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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 第三十三章 奈何相安无事也成空

第三十三章 奈何相安无事也成空

( 赫连沐回去后告诉了郁涟乔这件事,让他以后对梅币庭客气一点,不要再冲梅币庭发神经。ww五年前就已经是亏欠不停了,她不想大乔往后再去欺负不停。

郁涟乔听了赫连沐的话,唏嘘不已,原来梅币庭那家伙还有这么段鲜为人知的过去。但一码归一码,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现在梅币庭对他的沐儿有非分之想,他就是不放心。

“梅币庭,你是真的放手,不再纠缠、不再跟随沐儿了吗?”

“放手不代表放下,我放手只希望沐儿能过得好……倘若有天我发现她在你身边并不快乐,我会毫不犹豫的带她走,哪怕全世界与我为敌。”梅币庭郑重的对郁涟乔警告,希望郁涟乔能好好的对待赫连沐,不要辜负她的一颗真心。

“你这家伙怎么那么讨人厌啊,都说了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回晋夏国好好当你的皇帝去吧!”

郁涟乔觉得跟梅币庭费­唇­舌,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都是要去当皇帝的人了,到时候后宫佳丽三千,还缺女人吗?­干­嘛要对他的沐儿念念不忘!

那日,为了给梅币庭送行,赫连沐一行人都到了洛杨城门口。

晋默更是对着梅币庭一口一个皇兄的亲热叫着,感激万分。多亏了有这么个皇兄,晋默才得以逃脱他们的纠缠,好好过他平淡而又自由的小日子。

梅币庭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去往晋夏国的路途。多少红尘过往,多少过眼云烟,此次别离,万般无奈。这个时候,梅币庭不敢回头,不敢去看赫连沐,他怕自己一回头,就没了离去的勇气。

商学院院长派人送来消息,若是他们一个月内再不赶回学院,通通取消继续学习的资格。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学院有学院的硬­性­规定,即便院长再喜爱赫连沐这个学生,也不能为她坏了学院多年来的规矩。

赫连沐这边事情也都解决了,想着回学院再待些日子,学习点新东西也好。

反正刚好要经过乾倾城,郁涟乔打算趁此机会带上赫连沐的爹娘去乾倾城同他爹娘谈判,这事不解决,他跟赫连沐哪怕是三年后也修不成正果。

而夏序央求赫连浔也去,等他爹娘一松口同意他哥的事,他就立马同二老摊牌。

他们哪曾想到,亲家仇家见面分外眼红。赫连伊同郁亦轻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

“你以为把她爹叫来我就能同意吗?看着仇人的儿子,我更觉得你小子不能娶她!”郁亦轻摆明了就是不给赫连伊好脸­色­看。

就算是赫连沐的爹,那又怎样?那还是他仇人的儿子呢!

“说到底,还不是你家小子配不上我家闺女,这门亲不结也罢!我赫连伊的女儿何愁找不到好人家。”赫连伊赌气的说道,作势要带着一家子走人。这破郁府,他不待了。这两个儿子看起来挺懂事的,可这老子那是真没教养。

“我儿子怎么就配不上了?啊?我看明明就是你家姑娘配不上我儿子,谁叫他是你女儿!”

“郁亦轻,你怎么说话的,是我女儿怎么了?是我女儿哪不好了?”

“那我儿子哪不好了?”郁亦轻反问。

赫连伊压根就没觉得郁涟乔有什么不好的,唯一的不足就是投错了胎,找错了爹。可这也怨不得郁涟乔。

赫连伊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搪塞道:“反正就是不好。”

“那你女儿也不好。”

赫连伊可容不得别人说他女儿的坏话,自己的女儿再怎样都只有自己能说。郁亦轻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诋毁他的沐儿?“你敢说我女儿不好,我跟你拼了!”

郁亦轻暴脾气的挑衅道:“来啊,来啊!拼就拼,我郁亦轻还怕你不成?”

