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力的点点头,说道:“童爱聊,请讲。”
“陛下,当初宣慰使司佥事陆铮与番邦王子西隆多比拼之时,曾与陛下有约,若是能够取胜,恳请陛下将赵家的人无罪释放nAd2(还请陛下即刻下旨,命刑部速速放人。”
孟太师听了,猛地走上前奏道:“陛下,赵家图谋皇家的居延山,已经触犯了我朝刑律,依律当满门处死!”
童太尉对孟太师
怒目而视,说道:“孟太师此言不妥,难不成想让陛下收回成命,自食其言不成?”
一边又闪过几名官员,说道:“陛下,陆铮当日与您先定下了约定,之后才与西隆多较技,此事有持技相要之嫌。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岂能受他人的要挟。臣等以为,不但不应将赵家的人释放,反而应该定他个欺君之罪。”
另有官员挺身而出,说道:“陛下,若无陆铮挺身而出,打败了西隆多,只怕我天朝的威严便要扫地,不但不论功行赏,反倒要定他的罪名,当真令人心寒。若是如此,试问今后还有谁愿为朝廷效力!”
魏定边亦点头说道:“此话不错!本朝中有大员家中养着些修道之人,却不愿令其为朝廷出力,若论起来,也应治他个欺君罔上之罪!”
此言一出,众官员都知道魏定边此话所指的是谁,纷纷对孟太师侧目而视。
孟太师见一向与人为善的国师也指桑骂槐地暗中指向自己,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老夫因病几日不曾上朝,竟不知国师也变成了能言善辩之士了。”说完,冷冷笑了几声。
皇帝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他对以孟太师为首的一派颇为忌惮,可是以童太尉、魏定边为首的一派,乃是国家倚重的靠山,也不能对其失信。不由得眉头紧皱,拿不定主意。
孟太师打了个哈哈,说道:“陛下,此事容后再议。老夫知道陛下又诏令天下竟选秀女,此乃是关乎国嗣的大事。京城中凡五品以上官员的女儿都须上报朝廷备案,此事说来,老夫可谓是诸位的楷模nAd3(小女今为贵妃,极受陛下恩宠。还望各位同僚不要辜负了天恩,须将家中令媛送往宫中参选秀女,不得有误。”
魏定边听了,躬身说道:“陛下,老臣正要说到此事。如今陛下后宫有三千佳丽,妃子也不下二十余位,后宫已经人满为患。这选秀一事之前陛下已经下令取消,不知为何又要诏令天下再次选秀?”
皇帝听了,迟疑片刻说道:“朕虽有三千佳丽,可是,除了孟贵妃能与朕……能与朕心意相通外,其余的嫔妃都不能得朕的欢心。朕的身边几乎连一个能说上话的可心人儿都没有。所以,朕还是下诏传令天下继续进选秀女。”
“陛下,此事还须三思啊。”魏定边说道:“陛下朝令夕改,恐不得民心!何况这些年我中原的年景并不好,山精鬼怪等妖邪不时出来残害百性,如今的当务之极乃是修养生息,劝耕务农,让天下百性都能吃饱饭才是,而不是为陛下一已之私弄得别人骨肉分离!”
魏定边一气说完,众官员俱屏息站立,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皇帝的脸上为毓冠所遮,但众人也能猜到,那脸色定然极为难看。
孟太师突然上前厉声喝道:“大胆!魏定边,你自持是三朝元老,便可在这儿倚老卖老,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来人哪,将此人拿下!”
童太尉急忙上前说道:“陛下,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国师所说的话,句句乃是肺腑之言,可谓是利国利民,还望陛下三思啊。”
“童太尉!”孟太师冷笑道:“不是因为你的千金也被陛下选中,须入宫参选秀女,你才反对陛下选秀吧。”
“孟太师,你能说出此话,可见你是早有预谋。”童太尉冷言说道:“小女回到家中不过几日,便也被下诏入宫进选秀女,太师对于我太尉府的动静可谓是洞若观火啊。”
“那是!”孟太师听了脱口而出道:“这京城大小官员,那一个不在老夫的掌控之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了锅,众官员俱冷冷盯着孟太师。孟太师被诸官员盯得浑身不自在,方才想起刚才言语有失,不禁气恼地看着童太尉,说道:“好你个童安邦,用言语诱骗我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陛下,老夫只是一时气极,方才出了此言,还望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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