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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 第二十八章 为尤物谩骂引围观

第二十八章 为尤物谩骂引围观

( 话说被剃光了眉毛的知府大人,因为眉毛,都要心痛得不想上堂了。

知府其实心里清楚是谁搞得鬼,却也只能当是孩子的胡闹。且不说他没凭没据的不敢为自己申冤,就算是有证据,他也不敢发声。人家是晋夏国最富有的富豪,白花花和金灿灿的银子,随便都能砸死一城人。

当赫连沐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哭笑不得。郁涟乔还真是暴力得可爱。

怎么说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赫连沐也不好袖手旁观。

再这么下去,郁涟乔的形象在众百姓心里要一落千丈的。目前他可是她在乎的人之一,她可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为压制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赫连沐派人去告诉了知府。“用毛笔沾上墨汁,将眉毛手工的画上去,就能见人了。”

知府补好眉毛,尽管看起来还是不太自然,但谁叫他自己那会嘴欠,这个结果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这几日被那三大才子折腾的,赫连沐都没怎么去关注其他人,以致赫连浔有异常她都未能及时察觉。

赫连浔病了,病得很重,而赫连沐却是从夏序嘴里得知的。

赫连沐这才意识到,这几日赫连浔似乎都不怎么来找她。每次来又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是浔儿不想让她担心。那傻孩子,病成这样,她不是更要忧心吗?

赫连浔之前身体状况挺好的,加之停药后一直没事,赫连沐只带了些最普通的药。

哪知赫连浔一病就病得那么重,烧得厉害、意识不清,更别提下床了。

没有之前吃过的那几味药,根本就治不了,可这边却寻不到那几味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愣是赫连沐这小神医也束手无策。

在飘渺收到赫连沐的书信带着药材赶来前,她只能用普通的退烧药先让赫连浔服用,至少能让赫连浔好受些。

床上的赫连浔一直喃喃自语,也许是烧得糊涂了,口齿也不太清楚。赫连沐心疼的替赫连浔换掉额头上散热的锦帕。

“浔儿,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疏忽了。”赫连沐抚摸着赫连浔因发烫而殷红的脸颊,对着床上意识不清的人儿,懊悔的自责。

赫连浔却是正被困于梦魇之中,无数次的在梦境中重见奈何崖上的那一幕,甚至梦里比真实的更残酷。

佟离姐无奈不舍的决绝,姐姐撕心裂肺的挽留,却什么都无法改变。而她却如一具死尸,毫无知觉却完好无损的躺在山顶。

事后无数熟识的指责,让赫连浔深陷梦魇中更加难以自拔。

梦里的她让姐姐­操­碎了心,陪着她一起被人误解。

这些在梦里无数次上演,无尽的自责,颓废的梦境生活,让赫连浔快速的消瘦。

飘渺的到来,带来的不止是药,还有楼然和萧舞这两个大活人。

萧舞都把凤还巢搁下了,自是有事而来。而楼然只是想来看看赫连沐而已。上次佟离出事,她们都因洛杨有事走不开而未来。

赫连沐都没空与三人寒暄几句,急急忙忙的拿着药亲自去煎。

赫连浔病卧在床的这段时日,夏序整日愁眉苦脸的待在赫连浔房间里,守着赫连浔。就连晚上赫连沐赶夏序,他也不走。

郁涟乔看到这样衣不解带照看赫连浔的弟弟,估摸着他也是栽在赫连家人手里了。

在郁涟乔眼里,夏序一直都是个不经世事,永远也长不大的缺心眼小屁孩,没想到一个赫连浔让夏序学会了废寝忘食。

而郁涟乔更没想到的是,在自己有生之年,会有一个赫连沐,让他体会到了何为牵肠挂肚。

而这些人中,晋默的现实同预想的差距,却是最跳跃的。晋默年岁与夏序一般大,却因满腔正义出来为国效力。效力不成,反倒跟着他们游山玩水起来。始终觉得夏序有一种莫名熟悉感的晋默,却还没能与夏序坦言过,怕夏序笑话他的“痴情”。