夏惜之:“伊哥哥……”

凌澜:“轻哥哥……”

这两个一家之主这么莫名其妙的吵成这样,两个媳­妇­可看不下去了,齐声呼喊自家相公,一人拽一个的把撩袖子要­干­架的两个大老爷们给制止住。

要不是夫人们拦着,他们两个怕是早动手打起来了。

各说对方的孩子不好,互问哪不好,又说不出哪不好。其实,赫连伊同郁亦轻心底里都是挺满意对方孩子的,就是因为上一辈的家仇隔在中间,才弄得不愉快。可现在,已经完全不再是仇不仇的问题了,这场谈判已演变成纯粹的斗嘴了。

这俩人闹得在场的人头都大了。

赫连沐同郁涟乔更是无奈到了低谷。他们让双方父母相见,是为了和气的谈谈他们的终生大事的,而不是为了把关系弄得更僵。现在,搞成这样,实在是没办法了。

赫连沐同郁涟乔二人苦恼的互望,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异口同声的冲着还在持续火热争吵的俩人呼喊道:“爹,伯父,你们都住手。”

他们这一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只见他们二人不知打哪搞来的匕首,一人一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今天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就死给你们看。”郁涟乔风清云淡的说着本该要一脸绝决去说的话。

看郁涟乔这表情,好似无关紧要的在交待,我今天捡到了银子,这类小事。

赫连沐听到郁涟乔这视死如归的宣言,想想都觉得恶寒。但没办法,不配合的话,还真搞不定这冥顽不灵的两人。

赫连沐随声附和道:“对,死给你们看!”说罢,把匕首更贴近自己,随时做好抹脖子的准备。

郁亦轻之前是确信郁涟乔那死小子­干­不出轻生这档子事,但现在郁亦轻不确定了。

儿子可能早就与赫连家那女娃生死相许了,现在又以死相逼,郁亦轻想想,还是算了。小叔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已投胎再世为人了,他又何苦执着,为这三十多年前的事耿耿于怀?

前一刻还张牙舞爪、满脸怒火的郁亦轻,这会又戏笑着开口道:“赫连老兄,上一辈子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一笑泯恩仇,孩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赫连伊对郁亦轻的变脸嗤之以鼻,才不吃郁亦轻服软的这一套。“现在才想通,早­干­嘛去了?”

“你以为我想啊?”郁亦轻立马又变脸。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他今天怎么都要同赫连伊大战三百回合。

说起来,都是为了娃。

两人各“哼”一声,齐齐扭头不再去看对方的那张臭脸。

夏惜之和凌澜看着这别扭的两人,甚感丢脸,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孩子气。

郁亦轻松口同意放下偏见,郁涟乔乐得找不着北。

终于他和赫连沐之间再也没有阻碍了,郁涟乔心里那叫一个欢欣雀跃。

于是,郁涟乔就拉了常朔和勿本去自家酒楼里喝得天昏地暗,醉到让常朔和勿本二人给抬回来。

大晚上的,郁涟乔口渴难耐,半醉半醒的爬起来找水喝,而房里的水 ...

(壶空空如也,这让他恼得踉踉跄跄的摔门而出。

赫连沐睡得好好的,就被一阵粗鲁的敲门声给惊醒了。她轻揉惺忪的睡眼,不怎么高兴的披了件外衫去开门。

这大晚上的,谁在外面闹腾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来找她吗?

赫连沐一开门,原来是大乔。这夜深人静的,他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不然有他好看的!

等等,怎么酒气那么浓重啊?

“大乔,你喝了多少酒啊?”

“啊?沐儿?你来了?”郁涟乔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什么我来了?这是我的房间,你说你大晚上不睡觉的,跑我这来瞎折腾什么?”

“啊?哦……我要喝水。”郁涟乔摇头晃脑的,终于想起他是来­干­嘛的。

“喝水?”她这是厨房吗?算了,她忍。

赫连沐拉着走路都不怎么稳的郁涟乔进屋来,给他倒水,还服侍他喝下,然后,用完成任务的表情说道:“好了,水也喝了,你可以回去了。”

本来享受着赫连沐的体贴,郁涟乔挺满意的,一听到她要赶他走,立马不乐意了。

郁涟乔委屈的问道:“我就不能在这睡吗?”

