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沉吟片刻,面向周鹤轩跪了下去,朗声说道:“弟子知罪!”
“嘿嘿,好大的胆子!”赵子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你这样子,并无一丝悔改的意思,倒像是没事人儿样子。不以门规严惩,怎能服众nAd2(”这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对周鹤轩说的。
崔浩轻蔑地瞟了赵子轩一眼,说道:“只因弟子心中坦荡荡,不似有些人只会暗地里扇阴风,点鬼火,实在让人不齿。”
“你……”赵子轩明知崔浩指得就是自己,可是想了想又将怒火压了下去。这时动怒,不是承认那暗地里做坏事的人就是自己么?
想到这儿,赵子轩不理睬崔浩的冷嘲暗讽,转而对周鹤轩说道:“掌门师兄,如何处理还请您亲自定夺。”
周鹤轩望着崔浩,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之意。见那崔浩英气勃发,脸上轮廓竟慢慢变得和“天狼君”一模一样,心中大吃一惊!急忙用力眨了眨眼睛,方才看清,跪在下面的依然是弟子崔浩。
赵子轩生怕周鹤轩爱徒心切,难以用刑。又贴身小声对周鹤轩说道:“掌门师兄,这崔浩乃是您的关门弟子,如不严惩,恐怕难以服众啊!便在您早先继承掌门一职之时,门中就有人说,理应让崔桓泰接掌……”
一句话提醒了周鹤轩,自己执掌蜀山剑派时间不长,门中有人曾提出异议,说不论资历、修为都理应让崔桓泰接掌。后来,是赵子轩将这几个持异议者一一查明,以各种借口驱逐出去。
想到这里,周鹤轩不再犹豫,大声喝道:“执法堂听令!”
执法堂的王长老听了,立刻站起,拱手道:“执法堂在此,任凭掌吩咐。”
“崔浩所犯罪行,是可忍,孰不可忍!”周鹤轩用余光望了赵子轩一眼,冷冷地说道:“用银针穿过他的琵琶骨,打钢鞭两百下!”
众人听了都吃了一惊,唯独赵子轩面带微笑,点头笑道:“掌门师兄执法严谨,一视同仁,子轩心服口服!”
王长老怔了一怔,犹豫着说道:“崔浩十日之后便要参加较技大会,这两百鞭太过严厉,是否稍稍减些nAd3(”
赵子轩尖声说道:“掌门金口已开,难道还要让他收回成命不可?”
周鹤轩迟疑片刻,说道:“这样算了,打他一百鞭,那一百鞭暂且记下。如能在较技大会上夺得桂冠,便功过相抵,如果不能夺得冠军,便再打他一百鞭。”
王长老听了,拱手谢过。赵子轩冷笑一声,心说:“倒是便宜了这小子。一百鞭打过之后,虽说皮开肉绽,不过小命还能薄。”
突然大殿之外有人大声喝道:“哪个敢打我大哥?”崔浩听得真切,来人应是红须翁。
只见一人冒然闯入大殿,满面怒气,指着殿内诸人大声责问道:“有我在这儿,哪个敢伤我大哥!”众人一看,正是来自海外三山的红须翁。
赵子轩冷笑道:“崔浩罪加一等,其兄弟擅闯蜀山正殿,意图不轨!”
周鹤轩见红须翁闯了进来,沉声道:“阁下是我蜀山贵客,又是崔浩义弟,算起来不是外人。只是此处乃是本派商议门中要事的地方,阁下不宜前来。”
顿了一顿,又说道:“何况,我与你兄弟二人商议之事,你可是也同意的,只待乃兄回来便知分晓。阁下若是横加干涉本派事务,只怕于贵我两派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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