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人的自我介绍,童靖瑶忍不住笑出声来,“赵公明?那你岂不是财神下凡?”
赵公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当初家父给我起这个名字,也确是有这个意思。”
陆铮回礼道:“在下陆铮,也是赴京赶考的举子。这位姑娘姓童名靖瑶,与我一同前往京城省亲的。”
赵公明听了,大喜道:“我与兄长真是有缘,此次赴京赶考愿与兄长做伴,不知兄长是否愿意。”说完,用殷切的目光看着陆铮。
陆铮笑道:“你我同为赴京赶考的举子,能在此萍水相逢,便是有缘。岂不不愿意的道理。”
赵公明满心欢喜地点头说道:“如此,多谢兄长了。二位请快些上车吧。”
经过一番交谈,陆铮方才知道,这位赵公明是位巨贾之子,其父是做珠宝生意的商人,宫中娘娘们所需的饰物大多出自赵记珠宝商行。
靖瑶说道:“原来你是位富家公子,却巴巴地赴京赶什么考呢?倒不如好好和你父亲学做生意才是正紧。”
赵公明听了,面带愁容地说道:“在下本无意来考状元,只是家父非逼着我要考取功名,实在没法子,胡乱念了几年书,只是来混个场子罢了。”
靖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你这般若是能考上,岂不是让天下的学子们寒心!”
赵公明脸上一红,小声说道:“不瞒二位,家父事先曾打点过一番。礼部的主事官员大多都已知会过了,尤其是当朝孟太师那儿,更是重金打点了。”说完,拍了拍身旁的锦盒,说道:“此次赴京,另有重礼相赠……”
“咳,咳!”赶车的汉子此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赵公明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我殷伯箫师父不让我说哩!”
陆铮看着那赶车人的背影,一丝神念悄然无息地试探过去,只感应到冰冷的气场nAd1(这个叫做殷伯箫的人,一身真气将自己包围得严严实实,竟连神念都无法穿透进去。
陆铮急忙收回神念,心说:“此人也是修道之人,好在真气广博如海,应该修的是正宗道术。”想到这儿,对此人的身份不禁来了兴趣。
靖瑶见陆铮面色有异,问道:“铮哥哥,你在想什么?”
陆铮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没想别的,只是这大考之期将近,我苦读十年圣人书,只怕还不比上赵兄的几粒珠宝来得硬实。”
赵公明听了,脸上又是一红,有些理亏地说道:“家父这么做,显然是有失公平。所以,这也是我不想赴京赶考的原因。”
靖瑶笑道:“看起来,你也是个有良知的人。不过,既然无心仕途,那就在京城游山玩水,好好玩上一番,届时由我来做向导。”
陆铮笑问道:“你可曾在京城待上一天?只怕自己的家也不知坐落在何方呢,枉谈什么做人家的向导。”
赵公明急忙说道:“这京城在下每年倒是要来个三五回,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大至也都知道,不如由我来做向导算了。”
陆铮与靖瑶相视一望,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赵公明先是不解地看着二人大笑,继而也笑了起来。
这骡子的脚程极快,不到天黑便已到了京城的城郭外围。陆铮掀开帘子看了看,意味深长地对靖瑶说道:“这青骡的脚力太过厉害,倒比那些飞来飞去的修真之士还要快些。”
正在驾车的殷伯箫回身看了陆铮一眼,冷冷地说道:“阁下若是嫌我这骡车走得太快,大可以自己下车步行。”
赵公明急得连声说道:“殷师父,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要如此对待人家nAd2(”
陆铮笑道:“在下只是夸赞这青骡的脚力,并无他意。殷师
父千万不要误会。”
殷伯箫对赵公明说道:“临出门之前,你父亲再三嘱咐,不得与陌生人讲话。公子只是不听,小心惹出岔子难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