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肖仲误会,从他年幼之时跟随秦薄至今,从未有得女子留宿晋王房内,虽心中对云泥不甚满意,无法匹配自家王爷,可秦薄之决定不会受人左右,也不会向人做解,是以肖仲以为秦薄云泥二人早已行了夫妻之事。
云泥见他如此,更是不明所以,却闻他似是带了几分薄怒压抑道,
“姑娘既然入府,就该知晓自己本分,切莫心怀叵测,否则我肖仲定不会轻饶。”云泥闻言,却是被他弄得更加迷糊,却又气他如此不客气,她受他家主子气,那是有求于人,怎会连带他侍卫一概容忍,是以脸色一阴,上前一步,笑道,
“肖侍卫,此言差矣,我若心怀叵测,你家王爷那般精明,怎会将我收入旗下,又怎会令我留宿房中,你果然如传闻一般,忠心侠义有之,智谋不足,识人辨认更是较你家王爷差得远矣。”说完便是冷哼一声,转身走得潇洒,留得一脸闷红的肖仲,欲言又止,神色雷利。其实肖仲心态与云泥颇为相似,他仅是臣服与晋王,却没得兴趣对他人奉承讨好。
云泥刚走便闻秦薄声音从屋内传来,
“肖仲”肖仲闻言马上收敛神色,推门入内。
云泥出了秦薄月朗居,心中正气闷难消,迎头便碰到端着饭食而来的哑娘,脚下一瘸一拐着实费力,便马上上前扶了她,
“姑姑一夜未见这是怎了?”哑娘想是疼得厉害,额上已然薄汗一层,见她当真担忧方强笑着比划道,
“晨间不小心拐了脚,莫要的,无事。”云泥见她伤得不轻,便欲要为她查看伤处却被哑娘拦了道,
“王爷素来寅时用饭,此时已是晚了的,万不可再拖延。”说着便欲起身送去,云泥不禁疑惑道,
“王爷此时还未曾起。”哑娘闻言亦是眸光惊疑,
“怎会,王爷素来睡眠浅薄,夜间能睡上一二时辰已然不易,怎会睡到此刻还未起身?”云泥看她手势,方明白肖仲方才为何那般惊诧,再一细想,脸上不觉一热,以秦薄警觉定然知晓她夜半上床,却未暴怒踢她下床倒是令她颇觉意外。而晨间他也该是早醒了的,却乐见自己狼狈如贼外溜,未动声色,心中方觉自己被他戏耍,却还洋洋自得以为神鬼不知。云泥不觉窘迫,脸色难看,哑娘见她如此,便比划着,
“姑娘可还好?老身要去伺候王爷,姑娘也该一同前去伺候王爷洗漱。”云泥心中郁闷,羞愤交加,见哑娘腿脚确实不便,心道他既有心看她笑话,假装不知,那自己也无需矫情,是以心下一横,起身扶了哑娘一路入了月朗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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