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闻言方觉自己白痴,这二人善恶未分,她怎可随意暴露自己身份,这画中之人是自己的小师傅白玉柔,人称倾狐,是她见过的世间最美女子。云泥见二人神色都肃然几分,便知他们对此事格外上心,而自己方才已经神色外露,此时说不认得定然无人相信,便神色不解道,
“认得。”枭隼一闻,顿时上前几步,神色喜悦道,
“你当真认得?”云泥微微颔首,故作单纯道,
“你寻她做甚?她是你何人?”枭隼见状,不禁神色绚丽几分,却闻不羁出言道,
“不可无礼。”便是莫要她多问之意,枭隼今日来此便是为了让他寻这画中之人,而他仅是应承,却并未失礼去问。
枭隼闻言伸手轻摆,示意无谓,便开口道,
“此人是我娘姨,失散多年,我寻遍三国均无所获,夫人若是当真知道,请速速告知。”云泥此时方闻他言唤夫人,心中一阵恶寒,面上一副同情,心中却道,她小师傅早年便说过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兄无妹,时常会颇为孤寂,可他却说是他娘姨,当真以为她好骗怎的∏以猜测此人定然居心叵测,许是小师傅早年落得仇家,此刻寻来为父为母复仇之类,便眉头紧蹙,一副伤心涅道,
“若是如此,公子莫要再寻了,即使踏破三国也不会寻得。”枭隼见她如此便蹙眉到,
“此话怎讲?”云泥转身从不羁怀中巧力挣出,眸光带着几分氤氲道,
“五年前我曾于白芷崖失足重伤,便是被这位姑姑所救,当时初见,我曾以为她是仙女下凡,泽陂人间,后来才知她一直隐居于此,可没得几日,不知哪路仇家寻来,她怕连累与我便将我送出,自己却被仇人…。哎,待我回去之时,她早已血肉模糊,我未及报恩,便仅好亲手葬了她…。哎,公子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云泥说道最后居然真的泪流几行,心中却是向着小师傅忏悔,自己如此也是怕人扰她清静寻她晦气,而除了时间不是五年而是十年,小师傅仇人寻来,不是她死,而是敌亡以外其余却是事实。
不羁闻言不禁微微叹息,那枭隼闻言眸光一暗,随即嘴角欲要勾勒却又觉无法勉强,便情绪黯然道,
“她葬在何处?”云泥闻言,心中早有准备,记得那年她同小师傅去白芷崖寻庸莲草,却是于谷底曾埋过一个失足落崖的女子,如此他若是去寻倒也有凭有据,是以将确切位置说了一番,枭隼闻言微微颔首,却又道,
“她可留得只言片语?”云泥见他果真是失落,便决定日后前去寻了小师傅问上一问,若是却又其事,到时再认这侄儿也不迟。
是以思索一番,以小师傅平日里的口气道,
“她常说天下男子皆薄幸,尤其耗山盟者。”云泥每每闻此,皆是嗟叹一番,不知小师傅这般绝美痴情女子,是被何等男子伤得如此至深,竟然看破红尘挥刀破颜∩隼闻言,眸光不禁更是暗淡几分,心中却信了几成,云泥定然是认得的否则不会如此熟稔。
枭隼寻了借口便草草离开,脸上仍是淡淡笑意,待枭隼走后,不羁方回眸审视道,
“你当真认得那女子?”云泥见他身影消失不见,方拍了拍脸,呼了口气,带着几分疲惫道,
“他寻亲而已,我骗他作甚。”说完不禁一个眼刀,起身向外走去,见一股夜风穿梭洗礼,方觉这一夜可真是一波一澜,一落一回,惊险有之,郁闷有之,倒霉有之,但所幸的是,小命保之。思及此处,方嘴角一勾,烦恼皆抛。
走了几步,感知身后不羁已经跟了上来,心中更觉星光灿烂,前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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