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过的好快,这让我想起了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时间带着相似的精彩与无奈同样是不知不觉间就从你的指尖划过。林娴给我带了无限的惊喜,可我心中的疑惑似乎都还没来得及解决,一年前她为何无故离开,一年后,又因为什么而使她从新在这座城市起航。对于这一切,我害怕去知道,而逃避知道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纯粹。
行健失踪的这几天使我的这个夏天最后的章节也充满着潜在的不安。而最初,我还并未意识到行健突然从我们之间蒸发了,直到越来越多的陌生电话打到我这,询问行健的行踪,我也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有好多周没有联络了。
童谣和林娴以及其他不常联系的同学那也都没有他的任何蛛丝马迹。我已经能够肯定他出事了,而令我迷惑的是他到底因为何事弄到失踪的地步。
我特意在周末把欧阳约出来一快去找找行健,他家里自然是没有,上着两道锁,把手上能摸出一层灰尘,看样子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楼上房东大妈听见我倆的生意,原以为行健回来,走下楼来。我曾来过这里几次,和大妈有过几次见面。
大妈见到我说:“是你啊!别等了,这小子很长时间没回来了。我这月房租他还欠着呢。”
看样子大妈也实在不知道行健去了哪,我替行健交了这月房租,祝福大妈如果见到行健回来,一定让他通知我声。
大妈高兴地接过钱,爽快的答应了。
出了小区,已经是中午了,夏末的太阳还是那样犀利。欧阳想起附近有家海鲜馆,很好吃而且实惠,我本来不愿去,可他非得拉了我去吃,“我请客,走吧!”
海鲜馆的大厅里摆放着很多的大的玻璃鱼缸,满是形形色色的海鱼、海贝,进去有些突然踏进海水里的感觉,我去过一次青岛海洋馆,那种感觉至今仍可回味的到,像走进了海洋底部,游走在凶猛或者温顺的海兽之间,那样充满着惊奇。
简单点了几个海鲜和其他配菜,开了瓶蓝色经典,
“这顿多少有些奢侈呀!”我抿了一口传说中的经典。
“没事,我爸爸单位签单。”
“得,我请你吃的小笼包,换顿海鲜,真值!”
欧阳笑着:“我觉得也值!不错。”我俩一口干下整整一杯。
吃饭时候,我不经意间显露出对行健的担心。
“还在担心行健?”欧阳看出我的表情。
“哎!真不知道太能去哪,自从认识他,他不知闯了多少祸,可这次可能会很严重。”我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担心无用,我们不是孩子了,谁都得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但是逃避终归不是最好的办法,凭我对他的认识,他会自己出现的。”欧阳说这话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并不是故意安慰我。
“你怎么这么肯定,你们才认识几天?”我问他。
“我看人很准的,行健这个人,有自己的一套混世法则。”欧阳话越说越邪乎。
欧阳在单据上签了他爸爸的名字,服务员一脸堆笑的将我俩送出酒店。
我坐在欧阳的车里,叼着根牙签,对欧阳说:“有时候,这权是比钱要好用很多。”
“不是‘有时候’而是大多时候都如此。”欧阳回答。
欧阳把我送到楼下,本来要上楼坐坐,可他爸爸临时打来电话,说是有急事,要他回家。
我走上楼,正要拿出钥匙开门,突然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冲到我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被盗窃,可我小心翼翼的拧拧门手,发现门锁一切正常、没有丝毫损坏的迹象,看来有可能是正常打开,我对这还不放心,走到楼下,在垃圾箱旁边找到一根拇指粗的木棍,再次上楼来。
进门前,我用手机按下“110”,左手攥紧手机,拇指顶在拨号键上,准备随时将电话拨通,右手拿着木棍,打开门,突然一步冲进去,想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
“别动。”我从港产警匪片中学到的东西,终于在这天应用在实践,可惜我没有时间和足够的胆量去告诉他:你所说的都将可能作为呈堂证供……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