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依言走上前,躬身一拜,说道:“门生陆铮拜见陛下。”“你叫陆铮?”皇帝说道:“你是如何知道他在作弊?”
陆铮点头道:“陆铮之前为了应对殿试,曾经写过一篇策论,为孟经纶所窃取nAd2(我敢断定,他所写的文章定是我那篇策论!”童太师赞许地看了陆铮一眼,对皇帝说道:“试卷都存在礼部,现在命人拿来,当场核对便见分晓。”
孟太师急忙说道:“皇上,这个陆铮就住在太尉府中,之前就与乃侄有过节,这是在故意陷害他。望皇上明鉴!”皇帝听了,犹豫不诀。国师魏定边此时说道:“皇上,这科考舞弊案可大意不得,须是谨慎应对。”
“我看这样好了,便令礼部将孟经纶的试卷拿来。二人都说自己写的文章,便让他二人同时将该文章背诵出来,真假不就可辨了么?”童太尉亦点头道:“这个法了可行。请皇上下令吧。”
皇帝沉吟片刻,避开孟太师咄郧逼人的目光,下定决心地说道:“礼部速将该生的试卷命来!”礼部尚书偷偷瞄了孟太师一眼,手心里全是冷汗。万般无耐地说道:“微臣遵旨!”
不过片刻,孟经纶的试卷便已经被皇帝拿在手中。他瞧了瞧二人,说道:“你们可以开始背诵了。”陆铮冲孟经纶伸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孟年兄先请吧。”
孟经纶的额头青筯跳起老高,看了孟太师一眼,嚅嚅着说不出话来。孟太师怒道:“看我作做什么?快些将你写的文章背诵出来!”
孟经纶点着头连声说道:“知道,知……知道了。”搔着头皮,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想起来。孟经纶跪在皇帝面前,小声说道:“回禀皇上,小人现在心中紧张,竟一个字也记不起来了。请皇帝容小人回去想了一夜定可回想来了。”
“夫天地至尊者,唯九五之尊……”陆铮突然开口背诵起来。皇帝逐字逐句地看着手中的试卷,直到陆铮背完,方才抬起头来,说道:“只字不差,陆铮,看来果真如你所言,孟经纶是剽窃了你的文章。”
一干礼部官员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对陆铮都心存感激,亏他没有将自己捅出来。“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怒视着孟经纶。
孟经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丹墀对孟太师哭道:“叔父,都怨你非要让我来考这劳什子状元nAd3(现在倒好现了原形了,侄儿的小命恐怕不保了……”说完,更是号啕大哭起来。“你的罪责还不至这些呢。”陆铮说道:“陛下,这榜眼与探花二人,是从孟大公子手中买来的功名。内中情形,只有问问礼部的各位老爷才知道了。”
礼部官员听了,大惊失色,俱爬到了皇帝的面前,如捣蒜般的磕头不止,痛哭道:“微臣等罪该万死,还望皇上开恩饶微臣性命!”皇帝听了,暴怒异常,伸出脚蹬在礼部尚书的肩上,骂道:“都是你带得好头!”
“来人呐,将这干人等都押往刑部!给我细细的审!”皇帝喝道:“孟经纶就不必带走了,命人押赴刑场立斩不候!”皇宫待卫们一拥而上,将人犯押了下去。轮到了孟经纶,他满地打滚,大哭大叫,竟让待卫一时拘捕不了。
“皇上,”孟太师的眼睛直盯着皇帝,说道:“还请皇帝法外开恩,饶了小侄一条性命。老夫膝下无子,只有两个侄子。”“一个在黑龙镇做守备。前些日子,突然失踪。至今生死不明。还剩下这个小侄,犯了国法,其罪难赦,其情可怜。求皇帝饶他性命!”
见皇帝沉吟不语,孟太师竟上前厉声问道:“你到底是饶还是不饶?”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