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胤禛看着德妃不免有些急,我伸出手握住胤禛的手,胤禛忙回握住,皱眉看着我惨白的面容,流露出满脸的痛心。
我对他摇摇头,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争了,让太医先看她就是了,否则娘娘看你偏袒我只会把恨意转架到我身上。”
胤禛叹口气,对太医一挥手,自有太监宫女将徐佳音抬到后院厢房中。
德妃看着我煞白的脸色,也惊觉自己刚刚过分了些,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她身为娘娘的架子绝不允许她向我低头,我看出了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图,为避免她尴尬干脆闭上了眼睛安心靠在胤禛的怀中。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太医从内室走了出来,德妃欲开口问太医徐佳音的情形,胤禛急道:“快过来医治郡主,若郡主和孩子有个什么好歹,你知道后果了?”
德妃闻言立即面如死灰,但我腹中骨肉毕竟是她的亲孙儿,自然要比徐佳音腹中的孩儿金贵些,德妃似是想通了这一点,自我安慰的呼出一口气。
太医连滚带爬的蹭到我身边,给我把了脉又颤抖着说道:“禀、禀王爷,微臣、微臣斗胆要按一按郡主的腹部方知胎儿的情形。”
胤禛拿开揽着我腰的手,示意太医尽心诊治.那太医深深吸口气颤颤巍巍的站起,双手按压我的腹部,揉捏了一阵,跪下道:“禀、禀王爷,郡主方才那一摔动了胎气,以致胎位不正,怕是、怕是...”
胤禛和德妃听得太医吞吞吐吐便知情况不妙,齐声问道:“怕是怎样?”
那太医看我一眼犹豫道:“怕是、怕是到生产时会、会难产。”
“难产?”胤禛喃喃道,凌厉的眼神看向太医,那太医马上一阵颤栗。胤禛欲发作,忽听门外小太监唱诺道:“八阿哥到,九阿哥到,十阿哥到,十四阿哥到。”
“儿臣胤祀(胤禟)(胤锇)(胤祯)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四人一甩马蹄袖,齐声向德妃行礼。
“都起来吧。玉儿,赐座。”德妃看到小儿子马上露出一幅喜出望外的神情,说道:“今儿个怎么有空到额娘这来了?”
十四阿哥胤祯像个孩子似的大咧咧在德妃身旁坐下,嘻嘻笑着道:“儿臣原本和八哥他们在园子中练剑,看到额娘宫中的玉儿急匆匆的跑过去,儿臣问她出了什么事,这丫头只说出大事了,不待儿臣细问便跑开了,儿臣这不是担心额娘的身子巴巴地赶来看望额娘,看到额娘您福体安康儿臣就放心了。”
德妃揽着十四的肩膀,听到这一番话更是喜笑颜开,抽出帕子温柔的擦去十四额头的汗水,点着十四的额头的说道:“瞧瞧这一头的汗水也不知擦擦,仔细着了凉,看谁心疼你。”
胤禛看着德妃和十四一幅亲厚的样子心中自不是滋味,当下也不理二人说些什么,对太医吼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想办法。”
太医忙回道:“微、微臣马上给郡主开几幅安胎药,还需每日轻按腹部或许有助于胎位归正,只是这推拿时力道需掌握好,太重了对胎儿有害无利,太轻了又起不到作用。”
“别啰嗦了,你将推拿的手法告诉本王,本王小心些就是了。”胤禛烦燥的挥手道:“下去开方子吧。”
那太医忙行礼退下了。
十四问道:“额娘,出什么事了?晚凝她怎么了?”说着从德妃宝座上起身向我走过来。
我睁开眼睛望着八、九、十、十四请罪道:“几位爷恕晚凝不能向各位行礼了。”
“晚凝,咱们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吗?你不舒服就不用行这些礼节了。”老十大咧咧的说道。
十四看着我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欲伸手拔开,胤禛架开了十四的手说道:“怎好劳烦十四弟,我来就行了。”说着伸手将我散乱的发丝拔到脑后。
十四颇为尴尬的收回了手。德妃和十四福晋完颜紫玉看到这一幕,心下颇为不快,又将一切罪责都归在了我的身上,德妃轻哼一声说道:“老四,既然凝儿没什么大碍,这就随本宫去看看佳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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