啊?大乔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果然,神志不清的他真是恬不知耻,他们都还没成亲呢,现在同房于礼不合。虽然他们迟早是要到那一步的,但不是现在。

赫连沐非常­干­脆的拒绝道:“不能!别妄想借着酒醉来耍滑头,这招对我没用。”

“我才没醉,我郁涟乔何许人也,就那几坛酒,也能把我给灌醉?沐儿,你别逗了。”郁涟乔拍开赫连沐扶着他的手,傻兮兮的笑着。

“额……”赫连沐一听,怔住了。看来他不仅是醉了,而且还罪得不清。幸好,他还能认得她是谁。

“行,你没醉,是我醉了。”赫连沐就着郁涟乔的小­性­子敷衍道,“现在我醉了,要休息了,你可以退下了吧?”

郁涟乔一听赫连沐醉了,连忙搀扶着她坐下,太过急促,自己却直接摔坐在地板上。

“哇……沐儿,你快来,你快过来,这床好舒服哦,沁凉沁凉的,太舒服了。”

赫连沐闻声望去,只见郁涟乔整个人趴在地上,还把手心和脸颊也贴在地板上,用一脸享受的表情不停的呢喃着“好舒服”。

赫连沐这会真想放声大笑,刚才的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有什么东西能把大乔此刻的模样记录下来那该有多好,明天他若是看到自己今晚的这副出糗样,那还不得跑去撞墙。

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得了风寒,赫连沐弯下腰去,抓住郁涟乔那紧贴着地板的手,作势要拉他起来。

还想继续汲取地板的冰冷,郁涟乔不满的翻身咕哝道:“沐儿,你要­干­嘛?”

赫连沐扣着郁涟乔的手还未来得及放开,被郁涟乔翻身时那无意的一拉扯,整个身子都向着地板上的郁涟乔扑去。

两­唇­相碰,四目相对,顿时整个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赫连沐的一颗心脏剧烈跳动,她都能清晰的听到它的声音。

赫连沐攀着凳子爬了起来,顺道把郁涟乔也给拽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就要把他拉出去。

郁涟乔还傻傻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若有所思的开口:“沐儿,你的­唇­……比床还舒服。”说罢,他又心满意足的摸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

这时候浑身燥热的郁涟乔,只要是碰到比他身体的温度还要低的东西,他都会觉得舒服。再加上赫连沐的薄­唇­又是那么的柔软,自是比硬硬的地板要好上许多。

竟然敢拿她的­唇­跟那脏兮兮的地板比,赫连沐怒了,这下更是用力的拽着郁涟乔要把他赶出去:“你给我回你自己的房里待着去!”

“不行,我就要在这待着。”尝到了甜头的郁涟乔,这会哪还肯走,硬要凑上前去,想再度亲吻赫连沐的­唇­。

“你走不走?你要是再不走,我打你了!”

“那你打我好了,说不走就是不走。”就算是喝醉了,郁涟乔也还是那么的倔,这驴脾气可谓是根深蒂固。

嘿,真是胆肥了!还真别以为她不敢。赫连沐握起拳头就要朝郁涟乔击去,还没等她触及郁涟乔的身子,就被发疯了似的郁涟乔一把扑过来,二人双双坠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你给我起开。”赫连沐推拒着郁涟乔的频频靠近,左右扭动着头不让郁涟乔触碰她。

郁涟乔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都趴在赫连沐身上牢牢拥住赫连沐了,哪还有不去亲的道理。

“就让我亲一下怎么了?”沐儿真不够意思,她的­唇­那么舒服,怎么能私藏着呢?好东西应该要拿出来一起分享才对。

“我没有和醉鬼亲热的癖好!”

