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昭手持匕首历声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快些出来!”只听得一阵衣袂抖动的响声,远远传来一阵淡香,只见一名身着红色纱衣的衣子飘然而至。
雯昭看那女子不过二十岁左右,却生的天姿国色,美幻绝仑,心中已是生出三分好感。语气缓和了许多,“你是何人,深更半夜来我无名派境地要做什么?”
那女子用手轻拢发梢,说道:“我也是无名派中弟子,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说着用手轻轻一点,竟点化出两张椅子,说道:“你我坐下说会儿话吧。”
雯昭见她露了这一手,便知自己的法力与其相比差得太远,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静观其变再说。于是将匕首收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笑道:“有什么话姐姐请讲便是,稍后师尊见我久久不归怕是要找寻过来了。”
绝色女子听了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要加害于你,此时怕是你的小命早已不保,不用等到柏鼎天来寻你了。”
雯昭见自已的小心思被说破,脸上不禁一红,“无名派中可没你这号人物,你便说你是谁?来此意欲何为?”
绝色女子轻轻落坐,望着雯昭说道:“我叫怜梦,本是株牡丹,自上代掌门将我栽种在这无名山之后,历经无数岁月竟能幻化成人形,私下又学了无名派的道法,你说我是不是无名派中的弟子?如果不信你便可以去问柏鼎天,便是他也要称我一声师姐。”
一席话说的雯昭立时站了起来,“花妖!”
怜梦轻轻摇了摇头,“别人一听我的身世便称我为妖精,只有一人却称我为牡丹仙子。呵呵,你们称我为什么都无所谓,只要那人叫我仙子,从心里敬我疼我,我便是知足了。”
雯昭此时也觉得方才自己言语不当,便又坐下好奇地问道:“你说的‘那人’,究竟是谁?”
怜梦双眸中好似射出两把利剑般盯着雯昭,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人’便是被你几次三番折磨的陆铮陆公子nAd1(雯昭姑娘,你视他如蔽帚草介,我却视他为红尘知已。怜梦今生唯一爱的人便是陆公子,我虽是妖可陆公子从未嫌弃过我,虽说人妖殊途,可是如果为了能得到心爱的人,我便是散去这千年道行做个平凡的女人又有何妨。”
雯昭听了此言,一颗芳心几乎要从胸膛内跳了出来,她从未听人如此大胆直白的表达对一个人的爱恋,更何况是出自一个花妖的口中,心说:陆铮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玩人妖恋。可是听了此言后,心中又百般不是滋味,好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有人要给夺走。
见雯昭不言语,怜梦便说道:“雯昭姑娘,你与丁冲自小一块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虽说他人品不端,可终究是你自己的选择。陆公子乃一介书生,本不是我等同道中人,此番机缘巧合,偶入我门,与我有遮雨之恩,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雯昭姑娘,我知道你心中并不爱陆公子,为了你师兄你也可以利用他,只是希望自今以后你能离他远一些,这样他也会少受一些伤害。”
雯昭气恼道:“我何曾有利用他的想法?你又怎知我不爱他?自从那日在‘先师洞’里他,他……”说到这儿雯昭又气又愧又恨,两眼一红忍不住竟啜泣起来。
怜梦见雯昭哭得梨花带雨,伤心之极,却也失了主意,说道:“方才我一时冲动,言语确是有些不妥,雯昭姑娘你先别难过了。”
雯昭以手拭泪,说道:“不瞒姐姐,自从与陆公子在‘先师洞’中的遭遇之后,我心中已是渐渐喜欢上了他,我与大师兄自小一起长大,在别人的眼中我俩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原先我认为这便是命,只要他对我好我便认命,谁知他品行不端,暗地里与刘师叔做坏事,还骗了绮梅师姐的贞操,我对大师兄真得很失望。”
说到这儿,雯昭望着怜梦说道:“可是大师兄是我无名派未来的希望,下月的较技大会本派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为了我无名派,为了师父我只能竭尽全力去帮他nAd2(我有私心,可是已不是为了一个丁冲,而是为了这生我养我的无名派啊。待较技大会结束之后,我会私下里与丁冲做个了断,如果他不改过自新,我便会狠下心去告诉师父他的一切罪行,只要他肯改过,我,我还当他是以前的大师兄。”
听到这儿,怜梦冷冷一笑,“以前的大师兄?你当他以前便是个好人?哼哼,就算他变成了好人,可是你还会爱他吗?在丁冲与陆公子之间你又会做何取舍呢?”
一席话说的雯昭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她踌躇之时怜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便带你你的大师兄与刘太清二人到底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完拽着雯昭起身跃在半空中向后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