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乐美茹吗?”维悦突然使出了快刀斩乱麻的对策,直白的问道。
陆译寒叹息,“她那个人野心勃勃,跟她在一起其实没几年,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不想再提。可是既然跟你成为朋友,还是要劝解你对她加紧防范,也许她下一个目标是你。”
“为什么这样说下一个目标是我?”
“不知你是否听过融汇事件,就是一个多年上市企业,在国际也是很有影响力的企业,一夜之间崩塌了。老板家里的人颠沛流离,在这个城市里似乎找不到他们家人的影子。而这件事情就是乐美茹作的祟。”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维悦异常激动,自己身边竟然有颗定时炸弹,对自己满脸热情,其实是想打垮自己,可这对她有什么意义?
“她是不折不扣的花心,那是那家企业的二女儿像你一样,身价过亿而且还有个非常要好的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男朋友,只是那个男人不幸成了乐美茹的猎物。乐美如用自己身体换来了男人一夜归,后来事情败露,那二小姐精神崩塌似乎要跟她决一死战,可是她没有乐美茹那么狡猾,阴险。最后输掉了所有,现在不只在何处生存,或许早已离开人世。”说完陆译寒满脸忧伤的闭上眼睛,沉静着。
这确实是个冲击,关于融汇事件中那个企业,维悦并没有任何记忆。只是她默哀了,如果说是这样,那么自己不能轻易远离她,会让她有所察觉,甚至会伤害自己刚刚得到的幸福。
维悦无语了,袁慧欣也告诉过自己乐美茹不是什么益友。
两个人被这件事弄得没了语言,“我们还是走吧,我想静静的想想。”
“那我送你回去吧。”陆译寒说。
“不用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希望我们不要因为这件事儿影响彼此的关系,我自己回去就成了。再说跟乐美如住得比较近,被她看到了对你会有影响。至少现在她动不了我。”
陆译寒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同意了。“那你路上小心。”
两个人便在此处分离。
维悦想找到关于那次事件的资料,所以回去的速度很快。家里人还坐在大厅看电视,维悦却已上了楼。
最感到莫名其妙的还是姑姑,“大哥,这孩子怎么回事?刚才还跟我说撒娇呢,怎么有这么冷淡了?难不成被欺负了!”
“不可能,悦悦姐只有欺负人得分,根本就不可能被欺负。”姑姑家的小弟依然否决了妈妈的话。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回去写作业,又跟我们从这凑热闹。”姑姑咒骂到。
维悦打开笔记本,更新了密码,然后找到了袁慧欣。{帮我查一下几年前关于融汇事件的资料,急用。}说完关掉了程序。
拿起电话,思考片刻,便给陆译寒发条信息。{我到家了,谢谢你,那天有时间我请你到圣威做客,晚安。}
十二节
老天似乎在折弄维悦,平日里这丫头风不怕雨不怕,于是老天爷就发威想要降伏她。暴雨袭击这个城市,排水道差点瘫痪。维悦也因为习惯性的也不关窗而病入膏肓。现在是老实的躺在医院里打吊针。
就在这时候,耐不住寂寞的杜拉悄然回国。刚下飞机便听到了维悦的坏消息,连酒店也没找直奔医院。
换乱之极,手机竟然从汗渍的手里托出,却总有倒霉的孩子被砸中。杜拉张大嘴巴,竟呆三秒后刷的捂住眼睛,她希望这仅是一场梦,因为自己太过心急而发生的梦。
“阿……嚯……”被砸中的那个人感到眩晕,这里去确实过大,比牛顿那苹果还疼。牛顿先生还来还得出个定律来,自己也想到个问题,为什么牛顿当时没被砸晕?
杜拉辈一个抱满鲜花的人,顿时从梦中醒来。大惊失色的跑过去鞠躬道歉,“对不起,您没事儿吧,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朋友突然生病了,我着急没想到手机也会飞出去。”
那个人看了一眼杜拉,挺标志一小姑娘,转脸开始了自己的大男子主义。“没事儿,你知道当时牛顿被苹果砸了为什么没有晕呢?”
