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康林&康宁
能从康宁嘴里听见‘主人’二字对蓝斯特来确实是个极大诱惑,可他也清楚现在人明显脑筋处于不正常状态。自己要是真跟人较真儿实在犯不上,不然他还真想把康宁做到哭着求饶。
瞧康宁精神不济脸色苍白,下面血也没少流,蓝斯特打算先陪他演演戏,再趁机把人弄晕,到时叫医生进来处理伤口。按他对康宁目前体力状况推断估计泄个两次人肯定晕过去。
凭借多年经验,蓝斯特只用爱 抚和挑 逗便让康宁经历两次高 潮。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今康宁虽然副病态,但体力却比往昔还强,喘口气后不但又开始折腾,嘴巴更恶毒到令人发指。
再告诫自己不要认真的蓝斯特忍无可忍,搂住坐在洗漱台上不停往自己身上蹭的康宁直接拖出浴室扔到病房地上。把人摁趴在地上摆出最羞辱人的姿势,蓝斯特冷眼看着刚刚还‘热情无限’的人现在连踢带骂大力挣扎。
扬手在康宁沾着血迹的臀部重重打下巴掌,蓝斯特警告道:“再折腾个试试,信不信真么上!哄着还上脸!”完啪啪又是两巴掌,在漆黑的屋内巴掌声显得异常响亮。
听见蓝斯特的话康宁果真安静下来,跪趴在地上动不动头也歪到边咬着嘴唇不话。
确定人不会再无理取闹,蓝斯特松开摁在人身上的双手,起身把人抱到床上让他爬好。开灯捡起眼镜放到康宁手边,蓝斯特进浴室拿出两条投湿的毛巾。先拿起条给康宁擦脸擦手,然后又拿起另条帮人把大腿上的血迹撒干净。
拉过被子为床上不话的人盖好,把手里的毛巾丢进纸篓里,蓝斯特转身去找值班医生为康宁处理裂开的伤口。
“别走……”拉住蓝斯特的手,康宁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道。
掰开康宁拉着自己的手,蓝斯特解释道:“不走,只是叫医生进来处理伤口。”
“不要,死不!”康宁连忙拉住蓝斯特,次死都副撒手。
怕康宁又伤自己,蓝斯特只好放弃去找医生,走到床边脱下身上被人撕扯到不成样子的衣服在康宁身边躺下。而康宁见蓝斯特躺好,连忙爬过去手脚并用把人紧紧抱住,好似在怕人又突然消失不见扔自己人在医院。
搂着趴在自己胸口发抖的人,蓝斯特心知今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便也没再话,回抱住康宁,有些心烦的起根烟抽起来。
已经恢复正常的康宁想到自己在浴室时的样子羞愧难当,不知如何面对蓝斯特。同时也懊恼自己怎么竟会用‘性事’来发泄压抑的情绪,上别人也就算,哪有找人上自己的,又不是有被虐倾向。还上演由怨妇到荡妇再到泼妇的转化过程,简直把脸丢到南极去。
用脸蹭蹭蓝斯特的胸口,康宁身子僵,爬起来去摸眼镜。
借着床头灯微暗光线,蓝斯特正饶有兴趣的欣赏康宁上演表情轮换的变脸戏法。见人突然爬起摸东西,于是他伸手拿过眼镜递给康宁,却见人盯着自己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怪。蓝斯特心中何计难不成因为自己打他屁 股所以人正在想怎么报复回来?
爬起身的康宁戴上眼镜,目光停留在蓝斯特身上。
没有丝赘肉的矫健身体,六块漂亮腹肌,蓝斯特完美的身材平日里没少让康宁妒忌到抓狂,甚至还恶毒诅咒他变成大肚囊。可看那结实肌肉上布满的咬伤,挠痕和淤青出于自己之嘴和手,康宁懊悔的想要拔光自己头发。
抢过蓝斯特嘴里的烟,康宁连抽几大口,犹豫下问:“还疼吗?”轻轻抚摸伤口,他没敢让蓝斯特背过身让自己瞧瞧背部是不是也被抓成样。
先前因发火没有感觉的乱捅几下,后又怕伤康宁因此在挑逗时强忍欲 火。如今胸口上那只无意轻抚的手让蓝斯特十分不好过,而康宁难得露出张充满自责和悔意的脸孔,让蓝斯特心中番挣扎。“闹晚上快睡吧!”拉住康宁的手道。
撒泼时不觉得,消停下来康宁便觉得脖子和腰又疼起来,于是立起枕头靠在床头屈起双腿。“以后去哪告诉声行吗?别让个人空等……”吐出烟圈,康宁低下头看着燃烧的烟丝。
蓝斯特愣忙坐起身问道:“给留纸条,没看见?”想想,蓝斯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问他去哪他却不张口的原因。
摇摇头,不过心中已想到何人会么无聊扣下纸条。“公司有事?要不要紧?”康宁急忙问,毕竟关系到自己后半辈子的养老问题。
反正也没睡意,蓝斯特打开主灯下地拿过沙发上的公事包,从里面拿出份文件回到床上递给康宁。是他忙中抽空办好给康宁的惊喜。
接过文件,康宁被蓝斯特的脸严肃弄得紧张,竟然不敢翻开。“那个……直接告诉……”康宁脑海中闪过电影里同情形不同结果的画面。
“有些东西要亲眼看。”
瞄眼身边人,康宁把牙咬掐掉烟头翻开文件,接着震惊到找不着自己的舌头。“……真的……的……”扯下头发,数完文件上数字的位数康宁直扑蓝斯特把人抱住顿狂亲。“宋冉让把当提款机用,看根本就是印钞机!”激动的康宁把文件和蓝斯特又挨个亲遍。
擦擦脸上的口水,蓝斯特被康宁的形容弄得哭笑不得便催促人看另文件,等着看康宁有趣的反应。
看完另份文件,康宁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还用奇怪眼光不停瞟蓝斯特,最后忍不住问:“公司……落在……名下?”
