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抬起眼眸,愣了一下,不过瞬间恢复了平常的表情,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容,风流不羁,“手冢君。”
清冷俊秀的少年对他点点头,清冷的声音没有起伏,“忍足君。”从他身边走过。
看到手冢消失在拐角的地方,忍足站直了身体,刚要迈步,愣了一下,转身,看到走过来的人。青学的人,真的是神出鬼没。
“不二君。”
不二笑眯眯,“忍足君。”目光似乎是不经意向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呐,小景已经休息了吗?”
忍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二君也要去休息了吗?青学的那些人在大厅里面没有关系的吗?”
不二笑着,春风和煦,“我很相信忍足家的待客之道,他们一定会被照顾得很好的,呐,忍足君。”
忍足扶了扶眼镜,笑容风流倜傥,“当然。”
第二天,风青言照例很早就起来了,下了楼。
大厅里面当然不可能再有昨天躺了一地的人,忍足家是不可能放任他们在地板上躺一夜的。
风青言走出来开始了早上的例行锻炼,跑步,深呼吸,……
在别墅的后面,看到了竟然比他还早的人。
“手冢。”
手冢望过来,看见他,不知怎的,风青言总觉得他的表情不是很自然的样子,不过对于这些东西,他不想深究,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风青言和他打了声招呼,从他身边跑过去。
这天的比赛结束,回去的时候,两个学校的人是分开的。
不二笑眯眯的,“呐,小景,回了东京要记得去找我玩儿啊。”
风青言额角跳了几下,没有搭理他,直接上了冰帝的校车。
冰帝今天的比赛还是输了。
正如道川部长说的,全国大赛强手如林。
输了的话,风青言倒不是很在意,这种输赢,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道川部长也没有什么郁闷的表情,但是其他的人,他还是还能感受到那种不甘。
不甘心在这样的地方就止步,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和更多的对手交战的机会。
看到了两位三年的前辈的眼泪的时候,他呆了一呆,时间很短,不知道其他的人有没有注意到。
眼泪,什么人曾经和他说过,那是人类的瑰宝,最值得珍藏的东西。
他在阳光下,摊开手掌,看着掌心明晰的纹路,心中有些明悟。
自己这双手似乎已经掌握了其他人的命运,已经不能退缩。
道川部长从他身后走过来,手掌拍在了他的肩上,“迹部,部长这个位置不仅只是一个职位,因为它承载着别人的希望和期待。”
希望和期待,他已经知道了。
其实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并不是在身体有什么损伤,而是毁掉一个人所有的希望和期待。
“我知道了,道川部长。”
既然已经是不能推卸的责任,他会把它做好,尽自己的全力。
“回去东京,网球社就交给你了,迹部。”
“嗨,道川部长!”
忍足坐在他身后,“道川部长和你说了什么?”
风青言闭着眼睛,缓缓开口,“忍足,回去东京,制定一份详尽的正选训练计划。明年的冰帝,绝对不许中途折翼!”淡淡的声音,偏偏有种不能拒绝的霸气。
“道川部长已经和你说了?”
银灰色的丹凤眼眸张开,周身的气势勃然而发,嚣张狂傲,睥睨天下,不可一世,“啊,明年的冰帝,既然是在本大爷的领导下,就不允许有‘失败’这两个字存在!”
忍足淡淡地笑着,“好啊。”
坐在车里的正选们忽然觉得四周有些冷嗖嗖的感觉,转转头,四下张望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风青言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身体轻轻靠上了椅背,唇角的笑容邪肆冰冷。
忍足看着他的容颜,这个笑容,已经熟悉如同他的呼吸,脸上挂着淡淡笑容,抬起头看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
已经秋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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