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酒水翻洒,入内简洁清理,莫要惊动了爷。”说完见她愣着不肯行动,急性子不耐,便伸手捞了她草草扔了过去,云泥低头欲哭无泪,心中埋怨,自己怎会如此愚蠢既然再次自投罗网。见身旁侍卫瞪眼瞠目,便只好咬牙入内,寻思那襄王许是不知自己是女子身份,抑或自己姿色平平,他早已忘了干净。
云泥低头埋首,入内便是一阵醇香酒气,又掺杂着淡淡熏香,而入眼之处便是两双男子锦靴,一双金丝虎纹,厚底筒高,一双红纹蟠龙,精致唯美。不用想那红色风、骚的定然便是那襄王的,是以本能趋利避害,向那金丝虎纹之处移动,站定许久方才想起自己入屋是要清理残酒,可寻了半天了也未发现脏处,不禁心中上火。
而屋内二人本是相谈甚欢,见了丫头入内便收声饮酒,可待醇酒入肚之后,那门口丫头却偏偏靠向一侧,并未行动,二人互视一番,均是眉目生趣,是以二人并未言语,仅是眸光带着几分兴味注视着她。那红衣公子见她低眉俯首,四处寻觅,便最先开口道,
“你欲要站到何时?”云泥闻言不禁脸色纠结,马上惧怕涅跪地细声道,
“奴婢,奴婢未寻到脏污之处,又不敢…。扰了王爷清静。”云泥消能就此蒙混过关,那红衣公子闻言笑容大放,回眸略有深意的望了望对面渐渐失笑之人,端起桌上鱼龙杯,手腕翻转,眸光含笑道,
“哦,如此,便在我脚下,你略作收拾一番便可。”说完掀了袍子起身,为她腾出地方,云泥闻言,恨不得就此昏过去的好,为何怕甚来甚,自己当真倒霉至极。
是以仅好粗手笨脚的向他蹭去,刚到他身边便闻他磁性声线漂浮耳际道,
“你很怕我?”云泥闻言,知道他此时正弯腰俯首,贴近自己,不禁身子一颤,马上将头埋得更深道,
“王爷威仪天成,奴婢卑微,莫不敢触犯分毫。”说完便伏在地上,心跳如鼓,心道原来秦薄那时警告自己并非空话,她当真不该惹他,可谁知在那种小城小池,也会随处碰到个皇子王孙,云泥郁闷至极。
却闻那红衣男子闻言,仅是轻笑连连,随即立于自己身前,命令道,
“抬起头来。”云泥闻言,脸色更是纠结万分,心恨道,他怎么如此缠人一个丫头罢了,至于他如此?是以,状似惶恐道,
“奴婢丑陋不堪,恐吓了王爷,恕不敢遵命。”说完更是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思索,他该如何绕过二人从窗子窜出,门口那二位她已是惹不得了,正在盘算之际,却闻他突然加重语气道,
“你可知,此处无得外人知晓我王爷身份,姑娘如何得知?”云泥心中一惊,继而便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大力带起,而后更是重重摔倒墙面,双肩被制,强迫自己露面,云泥只觉如此一撞,五脏六腑均颠倒错位,险些吐血,心中一怒,想着自己已然被识破那便来个鱼死网破,反正那王爷被骗数次也不会再信自己,便怒道,
“你这混蛋,还不松手,仗着自己长得俊美便为所欲为,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说着后背已经冷汗一层,眼中亦是疼的氤氲朦胧,果然下一刻便觉肩膀之上那捏骨欲碎之力骤然消失,自己堪堪落地,而两声惊呼同时出声,
“怎么是你?”红衣男子眸光微动,随即嘴角一抹浓厚兴味,
“怎么又是你?”对面男子,眉头紧蹙,眼中惊诧,云泥闻言方睁开眸子,眼前之人仍是红衣华美,可那对面之人却令她错愕非常,此时这锦衣华服,英气逼人的俊朗公子,居然就是白日里跟她交易的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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