分别八年,而当时年幼的夏序,至今怕是早已忘了自己儿时最要好的玩伴。

晋默平日里有夏序陪着玩耍,不曾出宫游玩过的晋默,早就野了­性­子,不想再重回那座华丽的宫牢。

就是这几日夏序因赫连浔的病,而冷落了晋默,晋默倒是有点无聊了。

然而在每个人都怀揣着心事的同时,萧舞一行人来了。却没人察觉到,在萧舞后脚踏进客栈之时,席晨前脚已偷偷开溜。

唯有带着异样情绪找寻席晨的萧舞,进客栈后巡查了几乎整个客栈,就是没见着他人。才知席晨已离去。

没找到想要见的人,萧舞耐心的等着鱼儿的回游。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席晨还是要见她的,除非席晨这辈子都不想见着她,那个过分的变态。

席晨躲在另一个小客栈里头待了好几天,就连赫连浔的病情都已好转,脸­色­恢复红润,能正常下床行走了,席晨也还不敢出现。

席晨躲了那么多天,侥幸的想着萧舞找不着他,洛杨那边需要人看着,她应该回去了吧!

其实回没回去,席晨一探便知,可他却不敢也不想。

也许是本来就想去见一见萧舞,席晨怀抱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情壮志,踏上了回湘西客栈的归途。

然而,半只脚才刚踏进客栈,席晨就被正巧下楼的萧舞逮个正着。

席晨下意识的收回脚,转身就想闪人。

“席晨,你给我站住。”萧舞一秒钟变成怒意十足的河东狮,朝着背对她的席晨大吼道。

萧舞那震怒的语气,让席晨不由头皮一麻。要是还惦记着她这个媳­妇­,那今儿个看来是躲不掉了。

“哎哟哟,舞儿你轻点……疼……”

萧舞无视客栈一大票饭客的同情目光,一路拽着席晨的耳朵上楼。本想把席晨带回自己的客房,但恰巧碰上赫连沐,就直接把席晨拽到了赫连沐那前不久才装好新房门的华丽大客房。

“啊哟哟……舞儿,你快放手啊,我耳朵快抽筋了。”席晨悲惨的求饶着。再不放手,他的耳朵就要交待在萧舞手里了。

闻言,萧舞不解气的松掉手里那只赤红的耳朵。

赫连沐见萧舞这架式,活脱脱一副媳­妇­教训不听话丈夫的模样。“舞儿,这是怎么了?席晨哪惹到你了?”

舞儿也真狠,瞧瞧席晨那只红得跟个煮熟的螃蟹有得一拼的耳朵,这得有多大的怒火啊?

“你问他……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萧舞指着席晨,怒火朝天道。

不是萧舞不想说,而是她一个姑娘家,真不好开口去说出那变态行为。

这时,赫连沐的大客房早已挤满了人,众人都已被席晨的哀嚎和萧舞的咆哮给吸引了过来。

想着是有什么好戏要上演的他们,赶紧都跑来凑热闹。就连只对赫连沐的事有兴趣的梅币庭也来看免费大戏。迟了可就没 ...

(机会了。

赶上今天这诡异的场面,楼然这才知道萧舞这丫头原来是有事找席晨。怪不得之前在洛杨那会,气冲冲的来找她,说是要和她一同去晋夏国。当时,楼然还想不通萧舞那么火大是为哪般。

赫连沐有预感,席晨定是­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且是与萧舞有关的。

该不是那小子偷看萧舞洗澡吧?

赫连沐向着默默低头杵在那的席晨,试探­性­的开口:“你该不是偷看了舞儿的身子吧?”

