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势不宜走远。”云泥心跳一阵,双手轻拒他肩膀,
“无妨,多走一阵,倒可助其痊愈。”不羁紧紧手中力道,却淡笑道,
“你清瘦了。”云泥闻言心中一酸,缓缓放下手中力道,感觉他胸腹呼吸吐纳,一时竟不知该说甚。
不羁便是这般温暖,犹如初升朝阳一般,令人不觉想勾起一抹恬适微笑。
“你可有得东西留于府中。”不羁突然出言,打破二人尴尬,云泥闻言微微思索,首先想到的便是那紫玉簪,昨日半路方才提过,
“可是那簪子?”半路本是欲说那神奇之花,却不想云泥最先想到竟是那簪子,思及沈水心之言,不觉心中一涩,
“那簪子是他人送的?”云泥闻言思及那簪子甚为土气,不禁笑道,
“正是。”不羁闻言神色微动,
“于云泥很重要之人?”云泥闻言,一时闻他口气未明他何意,便诚实道,
“很重要。”不羁闻言眉头微蹙,便不再言语,云泥却又忽然想起那神祗,想问出口却又觉那物藏得隐蔽该是不会被发现。
一路山风微薄,月光暗暗,云泥感知林中已然开始有得青苔草木飘散的青涩味道,便知已然到了山脚,低声道,
“你可知,世上最无法左右,便是人心,若然来日有得机会相见,云泥愿望不羁已然心意笃真,沈姑娘为人率真,不羁倒可真心托付。”云泥笑容渐渐明亮,不羁闻言却是浑身一震,眸光惊诧道,
“你们相识?”云泥笑得几分诡异道,
“天机不可泄露。”不羁沉默几分,心尖一抹疼痛缓缓划过,最终消失不见,开口却是,
“那云泥心意呢,可仍在兄长身上,抑或是那紫玉簪主人?”云泥闻言,微微一愣,笑容收敛,垂下眸子,不再言语,不羁却骤然停下脚步,眸色暗涌,抬头便见身前半路一身绛红劲装,青丝半束,眉目俊朗,神色几分凝重,二个男子此刻神色交汇,一时未动,好似就此穿过千年风霜洗礼。
云泥感知旁侧有人,便猜到是半路,感知不羁双臂僵持,便扯他衣袖轻道,
“云泥便送王爷至此,后会有期。”不羁收回眸光,深深望着怀中女子,缓缓放她落地,感知怀中那抹温度不再,那股沁香渐淡,心中一时难以自抑,半路上前接过云泥,揽于怀中,神色深望不羁,口中道,
“冰魄在此处山脚。”不羁闻言,眸光望着云泥几分伤感,
“多谢。”不羁语出滞涩,半路返身抱起云泥,轻声道,
“可觉冷?”云泥微微摇头,几分疲惫,靠于半路肩膀,不羁双手紧握袖中,望着那一红一蓝二人,犹如这山中的神仙眷侣一般,游走于这山林薄雾,竟是那般绚丽,那般灼人。
不羁犹如游魂一般,好似这天、这地、这山、这川全然颠覆流淌,将自己生生隔离,他知这一别,怕便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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