见康宁不似自己所想那样激动,蓝斯特纳闷的回答:“是啊,赚得钱是的,赚钱的公司也是的,怎么?”
“那公司倒闭或是违法……负法律责任岂不也是?”
蓝斯特面无表情盯着康宁长达分钟,躺下翻身睡觉。他今真的很想把康宁弄死,而且是用‘做’的!
昨夜折腾整整宿,如果样康宁还不生个小病实在没有理,被病房敲门声扰醒的蓝斯特推推身边按理早该醒来的人,结果没有反应。掀开被子瞧康宁趴着不起,下身红肿身子又烫,蓝斯特揉揉眼角认命的穿上衣裤开门, “找人把浴室收拾干净再叫个最好的外科医生过来。”对被吓跳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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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高等病房工作的护士除业务能力外都得有些眼力,就好比大清早看见病房里出现两个人。赤 祼有伤的人,地撕破的衣服,凌乱带有血迹和莫名印记的浴室,如果样还想不到什么,那就不用留在里。
待清理浴室的护士人低着头表情暧昧的离开病房后,蓝斯特才坐在床边握着康宁的手让站半,据是最好的肛肠科医生过来诊断。全程更是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盯着医生戴着手套在康宁私密处检查的手,防止那手做多余动作。
康宁不喜欢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全身赤 祼不能反抗,对方又是同性时。哪怕是在医院做常规检查康宁其实都是忍着恶心感在那挺着,可蓝斯特却是个意外。在经历完‘恶劣的第次互强’后,康宁事后也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吐到虚脱,大为惊奇。
被人握着的手直僵着,康宁脸难看的忍着橡胶手套在自己体内进出,用眼神询问蓝斯特到底好没有。
似乎是感受到杀意更浓,为康宁处理伤口的医生抖抖,摘下手套公式化道:“患者的体制属于较快愈合型,伤处已无大碍每上三次药吃些流食二日便会痊愈,体温晚上就会降下不用担心”感到杀气减弱,医生终于松口气,掏出衣兜里的笔翻开病志打算签名,结果病志上的名字让他以为眼花。看看名字,又看看旁边的血型栏,结巴道:“康?康……是吗?”表情激动。
正打算睡觉的康宁听见有人叫自己,戴上眼镜转过头看向床脚处站着的人,疑惑下,吃惊道:“是……小巴迪?”想起几前伊莉莎告诉自己的话,康宁还是不敢相信面前身材弱小的人是GAY圈里的攻。
“真的是康!只有康会叫小巴迪,些年到底去哪!”激动的巴迪什么也顾不得,丢下手里的东西就朝康宁扑过去。
从进门开始蓝斯特就瞧油头粉面的人不爽所以直紧盯,惊见人朝躺在床上的康宁扑来,蓝斯特身体快于大脑率先作出反应,拳把人揍飞出去。
及快、准、狠三大特的那拳直接让巴迪送进医院,康宁也在蓝斯特散发的恐怖气压下老实下来。主要是因为某个被打断鼻梁住院的人从第二起就每日必到康宁里报到,让蓝斯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把嚷嚷为康宁自愿做受的巴迪丢出病房,蓝斯特坐在床上看电视,某台的新闻报道让他若有所思起来。听见在厕所里大号的康宁喊自己,关上电视蓝斯特推开门问道:“什么事?”