“他还没那个胆。”萧舞没好气的反驳。

席晨则是默不作声,低着头小媳­妇­样的站在萧舞身旁,好似被审问的犯人。

然而,比起郁涟乔那个多日前的真犯人,席晨可是窝囊多了。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替自己辩解了。

最主要的是,席晨根本就没立场去辩解。

被这么多人围观,萧舞就算是怒火中烧,也更是不好意思自己开口了。

“你自己说,你­干­了什么。”萧舞暴力的踢了踢席晨的腿,示意他开口。

再这么磨叽下去,都要成石像了。

“我……我偷了舞儿的……的肚兜。”席晨坦白完,脸低得都快贴到胸口了,原本鲜红的脸颊,此刻更是被血充盈得娇艳欲滴。

席晨真想一掌劈了脚下的地,长埋于此,一了百了。他算是名声全毁了,本来就没多好听的名声。

“席晨,你小子,可以啊!”愣是心里承受能力够强的赫连沐,也还是被震撼到了,“怎么不连亵裤也一块偷了?”

“又不能拿来穿,我偷那东西­干­嘛?”席晨理所应当的反问。

萧舞的脸­色­更是差了,席晨那意思是偷她肚兜是拿去穿了?

众人无不用看变态的鄙夷眼神看着席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真是彻彻底底的伪君子啊!

真是个丧心病狂的小禽兽啊!

此时在场之人的维护心里完全是一边倒,倒向了失窃者萧舞。

而郁涟乔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特别是这会梅币庭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

没错,梅币庭看的就是郁涟乔,而不是偷者席晨。

梅币庭用“瞧你的好手下”的轻蔑瞅着郁涟乔,让身为席晨主子的郁涟乔都倍感丢脸。

郁涟乔是了解席晨的,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席晨那点小心思他还能不知晓吗?“你说说,偷肚兜是出于什么原因?”

“几个月前,有个臭老头,给我算了一卦。说是用肚兜,能绑姻缘……”席晨越说声音越轻,底气不足的给郁涟乔解释道,心里这会都骂了那个老头不知道几万遍了。亏他当初还兴致勃勃的付了一锭金子。现在想想那会臭老头心里肯定乐开了花,没准背地里还在笑话他是傻子。

“哈哈哈……”所有人,除了郁涟乔,都腼腆的笑着。

如果说,是别人,他们或许还不信,只会当那是借口。

但若是席晨,他们绝对相信。

席晨疯狂的追求萧舞,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为了能和萧舞牵上姻缘,再变态、再不切实际的方法,搁席晨身上,也能做得出来。

这下,他们又开始同情起席晨来了,为了萧舞,尊严都沦丧到这地步了。实在是可怜。

听他们那么放肆的在笑,萧舞真想冲上去,撕碎席晨,再给撒到臭水沟里。这个白痴,想要得到她的心,不会好好说话,好好做吗?­干­些什么投机取巧,下三滥的傻事。

“那么明显的假话你也信?脑子长哪了?”郁涟乔真想不通,那个之前潇洒坦荡的席晨死哪去了。

“病急了,还乱投医呢。”席晨无奈,谁叫萧舞一直不接受他的心意。他是黔驴技穷,只能算姻缘去了。

“长脸了这下?皮厚得都不怕刮了?”郁涟乔板着脸说道,一个劲的朝席晨翻白眼。病急乱投医?投谁都不如来投他的沐儿。在萧舞眼里,有谁能比沐儿说话还管用吗?

继那日郁涟乔发怒,震倒门板之后,三大才子为了保全仅有的一条小命,已近一个月没出现在湘西客栈了。

珍爱生命,远离客栈。已是那三人近日生活的宗旨。

这几日,听说赫连沐的启蒙老师来了,三人又开始偷偷摸摸的徘徊在客栈附近。

他们可是听说了,赫连飘渺手下出高徒。盘算着定得寻个郁涟乔不在的好时机,带上拜师礼,去拿下飘渺这个百年难遇的师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他们学武有成,一定要为之前在郁涟乔那吃的亏,全给要回来。

