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露追着前面那道身影,越追越奇,只见那身影不走别处,却是往着玉琴的房舍飘掠而去。到了玉琴房舍之外,他便停了下来,也不说话,也不走动,只是把头仰着,望着玉琴的房舍发呆。
甘云露暗中冷笑,忖道:“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对仙界*痴迷若此,如今我要让玉琴和白箫反目成仇,便非得利用此人不可。”主意打定,轻手轻脚走过去,在他肩上轻轻一拍。那人吓得“啊”地一声,反过头来,见是甘云露,倒地磕头说道:“甘云露姑娘,原来是你,小生有礼了。”甘云露格格笑道:“原来是色鬼王三,色鬼王三,你对我有礼,你对我的姐妹玉琴姑娘却是无礼之极,如此半夜,你不在家睡觉,跑到玉琴姑娘的住处来干什么?”
色鬼王三哆嗦说道:“甘姑娘,说来话长,只因我对玉琴姑娘仰慕已久,但玉琴姑娘仙姿*,岂是我色鬼王三可以攀附得上,无奈,只好趁着月色,悄悄来到玉琴姑娘房外,呆呆地望上一望,便也心满意足了。谁知这么不巧,竟被甘姑娘碰上,甘姑娘要是不把事情揭破,我王三必将感激不尽。”
甘云露哼了一哼,双手Сhā腰说道:“我今天瞧见了,你便说你只呆呆地望上一望,要是我今天没有瞧见,料不准你便要翻墙入室呢。不可不可,为了我的姐妹玉琴姑娘的安全,今晚的事儿,我非得说出来让大家知道不可。”甘云露如此一说,料想那色鬼王三必将吓得屁滚尿流,大声哀求,到时让他言听计从,便会没有什么困难了。
谁知色鬼王三听罢甘云露所言,反挺身一立,昂头说道:“甘姑娘,你要真把今夜的事儿说了出去,那也随你,反正我也只是立在玉琴姑娘房舍之外望了一望,并未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来。大家知道了,最多再在我的名字之前多加一个色字,把我叫着色色鬼王三而矣,我有什么好怕。”
甘云露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知道此计行不通,便转了一副脸色,满面堆上笑意地对色鬼王三说道:“嘿嘿,跟你开个玩笑而矣,何必当真。我的姐妹玉琴姑娘乃是仙界*,仙界之内,又有谁人可以与她相较美丽呢。不说你这个色鬼,便是仙界之内的其他男人,谁见了仙界*,不是暗中垂涎呢。你能心有所想,便马上采取行动,可见与其他男人比较起来,你要光明磊落得多。”
色鬼王三受尽别人鄙视,今天被甘云露一翻夸赞,腾地心头发热,点头如捣蒜地说道:“甘姑娘所言真是有理之至,有理之至呀。”甘云露顺势而上,进一步道:“像你这么明光磊落之人,被人称着色鬼,真是仙界一大奇冤。”王三听得感动得涕泪交流,颤声道:“虽然受了无数人的冤枉,但只要有甘姑娘明辩真相,我便也就心无所怨了。”甘云露便又道:“像你这么光明磊落的汉子,要与这仙界*相配,真谓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使你从此拥有天界*,你可愿意照着我的方法去做?”
王三兴奋得仆地便朝甘云露三拜,边拜边激动说道:“要是可以让我获得仙界*芳心,甘姑娘有何吩咐,只管说来。”甘云露便以手附在王三耳边,悄悄地说了一番话。
谁知王三听罢,急急后退三步,坚决地道:“甘姑娘,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方法,却原来是叫我去做这种无耻之事,玉琴姑娘何等贞洁,虽然我被称做色鬼,但要我去做这种事儿,不干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甘云露恼羞成怒,哼一声道:“色鬼王三,给你一个机会,你竟如此不识好歹,也罢,你不愿意我找别人去。到时候花落他家,你可不要后悔。”王三听罢,毫不在意,反“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甘云露作色道:“你笑什么?”
王三说道:“仙界之中,品行比我王三更坏的男人,只怕廖廖无几。今天我王三都不愿为你去做这种无耻之事,你要去再找得一个人来,只怕难呐。”甘云露哼一声道:“这个我自有办法,用不着你来担心。”王三便把手一拱,说:“既如此,色鬼王三就此别过,祝你马到成功。”说罢也不等甘云露回话,径自离去。
才走了七八步,只听“嗖”地一声,顿时王三觉得脖子里面一凉,他把手轻轻一探,探到一根细小的树枝,树枝不偏不倚,正好从他的后脖当中穿来,刺透了他的喉咙。王三把树枝狠力拔出,努力吐出一个字道:“你……!”然后“卟”地一声,便倒地而亡。
甘云露走来对着王三尸体踢了两脚,吐把口水说道:“你既不愿与我合作,留在世间,徒坏我的大事,也好,反正你在仙界名声坏透,早死早投胎,说不定来世是个好人,到时你还得感谢我呢,哈哈哈。”笑罢甘云露轻轻把衣袖一拂,顿时王三的尸体化成一片细灰,随风而弥散了。
甘云露虽然杀了色鬼王三,心中却一丝都不开心。仙界之中,王三这种声名狼藉之徒都不愿帮她,难道注定她要像她的奶奶当年一样,眼睁睁瞧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别人夺走,然后自己随便找个人,就这么嫁掉算了吗?
已经夜深,月亮也已经淡入层云了。除了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星星点点的光亮之外,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甘云露的双眼望着那极其遥远的光亮,明白那便是仙、凡、魔三界的交汇之地,青面君不分昼夜地坐在那里把守。甘云露突然想到了魔界,是呀,仙界的人太讲仁义,凡界的人又太懦弱,要找辅助自己完成心愿的人,非得去魔界不可!
甘云露想到了这条路后,不由得意之极地笑了。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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