坐在马桶上手拿杂志的康宁抬起头指指手边空掉的纸盒,“去要卷手纸。”眼神无辜的望着蓝斯特。
“等着!”关上门,蓝斯特出病房。
身材样貌气质皆流的蓝斯特站在住院部护士站等着里面护士拿手纸时迎来无数好奇目光。虽然层住院部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地位和钱的人,而些人当中也不乏有些‘兴趣爱好’特殊的人,但还真没见过像蓝斯特样的人。在他们眼中像蓝斯特留个土掉渣,没背景,有前科,据还是半残的人在身边,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些人心中如何想蓝斯特没兴趣知道,可些人看康宁的眼神他倒是清楚的很。不过他也巴不得让那些人误会,康宁的好岂是些庸人能看出来的。对于康宁个人不能只用眼睛去看,有时用心去‘看’会发现得更多。
拿起护士递来的手纸蓝斯特打算回病房,不想却被人叫住。转过身只见叫住自己的是位脸带微笑的年轻医生,“哪位?”蓝斯特暗自打量面前典型严谨世家教育出来的贵公子。
来人礼貌的笑笑,主动伸出手自介绍道:“蓝斯特先生久仰大名,是所医院的脑外主任,也是康当年在医学院的同届同学,您叫塞拉文就好。”
……
下午康宁为在马桶上坐麻屁 股埋怨两声,见蓝斯特没解释去哪去么久便也没多问。
洗完澡出来瞧那人靠在床头看国际新闻,康宁脱下浴袍上床抢过蓝斯特手里的遥控器丢到地上,主动求欢起来,两人直‘玩’到亮。身下可怜的床单为他们证明昨夜游戏的热情程度,当护士来清理卫生时蓝斯特正在浴缸里为补觉的康宁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伤势快要痊愈所以开心,康宁几日在床上配合度极高,在床下也对蓝斯特言听计从。
“下周医院要举行年度的慈善募捐变装舞会,康要不要参加?”殷勤献上削好皮的苹果,巴迪嘿嘿笑道:“到现在还记得在医院实习时在变装舞会上装的样子……”不知想到什么,脸红的低下头。
“真的吗?那……”停顿下,康宁转头望向直没话的蓝斯特,见他脸色不善只好对巴迪歉意笑,“……还是算……”
怒视蓝斯特,巴迪对康宁哀怨几句后便离开病房。
铺平枕头,康宁不经意扫过没关严的房门,拍拍枕头道:“陪起睡,会儿陪去做复健好不好?”
“好。”把抽半的烟掐掉,蓝斯特在康宁身边躺在任人搂着自己。
接下来的几蓝斯特每日陪着康宁去做按摩和物理治疗,除在午餐或晚餐时有事离开很晚回来外,大部分时间蓝斯特都在康宁身边,但两人却未再夜夜激|情。
某巴迪趁蓝斯特不在又拉着康宁大吐苦水,再让康宁考虑下自己。“康,真的。那个人那么霸道不适合!”
“?难道适合?”康宁笑问。
“比那个蓝斯特强。”巴迪小声嘟囔。“没想到竟然会找人,直以为不会接受人。”有些惋惜。
“也没想到那个总被患者调戏受惊吓的小巴迪如今竟也‘大名鼎鼎’。”
“那是为……”,巴迪最终叹气摇头没。“认输,中午饭请,没想到的台球玩得还是么好。”放好球杆,巴迪走出球室。
跟在巴迪身后,康宁突然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站住,望向下面的露停车场。
巴迪发现后面人没跟上来,回身走上前顺康宁视线望去,表情变得很难看。“他们怎么在起?”指着下面上同辆车,开车离开的蓝斯特和塞拉文。“塞拉文那家伙怎么现在还喜欢抢的东西?”
康宁看巴迪眼,“谁知道呢?”转过身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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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蓝斯特背上,康宁伸手翻翻眼前的相册,“哪来的?”
拉过康宁亲口,蓝斯特在毕业合影里找寻康宁的身影,只是看好几遍楞是没找到。“怎么没有?”挨张脸细看,狐疑道:“康宁实话,里是不是没有?”
“穿硕士服的。”康宁闷声完,钻到被子里。“还爱,人都找不到。”
届外科毕业大合照里大部分人都穿着学士服,只有三人是穿硕士服。两,的蓝斯特略过,其中个的他认识,那康宁就只能是另个,只是……
拉下被子扭过康宁的头,拿过照片比对下发现是有相像,就是那双蓝色眼睛。至于其他?蓝斯特发誓他还真没找到,“怪不得不怕那些同学认出来,果真差得太多。”瘦的像竹竿,背也直不起来,最后还梳个毛寸头。“去整容?”
“是长开成熟!”不就是瘦过头而已,至于成样嘛,康宁不忿的想。
“如果在个时候遇见,肯定不会多瞧眼。”阖上影集,蓝斯特躺好搂着康宁想想讲出实话。“真丑。”
“谢谢,明就饿回去,恶心死!”