虽然他们不敢保证自己的武学造诣能胜得过郁涟乔,但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他们对自己有信心。

眼看着郁涟乔出了客栈,三人赶紧抓紧时间拜师去。进客栈那会,腰板也硬了。昂首挺胸的,气宇轩昂得任谁都想不到,他们会是一个月前的某日,夹着尾巴,疯狂逃窜出客栈的三人。

拜师拜师,总得有师才能拜。而这会他们要拜的那个师,这会正好搁席晨屋里修养身心呢。

“老头,该你了。”

飘渺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不紧不慢道:“年轻人,别急。下棋,就要慢慢来。”

席晨看飘渺的落子的速度,不禁咋舌。

一颗棋子,要思索落在哪,这要思考,席晨能理解。

可这早已确定棋子要放置的位置,却用极慢动作将棋子摆定,就老头下棋这速度,也忒慢了点吧!

怪不得乔刚才借口有事,都开溜了,把老头推给他。估计也是被老头的磨蹭给打败了。

三大才子,找个人也一波三折的。终于,在席晨的房里,被他们给找到了。

席晨看到气喘吁吁的三人,还以为郁涟乔回来了。以为这喘息样,又是郁涟乔给迫害的。

还等着郁涟乔冲进来准备看好戏的席晨,没等到好戏,倒是等到了大礼。

不过,这大礼不是给席晨的,而是给席晨对面那磨叽的老头的。

三大才子平复喘息声,“咚……”的巨响,齐齐向着飘渺跪下。

哎哟,席晨看着都慎得慌,这么重的下跪,疼不疼啊?就算是拜师,也不能这么用力啊!

这三人看起来就柔弱得跟小­鸡­仔有得一比,这会估计膝盖得紫青紫青了吧!

正惬意的和席晨下着棋的飘渺,见他们无端跪下,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要做什么。

这三人,看长相、看装扮,应该就是沐沐之前同他提起的,一脸衰瓜样的湘西三大才子吧?这会,他还没驾鹤西去呢!这么跪他是为哪般?

“飘渺师父,请收我们为徒吧?”

“哎哎哎……小伙子,话可以乱说,师父可不能乱叫。”飘渺一听,赶忙起身摆手否认道。

苗亦祥这才刚开口表明来意 ...

(,另外两人都还未来得及接下话碴,就被飘渺给制止住。

害得他们事先编排好的一系列感人肺腑的拜师宣言,全都付诸东流了。

飘渺见他们还跪着,­干­脆离了他们跪拜的方向:“都赶紧起来吧。本就没几年好活了,你们这是要折煞老夫吗?再说,我可没有长你们这样的徒儿。”

“长我们这样的?怎么了?很丑吗?”三人奇怪,他们长得有那么不堪入目吗?还从来没有人嫌弃他们样貌的。

更确切地说,自打知晓赫连沐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被人嫌弃过。

三大才子还能傻傻的问出这话,这下是连旁观的席晨都觉得他们蠢得可以了。老头摆明了不想收他们为徒,这三人还死皮赖脸的待他房里不走。真是的,他跟老头的棋局杀得正起劲。拜师还真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跑来搅什么局啊?

也许是听了赫连沐之前的描述,有点先入为主了。飘渺觉得他们怎么看起来,都衰了点。而且衰中还带了几分柔弱。

眼前这三人,任飘渺怎么看,也就是文弱书生的命。

“那倒不是。”飘渺实话实说,他们长得确实不是丑,相反还挺俊的,

“别想了,好好做你们的才子去吧,这都是命啊!”

三人突发奇想,打算学武。意欲何为,飘渺也能大概猜出个七八分。看来他们不仅是身子不够壮硕,就连脑子也不怎么好使,拜师都拜到他头上来了。他们是不知道沐沐的意中人就是郁涟乔吗?不知道他是沐沐的爷爷吗?沐沐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自是要偏袒沐沐的意中人。哪会去用心教他们功夫,让他们日后好去反刺郁涟乔一刀。

“席晨,陪飘渺爷爷下棋下得如何了?”

