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惊诧过后,神色便恢复如常,笑道,
“既然王爷下了如此工夫,在下若是再推辞,怕是要得罪的。救他,可以,但条件却非王爷所定,我身上之毒,亦无需王爷费心。”云泥眸光锋利毕现,没了往日那般伪装此刻方见了几分本色∩隼见之,心中倒是微动,他知晓谨之伤势如何,是以他并未请自己手下那些名医大夫浪费时间,本欲要到城外西郊之处,寻得一位隐居圣医,可路途遥远颠簸,谨之怕是坚持不到,却不想她神色笃定,竟有如此能耐,脸上便全然收了笑意,俯首贴耳涌起几分杀气道,
“你可知,世上无人敢与本王讲条件,你胆子不小,可惜你命悬本王之手,仅要本王动动手指,你便…。。”枭隼道过之后,缓缓拉开距离,换得一副阴沉之笑,玉手却已搭上云泥脖颈施力,眸光犹如冰刀,深寒刺骨。
云泥顿觉气息减少,呼吸困难,眸光紧紧盯着枭隼,心中一闪惊过,深知自己此刻若是露了惧相,便当真没命可活,是以,眸光骤然凌厉,嘴角几分勉强勾勒一抹无畏,同着枭隼抗衡对峙,果然,半刻之后,枭隼便骤然松了力道,云泥得他住手,顿时惊咳不休,她心知方才那一刻枭隼是当真动了杀心,心中惊悸不已,却抬眸迎视嘶哑笑道,
“无用的,我虽贪生怕死,却最是不屑他人胁迫,只要我不愿,世上无人可强迫与我,若是王爷舍得这雷霆将军,让我这般草芥之人为之陪葬又有何不可。”说完更是脸色惨白,眸光坚韧望着枭隼。
枭隼闻之,神色不禁微微一滞,心中却渐起几分波澜,这女子果真不简单,他心知方才自己那股狠戾,几多威胁,几多震慑,甚少有人不惧,她倒是个厉害角色∧道这般,面上随之大开朗笑道,
“枭隼本是怜香惜玉之人,怎舍得对姑娘下手。”说完便起身向后靠了几分,玉指微微弹跳,笑得高深,云泥见他如此方苍白着脸色道,
“既然王爷肯手下留情,那在下便直言不讳,我之所求不过王爷一诺而已。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云泥眸光凝视,却见枭隼闻言,笑得魅惑道,
“哦,承诺?”云泥笑得诡异,
“只求王爷许我三命。”枭隼闻言眉头半挑,眸色波动,满是兴味道,
“如何三命?”云泥见他并未如何反应继续道,
“自是保得三命。我与王爷虽仅是几面之缘,可却相绊甚深,我仅是防患未然,若是王爷无心杀我,自然无得用处。”云泥眸光一动,身上却瞬间疼痒来袭,枭隼闻言抚掌大笑道,
“三命?哈哈哈,好,本王便许你三命又能如何?”云泥不过欲扰他防备,仅要此刻他断了杀她之心,她便有得把握逃出,见他笑得颠倒众生,心下腹诽他笑面老虎,口中却严谨道,
“空口无凭。”枭隼闻言瞬间退笑声,凤眼斜睨,飞光掠影,下一刻便见枭隼红衣舞动,翻身而起,俯身而下,一吻完毕,犹如蜻蜓点水,落于云泥樱唇之上,邪恶道,
“这便是本王与你凭证。可还满意?”云泥被这突如其来一吻瞬间惊愣,满眼不可置信,唇上酥麻连连引得心中悸动连连,一时百陌情愫辗转而来,云泥反应过来,方觉面红耳赤,怒目瞪向枭隼,胸腹急速起伏。下一刻,便觉经络骤然一通,心中狂怒骤起,眼见枭隼那笑颜戏谑多情,抬手便是一巴掌,却被枭隼机敏动作一把扼住,随即一个擒拿反手将云泥紧紧禁锢怀中,抵于锦被之上,任她奋力挣扎,却毫无所动。
枭隼见她性子野烈,心中更觉趣味横生,剑眉半挑,凤眸浅浅撩拨,俯首而下,对着云泥耳侧满是魅惑道,
“姑娘若是再不施救,你我约定可便无疾而终。”说罢,玉手轻开,松了她钳制,轻揉一掷,卸了云泥力道,反手一推,便将她瘫在床榻,云泥见自己吃了闷亏,不禁满眼愤恨凝望枭隼,抬手揉上酸痛碧腕,心中不甘。又闻得驾车之人厉喝斥马,竟如雷鸣,心中忌惮,知此刻定然逃不出去,便压下满腹窒闷,返身便见那血葫芦般之人,已然面色青灰,若是再不施救怕当真无力回天。
云泥方才便运用师傅传授的特殊茓位移动之法,将茓位解开,而未想这枭隼早便看出她伎俩,提前防范,此人当真是个绝顶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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