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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传》叶孤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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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峰,飞云阁。
天色转亮,龙虎山诸峰白雪融尽,放眼望去,诸峰的玉璧光彩夺目,如此晨景,世间又有几人能见。
可眼前景色却与这良辰美景却是格格不入,一片焦败不堪的藏书楼,无数道法经书毁于一旦,飞云阁在烈火焚烧后也只剩几处残垣断壁。
几大长老齐聚飞云阁前,马攀与张恒满面愁容,齐勇黑着脸,显然是愤怒至极,而碧君仪在一旁正对着几人,冷冷道:“早说他来历不明,现在好,藏书楼差点付之一炬,我看你们谁能担待的起。”言罢冷冷的看着张恒。
原来,自无为与梦浸月走后,飞云阁突然起了大火,火势猛烈,只将整个藏书楼烧了大半,幸亏张恒回山时及时发现,不至于整个飞云阁化成焦土,可书楼之中尽是先师祖留下瑰宝,此时烧去大半,损失的书竟比三十年前那场火灾还要多,只让一众门人痛心疾首,恨不得将纵火之人碎尸万段,而作为藏书楼的看管人,无为自然是难辞其咎。
碧君仪逼视张恒冷冷道:“无为呢?”说着指向张恒,又道:“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马攀重重咳嗽一声,向碧君仪道:“此事还不能断定无为就是纵火之人,况且留下无为是我们商量过的,若真是无为纵火也是大家的责任。”又转向碧君仪道:“待临风将无为寻回,一切便可得知。”
说未说完,只听一声长啸,一人破空而来,来人正是马攀的大弟子赵临风。
见来人是赵临风,马攀顿时露出些欣慰之色,道:“人呢?”
赵临风神情忿忿,对马攀道:“今早我带人去寻找拿小贼,一直无果,料想他可能已经逃离了龙虎山,便向山下寻去,直走到缪家村附近,有一人将这封书信给了我,说是要想要那小贼与浸月师妹活命,只需将此信教给三师叔。”边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躬身将信递给了马攀。
听到梦浸月也受人挟持,碧君仪一张脸冷若寒冰。
马攀看完信便递给张恒几人,叹道:“沈师弟隐遁江湖近二十年,日夜盼他能想通往日恩怨,却怎地连官府也扯了进来。”
张恒道:“若是没有思苑,我俩怎会有怨恨呢?他要我只身前去,无非是想将前事做个了结,我便遂了他的愿。”言罢欲纵身离去,却被马攀齐勇二人喊住,马攀,齐勇均是看着沈寒彬与张恒长大,也了解他二人的往日恩怨,更明白此事牵扯到官府不易解决,又低声向张恒叮嘱了几句。
张恒霍然起身,脚踏一道紫光,破空而去,离去的身后似乎还留下一道淡淡的紫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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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传》叶孤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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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家村外,沈寒彬与九皇子端坐在一旁,梦浸月看着倒在地下的无为,无为依旧昏迷不醒,眉间印记彩光闪烁,梦浸月又摸了摸无为额头,只觉他额上灼烧难挡,似是那团烈焰印记正放肆燃烧着,又见无为面露痛苦之色,心下不忍,只冷冷的看着沈寒彬。
沈寒彬也摸了摸无为额头,自言自语道:“为何会如此呢?”沈寒彬心下不解,虽说自己当时发狂,但并未完全失去理智,更不曾痛下杀手,为何无为会一直昏迷。
沈寒彬正疑惑不已时,忽见那印记发出一道白光,白光越来越耀眼,一瞬间竟亮到了极点,刺的周围三人睁不开眼,又听见一声惨叫,无为平地里跳了起来,越过崇山峻岭,直飞入云霄,片刻,上升之势转为下降之势,又向地面垂落下去,重重的摔在地面,轰然将方才躺的地方砸出一个大坑来,飞扬的尘土四处飘散。
却见无为拍了拍身上尘土,又将散落在一边的那本无字书捡了起来放入怀中,尴尬的向二人笑了笑,竟一点伤也没有,只是额上印记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过。
无为这一番怪异行径,只看得沈寒彬三人目瞪口呆,地下凭空多了一个大坑不说,自云霄坠落还能却毫发无伤,如何能不令人惊奇。只见沈寒彬满身沾染尘土,神色怪异,哪还有出世高人的模样。
却说张恒,一路御空飞来,在距缪家村上空不远时但见一道白色电光射向云霄,隐隐的云雾之中竟能看见一个雾色龙形,俯仰天地,威势惊人,又转瞬即逝,张恒忙落了下来,看个究竟,却见那非凡之人竟是无为,心中不免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