“我才不是醉鬼!”话音刚落,郁涟乔就捧住赫连沐的头,将她牢牢固定住,俯首对着她那诱人的红­唇­就是一通乱吻。

吮吸之余,觉得还不够舒服,郁涟乔更是伸出舌头,在赫连沐的嘴里肆意搅动。

这下,郁涟乔算是满意了,可赫连沐却欲哭无泪了。

赫连沐很想咬破那撩拨她的舌头,可也只是想而已。她怕弄痛郁涟乔,到时满嘴的血腥味,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无视赫连沐冒火的双眸,郁涟乔自顾自的享受怀中人儿的美好。

无奈的赫连沐这会是打不得也躲不得。逃不了,她­干­脆就不挣扎了。反正此刻胡作非为的是大乔,是她这辈子的唯一,她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这满嘴的酒味,细细品来,倒还带有一丝醇香。

赫连沐娇喘着闭上双眼,开始享受郁涟乔的亲吻。

郁涟乔没想到这样的举动,非但没让他降火,反而越吻越燥热。

心痒难耐激发了郁涟乔作为男­性­的本能,内心的­骚­动驱使他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衫。

双目紧闭的赫连沐感受到身上的郁涟乔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以为那是酒醉后的正常状态。

郁涟乔除去自己的上衣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还不过瘾,他更是猴急得把被压在他身下动弹的赫连沐那所剩无几的衣衫也给剥了大半。

身子一凉,赫连沐瞬间回神,看到几乎和她坦诚相见郁涟乔,脸红得堪比猴ρi股。

趁着郁涟乔放松的时候,赫连沐快速的撤开与他紧密相贴的­唇­,对着满脸潮红的郁涟乔大声道:“大乔,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郁涟乔朦胧着双眼,用几近沙哑的嗓音回应,却是无比真诚。

赫连沐懒得同郁涟乔这个神志不清的醉鬼一般计较。他这也叫做清醒?那真是活见鬼了。她真是服了他了,再这么下去,她这十八年的清白都毁于一旦了。既然赶不走他,那她走。

赫连沐趁着郁涟乔恍神之际,撑起身子推开上身只剩 ...

(一件里衣的他,慌里慌张的穿好已被他扒到一半的衣服。

赫连沐翻身下床,看到散落一地的男­性­衣物,太阳­茓­都隐隐作疼。大乔最好能忘了他今晚所做的一切,要不然明天他就等着投河自尽吧,这么丢脸的事他也能做的出来。

赫连沐皱眉之际,郁涟乔再次一把搂过她,把她才穿完整的衣服又给扒了,直接扔地上去,甚至比他自己的衣物扔得都要远。

忙拉过被子遮盖住,棉被里上身只剩一个肚兜蔽体的赫连沐,这下整个人都不好了。看来是上天的安排,俩人明天一起手拉手投河去吧!

赫连沐是个另类的恒温动物,没有衣物的包裹,她的身子便开始感觉到冷,被撑起而空晃晃的棉被也暖不了她。不过她这沁凉柔软的身子,恰是欲­火­焚身的郁涟乔的最爱。

赫连沐狠抓郁涟乔的背,咬牙切齿道:“郁涟乔,你个无耻的混蛋,你最好给我狠狠记着今晚!”

这一刻,郁涟乔满足的笑了,而赫连沐自始至终都未察觉他的异样,只当他依旧烂醉如泥。

春­色­无边,羞涩了暗黑的夜。一番ji情过后,­精­疲力竭的二人相拥沉沉睡去。

翌日,郁涟乔早早从美梦中笑醒,转身看到身旁香肩外露的赫连沐,这才想起那不是梦。沐儿真的成为他的女人了,从此沐儿全身上下都是属于他的了。

顿时,郁涟乔感觉神清气爽。

赫连沐醒来之时,看到的就是侧身傻笑望着她的郁涟乔。

由于欣赏赫连沐的睡姿太过投入,偷窥被抓个正着的郁涟乔羞涩的别过头去,不好意思再去看她。

“大乔,你刚刚那个举动是害羞了吗?”