“好啊,不过确定现在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嘴不停的吃,能瘦下才怪。
……
站在地上穿衣服的人身材强壮,总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健身教练而非医术高超的眼科医生。忍着身上的疼痛,人穿上衣服遮住大小不的伤痕,对从浴室里出来的人劝道:“不该去招惹那个……”被对方瞪眼,人身子颤。“他不是会被轻易左右的人。”
“那要看左右他的是什么人,今的话太多。”
“塞拉文听,不要招惹那可怕的人,再康已经……”
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人未完的话,人的脸被打歪到边,上面留下掌印。
“不要在面前提他,做好的事。下周温莱公爵要到医院参加董事会,去安排好。要当院长就必须得到他的支持,至于他的嗜好该知道的,别搞砸,否则后果如何不用提醒吧?”塞拉文威胁道。
康林&康宁 (完)
一身标准保镖穿着的男人手拿电话走上前,打断正坐在窗边望着飞机外云层的温莱公爵。递上等待接听的电话,恭敬说道:“公爵,布莱斯少爷的电话。”把电话交给温莱公爵,保镖自觉退开。
“是我。”温莱公爵接过电话放在耳边,“找到了那死小子了?在哪?”
温莱公爵发觉自从自己认回康宁后,他这儿子就没老老实实正经八百的回大宅住过,一整年下来满打满算也就十天左右。
年轻人有隐私喜欢独住可以,不去自家公司帮忙也行,为了个没前途的破工作满世界乱飞累得要死他不计较。不回家陪才出生没多久的儿子没关系,但没良心的忘记家中老父实属大不孝。
从戈恩那得知康宁已经放假暂离剧组去渡假的消息后,温莱公爵万分生气,誓要让康宁知道不孝的后果。于是他打算利用巡视家族在欧洲各国的资产的机会逮住这总拿工作说事的儿子。临回英国前的最后一站巡视是位于德国的医疗机构,公爵命留在伦敦总公司的布莱斯暗中调查康宁的去向,以便自己杀他个措手不及。
看眼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布莱斯拿着电话把自己所查到的事情告诉公爵。“出入境显示康宁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并没有离开德国,按他的性格花钱自费游玩或是坐火车去周边国家都不可能。我在入境局查到蓝斯特这段期间往返于美国和德国,而且现在也在德国境内。”
心中琢磨布莱斯的话,温莱公爵也觉得他那儿子抠到极致,能省则省,肯定不会去自费观光旅游。还有莫顿家的小子,这才一年多不但在英国再站稳脚,还跑到美国去开分公司。在如今事事都需他亲为的时候竟丢下工作跑到德国一待数天,他可不信这工作狂会无故大老远跑到这里放假。“公事还是私事?”温莱公爵问。
“应该不是公事,而且有一点很奇怪,他和康宁都没有任何入住酒店的记录……”
“你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在一起。”知道布莱斯的意思,公爵想了想,问:“他俩在那有房产?”
“就是没有才奇怪。”邮箱上的提示灯闪了闪,布莱斯边说边接收新邮件,打开后见是康宁最近信用卡平繁支出的记录,所在地址都是位于德国的同一家银行。笑着拿起电话,布莱斯道:“父亲,康宁确实在德国,而且还是在第十七大道附近。”不过布莱斯很在意向来不舍得花钱的康宁为何会多次有‘巨款’往外汇,对方还是一家善于收集商业机密的秘密机构。
听见布莱斯所说的地址公爵觉得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德国这里他不是常来,再加上出入都有司机哪里需要他去记路,于是温莱公爵很自觉地忘记了那是他将要巡视和参加股东会的地方。
好半天也没听见电话一段的公爵回话,布莱斯便确定这人一定是想不起来第十七大道在哪,于是难得道:“父亲刚好要去德国,忙完后让司机带你过去也不迟。”
布莱斯说得在理,温莱公爵赞同得点头,随后两人说起比十八禁还要令人脸红心跳的‘恶劣’话题。
电话里布莱斯带着害羞与紧张的‘说话声’令化身色魔的温莱公爵把教育亲生儿子‘孝道’的问题抛到脑后,全身心的关爱起电话一边的大儿子。
……
挂上蓝斯特打来告知今夜不归的电话,康宁没有开灯,赤着脚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喂,是我,我需要的东西查到了吧?嗯……好,这么定……你说还有人在调查?”叼起一根烟点燃,康宁随手把打火机丢到沙发上,对着电话讲道:“不用,除了我目前需要的资料外其它的你间接透露给那人……没关系,那人我心中有数……好,好……三天后我把余款打到你帐上,合作愉快。”
挂上电话攥在手中握紧,康宁先是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接着右手拿下嘴里的烟。
看着玻璃上自己的身影,康宁嘴角上翘把口中的烟雾朝自己的影像吐过去,接着脸上露出笑意,那是为庆祝自己一手编排的大戏即将上演而露出的笑容。
而借由月光映照出的身影此时也仿佛露出令人颤栗的笑脸。
康宁,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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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拉’因经营不善被国家收购,后又因所用非人而赤窄累累,最终只能再次出售股权。
当初会收购‘海格拉’温莱公爵完全是冲着那些在几年后便会带来大笔可观收益的科研项目,也是为他将要开设的药厂做准备,从头到尾他对所谓的医院就没有兴趣过。会拿出钱来整修医院提高医疗水平说白了只是给德国政府一个面子,换取‘绿灯’。
在不影响实验室项目的开发下,医院那边温莱公爵向来是当猴戏看。看着一群人为个‘院长’位子使尽各种手段,露出隐藏在一身白衣下的为善。无聊时,公爵也会适时搅一搅本就秽浊的池水,例如选两个不对盘的人做正副院长。
