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又是什么?”梦竹从袖中又掏出一张纸,竟是方才给那侍卫的药方,云泥一惊,随即便明,今日这事定是瞒不过去的,梦竹跟自己从小便相识,这字悸是令她大生疑窦,梦竹见她未曾开口便继续道,
“你究竟是何人,莫要再用甚梓桐授你之词推脱,我自是不信,你究竟有何目的?”梦竹几分笃定,心中却也混乱之极,白日里收到这信,她当真以为梓桐未死,可方才路上见那侍卫行色匆匆怀中落下一物,拾起一看,梦竹简直不敢置信,这字,与梓桐如出一辙,她便知这方子和信同出云泥之手。
云泥见梦竹这般,又怕周围有得难窥耳目,便道,
“此地不宜多说,待姑娘病情好转,云泥亲自登门,到时事无巨细,一一为姐姐道来可好?”云泥四处张望一番,梦竹见之便心中知晓她意,虽满腹疑惑但此地却非谈话之地,便点头应允道,
“一言为定,那梦竹便等着姑娘。”云泥闻此,方几分犹豫吞吐道,
“云泥想问姐姐一事。”
“何事?”云泥低眸道,
“姐姐昨日之言,可是殿下授意?望姐姐务必据实以告。”梦竹神色警惕,打量云泥一番,方道,
“此事并非殿下授意,仅是梦竹一厢情愿罢了。姑娘若是不愿,也莫向殿下提及此事。”梦竹思及昨日,不禁心有余悸。云泥闻言方放下心来,昨日思索一晚,折言因她如此,几近丧命,她若是再沉默下去,不但令折言误会加深,亦是令他未等玉参救命便英年早逝,是以她斗胆,以梓桐身份写了书信,告知无论如何坚持几日,她定会将玉参寻来,其实这也变相将她身份隐隐透露,即使折言再是窘迫,也总比失去梓桐,自伤其身命悬一线的好。
云泥伸手握住梦竹之手,神色几分波动道,
“如此,姐姐便将此信交与殿下便是,且务必劝他稍安勿躁,云泥知晓姐姐定然怕殿下消落空累及性命,是以将此信偷偷搁下,但云泥敢以性命作保,梓桐未死,尚在人间。”云泥怕人偷听,话语极其轻薄,梦竹闻言,眸光骤然发亮,惊诧非常,却见云泥黛眉微蹙,微微颔首,梦竹神色则越沉越深。
云泥刚刚入府,便见身后二黑衣人从远处树上萧然落地。一个奔向府内,起身一跃便没入墙围,一个尾随梦竹,几个起落便隐没于周边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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