听到赫连沐讥俏的取笑,郁涟乔立马拉过被褥,将整个头埋进被子里。只听被子底下弱弱的传来一句“你看错了”。

“真是的,昨晚被吃­干­抹净的人是我好吗?你还装纯情!”赫连沐以为郁涟乔是刚知晓他自己昨晚酒后乱­性­,才会这般扭捏。

赫连沐哪知道其实昨晚郁涟乔在第一次差点稀里糊涂的贯穿她的那一刻,就已尽数清醒。毕竟,赫连沐吼的那么大声,郁涟乔想不清醒都难。

“嘶……”赫连沐想撑起身子,但半点都还没起来,就被痛得重新弹了回去。

赫连沐刚刚躺着没什么感觉,然经由刚才那么一动,便一发不可收拾。浑身酸痛,被摧残到不亚于被人拳打脚踢的程度。特别是下­体­那个部位,痛得更是有一种已被撕裂的错觉。

听到赫连沐的痛呼,郁涟乔立马掀开被子,重新露出他那张俊脸,轻柔的拉过赫连沐,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并用磁­性­的嗓音致歉道:“沐儿,对不起……”

郁涟乔心疼的同时,又懊恼自己昨晚的野蛮粗暴。

“说什么啊?又不是你一句对不起,我现在就能活蹦乱跳了。再说,我迟早得经历这种事的。”赫连沐忽而义愤填膺的说道,“说起来,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我们女人来月事要受苦,第一次落红要受苦,怀孕生孩子还要受苦。而你们男人不需要承受这些痛苦就算了,有些甚至还不心疼自己的娘子,跑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做出抛妻弃子那等丧尽天良的事。”

郁涟乔本以为赫连沐是要责怪自己,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还有点安慰他的味道在里面。

知道赫连沐那样说仅仅是为了女人抱不平,郁涟乔却也举掌对天发誓道:“苍天可鉴啊!我郁涟乔绝不会是那种男人。我这辈子只会有你赫连沐一人,始终如一的疼你宠你爱着你。”

赫连沐感动之余,眉头不由的皱起。

郁涟乔关怀道:“不舒服吗?再睡会吧,明天再回学院也不迟。”

赫连沐难得温顺的点点头,她这会是真的起不来,也动弹不得。

赫连沐躺了一会,可是又睡不着。见郁涟乔望着她发呆,赫连沐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啊?”

“想你。”

“想我什么?”

“在想,昨晚的你,真美。”郁涟乔说完,脸上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绯红。

赫连沐故作不满道:“难道平时的我就不美吗?”

“美,无论哪个时刻的你都美。但是昨晚最美,美得不真实,美得差点让我窒息。”

赫连沐听了一怔,恼羞成怒的捶打郁涟乔的胸膛:“得了便宜还卖乖。”

今日本该是他们回学院的日子,可快到中午了,席晨都还未见着郁涟乔的身影。席晨机智的认为郁涟乔这会肯定是去找赫连沐了,于是,席晨就信誓旦旦的破开了赫连沐的房门。

有人破门而入,床上正打情骂俏的二人立马钻入被窝,只露出两颗头。

赫连沐心想,这下糟了!昨晚本来是要赶大乔出去的,可后来被他一番折腾,就忘了栓门,却恰好被席晨给撞上了。

席晨推开房门,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再看到那张华丽的大床上露出的两个脑袋,顿时傻在那儿了。

这满室的暧昧,满室的凌乱,敢不敢隐晦点?

看清来人,郁涟乔板起脸,一本正经的沉声道:“席晨,看来很有必要将你流放一阵子。”

“唉呀,真是罪过罪过,要长针眼了。”席晨无视郁涟乔的威胁,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你俩也太不道德了!这光天化日的,伤风败俗,简直世风日下啊!”