听到这问题,杜拉快晕了,这人神经病吧。本想转身就走,可毕竟是自己砸了人家,一走了之实在不礼貌。随心所欲回应到,“那是个烂苹果!”
“哈哈,还有这说法,聪明。”
那男人哈哈大笑,杜拉恨不得在拿手机砸他,倒霉孩子,竟浪费自己时间。“对不起,我得去看朋友了。”杜拉像是躲避蟑螂一样闪过他,为了不被那人跟着脚步越来越快,快飞了。
越接近维悦的病房,杜拉的心越不能平静下来,今天真是活见鬼。
破门而入,维悦正在看电视。见杜拉站在面前,从床上做起来。“真回来了。”
看着维悦病怏怏的憔悴很多,杜拉跑过去抱住维悦潸然泪下。“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我说了有困难我帮你,你怎么就是不让我安心下来?本来说回来给你个惊喜,给你带好多好吃的。结果以下来就听到你住院了,我连东西都不要了就跑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杜拉的语气分明就是姐姐对孩子,这让维悦茫然,怎么她成姐姐了?“喂,我没事儿,你就是我的幸运星,没看一见到你我腾的坐起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夜晚忘关窗子,晚上就能回家了。你快憋死我了。”终于忍不住才挣脱出来。
“真的好了吗?痊愈了?”杜拉再三逼问。
“那是必然啊。”说着维悦把枕头边的单子塞到口袋里,“既然你来了,就跟我回去吧,我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看到维悦似乎真的没有事情了,杜拉才破涕为笑。“我都很多年没受过惊吓了,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以后要关好门窗。”
维悦把她拉到床上,“坐下。你不是了解我吗?这都是养成的习惯,就是这天气最近贼恶心,就没见有过晴天。”维悦开始锦上添花的胡编乱造,就是为了不让杜拉伤心。“你可是我的幸运星,你回来了,老天爷就开眼了。我猜明天肯定是大晴天。”
“你脑子烧晕了吧,天气预报都说了明天晴天。”杜拉点了她的脑门,这一点维悦脑浆子都快蹦出来了,还有刚刚的过激动作,现在疼的跟针扎的似的。可是维悦不希望别人为她痛苦,便强忍着。
“哎,我突然发现你这个卷发很漂亮,明天我也去做一个。不成,回去我就坐,一定要给他们个焕然一新的面貌。”
杜拉看看她的液,“葡萄糖啊,快完了。办出院手续了吗?”
维悦歪歪脑袋,“嗯,我小弟给我办去了。”
说着门外闯进来个冒失鬼,杜拉见大瞠目结舌,怎么是那倒霉孩子?那男的也傻眼了,惊叹到,“缘分呐!”
维悦背对着杜拉一直给小弟使眼色,小弟这好色的根本不去管维悦死活。“姐姐,这是你朋友吗?啊,瞧姐姐现在这德行真没法看了,还是朋友漂亮。”
维悦恨不得拿拖鞋拽他,“出去!”突然脸色煞白,垂直的摔倒在床上,眼睛突兀的看着吊等。
“这是怎么了?”杜拉不明是非,“喂,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弟耸耸肩,知道原因也不能说,所以就装不知道。无奈的走到维悦身前,伸过脖子直视维悦无光的瞳孔。“大姐,又犯病了,我去给你找医生。”
“小地跟我开玩笑成习惯了,以前他总当着那个人说我这幅德行,后来他走了,小弟发誓再也不解开我的伤疤。我知道他今天是无意间说出来的,我知道他没有坏意,只是一时间没法控制情绪。真得很对不住他,毕竟曾经全家上下,就他支持我跟那个人的恋情。”维悦双眼含泪,朦胧的看着吊灯,这几天来一直都是小弟照顾自己左右,偶尔是袁慧欣,或者是陆译寒。
这时候医生从外面走近来,牌子上挂着的是心理医生。她看着维悦那样子,默默的惋惜。“病人家属都出去吧,她需要绝对的安静。”
大家都出去了,小弟站在门外显得很紧张,一直在咬着拳头。
“以后不要提起那些事了,她也是个孩子。”
小弟突然傻眼了,眼前这个小巧的女子怎么说话总像大人。“你?多大啊?”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
“哎呀,什么秘密不秘密的?里面那个天天跟我臭显她是姐姐我是弟弟。看你听小的,说话跟大妈似的。”
“你真聪明,我的确比你们都大,只是有些事情让我不得不隐瞒些事情。”杜拉浅浅一笑,还是不放心维悦,毕竟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恩人。悄悄推开门,坐到她面前。“维悦,勇敢的活下去,你身边的杂草我会替你除尽的。”杜拉的双眼充满血丝,她回来是报仇的。
