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几番辗转,方利用暗号联系到肖仲,由肖仲带她入了清妃生前住的紫清殿,刚一入内便被内里太监拦下神情倨傲二人道,
“皇上有命晋王伤重留宫休养,其余闲杂人等不得留宫,速速离去。”肖仲闻言顿时一身雷利,怎肯从命,云泥见他如此,怕他坏事,便轻声道,‘暂且离去,夜里再探’。说完便欲折回,却被那太监拦下,对着云泥道,
“姑娘请留步,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娘娘?”云泥惊讶,肖仲亦是眉头蹙起,伸手拦着云泥,云泥见之知晓他担忧,心中微微一暖,不想他平日里横眉冷对,其实心中还是关切∏以眼色安慰,对那脸色不虞的公公道,
“有劳公公,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可否提示一二。”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塞入那公公手中,那太监果然是宫中懂味之人,眉头微挑,神色一瞥,便异吃然将黄金收入怀中,神色无惊无喜低声道,
“姑娘今夜技惊四座,深得皇上赏识,而娘娘善解人意,爱才若渴,欲为皇上择其佳人,侍奉左右,是姑娘福分。”说完便尖声笑了二声,转身离去,眸光传递的却是怜悯抑或不屑之态。
云泥闻言不禁浑身一阵恶寒,这公公倒是个明白人,正话反说,表达的无疑便是娘娘嫉贤妒能,容不得其他女子,而自己此次前去定然是凶多吉少。
肖仲常年跟随秦薄对皇后伎俩定是耳熟能详,神色凝重道,
“我这便前去禀告襄王,望他能寻出方法拖延一二,待王爷苏醒再行应付。”云泥回眸,几分感激摇头道,
“无妨,久闻皇后贤良淑德,我早便想会她一会,此时王爷伤势不及性命,那云泥也便放心,襄王性情冲动,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肖侍卫放心,云泥自有办法,定能安然归来。”肖仲闻言,不禁脸色一黑道,
“何人的你,我仅是怕你无能,连累王爷。”说完人便转身离去。云泥见他这般不禁摇头苦笑,心中确是担忧秦薄伤势。
祥云殿中,云泥已然跪地半个时辰,却仍未得皇后召见,
“皇后娘娘吉祥。”云泥闻得门口突然一阵骚动,知晓那故意刁难她之人已经到了,便整理神色,低眉顺首道,
“李云泥叩见皇后娘娘。”皇后闺名碧瑶,曾经是秦穆国最美女子,云泥对她却是并不陌生,只因,这女子便是已故云国皇后碧池的亲姐姐,二人无论长相抑或性情,均异常相似,连那狠辣手段也不相伯仲,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心狠手辣。也就是她逼死清妃,迫使秦薄流亡他国,受尽欺辱。可以说,今日的秦薄便是由这个蛇蝎女人一手铸造,仅是不知来日她能否承受这压抑多年之仇恨。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云泥闻言心中不禁觉得好笑,顺从的抬起头让她瞧个清楚,
“哼,就你这般姿色,还妄想爬上龙床,彩鸡成凤,简直是自不量力。”云泥闻言倒未作何感想,仅是低眉顺首道,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仅是…”云泥故意停下,抬眸望向皇后,果见其满眼狠色,便继续道,
“仅是云泥草芥一个,命薄赋,却是不敢有此心思,恐娘娘多虑。”碧瑶闻言,自然不甚相信,
“看来你倒有些个聪明,仅是明日皇上会亲自召见你,怕你到时便无法再心如止水。”秦穆帝自从清妃死后,便四处搜罗美女,仅要是眉眼有得几分颜色的,便会被他猎如宫中,宠幸一阵便再无下文,结果不是发疯便是枉死,所剩妃子,也均是被皇后所掌控,而对于如此皇帝犹如未闻。云泥终于明白这皇后究竟为何独独针对于她,恐是今日跳舞之过,秦穆帝重赏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