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双手拄膝,眸光几分晃动,见那盒子红漆金描,虽是几分陈旧,却隐隐散发着一股幽香,轻启盒盖,心中几分波动,内里竟是一颗翠绿植物,不羁微微诧异,心中不解,见其形状诡异,香气幽深,不禁缓缓将其托出,放于桌上,却见那碧绿头顶竟是一抹鲜红,竟是那般殷红欲滴,吸人触碰。不羁毫无所觉被它诱惑,伸出一指缓缓抚摸,却突觉指尖一痛,心下一惊,神思清明,慌忙收手,却见指尖鲜血瞬时滴落,融于那植物开合头顶,消失不见,不羁惊诧,世上竟有如此异物,低头之时,却见方才滴血之处竟缓缓长出一点嫩芽,白绿相间霎是可爱,心中更觉此物诡异,正欲再细致观察,便闻门外,统彻道,
“王爷,门外郎中令重谏矬见。”不羁闻言,神色一深,望了望那物变整理道,
“请入内厅,本王随后便到。”说完返身将东西收入盒中,放于床边,起身掀袍,心中却不明二人接触甚少,他怎会突然来访。
云泥睡了一夜,第二日旭日初升,半路便踏露而来,端了白粥药汤,雪水野果,此刻二人正坐于院中榕树下,一个口中轻吹,仔细去喂,一个眸色无光,默默去吃。
半路甚少说话,仅是极为细致着照顾云泥,此刻见云泥吃过饭,喝了药,仍无意入内,便陪她坐于石上,眸光望着不远处斑斓湖面,方觉多日来悬心,终是着落。回眸望向云泥,低声道,
“为何不愿?”云泥闻言,知他所言,仅是双眸无焦,嘴唇微动,淡笑未语,半路拾起披风,轻轻为她披到肩上,揽在前方,将束带小心系好,眸光望着她平静脸庞,几分恍惚,云泥后依,缓缓开口道,
“昨日可是惊到你了?”云泥笑得自嘲,半路闻言几分揪心,抬手轻握了她,摇头望她苦笑道,
“怎会,倒没那时从泥潭爬出惊人。”云泥闻言,思及往事,不禁嘴角噙笑道,
“你还记得?”半路眸光几分依稀,笑道,
“自然,那时亲见你落入泥潭,真以为你会死的,倒是真的怕了。”云泥闻言亦是笑道,
“谁让你非捅那马蜂窝,惹了祸端,自己跑的倒快。”半路回忆那时山中生活,不觉莞尔,
“可是你说想要那蜜,去酿蜜糕。”云泥闻言,心中几分温热流淌心尖,反握半路双手,开口道,
“我戏言罢了,你倒认真。”二人闻言均是一阵淡笑№久云泥方淡然开口道,
“那日我气你以命相逼,是以故意言重气你下山,其实我心中清明此事怪不得你,是我自己甘愿,与旁人无关,且我知你绝非有意伤我,所以,你无需自责,更无需做到这般。”云泥此刻心中异常平静,许是发泄过后,想通过后,一切只能直面接受,她无得逃避。半路闻言,笑道,
“我留于此处也非内疚,此刻大仇得报,我心中不但未曾欢愉,反而若有所失,你所言极对,仇恨会令人误入歧途,亦会扭曲人心,是以我想留于乌桓山,陪在你和师傅身边,珍惜现下所有。”云泥闻言嘴角微勾,心领神会,
“我想到湖边坐坐。”半路嘴角亦是勾得几分释然,轻嗯一声便抱她而行,心中一抹前所未有的充实平静。
只见乌桓山上,湖面如镜,林山倒影,湖边一红衣男子面色柔和,怀抱一蓝裙女子,步步稳实轻盈‘子面容清丽,笑容平静,二人缓行于林木之间,山水之旁,似真似幻,天际一束金丝奈不住寂寞,投下一抹柔情,照亮前路,笼罩一片低语欢笑,令这湖面平起几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