“告诉我,为什么不好好留在美国?你现在对付得了她吗?”其实从第一次救她时,维悦已经清楚她的身份,只是为了让她更好的活着,为了姐姐最亲密的姐妹,她才守住这个秘密。
“我想可以……”
“好了,你一直是我为妹妹,我姐姐你也见到了,我希望你暂且不要动她,到时候我们一起攻击。让她自己把自己推向深渊,毕竟她下一个目标是我,在还没动手之前我们不能主动,这样她反咬对我们的企业非常不利,就这一点足让我们利益减半的,合作伙伴也可能转头。暂且住在我家,况且她现在已经不认识你了。”
听了维悦这一番话,的确有道理。看来自己脱离商场这些年竟然变得顽固,忘记了冲动是魔鬼这句名言。
“好吧,我现在没有太多的积蓄,美国的房子已经卖掉了,总住在你家也不合适,我看我还是找份工作吧。”
杜拉是个不愿服输的人,之所以这次下定决心回来,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但是,今天听了这样的话,又不得不把心放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有叶巾帼不让须眉之一所在。于是杜拉变影了维悦。
“到哪里找工作?现在找工作实在困难,在这一些企业经济效益又不太景气,裁员都是家常便饭,你接受得了吗?”维悦此话之意就是想留她在身边,像家人一样。
“虽然说我一无所有,但是你应知道,我曾经是企业的幕后操作者。收购过华式,别忘记我比你大五岁啊。”
维悦不襟一笑,声音有点大。“哎,女人的年龄不是秘密吗?不要乱告诉我,我不相信啊,你可是我小妹的。本来我想一直装下去,肯你自己竟然同破窗户纸,幸好那小子不在,不然我们都应哪来回哪去。”
“我劝你,最好在这疗养几天,我看这里比你那狗窝要安静很多。我先到酒店住几天,等你回去再找我吧。”说着杜拉起身,离去。
她们习惯独来独往的人,都有相似的生活习惯,来的时候不打招呼,走的时候不说再见。除了他们似乎外人很难接受,只是他们很少跟外人接触,旁若无人的欣赏自己的风景,单独用餐,自食其力的生活。
既然回到故土,没有家却有死党,但死党家里住就跟回家一样。
杜拉矫捷的步伐走到楼下,身旁经过一个穿西装的男子。貌似似曾相识,杜拉看看他的背影。但却没了印象,于是便离开。只是这种预感总会出现在脑子里,即使费尽心思也挖不出来,却常常浮现。
小弟一个人还在外面困惑不已,陆译寒提着果篮走进来,正巧看到维悦拿着液玩弄音响。维悦似乎是有心灵感应,继续拨弄,只是觉得自己太笨了。“哎,你过来,我玩不转着老古董,想听轻音乐,最好是钢琴曲。”
她们现在已经算是初步恋人了,陆译寒把她从地上抱回床,“你老实点成吗?我出去一会儿你就不老实,你要在这样,跟我结婚吧。”
听这话维悦亲吻他脸颊,“帅哥,我们永不分离。”
“乖,我们永不分离。我给你削水果。”
两个人至亲至爱时分,小弟准备道歉,从外面进来。站在小弟的位置,恰巧看到低眉的陆译寒。陆译寒见他进来热情的打个手势,其实他们并不认识。
维悦看着小弟,“愣那干吗?进来做啊”这是维悦攥紧陆译寒温暖的手,“这是我小弟,我们住在同一屋檐很多年了,叔叔家的。”
陆译寒起身,上前握住小弟僵硬的手,小弟则紧皱眉头。“啊,你好!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陆。”
小弟挠挠头,“噢,那你们聊,我回去了。有什么事儿再找我吧?走了!”大手一挥,松散的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不自在。倒是情绪的确很低落,像是到了人生低谷。走到楼下镜子前,搓搓干巴巴的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怎么会那么眼熟?老天啊,你干吗总折弄我这老实孩子,原本都快忘记了,忽然又出来一个,我看我有得隐居了。”自言自语过后,脑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困惑啊。
这几天因为维悦生病,自己这个后备军也跟着忙活,现在已经没力气回家了。
陆译寒打开一锅浓浓的蔬菜汤,端到小桌子上,“还热呢?我从树上看到的。你也知道这些年一直是我自己住,也没人教我,好不好也就拿那样了,要是不喜欢咱就叫外卖。”
看着浓浓的菜汤,味道很香,很鲜,尤其是有自己最喜欢的香菇。拿起勺子,递给陆译寒一把。“一起喝,我相信这是美味。”
“给你做的,要是喜欢下次我再多做点,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放什么?”