虽然不参加医院管理,每隔三年举行的院长人选除了对外负责医院社会形象的副院长由温莱公爵直接定为自己人,其它一正一副的院长位置都是由医院,医学院选出人选进行投票,最后上报政府。
各科正副主任和主治医师,医学院的两位院长与一名政府监督人员都具有投票权。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以公爵为风向标,看他偏向于谁,毕竟他一人手握两票。
每年都会巡视产业,而‘海格拉’温莱公爵却只会在三年一度的股东会上出现。
第一次出现在‘海格拉’是以公爵的身份出访参加慈善活动,这次他在冥冥当中在危机时为康宁捐血。第二次他是以收购者的姿态出现,那一次为有三分之一的人失业。今天是温莱公爵第三次出现在这里,四天前整个‘海格拉’便开始为他的到来做着各项准备。
站在车外,温莱公爵转头瞧了一眼医院大门口的路牌微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布莱斯会跟自己开起小玩笑,这对温莱公爵来说可是好征兆。
休息一天舒缓疲劳,精神奕奕的公爵命随行的保镖兼助理直接通知医院各部门负责人下午到会议室开会。公爵心中惦记在家的大儿子,没有时间耗在这里等。
温莱公爵的提前到来使得整间医院乱成一团,特别是那些竞选者,因为他们准备好用来讨好公爵的礼物都还没来得及送出。
在现任正副院长和一大堆主任,主治医师,学院教授们的陪同下温莱公爵无趣的欣赏着自己用钱搭造出来的白色巨塔。
……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看着他的动向!为什么公爵到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因为事情没按他的安排发展,已经不正常的塞拉文在办公室里砸起东西,把所有怒火发泄在面前男人身上。
不过所剩无几的理智让塞拉文还记得不能打了男人的脸,毕竟一会儿男人身为眼科的主治医师是要出席下午会议的。
任东西往自己的身上砸来,男人一声不吭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东西。“即使你不去讨好公爵你赢得院长位子的机会也很大,其他人你不是都已经安排……”
“你懂什么!”塞拉文不屑道。“我不能容忍有任何变数发生,这种掌控之外的感觉很不好。”
男人把东西整理好放到桌上,看着越来越可怕,越来越不讲道理的塞拉文,在心中重重哀叹了一声,这人已经伤害了太多无辜。
……
会议室里气氛非常紧张,参选人明里暗里斗了大半年谁也不想让对方胜出,投票者唯恐自己站错边儿在往后的日子里遭到报复。每个人都静静坐着不说话,都等着还未到场温莱公爵。
距通知的会议时间晚了十分钟,温莱公爵这才带着自己的助理走进会议室在首座前坐下。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知道今天便召开会议定下院长人选是仓促了一点,外界很关注我们‘海格拉’这次的改选和未来发展。”停顿了一下,温莱公爵身子往后靠靠翻开面前的档案。“中午我大概看了一下几位候选者的资料,发现我们这里人才济济,很是令人难以取舍。”
瞧见有不少人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温莱公爵笑说:“其实今天叫大家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从今日起医院,研究所还有医学院的事务我将由我的儿子负责。未免因为不熟悉而做出错误判断,所以我打算给他点时间与几位候选人接触一下,不过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希望在座的诸位能配合他一同发展‘海格拉’的明天。”
讲完话,温莱公爵示意身边的秘书把人带进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随着温莱公爵的话,一个梳着黑色碎发,身穿标准手工制三件套西装的英俊混血男子走进会议室。在公爵身边站好朝在场所有人礼貌致意,不用多说那双蓝色的眼睛已经证明他的身份。
拍拍男人的肩膀,公爵对会议室里所有人继续介绍道:“下任温莱家继承人,康?温莱,你们可以称呼他‘康’,也可以叫他另外一个名字‘康宁’。他不但毕业于海格拉医学院外科,更在我们医院实习过。”无视耳边的惊呼和抽气,温莱公爵让出主座。“跟你以后的下属们打声招呼吧,儿子。”
笑着点头,康宁上前一步礼貌道:“在座的各位里有我曾经的导师,同事,同学和我现在的主治医师,你们叫我‘康’就好,希望在与大共事的日子里合作愉快。至于新任院长的选举将在两天后举行……”
座前的人到底在讲什么塞拉文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紧紧盯着如同在瞬间脱胎换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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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莱公爵与康宁这两父子谁都没有想到只是上了一趟厕所,他们便这样相遇了,两人大感意外。所以当身穿西装‘嘘嘘’完的公爵遇到穿着病号服‘嗯嗯’完的康宁,再一次证明冥冥之中不可改变的定数。
在两双相同的眼瞭互瞧对方数秒后,康宁的脖子便被公爵狠狠勒住……
……
从会议室回到病房,公爵命保镖守在门口,走到沙发前解开西装坐下。“莫顿家的那小子呢?”床下拖鞋两双,床上枕头一对,说他俩没在一起谁信。
“不知道,有事情忙吧。”换下西装穿上病号服,康宁装虚弱的上床躺好。“看着我干嘛?”终于忍不住被人紧盯着瞧,康宁对公爵问道。
“你说呢?无缘无故要医院的经营权,不解释一下吗?”
