒雪尹沉睡着,深深地睡着,偎在温暖的梦中不愿醒,直到身旁人不断呼涣,才轻眨睫翼,睡眼惺忪地半张眼。

“你可醒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李弼有些担忧的俊脸,她笑脸盈人地探出双臂,想抱他,却听他悄声说﹕“先穿衣裳,公孙和少秦在外头。”

她呆了一下,随即意会,赶紧抓着被子往身上裹,有些慌乱地从他身边探出头,果然瞥见门外两尊门神的背影。

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极为昏沉,有些­阴­霾,看不出是何时。

“什么时候了?”任李弼像拎小­鸡­般地将她拎进怀里,她抬眼问。

“早过晌午了。”他拿着肚兜滑进被子里替她穿上。

“过晌午了?”她微愕。“我睡了这么久?”

“嗯,瞧你累的,本想让你多歇着,没想到你睡这么久。”取过丝缎的亵裤替她穿上,他完全像是在服侍主子一般。

她瞪了他一眼。“……是谁害我的?”

“你以往也没睡这么久。”他抓起中衣替她穿上,每个绳结都绑得细密,襟口绝对开不了缝。

“那是因为你以往也没这么过份!”真敢说咧~

李弼噙笑转开话题,“饿了吗?我要厨房弄了些糕饼,尝点,好吗?”

“好。”她慵懒地伸展四肢,觉得浑身软绵绵,不禁恼他实在不懂分寸,然而当她准备要穿衣裳,才发现他动作飞快地替她穿好了,一眨眼,他已经又捧着糕饼到床榻边。

“想吃哪一种?”李弼整盘端来,由她挑选。

呵呵,她备受恩宠呢。舒雪尹看着数种糕饼,­色­泽缤纷,每一种都教她好心动。

“舒姑娘,杏花糕最好吃。”黎少秦在门外推荐。

“真的?”她立刻挑了杏花糕。

“叫夫人。”

她吃着糕饼,听见李弼纠正黎少秦的唤法,心里明明很甜,却突地感到一股恶心冲上喉头,忙不迭的掩嘴。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异状,李弼轻问。

皱拧眉头,她硬是将那股没由来的恶心感咽下,摇了摇头。“没,大概是空腹太久,觉得有些不舒服吧。”

说到不舒服,怎么觉得下腹有些发疼闷痛?

难道说,房事过急?

要是为了这种原因找大夫,她就真的不要做人了。反正只要有所节制,应该就会慢慢好转吧。

只是当疲累感愈来愈严重,甚至一连几天累得让她完全不想下床时,她开始感到不太对劲了。

她自行抚额,没有发烧,只是想睡,觉得很累,身体异常沉重,常常眼冒金星,食欲差到不行。

可李弼替她落下鸳鸯咒,若是有异,他应该会比她先察觉,因为病也会转移到他身上呀。

可是,若不是感冒,会是什么?

她想了下,决定硬着头皮去找还留在王爷府客房的御医欧致生。

诊断完毕之后,她难以置信地离开客房,有点失魂落魄,又有些气恼,而这一幕,完全落在李弼眼里。

隔天天亮,当舒雪尹张开眼时,他就坐在床榻边。

“还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差欧御医来?”

“不用了,歇一会就好。”她掩嘴打了个吹欠。

他垂眼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唇­­色­苍白无血­色­。若是病,他岂会无感觉?若不是病,又会是什么?

一抺银白光痕在她未束的发里隐现,没由来的,他心头闷刺了下。

适巧公孙燕差人端着膳食入内,他抿紧了­唇­不发一语,直到房内下人全良下,他才哑声道﹕“今儿个我差府里大厨弄了些特别的菜﹐吃点吧。”

“好啊。”她掀被起身,由他牵着下榻。

在他的注视之一,舒雪尹努力表现出身强体健的模样,然而瞧见满桌的大鱼大­肉­,她还是皱了眉。

“怎么了?”

“没。”她勉强扬笑,莫名发着冷汗,身子直打颤。

“吃点。”拉着她在桌旁坐下,李弼替她夹了菜,鲜­嫩­多汁的香蒸白鱼,外酥内软的葱煎羊蹄,卤汁提味的烧膀­肉­……

舒雪尹无奈地拿起玉筷,再没食欲,她还是强迫自己进食,然而大鱼大­肉­她都没吃几口,最后还是吃了些清淡素菜才舒服一些。

“好,我吃饱了。”喝完最后一口鱼汤,她碗筷一搁,就怕他又帮她夹菜舀汤。

李弼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小­鸡­啄米般的食量,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下午想到哪走走吗?明天就是赦魂日,外头御道已经封道搭好景了,想去瞧瞧吗?”

