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看着水火二珠,正陷入深思,也无心谈及其它。
忽听,张恒自后殿呼喊着“有救了,有救了”面带兴奋之色跑来,青泓跟在一旁,面色忧虑。
张恒抓着马攀的手,急道:“大师兄,思苑有救了,我爹呢?他人在哪里?”见马攀默不做声,其他人看着自己也是满脸担忧,仍自顾自的痴笑道:“思苑有救了,有救了”
思苑已死去多时,几人均是亲眼所见岂能死而复活,但见他手舞足蹈,近乎疯癫,更是担忧。
青泓扶着张恒安慰道:“爹,娘已经去了,你快醒醒好吗?”自李笑云拦截,马攀怒骂,再到张恒的这一番变故,让这个自小就被宠爱的女孩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像儿时那般随心所欲,不知不觉却开始成熟起来。
张恒笑道:“傻丫头,你娘没有死,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她是想让爹去找他。”又回身看见孙立手中的水火二中,眼前精光一闪,也不知如何动作,便看将那二珠自孙立手中抢了过来,盯了二珠许久,方喃喃道:“终于找到它了,终于找到它了……”
马攀见他这般痴情虽不忍,可更气恼他这般执迷不悟的消沉下去,正欲开口大骂,却见李笑云同梦浸月匆忙回了来,再看个清楚,李笑云竟是背着张通玄一起进来的,张通玄周身为黑色气息缠绕,眉间口角均是血迹斑斑,却像是负了极重的伤。
张恒冲上前去抱住张通玄笑道:“爹,我找到了,我找到他了。”完全没有在意此时的张通玄已经气若游丝,魂欲脱体。
马攀怒上心来奋力将张恒推开,喝道:“你当真是不知死活了?”忙扶起坐倒在地的通玄真人,对李笑云吼道:“这是怎么了?”
李笑云忙道:“我沿着上清河寻找,便在河边看到有人倒在地上,见是师尊便即刻送了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何事.”
孙立替通玄真人把脉一阵,见一众师兄妹关切的眼神,顿时悲从中来,幽幽道:“师傅受了重伤,神志模糊,邪毒已然侵身.”
方说完张青泓已是泪如雨下。
法真忙道:“马真人,快将这大罗定魂丹为尊师服下.”递给马攀一颗红色药丸.
孙立摇摇头叹道:“师傅经脉尽断,邪毒更是肆虐,此药只能稍稍的压制师傅体内邪气,恐怕无力回天.”
马攀愤道:“师傅遭贼人偷袭,便是无力回天也要弄清是谁害的他.”也不在犹豫,忙给通玄真人服下,片刻后,通玄真人面上黑气退却,气息渐渐平缓.
马攀忙问道:“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害你之人到底是谁?”
通玄真人目中含泪,许久,方叹道:“为师今日所得,是年少时种下的报应,勿论是谁,日后万不可起争斗之心。”又见旁边孙立手中双珠光芒渐衰,疑道:“这可是水火龙珠?”
孙立激动不已,忙道:“正是。”
通玄真人目露精光,一阵激动,忽又暗了下来,幽幽叹道:“当真是造化弄人,若这二珠早上几十年出现,也不致今日恩怨种种。”吁了口气,又见旁边崔天浩躺在蒲团上,对孙立道:“这少年早已精气耗尽,能活到现在,可是服了‘碧玉竹心’?”
孙立面有愧色,道:“弟子确是将‘碧玉竹心’给这少年服下,可这少说也有一盏茶的时辰,未见他有好转,难道是弟子炼错了药?”
通玄真人摇摇头,无力道:“你的药并没错,这少年也没死,是他命中有此一劫。唉…天劫将至,人力岂能回天?我灵魄失守,恐怕撑不了多久,拯救苍生便是你们的使命了。”又转向神机道:“你便是慧心的小徒神机?”见神机点头,又道:“我看你眉宇晴明,佛法精深,眉间却暗有一丝忌讳,可是有心结未解?”
神机口中只“阿弥陀佛”,未答复通玄真人。
通玄真人道:“罢了,既是心结又岂能轻易解开,待我去后,你且替我向慧心大师带一句话,说:道法万变,佛心无极,天劫将至,愿我佛道门徒能摒弃门户之见,共同御敌。”又与马攀低声私语了几句,便示意几个弟子同他向后殿去。
齐勇,碧君仪,孙立三人扶着气力虚脱的通玄真人,青泓也搀着欣喜若狂,疯疯癫癫的张恒,缓步去了后殿,马攀面色沉重,对神机与法真鞠了一躬,轻声道:“师傅大限已至,今日若有怠慢,也请二位见谅。”又对梦浸月,李晓月道:“浸月,你去召回各脉弟子和临风,命他严守天峰,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后殿半步,笑云,你就留在这里招待二位大师。”说完便焦急的去了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