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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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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传》叶孤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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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阁所在的飞云峰处于五峰之右,左后方靠着玉竹峰,山峰上白雪皑皑,如入云雾之中。

飞云阁楼高三丈,分为三层,本也不小,不过下面两层同最高层大部分都为藏书所用,是以阁内藏书甚多,道法真经集数百年天师一门之­精­华,数之不尽,也正是如此,原本就很少的房间更显得紧迫,不过平日里除了前来借阅的藏书的各派弟子外,只有张恒一家三人在此居住,少有人来。如今又少了青泓的母亲思佳,崔天浩住在飞云阁内倒也宽敞。

自崔天浩到了飞云阁,张恒收了他做了自己唯一的弟子,便命他看管藏书阁。张恒又问崔天浩姓名,他也不知,只记得行空曾一遍遍称自己为佛缘,痴儿,却一个也不是真实姓名,张恒便赐了他一道号,名无为,取道宗真义:忘我无为之意。

不觉中,这个寒冬过去了大半,暴雪也下到了尽头,山峰上白雪渐融,天地仿佛苏醒一般,连那轮艳阳也美得诱人。

这一日,张青泓起的大早,独自在屋中待着,越待越觉得无聊,但张恒后悔平日过于溺爱青泓,自收了无为后便令其二人不得擅自离开飞云峰,此时青泓玩兴大起,也不顾父亲教训,偷偷溜出飞云阁,方出了房门,蹑手蹑脚下了楼,便听见一楼内传来交谈声,听那声音竟是无为和天山道宗传人萧雨琪。

自打从黑龙潭回来,无为的种种牵挂却也没了,头痛再也不曾发作,可总觉心中空荡荡的,便常常待在这飞云阁的藏书楼中,以道法经书填补心中空缺,有些书虽生涩难懂,收获却也颇多。

而萧雨琪不知是何原因,一直待到现在,直到昨夜萧雨琪的小师妹来到了龙虎山奉智胜先师令要她回去,萧雨琪才不得不准备准备返回,可心中又似乎放心不下无为,便大早就来到飞云阁向他道别。

只听二人低低说了几声后,便安静了下来,青泓心下好奇,正欲凝神偷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转身一看,不是张恒又是谁。屋内二人也听见这声音,便是一阵匆匆脚步,慌乱着出了屋外。

张恒岂能不知个中情况,向萧雨琪笑道:“十几年前,我去天山拜访先师,那时你还是个丫头片子,这才眨眼功夫,便出落成了个美貌的人儿了。”除了师门长辈,萧雨琪对人向来冷漠,可听完这话也不禁脸上一红,羞道:“十几年都过去了,如何能用眨眼的功夫来说,我看师叔是活糊涂了。”

张青泓见她说父亲糊涂,御起‘红绫’就要叫打,忽想起自己打她不过,顿了顿,让张恒的手掌压了下来。

张恒也不怪萧雨琪言语不驯,笑道:“哈哈,我是老糊涂了,不过有些事情我可比你这小丫头清楚。”说罢神秘的看了萧雨琪一眼,又看看无为,泯然一笑。萧雨琪急忙道:“我是向师叔告别来的,师叔不要误会。”张恒嘿嘿笑道:“不需向我解释。”张青泓见平日里冷傲如霜的萧雨琪此刻羞态毕露,呵呵补道:“解释也是白解释。”

无为立在一旁见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却不知为了什么,又要解释什么,只愣愣的看着,忽见不远处另一个白衣女子翩然而至,想起她就是在高昌城内遇到的小师妹,眼前一亮。

只见那小师妹向张恒躬身道:“天山弟子,华雨忆拜见张师叔。”不等张恒说话,笑着走向萧雨琪,挽着萧雨琪的手臂,指了指无为笑道:“师姐,他不就是那个小和尚么?怎么会在这里?”

张青泓冷冷笑道:“他还俗了,现在和你师姐可好的很呢!”方说完,便看见张恒严厉的目光,顿时咽下了还要说的话。

萧雨琪脸­色­微红,看着华雨忆不解的眼神,忙道:“别听她胡说,我们走吧。”言罢,向张恒拜了拜,拉起华雨忆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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