房里,三人还跪在那试图以诚心打动飘渺收他们为徒。

房外,郁涟乔的声音就诡异的响起。

虔诚跪地的三人还以为他们听错了。他们进客栈前,明明看到郁涟乔匆匆忙忙的出去,像是有急事要办的样子。没道理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啊。

任由他们爱信不信,该来的还是得来。郁涟乔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跪地三人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郁涟乔走进来。

郁涟乔哪不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他们鬼鬼祟祟的在客栈门口张望,他早就知道,只是不与他们计较罢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没特别得罪过他。得饶人处且饶人,沐儿教的,他还是得多听听。

三大才子刚才还任凭飘渺怎么劝都不肯起来,这会见郁涟乔一来,眼神冷冷的那么一扫,吓得他们连忙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

他们也顾不得双腿是不是还发麻,一踉一跄婆娑的出了房间。再不走,又免不了要被郁涟乔拍了。

“唉……”席晨见走了三尊小佛,又来了一尊大佛,无奈的叹息。看来,桌上那局棋注定是要黄了。

“老头太磨叽了,我吃不消,还是你领走陪他玩儿去吧。”席晨隐晦的赶人走,伸伸懒腰,作势困了。

赫连浔的身子,夏序那可是比赫连沐还要忧心。

这平日里张牙舞爪、活力四­射­的小野猫,怎么会是个天生体质柔弱的女子?

夏序想不通,也不相信。可夏序再怎么不信,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

还未曾和赫连浔共度过美好时光,就要时不时被她的病吓一吓。要是再多来几次像奈何崖那日的情况,夏序迟早也得被吓出病来。

夏序思量着,与其这样三天两头担惊受怕的,他还不如珍惜当下,能和浔儿在一起几天是几天。当然,这样的前提是,浔儿得先接受他的心意。

赫连浔好歹是个练家子的,生病时被病魔折磨,虚弱是难免的。病一好,立马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好似几日前还时不时被困梦中痛苦呻吟的不是她。

病好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赫连浔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恰逢这梅雨季节的,再不出门透透气,真的要发霉了。

手握佩剑,踏着愉悦的脚步,赫连浔这会哪怕是一个人去外面晃荡,也欢快的很。

“浔儿,你要出去吗?”

夏序在赫连浔房门外埋伏了好久,终于等到赫连浔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了,他这下可得抓紧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嗯,要不要一起去溜达溜达?”赫连浔今日从里到外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一起出去?夏序那是巴不得。

赫连浔拉着夏序,欢腾的出了客栈。

在街上的路人看来,他们就是亲密的小两口,手拉手来回荡啊荡的一起出游。

而赫连浔完全没有那个觉悟,她就当夏序是兄弟。

至于潜意识里的亲近举动是源于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人怎么认为都不重要,关键是夏序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就是拉个小手吗?沐姐姐之前和她的红颜知己还手挽手呢!

这孩子,着实迟钝啊!要不怎么能说夏序缺心眼。把晋默丢在客栈,自己跑出来不说,满脑子想着如何同赫连浔开口,可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可怜的晋默真是白被抛弃了。

赫连浔拉着夏序,喯嘚儿喯嘚儿的左看看右瞧瞧。

被赫连浔紧拽着的夏序,跟个小­鸡­崽儿似的,被她一路甩向这边又甩向那边。

到了郊外,许是觉得夏序有点碍手碍脚了,赫连浔不假思索的松开夏序的手,张开双臂,沐浴骄阳。

赫连浔一个劲的呼吸春日里的新鲜空气,她大有一股要将那些日子的废气都给排空之势。

郊外的空气异样的舒心,沁凉的微风吹得赫连浔心都酥了。

在这里,尽管还能听到喧嚣的街市传来的叫卖声和嬉笑声,但对沉浸自我的赫连浔而言,那些都构不成­干­扰。

夏序也应景的仰起头,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

等夏序再次睁眼,见到赫连浔此刻正享受。夏序刚想趁机开口套几句话,就见赫连浔突然睁开灵动的双眼,收手准备走人了。

“浔儿,这么快就回去吗?”