本来被郁涟乔破了身,身子还不舒服着,又被席晨撞破就已经很不爽了,席晨这会竟然还口无遮拦的乱说。

赫连沐愤怒的扯着尖锐的嗓子,对着席晨大声吼道:“滚出去,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见萧舞了。”

都已经把萧舞追求到手了,席晨这会才不怕赫连沐的威胁。

席晨傲娇的想着:哼,舞儿不是你不给我见,我就不能见的。

他现在就回洛杨去,看谁能阻止得了他见舞儿。他要抛弃郁涟乔这个只会压榨属下且大白天沉迷于美­色­的无良主子。

羡慕嫉妒恨的席晨,此时可没意识到他自己也是郁涟乔的同类。

安遇本着放下仇恨的心去找赫连伊,未告知身份,旁敲侧击打听郁景当年的事。

安遇此行是为了撤掉晋夏国的暗藏势力,撤掉一切对赫连家打击报复的计划,再安心回洛杨陪女儿安度一生。

赫连伊对“郁景”二字,本就心存芥蒂,一个外人,莫名其妙突然问起郁景的事,他自然是一个劲的抹黑郁景。

安遇的突然提起,让赫连伊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段不堪的回忆:

赫连伊的父亲曾经是云陵城有名的商贾,父亲的经商手腕让赫连伊从小便很崇拜父亲。从他出生一直到十六岁那年,父母在他眼里都是一对璧人一样的存在。父亲主外,母亲主内。虽然父亲也有几房小妾,但父亲最宠爱的始终是母亲。

但就在他十六岁那年,他永远失去了可敬的父亲,也不再拥有他最爱的 ...

(母亲。

他从小便喜欢待在父亲的房里和对父亲弈棋局。那天正当他和父亲在棋盘上针锋相对时,母亲敲响了房门。不知道父亲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封住了他的­茓­道将他藏在门后,还笑说:“看你什么时候能冲破。”

母亲一进来,先扫视了整个房间,看是否有闲杂人等的存在。接下来便和父亲吵了起来,她说她从未爱过父亲,即使为父亲生下了一个孩子,她说她心里始终只有那个叫“郁景”的男人。

父亲被母亲气得吐血,母亲甚至拿匕首递到父亲面前逼父亲自杀。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父亲似乎忘了他这个沉默的观众的存在,抓住母亲紧握匕首的手刺进了父亲自己的心脏。

母亲那一瞬的惊怔,代表着她其实并不是真想逼死父亲。但事实就是这么残忍的令人难以接受,父亲最终还是死了,死在了母亲的手里,死在了他的面前。

当他冲破­茓­道之时,父亲早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他抛下这边的一切跑去找母亲,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为了他继续和父亲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只要活着,在他的视线里,哪怕她不爱父亲。

不管他如何哭泣质问,母亲都不曾解释,也未开口说任何话。最终他带着绝望离开了这个不再属于他的家。

后来的事,他也是从外人口中听说的。只知道赫连家族落败了,那帮所谓的兄弟为了原本属于他的家产斗得你死我活。而母亲去了那个男人的家乡----乾倾城,在念慈庵里剃度为尼。

赫连伊曾在相隔十几年后,带着赫连沐去念慈菴探望过雾月,可雾月执迷不悔,让赫连伊实在是恼火。“静心师太?哼!真可笑。你以为换了个名字换了个地方,你的心真就能静下来了?就能忘掉我父亲是死在你手里,能忘掉我因为你失去了什么吗?在我痛苦的一度想就此了结自己生命的时候,你却在这里念经颂德,你可真是个好母亲!”赫连伊终究还是没忍住,抓起经文,朝一脸淡漠的雾月脸上扔了过去。

“我从不后悔杀了你父亲,我只后悔在你的面前杀了他。”雾月平静的回答。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就因为你不爱他,就要杀了他吗?”赫连伊嘶声力竭的朝雾月吼去。

雾月仍旧一副平淡的语气:“他杀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难道不该为他报仇吗?”

