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吩咐的?”沈水心本想再睡片刻,却耐不住他这般询问,是以,返身坐起叹气道,
“自然,王爷无故失踪,即便不愿惊动皇上,却也不能任你走丢不管。”说完返身复又躺下,蒙起被子,不羁脸色一沉,她居然说他是走丢的,不禁几个箭步窜去,抬手一扬掀她被子,怒道,
“你给本王滚下来,这是本王卧榻。”沈水心困意绵绵当真不愿理他,被他掀了被子索性翻身再睡,不羁见她双足精赤,足趾时而不时动上两动,不觉一愣,再见她身后一方锦帕,有得一抹暗红,脸色一窘,沈水心闻他未有下文回眸望他,见他脸上一番复杂窘意,顺他眸光望去,脸色也不禁一抹红晕,继而敛眸不再望他,抬起玉臂与他面前,
“宫中嬷嬷定会来查,自然得装装样子。”不羁闻言望去,见她白藕玉臂,一抹新伤,煞是醒目,见她返身收回,揽下衣袖,不再说话∧中怒气便再提不起来,冷哼一声,将被子扔回,人便返身去了内厅软榻,却发觉自己被她一闹,原本那股子烦闷心痛却是减了两分。
此刻躺于榻上,眼前不觉浮现云泥那张清脆笑颜,想他这一世,许是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一直沉浮于痛苦却永不肯放弃的女子,用她决然和刚烈换得重生。那笑颜,是他见过的最温暖,最干净,最朝气蓬勃的,许是到了他白发苍苍之时,仍会于心中醒目,她曾那般真实存于他生命之中。
沈水心闻不羁突然转身离去,方缓缓睁开眸子,几分隐忍,几分促狭,嘴角斜勾,拉过锦被,复又睡去。
枭隼暂未回楚滇,此刻于别院之中,合眸小憩,蒙藏候于门外,谨之却形色几分匆忙,一身青衣劲装,气势不凡,枭隼闻及脚步节奏未等谨之开口便道,
“进来。”谨之入内作揖未毕,便闻枭隼淡道,
“何事如此紧急?”谨之闻言蹙眉道,
“陆长风派人传信,说已寻到晋王尸首∫派人辨认却是晋王不假,襄王见过之后,便一病不起,此刻秦帝将御医全然宣到了襄王府去。问王爷此事已然确定,可否着手下步计划?”枭隼闻言,方微微睁开眸子,抬手轻拄耳侧,望着远处天际,神思几分飘渺,片刻之后,回眸敛眉,道,
“如何寻到?”
“此事欲从七日前说起,陆长风于秦穆秋城当铺无意收到一面金牌,虽然被人刻意打磨消字,可仍是由牌后祥云认出是皇族之物,陆长风便派人一方调查此人来历全城搜寻,一方便寻宫中金牌出处,求得辨认,经了几日方才勉强辩得是晋王腰牌,后寻到那人,起初矢口否认,后来动了刑,方才说出缘由,陆长风据其所言一路寻去,果真寻到已腐烂尸体,被草草埋于荒滩,原来晋王落河第二日夜里,尸首便因突变风浪,逆向冲到西部岸边,而此人正巧从云国去秦穆参加武林大会,不想那夜合惨遇风暴,船毁人亡,仅有几个深谙水性之人,侥幸浮木而活,后被浩推波此处登陆,于那摊上发现晋王,他道他当时动作缓了,除得了块牌子,其余几样值钱之物均被他人抢了去。至于是甚物事倒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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