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圆球看看，里面似乎没有什么机关，就躺了下去。水很深，亚历山大的身体完全浸在水里了。人类的身体似乎很不适应浑身浸在水里，呼吸不方便，身体在失水，体温在降低。奥贝斯坦启动了一个什么机关，一个魔法阵运行起来，水池上边落下一道水链，浇在费圆球身上。这下子体温下降得更快了，要是浇上个10天8天的，说不定会冻死……现在可不是一年前，一年前费圆球可以随便放弃这个身体。可是现在费圆球已经找到了努力的方向。要是这具身体损坏了，下一次又不知道会在哪一个星球哪一种生物身上苏醒。

水不断地落在池子里，很快池子就要满了，奥贝斯坦打开了一个机关――就是人类俗称为塞子的器具――水就流到魔法阵哪里去，又被魔法阵泵上水池上方的水箱，从水箱通向一个花洒头，淋下来，浇在费圆球头上。

“这不是……这不是传说中的……浴缸吗？”费圆球说。

“没错，这就是浴缸。”奥贝斯坦说，“要找一个带水循环系统的实验室真不容易，好在这个实验室有浴缸……别说话，专心做实验。”奥贝斯坦用魔法不断地侦测费圆球的身体数据，“圣水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5个小时，花费了250枚金币之后，“好吧，圣水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巫妖承认。就算是他自己躺在水池里5个小时不停地被圣水冲刷，也会受伤的。下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圣水会没有作用呢？

“我没有……使用，亡灵神经管道。”费圆球忍不住把真相告诉了奥贝斯坦。他想快点结束实验，好去缵钱。毕竟两万枚金币，不是小数目。

“不使用亡灵神经管道？”奥贝斯坦一愣，“那你身体内的魔法反应是什么？你怎么指挥身体运动？”

“我用的……是这具身体原来的，神经。”费圆球说。

“这怎么可能呢？”奥贝斯坦说，“身体原有的神经，只能指挥活体肌­肉­，要维持活体肌­肉­和活体神经，就要有生血，只有生血才能提供营养给活体肌­肉­和活体神经……那不是变成吸血鬼了？”难道这个不是夺心魔，而是吸血鬼？

“生血……可以从身体，自动产生。”费圆球说。

“只有活体才能产生生血。”奥贝斯坦说，“准确的说，只有活体动脉里才能流出生血。”

“这具身体……就是活体……”费圆球说。

奥贝斯坦一惊，连用几个侦测魔法，得到结果以后大骂：“胡说八道，这具身体里面根本没有灵魂，大脑也早坏了，怎么会是活体？你这具身体战死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的，连脑浆都流光了，怎么可能还是活体。”

费圆球举起手，脉门处的血管自动裂开了，血流的满手都是，“这是……生血。”然后血管自动闭合了。

奥贝斯坦检验了结果，鲜红的血，毫无疑问的生血，“这怎么可能呢？你的心脏明明没有在跳动。”

“除了心脏……还有很多方式，可以完成……血液循环。”费圆球说。他在这具身体觉醒的时候，心脏已经坏掉了，他只好用别的方法代替心脏的功能。

“你的意思是，用一个魔法阵代替大脑控制神经？一个魔法阵代替心脏输送生血？”奥贝斯坦茅塞顿开，“这个想法很不错，因为是原来的神经，所以圣水泼上去也没用，除非圣水渗透到脑袋里或者心脏里……”可是一涉及到实际问题，“神经究竟是怎么运做的呢？”亡灵魔法研究的是怎么构建魔法管道控制亡灵躯体，奥贝斯坦研究了一辈子这个，忽然让他改而研究活体生物的神经，可真是难为他了。

“神经……是传递，电脉冲的工具……”费圆球说。

“电脉冲吗？电系魔法吗？”奥贝斯坦问，他对电系魔法研究不深，不过基本的原理和魔法他都知道。

“电脉冲……可以用电系魔法，模拟。”费圆球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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