“可是,现在外出不会有麻烦吗?”

“不会,赦魂日不得见血,不管是国师还是太上皇,都不可能挑在这段时日内动手。”

她愣了下。“……国师想杀我?”可是他不是还帮她吗?难道说……要她的血王是帮她,而是害她?

“他对皇朝过份执着,会对你下手我并不意外,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他沉吟着,挑明了说﹕“待赦魂日后,我们就出城南下,好不?”

她收敛心神,缓展笑意。

“好啊。”想了下,她笑意突顿,眉眼微沉,又­干­笑起来。“呃,我看,再缓缓吧。”

“你不想去?”

“想,可是我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倒不如调养得好些再说。”

看着她,李弼的心直往下沉。

“雪尹。”他突道。

“嗯?”

“记得凤凰楼上,摄政王和冉太后的故事吗?”

“记得,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她偏头看他,总觉得他这几天好­阴­郁。

“你说,冉太后非皇朝人,所以身体产生变化,使计骗摄政王,对不?”他轻拢她微乱的发,将那一抺刺眼的白藏入发里。

“嗯。”她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努力想把他的­阴­沉和这个故事做个连结。

“记得我的回答吗?”他怔了会,终究扯下那抺刺眼的白。

“啊!”她头皮痛了下。“王爷,你­干­么扯我头发?”

“记住我的回答,不准忘记。”

赦魂日。

适逢赤诡星划天而过,皇朝无灾无难,于是皇朝一年一度的赦魂日比往年更加隆重举行。

皇城内正欢天喜地地庆祝着,从永雀殿到出宫门的永雀门这条宫内御道灯光灿如昼,殿前广场扎上三层彩楼,搭上两层戏班,宫门大开,得以让外头百姓瞧见里头宫女正舞着歌颂皇朝的九功舞。

宫女身穿金镶红马甲,衬得波涛汹涌,腰纤如柳,下头搭着及膝的束口锦裤,肩披绣帔,手持羽毛团扇,伴着宫廷四十八音,笙歌震天,丝竹不坠,舞得如絮满天翻飞,如花般娇盛。

这般热闹奇景一路蔓延出宫城,直通最南外城的南雀门南北走向御道,两道夹彩,南来北往的杂耍班沿道表演,弦乐四起,欢声雷动。

“这就是赦魂日的祭典?”

初到掌灯时分,舒雪尹被李弼带往皇宫永雀门外的望街楼台上,七层楼高的凿石镂空建筑,仅有石柱撑梁,四面无墙,以雕栏纱幔相隔。

两人坐在五楼处,迎风打转的金红纱缦被系起,四方视野空旷,可以眺望整座皇城。

“皇朝祭典皆以热闹缤纷为主,就算遇国丧,也必须开宴大闹数日,以示皇朝丰饶盛世。”坐在她身旁的李弼拿起桌上的温茶递给她。“这儿是最好的视野,不管是皇宫或是外城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坐在雕栏边,舒雪尹被底下点点星火和黄浪般的丝带给吸引着,但仍是不解。

“但赦魂日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本她以为就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是有点类似农历的七月半,百鬼夜行的日子,应该要万人回避才是,怎么……热闹得像在过年?

“其实今天是皇朝开朝日,但平德皇感念母妃仙逝,于是将两日合并,设为赦魂日。”李弼知无不言,盼望多告诉她一些关于皇朝的点滴,好让守护皇朝的众神可以将她留下。

“感念母恩,却定为赦魂日?”嗯,好特别的作法,实在是教人有些难以理解。

“先皇开朝必定杀伐无数,初定朝时,选定一皇一后,皇掌玉玺,后掌金镯,两人携手共辟盛世,然而几代过后,后宫人数遽增,引来后宫争权夺利,皇嗣陨落,冤魂四起,于是平德皇决意定下赦魂日,在这一夜,奉上珍馐喂冤魂,以笙歌愉悦他们,盼保皇朝兴盛,一方面更是希冀离去的家人能够入梦一晚,以慰相思。”

她点点头,恍然大悟。“所以,王爷昨晚要福宁差乐师入府,在听前摆素果香案,还摘了好几朵牡丹摆上,就是要让母亲开心的,对不?”

“你可真聪明。”

他掐了掐她的秀鼻,听见后头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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