拍拍被子康宁打了一个哈气摆手道:“我这不是见戏迟迟还不开演所以……”送过去一个‘你明白’的眼神。“你什么时候走?”
康宁的称呼令温莱公爵气绝,一声‘爸’难道就这么难以叫出口,于是不吭声。但眼神却在告诉对面的儿子自己现在很不爽,而他不爽的结果就是让所有人都陪着他不爽,叫康宁认清事实。
接收到对方警告的视线康宁麻利地从床上下来跳到沙发上蹲在公爵身边,“您儿子我这不是不习惯嘛,一声‘爸’而已瞧您!爸,爸,爸,开心吧?”把手挎在温莱公爵的脖子上,康宁嘿嘿直笑。“我主要是担心大哥想你!”
微侧过头,温莱公爵用鄙视的神情打量身边的儿子。
被瞧得发毛,康宁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小打小闹而已你肯定没兴趣?”
“哦,那我还真想知道什么‘小打小闹’能让我爱钱胜于生命的儿子接连转账出去?”
收起脸上的嬉笑,撤回胳膊康宁在沙发上坐好。“我亲爱的爸爸,您该不会是也想Сhā上一脚把?”
“不方便?”
“当然不是,落幕交给您满意了吧?不过我希望您在英国等着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场。”
公爵十指相扣靠在沙发扶手上瞧着康宁半天,没有问这到底是一出什么戏,反倒是好奇问:“你在这出戏里扮演什么角色?”
“我?不过是个编剧……顺便再客串个炮灰罢了。”
“莫顿家的小子呢?”
“导演?演员?或是两者都是。”
“我拭目以待你编排的大戏。”
“好啊,我也很想知道最后的走向将会如何。”
站起身走到门口,临开门前温莱公爵转过身子笑起来。“你……果然是我的儿子。”打开门“小心点莫顿家的小子,他可不会罢休。”带着守在门口的保镖离去。
蓝斯特?是该想个好对策,康宁躺在沙发上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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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当晚乘飞机返回英国,康宁虽然留在医院却不见客。管你是导师还是学长,哪怕是关系最好的赛德和巴迪也一律不见,名曰避嫌。
当天晚上蓝斯特回到病房时已经知道白天的经过,只是他没问而康宁也没说,两人再次默契的互不打扰,各有各忙。
为了庆祝选出的新任院长,医院礼堂除了没有把挂着当选人名字的条幅悬挂上外一切准备就绪。下午三点整新院长出炉,晚上六点医院开始庆祝酒会。
选举会议当日,康宁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令代表律师转告参加会议的众人,因对目前的人事事宜不甚了解,所以他手中的两票弃权,以众人所选出的院长为主。
康宁的不到场令塞拉文安心不少,特别是在听到康宁的保证之后。下午三点,早已经安排好一切的塞拉文毫无悬念成为新任院长。
晚上六点在礼堂举行的宴会开始,虽是医院内部的酒会,但场中不乏政界要员和新闻媒体。要知道今日除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还有最当红国际巨星,下任温莱家执掌者康宁,他们曾经还是大学同学,这可都是话题。只是令人颇为纳闷的是这两人都没有出现在会场,于是众人揣测这两位‘海格拉’的掌舵者是不是偷偷躲在哪里叙旧。
位于医院东边的礼堂热闹非凡,相对使得西侧的教堂太过安静。
因为时间已晚,此时除了神台处还亮着灯火外,其它地方都已经熄灯。站在大门口看着前方的十字架,一身正装的康宁一步步朝神台走去。
教堂,对小时候初到美国的康宁来说是个美好的存在,他童年仅有的美好记忆都发生在这里。不过在康宁看来神好像忘了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还有自己这么一个需要他关爱的子民,车祸一无所有后康宁便再没踏进过教堂。
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康宁把手机放在围着神台的栏杆上,低头跪下。双手交叉抵在额头,康宁闭上眼睛轻声念起许久未读的礼赞。“大地和地上的万物属于上主,世界和世上的居民归于上主。因为是他将大地奠立在海洋上,把大地安置在江河间。”咏颂的声音一顿,康宁听着由手机画面里传出的闹剧声,冷笑起来。