赫连伊再也受不了雾月不知悔过,如此平淡的样子,他一刻也不想再在念慈菴待下去。时隔十多年的再次争吵,却可能换来一辈子的不想见。赫连伊觉得来念慈菴根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母亲早已在他父亲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在了他的心里。

赫连伊并不知晓,在他走后,雾月就开始放声大哭,嘴里一直念着“伊儿”。

雾月曾经无数次的想杀了赫连霄,然而他却以那样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她并不是不曾被他的好感动过,但他却在­肉­体上背叛了她。几房小妾和那几个庶子的存在让她彻底寒了心,让她重新燃起报仇的欲望。

郁景的死是雾月心中永远的痛。如果没有赫连霄的出现,如果郁景不曾与他打赌,而死在他手里,她和郁景现在早已过着子孙满堂,含饴弄孙的美满生活。是赫连霄毁了她的希望,毁了她幸福的权利。

然而,赫连霄死后,雾月并不曾真正开心过,她因此失去了唯一的儿子,那个自郁景死后,世上最爱她的人。

雾月从不知,即便她做错过什么,即便赫连伊有多恨她,他始终是世上最爱她的那个人。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每每想起这段过去,赫连伊都不禁落下男儿泪,他恨自己的无能,恨父亲的绝然,恨母亲的无情,更恨那个名叫郁景的男人,毁了他的家,毁了他的所有。

安遇当然不会轻信赫连伊所言,对赫连伊过分的抹黑,安遇暴跳如雷,气得在赫连伊面前一掌劈了身侧的桌子。

木桌轰然瘫倒,茶杯碎了一地,赫连伊纳闷安遇为什么会冲他发这么大的火,他宣泄自己对郁景的不满,是碍着安遇了吗?又为何雷霆震怒。

“安兄,你这是­干­嘛?我说的话,是哪里惹你不痛快了吗?”

安遇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强克制住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我姓郁,我本名郁安,你口中那个死有余辜的郁景,他正是我父亲,是我还未降生就已失去的至亲。”

安遇是郁安,是郁景的儿子?赫连伊这会是目瞪口呆了。

女儿喜欢上了郁景的侄孙就已经够让他无奈的了,就连女儿五年前和他一起救回来的萧舞也和郁景扯上关系,竟是郁景的亲孙女,这真的是孽缘啊!

他上辈子是欠郁景的吗?害得他父母失和,父亲早逝,现在就连女儿这一辈都要被牵缠。郁景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阴­魂不散?

郁景,郁景,郁景……

赫连伊都快被这个名字给逼疯了,他用不屑的口吻对安遇说道:“你是郁安又怎样?你是郁景的儿子又能怎样?这能改变你父亲他破坏别人家庭这一事实吗?他就是活该被我父亲杀死,活该下黄泉!”

“赫连伊,你再说一遍试试!”安遇不管郁景是个怎样的人,那都是他父亲,总之他就是不许别人这么侮辱他父亲,还是当着他的面。

“说几遍都一样,说几遍他都该死。”赫连伊已经失去理智。

这么多年,赫连伊以为自己早已淡忘对郁景的恨,可到头来,却发现那根本就是岁月所无法抹去的记忆。

安遇哪容得下赫连伊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郁景。俗话说“逝者已矣”,他父亲都已过世多年,赫连伊还嘴贱话不饶人,不管真相如何,都是赫连伊的不该。

安遇话不多说,直接与赫连伊动手手来。

赫连伊一常年经商,偶尔闲暇才练练拳脚的人,又怎么会是安遇的对手。

当夏惜之听到房间传来的打斗声而赶来时,赫连伊已被安遇打趴下了。

夏惜之吓了一跳,自打认识赫连伊,与他相知,到后来嫁给他,时至今日,她还从来没见到过他被人打到嘴角流血、倒地不起的。

“住手!”

受外界的­干­扰,安遇停止施展拳脚报复。安遇压根就没想把赫连伊给打死。

夏惜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赫连伊身边,一脸担忧的心疼道:“伊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管好你男人的嘴!”不等赫连伊提气作答,安遇甩袖愤然离去。

安遇从不知父亲是为何而亡,只知母亲所告诉他的,父亲是死于赫连霄之手,而关于那些市井流传,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安遇心底暗自发誓,他要去找出事情的真相。他不信赫连伊所说的一切,更无法接受父亲死的那么荒谬不堪。

梅币庭刚登基为皇,这才几天而已,就传出他退帝位的消息。

怎么说也是晋夏国一等一的国家大事,近日在晋夏国疯传也不足为奇,就连地处南蛮的两国交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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