“噢?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香菇的?”维悦总问这些跟翌臣有关的问题,他希望面前这个灵魂都是被翌臣附着。
“感觉,一直是自己做饭,所以经常去超市。无意间看到香菇,越看越有感觉,所以就买了。既然喜欢下次我就买好多天天给你做,直到你再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陆译寒神情款款地说,然后把勺子给她放好,看着这丫头无比可爱,心早已不是怦然心动了。只是想永远照顾她。
已经很多年,维悦再也没听过别人这样对她说话,幸福滋味源源不断。
刚喝一口汤,她就快要哭了。“你以前住在法国?”
“没有,一直很向往,但从来没去过。我父母他们在日本生活,我出生后就跟外婆一起生活,去年外婆也去世了,那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去日本的,不喜欢那里。”
维悦一直盯着他说话时的表情,虽然这不是他的脸,但无时无刻地感觉都是他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恍然间从梦里走出来,看着这汤不能再细细的品,只能让自己品出忧伤,于是开始了狂吃。
“喂,好吃继续给你做,别呛着。”
陆译寒对情况不详,便把狼吞虎咽中的碗抢过来。就在这时候,陆译寒不小心打翻了保温瓶,灼热的浓汤涧洒在维悦胳膊上。
维悦却已把抱住了陆译寒,失声痛哭。“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不明是非的陆译寒束手无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哭。只是觉得自己心里很酸,莫名其妙的疼痛,甚至冲击到心口。
“发生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受。”
维约使劲的哭啊,很多年心理的压力,积怨,就在这时候迸发出来。陆译寒只能看着窗外的风景,秋天萧瑟,凄凉的风景。干枯的树枝上几只小麻雀蹦蹦跳跳。
“乖,不要这样好吗?有什么不快乐的告诉我,还有我替你分担。”
陆译寒越是这样说,维悦悦不能抑制心理的酸楚,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为什么看不出来?维悦感到自己真得太坏了,彻头彻尾的变坏。
两个人久久没有言语,眼泪终会干涸。医生进来换液,看着他们两个动作超准超快,然后迅速闪开。
“真的不打算让我帮你分担一些不快吗?”陆译寒终于开始说话了,可是维悦却没了声响,连呼吸都相当平稳。陆译寒仔细一看,原来这丫头睡着了。
把她放好掩上被子,陆译寒吹了口气,看着维悦安祥的熟睡,是那么的静美。关上壁灯,音响,掩好门窗。给她熟睡的氛围。
然而像这样的夜晚,维悦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今天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
接着微弱的台灯灯光,陆译寒欣赏着她完美的脸颊……
“我要用我的一生陪你,艾维悦,I LOVE YOU!”说着,陆译寒亲吻了维悦的额头。
维悦现在被幸福包围着,可是失去维悦信息的乐美茹就是坐立不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南翌成了,心都快碎了。
而这个夜晚似乎是上帝开的玩笑,弄错了筹码,乐美茹在她舒适的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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