“快吗?……”赫连浔思索了下,“好像确实有点……不过早点回去也好,免得我姐待会又得担心我了。她若知道我大病初愈就大老远的跑来这,晚上我又得挨批了。”

赫连浔也不管夏序还想不想待下去,直接潇洒的转身,原路返回。

夏序纵然有万般不愿,也还是乖乖的跟在赫连浔后面往回走。

赫连浔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向前。

夏序加快脚步赶上前去,走到赫连浔身旁,尽量与赫连浔保持和谐的步调。

夏序纠结着,要不要开口。再不说,等回了客栈,那么多熟人在,他就更不太可能开口了,浔儿也更不可能接受他的心意了。

“浔儿……”夏序硬着头皮低唤了一声。

“嗯?”赫 ...

(连浔仍然快步走着。

夏序:“你有一个姐。”

赫连浔:“嗯。”

夏序:“我有一个哥。”

赫连浔:“嗯。”

夏序:“你姐喜欢我哥。”

“然后呢?”赫连浔似乎察觉到夏序要说些什么。

“我……我哥也喜欢你姐。”由于走得有点快,加之夏序又有点紧张,他的声音整个呈现出颤抖的韵律。幸而他的声音是浑淳的,听起来倒也有几分韵味。

“然后呢?”

“你是女的,我刚好是男的。”

“你这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表达什么?”赫连浔嘴上尽显不耐烦,心脏却扑通扑通的,强有力的跳着。

“我想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夏序羞涩又直接的一语言明,自觉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缘分。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也病糊涂了?”

夏序果断的摇摇头,他没病,非但没病没糊涂,而且还清醒得很,无比的清醒。

如果硬要说夏序此刻哪里有不正常,那就是他胸口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

“没病那你就给我闭嘴。……闹心!”赫连浔极其不客气的怒斥道。

他们别说缘分了,就是猿粪也不行。

赫连浔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尽量让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滋润,为何又要来撩拨她?虽说曾在姐姐面前放言,要早日在爹爹念叨她之前觅得良人,但那只是为了跟随姐姐出府的一个借口。她从未真正想过要拿这副破败的身躯去拖累别人。姐姐和爹娘为她担惊受怕就够了,犯不着还要去祸害其他人。而善良的夏序,她更是不忍心。

对于夏序明显的心意,赫连浔心里是欢喜的,可她自知配不上他。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尽管偶尔能离开药物的维持,可那并不代表她好了,不代表她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赫连浔从小那么努力的练武,除了想要保护姐姐,守护家人之外,更是想让自己活得久一点。借练武以强身健体,增强自己的抵抗力,不想动不动就大病一场。

自打赫连浔记事以来,她就没离开过那一碗碗苦掉渣的药汁。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这个躯体能撑到几时,又怎能自私的让他承受日后失去她的痛苦?

赫连浔疾步飞走,不想再理会夏序的心意,哪怕是被误认成一个骄傲自满、有眼无珠的坏女人也好。

“浔儿,浔儿……”夏序不死心,紧随其后一声声的呼唤着赫连浔。

夏序的叫喊引来了众路人的围观,更将心神不宁的赫连浔彻底的惹怒了。

赫连浔满脸怒意的往回走,夏序还以为赫连浔回心转意了,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就被赫连浔劈头就是一顿臭骂。

“你给我站在这,不许跟来,更不许再喊我。”说罢,赫连浔无视路人诧异的目光,脸­色­恢复淡然,快速消失在夏序面前。

夏序傻傻的站在那,愣愣的望着远去的赫连浔。

不许跟着她?那他是不能回客栈了吗?那是要他今晚露宿街头吗?