耳边的喊叫声,咒骂声,采访声,相机闪关灯的闪烁等等一切喧杂吵闹的声音竟奇怪的使康宁带着恨意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的冷笑也渐渐变淡。“谁能攀登上主的圣山?谁能侍立在他的圣殿?是那手洁心净,不慕虚幻的人,是那不发虚誓,不怀诡计的人……愿光荣归于父、及子、及圣神,起初如何,今日亦然,直到永远。阿门。”念完刚刚被打断的礼赞,康宁又接着念起下一首,神情也逐渐虔诚起来。
站在康宁背后,蓝斯特看着不远处跪在十字架前的男人没有再走近。找了一处位于过道边的位置坐下,闭上双眼听着耳边的颂赞声。
“在天我等父者,我等愿尔名见圣。尔国临格,尔旨承行于地,如于天焉。我等望尔,今日与我,我日用粮。尔免我债,如我亦免负我债者,又不我许陷于诱惑。乃救我于凶恶。阿门。”念完祷词康宁从脖子上摘下一条十字架项链挂在围栏上。这是他第一次去教堂受洗时养母送给他的礼物,只是现在用不上了。
拿起手机回过身,瞧见蓝斯特坐在仅离他四排远的位置后笑起来。“没有话要问我?”走到蓝斯特身边,康宁弯下腰。
“来日方长。”
“哦?看样子你另有打算?”
“你马上就知道了。”蓝斯特站起来牵着康宁的手走出教堂。“你该付报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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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当日有服务生在后台仓库离发现了身为宴会主角的塞拉文衣衫不整倒在地上,身边除了多个安全套外还有吸食毒品的用具。在警方介入调查后不但查出‘海格拉’新任院长塞拉文不但在当晚与多名同性发生关系还长时间吸毒,更在无意中查到一些其他内幕。
如对妻子施暴至其流产,利用职权和在医界影响力把正常的妻子关进精神病院。他更在多年前胁迫某医务人员在手术时暗做手脚,对病患照成无以弥补的伤害。在任脑外主任期间收手贿赂,用赃款暗中进行非法实验,件件证据确凿不容他不认罪。
一时间各种报道铺天盖地,警方虽未透入多年前的医疗记录,但已有相关人士透露出这名病患的真实身份,顿时激起千层浪。
第一时间得知事情经过后温莱公爵险些被气死,搞了半天所谓最后重要的落幕竟是让他收拾乱成一片的破摊子。可令他更加气愤的是这人不但对自己隐瞒手术事件的实情,还利用这次机会逐步揭开他自己的过往,向世人展露一个底层小人物不服输的奋斗过程。
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一个在窘迫生活面前坚定前行终获得成功的形象被康宁完美得树立起来。不少出版商和电影制作商争相要为康宁出书和拍记录片,也有多个国际公益团体纷纷请他加入。
直至几年后,因这次事件而转型为时事评论员的康宁突然加入政坛,他身边的人才发现这家伙策划一切的真正目的只是为自己铺路,于是引发的可怕民愤令康宁在事情暴露后险些玩完,不过这是以后发生的事情了。
所以当温莱公爵终于处理完康宁丢给自己的麻烦,再回头去找儿子‘联络感情’时,却发现他家开游艇出海的儿子和莫顿家小子竟一同失踪了……
蓝斯特&康宁
蓝斯特这人说白了就是一狂妄自大、自私独裁的人。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要么不择手段弄到手,要么彻底毁掉一了百了。
因为血统和没有更换名字的原因让小时的蓝斯特在莫顿家完全没有地位,吃穿虽然不愁但也得不到尊重和重视。
身为本家的二少爷却没有参加家族宴会的权利,或者说在当时莫顿家其他族人眼里他本就是外人。母亲名义上是女主人可她说的话还不如一个管家管用,尴尬的身份令她无法为儿子争取应有的尊敬和权力。疼爱他的父亲因忙于工作和应酬平日很难见上一面,认为终于回到自己身边的儿子生活得很快乐。
同是混血,样貌却偏西方化的弟弟因为长相可爱嘴巴又甜倍受疼爱,虽是一母所生但家中地位天壤之别。
从小优秀受人瞩目的嫡长大哥即便疼爱这个被人忽视的弟弟,但毕竟年纪小能力有限。
没有食不果腹,没有家庭暴力,除了身份可有可无外蓝斯特的从童年到少年没什么苦可吃。
十七岁高中毕业出国念书,除了每年平安夜打个电话回家外整整七年蓝斯特再未回过一趟莫顿家,直到一年后在莫顿财团因家族内斗而损失惨重时才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在倾尽几年来在外赚取的全部身家后,把收购到手的股份原封不动送还给自己的父亲,让自己顿时成为整个莫顿家族的救星。
可又有谁会想得到这个多年前不被重视,快要被人遗忘的二少爷正是这场内斗幕后的策划者和推动者。
