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马是位小爷的心肝,每次爷去翠红楼,便将这马随处丢在街上,随他乱逛,而它欲要吃甚,便让你去它锦囊中取出,而他便等着你做好来喂便是。”云泥听得一愣一愣,她从未见过如此宝马,竟然懂得交易成货,连连流转眼珠细细观赏,满眼钦佩之色溢于言表,随即又好奇道,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何人均可来拿,且拿多拿少全随心意?”
那小老板闻言不禁摇头笑道,
“那不成,它可精着呢,你若少拿它不去管你,可你若多拿,它便前蹄张扬嘶鸣阵阵,直至你放回余付。”云泥闻言,更是啧啧称奇。而就在此时便翠红楼上一声口哨,那宝马便弃了豆饼,四蹄展开转身就跑,而云泥刚吃一口,却被一股猛力瞬间带走,多亏自己脚下功夫了得,方未摔倒,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抹蓝衣从天而降,落在马背,双腿一夹马腹,口中一声雷喝,那宝马便冲天嘶鸣,四蹄翻飞,云泥翻身一瞧,顿时脸色发黑,只因自己身上束带繁多,不知何时绞在了马鞍之中,而此时那骑上公子明显已经发现了她,却仅是低眸一瞥,随即更是加快了速度,云泥本想脱衣解困,却郁闷发觉,那方缠绕竟然连她里衣也一并绞了,她若是弃衣而止只怕会瞬间轰动全城。
秦薄见那公子宝马眸光几分波动,又见云泥,不觉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客栈之中。
那汗血宝马,果然是千里难寻万里挑一,仅是片刻便跑出了一里之远,这可苦了云泥,发疯了般拼命追赶,否则定然会脸部着地,被拖拉的体无完肤。
云泥边跑边喊‘快停下’,可那马上公子闻言,仅是满脸不悦的高喊了声,
‘快躲开,莫挡路’,云泥气结,她倒是想躲了,可他也得先停下才行∧中不禁大骂他禽兽,更恨自己穿了这么件惹祸的东西,此时已经跑出了二里多地,云泥累得实在无力说话,且狂风猛灌,尘土翻飞,她若是再不闭口怕也会命不须长。
而街上之人各个杏眸圆睁,满眼惊恐的见证了如此震撼的一幕,男子均是为马上公子心中担忧,如此执着而狂烈的女子,何人受的住,而女子见之均是钦佩健步如飞勇敢求爱的女子,一时街上人流如潮,轰动可见一斑。
而那马上公子,并不知晓她是被牵绊而追,以为她是平日里那些仰慕自己的花痴女子,便不予理睬,且他身有要事,刻不容缓。而云泥见已经出了城门,他仍无停下之意,而自己若是再如此狂奔下去,终将吐血身亡,是以便脚底生风,素手一挽,一根银针便夹于二指之中,看准时机,猛然跃起,力道传于腕上落于指尖,便闻马上之人,痛呼出声,随即脚下一软,身子一歪便从马上跌了下来,而那宝马极有灵性,见主人坠马,便马上嘶鸣减速,折回护主。而此刻停下云泥方觉四肢疲软至极,胸口窒闷疼痛,口中干燥似要撕裂,而方才那不可一世,罔顾人命的公子却满头大汗,双手抱腿,痉挛于地。
云泥怕那马儿再缩疯癫,便爬了几步将他腰间****抢下,几下便割断了那害人的牵绊。而那公子此刻证疼得银牙紧要,无暇分身。
云泥歇了许久,方将刚才那欲要吐血之感消散,此时得了力气,缓了窒闷,见地上之人,不禁满腹狂怒,起身瘸着踱到了那公子面前,见他疼得脸色惨白,眉心紧蹙,心中忿恨才消减几分,伸手拨开面上乱发,笑的满脸阴测道,
“这位公子,你当真好骑术,从天而降策马狂奔,好不豪迈,好不英武,在下当真佩服敬仰,可若是再令我见你纵马行凶,我定然废了你这骑马的双腿。”云泥表情含笑,却是嘲讽之极威胁明显,那蓝衣公子闻言惊诧过后,便是满眼恨意,此时他小腿之中犹如万蛇钻空,疼不能忍,抬眸细看却吓得不轻,面前女子,白衣成灰,蓬头垢面,脸黑齿黑,犹如鬼魅,笑容恐怖,声音如鸭,云泥见他如此惊惧表情,心中才快慰几分,见他果真疼的不行,且自己若是再不拔针,他这辈子怕是再无法骑马了,是以从怀中掏出一石头样之物,放在方才下针之处,左右偏移两下,便闻噗噗一声,极为细微,那公子便瞬间软如一滩泥,骤然松弛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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