夏序恍神之际,路人无不同情他的遭遇。

甚至有位大娘还以为夏序被赫连浔给深深的伤到了,出言安慰道:“小伙子,别太伤心。依大娘看人多年的经验,那凶巴巴的小姑娘未必看不上你,可能是大庭广众之下害羞了。你断不能轻言放弃啊!”

大娘话音一落,夏序周围的“加油”鼓舞声此起彼伏。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那么多人支持他,夏序实在是太感动了。

夏序的失败,并不是终点。

前几日被当众嘲笑的席晨,这会早已好了伤疤忘了痛。再被夏序一个劲的鼓舞,席晨风萧萧的进了萧舞的房间,准备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示爱。

就像郁涟乔说的,席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趁着脸皮还没被岁月给刮薄,这会儿得趁热打铁,再来一次诚挚求爱。

而夏序这个缺心眼的,自己求爱失败,怂恿席晨去步后尘不说,还背地里召集了所有熟识,偷偷的趴在萧舞房门外偷听。

席晨面对着一脸平淡的萧舞,掏心掏肺的话说了一大堆,让房门外的人听得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们小声的笑着,生怕惊动了房内的席晨。

奈何席晨感动了门外一群人,唯独萧舞无动于衷。

对于那个生命中的过客“晋幕”,萧舞早已放下。

对于眼前时而幼稚时而男子气概的席晨,萧舞早已不知何时动了心。也许是他的长期痴缠,也许是他时不时的耍宝示爱。总而言之,萧舞内心早已接受了为她甘愿放弃自尊的席晨。

至于此时的萧舞为何如此波澜不惊,那当然是另有缘由的。

简单地说,目前的萧舞就是个托,是夏序求了一下午才求得的托。

那孩子,在赫连浔那受了委屈,就要拿席晨来出气。为搏赫连浔一笑,都不怕席晨事后揍他。

刚好萧舞也想惩戒下席晨,加之夏序的软磨硬泡,就点头同意了。谁让席晨上次在洛杨偷了她的肚兜,还被凤还巢的手下撞见了,害她丢脸出糗。

席晨煽情的长篇大论,萧舞却神闲气定的否决道:“我哪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如今这世道,花言巧语的臭男人多得是,我若都信了他们,哪还会有今日的我?”

听萧舞这么反驳,别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了,席晨这会急得都快冒泪花了。

“我发誓,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到早已没了自我。”席晨举起右手,虔诚的起誓。

萧舞若是再不信席晨的真心,他还真没辙了,只能待会回房自刎去了。

萧舞是清楚门外有一群人正在看好戏的,看着席晨欲哭无泪的模样,萧舞觉得整席晨也整够了,是时候该给点甜头了。

然而,正当萧舞想终止这场闹剧时,“轰隆隆”的雷声不期而至,响彻整个湘西城。大有做势劈了席晨这个“满口谎言”的人。

“哈哈哈……”快憋到内伤的那伙人听到这震耳欲聋的雷声,微怔了下,终于还是没忍住。

老天的及时显灵,笑趴了门外那群看好戏的人。

始作俑者夏序笑得尤为放肆,更是一不小心推开了房门,直直摔了进去。

席晨才发觉外面有那么多人在偷听。

再看摔倒在地依然不忘捧腹大笑的夏序,席晨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盯着夏序:这臭小子,打哪学来的?竟然敢给他下套。

春雷滚滚,毫无预兆。拆了席晨台的同时,昭告天下:春日发情期已至。

随风来回摆动的窗户也不给面子的发出“啪啪”的声响,和他们一起笑话席晨。仿佛正傲娇的嘚瑟:你看,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就是要劈死你们这帮发情的人。

席晨的脸­色­越发黯淡了。门外的晋默二话不说,拽住躺地上还乐得直打 ...

(滚的夏序的手腕,一脸无奈的把他给拖了出去。他这个设计者要是再不走,连他哥都救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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