母亲没有能力在他被人欺负时挺身相护,而他可以在有能力后让自己的母亲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小时对母亲不能保护自己的埋怨在如今的蓝斯特开来十分可笑,母亲,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靠自己才是唯一的方法。
用尽所有只为上演眼前一出戏,这在蓝斯特看来却非常值得。无事可的他做借由母亲带着歉意的眼泪与父亲的懊悔和弥补顺势进入公司高层。
他是令父母骄傲的儿子,兄长最得力的助手,疼爱弟弟的大哥,员工信服的老板,他完美的扮演着众人心目中他应该有的样子。
都以为冷酷无情的蓝斯特只有对家人才会收起戾气变得不同,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心中固然有家人的位子却也仅比陌生人多了一点血缘。拒绝族里为他更名的提议,因为如今‘莫顿’二字对他已无任何用处,这也是他日后脱离莫顿家时会那么干脆的原因之一。
自从进入莫顿家开始蓝斯特就已经习惯独自一人,他从未想过在自己以后的人生里会出现一个陪伴自己的人,更未想过有一天心里也会有人驻进。
所以康宁对于蓝斯特来说可谓是一个意外,特别是在他们一同经历过太多事情后蓝斯特觉得自己已经被一个叫康宁的男人慢慢吸引紧紧套牢。
如果爱一个人可以为他去死,那蓝斯特承认自己的确是爱上那个爱钱小气的男人。然而向来强势的他在康宁面前也少有的不自信,即使他们已经住在一起甚至签下契约,直到康宁拿出自己多有积蓄。
喜欢看康宁上火时的可怜,所以蓝斯特对外说自己身无分文离开莫顿家。
喜欢看康宁数钱时的狂喜,所以蓝斯特把公司和赚来的钱都过在他名下。
喜欢看康宁算计时的得意,所以蓝斯特假装不知诡计满足他的小得意。
从康宁在医院突然变得老实听话,一个叫塞拉文的男人频繁且‘巧合’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开始蓝斯特便想到了康宁的用意,而他也很想知道这里面他不知道的事情,因此装作不知,一面接受塞拉文各种名目的邀请,一面派人调查这人与康宁的关系。
冷眼看着塞拉文使尽浑身解数讨好自己,听着他在有意无意时抹黑康宁的话语。如果不是为了康宁,蓝斯特才懒得和这样一个令人作呕,吸毒成瘾的‘瘾君子’周旋。而调查的过程的无阻,令轻易就得到资料及罪证的蓝斯特对康宁的动机更加怀疑。有些东西好像早已被人准备好只等着他去拿似得,况且他不问不等于不知道康宁背着自己在鼓弄什么。
以蓝斯特对康宁的了解,他不认为这人做这一切仅仅为了报仇。如果只为报复康宁不会等这么久,更不会把事情弄得这样复杂,甚至还把自己算计进来。所以蓝斯特肯定康宁要的结果绝对不止一个,特别是当金钱牵扯其中后如果不从中取得确实利益那就不是自己认识的康宁。
猜不透这次康宁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何,于是蓝斯特顺水推舟静观其变。他利用关系网帮塞拉文清除不安定因素坐实候选者的位置,还大方出钱资助塞拉文‘疏通’选票。虽然中间康宁突然在众人面前亮出身份令蓝斯特疑惑,不过他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让塞拉文顺利上位。
既然塞拉文能为了他那所谓的骄傲和虚伪的自尊伤害无辜,把自己的无能转嫁在他人身上,那蓝斯特便要让他一无所有,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扒下他的伪善和骄傲,谁叫他要把康宁牵涉进去。
当塞拉文看着蓝斯特把掺有在药效过后会使人产生可怕后遗症的谜幻药的红酒喝下时,他不会想到最后中招的竟是自己。而背叛他的人正是他身边的男人,那个他认为死心踏地爱着自己绝不会背叛的男人。
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已经不是蓝斯特所关心的,他相信康宁早已安排好,如今他要做得唯一一件事就是向康宁索取报酬。不过他乐得康宁误会,让自己有机会欣赏这人绞尽脑汁,主动献身,无条件索取的讨好。
至于康宁真正策划的目的蓝斯特已不急着知道,来日方长,全当做积攒利息一次讨要罢了。
避开第二天的风头浪尖,宴会当晚蓝斯特便拉着康宁直奔机场飞往位于印度洋的马尔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