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竹闻言,脸色由喜转忧,望向折言,深沉而又复杂,许久转眸回来,几分苦涩道,
“若是…若是…殿下欲娶…云泥。。为妃,云泥…可愿意?”云泥闻言,笑容瞬间凝固,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击。她无论如何也未想过会是如此答案。云泥脸色骤白,惊望着梦竹那期盼神色,直觉喉中滚热难耐。
梦竹见她涅,不知她究竟愿意与否,是以神色紧张握着云泥急切道,
“殿下温润和善,虽贵为皇子,却丝毫无得骄奢,姑娘若是嫁得殿下,定会备受宠爱,且以殿下脾性,若然肯娶,定然为正,万不会受屈了姑娘。”梦竹急不择话,云泥却犹如触电一般,骤然松手,猛然转身,狠狠摇头不敢相信道,
“姐姐怎会有如此念头,难道…难道是…殿下授意?”云泥眸光大睁,回望梦竹,心中早已慌乱纷沓,梦竹闻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见云泥过度反应,方吞吐道,
“殿下虽未言明,但梦竹…”
“休要再言…。”云泥突然爆发,竟将梦竹生生推倒,脚步虚浮,寸寸向外挪移,神色惊骇慌乱,仅是机械摇着头。
她不懂,事情怎会发展至如此地步,她当他是兄长,亲近自然,可她却未曾考虑,折言亦是男子,她这般亲昵依赖,会令他暗生误会,而这误会却是万万不该的。
她该如何,上天怎会同她开出这等惊悚玩笑?而她本想来日玉参到手,她便将一切和盘托出,照顾折言一生。可折言若当真对她有意,待来日真相大白,血亲相认,折言又要情可以堪,天啊,她该如何是好?云泥望着地上惊愣梦竹,又望着正要转醒折言,满脸惊诧纠结,最后终是无力承受,转身夺路而逃。
云泥不知跑了多久,抬头一望竟来到那奈何酒家,云泥见得奈何二字,心中顿时苦涩四溢。
奈何酒家一间简洁雅间,屋内质朴适宜,两立水草屏风,窗户微敞,徐风阵阵,云泥倒了杯奈何酒,轻轻端起,嘴角苦涩,
“我奈谁何?”低头一望酒中颜色竟变成青绿之色,好似蛇胆一般,云泥轻晃酒杯,喉中嗤笑,
“果真”说完,素手一扬,抬颈而吃,云泥一杯接着一杯,连连吃了二壶奈何情苦,竟并未醉倒,见壶中最后一滴已尽,方吆喝着老板道,
“再来一壶。”云泥稍显醉态,伏于桌上,眸光不意瞥见一抹嫣红,翩然而来,随之一股熏香扑鼻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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